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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泞深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枕上孤暖
何玲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是带着笑的,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但容皓远看的出她压抑下的情绪,有些人就是这样,苦难过了头,反而会以一种无所谓的形式表现出来。
“然后你就嫁了他?”
“他是个老光棍,东西也不行。我跟他说我可以嫁给他,给他做饭伺候他过日子,但他不能管我在外面找男人,他同意了,我们当天就去民政局扯了证。”
当时何玲的眼睛里是没什么神采的,可以说整个新月街10号住的人,都是对这个世界没什么期待的人。
隔壁吵得越来越凶,那男人应该是动了手,容皓远甚至能听到何玲的尖叫,然后就是肉体撞到墙板上的声音,他端着那盒刚煮好的泡面去了隔壁,一脚踹到了302的门板上。
“差不多行了,再打我报警了。”
里面安静了一会,一个满脸阴沉的男人打开了门,眼神阴鸷的打量容皓远。容皓远送了口面进嘴里,毫无惧色的看着他,末了又喝了口汤。
“你把她打死了,你这辈子就真是光棍了。”
“我们家的事用得着你管?”
“小来小去的夫妻吵架,我的确管不着。你看你把人打成什么样了,万一真打死了,我还要出去找房子,我可不住凶宅。”
何玲的头上都是血,沿着她白皙的皮肤淌了一身。她倚在墙上喘气,却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掉的。那男人和容皓远对峙了一会,拿起外套摔门走了。
容皓远把最后一口泡面送到嘴里,走过去将半死的何玲扶了起来。
“去医院吧,我送你去。”
“不用,没钱。”
“我有。”
何玲突然笑了,她扬手抹了一把头上的血,这个时候眼泪落了下来。
人就是这样复杂的动物,自己什么都能抗。一旦有个人过来关心一下,脆弱的本质就显露了出来。
“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得让人干多少次能赚个本。”
容皓远哭笑不得,他一直没告诉过何玲他的身份,也没说自己靠什么过活,何玲一直以为他是个卖身的鸭子。不过他也不打算解释什么,反正他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啊,去不去,不去的话,真死了我可都不管。”
“不去,死了干净。”
何玲缩在墙角闭上了眼睛,容皓远也没强求,拿了条毛巾用热水烫了烫,又在抽屉里找到消毒水,简单的帮她处理了一下。
“你们不是说好了,他不管你找人睡么?”
“他们男人有几个说话算话的,姐告诉你,宁可相信世界上有鬼……”
“姐,我也是男的。”
容皓远被她气笑了,何玲好像也意识到了这话说的挺可笑的,但还是加了一句。
“你在我眼里是姐妹,跟他们那些驴马烂子不一样。”
容皓远想起平时她骂自己的那些什么骚货,贱蹄子,别让男人操死,好像的确没把当成男人,是当了姐妹。
何玲骂他,甚至有时候还踹他几脚,但他每次有事情,这女人都是冲在第一位的。
“行啊,姐姐,我给你做点东西吃?“
“没事,我去吧。你天天吃泡面不行,姐给你煮牛腩面去。”
何玲脑袋上顶着一大块纱布,慢悠悠起来去了厨房。她的半边脸都肿了,却像是完全不介意一样,容皓远突然感受到了这个女人的刚硬。
女性的爆发力是不容小觑的,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们甚至比男人要坚强。
“诶有个事我一直想问你。上次那个绿眼睛的小毛子,是你金主?”
何玲把牛腩下了锅,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
“说出来吓着你。”
容皓远倚着灶台拿了一个西红柿咬了一口,何玲也没管他,眼睛盯着锅里的牛腩,又加了点调料。
“老娘这辈子就没被吓着过,该说说。”
“是我弟弟。”
何玲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就差把手头的锅盖扔到地上。
“亲弟弟?一个爹一个妈的?”
