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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何不从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以寒yN
真正的金缕曲下部早在洞窟中化为灰烬了,如今,他们也没法再知道,究竟怎样做才是正确的,才能挽救这绝境。
“怎么会这样……”谢无秋呆呆地道,“怎么能是这样!?”他以为至少晏衡刻意活下来!可如今晏衡告诉他,那咒印同样会要了他的命?
金缕曲,到底有什么用!所谓赎命的功法,根本就是个骗局!是镜婆婆骗他,母亲也骗他!全都在骗他!!
谢无秋几乎要发疯了,然而晏衡突然一个激灵,抓住谢无秋的衣袖道:“当初……那副壁画,真的只有半幅吗?”
谢无秋也楞了一下,脸上出现了一丝尴尬的表情,这个问题,晏衡问过他不止一次,因为怀揣着杏林后人的秘密,他才一直隐瞒着晏衡,后来,虽然身份目的暴露了,但他也没有彻底放下自己的任务,更不会主动提起那个,况且他也没太在意那壁画。
当初,晏衡没有进去而他进去了的石室里,的确还有半幅壁画。
画的是一个男人和一个脸上满是咒印的女人在用赎命阵……等等?他从前一直以为那男人是祭子,女人是施用的一方,可是如今想来,两人经脉血液流向交错,倒是有点像……
“真的还有半幅画?”晏衡一看谢无秋的表情就知道了,急忙追问,“画的是什么?”
谢无秋便把内容和晏衡说了,晏衡呆滞了片刻,也把他看见的那半幅和谢无秋讲了出来,两人对视间,都看到的彼此眼眸中的一丝怀疑和期待。
难道,金缕曲其实,原本就是该互相施用的吗?
晏衡道:“如果,你继续用金缕曲,把你的真气渡给我呢?”
谢无秋皱眉:“不行,这些逆转的真气到了你的体内,你也会死啊。”
“可是,这咒印会吸气血啊!”晏衡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因为激动而声音有些不稳,“我没办法用金缕曲,但是你可以,若你慢慢你的真气渡给我,让我的咒印把它们吸掉,这样,我们两个不就都不用死了吗……”
谢无秋呆了一下,有些担忧道:“太冒险了吧?万一你的咒印并不吸这逆转的真气呢?”
晏衡心道,那样,至少你还有活下来的希望,他面上却一派自信道:“一定是这样的,你想想,为什么我的咒印使我无法用金缕曲,而你体内充盈的真气使得你若挑选其他人当祭子,不等用完金缕曲那个人应该就爆体而亡了,唯有我能承受你如今的真气,也唯有你能给我提供气血。”
“试试吧,无秋?”晏衡道,“我相信,这咒印是有原因的……或许,这就是,赎命阵的真相呢?”
谢无秋终于同意了。
两人划破了自己的指尖,交握住彼此的手,谢无秋紧紧盯着晏衡身上的咒印,若一有不对他就准备停下来。
但当他的血液流入晏衡的体内时,两个人都睁大了眼。
他们同时感觉到,一阵舒服充盈的感觉遍布全身,晏衡身上的咒印亮了起来,可是不再是烫红的,随着金缕曲的进展,咒印也开始慢慢变淡。
一切真如晏衡所料。
他们竟这样阴差阳错,发现了赎命阵的真正用法。
原来这,才是赎命阵的真相。
如壁画一般,这是一个互相献祭的阵法!任何一方自私的话,两个人谁都活不下来。只有当两个人都心甘情愿为对方去死,才能通过赎命阵伴生。
两人一心时,便可两人一命。
赎命,其实是共享了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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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秋施用完金缕曲,试着运功,发现果然之前的压力减轻了不少,而晏衡身上的咒印也淡去很多。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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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只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再多用几次,就能彻底摆脱后遗症了。
两人都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谢无秋眉眼间还有疲累的痕迹,可话语间却是神采奕奕:“这下你是真的离不开我了。我去哪,你就得去哪。”
晏衡亦困乏地好像下一秒就会睡过去,他撑着眼皮笑了笑:“嗯,你跟了我一路了,现在也该换过来,往后,你去哪,我跟你去哪。”他强打起神,仔细看着谢无秋,不想放过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他探出手轻轻摩挲着他的眉毛、鼻梁、嘴唇:“这下不用死了……”
晏衡的手滑落在他唇上时,谢无秋轻吻了一下他冰凉的指尖,然后捉住,跟着笑了。
接着晏衡却道:“那就该算算你装死这么久的账了。”
谢无秋笑容僵硬了。
“别了吧……”他抱着晏衡晃了两下,“都把我自己赔给你了。”
晏衡在他怀中没有说话。
谢无秋抱紧了一些,在他发间吻了吻,轻声道:“我带你去漠北,看一看漠河的眼泪,尝一尝漠河的美酒,带你去我们村子后面那座山上数星星,带你去农庄里赛马……”
“对了!还要带你去见见爹娘和镜婆婆。那老太婆总说我这样以后讨不着媳妇,我就说怎么可能,我爹那样的都找着我娘了,这下带个大美人回去,看她气不气。”
晏衡低低笑了一下。
“哎,说起来,我们是不是还要把裴鸢那女人送回去?”
