他有病的掌控欲
作者:作妖少女
胡说八道文案
陆舟是一名大学教师,某天他收养了个和他年纪差不了多少的傻子。
一天,陆舟带着傻子去上课。
傻子安安静静地坐在第一排…用着笔记本电脑放动画片,还开着外音,不时还发出嘻笑两声。
众人皆是一惊,不由分说举起大拇指,此乃真汉子。
文艺版文案
病到极致的黑与空到不留余地的白。
陆舟:这个早就被染黑的世界,遍地皆是罪恶,苦难,污浊,倘若它还存着一丝的良善,对我来说,那就是你。
陆舟:遍地长满了荆棘的倒刺,我会抱着你。
汤白:糖糖。牙疼。
苦海无涯,回头是你。
明明我们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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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陆舟
偌大的房间里,黑暗铺天盖地的在四周笼罩,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到令人窒息的氛围,唯有墙上的那盏灯泛着微弱的晕光,光朦胧地映照出床上的模样。
那是一个男人。
男人躺在黑色的床上,嘴唇闭合,淡红的唇色上有一颗小痣,微不可察。宛如白瓷的肌肤在黑色的衬托下更显净白,眼眸闭阖,如果忽略额头上裹着一层又一层触目惊心的纱布,这个男人无疑是好看的。
门“咔嚓”一声的被推开,接着传来一阵缓慢而又略带沉重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不疾不徐的步伐踏着这夜色重重走到床边。
陆舟目光直直地凝视着床上毫无生气的男人,薄唇抿了抿,看到他额头上裹着的纱布隐约渗透出丝丝殷红血迹,陆舟略显妖冶的眼角下露出微微戾气,他压住心中有些被勾起的怒火抬步走到阳台。
陆舟点燃一根烟,手指把玩着,墨眸沉沉浮浮,他心中反反复复地提醒自己,他没有错,如果宠物不得主人的欢心就必须要重新的奴隶一遍,告诉他新的规矩。
他给过他机会的。
陆舟心中再一次反复告诫道,他给过汤白机会的。
是他自己不懂得珍惜。
烟慢慢燃尽,红光在夜中一燃一灭宛如黑夜天空下的微弱星光,手中的烟头已经接触到指腹,灼热又麻木的疼痛感一点一滴慢慢袭来,而陆舟依旧捏着,仿佛对此浑然不觉。
他拿起还未熄灭的烟蒂重力地按在左掌心仿佛按在一个普通的烟灰缸内,左右捻了捻才将烟头丢在一旁。
记忆犹如走马观花一般从他脑袋慢慢浮现,心里略有着自责道,他不该用手捏住汤白的脑勺往墙上使劲撞的,陆舟视线不由自主地往黑暗中的一处瞟去,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似乎还带着那四处乱溅的血渍,他眉头微微拧,明明叫人处理过的,怎么还有。
他不该用力地拽住他往墙上撞的,明明他只是个与孩童智力无异的孩子罢了,就算他体格已经与正常成年人差不多,是他下手太过于狠毒。
傅臣冷漠的话再次从耳畔回荡着,“你下次干脆直接杀了他,还不如给他留个痛快。”
陆舟手中被烫伤的指腹泛起了细小的水泡,他抬起那根被烫出水泡的手指放入口中,然后用牙齿一点一点地将水泡撕扯,直到将那块皮咬掉。
“汤白小时候曾经因为脑部伤害这才导致的渐进性认知功能退化,所以他跟小孩子差不多,陆舟,你要是想玩,他不适合你。”
陆舟扭头看了眼床上躺着的汤白,连饭都要让他一口一口喂的汤白,连衣服都要让他帮忙穿的汤白,如同致易碎的瓷器一般的汤白,可他那一句犹豫不定的话而直接伤了他,更间接伤了他自己。
陆舟终于平静下来,心中的告诫也从喧嚣中静止,如果再有下一次,他应该直接果断杀了他。
毕竟汤白是他花钱买来的,宠物就应该听主人的话,不听话的宠物就不该留着,人也一样。
陆舟走到床边一隅,柔软的床边微微陷塌,只听见他那温柔又亲昵的声音在漫无止境的黑夜里响起,“汤白,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吗?”
陆舟微微一笑,眼角处的笑意更甚,“我知道你会的。”
“毕竟你怕疼。”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被第一章所欺骗。
他们很甜的,很甜的,相信我,撒花花。
第一章是假的陆舟。他可是对我们白白贼宠的。
白白:听说你要杀了我?
