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泞深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枕上孤暖
容皓天全程没有说话,他只是轻轻的抚摸着容皓远的后背,紧紧的攥着哥哥的手。
小警察走了,容皓远脱力一样倒在了容皓天的怀里,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
“何玲死了,皓天,对我好的人又少了一个。”
容皓天低头亲吻他的眼睛,听到了容皓远喉咙里模糊的声音。
他说。
“皓天,我们回b市吧,回家。”
二人要走的时候,遇见了一边打电话一边走上楼梯的顾明远。看到两人,顾明远急忙叫住了他们。
“你们去楼下等我,我有事找你们。”
容皓远没心情去问他原因,点了根烟,和容皓天一起在楼下等人。
容皓天显然想说几句什么,但他的表情又表达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很清楚,这个时候安慰的话都是无用的。
顾明远很快就下来了,他神情疲惫,看样子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
“锐行的案子破了。”
容皓远猛的抬头,顾明远被他吓了一跳,烟差点从嘴里掉出去。
“我去,容处,您可悠着点,吓死我了。”
“是谁?”
容皓远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容皓天,顾明远也跟着看了一眼,一脸的不甘心,但也只能叹了口气。
“是我错了。锐行老总得罪了人,让人买凶了。买凶的这个也是能耐,买了个意大利籍的,有持枪证。目前移交国际法庭了,没我们什么事了。”
顾明远不太情愿的朝容皓天伸出手,脸上带了点不好意思。
“抱歉啊容总,怀疑了你那么久。”
容皓天冲他笑笑,大度了握了握手。
“没事,理解。”
“行,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送你们。去哪?”
“我们回b市,你把我们送到车站吧。”
容皓远舒了口气,先一步开车门坐了进去,容皓天帮他关上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顾明远一路上嘴一直没停,吵的容皓远脑壳疼。
“诶,我底下那几个猴崽子特逗,问我这人是不是意大利黑手党。我跟他们说教父看多了吧,现在哪有那么多黑手党了,他们还不信。诶,容总,你是意大利人,你跟我说说,你们那这种组织多么?”
容皓远也转头看着容皓天的脸,他自然也很想知道容皓天的回答。
容皓天笑了笑。
“有是有,但不过是一些小的枪械组织而已,没电影里那么神秘,这在意大利算是合法的。”
“还真有啊。”
顾明远明显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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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还想问些更详细的,但容皓天却说,他也只是道听途说,更详细的他也不知道了。
顾明远把两人送到车站,又叮嘱了容皓远手机开机,可能会有警察问他何玲的事,这才风风火火的走了。
最近的一趟车还有座位,容皓远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容皓天给他倒好热水,不停在他僵硬的肢体上揉捏,缓解他的疲惫。
“你也有一个小型的枪械组织吧。”
容皓远用的是肯定语气,他心里很明白,容皓天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你说有就有吧。”
容皓天哄人一样,模棱两可的回了一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皓天。”
容皓远的语气很累,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一样。容皓天把他揽在怀里,根本不管旁人惊诧的目光,亲了一口他的嘴唇。
“你说。”
“我打算山了。”
容皓远笑着看向对方不可置信的神情,抬手摸了他的脸一把。
“你不开心?给你洗衣服做饭,有孩子的话也可以带带。”
容皓天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他紧紧的抓着容皓远的袖口,开心的像个小孩子。
“哥,你说真的?”
“真的。”
容皓远闭上了眼睛。
太累了,就这样吧。
想要什么,就都拿去吧,在你还需要我之前。
第25章
容皓远在弟弟的数套房产中选择了邻近江边的那一套。
“采光好,景色也行,就是雾大了点。一会约个钟点工里外清扫一下,你先跟我去齐钦那复查。”
容皓天手里拿着一颗桃子,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愣,不过很快恢复了原来的笑意,打趣了一句。
“这个鸟笼子哥哥还满意?”
