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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有光人有情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十瑚

    她当年可不就是看上了喻守德长的文质彬彬,同时还有秀才的功名在身,所以才故意使了手段勾引他。

    毕竟以她家当时的经济条件和社会地位,如果不使出些歪门邪道的手段来,她根本就不可能高攀上一个有秀才功名的年轻人。

    这也是为什么她明知道喻守德有妻有子,却还要每天找了借口故意往他身边凑。

    而喻守德显然也很享受刘氏的热情和主动,两人在刘家诸人的默许下,很快就发展成了公然眉来眼去的暧昧关系。

    至于喻守德的所谓“喝醉”,他当初灌下的那几口酒,不过就是为了给他一个和刘氏生米煮成熟饭的现成借口而已。

    还有所谓的刘家人逼他给个交代,其实也不过是他半推半就,陪着刘家人一起粉墨登场的一场大戏。

    毕竟刘家人也是知道喻守德个人情况的,一个有妻有子的男人突然决定抛妻弃子另娶他人,说出来难免让人深觉凉薄。

    而他既然可以对自己的结发妻子如此狠心,以后未必就不会对刘氏也如此狠心。

    相反地,如果他只是“一时情难自禁”,和刘氏一起做了糊涂事儿,然后又迫于刘家人的压力,“不得不”对刘氏负责,那么刘家人反而不会认为他是狠心凉薄。

    也就是说,这样的被动处境反而更方便他维护自己的信誉和名誉。

    就比如现在,他被喻嘉言问到脸上,实在搪塞不过去了,他就可以把责任轻轻松松推给刘家了。

    “你母刘氏她确实有意于我,也是我疏忽了,她打着送饭送水打扫屋子的旗号接近我,我并没有怀疑什么。当然,这也是因为她很守规矩,并没有对我表明心意。”

    明月嗤笑一声,“见天儿的往陌生男人屋子里跑居然也叫守规矩,我可真是长了见识了。”

    喻守德脸一哏,他假装没有听到明月的这句话,“后来我在一次文会上头喝醉了,她就煮了醒酒汤给我送到屋子里,我们这才”

    他一脸的“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你总该满意了吧?”,看得喻嘉言怒火再次涌上心头。

    他冷冷审视着刘氏和喻守德,“也就是说,刘氏其实早就存了心思要强抢有妇之夫了?”

    喻守德立马摇了摇头,“她原本只是想要照顾我一段时间,并没有打算跟我是我酒后失德,她不得已才”

    明月被他恶心的都要吐出来了。

    这叫什么?

    当了婊子还要给自己立牌坊?

    明明这两人做的就是无媒苟合的无耻之事,说出来的时候却非要强硬的把自己给洗白成一朵完美无瑕的白莲花。

    这可真是应了那句“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这么想着,她不由伸手扯了一下喻嘉言衣袖,“嘉言,你还是别跟他抠这些细枝末节了,他不会跟你说实话的。你就直接跟他聊停妻再娶该怎么判罚吧。”

    喻守德脸一黑。

    他还指望着喻嘉言听了他的话能理解他的不得已呢,明月这么直接的拆台,他心情都好才有鬼了。

    明月才不管他心情好还是差,她现在恨不得一秒钟就把这对狗男女扫地出门。

    喻嘉言也和明月一样,对满嘴谎话的喻守德他已经彻底失望了,他从善如流的跟喻守德讨论起了停妻再娶的判刑问题。

    只是他才说了不到两句话,喻守德就已经一脸急切的打断了他。

    “嘉言,你现在也是有功名的人了,你就不怕事情传出去会影响你的名声吗?”他半是恳求半是威胁的盯着喻嘉言道:“你可不要因小失大。”

    喻嘉言冷笑一声,“谁说我要亲自告你了?我完全可以让别人去告啊!你停妻再娶,受害人是我娘和我,要身败名裂、接受刑罚,那也是你和你后娶的婆娘刘氏。”

    喻守德脸色阵青阵白,他万万没想到,在他印象里无比乖巧懂事儿的他的长子,在长大之后居然成了这么一副让人根本无从下口的样子。

    这一刻他有些埋怨明家。

    要不是明家把他家的孩子教的长歪了,他的长子肯定还会是十三年前那副乖巧懂事儿、对他满心孺慕的样子。

    ——这一刻他下意识忽略了明家是喻嘉言救命恩人的这件事儿。

    喻嘉言见他无言以对,心头不由一阵畅快,他冷冷注视着喻守德,“刘氏不懂停妻再娶是个什么罪名,你应该不至于也不懂吧?再加上你有秀才功名,做这种事儿属于知法犯法,你说官府如果知道了,官老爷们会判你几年徒刑?还有你的秀才功名,你觉得他们会不会直接给你取消了?”

    喻守德这下是真的慌神儿了,他涨红着一张脸,“我可是你亲爹!你难道要为了你娘把我搞到身败名裂?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如果真的身败名裂了,那我一准儿带了婆娘子女到你家蹭吃蹭喝!你不让我有好日子过,就别怪我搅得你家无宁日!”

    (iishu)是,,,,!