陆舟讪笑:不敢,不敢。
第2章陆舟
人们越缺乏的东西,越是想要掌控,这句话在陆舟身上彰显的淋漓尽致。
陆舟遇见汤白是在一家便利店的面前,他碰巧想下车抽根烟,瞧见一男一女在店前拉拉扯扯。
女人穿着干净面容有些蜡黄,额头有些宽,嘴上有些骂骂咧咧的,相比之下那个略显稚嫩的娃娃脸男人则有些不堪入目。陆舟视线从他身上一扫而过,脏乱到已经生了黑斑的衣服,裤管处甚至有几处颜色不一的油渍,只听见他眼睛有些湿漉,一手拽了拽女人的衣角,隔着玻璃门指了指着便利店里面的一处,结巴道“糖、糖。”
女人立即掰开他的手,脸上带着万分嫌弃的神色,仿佛刚才他的那一拽就有脏东西沾了上来,她语气极为不耐烦的骂道“都说过让你别碰过来,脏死了。”
陆舟看着这个比她高一个脑袋多的男人脸上顿时显露出慌张无措的表情,一脸的迷茫。
向来漠不关心的陆舟去便利店买了颗糖,之后他走到那个想要吃糖的男人面前,一双狐狸眼睛渗着不见底的笑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他将糖递了过去。
汤白纯净的眼睛映照出陆舟那张伪善的笑脸,汤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那个宽额头女人给拉走了,女人临走前朝陆舟嘀咕了一句“神经病呀。”
陆舟脸上依旧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将手中的糖果丢到地上,然后重重地踩了上去。
还真是失败呢。
陆舟一路尾随他们,看到他们进了一条巷子里这才熄了火。他打了通电话,陆陆续续说了将近四分钟,后视镜中照出他那张有些斯文败类的脸上,笑意深深浅浅,玩味零星点点。
九月下旬,天气渐渐转凉。江城s大。
陆舟穿着白衬衫,袖口微微挽起,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敲着桌面,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属框眼镜,抬眼看了眼手表,然后一脸微笑地看着下面人满为患的同学,说道“还有十秒钟。”
又过了几秒钟,底下的同学正奋笔疾书,只听得见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
陆舟瞟了眼桌上放着零零散散的几本作业,嗓音不温不凉地说道“这次的作业先交到这,其余的下次再。”
话一说完底下传来一阵吵杂声,三五成群的同学窃窃私语,陆舟眼中的不耐烦一闪而过消失得仿佛从未曾有过。
陆舟将桌上的书籍一一好,动作利索干净,“这节课先上到这,这次没交作业的,下次将作业写两遍,不然扣学分。”他笑眯眯地摇了摇手中的册子,然后走出教室。
女同学托着下巴目光一动不动地粘在陆舟离去的背影上,嘴唇一张说道“陆老师背影真帅。”
一旁有人推搡了她一下,“行了呀,再帅也不是你的。”
“这个是重点吗?话说你们作业交了吗?”
“……”
陆舟走在路上,一旁有学生走过来笑着冲他打招呼,他抿着微笑点点头报以回应。
他虽然极其不愿搭理别人,但还是迫于自己在学校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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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的温雅形象而点点头,按照傅臣的话来说,他在用那温文尔雅的俊朗外表下而掩藏一颗丑陋又暗毒的心。
陆舟没忍住摸了摸鼻子。
他拿起不停震动地手机,接通了电话,电话另一头不断地在说着些什么,只看见他那本来抿成一条线的薄唇慢慢勾勒出一抹怪异的笑,狐狸不带掩饰的笑,往往最为慎人。
“是这样吗?那就更好办了。”陆舟说完这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陆舟上完一上午的课,今天就没有别的安排了,他本来就是兼职教师,一周差不多只有三四节,其余时间几乎都是空着。
他将手中那薄薄的一沓作业本放到自己的办公室桌上后,拿起车钥匙踩着油门一路驾驶到那条小巷子里。
四周包围的都一些高楼大厦,新世纪公寓,而这条旧巷子里面都是些高高低低的平房,破破烂烂甚至还有污水从一旁的管子里流出,一切在此处显得格外突兀,简直是有些格格不入。
这些“钉子户”还誓死保卫着自己的房子奢望着拆迁后就能获得一笔巨款从而一夜暴富,陆舟嘴角溢出一丝显而易见的讥讽。
他揉了揉有些酸的眼角,抬步走了进去,一些难闻带着些粪便的味道扑鼻传来,陆舟面不改色地一步步走着。
他停在一家平房面前,墙上的白漆早已斑驳,甚至角落处的早已掉落露出了砖瓦本来的样子,他敲了敲木门。
没有反应之后他正准备再次敲门的时候,门咔嚓一声忽然被打开,他停在半空中的手不动声色地回。
来人是一个青涩稚气未褪的少年,留着平寸头,甚至还带着红领巾,他十分有礼貌地问道“请问你找谁?”