“凑合吧。”
容皓远穿着他弟弟的衬衫,容皓天比他高出不少,衬衫半遮半掩只盖了半个屁股,手里还拿着个通红的苹果,偶尔张嘴咬上一口,连嘴唇都是泛着水光的。
他的纹身和眼神太邪性,以至于容皓天差点忘了,他的哥哥本是长了一张很正经的脸。
当年他听闻那些人喜欢和容皓远上床,就是喜欢高岭之花变成荡妇的快感。而容皓远也切切实实的风骚了好一阵子,如今他的样子,却让容皓天觉得纯洁又正经,甚至想去咬上一口。
他从后面环住容皓远的腰,情色的上下抚摸,他动作娴熟,嘴唇又追着人亲吻,惹的怀里的人双腿发软,差点把苹果掉到地上。
容皓远低声骂他,身体却很诚实的给了反应。细小的呻吟声从他的鼻腔中传出来,惹得容皓天心里痒得像是被猫儿抓了一把。他解开容皓远的衬衫扣子,一路摸了下去,在他耳边说道。
“哥哥,我想要你。”
容皓远被他摸的舒爽,东西也不由分说的立了起来,以往和容皓天的每一次都沾了一些不情不愿,而这一次,他是真真正正的想要将自己交付出去,不只是身体,还有他的内心。
他自暴自弃,他也甘之如饴。
容皓天的手指沾着润滑侵入体内时,他发出了一声绵长的呻吟,在容皓天听来,这声邀请不亚于一剂强效春药,容皓远双腿大敞,眼角都带了红色,红色的纹身将他的身体衬的更是漂亮,像是高崖上的花,颤抖着双腿等着人采撷一样。
容皓天进入的时候,对方的手指突然紧,甚至在他的手臂上抓出红痕。他的冲撞迫不及防,每一下都深入内里,大物的入侵让容皓远发出又痛又爽的高吟,他双腿缠上弟弟的腰求饶道。
“皓天,你太大了,不行……”
容皓天哪里肯放,掐着人的脖子将他放倒在床上,他抚摸着哥哥脖子上的纹身,低头舔了一口,继续横冲直撞。水声在这个极度空旷的房间里响起,肉体的冲撞声一次比一比大,频率也逐渐加快,容皓远被人带上情欲的巅峰,后穴也已经被插到生疼,他攀附在弟弟的身上,逐渐从一开始的求饶变为了更不客气的淫声浪语。
“皓天,深一点,再深一点。”
容皓天觉得他的哥哥淫的像一条蛇,吐着信子将他一口一口的吃进肚中,连个渣滓都不剩下。
不知道释放了多少次,已经从白天到了黄昏。容皓远浑身都是弟弟的液,在床上微微的喘着粗气。容皓天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低头看到了哥哥腿上的伤疤。
这是他当年留下的,如今他十分后悔。
容皓远注意到他在看什么,不动声色的回了腿。
“我饿了,做吃的去。”
“哥哥不是说要给我洗衣服做饭带孩子,怎么又变成了我去做饭。”
容皓天可怜巴巴的看着哥哥的脸,被容皓远扬手打了一下。
“我屁股里装着你的儿子,你是想让我带孩子还是做饭。”
容皓远挑着眉毛看他,当真是风情万种。
像真正的两个恋人的生活,容皓天这样想着。
他聪明一世,却没有发现哥哥的变化,更没有意识到这种变化有多可怕。
失去最后一点希望的时候,将会粉碎他的最后一层屏障。
甘愿于此是容皓远的最后一层屏障。
容皓远真的如他所说,没有再参与任何的商业竞争,他连股票都不再帮人炒,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闲人。总有以前合作过的老总叫他出山,容皓远被烦的没了辙,只能再一次换了手机号码。陆诚大骂他是狡兔八窟,国家主席么?这么注重隐私。容皓远也冷嘲热讽回去,说陆诚八百年不换一个手机号,是不是一天要接四五个房产电话和买假烟假酒的。果不其然,他刚说完,陆诚的另一个手机就响了,然后他听到了那个暴躁副总从嗓子眼里吼出的一句。
“老子不买房,别他妈打了!”
