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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有光人有情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十瑚

    刘氏气得脸都绿了,她刚要大吼一声“我是你长辈”,喻嘉言就已经放下茶盏冷冷淡淡补了一句,“你可千万别说你是我长辈,我可没有你这种明知一个男人有妻有子,却还自甘下贱委身于他的寡廉鲜耻的所谓‘长辈’。”

    刘氏又羞又恼,和喻守德的停妻再娶一样,她的奉子成婚同样也是一个她无论如何都无法绕过去的巨大污点。

    说不过喻嘉言,她只能转而求助喻守德。

    喻守德唇角翕动,他想说让喻嘉言看在他的面子上对刘氏客气一点儿,可在喻嘉言那满是嘲讽意味的笑容里,喻守德到底还是没能把到了嘴边的这话说出口。

    他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因为烦了刘氏的死缠烂打就松口带她一起过来。

    如果今天他没有带着刘氏一起过来,那么明月也好,喻嘉言也罢,最开始的时候他们肯定都不会态度那么激烈的跟他针锋相对。

    他们会高兴,高兴他这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整整十三年的亲爹(公爹)活着回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他的停妻再娶而满心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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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一片惨绿
    【】(ii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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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言啊,我知道你怪我,怪我抛下你和你娘,可我也是不得已的。我、我当初醉酒做下了糊涂事,等我醒来,刘家人围着我找我要交代,我没有办法,只能答应和刘家结亲。”

    喻守德含含糊糊为自己辩解,可他说的这些话,喻嘉言却半个字都不想信。

    他问喻守德,“如果我没有记错,那时候你应该是去府城赶考的吧?你一个待考的学子,试都没考你就先喝上酒了?而且还直接就把自己给喝醉了,你这心也太大了!还有这位刘大婶儿,当年她一个姑娘家,明知道你喝醉酒了,她还主动往你房间凑,她爹她娘难道没有教过她什么叫避嫌?”

    喻守德被喻嘉言质问的哑口无言,好一会儿他才强笑着为自己和刘氏辩解,“你有所不知,当年我就是租了她家的屋子”

    明月嗤笑一声,“这么说你俩是在她家勾搭成奸的了?她家难道其他人都死绝了,只剩了她一个孤女招待男客?不然怎么会你非礼她,她没有大声喊人,她家里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喻守德张口结舌,刘氏却被明月这恶毒到了极点的揣测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她指着明月就要破口大骂,结果明月却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她似笑非笑看着喻守德,“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就是和她家里人一起喝醉了酒。”

    喻守德确实是想撒这个谎的,他不想刘氏和刘氏的家人被喻嘉言小两口儿鄙夷、敌视。

    明月冷冷一笑,“你是不是以为你这么说,我们就会觉得这事儿合情合理了?麻烦你动动脑子好不好?他们家又不是只有她一只母的,她父亲兄弟能陪你喝酒,难道她母亲、嫂子、姐妹也能陪你喝酒?你这怕不是住的正经民宅,而是私窠子吧?”

    在场诸人,有一个算一个,不管他们原来是啥表情,明月此言一出,众人的脸色顿时都变成了一片惨绿。

    明城恨不能扑过去捂住自己闺女的嘴。这丫头怎么啥话都敢说啊?她也不怕嘉言嫌弃她懂的太多!

    喻嘉言抬手捂住自己的脸,他怕他一个不小心就会爆笑出声。

    他确实非常惊讶明月居然知道“私窠子”,但要说嫌弃明月懂的太多他就是喜欢明月什么都懂又敢说敢做的爽利性子啊,嫌弃那是不可能的。

    能娶到明月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媳妇儿,喻嘉言骄傲着呢。

    “你这丫头,不会说话你就给我把嘴闭上!”明城一点儿也不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嘴上说着训斥明月的话,眼神儿却始终瞄着捂脸抖肩的喻嘉言。

    很显然,他这是担心喻嘉言会因为明月的口无遮拦跟明月生出矛盾,所以就想抢在喻嘉言前面训斥明月几句。

    他这个当爹的都已经教训过明月了,那喻嘉言等会儿应该就不会为了这事儿斥责他闺女了,这样他们小两口儿自然就也不会闹矛盾了。

    明城的想象很美好,然而事态的发展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爹,您别训明月。明月是个直肠子的实在人,有什么她就说什么,没有的她也决计不会胡编乱造。我觉得她保持这样的性格就挺好。”喻嘉言为了忍笑,脸色的表情很是怪异,但他语气里的真诚却不容置疑。

    明城凌乱了,明地和喻守德也凌乱了。

    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维护自己媳妇儿的老少爷们儿,可维护到喻嘉言这种地步的,他们却无一例外的都是首次见到。

    连“私窠子”都冒出来了,喻嘉言居然还说她“这样的性格就挺好”,好个毛线啊好!