“你弱智啊,要真是一个爹一个妈,我俩能不是一个种族的?一个爹,不是一个妈。”
“我操,那也玩的挺大的啊。”
何玲刚刚那股子气势消失的一干二净,嘴半天没合上。
“那你们这是,怎么的,想过日子啊还是,咋地啊。”
“他神病,在我心里他就是我弟。”
“不是,他是你亲弟,怎么他混到那么好,你倒沦落到卖屁股了啊。”
“谁告诉你我卖屁股的啊。”
容皓远终于忍不下去了,扬手把西红柿根扔到了何玲脸上,对方骂了句粗口,伸手就打。
“我操姓容的,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你,你把我忽悠了个底朝天,赶紧的啊,缴枪不杀。”
也许是突然来的倾诉欲望,容皓远居然简单的和她说了一下自己的事。何玲一言不发的听着,等牛腩熟了,容皓远的话音也落了。
何玲自始至终都没做什么评价,只是在最后下面条的时候说了一句。
“你是天生的上等人,没必要作践自己,打起神来,你会东山再起。”
容皓远没说话,何玲把煮好的面放到他面前。
“趁热吃吧。”
他觉得自己看人还挺准的,没信错人。
第12章
从何玲那吃饱喝足回来大概八点,容皓远躺在硬板床上思考人生,轩尼诗的瓶子还放在手边,好似一种无声的引诱。
要回到以前的生活很简单,只要他随便爬几个老总的床,初始资金和人脉一解决,加上他灵活到令人发指的头脑,几年再创个容氏也不是不可能,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但以前的生活和现在又有什么不同,他只不过从优雅的婊子变成了粗俗的婊子,现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还少了一些辛苦。
他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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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过一句话,有些人是生活,有些人只是存在。
他后来总结了一下为什么会喜欢上连礼,很大程度上应该是源于连礼对生活的一种敬畏。芸芸众生,都是泛泛之辈,他很难去真正的欣赏一个人。
但上次见面的时候,他已经看不到连礼眼中的张狂和狠戾,岁月把连礼打磨的更加沉稳,但也打磨掉了他对连礼的那些执着。
想到连礼,他还是对容皓天有些不放心,那小子是说会把连礼完全摘出去,但对方何其阴险狡诈,容皓远还是觉得自己要把一下关。
电话拨通,对方却很久才接起来。但那边很静,完全不像因为嘈杂听不到铃声的样子。
“哥,找我?”
容皓远懒得和他寒暄。
“连礼那事你解决了么。”
“已经解决了。”
如此言简意赅的容皓天是容皓远没想到的,他颠着手里的水晶球,试图套出点话来。
“不容易,你今天话这么少?”
“这边有点忙。”
“容先生……”
一个陌生的声音传进听筒,容皓天居然草草挂断了电话。
“哥我有点急事,过后给你打。”
容皓远纳闷的把手机拿下来,以他的直觉判定,这小子绝对有猫腻。
他翻到linda的手机号拨了过去,对方却一口咬死容总在会议室开会,什么事都没有,等散了会就让容总打给他。
看来上次那件事之后,容皓天给这个linda好好的补了一次课。
不过容皓天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容氏从他手里抢过去,自然是有一些能耐,他倒也不是很担心,索性由着对方去了。
结果他这边刚挂,铃声又燥的他耳朵疼,这回是陆诚。
“皓远,你弟弟牛逼啊,这么快就把这事解决了?看来还真是我误会他了,下次请他吃饭。”
“他怎么解决的?”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今天有几个上面的人到连礼那了解了一下情况,好像就说和他没关系了。至于货怎么解决了,我就不了解了。”
“行,再联系。”
容皓远看着墙上老旧的挂钟,最终还是没买去b市的火车票。
“officer,我该说的都说了,如果二位一定要继续,我保留请律师的权利。”
容皓天翘着腿坐在他那个赝品老板椅上,脸上依旧是挂着笑的,但眼神里的不耐烦明显一触即发。对面的两个警务人员显然也见过世面,继续冷着脸公事公办的态度。
“容先生,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请问有什么证据证明他的死和我有关系?”
