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病的掌控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作妖少女
陆舟挑了挑眉,表示不太相信,凑过身来就着汤白的手小口咬了一块,甜腻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很甜呀。
当陆舟再看到汤白那因为得逞而发笑的面孔时,这才知道面前这傻子是在算计他呢。
不过……他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小聪明。陆舟不得不细细凝思,难道说是近墨者黑?
陆舟带汤白去上次那家店里,把上次没有买成的狐狸玩偶给买了,汤白很开心地接了过来,还用脸颊蹭了蹭。
回到家汤白觉得手开始有些痒,伸手挠了挠,他太过用力以至于抓出几条红迹,陆舟将他的手轻轻拍开,执起汤白的手掌观摩了片刻。
这种迹象一般是冻疮的先兆。
陆舟掏出手机先是给傅臣打了个电话,然后接了一盆热水,招呼着汤白坐在沙发上,然后攥紧他的双手放入滚烫还白气腾腾的热水之中。
汤白感受到灼热的烫感,指甲有些发麻,他想将手从水里拿出来,结果他越是挣扎陆舟握的越紧。
“听话。”陆舟低声说道,有那么一丝警告的意味。
江城的冬天总是异常的寒冷,特别是在化雪的时候,手脚经常冷的发抖,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会有一些孩子的手脚生了冻疮,院长会让两三个人凑在一起泡手亦或者是脚,总归是能有些用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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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舟替他按摩着手上的脉络,力气不轻不重刚刚好,汤白凝视着因为蹲在他面前而比他矮半个脑袋的陆舟,突然觉得手里的灼热感也没那么强烈了。
他不知道陆舟在做什么,但是他能明白陆舟是在为他好。
而他喜欢陆舟,喜欢看陆舟笑,也喜欢陆舟亲他。
虽然汤白不聪明,但他也知道听话一点陆舟就会开心,所以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以陆舟为中心,他自觉的听从着,没有违背过一次。
但是陆舟是知道的。
因为汤白这个人,看似有心,看似乖巧,可是如果没有陆舟他会对每一个人都顺从,对每一个人都听话,这样往往更加令人难过的猝不及防。
然而最可怕的则是陆舟明明知道,却还是将汤白索在他身边,还那么的肆无忌惮。
傅臣将冻疮膏送过来的时候,脸色黑沉沉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脸色紧绷,蛮狠地吐出来几个字,“陆舟,你大爷的。”千里迢迢只为送一个冻疮膏,他的肺差点要气炸了,“你要是下次再这样,我就带汤白”就带汤白去医院走一遭,找漂亮姐姐。
他话还未说完,就见陆舟那慵懒的眼神带着冷气瞥了过来。
傅臣咽了咽喉咙,好吧,他怂。
陆舟拿过冻疮膏挤出一些淡黄色药膏到指腹上,动作缓慢地给汤白上药,轻柔化开。
他不经意朝傅臣问道,“汤白这种病例有好转的可能吗?”
“好转?医学上也不是没有,只不过这种案例极少,就我目前看来,汤白恢复的机率不大。”
陆舟目光很淡,仿佛漂浮在半空中很快就要消散一般,他语气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侥幸,“我知道了。”
如果有一天,汤白恢复成一个正常人,那个时候陆舟是绝对不会让他就在身边。
毕竟能背叛自己的,往往是至亲至信之人,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再犯第二次错误,像被袁术那样背叛之后,再一次重蹈覆辙。
陆舟很幸运,他遇到了汤白,那个小结巴。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本:她有毛病的阴阳眼。
不入流文案:那日风正好,天正轻,心口处百感交集汇成一句,好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
以下才是正经文案:系草方景渡最近总觉得脖子疼,酸得很。
直到某天他看见一个黑长直贞子走了过来,眼神极具骇人,表情面瘫地说道,同学,你肩上有人。
模样高冷内心风骚的系草男x胆小如鼠外表镇定阴阳眼女
方景渡:可爱的贞子小姐,我愿做你的不二臣。
(不甜我便认作你爸爸)
第23章怒火。
十二月份,天气已经越发萧瑟,冷的让人直打哆嗦,有些怕冷的更是提前戴好了围巾,俨然一副过冬的样子。
而汤白在这一天失踪了。
陆舟带他去外面商场买一些准备入冬的衣服时,在挑选衣服时稍微松开了握住汤白的手,回过头来便没再看到方才还站在一旁的人影。
左边的售货员还在叽叽喳喳说着什么,陆舟一个字也没能听进去。
