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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泞深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枕上孤暖
“哥哥,救我,哥哥,救救我。”
皓天,是皓天,他唯一的弟弟。
他想要冲破荆棘的桎梏,那东西却像水蛭一样缠的他紧紧的,刺扎进眼睛,眼前一片血红。还有一些尖刺插入指甲和肉之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有声音在耳畔提醒他,如同地狱撒旦的低语。
“救他么,他可是个麻烦,更是个危险,他会和你抢原本属于你的东西,救他么?”
“我连自己都救不了。我无法自救,如何救赎。”
荆棘全部刺进了身体里,撕裂一样的疼痛。
醒来的时候大汗淋漓,身体火烧火燎的疼,头像是要被刺穿一般。他抬手摸了一下额头,滚烫滚烫,原来是发烧了。
容皓天没有再来电话,他乐得清静。如果没有那个恼人的梦就更好了。为什么会梦到小时候的容皓天,这是他自己都不清楚的。
这个比他小两岁的白皮妓女生的孩子一直是容格的麻烦,所以被容格一直放在意大利野狗一样的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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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给这对母子汇入一笔钱,希望他们在他的生活里消失才好。
但后来那妓女还是找上了门,她得了性病,没办法再靠卖身赚钱,又染上了毒瘾,花钱如流水,那点钱根本不够挥霍,还要养着一个野种,但现在她要靠这个野种赚点烟钱。
容皓远第一次看见容皓天是在他们家自己的庄园里,容皓天被那妓女像野狗一样在地上拖着,以此为筹码来逼迫容格拿钱。那个时候容皓远才不到十岁,他的生母刚烧完头七,那也是他第一次对生命产生敬畏。
所以他做了平生第一件善事,救起了被拖拽的头破血流的容皓天。
“他是我弟弟,轮不到你来欺负。”
容皓远穿着白色的小西装,地上的容皓天穿着看不出颜色的毛衣和绒线裤子,脸被石子割破,鲜血淋漓,碧绿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容皓远,像是在看着他的救世主。
“哥哥,救救我,救救我。”
小孩子带着哭腔的奇异咬字,来自大洋彼岸的一声痛呼,第一次在容皓远心里落下了名为亲情的东西。
容皓远走过去朝地上的孩子伸出手,他干净整洁,容皓天肮脏不堪,他拽起这个脏兮兮的孩子,领着他去了自己的房间。
大气不敢出的老仆讶异的看着自家这个阴暗的小少爷,第一次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柔软。
后来容格还是给那个妓女签了一张支票,数目可观,妓女又像拖拽野狗一样把容皓天拖走了。容皓天穿着容皓远给他找的暗灰色小西装,脸上干干净净,绿宝石似的眼睛和浅金色的头发使得他看起来像个坠落凡间的小天使,他一边挣扎一边喊着哥哥,情急之下蹦出了一连串的意大利语,容皓远听不懂,但他知道,那是他弟弟的求救。他跟着追了出去,被容格拽住,下了狠力的一耳光袭来,脸霎时肿了起来。
“他不是你弟弟,他就是条野狗。我们容家不留野狗,你给我记住了。”
再见到容皓天,他已经十六岁,和初恋在教学楼后面偷偷约会。初恋是他们班的体育委员,十六岁就一米九的个子,腰细腿长腹肌马甲线应有尽有,各种意义上的完美情人。两人正亲热的难舍难分,有人跳过护栏进了校门,径直窜到他们两个面前,机车少年一样的打扮,及肩的金发,腕子上是限量的百达翡丽,虽然比体育委员矮了一些,但气势上不遑多让。他伸手掰住体育委员的腕子施力,纯净好看的脸上满是暴虐和狠戾。体育委员因为疼痛扭曲了脸,容皓远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拉开了疯狗一样的机车少年。
“干什么你!”
那少年突然卸了一脸的冷意,扬手把容皓远搂在了怀里。他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水味,并不刺鼻,但容皓远非常不喜欢,一把就推开了他。
“你是谁,想干什么,你哪个班的?”
