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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何不从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以寒yN
底下阴面的巨石阵显现了出来。
石阵里安置着烛灯,通明的光线一时间将地下照亮犹如白昼。
晏衡被震撼在原地,观赏着好似天成的千百石峰,而谢无秋只知道如何触动机关,其他的却一无所知了。他看晏衡一动不动的,撞了撞他:“现在怎么办?”
晏衡便把先前在上面发现的影子的秘密和他讲了,他观察了下周遭,回忆着地图,如果这上下石阵是阴阳对应的,那么按照先前那副地图也可以在这里走出去,而上面那个是正午时分的地图,此时虽然不一样了,不过有了原型再去推演就轻松一点,晏衡很快发现这些巨石就是按照正日晷的方向移动的,于是他很容易推断出此时变化过的地形。
“跟我走。”
他拽起谢无秋迈进了石阵中。
晏衡猜测地图上红点的开口只在正午时分开启,因为下来以后石阵转动,那出口的位置正好就移动到了离他们非常近的地方,或许这一切真的都是天意呢……
那么师仪镜的那道遵从“天意”的预言,是否又真的会成真……
两人一路上各自怀着各自的心思,便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等他们顺利走到地图缺口的位置,发现那里是一处空地,一处掏空了的储藏室,储藏室后面似乎有一条隧道,或许就是通向石阵外面的出口,储藏室里面摆放着一张石桌,桌上立着一个大圆盘。
晏衡和谢无秋走了过去,晏衡要抽圆盘下的盒子,谢无秋立即拦住他:“小心机关。”
晏衡摇摇头:“无事。”然后伸手将盒子抽了出来。
那盒子落满了灰尘,晏衡轻轻一抖,灰尘散去,光滑如玉的盒面便露了出来,如污水里捞出一轮皎月。
尘封的盒盖被轻轻揭开,里面躺着一本书,书上用古体字写着三个大字,赫然映入两人的眼帘正是金缕曲!
晏衡的双手不受控制的激动颤抖:“是,是阵法!是赎命阵的阵法!找到了,是天意……”
身旁,谢无秋静静看着那本书,在晏衡仍然情绪激动时,他忽然劈手去夺。
晏衡一时没有防备,被他击中手腕,金缕曲连着宝盒一同被抛掷到了空中。
两人同时伸手去抢。
“晏楼主,这可是我杏林谷的遗物。”谢无秋道。
“既然是我先发现,就该让我先看看吧?”
“那可不行,没有我,你也发现不了。”
两人四手如穿花蝴蝶交缠搏斗,短短片刻便过了数十余招,盒子早已经落了地,书却反复被抓住又被迫松手扔向上空,论近战,尤其指间功夫,毕竟还是晏衡占了上风,他一把接住了金缕曲,手停顿在半空。
同一时刻,谢无秋也并指为爪,扼住了他的咽喉。
两人谁也不肯先松口,便如此僵持着。
这一路被一直刻意回避的话题,终于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刻。
晏衡道:“你终究还是要完成你的使命。”
谢无秋盯着他的眼睛,没有否认。
“杏林遗术,五代而绝……谢无秋,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圆了这道预言。否则,这八字恐怕永远实现不了了。”
“晏芳含,你真以为我下不去手?”谢无秋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去的,他不敢表露出一丝一毫的犹豫,所以满腔复杂的情绪统统靠恨意宣泄,既恨晏衡,又恨自己。
恨晏衡为什么这般坚持不肯低头,恨自己拖延到如今,竟还顾念着眼前这人。
他忍耐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放软了语气:“我知道你要靠它续命,你把它给我,我看过自会替你想办法。但这书不能给你。”
晏衡却不为所动。
谢无秋怒火中烧,他已经让步到了这个程度,晏衡还想怎样:“难道你除了替自己续命,还想用它做别的什么吗?!”
传言得金缕曲得天下,他如今已经知道,晏衡对天下没有野心,可他为了宫里那位……
谢无秋的声音冷得像从冰窟的冒出来的:“你该不会是想把这个也给他吧?”
这个“他”没有直言,但晏衡明白谢无秋说的是谁。
晏衡依旧不置一词。
可这就等同于默认了。谢无秋吼道:“你真想给他?!”
