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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静水边/木更木更
江深叹了口气,他盘腿坐着,表情严肃,却不说话。
刘星枝吊儿郎当道:“我以为你会怪我为什么不让让她呢。”
江深认真道:“师兄你不是这样的人,noive也不是。”
刘星枝笑了下,他撑住脑袋,看着江深道:“来仪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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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不少人会去比赛,三楼的。”
江深深吸一口气,他终于有些紧张起来。
刘星枝:“我这次去维亚纳的比赛,周洛祥也会去。”他的目光桀骜,像草原上梭巡的鹰,“上一次莫斯科输给了他,这一次我一定要赢回来。”
去跳就可以了,江深。
刘星枝的声音隔着千山万水与大洋彼岸。
“去跳你的热爱,去一往无前,去尊重你的对手,去战胜他们。”
一月底的瑞士积雪还没有化,江深一个人独自坐在艾来租来的车里,他凑在车窗边看着街道两旁红顶白墙的欧式建筑。
因为洛桑就在日内瓦湖的北岸,与法国城市埃维昂莱班隔湖相望,离日内瓦国际机场也最多只有半小时的车程,除了临湖外,这座古城的北面便是侏罗纪山脉,可谓是依山傍水,历史源远流长。
艾来就跟送孩子去高考的老父亲一样,一路话就没有停过,一会儿说这边几乎讲法语你最好学几句,一会儿又问要不要去博物馆和大教堂。
江深:“那我今天可以去吗?”
艾来顿了顿:“还是比赛完再去吧。”
江深孩子气的憋着嘴,低着头在手机上跟白谨一发消息。
因为时间不凑巧的原因,白谨一这几天正好要打进入职业联盟前最重要的几场业余赛,这也是他们第一次互相错过对方的演出(比赛)。
江深发完了消息,一抬头就看到街头巷尾挂着的芭蕾舞海报,艾来看了眼导航,说:“已经到洛桑火车站了,离beaulieu剧场还不到两公里,你不要紧张。”
江深没好意思说自己其实不紧张,乖乖答应了一声“嗯。”
beaulieu剧场是个上了年纪的绅士“老爷爷”,位置也不起眼,就在普通的居民区中,艾来把车子挺好,领着江深到剧场后门,那里已经摆好了小黑板,上面用法语写着:“entreedesartistes(艺术家入口)”
艾来长吁了一口气:“进去吧,小艺术家。”
洛桑属于国际芭蕾舞b类赛事,对来仪工作室的舞蹈学生来说并没有太大压力,不过沈君仪作为评委是一定要到场的。
艾来远远的看到他那位师兄,仍旧是仙风道骨的全身白,长眉入鬓,一脸面瘫又无欲。
沈君仪转过头,看到艾来和江深时目光微顿。
江深倒是不避嫌,喊了一声:“师父。”
沈君仪走了过来。
“住的地方订了没?”沈君仪问的是艾来。
艾来:“订了,你学生来了多少?”
沈君仪:“十六个。”
艾来撇了撇嘴,抱怨道:“你带的还真多,跟你入门弟子抢名额都不手软的?”
沈君仪知他说不出好话来,也不介意,仔细看向江深,表情终于柔和了一些:“你又长高了。”
江深不好意思的扒了扒后脑勺,又听到沈君仪突然问他:“有信心吗?”
江深没说话,他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洛杉矶下午三点。
白谨一回复了最后一条手机消息后看到苏芳走了进来。
“你的非职业生涯倒数第三场比赛。”她晃了晃手里的本子,“总共到现在81胜6负。”
白谨一套上了拳套,他站起身,后面的森布将拳手披风盖到了他肩上。
“接下来的每一场我都会赢。”白谨一挥了下拳头。
苏芳笑道:“你的赛前祈祷呢?”
白谨一背对着她举高了手臂,他的手腕上系着一根白色的舞鞋绑带。
江深已经换好了紧身衣和舞蹈鞋,他最后整理自己的包时翻出了之前白谨一给他买的芭蕾舞鞋,张直就在他身边,看着他握住两只鞋闭上眼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你在干嘛?”张直忍不住问。
江深转头笑了下:“赛前祈祷。”
张直凑过头来,惊讶道:“这鞋少了根绑带诶,你剪了吗?”