容皓远拿出了班长的架子,却被对方一句话砸了个晕头转向。
金发少年俯下身牵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吻,做了一个标准的欧洲吻手礼。
“哥哥,我是皓天,我终于找到你了。”
再抬起头的时候,容皓远被那汪绿宝石一样的眸子吸了进去,他完全相信了这就是那个小野狗弟弟,这个眼神太熟悉了,包括瞳孔的颜色,都是独一无二的。
容皓远领着这个异国少年坐到学校的操场上,微风拂过他金色的长发,露出完全是欧洲人长相的一张脸。深陷的眼窝和高挺的鼻梁,容皓远突然像小孩子一样骄傲了起来,他有一个全世界最好看的弟弟,小的时候是天使,长大了是天神。
“那个女人怎么放你回来了?”
“她死了。”
对于这件事,容皓天没有多说,聪明如容皓远,自然也没有多问。
后来容皓天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容皓远虽然对他有一些感情,但他到底薄情。更何况那段时间从容氏到他的私生活都混乱不堪,如果不是容皓天突然出现,拿着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抢了容氏的控股权,他完全都忘记了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
雪片一样的文件摔到他办公室那个大的不像话的办公桌上时,他紧盯着对方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心口突然一阵刺痛。
他为数不多的柔软和良知都给了这个弟弟。
“野狗。”
他从薄薄的嘴唇里吐出了两个字,然后他看到容皓天笑了,是那种近乎于纯净的笑容,依旧是奇异的异国语调,但显然已经可以熟练的使用中文。
“即便是野狗,我也姓容,也是容格的儿子。接手他的公司,有什么不对。”
“容格的公司?这几年为了容氏跑断了腿,不眠不休的人是我,不是那个从小就把你当野狗养的老不死!”
容皓天做了一个takeiteasy的手势,走到容皓远面前俯下身,他不再是那个十四岁的少年,他已经高到和容皓远说话需要微微的俯视。他像个高贵的天神,说出的却是在容皓远听来最下贱恶劣的话。
“容氏交给我,我养你,哥哥。”
第05章
噩梦让容皓远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还发着烧,屋里除了空酒瓶就是空烟盒,根本没有医药箱。他强撑着敲了敲墙板,302怕是又在干那事,情色的声音从门板那边传过来,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没救了。
他没有再做无用的挣扎,而是躺在床上试图再睡一觉。
这是他的生母教给他的,只要睡一觉,再醒过来什么都能解决。虽然他早就知道这是个骗局,但他还是执拗的选择相信。就像当年他明明知道连礼绝对不会喜欢他,却还是强行不想放手。最后被人家一对联手怼了个措手不及,这也是他的命,他从未因此后悔过。
熟悉的踹门声传进了他的耳朵,容皓远没去管,他知道何玲有钥匙,如果他不开,对方就会自己去拿钥匙开门。
果然,何玲没得到回应,骂骂咧咧的走远,之后就是钥匙插进锁眼的声音,容皓远烧的糊涂了,根本不知道何玲骂了他什么难听的话,只能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摸上他的额头,然后就是锅碗瓢盆的声音。过了一会,有人迷迷糊糊的端了一碗东西到他嘴边,刺鼻的药味传进鼻腔,但他依旧强迫自己张开嘴喝了进去。
他甚至睁不开眼睛跟何玲说一句谢谢,但他感觉到有人给他掖好了被子,然后就是一声微弱的叹息。
何玲也是个可怜人,活在这世上的人,各有各的苦。
他在床上昏睡了整整两天,这两天中一直有人给他喂药喂水,后来应该是找人过来输了液,他感觉到手背一阵刺痛,有人说了一些注意事项,还有一些调流速的话。
何玲居然照顾他到这种程度,虽然容皓远想的是这一顿下来那女人要敲他多少钞票,但他打心眼里感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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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他睁开眼,看到的却不是何玲,而是他那个野狗弟弟,容皓天。
容皓天一动不动的盯着输液瓶里的液体,喉结滚动着,像是怕那东西掉下来砸到容皓远一样。容皓远一直很怵他的眼神,清晰可见里面的病态和欲望。
他不由得由此自况,当年他于连礼是不是也是如此讨人嫌恶。
他咳嗽了一声,容皓天转过头看他,他注意到对方那一向湿润饱满的嘴唇龟裂如焦土,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雾。
容皓天的目色由一开始的惊喜转而愤怒不堪,碧绿眼睛里仿佛有黑色暗流在涌动。他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拿起了一的粥碗,示意对方张嘴。
“这几天一直是你在照顾?”