谢无秋五指不自觉用力,指尖都掐进了晏衡皮肤里,惹得晏衡一声闷哼。
“你真以为赎命阵能经世济国吗?”谢无秋荒诞地讥讽道。
晏衡难耐地往后仰了仰脖子,额上渗出了汗水,嘴角却挂了清浅的笑:“如果我是说呢?”
“如果……”他道,“世间真有赎命的法子,昭平拿到它,岂非能掌握整个东魏的命脉?如果把它用在军队里”
那是何等所向披靡的一支军队?
“晏芳含!”谢无秋猛然呵斥住了他,他被晏衡的言论吓到了,“你的想法太骇人了,停下吧!你不明白这会造成怎样的秩序混乱吗?!我都想得明白的事,我不信你糊涂!”
晏衡微微犹豫了。
没错,他知道,谢无秋说得对,他也理解杏林谷为什么要回赎命阵。他也为此纠结过不止一次两次。但是……他可以不滥用的,多少……能掌握些主动权吧?等战乱消失,天下平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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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杏林谷回赎命阵不好吗?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果赎命阵真的存在,谁又能保证控制的了它现世之后的情形,晏衡也无法保证阴阳秩序不会被打乱。
就在晏衡犹豫不决的时候,谢无秋借机探手去半空,再夺书,晏衡一退,却有些晚了,两人同时触到了书的半角,同时用力一扯
金缕曲被扯成了两半!
晏衡和谢无秋各自退开,互相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手中的半部赎命阵,又是久久没有说话。
这个荒诞的情形,竟使两人心底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说到底他们都不想、不愿,面对和对方对立的局面,下不去最后的那个狠手。
谢无秋捏着那半部金缕曲,红着眼道:“晏芳含,你明知道我做出怎样的让步……你是不是,就仗着我下不去手杀你,就以为自己有恃无恐了?”
他这话说来又像威胁,又隐隐带了些卑微的恳求。
为什么下不去手杀晏衡呢?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对这个人的心思已经变了……他看着晏衡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一丝的动摇来,想知道晏衡到底又怎么看他。
晏衡微微颤抖着,他其实没想过,谢无秋下了手杀他,可是不得不说,刚才那样劣势的情况下他仍然坚持不松手,心底还是押了,赌了,谢无秋下不去那个狠手。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在信任着一个注定是敌人的人了。
晏衡看着谢无秋流转的目光,看到了里面满盛的悲哀和……情意。他知道,他知道。他就是仗着……仗着谢无秋的一颗欢心。
从前不敢细想,可今天才发现,即使不细想,很多事情和感情也已经不住了。
谢无秋说出那句话,整个人都瞬间没了气场,他把自己摆在渺小的立场,情绪变得万分难过:“你满心满眼想的只有那一件事,那一个人,是吗?你今生的承诺只有那一个吗?对我就没有吗?如果你失忆了,我提醒你,你答应过我的事,也不止一件两件。”
晏衡嘴唇一颤,打断他道:“我们之间,只是交易,不是许诺。”
“哈哈……”谢无秋嗤笑了出来,“对你来说不一样是吗?好啊,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傻子,利用起来得心应手。”
“你真以为……”谢无秋笑着笑着,脸就垮下来了,他笑不出来,眼底满载着千万哀伤,“你真以为我跟着你一路从雒城到许都,从许都南下建业,再从建业北上漠河,全都是闲得慌吗?”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击中了晏衡,他怔怔然听着,眼眶蓦地湿润了。
从雒城到许都,从许都到建业,从建业北上漠河……从相互利用、相互试探,到不知不觉相互信任,相互扶持。
这一路越走越孤单,妙吾、夜隐、铜雀、流觞、非歌……可是唯有这个一直当做“敌人”的对手,从没有背叛过,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
