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病的掌控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作妖少女
“那糖糖会一直在这吗?”汤白抬头疑惑地问道。
“我会在你的面前看着你的,所以汤白一定要听话。”陆舟轻拍了下他的脑袋,望了眼手表,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早还提前来上课。
预备铃响起后,学生三五成群地来到了教室,望着早就坐在讲台处的陆舟皆是面面相觑,老师今天来的有点早呀。
上课时间到了,陆舟带上眼镜,瘦削的下巴,挺拔的鼻梁,肤白发浅,带上那副眼镜显得禁欲十足,他拿起遥控笔翻开下一张ppt仔细讲解着。
学生们都认真听着,但是渐渐……目标就转移到前面一个穿白色卫衣的男孩身上,原因是他坐在孤零零的第一排还开着电脑放着视频,貌似还是动画片,但是重点是他还开外音呀。
男同学们纷纷表示要给他竖大拇指,这位同学你很牛逼呀,竟敢当着众目睽睽之下挑衅老师,不得不说实在可谓。
女同学则惊恐地发现她们温润如玉的陆老师在讲解ppt的时候,每隔几分钟就观察一下单独坐在第一排的那位同学,时不时还用眼神瞟几眼,而那位白衣同学貌似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不闻不动。
老师都他妈盯上你了,你还玩、玩、玩鸡儿的电脑,真的是胆大妄为。
周围一片安静,只听见陆舟缓和的声音在讲述着,汤白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忽地里面有一幕极为搞笑,他忽地就发出咯咯的笑声,虽说不大,但是他四周的同学却都听得见,众人的眼光不都朝汤白看去,有人也小声嘀咕着。
汤白后桌的男同学有点看不下去,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有点不耐烦地小声说道,“同学,你小点声。”
有人在此时注意到陆老师的眼神略带凌厉的望了汤白一眼,完了完了,那个穿白衣服的恐怕要当面处以死刑。
陆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右手握拳轻咳了一声,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第一排穿白衣服……”
众人呼吸一抽,皆是摇了摇头,这完全在他们的意料之中,果然做人还是要低调一点,你看这位同学就是极好的典型案例。
“第一排穿白衣服同学的后面那位同学,请你回答一下这个问题。”众人眨眨眼,事情的发展不应该是这样子呀,有些超纲了呀。
结果更让众人惊掉眼球的是之后的发展基本上是这个样子,他们忽然有些心疼刚才那位同学。
“第二排那位穿黑色衣服的同学请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第二排的同学满脸黑人问号,“……”为什么又是我。
还没过十几分钟,就听见陆舟传来如同催命般的声音,“第二排留着平寸头戴眼镜的那位同学请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对,就是那个往右边看的那位同学。”
第二排的同学,“……”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还是我。
他回答完方才的问题,屁股还没坐舒坦,“就靠近讲台这一组倒数第八排那个靠窗的同学请回答一下这个问题。”陆舟抽了抽鼻子,状似不经意般说道,“怎么又是你。”
第二排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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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羁绊
陆舟醒来的时候,昏昏沉沉,四肢乏力。再这样待下去,不仅逃不出去,不用多久他也会活活饿死在这里。
他的处境犹如困兽一般难以挣脱,陆舟起身立即感到一阵眩晕,他踉跄走了几步,望着被钢管牢牢焊死的窗户还有那紧紧关闭的铁门,沉黑的墨眸里透着一片死寂。
陆舟走进卫生间里,将浴缸接满冷水,然后任由身子直直地落在里面,秋天的冷水真是凉彻心扉,水缠绕着他的四肢百骸,陆舟终于觉得自己神智清醒了片刻。
他站起来身体一阵哆嗦。
真是冷呀。