    明城忍着去探喻嘉言额头的冲动,“外敌”当前,他不能怀疑自家女婿是发了高烧。

    喻守德却是被喻嘉言这副不问是非,只一心维护明月的态度给气到了,他抖着手,一下一下隔空虚虚点着喻嘉言的额头,“连‘私窠子’这种话都敢说,你居然还说她‘保持这样的性格就挺好’?”

    喻嘉言撩了下眼皮,“我家明月行的端,做的正,就算性子直爽了些、说话直率了些,那也比有些人总是宽以待己、严以律人要强上千倍万倍。”

    他虽然说的是“有些人”,但在场诸人却谁都知道他说的其实就是喻守德,因为这些人里就只有喻守德停妻再娶在前,却又因为明月说了一句大实话而万分恼怒。

    这可是妥妥的“宽以待己,严以律人”。

    喻守德又是生气又是恼怒,道理上站不住脚,他很想不管不顾摆出父亲的款儿训斥喻嘉言,可是他却不能不去顾忌明地和明城这两个明月的娘家人。

    他要是做的太过分,喻嘉言身为人子固然不能拿他怎么样,可明地、明城为自家女儿女婿(侄女侄女婿)出头却是名正言顺、理所应当。

    他“你”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只好一脸愤愤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明月没理他,喻嘉言也没理他,眼看着大家杯子里都已经没了茶水,明月扬声喊冬至进屋续茶,“再拿两盘槽子糕。”

    冬至应声而去,刘氏却是一脸嫌弃的小声嘀咕,“这也太抠了,这老半天才给一杯茶水,好不容易上了点心却又只给两盘槽子糕。”

    “嫌弃你可以别吃别喝,我家又没人欢迎你这恶客上门。”明月半点儿面子也没给刘氏和喻守德,在她家的一亩三分地儿上这两人居然还想压她和喻嘉言一头,长的不美想的倒挺美。

    刘氏气得抬手就要拍桌子,喻守德却非常识时务的一把抓住了刘氏的手。

    他看着喻嘉言,用尽可能心平气和的口吻对他道:“过去的事儿不管谁对谁错,有一点却是你不能否认的,那就是你始终都是我儿子。”

    喻嘉言脸上浮起一抹满是嘲讽意味的笑,“我没想否认啊,之前我也说过了,你就算想要留下让我给你养老我也没意见,毕竟你是我‘亲爹’。”

    喻守德脸色紫涨。

    喻嘉言确实说了会给他养老,可同时他也说了让刘氏立马滚出他家。

    很显然,他给喻守德的选项就只有两个,一个是他自己只身一人留在喻嘉言家,另外一个则是他和刘氏一起滚犊子,没有第三种可能。

    可喻守德想要的却与喻嘉言想给的截然不同,他一点儿都不想留在喻嘉言这儿,他想要的就只有喻嘉言能给他带来的无尽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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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满嘴谎言
    【】(ii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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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守德和刘氏这些年已经共同诞育了两子两女,对他来说,有刘氏和这四个孩子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如果不是喻嘉言这么有出息,他甚至都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被他抛在老家的五里屯。

    在过来福兴县之前,他们一家就已经商量好了他此行的最大目的。

    他很单纯地就是来跟喻嘉言要好处的,用刘氏的话说,虽然他只养了喻嘉言四年,可他到底是喻嘉言的亲爹,喻嘉言奉养他那是天经地义的。

    原本喻守德是不想过来的,毕竟他当年做的那件事儿着实不经讲究,万一喻嘉言问到他脸上,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回答喻嘉言。

    可刘氏和刘氏所生的几个孩子却非要他过来不可——财帛动人心,他们实在舍不下喻嘉言手里的那一注大财。

    至于喻守德失踪十三年又另外娶了刘氏的这件事儿,刘氏觉得这根本就不叫事儿。

    老话儿说得好,子不言父过,刘氏就不信喻嘉言一个做儿子的还能把喻守德这个做老子的给扫地出门。

    她把这话一说,喻守德心里顿时多了几分底气,再看看自己现在这个几乎称得上清贫的家,喻守德顿时动了“劫富济贫”的心思。

    他觉得刘氏说得对,喻嘉言终归是他亲生儿子,他找上门,喻嘉言不说激动的热泪盈眶么,至少也该对他恭恭敬敬、客客气气。

    而他若是开口问对方索要银钱、布匹、粮食啥的,对方看在他对自己有生养之恩的份儿上,怎么也该痛痛快快拿出来些。

    打定主意,喻守德就开始筹备出门的一应事宜了。

    一开始他并没有带刘氏或者家里几个孩子一起过去福兴县的打算,可刘氏却生怕喻守德势单力孤或者拉不下脸,以致于不能顺利要到足够的银钱。

    她已经打算好,至少要跟喻嘉言要个千八百两银子回来,可以她对喻守德的了解,她觉得喻守德能要回一百两都是超常发挥了。一个搞不好,他甚至可能最终只带回一些不值钱的粮食布匹。

    这也是为什么刘氏死缠烂打,非要跟着喻守义一起过来福兴县。

    她却不知道,就是因为她也跟着一起来了,明月才会乍一听到冬至回禀,就立马生出一份警惕之心,和一份压也压不住的对她和喻守德的轻视和鄙夷。

    若非如此,明月和喻嘉言也不会直戳喻守德的痛脚所在,句句不离之前的那些陈年旧事。

    “我不会留下,我这次来就只是想要看看你,毕竟咱们父子都已经这么多年没有见过面了,我心里也是惦记着你的。听说你有出息,我作为你爹,心里也是一直都在替你高兴的。”喻守德想要打感情牌,只可惜喻嘉言半个字都不肯信。

    不过喻嘉言倒也没有立刻戳穿他的这份虚情假意,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现在你看到我了,是不是已经心满意足了?”

