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杀死变态男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顾惜文
徐悯言嘱咐他小心行事,放他去了。
付涛模样很普通,老实巴交地隐藏在闹市的人群里毫不起眼。他趁着拍卖会结束后的混乱,悄悄盯上宁家大小姐的轿子跟上去,偶尔有人视线投到他这边,他就装作自己在逛街。
宁家的轿子走出一段路,从绣花小窗里伸出一只纤纤素手,拎着一个盒子,似是很嫌恶地扔到了仆人手上。
付涛眼睛一亮:徐公子说得果然没错,那宁小姐才刚离开拍卖场多久,就急着嫌弃扔掉丑陋的芳莜果。他只要等在一边,看那盒药材被扔到哪里去,到时候悄悄捡走万事大吉。
啧啧,有钱鬼,好歹花了二百两银子买的东西,说扔就扔。
付涛一面鄙夷地想着,一面缩在墙根后头,眼睛觑着那边看,那仆人捧着盒子,不知道在磨什么功夫,迟迟不扔,只是口型张张合合不知和那宁家小姐说了什么,接着又有人拿过那个盒子,身形挡住了付涛的视线,他只能隐隐约约看见那盒子被开开关关倒腾了半天,也不知道那宁家小姐到底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管他的,药能到手就好。付涛往掌心里呸了两口唾沫,搓了搓,又探头一望时,只见那盒子被哐当扔在路边,轿子扬长而去。付涛心中一喜,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到自己,立刻嗖一个箭步上去,揣走盒子就跑。
他边跑边打开盒子看,芳莜果还在里头好好待着,近看时越发奇丑无比了,还散发着一股更加刺鼻的味道。他赶紧关上盒子,加快速度,一溜烟地跑去找到徐悯言:“徐公子,我回来了!您料事如神,那大小姐真不是个爱惜东西的主儿,我跟了还没有几步路,她就迫不及待地把它扔了。”
苏清之问:“没人发现你吧?”
“没人没人!”付涛信誓旦旦地说着,邀功似的打开盒子,里面刺鼻之气扑面而来,迎面把徐悯言薰得一呛。
苏清之一闻这味道,面色突变,他转头看向徐悯言,发现徐悯言也有些欲言又止:
“付涛、这……”
付涛忙问:“徐公子,您有何吩咐?”
徐悯言看了看这芳莜果旁边漂浮着的小字,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这芳莜果已经被人动了手脚。盒子里头新滴了□□,只要吃了这芳莜果,眼睛药瞎化脓,不日感染而死。”
付涛大怒:“这娘们的心思也忒毒辣!自己要扔的东西,别人吃了还得死!”
苏清之端来一盆清水,将芳莜果扔到里面漂洗:“□□渗透的时间应当不长,芳莜果皮厚,这时候大部分□□都浮在表面,多洗几次,再削掉外皮,说不定还能用。”
付涛差点一拳头招呼到苏清之脸上:“你瞎说什么?什么什么还能用?万一毒死了徐公子,你负得起责?”
徐悯言扯开付涛,斥道:“付涛,不要没大没小。苏公子也是为了我好,咱们好不容易拿到了这么一枚芳莜果,自己人不要自己伤了和气。”
付涛好歹住了拳头,他看了一眼苏清之,转过身鞠了一躬:“苏公子对不起,付涛刚刚莽撞了,不该那样说话。”
苏清之叹气,拿个药钵给他,里面盛着些刚刚切好的药材:“真要道歉的话,先一起治好徐公子的腿吧。帮我把这些药捣出汁来,待会我要用它来画咒贴在徐公子的膝盖上,才能拔走不干净的东西。”
付涛见苏清之大人大量不计较,立刻喜笑颜开,红着黑脸就去捣药了。
苏清之也不是玻璃心肠的人,被付涛冲撞一两下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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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顾着做自己手头上的事,忙活了两个时辰,把破魔符、碎契贴、催真汤和归元酒全部准备停当。他示意付涛把徐悯言搬到床榻上,拿一条热毛巾塞在徐悯言嘴里,露出一条左腿,往徐悯言额头上点了一指归元酒,又贴了一张破魔符:
“付涛,记住了,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按住徐公子,千万不要让破魔符从他额头上掉下来。如果徐公子后半生魂魄残缺,疯疯癫癫,我拿你是问。”
付涛答应了,两只手如铁钳一样按住徐悯言的肩膀,看着苏清之用漏斗往徐悯言嘴里的热毛巾上滴酒:“催真汤不能喝得太快太多,用毛巾浸了咬在口里用量刚好。”
先前滴的几滴都平安无事,及至二十滴的时候,徐悯言忽然痛苦万分,拼命挣扎起来。“按住他,付涛,快按住他!”付涛得令,手上越发用力,徐悯言只觉头骨都快被人敲碎,仿佛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疯狂搅动,疼得他浑身抽搐。
这种疼痛与先前莽棍散的不一样,莽棍散疼只是疼,而这破契之术造成的痛苦相当于将骨头一根根抽出来,敲洞打断吸骨髓。他两腿不由自主地胡乱踢蹬,被苏清之用力绑住,又手快地在左膝上贴了一道冰凉的物什,刹那间膝盖上宛如刀割火煮,好像有什么东西钻破他的皮肉要噬血而出。
徐悯言正兀自煎熬,殊不知远在天边的蝴蝶城内,秦函川同时感到了一阵锥心刺骨的痛楚。
半月前,秦函川战胜仙道清剿军凯旋归来,声名鹊起,不少原魔尊手下的势力纷纷转而投靠秦函川,一时蝴蝶城内应接不暇,热闹非凡。
殷雪莘接手了往来照应的差事,每日劳心劳力,倒也过得充实。
不过么,这些明面上说要投靠的可不能全信。
殷雪莘表面笑容妖娆媚艳,实则目光毒辣如炬,她宛如潜伏多年的蝎子:在这魔界待了这么多年,什么人到底什么德行她全清楚。
那些个耍心眼想踩两头的,假意归顺实则打听情报的,想摸清出她蝴蝶城底细的,都被她一一列了下来,长长一溜黑名单,都留着挨个清理。
这不,又来了一个。
“庄大人,您……?”殷雪莘扫了一眼地上站着的少年,面容宛若羊脂玉,身段好比河边柳,比姑娘还要柔俏上三分。她装作不解道,“您这是做什么?”
庄老捋着半黑半白的胡须(魔界上行下效的结果)笑了笑:“这小生名叫芜柔,天生鼎炉体质,听闻新尊大人曾是修仙出身,老朽想着新尊大人必定有用到他的地方,特地送上来给新尊大人享用。不成心意,还望笑纳。”
他口中的“新尊”便是秦函川。殷雪莘听完,心内冷笑,一个个都什么东西,还想着往尊主枕边送人。
不是她偏心,这些自荐枕席或他荐枕席的东西,模样、身量、气质、学识,跟徐悯言比起来真是云泥之别。
可惜,你们趋之若鹜的东西,人家徐公子随手就扔了。殷雪莘表面上依旧笑得致而美艳:“既然是庄大人好心,那本宫就替尊主先着了。凌月,送客。”
那个名叫芜柔的小年轻自然是没能爬上秦函川的床。
先不说殷雪莘有意除他,这新人才来没三天,就得罪了素漪,原因不明,过程不明,上下只知道最后素漪赏了他一条绳子,他自己吊死在树上了。
秦函川对这件事不管不问,素漪也假装没发生过,仍旧在秦函川面前温顺乖巧地伺候。
姐姐素樱对弟弟的做法很是担忧。
她说:“小弟,你……你难道忘了,咱们能有今天都是托了徐公子的恩赐吗?徐公子何等宅心仁厚,你就算要排除异己,也不能、也不能……”
素漪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嘴角微微噙了一抹笑:“姐姐不必担心,徐公子的恩情,我至死不忘。因此,徐公子赐予你我的一切,我都要拼命守住,不论用什么手段。如此才不算辜负了徐公子的心意。”
这天,素漪陪着秦函川在湖边吹风垂钓,一片平静祥和。
说是垂钓,其实只是素漪在钓鱼,秦函川坐在一旁,望着湖面静静洒满星子,若有所思。
素漪很乖觉,这时候的秦函川最打扰不得,他只需要目不斜视地盯着浮漂便好。不要出声,不要吭气,不要企图以任何形式向尊主搭话。
秦函川心绪不宁:
如今他权势皆有,修为更是无人企及,还有素漪这么一个柔顺体贴的人陪伴他。
但是……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比如,记忆中的他根本就没见过破化长老几面,他脑海里关于仙派的庞杂知识,到底从何而来?
再比如,他记得刚进灵犀门时自己饱受欺凌,可后来顺风顺水,这又是怎么回事?