江深好鞋,做了几个热身运动,点头道:“我把它送人了。”
张直一脸的莫名不解。
江深也不多做解释,他拍了拍张直的后背,前面评委已经叫了他的参赛号码。
拳馆里的白谨一抬起头,他的金色披风从肩膀上滑落,拳台上的聚光灯照在了他的头顶上方。
江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展开双臂,从后台旋转而出,紧跟着一个纵跃,飞进了舞台上,那一片盛大的光芒里。
第56章
乡下的大年刚过,年味儿还浓的散不去,车站旁的小书店就已经开张了。
老爷子没啥事做,一早就起来铲雪扫路,顺便动动筋骨,忙完这些活儿,起早去串门拜年红包的小孩儿也纷纷跑来找他。
“爷爷!爷爷!”七八岁的孩子力旺盛,很少有江深小时候那种偏安静的,老爷子放他们进去,还怕冷着,烧了个炭火盆子。
“要不要吃糖?”老爷子问。
小孩们都穿着棉袄,肿的跟球一样:“要!”
老爷子拿了牛轧糖出来,分了他们几个,吃了糖的小孩儿们都钻到里面去看漫画,老头自己躺在门帘里面,阳光正好烘的人暖洋洋。
智能手机照片存多了有点卡,老爷子打开微博的速度慢了些,但他也不急,戴上眼镜眯着找自己关注的超话,点进去时又转了一会儿,里面孩子大声喊他:“爷爷!小英雄的漫画在哪儿啊?”
老爷子不耐烦道:“你上次自己放哪儿的?”话是这么说,还是走进去给小孩儿找了出来。
微博超话终于是打开了,老爷子看到了置顶最热门的一个。
“这届洛桑成绩出来了!大家快来找我们小天鹅啊!!”
老爷子眨了眨眼,没明白什么是“洛桑”去翻评论的时候看到有人在底下发了评论。
“洛桑芭蕾舞国际大赛:【链接】,这是官网公布的成绩地址,不过是法文的,跪求法语系大佬!”
老爷子“嚯”了一声,整个人猛地站了起来。
在他旁边不远处看书的小孩儿吓了一跳,抬起头懵懂的问他:“爷爷怎么啦?”
老爷子没答话,颤颤巍巍跑里面去翻箱倒柜,结果只找到了一本英文词典,泄气似的“哎”了一声。
他又重新跑出来,戴上围巾和帽子,出门前想起什么,折过身凶巴巴地威胁道:“乖乖看书,不许惹事,要不然不还你们的租书钱!”
孩子们:“……”
平时去村里的柏油马路看着不长,但一有急事就觉着耽搁了,老爷子年纪大,走快了还吃力,扶着路旁边的杨柳树喘了会儿气,正准备继续走,身后突然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
陈毛秀降下车窗,坐在驾驶座里喊他:“爷爷,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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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看见他像抓到了救星:“快、快送我去江家!”
沈树宝从副驾驶下来扶他,忙着问:“出什么事了?”
老爷子上了车,催促着陈毛秀快开,他挤在两前座的中间,掏出手机来给沈树宝看:“洛桑国际芭蕾舞大赛,深子去比赛啦,结果出来了,我不懂法文,看不明白,树宝你读书聪明,你懂不懂?”
沈树宝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消息,今年江深说不回来过年他们早都习惯了,电话里对方也没说要去参加什么比赛,没想到是这么大一件事。
他接过老爷子的手机打开官网链接,里面果然是一长串的名单,因为看不懂,沈树宝只能再拿自己的手机出来逐字逐句的翻译。
陈毛秀边开车边焦急的问:“成绩怎么样?”
沈树宝翻译了半天才说:“这是初赛的名单,总共有十九个国家,80人参与。”他继续往上翻,看到了一个相对人数较少的名单,“决赛名单,只有20个人。”
老爷子紧张道:“有深子吗?”
沈树宝一个一个看下来,陈毛秀不知道怎么开车的,还没到地方就一个急刹,老爷子“哎哟喂”了一声,沈树宝整个人差点撞挡风玻璃上,气道:“狗毛!你开什么车呢!我还没找到人呢!”
陈毛秀嚷嚷道:“我也急啊!你没看到前面鸭子过马路啊!”