容皓远嗓子哑的厉害,说一句话都像是要咳血。对方也不说话,就着给他送了一口粥进去,胸膛因为强行抑制情绪起伏不定,这让容皓远非常有成就感,但面子上还是看不出情绪的。
“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你。”
“黄鼠狼给鸡拜年。”
容皓远知道自己不正常,他知道什么话能激怒容皓天,像是跳房子赢了的小孩子,最后还要炫耀一番。
他想激怒容皓天,他喜欢看到对方情绪波动的样子,他拿捏着容皓天的弱点,从而反复折磨,来达到他做为落败者的那一点虚荣心。
“别再吸毒了,戒了吧。”
容皓天似乎也无意久留,容皓远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用这种语气说话,没有谄媚,也没有病态的占有,只是阐述一个事实,真心实意的劝告。
容皓远拽过他的胳膊,将那黑色真丝衬衫的袖口挽了上去,那一排密密麻麻的针孔一览无余。
“你有什么立场叫我不要吸毒。”
针孔是他上次和容皓天做的时候发现的,看密集程度,应该已经有两年以上的吸毒史。
他猜测可能是海洛因或者可卡因,和他偶尔嗨的冰毒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我不是出于自愿。”
对方没有做更多的解释,只是把袖子放下来盖住了针孔,缓慢的抽回了手。
“那个女人逼你的?”
那个疯女人倒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容皓远亲眼看见她把亲生儿子放在地上拖拽差点毁容,就是为了那点烟钱。
“你心疼我?”
容皓天脸上的阴霾只出现了一瞬,而后便换上了那副微笑的假面,像是诱惑猎物入网一样的语调,尾音上扬,听上去轻佻又薄情。
“心疼你不如去心疼随便。猫都知道护主,人却恩将仇报,啊对,你不是人,拿人的标准约束你也有点苛责了。”
沉睡的猛兽终于被激怒,容皓天的眼睛眯起来,像一条盯上猎物的蛇。这是容皓远最喜欢的表情,他想要容皓天崩坏,被情绪左右,他想要对方万劫不复,以此来偿还他多年前被糟蹋的一颗真心。
容皓天毁了他对亲情最后的一点期待,这个代价他觉得可以,甚至远远不够。
“怎么,又想干我?病人你也不放过?你现在敢碰我一下,我让你以后都不能人道。”
笑话,就算是虎落平阳,他容皓远也从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小型动物。没有人能强迫他做事,尤其是在做爱这种事上。被他从床上踹下去的男人多到数不清,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棍没用就滚,给好人腾地方。
而他现在被高热和头痛折磨,根本无心那种事。
不过容皓天看起来并没有这个意思,他把碗筷放到盆里,应该是去洗碗了。
容皓远懒得管他,焦躁感和好奇心一点点侵蚀着他的神经,他一直很好奇容皓天是怎么从妓女的儿子一步一步爬到现在的,十四岁那年就已经名品傍身,这绝对不是小打小闹的事。
容皓天拿着碗筷回来的时候,正午的阳光打在他身上现出斑驳光影,他像一个展品。
这个人的相貌是完美无缺的,容皓远不得不承认,这也是当年他救下这个孩子的原因。但皮相并不能决定一切,所以他做了个赶人的手势。
“人你也看见了,赶紧滚。”
“我想再看一会。”
“你他妈的有毛病吧?故意让我不痛快?”