“你是汤显?”陆舟问道。
汤显先是一怔,他快速地将男人的面孔从脑海里过滤一遍,发现自己确实不认识这个人,有些郁闷地挠了挠后脑勺,“你有什么事吗?”
陆舟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我找你的母亲。”
“这样子呀。”汤显笑了笑,然后扯着大嗓门喊道“妈,有人找。”怕没听见,又大着声音喊了几嗓子。
陆舟进门就看见蹲在一旁的汤白,他依旧穿着前几天的那身脏衣服,头发乱糟糟的,白皙的皮肤上沾染着好几块黑印,手中拿着一辆缺着轮子的小车在地上滑呀滑的。
陆舟走过去蹲下来与他平齐,汤白依旧滑着自己的玩具车,小车上的外壳有泥土粘在上面,陆舟伸出手准备把它抹掉,他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就看见汤白将小车紧紧地攥在手里,转过了身。
汤显碰巧看到这一幕,脸上多少有些不自在,解释道“我哥哥脑袋从小摔坏了,现在有点傻。”
陆舟没在意他的话,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糖,轻声道“糖。”
汤白背着他的身影依旧没有反应。陆舟也没有生气,只是重复道“糖。你的糖。”
“你再喊也没用,他没什么记忆。”屋内传来女人尖锐的声音。
陈莉从一边走出来,她倒是先认出了陆舟,于是语气不怎么好的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舟拨弄着手中的糖,若无其事地淡声说道“我想向你询问二十年前的事情。”
一听到他的这句话陈莉的表情瞬间如同抹了□□一样煞白,嘴唇张开又闭合,她很快地镇静下来,冲着汤显说道“你先进去写作业。”
陈莉用着一贯刻薄的嗓音问道“你是谁?”
陆舟终于卸下他平日里那副温和的面具,道“我要带走汤白。”
“带走他?那个傻子。”陈莉吃惊地用手指着汤白毫不避讳地大声说道。
陈莉上下打量了一下陆舟,发现他身上似乎穿的不错,心中顿时起了主意,最近汤显又要交一些补习,手头紧的很,而且那些要债的过几天又要上门来追债。
她眼珠上下转动着,然后说道“他是我儿子,我养了二十年的儿子,你告诉我你想带走他?”她忍不住嘲讽起来。
陆舟从怀里拿出一张支票,递了过去,这些年就当是你对他的抚养了。
陈莉没有半分推迟的接了过来,数着上面有几个零,心中窃喜这笔飞来之财,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不够,我养了他这么久,怎么值这一点。”
陆舟倒是笑了起来“这笔钱够你还债了,二十年前你作为人贩子将汤白偷来的事我还没跟算清楚。”
“什么偷来的,他是我怪胎十月生下来的。”她嗓音尖锐的像指甲刮过黑板那样刺耳。
“那需要我去拉你做亲子鉴定吗?据说到现在他的父母都还在找他。”陆舟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扯出一抹笑,说道“没有付出努力而妄想从别人身上牟取暴利,说的大概就是你这种人吧,对于别人引以为耻的东西而窃以为豪,你难道不知道偷来的东西总该要还回去的。”
陈莉宛如五雷轰顶一般浑身一僵。
陆舟看着她意料之中的神情,脸上的笑意更深,岌岌可危的真相越是想要掩盖越是容易坍塌,一句随便说说的话甚至都能成为一根似有若无的□□。
陆舟抬起手微微扶额似乎不想再继续交流下去,“你不该这么贪心的,这些钱对你来说足够了,汤白我会带走。”
陈莉将手中的支票起来,语气也不如之前那样咄咄逼人,“你到底是谁?”