陆舟目光凝视着那被铁管焊死的窗户一阵发愣,想去找一个能支撑的木棍看能不能将他们掰开。
他往床头处走去,想在柜子里翻到一些有用的东西,肚子传来的饥饿感越来越发强烈,陆舟似乎能感受到胃酸在里面翻山倒海。他迫切地想吃一点东西来果腹。
忽地脚下似乎踩到了一点硬邦邦的东西。“碰”的一声听到什么东西被打开的声音,陆舟还未做出反应之时身子就垂直地掉了下去。
过了许久,陆舟才站起来,他拍了拍沾了些灰的衣服,抬头往四处观望。这是一道极为狭仄的窄道,陆舟心中并非没有惊讶,更好奇辅佐真佑为何会在他的房里设有暗道,他一阵摸索前进,极为谨慎,大约走了半个小时,眼前忽然宽阔开朗,泛着淡淡的绿光。
他往前走了几步,里面是一间内室…又或者更像是一所研究室。
里面放置着大大小小的密的仪器,还有一些装着绿色液体的瓶瓶罐罐,陆舟凑近了一些,这才看清里面装的什么。
他本来苍白的神色闪过一丝震惊,这是…死人的器官。
胰脏、肾之类的人体器官全部分好标签浸泡在这幽绿的粘液里,四周静谧无人,这诡谲的绿色在此时显得怪异无比,这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瓶罐在此刻看来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庄重且盛大的葬礼。
而陆舟的肚子却很不合时宜的叫了叫,他现在不得不承认他此时此刻饿到了极点,而他的脑袋里竟然闪过想要吃掉摆放他面前的东西,陆舟咬破了嘴皮,晃着头继续往前走。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有多久,漆黑的地道里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陆舟只感觉自己很累,很累,而这条一黑到底的路上根本就看不到尽头。
真是没有希望的前进呀。陆舟心里不禁自嘲道。
他的力气基本上也已经耗尽,陆舟右手扶着墙壁慢吞吞地挪移着步伐,时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陆舟休息片刻之后又继续前进,弯着背像一个年迈老已弯勾驼背还颤身行走的老人。忽然他摸到一个类似铁盖之类的东西,手有些发抖,颤巍巍地用尽全力将那铁盖扒开,隐约有刺眼的光透过来扎的陆舟眼酸得很。
过了很久,他才爬了上去。这是一条他很陌生且空旷无比的小巷。
陆舟用手遮住眼像一条狗一样蜷缩在一旁,他现在实在是没有丝毫力气,乏力到他此时都没能够感受到劫后余生的快感。
秋天的风很冷,吹的他生疼,宛如刀子刮过般的疼。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衬衫,衣服上黑一块白一块,皱皱巴巴的,看起来十分落魄,像极了流浪汉。
陆舟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有些暗沉,他找到一个较为干净的角落里,任由身子靠在墙上,在昏黄的路灯下,他那瘦削发白的侧脸在此时竟显得格外羸弱。
三四个小飞蛾在路灯上飞来飞去,偶尔有两三个人在陆舟面前匆忙走去,来来往往人不多。
陆舟心中在想着地道的事情,那地下室里的人体器官,他忽然想起有一段时期江城的乞丐人数骤减,难不成……都被用来解剖放置在那绿油油的粘液里?他正想着,猛然间有一个酒瓶重重地朝他面前摔来,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陆舟眉间一拧,狭长而又冷淡的眼睛注视着面前醉醺醺的男人。
“你他妈起开,这…这是老子的位置。”流浪汉带着浓烈的酒气身体摇摇晃晃地说道。
陆舟的目光转向另一边,默不作声地让开位置,正欲抬步离去却被来人一把拉住左手,“你这模样长的还不错,老子…”他打了个饱嗝,发红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面的挑逗□□很明显,他身子左右晃动似乎站不住脚,但是攥住陆舟左手的力气却很大,“老子好久没开过荤……”
陆舟左手软绵绵的,使不出丝毫力气。
他太累了,累到身体被人牢牢地按在地下没有预兆一般,陆舟眼中忽地生出一股骇人的戾气,他手脚冰凉极为快速地拿起旁边被摔碎的玻璃碎片,狠毒地刺进男人的眼睛。
他用力地刺进去还搅动了一番,殷红的血液迸发出来甚至溅到陆舟的眼中,男人捂着眼睛痛苦地大喊大叫,在地上不停地翻滚。
陆舟丢下手中的酒瓶渣,人影一闪就消失在这浓浓夜色中。
破旧且狭仄的巷子里,各种各样嘈杂声犹如山峦一般绵延不绝未曾停息。