“我们只是例行调查,毕竟锐行和容氏有过频繁的商业合作,而且最近因为他们的供货失误,容氏无法和国资委交差。”
“officer,我是个生意人。用你们地道的中国话来说,我是良民。容氏的确出了纰漏,但胜在家大业大,这点损失还是赔的起的,我因为这个去杀掉锐行的老总,以后可是背了一条人命,有点得不偿失吧。”
对方又问了几个问题,基本也没什么成果,最后也只能先行离开。
容皓天目送他们关上门,确定两人已经走远,把手机拿出来拨了个号码,然后就是一大串意大利语和简短的应答。
他桌子的抽屉半开着,露出里面一小截黝黑锃亮的枪柄,在昏黄的灯光下折射出一块影子。
他草草的结束了电话,给容皓远拨了过去。对方应该是已经睡了,声音有些含糊,甚至有一些嘶哑的性感。
“你他妈看看现在几点了。”
“不晚,十点半。”
“你开什么会去了,商量你死了以后选哪块墓地?”
容皓天一点都不生气,仿佛容皓远说的不是咒他死的恶毒话,而是在和他撒娇。
“我和你埋在一起。”
“可别,我还想多活几年。”
二人一时相对沉默,容皓天仰靠在椅背上,先行打破了这汪净水。
“哥,f城的别墅我买好了,已经装修好的现房,你什么时候……”
“我不去。”
“哥……”
“容皓天,我再警告你一遍,别他妈让我恶心你。”
电话突然的挂断了。容皓天沉默了半晌,把手机扔到了桌子上,拿出抽屉里的针管扎进了胳膊。
液体的注入让他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仿佛飞上云端般的快感,仅限于和容皓远做爱。
毒瘾是几年前染上的,那一针把他从尘世拉到了地狱,又蛊惑他那是天堂。
他一开始是注射海洛因的,后来身体机能被逐渐腐蚀,甚至有组织已经开始坏死,他才改用吗啡,并且降低了频率。
但是已经坏死的神经元并不能被完全修复,他依旧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年可以活。
他想要在有限的时间里把容皓远抓到手,哪怕是很短的相处也好,他想拥有这个人。
没有吗啡的日子,他被无尽的疼痛和梦魇折磨着,他无数次梦到那些被当成野狗的日子,甚至在他那所谓的母亲不能干事的时候,还被迫吸吮过那些意大利人的“宝贝”。
那个女人死的那天,是他最开心的日子。
他从抽屉里拿出那管意大利贝雷塔,仔细端详一番,手指按在扳机上做了一个假动作,然后把他重新扔回了抽屉。
旁边是已经卸下来的子弹,他可不想哪天擦枪走火从而早早丢了命。
他把那个旧相框放在唇边吻了吻,好似一个虔诚的信徒一般。
月光洒进窗子带来前所未有的宁静,他看着自己手心上的纹路,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第13章
六月天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活生生拖了一天一宿。新月街这本来就地势低洼,排水系统不太成。10号又是个老楼,一到阴天下雨仿佛成了臭泥烂塘,那味儿能把人昨天的晚饭都熏出来。
“我明天去石材市场拉两块石头板子回来铺上。”
容皓远为了方便把裤腿挽了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去插秧。这楼里几乎都是老弱病残,何玲她男人不是去上工就是在家喝大酒,基本算是个死人,何玲倒是能帮他干,但再能干也终究是个女人,力气活上还是差点。所以基本就是他一个人包揽了所有的清洁工作。
他以前可是真正的十指不沾阳春水,那双手是用来拉琴弹琴的,根本不是干粗活的。以前生怕落得粗糙不好看,每天也都是要做手膜的。
但现在的生活他觉得挺好,这些是他未曾经历过的,也算是他贫瘠乏味的人生中少有的一些乐趣。
活干到一半他拄着铁锨在一旁歇息,阳光把他打扮的像个普通的邻家青年,当然,是如果没有脖子上形容诡异的纹身和手臂上的鬼画符。
舒享是将近中午




泥泞深渊 分卷阅读12
时候过来的,特意跑了三条街给容皓远买了他喜欢的莲花包子,结果来的时候容皓远正站在泥水里干活,根本没心思吃什么包子。
“我帮你。”
舒享把他带着铆钉的朋克外套脱下来扔到那块唯一干净的空地上,毫不嫌弃的接过了何玲手里的铁锹,二话不说操干起来,动作显然比那位大少爷要麻利的多。
容皓远一开始还想拦拦,后来也就索性由他去了,自己在一旁指挥。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此言得之。舒享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所以他会这些也不足为奇。