他只觉得心很沉,似一块石子沉到了海底深处,就连呼吸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他那挺拔的身躯在此刻极具有压迫力,陆舟右手握紧随后又松开。不可否认,他此时的心情极其糟糕。
陆舟薄唇微抿,冷静了片刻,对着一旁的女售货员露出温雅一笑,说道,“能麻烦调一下监控吗?我掉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汤白跑出来之后跟着汤显回到了那条小巷子里。
汤显目光直视着嘴里不停囔囔着“弟弟”的汤白,回想起当初那个人不由分说的将汤白带走的那一幕,思索着他偷偷地将汤白带回来会不会惹恼了他。
汤显本来是准备趁今天是假日去买一些升高的资料,却不曾想看到了在服装店里呆站在一旁的汤白。
他还没说一句话,却没想到汤白率先将他认出来,然后直接跑出来了。
汤白是傻,但是汤显毕竟是和他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兄弟,汤白还是认得他的。
陈莉一进门看到他们两个,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汤显,我不是跟你说过别让你再去找他,你就是不长记性,这个傻子从哪里来就送哪里去。”她话说话就往屋里忙活去了。
汤显神色有些不情愿,刚想说话,就听见一旁的汤白目光直视着门口,语气欢快道,“糖糖。”
汤显扭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陆舟,说实话,他极其不喜欢面前的这个男人,从第一次见面时他给汤显的感觉就不太好。
太过于强烈的压迫感。
陆舟在门外站着,他那隐晦不明的神色在那挺拔修长的身材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赫人冷然。
双眼眯斜如同竹叶,似笑非笑地冲汤白招了招手,汤白回头望了一眼汤显,眼中带着迷茫,随后才慢慢朝陆舟走去。
陆舟静静地望着汤白,当汤白再一次脱离在他掌控范围之内时,当汤白再一次消失不见时,那一刻他的心好似被捆绑在铁轨上,看着不远处的火车缓缓驶来。
不安。
过于强烈的不安。
陆舟屏着一口气缓缓呼出,右手却不自觉地捏紧。
算了,只要他回来就好。
陆舟拽着汤白的胳膊正要往门在走,随后看见汤显小跑过来硬生生挡在他们面前,说道“你不许带他走,他是我哥哥。”
陆舟以手掩面,发出一声嗤笑,他将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放入口袋里,眼角微微上翘,说道,“你真的把他当做是你的哥哥吗?你会让你的哥哥穿着脏兮兮还打着补丁的衣服吗?你会让街坊邻居把他当着傻子对待吗?”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对汤白心中是有鄙夷的,你看似对他很好,每句话都是在为他着想,那么我问你,你知道汤白手上有冻疮吗?你知道他恐高吗?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连我一个和他相处只有大半年的都知道,而你一个朝夕相处十几年的确一无所知。”
汤显面色陡然一变,就连瞳孔也不自觉瞪大,嘴唇微颤竟说不出一句话来,汤显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讨厌陆舟了,因为在陆舟的面前,自己再多的伪装也无处可匿,陆舟的那双眼睛能看透自己的本质。
陆舟咄咄逼人的气势未减分毫,“你将大哥哥的身份扮演的很好,你很好的可以骗过别人,但是你骗不过你自己,你们对把他当着傻子一样,但是我不会,汤白他是我扔在心尖上的,他疼,我也会疼。”
陆舟眼神带着警告的瞥了他一眼,随后便搂着汤白的肩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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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
“弟弟。”汤白回头对僵在一旁的汤显喊道。
陆舟神色愈加暗沉,真碍眼呀。
回到家后陆舟用力地将汤白从车上拽下来,也不管他有没有被门磕到,直接从他将车库拉到自己的房间里。
张嫂看着两人不是太好的气氛也没敢上去瞎凑合。
陆舟将门重声关上。
他松了松略有些紧的领口,将汤白抵到门上,手随意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沉声道,“汤白,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汤白表情有些疑惑,但还是很听话的附和道,“好,糖糖很好。”
“是吗?”陆舟伸手缓缓摸上他的脸颊,微微一笑,道,“那汤白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吗?”