陈显明自然也不止一次的联系他,容皓远始终保持着拒绝的态度。
“我这里有一些文件,皓远,你会感兴趣的。”
“如果还是关于你上次说的那件事,恕我拒绝。”
老陈在电话那头笑了,他意外的胸有成竹。
“皓远,我保证你会喜欢这份文件。”
“你现在过来,水浮花园d栋1102。”
容皓远挂了电话,他倒是想知道老陈到底有什么资料,他很好奇。
陈显明到的时候,容皓远正在阳台浇花,他让钟点工给人开了门,自己依旧没有放掉手里的喷壶。
阳台上被他打造成了一个小花园,凤尾竹,铃兰,迎宾花,月季,还有几盆绿萝。
“好久不见,老陈。”
听到脚步声,他从阳台走出来,陈显明看到他的样子,微微皱起了眉毛。
容皓远穿着棉质的家居服,头发也没有打理的商业化,只是梳的整齐,手上拿着个老式喷壶,兜里还揣着点鸟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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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注意到阳台的月季旁边还有个鸟笼,里面有一只漂亮的金丝雀。
表面上来看,容皓远现在的生活优雅而健康,但老陈再熟悉不过了,这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的状态。
“你看看吧。”
他把手里的牛皮纸袋扔给容皓远,容皓远擦了擦手,一五一十的看了下来。里面是容皓天在意大利这么多年的情况,按照这些资料来看,容皓天做的的确不是他所谓的小生意,手头甚至还有几条人命。
“你不觉得这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太奇幻了么。”
“皓天自己有一个小型的枪械组织……”
“小型的枪械组织?你别天真了。他的那两把爱枪,全球也就只有个位数。他的枪法奇准,我曾经叫他和一个特警一起去打枪,那个特警说他的枪法准到让人发慌。容皓远,意大利什么组织最多你应该非常清楚。他不是什么普通人,也不是你的弟弟。”
“够了!”
容皓天面色惨白,但却依然保持着理智。他把那些资料一张一张的装回牛皮纸袋,扔到了老陈的怀里。
“他是我弟弟容皓天。除此之外我没什么想和你说的了,你走吧,不留了。”
老陈走了以后,容皓远接着在阳台浇花,但他的手明显在抖,甚至喷壶里有一些水落到了鸟的身上。
过了一会,钟点工告诉他有人按门铃,说是叫陆诚。
“是我朋友,让他进来。”
陆诚拿着一堆礼盒风风火火的进了门,见到容皓远愣了足足30s,然后嘴巴变成了个o型。
“我操,容皓远,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张口闭口操,连副市长没干爽你?”
容皓远奚落了他一句,让他把东西放到一边。
“海参鲍鱼,你这什么暴发户做派。”
陆诚没管他这句奚落,神神秘秘的问道。
“我可听说你彻底退出江湖了,真的假的啊。”
“真的。”
容皓天给自己倒了一杯碧螺春小口小口的品着,陆诚嫌弃的撇了撇嘴,揶揄道。
“你现在跟你大学时候的德行一模一样,假模假式的,烦不烦人。”
“不一样,心境不一样了。那个时候是做给别人看的。”
“现在不是了?诶,那你每天都在家里干什么啊。”
陆诚把风衣外套脱了下去,顺便按了吱哇作响的手机。
“不接没事?你家连副市长吧。”
“没事,我都告诉他我找你说话来了让他别烦,他不听话就别怪我挂电话。”
容皓远哭笑不得。当年陆诚追着连礼的屁股后面跑,恨不得像一条狗。现在倒是反过来了。
“也没什么干。弹弹钢琴,写写字,诺我还养了点花鸟。”
陆诚起了吊儿郎当的神情,担忧的看向容皓远。
“这是你想要的么?你不是这样的人,至少在我看来,你不是甘于如此的人。还有……你弟弟,到底你们现在……”
容皓远把手机的茶一饮而尽,他没有看陆诚,但是话的确是对陆诚说的。
“他得了重病,很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对于一个随时都可能会死的人,我还坚持什么原则,苛责什么所谓呢。”
他转头朝陆诚笑笑。
“听不听我弹钢琴?前几天找了几首新曲子。”
第26章
空旷的房间里响起了清越的钢琴声,是肖邦的b大调夜曲第三号,似乎是能让人心骤然平静下来的调子,带着些许压抑的狂躁,又余少量无处可逃的无奈。
陆诚越来越觉得容皓远内里已经垮掉了。
“你要提防你弟弟,当年你在政治处干的好好的,突然被爆出什么作风问题,你以为这是别人干的?你那个弟弟有点问题,你不能纵容他。”
“他不希望我有独自生活的能力,换句话说,他不希望我有离开他能活下去的可能。”
最后一个音节落幕,容皓远从琴座上起身。
“他就是这么个变态,但我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变态弟弟,他也只有我一个哥。两个人相依为命,哪还能顾虑那么多。”
陆诚长叹了口气,似乎是非常惋惜的样子,而后又若有所思,开口道。
“你说你这么做都是因为他得了癌症,所以才要成全他?”