陆舟走到汤白面前,继续将糖递给他,汤白如同小扇子般的睫毛煽动了一下,这一次他接了过来。
陆舟扭过头说道“我叫陆舟,一名教师。”
陆舟将汤白拉走的时候,他还有些不情愿,使劲的摇晃着脑袋,嘴里囔着几个不清晰的字“弟、弟。”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连街坊邻居都隔着墙喊道“陈嫂,你家傻子又犯病了。”
汤显从屋内听到汤白的喊叫声,就立刻跑了出来,看见这一幕就冲着陆舟吼道“你干嘛拉我哥。”
他正要冲过来时陆舟眼神凉凉地盯着陈莉,看得她直发毛,她在一旁拦住汤显,“你别过去。”她嘴里哆嗦的抖出了这几个字,她总不能告诉他,他有一个做人贩子的母亲,而那个傻子是她偷过来的,甚至因为怕他逃走才将他打了一顿才导致变成现在心智不全的样子?
汤显正想掰开她的手,只听见她母亲一个巴掌重重地拍在他的脸颊上瞬间留了个五指印,她破声吼道“我都说了,叫你别过去,他是个傻子,留着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跟别人走了,省的我们操心。”
汤显被这一巴掌打的有些呆滞,愣着看着来人将他哥哥拉走。
陆舟瞧见汤白眼中还存蓄着一泡泪,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给他擦干净,又指了指手中的糖,然后替他撕开,陆舟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他张开,可现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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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汤白根本毫无动静。
陆舟想了想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啊”一声的张开了自己的嘴,汤白觉得很好玩,他也模仿着张开了嘴,“啊”,陆舟笑着将糖丢了进去。
只是他一直张着嘴也不阖上,陆舟眼中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替他将嘴巴合上,打开车门将他塞了进去,然后从车上拿出湿巾替他将手和脸颊上的污渍擦拭干净。
露出一张干净又乖巧的脸。
很好看,不得不说,汤白长得很好看。
陆舟眼神直直地盯着他,就如同猎人看着自己陷阱中的猎物一般散着幽光,他的嗓音温柔得透着一丝异样,“你要知道,你是我花钱买来的,所以你要乖乖听话哦。”
第3章陆舟
陆舟将汤白带到自己的住所,先是给他洗了一遍澡,给他把上衣脱了之后他是怎么也不肯在浴缸里洗澡,满是抗拒,随着他扑腾的折腾了几下,陆舟额前的碎发也有些被浸湿。
陆舟吁出了一口气,伸手将湿发拨开,再一次好声说道“你乖一点。”正准备拿起沐浴露往他身上抹开的时候,汤白好玩的心态又开始了,他双手捧着一些水四处洒着。
陆舟身上的衣服大多都打湿了,肌肤隐隐约约的被透光,陆舟动作静止了几秒钟,耳边传来汤白玩水“咯吱咯吱”的笑声,陆舟静默地起身走出了浴室,过了几分钟他手中拿着一件东西这才走了进来,伪装和善的面具一旦被撕掉,恶魔的本质就会毫不意外的显露出来,即使只是一小道裂缝。
陆舟笑着拿出尼龙绳将汤白的双手牢牢的绑住,汤白挣扎了几下发现根本没有能力便泄了气,刚才活泼好玩的性子瞬间就蔫了,陆舟替他将头发打上泡沫拿过花洒冲洗干净后,替他将身上擦拭干净,这才将手上的绳索解开。
他拿过一旁的干净衣服一一替他穿好,拉着他走出浴室后用毛巾将他头发擦拭几下后拿起一旁的吹风机给他吹干。
洗干净的汤白穿着一身居家服,净白的如同画中走出来的少年。
陆舟看了眼黏在自己湿漉漉的衣服,正准备去洗澡,看了眼在一旁傻站着的汤白,又从柜子里拿出为他准备好的玩具,塞给他,然后去洗澡。
洗到一半的时候就听见玻璃门传来一阵强烈的拍门声,门外的人影清晰可见。他裹上自己的浴袍走出去,发现汤白依旧傻站在一旁,方才塞给他的玩具被丢到一旁,汤白看见他出来,几步走到他面前,嘴里嘟囔着“糖、糖。”
陆舟挑了挑眉,拉过他的手走到了客厅,从储藏柜里拿出一个玻璃罐,里面装着各种五颜六色的糖果,陆舟拿出一个准备递给他的时候,汤白揪了揪他的衣袍小声道,“糖糖。”
陆舟以为他是想要用上次吃糖的方法,正准备张嘴的时候,就看见汤白双手微微环住陆舟的腰,喊道“糖糖。”
可能是由于长年很少说话的原因,汤白的嗓音仍旧透着一股稚嫩感,如同还正处于青春期未变声的少年。
陆舟被他这样虚搂着,身体在方才被碰及的那一刻有刹那间的僵硬以及无措,随即便适应下来。
心里柔软的一处如同被一根轻柔的羽毛细细扫过,他从来没有被一个人这样抱着,至少从他有记忆以来。
“糖糖。”汤白一个字一个字的吞吐道。
陆舟再一次地将糖递给去,可是他依旧没有接,或者根本就没有想要接过去的意思。陆舟有些莫名奇妙,如同处在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他拿起一旁的手机给傅臣打了通电话。
陆舟确信把大致情形从电话里讲清楚后,只听见从电话另一头传来傅臣的轻笑声。
“他大概不是想要吃糖。”
陆舟微微疑惑,“不是想要吃糖?”