陆舟的微笑极其具有迷惑性,汤白忘记了回答反而有些呆愣地眨巴一下眼睛。
陆舟对他的反应极其不满,他擒住他的下颔,那双有些异样的狐狸眼睛带着汤白看不懂的情绪,他声线略冷道,“汤白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吗?”
“啊”汤白目不转睛的盯着陆舟,一直以来陆舟对他几乎都是温和的,带有笑意的,就算是板着脸也不曾像今天这样怪异。
他好似已经感受到陆舟开始变化的情绪。
于是汤白处于本能的开始往后缩,身体后退到一个角落里。
这个动作好似导火线一般勾起了陆舟压抑至久的怒海。
他一把扣住汤白的肩,往墙上重重一碰,怒道,“你为什么就不肯听听我的话。”
额上隐约暴起的青筋若隐若现,他抓住汤白的肩越发紧,汤白有些疼想伸手扳开。
“你说,你说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
“糖糖,疼。”
“你说呀,你为什么不说。”
陆舟觉得自己此时脑袋仿佛要炸开一般,汤白的面孔,汤显的样子,院长,袁术,辅佐真佑……所有的画面涌上脑海全部一一袭来,陆舟此时仿佛被人丢在茫茫无际的大海之上,而汤白就是那块救命的木板。
“你为什么不说。”陆舟眼中闪过一丝哀求,面部变得异常扭曲像丑陋的恶魔面具一般,耳畔似乎传来汤白的声音。他此时感觉自己的动作和神分离开来。
陆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攥住汤白的脑袋往墙上使劲地撞,他呼吸一窒。
这一刻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雪白的墙壁上晕开鲜红的花儿,殷红的血在墙上蜿蜒而下像极了一副刚做完的画。
汤白的意识渐渐消散,干净的眼睛慢慢地像死鱼一样合上,有血珠从额头顺着下巴滴落到地板上,触目惊心的血迹斑斑。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他看着汤白像个木偶一般地倒在地上,耳畔的声音也消失了,陆舟扶着墙壁才稍微勉强撑住他有些发颤的身躯。
他想起很多年前,他递给汤白一大堆糖,可是汤白却丝毫记不起他,那时候陆舟便想若是对他再好又怎样,如果有人对他更好会不会转眼就将自己忘记。
所以陆舟对他更是加倍的好,让别人都无法匹敌。
陆舟盯着面色苍白的汤白发呆,陆舟也是怕极了的,他怕他就转了身松开了手汤白就跟着别人走了。
可是他更怕,他怕自己忍受不了汤白如此残忍的对他之后,而自己伤害了他。
果然。
陆舟眼神空洞地望着墙上那一块的血渍,他凑近了些,一把将汤白抱住,颤抖的吻哆嗦地落在汤白的额头上,温柔又可怜,残忍又可悲。
第24章原点
傅臣替汤白将额头处一层一层包扎好后,余光瞟到背立而站的陆舟,敛眉冷漠道,“你下次还不如直接杀了他,给他留个痛快。”
“说不准以后可能还会伴有后遗症。”
陆舟沉默着不说话。
傅臣揉了揉疲惫的眉眼,他刚下班就被一个电话紧急召唤过来,一来就让他看这么血腥的画面,陆舟真他妈有病。
他嗅了嗅鼻子,只觉得那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还在鼻尖萦绕。
“傅臣,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陆舟忽地哑声说道,眼眸中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傅臣叹了口气,目光移到汤白虚弱发白的脸上,没有血色的嘴唇,此时看来像个瓷娃娃一样脆弱。
傅臣走后,陆舟坐在这里发呆,一呆就是一整天,和以前在巷子里的汤白一样。
他替躺在床上的汤白掖好被子,墨眸无神,为什么不能好好听他的话?
“你以后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吗?”