“这个已经不用咱们操心了。”
“啊,那也可以去严大人府上逛一逛嘛,你揭了他的榜,带着他的夫人一走了之,多不人道啊。”
“……”
晏衡贴在谢无秋的怀中,困顿地闭起了眼睛,谢无秋还再不断贫着些琐碎的事情,慢慢的,那些声音也变淡了。晏衡平生第一次,觉得幸福其实就是这个模样,也不是太难。
一生所求,终于也能看淡一些了。
至于金缕曲,如今,也算是毁掉了,唯一的变数就是他本人,也被谢无秋这家伙掌控在手心里了。
杏林遗术,五代而绝……或许就是这个意思吧。
只是事到如今,谢无秋应该也已经不再执着那个任务了。如果再有有缘人发现赎命阵真正的秘密,或许也不是坏事。
这个曾经名动天下、叫世人为之癫狂的绝世功法,以这样的面貌悄然现世,又将再次淹没在茫茫大漠,带走了一个轮回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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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衡。”
“嗯。”
“我真是命大,你看,‘死’了两次都活过来了。”
谢无秋把晏衡背着,走出了小木屋。
方才晏衡不小心在他怀里睡着了,不过他稍一动作,人又醒来了。虽然两个人都很乏很累,但此处也不是什么落脚的地方,而晏衡被谢无秋强行背起来,对方是任他怎么打骂也不肯放下他来了。
晏衡扭过头看了看自己三日的功劳,如今是怎么看怎么丑,他心里默默和小木屋道了个别,转头对谢无秋说道:“可不是吗,这一次啊,你就老老实实做个‘死人’吧,要不以后啊,江湖骗子卖的长生不老、起死回生的丹药,怕是要打您老人家的名号了。”
谢无秋一听乐了,当即掏出一瓶金疮药,举起来在晏衡眼前亮了亮:“商机啊商机,要是以后咱们穷了没钱了,我就靠脸卖药,卖遍大江南北,发家致富。”
晏衡绷不住也笑了,往他头上拍了一下。这事还真像是谢无秋干得出来的。
就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催的,会被他骗到了。
谢无秋已经开始认真琢磨了起来:“嗯,起个什么名字好呢?就,‘续命丸’怎么样?就它了!”说着他手不老实的在晏衡腰间一摸索,摸走了晏衡的针,在瓶身上歪七扭八地刻下这三个字。
晏衡翻他一眼:“这药一听就很假,吃了就能还魂,天下有这么好的事?不得付出点代价吗?不然谁信呀。”奇怪他怎么开始帮谢无秋出招怎么骗人了……
“你说得对。”谢无秋深以为然地点头,“那要不就,欲吃此药必先自宫?”
晏衡哈哈大笑:“你先自一个看看别人信不信。”
“哎,我自了还怎么给你幸……”
“你给我闭嘴!”
晏衡伸手捂住了谢无秋的嘴,而谢无秋背着他屁颠屁颠小跑了起来。
两个人的欢声笑语渐渐远去了,那瓶可怜的“还魂药”在打闹中被遗落在地上,孤零零翻滚了几圈,停在了一颗老树下。
.