柏油路的中间一只大鸭子后头跟着一串小鸭子,边扑着翅膀边迈着八字从陈毛秀的车头前面过去。
一车老小三人只能干看着,喇叭都不敢按了催促。
“找到了没?”老爷子在等鸭子的间隙中间问道。
沈树宝盯着手机,看到第九个名字时大叫起来:“找到了!江深!肯定是他!”
陈毛秀挤过来脑袋:“20名内吗?!进决赛了?!”
沈树宝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抖着手去开最后一个决赛网页:“我刚查了,决赛是排名次的,只看前八名,不知道深子第几。”
“你说什么废话呀。”狗毛急得要死,“快看深子第几啊!”
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外网怎么也打不开。
“完了……”沈树宝喃喃道,“卡了。”
老爷子突然半起身,指着前面大声道:“鸭子走了!鸭子走了!”
陈毛秀重新发动了车子,一脚踩下油门:“坐稳了!我们回去连wifi!”
因为昨儿刚过年的原因,村里不少人家都关院闭户准备睡个懒觉,沈树宝和狗毛则是因为去城里会友才不得已起了个大早,陈青灵听到车子声音时还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她去年9月刚考上的川美,今年算是作为大一新生过的第一个年。
“我哥回来了?”苗花儿进房间时,她抱着被子问道。
苗花儿惊讶道:“你怎么醒啦?”她笑起来,“回来了,也不知道什么事儿,咋咋呼呼就冲江家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陈青灵皱着眉想了会儿,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我去看看。”
苗花儿“哎哟”了一声:“你把袜子穿好了,外头冻呢。”
陈青灵睡衣也没换,外头就套了件大棉袄,披头散发的跑去隔壁江家,tony鸡正在院子里昂首挺胸的散步,看到她咕咕了两声。
“tony~”青灵子朝它飞了个吻,“你真漂亮今天。”
夸完了鸡,陈青灵便进了江家的客厅,陈毛秀正巧就在门边上,抬头看到她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陈青灵瞪着他:“我不能来啊?”
陈毛秀下意识低头看她的拖鞋:“你袜子穿了没?”
陈青灵受不了她这事儿妈哥,伸出脚来给他看,陈毛秀忙蹲下身又把她脚给塞了回去:“知道了知道了,藏藏好,女孩子不能冻着的。”
两人正在门口说着话,屋里的沈树宝突然大叫了起来:“江深!找到了!决赛江深!”
陈青灵只觉得自己一阵风似的被狗毛拉了进去,租书店的老爷子也在,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谭玲玲的表情也是懵的,呆愣愣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网页。
狗毛和青灵子挤到了沈树宝的身后,沈树宝握着鼠标的手一直在抖,滑了几次才滑到页面的最上头。
只见一个金色的舞蹈标志挂在了“shenjiang”的名字前面,排在了八名舞者的第一位。
谭玲玲指着电脑,结巴道:“这、这什么意思?”
陈青灵捂着嘴,眼泪霎那间夺眶而出,沈树宝转过头,他激动的有些哽咽,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算能镇定道:“阿姨,江深得了金赏,洛桑国际芭蕾舞比赛的第一名,中国舞者!”
谭玲玲显然还不敢相信,她张了几次嘴,话还没出口,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去接啊!”老爷子催她,“说不定是深子呢?!”
谭玲玲看了几个人一眼,跌跌撞撞的跑去客厅接电话,沈树宝、陈毛秀和青灵子也簇拥着老爷子一块儿跟了过去。
众人特别滑稽的围着一个电话机,盯着谭玲玲打电话。
对面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江深,谭玲玲听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她眼泪像是停不住,笑容却又高兴极了,转头朝着沈树宝和陈毛秀道:“去!买鞭炮去!今晚都在阿姨家吃饭庆祝深深得金奖了!”
陈青灵再也没忍住,抱着哥哥放声大哭,边哭边抹着眼泪,谭玲玲将电话塞她手里,江深在电话另一端,笑着喊她:“青灵子,你别哭呀,你该高兴,我得奖了呢!”
陈青灵听到他声音哭的更凶了。
沈树宝哭笑不得只能接过电话,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陈毛秀为了能听见,急的直吼:“开提啊!开提!你们傻不傻!”