第175章 三件事
    【】(iishu),

    喻嘉言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心底对喻守德仅存的一点儿希望也如那在寒风中摇曳的小火苗一样,嗤啦一声直接熄灭了。

    “有本事你尽管来!你也说了你是我亲爹,我养你那是天经地义。但你后娶的这个婆娘以及她为你生下的几个孩子,他们可不是我该养活的!你要是敢带他们过来,我就敢直接把他们送去县衙大牢关上十天半月!”

    喻守德根本不信,他相信就算喻嘉言是秀才,他肯定也不愿意因为一点儿小事就去麻烦官府。

    要知道官府的那些人可都是要银钱开路才能结交的,他不相信喻嘉言会宁愿把银子拿去贿赂差役。

    然而喻嘉言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喻守德彻底蔫吧了,因为喻嘉言说的是,“冬至,去把知县大人的名帖拿来!”

    明月瞥他一眼,他朝着明月微微眨眼,“我得让某些人长长见识,省得他总以为我是在说大话。”

    “光有名帖怕是不行吧?万一有人怀疑你作假呢?要不你让平安去请几个差役过来咱家坐坐吧。”明月比喻嘉言还要喜欢狐假虎威,她笑眯眯仰头看向喻嘉言,“再不然咱把他们直接送去县衙也好啊,正好儿我爹就可以帮着咱们递状纸,状告某些人停妻再娶,多方便啊。”

    “那我现在就让平安送笔墨进来!”喻嘉言说着就开始喊自己的小厮平安,让他去取东厢房取一套文房四宝过来。

    喻守德这下彻底慌了神,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儿子居然跟官府有着这样的好交情。

    他伸手关门,把捧了文房四宝、正准备进屋的平安直接关在了屋子外头。

    喻嘉言蹙眉,看着喻守德一言不发。

    没人给他递梯子,喻守德只好自己给自己台阶下了,他在喻嘉言对面的位置上坐下,“你这孩子,你说你气性咋就这么大呢!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你咋还就当真了呢?”

    喻嘉言一言不发,只用满是讥讽的眼神儿看着喻守德自说自话。

    喻守德心下恼怒,可是他又害怕喻嘉言真的不管不顾,把他停妻再娶的事情给捅到官府。

    毕竟他和刘氏可是立过婚书的,而且他们的大儿子、二儿子可全部都是在谢氏过世之前出生的,这可是他无法消灭的活着的“证据”。

    为了保住自己的秀才功名,喻守德充分展示了什么叫作“能屈能伸”。

    即使对喻嘉言这不敬的态度满心愤怒和不甘,他依然还是对喻嘉言用上了自己有生以来最温和的态度和口吻,“我知道你怨我,可过去的事情毕竟都已经成为过去了。就像你说的,不管你再怎么跟我甩脸色,你娘也都不会再重新活过来了。”

    喻嘉言心里的火气腾地一下就冒了出来——这个背信弃义的狗男人居然还有脸提他娘!

    见喻嘉言脸色不对,喻守德心里咯噔一声,他下意识想要岔开话题,然而喻嘉言却不想让他就这么含糊过去。

    他用冷的几乎能够冻死喻守德的凌厉眼神儿一瞬不瞬的盯着喻守德,“你害死我娘,我恨你怨你,可你毕竟生了我,看在这一点点的情分上,我可以不把你送交官府,但你必须答应我三件事。”

    喻守德先是长长松了一口气,听到喻嘉言说要他答应三件事,他那颗才刚放回肚子里的心顿时就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非常谨慎地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哪三件?你先说来我听听。”

    喻嘉言没有拆穿他的这点儿小心思,他竖起一根手指,然后又竖起一根手指,“第一,我要代表我娘跟你和离。第二,你要给我写份保证书,保证自己再也不登我家的门,也不对外宣称自己是我父亲,而且你还要管好包括刘氏在内的所有知情人的嘴,但凡外头有一点儿风声,我就立马让人把你停妻再娶的事情捅到衙门里。”

    喻守德气得脸都绿了,他指着喻嘉言的手指都在不断颤抖,“你这是想要彻底跟我断绝关系啊!你就不怕事情传出去别人会说你大不孝吗?你可别忘了,你以后也是要继续科举的,你这是打算自断前程啊!”

    明明是喻守德自己没有尽到为人父、为人夫的责任,可他偏偏却还要理直气壮的在喻嘉言面前摆亲爹的架子,要求喻嘉言把他真当个“爹”好好孝顺、事事依从,否则他就要仗着长辈的身份,给喻嘉言扣上一顶“不孝”的大帽子,让喻嘉言名声有瑕,不能再继续科举,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然而喻嘉言却并不怕他,他眼皮一撩,“你抛妻弃子,一去不回,害得我娘年纪轻轻就过世了,害得我小小年纪就差点儿被赵氏那个毒妇给磋磨死,难道你还指望我会把你当成长辈好好孝敬?我没有把你送去县衙,就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让步了。更多的,我劝你还是别有奢望了。”

    喻守德气得差点儿撅过去,喻嘉言却半点儿也不介意他脸色难看到了何种程度。

    他一脸淡漠的继续说着气人的话,“至于说我的名声。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但凡外头有一点儿不利于我的流言蜚语,或者有其他福兴县的人知道了你还活着、知道了你是我亲爹,那我就立马把你停妻再娶的事情捅到衙门里,到时候你和刘氏至少会被判上个一到两年的徒刑。有了这一到两年的时间,我轻轻松松就能整垮你和刘氏生的那几个孽种。所以,为了你们自己好,你还有你的那一大家子,你们可都要小心再小心了。”

    刘氏则是既惊且怒,她瞪着喻嘉言,“他们可都是你的亲弟弟、亲妹妹!”