周遭寂静,能回答他的只可能是无声的空气。他右手抚摸着左手心的交杂错乱的疤痕,新的旧的,大的小的,尽显狰狞。
汤白,这都是你自找的。
我给过你机会的。
深夜,墙上的那盏刻着镂空复杂纹饰的壁灯散着微弱的光。
陆舟站在阳台处,背影沾染了些许落寞,他点燃了一根烟,烟慢慢燃尽,红光在夜中一燃一灭宛如黑夜天空下的微弱星光。
他抬手重重地将烟蒂按在左手上熄灭,余光冷冷地瞥了一眼还在床上沉睡的汤白。陆舟合上眼慢慢伸手抚上腰际那块凹凸不平的疤痕,似乎还带着慎人的灼烧感,他顿时感觉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仿佛苏醒过来。
汤白昏睡了几天,陆舟就陪他在房里待了几天。
当汤白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便是陆舟那双没有太多表情的眸瞳,汤白脸上出现平常所不曾有的错愕,身子情不自禁地缩成一团,目光渐渐溃散,没有焦距。
汤白的膝盖抵着胸膛,有些眩晕的脑袋微微低垂,他觉得耳边似乎传来阵阵嗡嗡声,汤白出神地盯着自己的手指,却不敢抬头看他。
陆舟那双褐色的瞳孔不禁放大,甚至有点不敢相信,汤白会怕他。
“汤白。”陆舟冲他招招手。
“你过来,我是糖糖。”他又开始带着骗人的微笑,像是诱惑小红帽开门的大灰狼一般。
汤白抬头极快地瞄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来。身子略颤正欲要朝陆舟挪一挪,却又硬生生地停住了。
似乎是脑袋的疼痛感再次袭来,记忆中的画面不断重复播放,汤白只觉得面前的男人很是陌生,周围都很陌生,陌生到让他无所适从。
汤白望向陆舟的眸子里是带着几分恐惧和害怕的。
陆舟身体一僵,他只觉得喉咙发干随后像是吞了块烧红的煤炭一般难受。眼睛更是酸涩到不行,他以手掩面,忽然想起很久的那一次,汤白不慎从树上摔落,后来便一直惧高的事实。
陆舟逃一样地跑了出来。
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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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他反复地警告自己,汤白只是宠物,是他买回来的东西,可是他越是这样子,心却越是纷乱,陆舟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些荒唐的狗屁,更何况去信服。
陆舟是一个足有耐心的垂钓者。
但是这份耐心会随着那根越拉越长的鱼线而慢慢溃散。
汤白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和他说过话了,这和前些时日因为闹脾气那次不一样,他是怕,他是恐惧。
陆舟明明不想这样子的。
他后来也曾买过特别的玩具,买过一大堆的零食,可是只要陆舟站在那,汤白就如同泥塑一般不敢前不敢后,也不敢伸手去碰他平时特别喜欢的东西。
陆舟发现,汤白失去他该有的脾气和性子。
他成了一个会怕他,胆小,听话的汤白。
陆舟不禁问自己,这是他想要的吗?
台下的学生皆是狐疑地盯着他们的陆老师,有几个在小声议论,今天这节课明明是讲证券投资和管理,而他ppt上放映的是是经济学,还是前几天才讲过的。
有学生小声对他提醒道。
陆舟一直处于思索的状态忽地被打断,他侧目看了眼屏幕上的内容,这才发现他带错了课件,陆舟舔了舔嘴唇,怀着歉意说道,“今天出门有些大意,我感到抱歉,这节课大家就自习吧。”
台下的同学你看我我看你,更多的确是小声的喝声。
“陆老师今天状态看着很不对呀。”有人小声嘀咕道。
“我也发现了,一直在发呆。”
“看样子今天不会点名,我们溜去网咖怎么样。”
“我觉得ok。”说话的同学做了个ok的手势就快速地将东西拾好,勾着腰低着头鬼鬼祟祟从后门溜了出去。
第25章原点
汤白蜷缩在自己房间内的书桌下,不大不小的空间刚好容下他整个身子。
他拿起自己的小汽车,在地上滑呀滑,然后卯足力气往外边滑去,门外此时被“咔嚓”一声打开,红色外皮的小汽车急忙地撞到男人的脚下便停止了前驶。
陆舟将地上的小汽车捡起来,几步走到汤白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缩在桌子下的汤白,他蹲下来,视线与汤白平齐。
他伸手将小汽车递过去。
一秒。
两秒。
……
汤白如同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耷拉着脑袋,却没有想要伸手接过来的意思。
陆舟仿佛对着一团空气一样伸着手,很久,他嘴唇微张,试探般问道,“汤白,很讨厌糖糖?”