名动天下的第一剑,叱咤江湖的晏楼主,就在许都城外,这茫茫白雪里并肩而去。传奇只在黄土下,风月但随红尘中。
西北的春色尚晚,而青山不改,绿水冰下,漠河的眼泪,在等一对风雪夜归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啦啦啦啦~~
感谢一路看到这里的小天使,爱你们!!么么哒!
祝大家这个节假日愉快哟
第64章番外
“《还情录》18场三镜7次,action!”
“武功尽失不等同于废人。”
“普通人或许如此,可我是十二楼楼主。”
“那你就别当这楼主!”
“做梦。”
……
“停停停……”导演扶额叫停了这场,招手把两个演员喊过来,“第几遍了?自己数数,啊?七遍了,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就这么简简单单四句词念成这个样子啊?照这个进度,往下还拍不拍了?”
导演在两人之间逡巡了一圈,见他们仍是丝毫不想沟通的态度,无奈的挥挥手,晏衡调头就走,谢无秋被导演喊住:“哎,小谢,你跟我来。”
.
晏衡回到休息室,一把扯下令他热的发慌的斗篷,打开小风扇坐在躺椅上开始闭目养神。同组演员铜雀不一会儿敲门进来,一看没别人在,笑着走过去。
晏衡半睁开眼,看见是她,又闭了回去。
“晏哥,刚开工没一会儿,怎么看着这么累?”铜雀出道以前曾经当过晏衡的助理,这次两人在同一个剧里重逢,没有别人想的那种心思,她实在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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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走过去习惯性地替晏衡按摩起了肩。
晏衡泰然受之了。
“还不是那个姓谢的。”晏衡冷哼一声,“不会演戏就去好好唱歌不好吗。”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制片方塞的人嘛。”铜雀压低了声音,“晏哥你就忍一忍。”
晏衡冷着脸不说话。制片方当初塞人是和他打过招呼的,说对方是个流量小生,颜值高粉丝多人也好相处,演技嘛就忍一忍,他们已经找了尽量贴合人物的人来演,只要他本色出演,不需要什么演技。
呵呵,本色出演?这么说那个人现实中就是个大蠢蛋吗?
从一开始晏衡就是这么想的。
果然,人生处处是惊喜。谢无秋入组以后,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克星。
休息室顶头的灯忽然闪烁了几下,发出噗滋滋的声音,骤然灭了。
铜雀啧啧有声:“我去叫几个后勤来修。”
“不用。”晏衡摸着黑站起身来,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四处寻找了一下,在谢无秋的休息台底下看见了他那把道具剑,晏衡把剑捞出来,对着那灯泡捅了两下,灯竟然就重新亮了。
铜雀:“……”
晏衡正要随手丢开道具剑,休息室的门被人打开了,谢无秋一脸不高兴的站在门口。他看清晏衡在干嘛以后,嘴角抽搐了一下:“我说吻颈的剑柄头上怎么缺了一块呢,还以为是拍打戏掉的。”
晏衡面无表情把剑丢还给他:“是道具质量太差。回头让导演给你换把铁的。”
谢无秋接过剑,还杵在门口一动不动。晏衡乜他一眼,心中不悦:“怎么,导演没有找你仔细说说戏,这么快就放你回来了?”
“戏是两个人的,我们没有默契,这条拍再多也过不了。”谢无秋干巴巴地说,“导演叫我找你沟通一下。”
晏衡坐了回去,直视前方,一动不动的,铜雀倒是了解他,这是心里生着气,琢磨着怎么整人呢,她赶紧上前按了按晏衡,用劝慰的语气喊了声:“晏哥。”她看了眼谢无秋,叹道,“晏哥,你们好好沟通一下吧,我先出去了。”
谢无秋用余光送走铜雀,哼了一声,大步走到自己的休息台前拾起剧本,哗哗哗不知道在翻些什么,惹得晏衡也有些奇怪,斜睨过来,问了句:“找什么?”
