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债

“不行，还是做个全身检查吧。”魏沉风坚持道。
“片子又拍不出来我有没有中毒。”
“不是有那种东西，喝下去拍个照，体内会发光的吗？”魏沉风仍没有退步，“那个拍不出来？”
“你说的造影剂？”俞林很无语地笑了笑，“那个是利用密度差来造成某些器官内的显影，真的拍不出来含不含钅它的。”
“好吧。”魏沉风挠了挠头，这才放弃了让俞林去拍片的念头。
医院今天人多，大概要等上一个小时俞林才能拿到报告，两人并排坐在医院走廊里的椅子上，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额……那什么。”尴尬了好一会，还是俞林先开了口，“谢谢你。”
“没，没什么。”这时候一下子静下来，魏沉风倒是不怎么敢直视俞林了，他把头扭到了另一边，视线四处乱飘，“应该的。”
“那时候……我道个歉。”
“什么？”
“就是那天在科室里。”
一开始魏沉风还没明白，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俞林说的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吵架的那一次。
“哈哈，没什么。”魏沉风干笑了两声，“那时候我也的确碍着你了。”
“你人很好。”
俞林忽然没头脑的说了一句，说者无意，但魏沉风听了瞬间觉得自己被发了一张好人卡。
他是不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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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我对他有意思？魏沉风心想着，一下子乱了方寸，如果发现了，那这不是变着相拒绝自己吗？
正在魏沉风做内心斗争的时候，俞林又开了口：“以后能经常联系吧。”
“？？？”
卧槽，这又什么情况？这到底是知道不知道？
魏沉风一脸懵逼地看着俞林，最终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哈哈，当然可以。邬弈伟那小子也说我人好，像亲爸一样好。”
听者有意，魏沉风说这话没觉得什么，但到了俞林的耳朵里就变成了魏沉风是个烂好人，对谁都很好。
原来并不是只对自己，俞林心想到。
然后两人在各自的小心思里，又陷入了沉默，直到医院的播报屏上显示出了俞林的名字，两人才起身去拿报告。
魏沉风比俞林本人还要积极，但无奈看不懂化验单，只得把单子再还给俞林。
“这，有问题吗？”
俞林皱了皱眉不说话，看的魏沉风一阵心慌。
俞林说：“应该……没问题吧？”
“什么叫应该？”
“……先去问问医生再说吧。”
门诊的医生拿到了俞林的化验单，也是一样的表情，他说：“血液中的确查出有钅它，你在那房间里呆了多久？”
俞林答道：“半个多小时吧。”
“你这两天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很正常。”
医生转了转手上的笔，似是在思考：“你运气很好，血液和尿液中的钅它含量都很低。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建议你留院观察35天。”
“行。”魏沉风快于俞林先回答道，“医生你开入院证明吧。麻烦了。”
医生点了点头，没过多久就把入院证明给了俞林。
一出房间，俞林就扭头对着魏沉风说：“还是别住院了吧，我也没什么不舒服。”
“万一有事呢。”
“我医院那边还没去请假，都三天没上班了。”
“我替你去请，再说你有病假单怕什么。”
“俞冬还在你家，太麻烦了。”
“一点都不麻烦，我很喜欢她在我家。”
最后，俞林实在是拗不过魏沉风，只得和他一起去办入院手续。办完手续，两个人回到俞林的住处拿了些生活用品，就直接入了床位。
俞林住的病房有四张床，但加上俞林却只入住了两个病人。他对面的26床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比俞林大不了多少。那天她的丈夫正好带着三岁的孩子来照顾她，她还微笑着问俞林要不要吃苹果。
俞林道了声谢，没有下。
“你生的什么病？”女人笑着从丈夫手中接过苹果问道。