“小时候我们家也住这一片,那个时候比这个还严重难弄,都是我弄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活像个十几岁的少年,容皓远不由得哑然失笑。
眼前的人好似和容皓天重合了,他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转头抽了根烟。
舒享是舒享,容皓天是容皓天,这两人绝不可同日而语。
舒享这辈子没什么大的追求,弹弹琴唱唱歌,再找个对象好好过日子,这才是他应有的生活。
而他和容皓天不是,他们的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尖上的,甚至每一次的成就或者失败,都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上去的。
他们高傲,他们不可一世,可他们也是腐烂的蛆虫。
他们生于污浊,而舒享属于光明。
活儿都干完了也快晚上了,隔壁老太太拿了三个卤鸡腿给了这三个壮丁,何玲说她不吃鸡腿,闻着就想吐,让他们两个自己分着吃。
容皓远把那三个鸡腿装进真空密封袋里,塞进了舒享的书包。舒享果然不要,两个人拉拉扯扯宛若过年给红包的阵仗,后来容皓远不耐烦了。
“你不要就扔水沟里,磨磨唧唧的,烦不烦。”
自从不需要用职业假笑来讨生活,他的本性就一览无余。脾气爆,出口成脏加上怼人,不生气的也就只有两个人了。
一个是容氏现在的董事长,容皓天,一个就是舒享。
“行行行,我拿着。”
舒享拗不过他,只得把那三个鸡腿塞进包里,容皓远这才带了一抹笑意,顺便把人请进屋喝了一口热水。
那个廉价的水晶球还摆在他的床头柜上,舒享注意到了,但他没有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冲容皓远傻笑,最后差点被暴躁的主人连人带杯子一起打出去。
“晚上我有演出,我不胡闹了,来繁花看吧,我给你唱我自己写的曲子。”
今天是容皓远和老陈约了抛股的日子,反正也要出门,容皓远也就答应了,跟老陈把地点约到了繁花。
他到店的时候舒享已经到了,正在舞台上调音,见到容皓远新换的行头,惊讶的嘴里像是要吞进个鸡蛋。
“干什么呢你,调你的音。”
容皓远迈着两条被西装裤衬托的格外漂亮的长腿走到人面前,在他后颈上小心拍了一下,然后没管舒享通红的脸,径自去了老陈的摊子。
老陈今天穿的像个师爷,长袍马褂,让人觉得他要来一口相声。
跟着来的还有几个企业的老总,容皓远看着都面熟,大概都是军工那一片的,甚至还有老程的那波人。
“andrew,什么时候抛股。”
老陈也不喝酒,一双眼睛盯着容皓远的上三路下三路打量。容皓远今天没穿衬衫和牛仔裤,套了身西装,不是高定,倒也是牌子货。他已经很久没穿过西装,浅棕色的头发剪的短了些,也像以前一样打理的极为漂亮,梳到后面露出额头,甚至带了个平光镜。
他好像瞬间回到了以前那个优雅的交际花,除了他手腕上的扶桑和脖颈处的大片红色纹身昭示着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人。
“九点准时抛。”
容皓远今天穿这身行头不是一时兴起,而是为了今天的第一桶金做个派头。
时钟指针准确的指向九点,那几家股突然疯长了数个百分点,像是中毒了的藤蔓一样,周遭人疯了一样互相嘶吼着,却只有容皓远不动声色,他看着手腕上那块老旧的腕表,过了十分钟,才又开了尊口。
“抛,一个不留。”
老陈哪敢怠慢,在那说话瞬间将所有股尽数抛出,顺利抢至最高点。他抛完,那些股竟像是被施了魔咒一样开始回跌,但这一切已经和老陈无关,他赚的数据有多大,甚至是他自己都不敢想的。
容皓远又喝了一口手里的伏特加,笑的优雅谦和,没人知道他平静的外表下,冷汗已经浸透了整个后背。
老陈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平静如常,好似赚的钱还不如眼前的人有吸引力一般。容皓远一直不喜欢老陈的眼睛,他觉得这人绝对不单纯,日后要防着点。
一片混乱中,有个人醉醺醺的起了身。
“老陈这回赚了,购容氏真指日可待了。你们看容氏那股都绿成什么样了,而且听说容皓天扯上了人命官司,警察都去调查好几次了。”
杯子碎裂的声音使得嘈杂的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容皓远低下头捡起碎片,神色依旧平静如常。
“手滑,大家继续。”
第14章
“容先生,您不能进去,容总在开会,容先生……”
“让开!”