“我看看铜雀什么时候杀青!”谢无秋哼道,“天天在你这晃,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以前是你助理是吧。”
晏衡脸上浮现出一种“你是不是有病”的神情,朝天翻了个白眼:“关你什么事。”
滋……滋滋……
这灯才好了没两分钟,竟然又灭了。看来是该换了。晏衡不耐地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谢无秋却拿着吻颈走到灯下,咚咚咚捅了三下。
“啪”
灯泡爆了。不知道哪个部位的什么零件还叮铃咚隆滚下来几颗。
晏衡:“……”
谢无秋:“……”
谢无秋赶紧扔开“凶器”,背起手看向晏衡:“别别别告诉导演……还有场务,还有其他人……”
晏衡:“……那你告诉我这灯怎么办。”
谢无秋:“自己换!”说完他就冲出休息室,过了半晌,不知道从哪里顺来一只灯泡,攥在手里,做贼一样跑进来关上门,伸直了胳膊递到晏衡眼前。
还一脸紧张。
晏衡:“……你献花呢?”
谢无秋:“……”
晏衡:“自己换啊?等谁呢?”
谢无秋抿着嘴不说话。
晏衡:“……你等我呢?”
谢无秋低下头。
晏衡:“你连个灯泡都不会换啊??”
废物!!晏衡在心里痛斥了谢无秋一百遍,劈手夺过灯泡,在半黑不黑的光线下光明正大剜了谢无秋一眼。
谢无秋替他找来梯子,立在灯下,又替他打开手电筒照着,一脸殷勤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晏衡深呼吸了一口气,咬着牙说:“有没有常识,先去把灯关了。”
“哦哦哦哦!”谢无秋去如电来如风,飞速地跑了个来回,再次对晏衡做了个“请”。
晏衡又深呼吸一口气,踏上了梯子的第一阶、第二阶,再吸气,第三阶……然后,他紧紧握着梯子扶手,状似无意地瞟了眼谢无秋:“你、扶好了啊?”
“嗯!”谢无秋配合的把手搭在了梯子上。
其实这种人字梯不需要人扶呀,他心想。然后,他不知道是自己眼花了还是什么,似乎看见晏衡的腿有点打颤。
谢无秋仰起头,见晏衡慢吞吞地换下了旧灯泡,跟慢动作回放一样一点一点把那个灯泡递给了他,脖子都没往他的方向扭一下。
谢无秋接了过来,问:“晏前辈,你该不是……恐高吧?”
“闭、嘴。”晏衡说,整个人僵硬地往下走了一阶,又下一阶。
没看错,腿真的在打颤。谢无秋蓦地笑了,双手离开了梯子。晏衡余光扫到这一动作,当即要发作,谁知下一秒谢无秋陡然抱住了他的腿,把他整个人抱下了梯子。
晏衡差点叫出来,是在后辈面前的颜面敦使他忍住了。他面色铁青地瞪着“突发奇想”的谢无秋,但他现在整个人都软在对方怀里,连骂他一句什么,想半天也没想出来。
谢无秋一手托着晏衡的腿,一手贴在晏衡背上,居然就这么抱着他,看着他,半天也没有松手放下他。
不知过了多久,晏衡才清了清嗓子,推了谢无秋一下:“你练臂力呢?”
谢无秋竟就应了声:“嗯。”
晏衡脸皮受不住地红了:“放我下来。”
谢无秋没说话。
晏衡不客气地往他后颈处按了一下。
谢无秋“嗷呜”一嗓子叫了出来:“什么东西??你随身带针的??”他愣是抱着晏衡没有松手,原地转了两圈,像一只追着自己尾巴跑的大傻猫,下意识就扭着脖子想看看后面怎么了。
晏衡摊开手来,一个螺丝钉躺在手心。修东西就是这样,总有不知从哪里多余出来的零件。
谢无秋幽怨地看着晏衡,晏衡避过他的目光说:“快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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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灯瞎火的,一会儿万一有人进来看到他们两个这……晏衡想不下去了,连声催促谢无秋。
谢无秋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假药,偏偏就不松手,他把晏衡往上颠了一下,将人更紧实地抱住,未容晏衡发怒,率先说道:“我好像知道要怎么演了。”
“啊?”晏衡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句,怔忡间忘记自己刚准备再下狠手的事。
“……但是又好像不知道。”
“……”晏衡无奈地看他一眼,“那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不知道。”谢无秋想揪头发,“不知道知不知道。”但是他腾不开手,干脆乱糟糟抓了抓晏衡的头发。
晏衡:……我忍。万一这家伙开窍了,往后大家都能轻松一点,省的导演天天骂人。
晏衡谆谆善诱道:“那……你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到你?”