“中毒。”俞林回道，“医生建议留院观察。”
她的丈夫闻言“嗯？”了一声，说道：“怎么会中毒的？”
俞林笑着指了指女人床边那张报纸，封面标题写的是“恶性投毒事件追踪报道”。
女人惊奇地问：“你就是受害者？”
俞林笑道：“不，我是嫌疑犯。”
在对面两人瞬间变得惊恐的眼神之下，魏沉风干咳了两声，用手肘撞了下俞林，说道：“好了，你也别逗人家了。”
然后他又转头看向那对夫妻说：“他不是。”
俞林朝他吐了吐舌头，整理好所有物品他倒是往床上一坐：“行了，你回局里去吧。还有很多事情等你去做呢。”
“行，你把手机先给我下。”
“你要我手机干嘛？”俞林奇怪，还是把手机给了他。
只见魏沉风拿着两个手机倒弄了一阵子，伸出手把手机还了回去：“通话记录第一个，我的手机号。真有急事打电话联系的好。”
俞林看着他呆呆地点了下头，默默地存下了魏沉风的手机号。
魏沉风见他存好，也便不再多留：“我等下班带俞冬来看你。”
“去吧。”
“你兄弟吗？”等魏沉风走了以后，对面的那对夫妻问道，“他对你很好。”
俞林摇了摇头，笑道：“他对谁都很好。”
女人看着俞林的笑容，总觉得有些怪异，但又说不出怪在哪里，便不再多想，低头和丈夫一起逗着坐在宝宝椅里的孩子。
等到魏沉风回到警局，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就差审讯了。这次他带了几个同事一起进去，审讯室里，宋水生正低头坐着，一副无打采的样子。
“我们已经从装有钅它粉的袋子上检测出了你的指纹。”陈正说道，“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宋水生摇了摇头，但随即又说道：“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指纹怎么解释？”
“是我放的袋子。”宋水生忽然抬头，“但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啊！”
“什么意思？”魏沉风皱起了眉，“你慢慢说。”
宋水生回忆道：“三天前的中午，我回家吃过午饭准备去上班，一开门就看见门口放了一个纸盒。我拿起来一看，里面装的是那袋粉还有一张纸。”
“纸上写了什么？”
“纸上说他是搞促销的，这袋粉放在空调内机可以延长药水使用时间，所以想让我把它装到里面试试，说不定我们公司就会买他这个粉。”宋水生的语气里泛有一丝哭腔道，“我当时还好奇，为什么一定要放到106那间房里去，早知道是□□我，我就……”
“哦？那你为什么就答应他了呢？”
宋水生忽然抬头，没有立即回答。
“那盒子里除了粉和纸还有什么？”
宋水生支支吾吾老半天，见面前的警察都死死地盯着自己，还是说了出来：“还有一万块钱……纸上还说如果我们公司真的买了他的粉，他会十倍报答我。”
“那张纸和盒子还在吗？”
宋水生摇头：“不在了，当天就被我毁了。”
“那监控呢？”
“我住的老房子，哪有什么监控。”
这时有人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追查到这，居然又断了线索。
审讯结束出来，众人都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已经连续加了好几天的班，他们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话说，那人究竟是怎么弄到钅它粉的？”这时，忽然有人问了一句，“这东西不好弄啊。”
魏沉风冷笑了一声，看着那人道：“只要你有钱、有势、有关系，什么弄不到？就连人命都能给你握在手里玩。”
然后他看了眼时间，说：“好了，大家这两天辛苦了。今天晚上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在“魏队万岁”的欢呼声中，魏沉风和大家一起下了班。本来说好带着俞冬一起去看俞林，没想到审讯了这么久，已经到了五点多。
魏沉风赶到学校的时候，俞冬明显有些等急了。不像以往看到他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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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热情，只是盯着他看不说话。