老爷子在旁边赶忙按下了提,只听江深道:“我下个月就回来,白谨一和我一起回来!”
“还有一个大好消息。”江深在电话里头说,他的语气似乎比自己得奖了还要高兴,“白谨一正式加入美国的职业拳击联盟了,他要拿金腰带啦!”
第57章
江深跟个报喜鹅一样,周围一圈朋友亲戚,师门兄妹都第一时间打了电话通知到位,给宋昕打电话的时候仙女哭的不比青灵子好多少,一样的惨,一样的大声,边抽噎边嚷嚷:“你真是太争气了……没给老娘我丢脸啊……”
江深:“……”他总觉得宋昕跟着赖松混多了说话都开始有烟火气了。
哭够了的仙女在电话里抽抽搭搭的讲话:“我一直忘了和你说。”
江深笑:“什么事儿,你要结婚了吗?”
宋昕嫌弃道:“我才大学刚毕业结毛线个婚。”
江深:“那是什么事儿?”
宋昕得意道:“我开了自己的舞蹈工作室了。”
江深愣了一秒,“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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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喊起来:“真的吗?!”
“真的。”宋昕跟着笑出声,“我加盟了沈老师的来仪工作室,在我们那儿选址也选好了,今年装修好,明年就能开张,我以后就是芭蕾舞老师宋昕了。”
江深听着她说话,不知怎的眼眶就热了起来,他过了许久,才低声问道:“宋昕,你的梦想实现了吗?”
时间仿佛是鸢的两扇翅膀,划破了五斑斓的过去,画面定格在了少女将羽毛裙系在少年腰间的那一幕。
于是时光荏苒,画面更迭。
又一转眼,那只鸢的羽翼变得漂亮而丰满,它飞出了梦里,自由地飞往那无垠的天际。
“不论过去还是现在,江深。”宋昕哽咽着,她温柔的轻声道,“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我为自己感到骄傲啊。”
白谨一订好了飞机票,回房间时就看到江深通红微肿的眼皮,他没多说安慰的话,进浴室搓了冷毛巾出来给他敷眼睛。
“我给了赖松一笔钱。”白谨一突然道。
江深眼睛上盖着毛巾,只能用嘴型表达出来个问号。
白谨一:“让他开了家拳馆。”
江深郁闷的哼哼:“……你们怎么都开这开那的。”
白谨一:“钱是我打这么多年业余赛挣来的,以后打职业了会挣的更多。”
“那都是血汗钱。”江深叹了口气,“花着我心疼。”
白谨一笑了下:“你的钱也都是血汗钱,花着心疼吗?”
江深想了想,认真道:“给你花不心疼。”
白谨一没说话,他心里暖和,伸手去揉江深脑袋。
江深头一动,毛巾就掉了下来,他先前哭的有些厉害,双眼皮的褶子都比平时深了不少。
“你和我一起回家呗。”江深拉着白谨一的手说。
“干嘛?”白谨一故意问。
江深咧开嘴,笑了下:“你可是我爸妈的干儿子呢。”
说是要带着干儿子白谨一回家,但到了国内来接机的反而是白家的秘书。
“夫人等很久了。”秘书态度真的是恭恭敬敬,对着江深也一样,“让我接您和朋友一块儿回去。”
白谨一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问:“我爸最近没给她买包吗?”
秘书:“买了。”
白谨一:“房呢?”
秘书:“也买了。”
白谨一继续问:“珠宝首饰呢?”
秘书叹了口气:“和这些真没关系,夫人就是想你了。”
江深在一旁是真的不懂这两人之间在讲什么,他被懵懵懂懂的请上了车,一路从虹桥开出了上海,再从上海开回自己的老家,等进了白家园林式的独门车库后江深才有了点真实感,局促的紧张起来。
“我、我没带礼物。”江深小声的和白谨一说,“要不要先去买一点?”