“不错。”
容皓远起身去阳台逗鸟,好像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一般。陆诚自然也明白,这件事每次提起对容皓远来说都是二次伤害,但是其中蹊跷,他还是要告诉容皓远。
“连副市长最近为了政绩,正推行健康企业员工政策,中大型企业的领导者以及负责人都要上交体检报告,目前我没听说有癌症患者。”
容皓远剪花枝的手停下了,他紧皱着眉头,末了还是叫陆诚给连礼打电话确认一下。
连礼这回却来了脾气,死活不接陆诚的电话。容皓远白了陆诚一眼,揶揄他装大发了,千里追夫吧。
陆诚不好意思的笑笑,在打了第五遍的时候,连礼终于接了起来,低着嗓子,声音压抑着怒气。
“你最好有急事找我,正开常委会,省委书记对我点名批评,问我日理万机可还辛苦。”
陆诚咧了咧嘴,知道自己误会了,赶紧长话短说。连礼到底还是帮了忙,让他直接找王秘书,顺便警告他未来三小时内不要打电话。
王秘书虽然不知道陆诚的真实身份,但知道这位老总和自家头儿关系匪浅,自然不敢怠慢。
半小时后,陆诚用容皓远的传真接了一份档案。
白纸黑字的体检报告,除了一些常见的亚健康症状,算得上非常健康。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不想惹事,伪造了这份体检报告。”
陆诚看容皓远的脸色不太好,也只能小心的安慰了几句。容皓远没说什么,把那份传真折好装进牛皮纸信封,抬手到了床头柜里。
然后该浇花浇花,该喂鸟喂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陆诚自然知道这人的脾气,暴风雨前的宁静,山雨欲来的前兆,着实让人心惊。
“行了,我也得回去了。连副市长和我约了明天开始的休假,我得回去准备准备。”
“滚吧。”
容皓远施舍了两个字,就差一脚把他踹出门。
陆诚走后,他又拿出了那张纸,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面色越来越阴沉。
晚上容皓天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家哥哥已经做好了饭,屋子里弥漫着清蒸鳜鱼和桂花糕的香气。他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从身后抱住了正穿着围裙尝汤咸淡的人,耳鬓厮磨间,像个毛绒绒的小宠物。
“哥哥,我回来了。”
容皓天非常随性,对于容皓远的称呼自然也是随意的。撒娇的时候叫哥哥,谈正事的时候叫哥,调情的时候叫and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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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生气的时候直呼大名,除了最后一个,其他经常随意切换。
“松手,烫着你我不管。”
容皓远把那在自己腰上肆虐的爪子扳下去,语带不耐,但容皓天理解为,这人愿意在他面前卸下假面,说明对自己非常信任。
他在桌边坐下来,这才脱下西装外套,伸手就拿桂花糕往嘴里放。
“没洗手就吃东西,我没教过你这个吧?”