“原来……已经走了这么多路了吗?”晏衡喃喃。
谢无秋越说越想嘲笑自己,本来还要再补一句,但他猛然看见,有一行晶莹的水珠从晏衡眼眶间滚落了下去。
是他的错觉吗,晏衡……流泪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谢无秋顷刻间呆住了,傻傻站在原地,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晏衡也没料到自己会难受至此,心痛至此,他看到谢无秋的表情,又感到下巴一凉,才伸手抹了下脸,发觉自己竟是落了泪。
晏衡立即转过了身去。
“一生就打算做一件事,到头来还是办不好,就这样,你还要给我出那么多其他的难题……”晏衡又抬起手臂抹了下眼睛,“谢无秋,你就是我的克星。”
谢无秋在原地怔了许久,才从晏衡竟然落泪了的震撼里醒过来,他迈着有些僵硬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了过去,站在晏衡背后,许久。
然后,他忍不住张开双臂,从后面拥住了晏衡。
晏衡身子一颤。
耳边,传来极温柔的声音,他从没听过谢无秋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从前不是调笑便是无谓,可这次,那声音温柔认真得像换了一个人。
“芳含,你……和我回漠河吧……一生一件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的昭平弟弟现在已经长大了,他背后不止你一个人,他可以自强自立,不用你再操心了。一生还长,再做点别的事不好吗……”
谢无秋轻轻地说,他害怕晏衡直接拒绝,所以说的很快,不容他拒绝:“反正现在,你我都是孑然一身,杏林谷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十二楼也不要你了,什么武林什么朝廷,我们都不管了好不好,我带你去看看我长大的地方好不好?你知道吗,村子里有一只湖,很美的,大家都管它叫漠河的眼泪,蓝汪汪的……很清很静,清静到……足以过完这一生了。”
他扳过了晏衡的肩膀,轻柔地抚摸他的脸颊,带着一丝不安,怯怯问:“好吗?”
晏衡痛苦地闭住了眼睛,再睁开时,谢无秋一下用手按住了他的嘴唇:“先别拒绝。”
“我给你时间,你也给自己一点时间,再好好想想,想想我说的话,好吗?”
这些话说出来,谢无秋有种豁出去的感觉,他垂下头,轻轻吻住了晏衡,一沾即离,然后再次贴上去。比起上次在建业水牢里的凶狠的吻,这一次他温柔得多,可这绵绵似水的柔情似乎比上一次还难以拒绝。
而晏衡亦恍然察觉,他竟也……丝毫不想拒绝。
于是他再次闭上了眼睛,微微张开嘴唇,也去品尝属于谢无秋的味道,甚至主动探出了舌尖,和对方缠吻到了一起。
他们都努力把金缕曲的事排出脑外。
既然天意如今让这本书一分为二,两人各执一半,那么,就先如此吧……
杏林遗术,五代而绝。预言是何意……不去想了。
第58章问君何独然(2)
两人在拥吻中忽然感到顶头的土壁一阵震动,忙松开了对方。晏衡有些不自在地说:“先离开这里吧,这里应该是出口了。”
他们沿着隧道走出了阴面的万石阵,推开黄土遮盖的沙门,来到地面上,发现此处是一片沙漠。
谢无秋仔细辨认了一会儿,道:“这应该是秦州边界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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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少有人烟的区域,隧道的出口被乱石怪树遮掩着,确实不易被人察觉。”
虽说是少有人烟,但也偶有不了解情况的外地商户从中经过,方才他们听见的动静,却是茶马帮的人在此处劫道了。
两个人出来后看见不远处的混乱,就躲在乱石后面。谢无秋看了晏衡一眼:“怎么,想多管这个闲事?”
看那个商队应该也只是普通的过路商队,压了几车货物,还跟着一车女眷,不过,马帮的人并没有对这群普通人下手狠辣,也不似传闻里的见人即杀,看起来,仅仅只是恫吓而已。
晏衡于是回谢无秋的话:“罢了,走吧。”
但说完这句话他又轻怔了一下,天大地下,此时却又该走去哪里呢?金缕曲已经到手了,虽说只有一半,但此行漠北的目的已经达成,接下来他又有什么能帮助刘易的呢?