“对不起，我错了俞冬。”魏沉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先道歉，“我迟到了，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原谅我。”
俞冬也是个心软的主，见魏沉风这般放低姿态，也便不再计较。魏沉风刚想开口问俞冬，想不想去看看哥哥，就听见微信来了条短信。
俞林：别带俞冬来了，晚了，好好休息。
是让他好好休息，还是让俞冬好好休息？
魏沉风简单回复了一下，便带着俞冬回了家。今晚他亲自下厨烧了两个菜，俞冬和前两天一样吃的十分满足。吃过晚饭，魏沉风又耐心帮她辅导了一下因为缺课而落下的功课，在晚上九点半忙完一切的时候他终于躺上了床。
他立马打开微信，但是想了很久才给俞林回复了这条短信。
魏沉风：你让谁好好休息？
俞林大概是因为一直躺在床上玩手机，马上回复了过来：俞冬。
魏沉风：……她已经睡了。
魏沉风盯着屏幕有些失望，见对话框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但过了很久都没有消息发来。
他刚想和俞林道晚安，这时消息进来了。
俞林：你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魏沉风其实也偷偷把俞林的手机号给存了下来，全通讯录只此一个～
第24章第二十四章
三月份已然开始入春，阳光照在身上让人觉得暖洋洋的，俞林就这样靠在床上看着窗外从北地飞回来的大雁，不知不觉竟泛起了浓浓的睡意。
正值周末，魏沉风吃过午饭带着俞冬来到医院，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穿着病号服的俞林歪着头靠在枕头上，窗外的阳光正打在他的身上，静谧，安稳。
他竖起食指放在唇前，拉着俞冬轻轻走了过去，但俞林似乎睡的很浅，还是被那些微小的声音给惊了醒。
俞林揉了揉眼睛，还有些睡意朦胧：“你们怎么来了？”
“我说过要带俞冬来看你的。”
说完，俞冬把手伸进了俞林的被子里握住了俞林的手，轻轻说了一句：“冷。”
刚开始还以为是俞冬觉得冷，可是接触到她温热的手心之后，俞林才反应过来，俞冬是说他的手冷。
“不冷。”俞林笑道，“就是凉了些。”
魏沉风自从昨晚到俞林发的那句“你也是”之后，整个人到现在都有些轻飘飘的，虽然不知道他是否对自己也有意思，但起码人家好歹也在关心自己。
他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没有不舒服吧？”
“一切正常。”
“那就好，那就好。”魏沉风说着，举起手上的保温瓶，“给你煲了点汤。”
俞林很惊讶，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魏沉风也只是笑笑，放着俞林俩兄妹聊天，自己去医院走廊里的清理池洗了个碗。刚一出门，就看见对床的女人拄着拐杖在走廊里来回走动。
“又来看你朋友啊？”女人打了个招呼。
“嗯。”魏沉风说，“帮他煲了点汤，我去洗碗。”
“你们感情真好。”
魏沉风笑笑不说话，心想，我想要的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好。
俞林在医院整整住了五天，指标一切正常，他没有打针也没有吃药，仅仅只是留院观察，在出院之后他立马就抱怨了起来：“总算是提前感受了五天退休生活。”
“这不挺好？”魏沉风打趣道，“我想体验都不行呢。”
日子总算回到了以前的模样，俞林一回到医院，科室主任就立马冲了过来，大声说道：“俞林你总算回来了！少了你一个，我们这日子简直没法过。”
俞林不像往常般不以为然，反倒开起玩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逃不掉。”
然后他在同事有些异样地眼神之中，首先为一天的工作做起了准备。中午的时候，倒是出乎俞林意料发生了点小插曲。他刚想去食堂吃饭，就看唐馨儿拿了盒饭过来：“俞老师，我自己做的，不嫌弃的话你尝尝吧？”
俞林愣了一下，看着唐馨儿憋的通红的脸和不敢抬起的头，就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不忍拒绝，从她手中接过饭盒，柔声说道：“谢谢。”