“哥,你喜欢f城也没问题。我在近郊别墅区买了一套温泉别墅,容氏的分公司前几周刚落实,我可以在这边陪你。”
一提到容氏,容皓远就想要把这人的狗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狗东西。明明是从他手里抢过去的江山,坐的如此心安理得,甚至还希望他接受施舍。
他拿起旁边的一个空酒瓶,没有任何心软的扔了过去。
第06章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更何况容皓远还不是什么好身子,他在床上躺了小一周,像个见不得光的吸血鬼。后来终于败下阵来,在何玲送午饭过来的时候拜托她带自己出去见见日头。
他脚步虚浮,每一下都像踩在棉花上,赶巧到门口,看见了个熟人。
舒享背着吉他正从楼梯上来,一笑露出两个小虎牙,朝他挥了挥手里的东西。容皓远做了近视手术,但近几年酗酒加糟践身体,视线还是有些模糊不清。他示意舒享过来,黑t恤下是没半点血色的肌肤,病态且惊艳。舒享的视线粘到他身上就不再动弹,直到对方的声音开始不耐,他才如梦初醒般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那是一个做工稍微粗糙的水晶球,廉价的玻璃表面,里面是人造的碎雪,正中是朵红色的花,意外雕的很细。
“你哪买的这么个东西?”
容皓远有些嗤之以鼻,反手把那东西又放回了舒享手里。对方也不介意,索性像上次一样席地而坐,拿出吉他胡乱的拨着弦,视线也没有瞟过来。
“是我自己做的。那朵花,和你纹身上的像不像?”
容皓远有些惊愕,他重新拿起那个小东西端详了一番,果然没错,那花和他脖颈上的花丛纹身大抵七分相似。他再看向舒享,竟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点红晕,心里明白了几分。
“我不要,没地方摆,你送别人吧。”
舒享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尴尬。容皓远面无表情,他轻轻抚着随便柔软的毛,并没有和人四目相对。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他也相信舒享是聪明人,但他没想到对方如此执拗,把那水晶球往他手里一塞,背起吉他就下了楼,好像是怕他追上再还回来一样。
容皓远愣了半晌,而后抚摸着那小小的水晶球表面,扬手把它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晚上他拒绝了何玲再给他带饭,自己煮了些粥凑合了一顿。出门的时候在门口垃圾桶逗留了一会,最后走的时候,手里颠着一个廉价的水晶球。
钱快花完了,他不能再混吃等死。容皓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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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块他分文未动,一直被他放在床底下。
f城的夜生活永远是热闹而拥挤的,夜店更是多到随处可见。容皓远穿的风流,加上他那张脸和露出的大片红色纹身,自成焦点。
他一脚迈进店门就被人抱了个满怀,这人他面熟,但不记得名字。
“放手。”
那人闹了个没趣,讪讪的坐到了一边。最里面坐的人走了过来,容皓远示意他点酒,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拿出破手机开始看股市。
他帮那些需要的人分析股市行情,或者给小型私企的高管出谋划策,报酬对方看着给。这些人大多出手阔绰,但架不住容皓远花钱如流水,所以基本也就是随赚随花。
“买这个,这几天会暴涨,不涨你下次过来,我给你玩冰火两重天。”
找他的这老板姓陈,公司做什么的他不清楚,炒股也只是这位陈老板的个人兴趣,权当个乐呵。
“别了,我这老身子骨可经受不起。”
陈老板有些年纪了,但并不是那种油腻大叔,大多是人到中年的稳重。容皓远一边跟人玩着骰子拼酒,一边听他们那桌人都在谈些什么。
“容氏和华盛是不是都快完了?我看是比着跌,怎么着,比谁更绿?”