多年来一直执着的一件事,突然失了目标,没了紧迫和压力,竟也并不似大石落地,倒像整个人轻了,飘如飞絮,无所适从。
而谢无秋当然也不想晏衡这么快离开漠北,于是他提议道:“不如现在秦州周边的小镇住个一两日吧。”
谢无秋心里算计的很好,现在晏衡失去了目标,绝对不是坏事,只要想办法把他留下来,让他适应这里的生活,爱上这里的生活,忘掉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还愁抓不住这个人的心吗。
晏衡听了谢无秋的提议,低头沉吟了一会儿,心想,这样也好。
他们从乱石堆里悄悄移动身形,想那马帮忙着劫财,应该也顾不上这边路过的两个小鱼小虾,所以他们也没注意到,在他们离开后,茶马帮那边,一个穿着一身黑衣骑在马上的少女,忽然往他们的方向望来,少女裹着黑色面纱,仅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她眼波微微闪动,一直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消失,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晏衡和谢无秋到了最近的一个镇子,镇上只有一家驿站,条件简陋,价格倒不低,两人勉强在此处住下。谢无秋出去打听严刺史那边的消息,晏衡则随意在周边走动了解环境。
两人分头行动大约两个时辰,回到屋里时,却发现桌上多了一个麻布包裹。
晏衡起初还以为是谢无秋带回来的东西,摊开来一看,里面全是银子。等谢无秋和他前后脚进了屋,看到桌上的银子惊讶的问:“你哪里弄的?”
两个人面面相觑,沉默了好半天,明白了对方都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晏衡想道,莫非他们的行踪又暴露了?是先前的那两个,非歌派来的杀手吗?可是他们未追得太快了,乱石阵里是决计不会有人跟进来的,就算跟进来,谁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破了阵来?就算是晏衡他们也是凭借了运气。
而且,送银子这个行为,也不像是有恶意的。
两人决定静观其变。
一连三日,这个行为却没有停止。每当两个人同时不在屋里时,就会有个神秘人给他们送来各种各样的东西,瓜果、吃食、钱财、衣物。第四天,两人故意离去,在屋里设下小小的圈套,于门窗处系了细丝线,挂上铃铛,又嘱咐驿站老板不要叫人进来打扰,铃铛响时两人冲进屋里,把那个偷偷摸摸的神秘人逮了个正着。
是一个穿着黑衣的少女,说不出的眼熟。她被发现了以后也没有慌张,看起来确实没有恶意。
晏衡将这几日她送来的东西摊在面前,问:“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谁?”
少女摘下了面纱,眼睛瞪得圆溜溜:“晏楼主,你不记得我啦?”
晏衡也微微诧异,倒是谢无秋,忽的想起了什么,一拍桌子叫道:“啊,是你!”
晏衡稀奇地看了看谢无秋,又看了看少女,问道:“你们认识?”
少女冲谢无秋笑了一下,张口就道:“恩公!”
谢无秋摆摆手:“别别别,说了别这么叫我了。”
晏衡一下子像是也想起了什么,醍醐灌顶地指着少女:“是……你?”
少女见他想起了自己,笑得更加开心,点点头说:“是我是我,多谢晏楼主的不杀之恩。”
原来是她,晏衡彻底想起来了,她就是当初在狂雨楼,铜雀献上的那个祭子,那个小女孩,她说自己的哥哥得了瘟疫,而铜雀承诺会救活她哥哥,换她自愿来献上自己的性命。可那时候他被人陷害,练了假的心法,导致施用金缕曲时走火入魔,倒在原地。而那少女则在他的命令下,暂时被押入了地牢。后来连晏衡自己的忘了……因为十二楼的琐事向来都是铜雀和非歌在打理。
晏衡再次瞥了谢无秋一眼,终于算是明白了,他道:“她是你放的吧?”
铜雀和非歌是不可能放了少女的。怎么想都是谢无秋偷偷把少女给放了,所以少女才喊他恩公。
谢无秋摸了摸鼻子:“我如果不放了他,你的好铜雀……”他本想说铜雀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一定会杀人灭口,不留活路,但他转念想到如今铜雀和流觞都已经下落不明,九死一生,他不愿再触动晏衡的伤心事,及时打住,没有说下去。
只是晏衡已经听懂他想说什么,他低头抿了抿唇,也没有出声了。
过了片晌,晏衡抬头问少女:“你哥哥怎么样了?你为什么会在这?”