时间在空气中分秒流淌,陆舟在漫长的等待中竟开始觉得紧张,手心微微开始湿濡。
“不讨厌,我喜欢糖糖。”汤白双手环膝认真的说道,声音清脆的像玉石撞击。
陆舟面色一喜,更多的确是庆幸,如同劫后余生的侥幸那般。
“可是,你不是糖糖。”汤白说道。
陆舟本还有些笑意的脸在这刹那间全部凝固,他宛如被五雷轰顶一般身体僵硬到不行,陆舟不敢置信地死死的盯着汤白,他怎么能……
“你仔细看,我是。”他有些急切地哀求道。
汤白摇了摇脑袋,带着从未有过的郑重说道,“不,你不是。”
这几个字硬生生地砸在陆舟的心里,疼的仿佛被人用迟钝的刀来来回回的割开一条小缝。
苦涩从心口处缓缓蔓延开来,给面前这个傻子授课的时候他总是偷懒贪玩,要是能有今天的半分认真,也不至于教他音节就花了几个月。
不,你不是。这句话不停地在耳畔来回播放。
他如果不是陆舟,不是糖糖。
那么他是谁?
或者他应该是谁。
是辅佐真佑,还是袁术,亦或者是汤显。
陆舟丢了魂一样落魄地回到自己的书房,他无力地倚靠在墙壁上,伸手拿起那艘小木舟,任由身躯慢慢滑落在地。
他身子躺在地上,逐渐蜷缩成一团,如同婴儿在母胎一般的姿势,陆舟怀里紧紧地抱着那艘小木舟,也不管会不会硌得疼。
有悲凉的眼泪顺着眼角笨重地滴落在地板上。
一滴。
两滴。
……
是鳄鱼的眼泪吧,陆舟想到,是虚伪的他故意流下的眼泪吧,真可惜,汤白没有过来呢,不然该怎么办才好。
院长,你告诉我。
你留下的那封信时是不是也和我现在一样难受。
饲养乌鸦。
你说,你没想到被你饲养的乌鸦给啄了眼睛,可现在报应来了,我被啄了心。
陆舟连着两天没有出现在屋子里,好似消失一般,今天傅臣来给汤白检查的时候也没见个人影。
傅臣轻轻碰了一下汤白的脑袋,问道,“这里疼不疼?”
“不疼。”
“那这里呢?”
“不疼。”
“汤白真乖。”傅臣笑着夸奖道。
正当他准备接着问一些事的时候,傅臣听见开门的声音,转眼就瞧见陆舟神色平静地提着一个铁箱子进来。
他径直地朝这边走来,不由分说地拽起汤白的手腕,随后态度强硬地往里面带去。
傅臣凝视着陆舟那不动声色的神态,只觉得像极了很久很久之前陆舟从医院醒来的那次,阴冷,微笑,暴躁之后的平静。
那股强烈的不安感顿时油然而生。
傅臣脚步慌张地跑进房间,亲眼目睹陆舟使劲地将汤白压制住,右手拿着细小的针管,尖锐的针头处带着慎人的寒光,汤白在他身下不安的挣扎着,像一条被鱼网捕捞住拼命地摇晃着身子的鱼。
傅臣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他一个健步上去将陆舟手中的针管夺了下来,一旁的铁箱被打开,里面的用小袋装的□□散的七零八落。
傅臣是医生,他一眼就能看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陆舟,你真是荒唐。”傅臣毫不留情地喝道。
陆舟慢条斯理地整理方才有些弄的有些褶皱的衣服,仿佛没有听到傅臣的话一样,说道“拿来。”
傅臣将手中的针管丢到一旁,死劲地攥住陆舟的衣领,歇斯底里地怒吼道“陆舟,我不管你是从哪里弄到这些东西,但是你能不能给我清醒过来。”
陆舟置若未闻,只是笑着望着汤白,声音温柔的像是陷阱中的奶酪,“汤白,不会很疼的。”
毒品会让人上瘾,也会让人听话。
比起害怕他亦或者想要逃离他的汤白,陆舟宁愿选择让将他一辈子牢牢捆在身边,死活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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