唐馨儿忽然抬起了头，却又听俞林说道：“你将来会是一名很出色的治疗师。”
“嗯，那我……”似乎也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唐馨儿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只是有些难过，“以后有工作上的问题还能来请教老师吗？”
“当然可以。”
俞林说的没错，唐馨儿的确有很高的职业素质，即使心情低落也不会影响到之后半天的工作。下午的工作很忙，忙的时候又不禁让俞林羡慕起之前住院的自己。
就这样上班、下班，再和偶尔魏沉风打趣个三两句，日子就过了大半个月，俞林有天翻起日历一看，发现居然已经到了三月底。
在三月份的最后一天，俞林像往常一样准备下班去接俞冬放学，但却在医院的正门口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俞哥。”那人走了上来，正是周皓。
周皓的眼睛有些红红的：“我妈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先上车。”俞林把车停下，示意周皓上车，然后摸出手机厚脸皮地问魏沉风方不方便帮忙接下俞冬，魏沉风自然很热情地答应了。他放下手机看着周皓，心想，情况大概和自己所想的相差无二。
上车沉默了会，周皓先开了口：“她是被人毒死的。”
俞林皱眉，拿过周皓死攥在手里的尸检报告，他快速扫了一眼，最后把视线停在了最后的结果上：慢性钅它中毒。
“报警了没？”
“……没有。”
“为什么不报？”
“我没钱。”
俞林感到不可思议，瞬间很想给眼前这孩子打上一拳，他有些气急败坏地向周皓大声质问道：“你报警要什么钱？她是你妈！”
“我知道！我知道她是我妈！我知道又能怎样！你以为谁都能在监狱里随随便便杀掉一个人？！”周皓吼着，眼泪又控制不住落了下来，“要不是有点钱，有点势，他他妈敢去杀人？！我就算报警了有什么用！我他妈什么都没有！”
俞林一下子有些语塞，待周皓的情绪平稳一点之后，才缓缓说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要钱和势的。”
“起码我没有见过。”周皓闷声答道。
“那我就带你去见。”
俞林二话不说发动了车子，两人在路上没有说过一句话。终于车子开到了自家楼下，俞林看见了魏沉风和俞冬。他见两人走来便摇下车窗，魏沉风本来一脸笑嘻嘻地走来，但看到周皓时忽然敛起来。
“你……你怎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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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高中生给弄哭了？”
俞林白了魏沉风一眼，说了一句：“滚。”
然而魏沉风不仅没滚，还紧紧跟了上来：“我说你对我怎么越来越不客气了。”
“行，那我对你客气点。”俞林朝他假笑道，“上去喝口茶不？”
“去，当然去。”
直到坐在沙发上，喝上了俞林亲自给他泡的茶，魏沉风才发现原来他是找自己上来谈事的。
还以为是特意犒劳自己，魏沉风心里叹息道，不觉得有些可惜。
“原来你请我上来这么没诚意？”
“哪没诚意了？”俞林挑眉，“你手里这杯茶难道不是我亲手泡的吗？”
“……好吧。”魏沉风无法反驳，于是言归正传，指了指坐着他旁边的周皓，“这位是？”
俞林爽快道：“周皓。”
“你们是……？”
俞林想了几秒答道：“……朋友吧。”
周皓也不知如何概括两人的关系，只得尴尬地点了点头。魏沉风狐疑地盯着周皓，心里好奇俞林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小的朋友，再加上周皓又长着一张娃娃脸，说是俞林的弟弟他觉得都不为过。
这时，俞林说道：“魏沉风，我问你。如果在一个月内同一块地方发生两起钅它中毒事件，你觉得是不是巧合？”
“多数不是，钅它这种东西不是那么好搞的。”魏沉风沉思道，“还有一起是……？”
周皓把尸检报告递给魏沉风。
“被害人和罗琦有联系吗？”
俞林点头：“十五年前，被害人在罗家做家政。”然后他又从客厅里拿出一张报纸交给魏沉风，说：“你看看这个。”
魏沉风快速略读了一遍，问：“她推下的那人是谁？”