少女垂下眼帘失落一笑:“哥哥,还是走了。不过,我既然没有兑现自己的诺言,也不会怪楼主你,没有兑现你的诺言。”
那其实是铜雀的诺言,晏衡一直相信并百般叮嘱一定要祭子自愿,他没想到,铜雀办事竟如此疏忽。抑或者……并不是疏忽,只是,刻意没有去做,只谋求最高效的手段和路径。隐瞒实情,少女和晏衡,都心安理得。
想到这里,晏衡也有些愧疚。他难有点感激地看了看谢无秋,对少女道:“还好你没事儿。是我这个楼主当的……”
少女又笑笑:“没事,现在我也回家了,哦,我本来就是漠河人。前几日我看见秦州贴出的告示,通缉令上有楼主和恩公的画像,我猜到你们来了这里,找了你们很多日都没有找到,直到几天前才终于有了你们的消息。”
“原来如此。”晏衡道,“不过你不用再送东西来了。”
谢无秋道:“你知道那女人为何要追杀我们俩吗?我是说严刺史的夫人裴……”
“你说裴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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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个称呼让晏衡和谢无秋又都一愣,互相对视了一眼,问少女:“你知道她?”
“我不光知道她,还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恨晏楼主你。这是因为你身边那个哥哥。”少女说道。
“我身边的……?”晏衡疑惑地眨了眨眼。
“就是,在地牢里拷问过我的那个。”
晏衡恍惚了一下:“你说,非歌……”
“因为他?为什么?”谢无秋好奇地插话。
少女吐了吐舌头:“这个是裴鸢姐姐的秘密,我还是不要说了,你们要是想知道,自己去问她吧。不过我想姐姐不是真的要杀你们,姐姐就是那样的人,火气上来时控制不住自己,说些疯狂的话。严大人总是很宠姐姐的。那个通缉令,挂几日就会撤下了,你们放心吧。”
“她的秘密你又怎么知道?”晏衡问。
“她刚来漠北的时候,我哥哥救过她。”少女道,“她刚来时呀,可惨了……停停停我不能说了。”
“这么说,你和她有些交情。”晏衡道,“那你能帮我们见到她吗?”
“好的。”少女点头。
***
谢无秋路上一直在和晏衡抱怨,说:“你看,又被通缉了,我就说你这人克夫,也就我命硬还没被你克死。”
晏衡白他一眼:“谁是夫你说清楚?”
谢无秋就立即黏过去抱住他:“别嘴硬了,心迹都和你剖白了,你不是也没拒绝嘛。”还主动亲我来着,谢无秋愉悦地想。
晏衡瞪着眼道:“我说什么来的,你苍崖山断袖是祖传的,谁嘴比较硬?”
“好好好,你软你软,你最软,哪里都软。”
这话听着还是不对。晏衡扭过头去,不理睬谢无赖了。
和他拌嘴真是浪时间。晏衡想。
可是,终究是把万石阵里撕开来看的矛盾和不愉快,暂时抛诸脑后,自欺欺人的做两个装傻的人,静观其变了。
.
少女和裴鸢的交情果然不浅,凭脸就直接能进到刺史府里,哪怕身后跟着他们两个,也没下人上前阻拦,甚至没人抬头仔细看他们一眼。
若是他们稍微认真看一看,大概就会发现,这不就是通缉令上的两个人吗。
不过直到见到裴鸢,他们一路都畅通无阻的进来了。
裴鸢听说少女来了,热情来迎接她,在看到她身后的晏衡与谢无秋时却陡然顿住了步伐,是时她刚把下人们屏退,此时看见晏衡,二话不说就从自己的梳妆台上翻出一把剪刀来,一副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
裴鸢对少女道:“小芊,你帮姐姐叫你严大哥派兵过来,姐姐拖住这两贼子。”
小芊着急地跺跺脚,撒娇道:“哎呀姐姐!这两人是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裴鸢妙目一横,眼底闪过一丝凶戾,“你若认他做朋友,就别认我这个姐姐了!”
晏衡借机插进来:“呃,裴夫人……你总得给我个明白吧?我没记错的话,你我并不相识。”
裴鸢大笑两声:“的确不认识,但,你是那个人的儿子!你贺他的女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见你第一眼就知道。”
“你认识家父家母?”晏衡皱了皱眉头,他想他父亲在世时,大概真的称得上为祸四方,作恶不穷,难道,裴鸢和他父亲有仇?
晏衡看着裴鸢眼中积攒的恨意,似乎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只得安抚她道:“家父……已经去世很久了。”
这可是武林重大消息,中原肯定是无人不知了,但漠北偏远,秦州更是个无人问津消息闭塞的小镇子,裴鸢不知道这件事也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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