往日的记忆仿佛胶着住了一般,越来越僵硬凝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连回想一下都会头痛,可总会忍不住去想……他心里缺的,到底是什么?
好像总有一个身影,白衣翩翩,绝然出尘,可他总是看不清……
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猝不及防地袭来,仿佛一只大手穿膛而过,直直揪出了他胸中某个狠狠扎根过的东西,连带着血肉一起骤然拔起。他疼得脸色惨白,当即眩晕在地,眼前隐隐约约浮过一些幻影……是谁,到底是谁,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家伙,胆敢这样折磨他!
这阵疼痛毁天灭地,尖锐得磨去了他所有的情绪。不知为何,他有一种失去了某种重要东西的感觉,有什么人正在破坏他曾经珍视无比的事物,而他却不知晓,也无能为力。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又来了
最近在外地出差(实习),因此不能经常上线和大家互动了qaq
这篇文相当于古早黑历史,虽然也有修过但……你们懂得
所以如果下一篇文我进步很大或者文风突变的话不要吃惊啊哈哈哈(nizou
当初这篇黑历史写到快结局了,现在才打算慢慢放出来。偶尔说很忙而缓更是因为……虽然有存稿,但日更对我刺激太大了qaq,又要实习,又要考研,而且下一篇文只写了一个开头,艰难产出中。这导致我每次三次元有突发事件要忙,就会在线上说要失踪……
大家佛系看看就好
第47章异地
第四十七章
医生和殷雪莘赶到时,秦函川已经不省人事,略微一诊断,医生脸色乍变,和殷雪莘对视一眼,两人皆神情凝重。
殷雪莘沉住气,挥退左右,待到屋里只剩医生,才开口道:“难道说……?”
医生叹着气,点点头:“是了。当初徐公子腿受伤的时候,我们都瞒着徐公子有关‘契’的事,现在徐公子流落在外,定是遇到高人告诉他了。想想也是,这种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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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尊主也是想不开,当初怎么偏偏要用契。”
‘契’拔除的时候,对施契者而言,与鬼门关无异。
苏清之从前看过的资料十分有限,知道得不全面。
原来这道忠贞契,非用情至深不能用,非至死不渝不能发,受契者强行除契时,等于从施契者心中强行拔除刻骨铭心的根基,怎能不痛得非生非死。
要过此道鬼门关,说易也易,说难也难。
若是施契者早已对受契者没有感情,便过得容易,若是执念深重,便九死一生。
而那边徐悯言经过一番折腾,脑内嗡嗡直叫,全是系统尖锐的提示音:“恭喜宿主杀主率上升……”“恭喜宿主……”“恭喜……”
徐悯言死去活来,哪里还能顾及思考他拔除契约而已,为什么会导致杀主率不停上升。他整整耗了一宿,才顺着毛巾将三大碗催真汤喝尽了,替换下来的符纸撇得满屋都是,苏清之和付涛两个差点累瘫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了。
他醒来的时候,已是三天以后。徐悯言抿了抿干渴的嘴,摸到床头找水喝,一杯饮完,他掀开被子,迷迷糊糊才想起来自己好像除掉了什么契,一摸自己的左膝盖
真的全好了。
徐悯言一下高兴醒了,想下床走走,冷不防摔了个大跟头,动静惊动了苏清之和付涛,二人齐齐推门而入:“别乱动!”
徐悯言这才想起,他那条左腿好久没用了,肌肉退化得厉害,一时半会只能跛着走,还不能健步如飞。“好吧,没关系,我复健两天就好了。”
苏清之疑惑:“‘复健’是什么意思?”
徐悯言随口解释:“就是锻炼、锻炼的意思。来,劳烦把拐杖递我一下。”付涛忙拿来拐杖让他拄着,和苏清之两人一左一右,搀着徐悯言走路。
三人逛了一会儿街市,看看热闹,这平常世界的平常一天,难得过得悠闲片刻。
秦函川那边,殷雪莘和医生却是火烧眉头。她虽然对亲手研发的忘生散怀有充分的自信,但不保证秦函川还对徐悯言留有一丝丝模糊的印象。
殷雪莘来回踱步,想了很久,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罢了,把素漪带过来吧。”
医生讶异:“夫人,您是想……?”
殷雪莘道:“以情攻毒,情伤自有情来补。如今素漪是最受尊主宠爱的人,不选他过来伺候选谁?”