“罗文。俞冬的生母。”答完之后，俞林又迅速否认了一句，“而且潘桂英也并没有真的把罗文推下去。”
魏沉风看着俞林转身回卧室，从里面拿出一部小灵通，拨弄了几下播放了一段录音，选取的是最关键的几个部分，他把头凑过去一看，录音的日期是十五年前。
“原来你前段时间就一直在查这个？”
“嗯。”俞林承认，“我那次去找罗琦也是因为这件事。”
魏沉风似是有些不高兴：“你以后别一个人去查这种东西。”
“啊？”
“那群人不好惹，别一个人去查，有什么要帮忙的找我。”
俞林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看着魏沉风一脸认真的表情，心里倏地一紧，真的太糟糕了。
几秒之后，魏沉风又继续问道：“所以你怀疑两件事情都是罗家干的？”
俞林说：“你觉得呢？”
“只能说可能性挺大。”魏沉风紧盯着尸检报告沉思了一会，然后对着周皓说，“我建议你先去警察局报个案。”
“报了案有什么用？”周皓不屑道，“没人会管这种案子的。”
魏沉风挑眉道：“谁说没有？”
“那你说谁会管？”
“我啊。”
魏沉风说完，看了一眼吃瘪样子的周皓，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不过罗家的确挺难对付的，我希望你能有个准备。”
周皓讷讷地点头，这才反应过来魏沉风就是俞林要带他去见的那个人。
“警察先生。”周皓回过神来楞楞地叫了一声。
“我姓魏。”
“魏哥。”周皓忙改了个称呼，“那你说这事……能成吗？”
“我不知道。”魏沉风没有给他一个准确的答复，“他们的确有钱有权有势，但这和成不成没有关系。我是个警察，只要有人犯了法，我就没有理由能置之不理。如果有人向我施压，只要我还有一丝余力，我就一定不会让这案子给压下来。”
“你的母亲为你付出了这么多，没有道理死后还要让她背负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她虽然不是一个成功的人，但却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而你不想去报警是因为什么？你没他们有钱？还是没他们有势？有时候钱和势并不能代表一切，他们不过是比你多了两张纸，多认识几个人而已。”
“你心里是不是在想？我报警了又有什么用？到时候还不是一样会因为各种不合理的理由被压下来？那我告诉你，你太小看我们警察了。我们虽然是公务员，吃的是皇粮，但我们有责任也有义务去管这件事情。”
“我知道有些事情、有些地方的确很不合理，但世上哪有那么完美的东西？你想要公平，那就一定会有不公平；你想要幸福，同样也一定会有不幸福。而你想要的公平和幸福，如果你不去追求，肯定是得不到的。所以公平与不公平，幸福与不幸福，这都取决于你。”
“我们没法杜绝坏的，但是我们却可以去追寻好的。”
第25章第二十五章
第二天，周皓一早就去警局报了案，魏沉风立马就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情。
走的时候，周皓向魏沉风鞠了一个躬，十分郑重地说了一句谢谢。
魏沉风摆了摆手，旁边的警察接话道：“用不着谢，这是我们的工作。”
潘桂英的案子说实话要比罗琦要好办多了。根据她的尸检报告来看，与罗琦不同的是，她损伤的均为消化道器官，所以基本可以排除慢性吸入这个可能性。剩下的就是对潘桂英生前所吃的食物的检测和对烧食人以及经常在她身边犯人的审讯。
劳改所里烧饭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有些微胖，十分亲切，见警察来问话也把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我负责他们的一日三餐，每天是按着上面给的食谱表来烧菜的，菜都由郊区一家菜市场每天用小面包车送来。”
“那你对她有印象吗？”审讯的警察拿出潘桂英的照片给她看。
食堂大妈“啊”了一声：“有印象，有印象。桂英一直夸我烧的菜好吃呢。但是最近都没看到她，警察先生，她发生了什么吗？”
“她在监狱里被人毒死了。”
食堂大妈捂住了嘴，瞪大了眼一脸不可思议。
“你知道她平时和谁走的比较近吗？”
“走得近……”食堂大妈回过神来，想了想，“和她住在一间的方思思和许忱，都和她挺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