容皓远解下围裙,把白菜海贝汤端了上来,拍了一下容皓天纤长白皙的手。
“洗手去,换家居服,然后再过来。”
容皓天虽然不情不愿,最后还是听话的去了。容皓远盯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抬手揉了揉鼻梁。
该不该问,他还没有想好。
现在的生活很平静,他并不想冒风险去打破。
“齐钦说没说什么时候做手术?”
容皓远夹了一块鱼肉,剔好刺扔到弟弟碗里,装作漫不经心的开口。
“没说,他说再观察一阵子。”
容皓天夹菜的筷子顿了顿,但只一瞬,很快就给了回应。
容皓远摔了筷子,直接去摸手机。
“齐钦怎么回事,观察观察,再观察人没了。怎么,钱不够?我问问他到底要多少才办事。”
“哥。”
容皓天伸手捏住了哥哥的腕子,他碧绿色的眸子一阵暗淡,但迅速恢复了正常。
“吃饭吧。”
“容皓天。”
这是容皓远最近的日子,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弟弟。
容皓天抬头看向哥哥的脸,是他很久没看到过的阴沉的面色。
“谁和你说什么了,哥。”
“容皓天,我最后问你一次,以后我不会再问了。”
容皓远喝了一口汤,他脖颈的纹身殷红似血,似乎是和死亡紧密相连。
“你到底得没得该死的病,你到底骗没骗我。”
他看向弟弟的脸,对方低着头看不到表情,但很快就微笑着回应他。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但如果能让你安心,我不介意再和你说一次。”
容皓天的表情冷静却虔诚,他一字一句的说着那句让容皓远觉得十分诛心的话。
“我如果骗你,我不得好死,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这句话既让容皓远安心,又让燃起的那些希望瞬间消失殆尽。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希望容皓天是骗他的。
其实这个狡猾的弟弟根本就没有病,他只是为了留自己在身边,做了这么一个局。
他不能原谅欺骗,但他更不希望容皓天死。
实际他很清楚,一切不过是妄想和徒劳。是他带着容皓天去找的齐钦,这一切他都该接受了。
“吃饭。”
他低下头喝汤,把眼泪硬生生的咽进了肚子里。、
沉默着吃完晚饭,容皓天去了浴室洗澡。容皓远闲着无聊,打开了万年不开的电视随意换着台。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耳膜,他按着遥控器的手指僵住了。
“对于新专辑近乎于恐怖的销量,想问一下舒享,你觉得这是偶然还是必然呢?”
某个台的娱乐采访播报,女主持人像是小花痴一样,提问的声音都带着情绪。舒享做了新发型,黑色半长,发尾卷了卷,白色棉质松垮t恤,粗麻的裤子,仙气的要命。一颦一笑都带着蛊惑,举手投足都是勾引。
容皓远平白的有些不适。舒享原本是阳光温暖的,如今致了不少,但完全没有了原本的健康气息,他给人的感觉用一个词就能形容。
邪性。
“这三首曲子是我的恩师施岭为我量身定做的,至于歌词。”
他突然朝镜头笑了笑,容皓远抬手抓住了沙发套子。
“来自我一个求而不得的爱人。”
主持人银铃般的笑了,满是小女生的崇拜。
“求而不得还叫爱人,舒享你真是与众不同。”
“因为他早晚是我的。”
舒享挽起袖子,露出那个异体的纹身。他的语气冷淡平常,在容皓远听来,却无外乎警铃大作。
“我把他的名字纹在身上,他自然就是我的一部分。”
容皓远抬手关了电视,转头居然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容皓天。
那张漂亮没有攻击性的脸如今冷的像是结了一层冰,容皓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的,也不想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他是真的累了,从骨头深处叫嚣的疲惫,于是也只是说了一句。
“洗完了?那我去了。”
第27章
那晚容皓天非常粗暴,容皓远能感觉到他的不安,弟弟就像是一头受惊了的猛兽,想要牢牢的护住手里的猎物一样。
情事过后,两人都脱力一样瘫在床上,容皓远又一次看到了弟弟背上刺眼的伤痕,遍布整个后背,阴森可怖,很难想象他之前遭遇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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