医生有所顾虑:“可是,小人日常替素漪诊治的时候,他体内并无魔气渗入。”
殷雪莘一下转身,愕然道:“你说什么?”
医生颔首,算是对刚才所说话语的默认。
素漪体内没有魔气……?意思就是说,秦函川根本没碰过他?!
怎么可能,不是天天带在身边吗?还是说,他们敬爱的尊主大人其实是个阳【】?
不不不,肯定不是阳【】,当初徐悯言被尊主折腾过后卧病在床的模样他们两个都见过,尊主那种恐怖的战斗力怎么可能是阳【】。
算了,秦尊主的心思别胡乱猜,极有可能是怜惜素漪折了阳寿身体虚弱,才一直克制自己不敢乱来。
然而对于宣蝶夫人来说,素漪的本质依旧是贱命一条。
要是把素漪送到秦函川床上就能挺过这道鬼门关,她才不在意他是死是活。毕竟蝴蝶城的未来攥在秦函川手里,又不是素漪手里。
她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叫人把素漪拎了上来,命下人三两下剥了个赤条条,正要将他扔到秦函川床上。忽然秦函川眼睛睁开,剧烈地吸了一口气,竟生生醒了过来。
素漪再怎么春风得宠,在宣蝶夫人面前还是乖如绵羊,他清楚宣蝶夫人在秦函川身边的地位。
假如刚才剥他衣服的是别的什么人,那人过不了多久就会被秦函川剁成肉泥。
但宣蝶夫人不会,她就算当着秦函川的面抽他一百耳光,秦函川也不会拿她怎样,最多面色不悦几分。
因为秦函川需要她,而他可有可无。
素漪见秦函川醒了,跪下来捡起纱衣披上,低低伏下身去:“尊主。”
秦函川望着天花板,仍旧脑内一片空白。他刚刚似乎做了一个绵长的梦,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殷雪莘过来替他诊治,松了口气,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还好,尊主,您没事。”
秦函川却没有那么轻松。他眉头一皱:“这到底是什么。”
殷雪莘和医生对视片刻,随即面不改色地扯谎:“回尊主,是莽棍散的余毒。之前尊主的毒虽然已解,但这莽棍散与其他□□不同,余生中还会再发作一次,现在尊主已经没事了。”
说着,她给素漪使了个眼色,素漪便膝行到秦函川床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握住秦函川的手,嗫嚅了两下:“尊、尊主。”
秦函川有些动容,他慢慢握紧了素漪的手,发现素漪手指冰凉冰凉,一定是在地上跪得久了,又承了第二次毒,不由目光里充满怜惜。他抽出手指,亲昵地在素漪鼻梁上刮了一下,微微皱眉:
“傻瓜,这次又赔了多少阳寿进去?值不值?”
素漪绮丽地微笑一下:“只要尊主能平安无事,素漪这一条命,请尊主随意差遣。”
殷雪莘轻咳一声,她胡编了个数字:“……折了、大概十年阳寿吧。”
秦函川撩起素漪垂在肩上的一缕发,在手心里把玩,容色很是安静:“素漪,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告诉本座。”
素漪说:“只愿终生侍奉尊主。”
殷雪莘听他这话说得质朴又漂亮,不由得暗想要是当初徐公子也有这等口舌,哪里还用遭那么多罪。
她想起来,问:“素漪,你姐姐还没成亲吧?不如就趁着尊主的这番恩赐,赏她一个好人家,嗯?”
素漪仍是摇头:“夫人,姐姐说终身不嫁。”
殷雪莘笑道:“你们姐弟二人,心思玲珑,这本来是好事,可是想得太多,只会误了自己。”这话说得模糊,也不知她到底知晓了几分素樱的真意。
可谁在乎呢,宣蝶夫人,本就像活在梦里的蝶,醉生梦死,醒醒生生,除了她自己情愿,谁也留不住她。
秦函川挥退殷雪莘和医生,将素漪扯到自己怀里,轻轻抱住,宠溺道:“今天累了吧,快睡。明天陪你去看西郊花海。”
西郊花海,魔界四大人工景点之一,由宣蝶夫人一手打造,位于蝴蝶城西。
徐悯言当初被□□在府中时,曾生过前去游览的念头,无奈一来季节不对,二来秦函川不放人,也只好坐在暖阁里徒劳留下这个念想。
闲来无事时,他偶尔会画些花草。他的画技不错,乔嫣儿的画都是他教的,那丫头还凭借着学得的画技赢过一条仙湖鲈。那些画作在他走后,全部被宣蝶夫人进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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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有人问起,只说是友人所作。
如今徐悯言无暇画画,他专心休养了一段时间,腿脚已大好,开始计划着去宁府应招点心厨子了。
这宁府招厨子的考试,每月初七都办一次,直到招到为止。徐悯言找到宁府跟前时,府前空地上早已站了一大群人,乌泱泱交头接耳。
“不是吧,应聘的人这么多?”他心内嘀咕,好不容易挤进人群,找到了报名登记的地方。
管事的毛笔蘸了墨水,飞起一双三白眼无打采地看向他:“报名的,叫什么名字?”