容皓远一张脸冷的像结了冰碴,以前就被教训过一次的linda叫苦不迭,她只是个小秘书,这两位爷她一个也惹不起。
容皓远是连夜过来的,直接和老陈借了辆车,也没挤那恼人的火车,好在并不远,三小时的车程,但他也算是全程高速,神紧绷。结果这都快半夜两点了,容皓天居然没在家好好睡觉,他问过这人家里的阿姨才知道容皓天这两天一直在容氏通宵,根本没回去过。
他比任何人都要熟悉容氏的构造,轻车熟路的摸到了会议室,抬脚就踹开了门。容皓天确实在开会,看样子也是不眠不休许久,眼眶下一大片青色,抬头看了他一眼,倒也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只是跟底下的几位部长说了句。
“大家先自行讨论。”
这几位部长之前都是容皓远手底下的人,看到老东家居然还有点不可言说的惊喜和酸楚。容皓远根本没心思跟几个老家伙打感情牌,直接把容皓远拽到茶水间,一耳光就打了过去。
容皓天被打的一愣,脸歪到了一边,半长微卷的金色头发挡住了一只眼睛,还没回过神来,便又挨了一巴掌。连着来的两耳光把他打蒙了,他看到容皓远的手在微微颤抖。
“你想死,我不管,别把容氏给我搭进去,别把整个容家给我搭进去。”
容皓天还没来得及解释,腰间一松,那把贝雷塔便被容皓远抢了过去。他着实吃惊,他的西装外套特意把腰部做的宽了一些,那手枪还格外袖珍,容皓远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非




泥泞深渊 分卷阅读13
法持械,吸毒,调国资委的货,你行啊容皓天,无恶不做啊你,非要杀人放火才消停?别以为你是意大利籍在中国就制裁不了你,我告诉你,一样!”
“哥,你担心我啊。”
容皓天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些血色,笑着跟容皓远撒娇。看样子容皓天屁事没有,皇上不急太监急。容皓远刚要再出言训斥几句,却被人大力压在墙上,然后便是容皓天撕咬似的亲吻,他差点喘不过气,也着实气不打一处来。伸手试图把人推远一点,压抑着低声道。
“你他妈犯什么混?这是什么地方,容皓天!”
“哥,你穿成这样来见我,没做好点觉悟么?”
“做你妈的觉悟,你虫上脑到这个地步?我是来找你说正事的,滚开。”
“哥,这可不像你。你以往对这种行为是,你们中国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滚你妈的,放开我。”
容皓远挣扎的越厉害,容皓天就束缚的越紧,最后知道自己也逃不掉,索性也就由他去了。这个茶水间并不是太隔音,容皓远尽量抑制着声音,但容皓天百般使坏,硬生生逼他叫床。容皓远的西装被揉的稀烂,眼镜也松松的挂在耳朵上,一只腿搭在那绿眼睛小洋毛子腰上,还不忘套话。
“你杀人了没有,容皓天,你说实话,杀没杀人。”
容皓天好像没听意见一般动作着,最后应是被容皓远问的烦了,果断加重了力道。容皓远被刺激逼得说不出话来,却还抓着最后一丝清明询问着。
“容皓天!你……”
“哥,你太煞风景了。”
容皓天气的半死,打桩机一样动作着,疼的容皓远直拿拳头打他后背。
两个小时以后,容皓远被容皓天抱到了沙发上休息,他好不容易穿了一身新西装,就这么报废了。上面都是褶皱和体液,他看都懒得看,更别说穿回去。容皓天体力惊人,除了微喘了些许,还有力跟他耍流氓。容皓远浑身像是要散了架,还不忘虚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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