一位看似十五岁的少年却安静的如同木雕泥塑一般,他嘴里含着手指坐在有很多泥泞的门槛上,他的衣服上很脏,旧的新的污垢大小混合在一起,甚至有一处都破了一个大洞,简直是比路边上的乞丐还要乞丐。
巷子里的地还没有铺上水泥,刚不久下过一场雨,街道上积着大大小小的水洼,凡是有人有过,裤管上必定会沾上星星点点的泥渍,无一幸。
“汤白,大笨蛋,身体像根豆芽菜,脑袋瓜子转不快。”一群六七岁的孩子带着最为纯洁的笑颜,他们无所顾忌的哈哈大笑着嘴上念念有词。
孩子们反复唱着他们编的顺口溜,围着他打转,甚至有个孩子已经捡起旁边的石子朝他扔去,大的小的,重重地砸在他的身上,最初这个少年还是带着一脸的笑,后来渐渐地开始嚎啕大哭。
陆舟本来合上的眼睛又陡然间睁开。
真吵呀。
陆舟是逃了很久才逃到这条巷子来的,一路上捡着别人吃剩的饭菜,相比之前,还算不错。
等那群孩子走了之后,陆舟见他还是一脸撕心裂肺的哭喊,心里不由生起一股难以忍受的烦躁。
“你别哭了。”陆舟走了过去低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冷声说道。
面前的少年眼中含着委屈,因为哭的太过用力而呼吸不畅,他听话地抿着嘴唇可是那抽泣的声音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还一顿一顿的。
“汤、白……听话。”少年的鼻尖微微泛红,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陆舟许久冷漠的脸倒是笑了一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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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还是个小结巴。”
汤白不懂他口中的那句小结巴是什么意思,眨巴了几下眼,乖巧地望着陆舟。
陆舟被他过于纯净的目光看的一阵怪异,头皮有些发麻。
这些天,陆舟一直待在这个吵闹的有些过分地小巷子里,比起往日沉寂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房间,这里反而能给他一些意外的安全感。
正值中午,汤白蹲在外面扒着饭,他吃饭极有秀气,半天的时间才扒了几小口。
那饭菜很一般,白菜青菜混炒的那种,看不到有那少油水,但是在陆舟没吃多少东西的情况下,却显得异常香气诱人。
陆舟余光往四处瞅了瞅。
确定没有人之后才一把上前将他手中的饭菜抢了过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而汤白安安静静地坐在门槛上,视线聚集在陆舟身上,专心致志。
待陆舟快要吃完的时候,就见到汤白站起来脚底仿佛摸了油似的撒腿往屋内跑去,陆舟想,要是这个小结巴胆敢告诉别人,他定准不放过他。
他心里信誓旦旦且又阴暗地想着。
汤白跑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个白色的东西,待他跑到陆舟的面前时,这才将手中的馒头递了过去。
陆舟眼神一滞。神情有些恍惚和难堪地盯着汤白,手中的饭碗不经意地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响,他像小偷一样落荒而逃的跑来了。
他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大耳光,陆舟,你究竟在做些什么?像条狗一样的抢食还是像个乞丐一样的乞讨。
陆舟这些天没出现在汤白的面前,不过他却偷偷地爬到一旁的树上观察他。
有时候汤白会盯着蚂蚁洞玩一整天,或者被他那个弟弟教读音节,不过汤白脑袋确实笨拙不堪,连续教了几天却还是没能记住一个。
陆舟发还现汤白最常干的事就是蹲在一旁发呆,有时候能呆一整天。
这一天,汤白又在那些树枝拨着蚂蚁洞,陆舟从树上跳了下来,说道,“小结巴。”
汤白瞧着从上面蹦下来的陆舟,惊奇地望着他,然后指了指那棵树,说道,“玩。”
他一说完就抬脚想爬到树上去,两只脚只顾着往上蹬,一直在原地打转,陆舟无奈地摇了摇头,抬起手助他一臂之力这才将汤白送了上去。
汤白坐在树上扭动着身子,踢着腿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此时的动作有多危险,陆舟的视线一直牢牢锁在汤白身上,他正垂头准备坐在休息一会。
汤白屁股一滑一个不留神就从树上摔下来,陆舟根本来不及去接他。
他急忙忙跑过去,软声问道,“疼不疼。”