    喻守德好不容易挤出的笑脸顿时僵住了,他深吸一口气,“嘉言,我们毕竟是亲父子,你难道就非要呛着我说话,心里才能痛快么?”

    喻嘉言瞥他一眼,“无论是顺着你还是呛着你,我心里其实都是不痛快的,毕竟我无论是顺着你还是呛着你,我娘都不可能再重新活过来了。”

    说着说着喻嘉言不由自主红了眼眶,他替自己娘亲不值,就这么一个良心被狗吃了的男人,他娘居然锲而不舍的一直找他找到自己撒手人寰。

    想到那些年他娘吃过的苦、掉过的泪,喻嘉言此时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拿了大扫把把这对狗男女打出自己家。

    原本他对父亲这个模糊的影像有多少期盼,现在他就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有多少解不开的恨和怨。

    他甚至宁愿喻守德当年给了他娘一纸休书,也不愿意他一走了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让他娘在肝肠寸断的同时还要散尽家财托人到处寻找。

    他红着眼睛恶狠狠瞪向喻守德,“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你倒好,你是不害死我娘誓不罢休!现在我有出息了,你倒有脸跳出来说自己是我亲爹了,当年我和我娘吃尽苦头的时候你干嘛去了?你新欢在怀,却不肯痛痛快快给我娘留下一纸休书,你宁肯活生生拖死她,也不肯让她有机会开始新的人生!”

    喻守德一脸不自在的别开视线,“我、我这不是怕你外祖家不肯照看你嘛。我也是为了你好。”

    喻嘉言冷笑一声,“时隔十三年,你依然还是改不了你这满嘴谎言的臭毛病!比起担心我无人抚养,你其实更担心我外祖一家去衙门告你,让你身败名裂吧?毕竟你可是个秀才呢,你一个有功名的人却知法犯法,真要被人捅出去,你毫无疑问会罪加一等!你害怕,所以你宁肯让我娘亲为你赔上一条命!”

    被喻嘉言戳穿心中所想,喻守德眸底闪过一抹慌乱,他喃喃着为自己辩解,“我、我不是故意害死你娘的,我只是没想到她会那么执拗。我原本以为,她最多也就找我个一年半载的”

    喻嘉言气得浑身颤抖,“不是故意的你就不用负责任了?那我现在不是故意的捅你两刀,我是不是也可以用这句话为自己脱罪了?”

    他双眸赤红,一副恨不能活撕了喻守德的架势,吓得喻守德不由自主后退两步。

    “你、你可别乱来!”刘氏也被喻嘉言给吓到了,她紧紧挨在喻守德身侧,心里则在不断盘算要如何才能平安离开这儿。

    “嘉言,你别激动,不管啥事儿咱都可以慢慢说清楚。”明月上前一步握住喻嘉言不断颤抖的手,“你放心,有我和咱爹、咱大伯在呢,我们都会帮你的。”

    喻嘉言先是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然后才冷冷扫了一眼明显吓得不轻的喻守德,“那咱们就从当年到底发生了啥事儿开始说吧。啥时候把这事儿掰扯明白了,咱再继续说以后我到底要不要奉养你的这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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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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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守德暗暗松了口气。

    刚才喻嘉言的那架势,他还真怕喻嘉言会因为一时冲动,直接拿了刀子给他戳上几个血窟窿。

    虽然一旦做出这种事儿,喻嘉言的科举之路必然会自此断绝,可喻守德却也不敢保证喻嘉言就真的会为前程而忍气吞声。

    万一喻嘉言觉得报仇比考举人更容易做到,或者他只是单纯的一时气冲上脑

    喻守德只要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气疯了的喻嘉言一口气捅出个血窟窿,他就控制不住的开始背脊发凉。

    “其、其实当年的那些旧事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就是我喝醉了酒,做了糊涂事儿,然后你怀了身孕。”他原本想说“你母亲”,但看到喻嘉言冷如寒冰的脸孔和眼神,他忙一脸尴尬的把“母亲”两个字给含糊了过去。

    喻嘉言冷冷注视着喻守德和刘氏,“你说的这些我一个字也不信。就像明月刚才说的,难道他们老刘家就没有一个顶事儿的男丁了?就算你借住在他们家,她一个大姑娘也没道理在你醉酒的时候跑进你房间吧?这跟自荐枕席有区别吗?”

    刘氏脸色紫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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