白谨一也很头痛:“别买了,她看不上的。”
这话其实说的也不准确,因为自己这母亲喜欢什么,想要什么,白谨一长这么大,自始至终都搞不太明白,他们有过母子关系特别紧张的时候,但白谨一能走到现今这一步,无论如何也离不开对方的支持。
秘书说夫人在后院池塘喂鱼,白谨一便干脆领着江深过去,江家在这边的房产多是类似的园林老宅,最少四个园子起步的那种,都是专门请了园林规划的设计师设计,假山凉亭荷叶塘也是往古韵水乡的概念上去修葺,进了园子就跟穿越似的,可惜的就是白谨一的母亲
秦婉君,一辈子审美都改不了名门贵妇的打扮,此刻正特别洋气,特别格格不入的躺在荷塘边的贵妃榻上。
“来了?”秦婉君保养的实在太好,完全看不出来年龄,她戴着墨镜和遮阳帽,优雅的捻了点鱼食撒进塘子里。
白谨一冷淡道:“你别瞎喂了,鱼都要死了。”
秦婉君捏鱼食的手一僵,只能讪讪的抽了回去,她看眼白谨一,喊了声:“白二!”
只见假山后头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打鸣声,一只胖的都快看不见脚的鸡飞速冲下山来,因为太胖,落地的姿势都是鸡胸先着地,然后踉踉跄跄爬起来继续飞跑。
江深还注意到那只鸡的脖子上系了个围兜款式的帕子,上面的logo都是香奶奶的。
秦婉君真是一腔母爱柔情,指着白谨一朝着鸡道:“白二啊,快看,小时候虐待你的哥哥回来啦~”
白谨一:“……”
他小时候定时定量定点的喂,养出来的完美身材鸡,现在胖成了一个球,罪魁祸首果然还是隔代太宠。
秦婉君逗了会儿鸡,才看向江深,她戴着墨镜,也瞧不真切眼神,不咸不淡的问道:“你就是江深?”
江深点头,喊了一句:“阿姨好。”
秦婉君笑了下,招招手:“过来我看看。”
白谨一拽着江深没让动,耐着性子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秦婉君秀眉一挑,冷嘲热讽道:“怎么了?你怕我拿2亿出来让他离开你啊?”
江深:“……”
秦婉君特别“泼妇”的呸了一声,恶狠狠道:“想得美!2个亿我都能在上海陆家嘴买房了!”
白谨一的脾气原本就算不上多好,打了这么多年拳击下来更是刚煞,但那是他妈,能怎么办?只能跟哄小孩儿似的对着秦婉君道,“行了,别摆谱了,起来进屋里去,平时一年你都不爱在院子里呆满个10分钟,嫌弃太阳晒不抗老,这会儿晒这么久老十年你信不信。”
秦婉君边起身边把鸡抱怀里,阴恻恻道:“你别以为你打拳击了我就不敢打你。”说完,又看着江深笑的温柔可亲,“小天鹅过来我这边儿,和我说说话呀。”
白谨一咬着牙,下了最后通牒:“进去再说!”
晚饭吃的还算平和,秦婉君终于没再作什么妖,白二也被白谨一强行关了出去,好好吃它的鸡食。
饭后喝茶,秦婉君又给白谨一找事做,要他去洗水果。
“朱阿姨过年回家还没回来呢。”秦婉君振振有词,“人家那么大年纪了,多享受下天伦之乐有错啊?去洗!”
白谨一只能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去洗水果,秦婉君等他走了,才小孩子似的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小天鹅乖,坐妈妈这儿来。”
江深被这一句自称的“妈”惊的有些气短,脸皮特别薄的热了起来,秦婉君倒是全然不在意,自然而然的问他:“跳舞平时练习累吗?”
江深老实点头,顿了顿,又摇头:“习惯就不累了。”
秦婉君笑了笑,她的眼睛特别像白谨一,眼尾有着自然的上了年岁的温柔褶皱,美得仿佛花朵一样。
“习惯了也是累的。”她说,目光似水一般柔软又爱怜,“像你们这样的,努力又辛苦,都是好孩子。”
江深搓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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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太不好意思,抬头看着秦婉君,又觉得对方跟白谨一太相似,看久了更是羞赧,只得重新低下头,讷讷不说话。
秦婉君看着他,又说:“我今天就是想见见你,没有别的意思。”顿了顿,美貌夫人又忍不住开玩笑问他,“我要是真给你两个亿,让你离开白谨一,你肯不肯的?”
江深似乎还真纠结着想了一会儿,才说:“您要真给我两个亿,我就能在陆家嘴买房养白谨一了,您哪还分得开我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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