汤白眼里的碎光若隐若现,“疼。不、哭。”
陆舟不得不承认,汤白真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自从汤白从树上摔下来,他就没敢再去爬树,甚至对于一些比较高的地方格外的害怕和不安。
那时,陆舟应该知道,汤白很怕疼。
陆舟很喜欢这个地方,在这里,他似乎和以前的那个陆舟与世隔绝,沉闷的,狡诈的,虚伪的,而只剩下一个可以陪伴汤白的陆舟。
然而好景不长。
上次那个醉酒男人找了过来,陆舟是有一些心慌的,他怕更多会伤害到汤白。
他现在太过弱小,根本就不足以抵挡那个男人的攻击。当那个醉酒男人使劲地抓住他的脑袋的时候往另一边拖着走的时候,陆舟朝着想要跑过来的汤白挥了挥手。
回去吧。
乖巧的小结巴。
汤白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迷茫的注视着他。
陆舟的右手被拼命的攥住,他的脑袋撞到墙上而顺着脸庞流出丝丝血迹,
汤白站立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终于在一个拐角处消失不见。
男人的殴打的拳头似雨一般沥沥淅淅地落下,眼睛被揍的生疼,陆舟脑袋扭向一边,恍惚之中仿佛看着傅臣的身影朝他走来。
他心中暗自嘲讽,看吧,又是梦。
据说人死后脑海里会像走马观花一样播放最幸福的那段回忆,陆舟怀念这些天的日子里,怀恋汤白,毕竟久久地处在黑暗的沼泽里,身陷淤泥,即使是这样,也会想去触碰光,而汤白不巧就是那唯一的光。
第21章羁绊
三天后。
陆舟终于从昏昏沉沉之中醒了过来,抬头望着胳膊上输的营养液,门忽然被打开,傅臣手里提着一壶开水瓶正朝他走来。
“你先躺一会。”傅臣将开水兑温后递给他,然后替他把枕头抬高一点。
陆舟见到傅臣有种恍若隔世感觉,几年未见,他似乎也不如之前那般痞里痞气,眉间稳重了许多。
陆舟许是想到了什么,面色虚弱一笑,急急问道,许久没有说话的声线沙哑的如同指甲挂过黑板那样难听,“院长她…还好吗?”
傅臣听到他问起此时,身躯一僵,过了许久,终究不愿隐瞒下去,说道“柔姐姐,她自杀了。”
“她死的时候,怀着孩子。”
陆舟左手微微动了动。腰间那块被灼铁留下的痕迹似乎又开始痛又开始痒,他忽然陷入一种疯癫的状态胡乱作态。
傅臣重重地一把将他狠狠压制住。
他安静之后,没再吭声。
之后傅臣从怀里拿出一张信封,递给他,“柔姐姐的桌子上留了一封信,我没看过,也不敢看,我只好留给你…而且辅佐真佑已经死了,你现在不会再是一个人。”
“你不见的这几年里我和柔姐姐一直在找你,联系警察也没有你的线索,直到柔姐姐死的那一天,我捡到袁术惊慌失措之后留下的日记本。”
“里面每一天每一页都提到你,都提到辅佐真佑这个名字,而透过这个日记本让我完完整整的知道了这些年你身在何处,你所作所为,你所忍受的一切。”
“陆舟,你原本就是那么冷傲的一个人。”傅臣的说话声戛然而止不忍再多说一句,他泛红的眼中闪着细碎的泪光和道不清的隐忍。
那么寡言和冷傲的一个少年,却要独独忍受那么多的酷刑和罪恶。
那一刻他是恨极了袁术。
“辅佐真佑真的死了?”陆舟忽然抬头望着他,嘴角微微一笑的说道。
“死了,我贷款花了大价钱买了他的命。”
“真的会死了吗?”陆舟有些喃喃道。
傅臣叹了口气,解释道,“他本来就是日本人,这几年被警方一直叼在嘴边,他贩卖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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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枪支就差被一锅端了,这次他意外死亡除了我之外还有两方势力,一边是警方,另一边我查到是日本辅佐分家。”
“有烟吗?”陆舟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攸地轻笑一声问道。
傅臣出去后,陆舟将那封信打开,洁白的信纸上只留下了一句话,陆舟捏着白纸的手慢慢攥紧,留下一道道皱褶。
上面的字娟秀又潦草:我饲养的乌鸦,长大后却啄了我的眼睛。
陆舟呼吸越来越急促仿佛停滞一般,一抽一抽的难受,却又说不出哪里难受。
他一口用力抿完还剩下半头的烟,吐出团团的烟圈,烟雾袅袅而上。
陆舟果断地在自己手掌上将烟蒂反复捻灭,他眼中闪着若有若无的嘲讽,辅佐真佑就算是死了,似乎也将他那种怪异的熄烟方式耳熏目染的教会了他。
他逐字逐句地死死盯着那行字。
耳畔似乎传来院长像往常一样哄孩子一般柔软的声音。
“你讨厌乌鸦吗?”