容皓远手里的骰盅停了,把那些东西给对面推了过去,拿了瓶啤酒,坐的离那群人更近了些。
“贺晨自立门户了,但是那位陆副总也有几把刷子。我觉得还得是华盛。”
“这可不一定。听说容氏现在不成是换了当家人,他们家老二抢了经营权,原本不是在老大手里么,分公司都开到这边了,绝对不容小觑。”
陈老板兴致缺缺的听着,明显对一旁喝着酒若有所思的容皓远更感兴趣。
“andrew,你怎么看。”
容皓远不傻,他自然不会用原来的名字招摇过市。加上他现在和之前相比,变化的确有些大,所以随口把以前的英文名拿出来当了代号。
“不好说。”
容皓远把空了的啤酒瓶放到桌上,窝在沙发里假寐。
“对这两个公司不熟,也没什么兴趣。”
是,他对容氏一点都不熟,他不知道董事长办公室的那株扶桑花需要什么时候浇水,也不知道那看似是高级货的老板椅其实是秘书被忽悠了买的高仿品。他不知道和华盛斡旋需要花整整三年,也不知道当年为了tue的海外订单,他要爬james那个纯s的床多少次,落得身上多少鞭伤。
容氏已经易主了,属于他容皓远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他又开了一瓶酒,一口气灌了半瓶。手腕处那条丑陋的伤疤很明显,所以他叫纹身妹妹给纹了一朵扶桑花在上面,看起来倒是很有荆棘玫瑰的意思。
一瓶酒快喝完的时候,老陈发了话。
“andrew,喝那么猛干什么。”
胃里突然一阵翻腾,容皓远一时没忍住,全吐到了老陈的裤子上,周遭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老陈面色如常,抬手拿了几张纸给他擦嘴,也没像很介意的样子。
容皓远拿了纸巾擦嘴,发现有人走了过来。他还以为是服务生,正想要杯白水漱漱口,抬眼就看到了那双碧绿的眸子。
那人对着他俯下身,温热的呼吸在他耳边盘旋,他居然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你在这里干什么。”
末了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低声说了两个字。
“哥哥。”
第07章
“离我远点。”
容皓远一颗心差点蹦到嗓子眼,容皓天跟他离的太近,他轻而易举的看到了那人脖子上的纹身,红色花丛,跟他的几乎一模一样。
他坐不住了,周围这些人并不知道容皓天的身份。这些人对于容氏如今的当家人也只是个模糊的概念,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出去说,甭在这撒野。”
容皓远低低的说了一句,他天生会掩盖情绪,跟周围人打个哈哈就要离场,倒是老陈叫住了他。
“andrew,你朋友?一起玩吧,不用客气。”
老陈说的话没毛病,但容皓远何其人,他从那双成熟又带了点算计的眸子里看到了着不一样的东西。
“啊,是我一哥们儿,找我有点事,你们玩。那个股你就照我说的买,什么时候抛我提前告诉你,准赚。”
容皓远漂亮又有能力,逢场作戏的本事更是登峰造极。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他做为囊中物养起来,也包括容皓天。
两人到了夜店外的一条人工河,容皓远从兜里掏出一根南京点上,猛吸了一大口。赶上风大,他的衬衫本就松松垮垮,迎着飘了起来,露出了腰上纹的那两个花体英文字母。
“连礼。”
容皓天硬邦邦说了两个字,眼睛也直盯着对方看,像是有破土而出的心酸,又像是有不能言说的欲望。烟灰色的西装外套把他衬托的像t台上的超模,但容皓远看他的眼神跟看垃圾没什么两样。
“别用你的脏嘴说他的名儿,你配么?”
容皓天动了动嘴唇,突然抬手卡住了对方的脖子。他的脸上满是冷汗,呼吸愈发粗重,像个发狂的野兽。容皓远毫不畏惧的看着他,即便面色被憋的通红,轻蔑和厌恶依旧十分露骨。
“你真有能耐就用点力气,掐死我一了百了。”
“哥,我哪不好?”
对方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一句话,本是圆润清凉的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带着绝望和沧桑。他颈子上的纹身是新做的,甚至还没有消肿,容皓远有一种施虐的快感,甚至想要更深的去破坏他。
“你知道我做过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
容皓天的所有西装都是烟灰色,和当年他送给小容皓天的那套一样的颜色,甚至连款式都有某种意义上的相似。
“救了我?”
容皓天像是早就知道他会说什么一样,自嘲的笑了笑。容皓远摇了摇头,伸手抚上对方还未消肿的纹身,容皓天似乎在那一瞬间捕捉到了对方的一丝柔软,他近乎于欣喜若狂,放松了钳制,搂着容皓远的腰等着他开口。
“我最后悔没直接在给你的蛋糕里下毒,把你弄死,一了百了。”
带着这么好看微笑的人,却可以言辞如刀,一下子打碎了容皓天所有的幻想。
“烟灰色真的他妈的土爆了,你不知道小时候那件西装是我早就想处理掉的便宜货么?野狗就是野狗。”
是啊,是挺便宜的,是他平时除了参加重要场合都不拿出穿的便宜货。
“我知道你恨我,我抢了你的东西,但是我不后悔。哥,我养着你,不好么?你没必要去外面奔波,就留在我这,不好么?”
容皓远觉得对方过分可笑,让他像宠物一样被人养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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