傅臣道“那可能是他对你的称呼,你要是不信可以试一试。”
陆舟正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只听见傅臣带着少有的正经说道“陆舟,他的亲生父母几年前因为车祸双双去世,他没有别的亲人,也许对于他来说人陈莉的环境更适合他,你知道他这种情况根本就与小孩子无异,甚至更差,如果你想玩,他不适合你。”
陆舟沉寂了片刻,看着面前的汤白,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这才缓缓说道“傅臣,就算他对我来说只是宠物,那也不一样,我这个人在黑暗处待久了,也想去碰一碰光。”而汤白很不幸,也很不凑巧,他浑身上下单纯的如同那唯一的光。
傅臣挂断电话后,随手拿起衣服中的钱夹,里面放置着一张旧照片,那是他和陆舟站在孤儿院面前照的一张照片。那时候他才八岁,而陆舟已经十岁了。
陆舟在五岁的时候被院长发现的,那时的他饿的瘦骨嶙峋早已进入休克状态,可他顽强到只有还有一口气在就会活的好好的。
陆舟也曾被很多家庭领养,只不过不到一星期又被退还回来,就如同货物一样被发现有瑕疵存在就要求立马退货,丝毫没有顾及这并不是一件物品而是一个孩子。
陆舟并没有像孤儿院那些同龄孩子一般摇尾乞怜希望能找到留自己的好人家,他一贯的冷漠和少言使他在同龄人之间显得有些突兀。
傅臣将照片好,传唤着下一位病患,这个世上大概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陆舟,即使他现在学会了虚伪,变得更加狡诈,懂得如何完美的伪装才能掩盖自己所想要得到的一切,但他那颗被荆棘刺伤到满是疮痍的心被血淋淋地剥开之后,脱下那层孤独恶劣的外壳之后,留在他心底的至少应该还存着一丝良善。
陆舟凝视着眼前的画中少年,心中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指了指自己,只看见汤白歪着头仿佛不能理解一般,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朗声说道“糖糖。”
所以汤白是因为自己每次见面都给他糖而误将这个当成他的名称?
陆舟总觉得这个名字怪别扭的,于是正经说道“叫我陆舟,来,跟我说,陆舟。”
“糖糖。”
“陆舟。再来一遍,陆舟。”
“糖糖。”
“……”
十几个回个之后,陆舟甘拜下风。只要他喊的惯就行,名称都是用来喊人的,名称是什么不重要,人喊对了就行。
汤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肚、肚。”陆舟还没弄清楚他想表达的意思就听见汤白肚子传来一阵响声。
陆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摸肚子就是代表他很饿?
陆舟给他做了份简单的三明治和烤香肠,他很贴心地切成几小块,陆舟还给他找了一个保姆,以防他不在家的时候乱跑,或者笨手笨脚的把自己弄伤,虽然他大部分时间会留在家里陪着他。
当汤白将最后一根香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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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的时候,陆舟将刚温好的牛奶递了过去,问道“傻子,好吃吗?”
汤白显然没有理解这一句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按照平常在陈莉家吃饭的时候汤显教导他的手势那般,举起了大拇指,指头还往下弯曲动了动。
陆舟表示对这一切很满意。
“只要你乖,你听话,我就会对你很好。”陆舟最后对他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