“讨厌。”
“难道还会有人喜欢它吗?”
“有的,反正我不讨厌,以前还有乌鸦反哺这一说,而且在尼泊尔还设有专门的乌鸦节。”袁柔教育他说道。
“可能是我小时候被它啄过眼睛,所以它再好我也喜欢不起来。”
那时候的陆舟认真地嘱咐道,“院长,你不要被它啄了眼睛,很疼的。”
陆舟将自己埋在被子里,身体终于开始止不住的颤抖,院长应该是恨他的吧,她应该知道,要不是他,所有的一切也不会发生,她不会被那样恶心地被糟蹋,她也不会死,她也不会…
有浑浊的泪从他的眼角流淌而下,当信任成了一把伤人的利器之后,全身上下心里那块会结好痂,长满盔甲,而那根肋骨却还在那里,一动就疼。
出院那天,陆舟递给傅臣一张纸,里面写的是辅佐真佑这几年让他洗钱的账号和密码。
傅臣没接过来,只是说道,“陆舟,我不准备考警校了。”他舔了舔后槽牙,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要考医大。”
陆舟右手指动了动,轻声问道,“为什么?”
傅臣倒是发出一声轻笑,满嘴胡言乱语道,“怕你下次遍体鳞伤的再出现在我面前,没人肯救你。”
“陆舟,以前的都过去了,以后的路能好好过就好好过。”
“我知道。”他低声说道。
“那你这些天想好了吗?”
陆舟没再回话。
后来他曾回去过汤白在的那条巷子里,里面很多东西都没变,汤白也没变,依旧发着呆亦或者用树枝捣鼓着蚂蚁洞。
只是当他走到汤白的面前时,汤白再也没能认识他。
还真是个傻子,连这点东西都记不住。
陆舟递给他一堆提前买好的棒棒糖,汤白很迷茫的接过来,然后瞅了一眼陆舟渐行渐远的身影后,便又开始自个发着呆去了,一呆就是一整天。
陆舟很落寞地走出这条巷子。
他是病到极致的黑,而汤白是不留余地的白。
实在是格格不入。
陆舟深深地呼进一口气,他屏住呼吸,就当身体的压抑感已经难以适从之后这才呼出来。
很久一段时间陆舟都没有去打扰过他,他实在是不敢太接近汤白,他怕有一天他对汤白投入全身心的好,他怕有一天他把汤白捧在自己的心尖上,他怕有一天他将所有的感情都灌注在汤白身上,而后来他只是转了个身汤白就将一切都忘了。
他更怕自己忍受不了这样子在有一天终会爆发。
陆舟对这一切都怕极了。
后来当傅臣正儿八经地问他想做什么的时候,陆舟脑海里不由地想起了汤显教汤白学习音节的那一幕,那个小结巴非但不好好学习,还时不时打着盹,他的心中仿佛有一种被称为信仰的东西顿然而生。
“傅臣,我想成为一名教师。”
只是当有一天陆舟不经意间从便利店再次看到汤白的时候,那颗沉寂已久的心又开始热血沸腾。
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去吧,去找那个小结巴。
那天惠风和畅,天气很好,而他也就那样随心做了。
第22章恋爱酸臭味
最近s大论坛上出现一张火爆的照片。
坐在第一排的白衣同学将老师视若无睹,胆大妄为开着电脑放视频,据了解人士说此人在上课还播外音。
一群吃瓜群众在下面坐等吃瓜。
终于有人在下面评论,难道就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位小哥哥长得贼好看?
而正在被人热火讨论中的汤白现在正和陆舟在游乐场玩碰碰车。
玩累了之后陆舟去一旁的小吃店买了两杯热可可,还有一点马卡龙。
汤白小口小口地吃着,看到一旁的陆舟只是自顾自的啜着热饮,于是将手中的甜点递了过去,说道,“吃。”
陆舟果断摆摆手推阻,因为他实在是不喜欢吃甜食。
汤白眼珠子一转,仿佛此时想到了什么,将手中的马卡龙一咬,眉头紧拧瞬间扭成皱巴巴的曲线一般,他呸了一声将口中的东西都吐出来,苦巴巴地说道,“难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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