谢无秋犹豫了一下,说:“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剧本,你说我为什么一路跟着你,帮你救你,还无怨无悔的?要说我是有目的的接近你,但是到后面,我明明有机会吧,干嘛还继续帮你救你?出于什么呢,同情?义气?好像都不够啊。”
晏衡有点意外,他以为这小子能好好把剧本读一遍就不错了,没想到还认真琢磨人物呢,他迟疑地问:“那,你觉得还因为什么吗?”
“我觉得……”谢无秋本在冥思苦想,此时突然垂下头,认真盯着晏衡,说道,“我觉得我可能喜欢你。”
随即他又攒起了眉头:“可、可是,不,不应该吧……这个剧又不是……”
晏衡那一刹那的表情十分微妙而纠结,他带着试探问道:“你……不知道这剧的原著其实……?”
“啊?”谢无秋一脸茫然,“就这破剧还有原著呢?”
晏衡赶紧转开了脸:“哦,没有,我也是猜的。”
谢无秋狐疑地皱眉:“是吗?”
“是啊。不然呢。”
谢无秋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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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两个大活人呢?不在休息室吗?”
“好像不在啊,那边灯是黑的。”
“不在这能在”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有人顺手打开了灯,休息室登时亮如白昼。导演以及一群人都站在门口,状若痴呆地望着屋里面。
刚才两人人沉浸在对话里,居然没注意听外面说些什么。此时……
晏衡想找个地洞钻一钻,他掐着谢无秋的胳膊咬牙切齿:“放我下来。”
谢无秋回过身,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扫视一圈,停在导演身上,咧嘴一笑:“导演,我和晏哥沟通感情呢。你不是说我们不够默契吗。”
“哦。”导演愣愣地退了一步,“你们继续。十分钟以后过来再拍一条。”
说着,他把身后挤着朝前的众人往后一推,把门一关。
两秒钟后,门又开了,一只手伸进来,揿了灯的开关,然后迅速抽走,把门重新关严实了。
.
“晏哥和小谢刚才干嘛呢?导演给安排的任务?”
场记和统筹故意落后的大部队,勾肩搭背在后面窃窃私语:“不是听说他俩不和吗?怎么刚才……”场记跨浮夸地冲同伴挤了挤眼睛,像在暗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哎哟,不是不和,但就是有点奇怪,就昨天,你没来你不知道”
统筹开始声讨,说昨儿晏衡在片场看剧本,谢无秋就骑着转椅,在晏衡的方圆十米开外绕着他一圈圈转。半小时后,晏衡还在看剧本,谢无秋拿着手机假装自拍实则偷拍。又过了半小时,晏衡依然在看剧本,谢无秋端着道具葡萄在那边练抛葡萄用嘴接,动不动就“失手”把葡萄丢到晏衡身上。
等晏衡终于闭目养神,盖着剧本想小憩一觉,谢无秋又跑过去玩人家眼睫毛。
然后晏衡就醒了,怒了,跑去找导演告状,让导演“把片场的幼稚园小孩子清一清”,原话就是这样。
“哇,晏哥太严肃了吧,我觉得小谢挺好玩的啊,他走哪里哪里就有笑声啊,只有晏哥不笑。”
统筹推了一下眼睛,用大人看小朋友的眼光看了场记一眼:“我也没笑。”
场记白他一眼:“果然粉随爱豆。你是不是对我们家小谢有意见?”
统筹说:“本来就挺幼稚的。”
场记不高兴了,四下张望了一会儿,悄悄对统筹说:“你觉不觉得咱们剧组抱团现象挺明显的?就,那群十二楼的,都向着晏哥,和小谢不对付。我偷偷告诉你,我看见小谢有一个小本本,上面记了妙吾铜雀流觞夜隐非歌的杀青时间,杀一个他划掉一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他们有仇呢。”
统筹:“……”
统筹:我要把这事回头悄悄告诉晏哥!叫他小心谢无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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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情录》18场三镜8次,action!”
“武功尽失不等同于废人。”
“普通人或许如此,可我是十二楼楼主。”
“那你就别当这楼主!”
“做梦。”
……
“cut!”导演鼓了鼓掌,“过了过了。哎,这次很好啊,沟通很有效果嘛。”
“谢谢导演夸奖!”谢无秋咧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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