徐悯言略一思索,用了以前世界用的原名:
“徐泽。微风徐来的徐,泽披四方的泽。”
管事的又多看了他两眼,面皮上露出几丝嘲讽:“还挺有文化的,啊?”
徐悯言:“……不敢。”
管事的拿舌头舔了舔笔头,他的舌面上早已一片深色,宛如松狮:“呵,名字倒是好名字,只怕以后进了府犯了事被贬成奴隶,到时候叫什么名字,还不得随主子高兴。就算主子要叫你狗屎,你也得答应着。”
徐悯言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答这奇葩npc的话,他只好说:“……听起来,你是被取过叫狗屎的名字?”
管事的一愣,反应过来刚要发怒,忽然台阶上走下一位枣红衣袍的圆脸中年人,一双扁平眼睛细细往这边一扫,管事的赶紧躬身问候,身体缩得像片虾米:“大管家好。”
大管家背着手,腆着肚子,漫不经心道:“总共有几个人来应选?”
“回大管家的话,共三十二人。”
管家“嗯”了一声,随意往地下扫了两眼:“行。这回老爷带着五夫人和大小姐亲自来选人,你动作麻利点,都带进去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徐悯言眼神一敛:……运气这么好,五夫人也来?
这么说,他只要跟进去看看,就可以确认她到底是不是霏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现在是不是有点抽风……每回一条读者评论都要缓冲超级久
无限小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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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我应该都回了,就是不知道回复成功了没有……
第48章宁府
第四十八章
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各位应选者在宁府私兵的驱赶下,排成整齐的四条队伍,往指定的方向走去。
方才还议论纷纷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眼看着私兵手里的锋利枪矛,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徐悯言跟在队伍里,他们不能走最中间的玉板路,只允许沿着边上走石板路。倘若有不明事理的小仆踩了一脚玉板路,碰上心情不好的主子会直接活活打死。
他注意观察那些玉板路上所雕花纹,隐隐约约看出是某种神兽的模样,系统给的金手指这时又在那花纹边上显出一行小字:“渊戢神兽,上古魔族图腾之一,相传此兽能吸食欲念,再将欲念成倍返还,如此往复,直到将猎物折磨致死。”
徐悯言本来还有点不确定这宁家就是原作中宁娇萍的家,现在彻底确定了。原作中宁娇萍曾经送过男主一座剔透鲜亮的翡翠雕像,就是她家镇宅图腾渊戢神兽。
不多时,他们被引入一间敞亮庭院,铺着几条玉石交错的道路,场地里还摆了几十张桌子,上面食材炊具一应俱全。他们依然只能挑石头路走,各自在桌后站定,等待进一步的吩咐。
徐悯言抬眼往上头看时,上头只坐着宁家大小姐一人,她今天一身玫色衣裙,钗环戴得叮咚响,斜斜倚靠在椅子上,皱着眉头掰着糕点吃,一边咀嚼一边说:
“啧啧啧,这五姨娘可真有本事,说好的要来,现在又不来。难得我爹给她脸请她来选,结果她倒好,连着我爹也迷住了,俩人一起不来,不知道窝在什么地方干龌龊事呢。”
她言语说得粗俗,却无人敢有异议,一个个仆人都垂手而立,安静得像僵柱子。
宁娇萍吃完了三块糕点,拍掉手上的碎屑,说:“算了,不等了。叫什么她来出题,恶心不恶心。今儿就我出题吧,你们……”
她话未说完,忽听一声“老爷五姨太到”,便慢悠悠走出几个人影来。
徐悯言暗自往那边望了一眼,只见一群仆人簇拥着一个瘦高老头,老头手里攥一个年轻姑娘的手,笑得一张菊花老脸上眼睛都快没了:“来,小音啊,你眼睛不好,走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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