    喻嘉言嗤笑一声,“大婶儿,我劝你还是不要乱攀亲戚。我娘就只生了我一个,我可没有什么亲弟弟、亲妹妹。至于你生的那几个孽种,你说你们无媒苟合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了,你闺女会不会名声尽毁、再也嫁不出去?你儿子会不会走到哪里都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骂上一句‘奸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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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来抢钱的
    【】(iishu),

    “这都是小事儿。最可怕的还是那些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小混混,我想他们一定很乐意跟刘氏的闺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明月挂着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帮着喻嘉言吓唬喻守德和刘氏,“就算他们是霸王硬上弓,别人肯定也会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咋就她刘氏的闺女遇到了这种事儿?归根结底还是她们自己不检点。毕竟有其母必有其女嘛,不检点也是会遗传的。”

    刘氏又气又怕,气的是明月诅咒自己闺女,怕的是明月这个乌鸦嘴万一真的说中了,那她的两个闺女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她可还指望着自己的两个闺女攀高枝儿呢。

    一念及此,刘氏扯着喻守德的衣袖,哇的一下就哭上了。

    喻守德既心疼孩子又心疼刘氏,他青着脸,指着喻嘉言和明月“你们”了半天。

    喻嘉言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一脸淡漠的瞥着喻守德,“父慈子才孝,你既然没有把我当回事儿,那我自然也就不必把你当回事儿。”

    说实在的,就喻守德做过的那些事儿,喻嘉言没有直接一脚踹过去,就已经足够给他脸面了。

    事到如今,他居然还敢指望喻嘉言能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能说他实在是太把自己“亲爹”的身份当回事儿了。

    喻守德被喻嘉言的直言不讳气了个倒仰,他觉得自己经过今天的这件事儿,寿命都会因为生气缩短至少半年时间,可是为了他自己,为了刘氏以及刘氏生的几个孩子,他却不得不留在这里继续看喻嘉言的脸色。

    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挫败感以及喻嘉言对他的半点儿不留情面让喻守德心情极不愉快,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稍微心平气和了那么一丁点儿。

    “你的前两个条件我都答应了,说吧,第三个是什么?”

    “你亲自去我娘的牌位前头,给她上香赔罪,说你对不起她。”

    喻守德额上青筋直冒,他把双手攥的咯吱咯吱一阵响,“喻嘉言!你不要太过分!”

    喻嘉言脸色顿时愈加阴冷,他盯着喻守德,一字一顿的问“难道你不认为自己对不起我娘?不认为你该向她赔罪?”

    他神色狰狞,一脸的“你要是敢点头说个‘是’字,小爷立马就要你好看”,气得喻守德喉头涌上一阵腥甜。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被刘氏母子几个怂恿着来找喻嘉言,如果不是他们见钱眼开,一听说喻嘉言家里有钱就非要让他过来,他又怎么可能被喻嘉言逼迫的只能步步退让?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直到明月开始怀疑喻守德是不是气傻了、不会说话了,喻守德这才一脸颓然的闭了闭眼,“让我给你娘上香赔罪也不是不行,但我毕竟是你亲爹,对你有生恩也有养恩,你休想三两句话就把我给打发了。”

    喻嘉言一点儿也不意外喻守德会问他要东西,毕竟人家就是冲着他的钱财来的。

    虽然才一上门就被他和明月捏住把柄一顿狠怼,但以喻守德的无耻程度,人家在停妻再娶、抛妻弃子之后,都敢带着后面娶的那个婆娘找上原配之子要钱了,难道还能因为自己理亏在前就不好意思问喻嘉言要生他养他一场的物质回报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被喻嘉言戳穿谎言,亲情牌打不下去之后,喻守德就开始死咬着对喻嘉言的“生养之恩”问他要补偿了。

    “你不就是想要银子吗?早说多好,也省了我跟你掰扯那些陈年往事。说吧,你想要多少?”失望到了极点,喻嘉言反而没有什么愤怒、伤心之类的情绪了。他现在就想赶紧打发了喻守德,让他以后再也不能跑到自己家里恶心他和明月。

    喻嘉言这么痛快就同意给钱,喻守德一时反而有些难以置信。

    他正发愣呢,刘氏就已经迫不及待开口了,“至少也得给我们一五千两。”

    她原本想说一千两的,她这次跟着喻守德一起过来,想跟喻嘉言要到的数目就是一千两,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和喻守德怕是只能跟喻嘉言要上这唯一一次银钱了,那她只要一千两可就亏到姥姥家了。

    别说喻嘉言、明月、明地、明城四人了,就是喻守德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狮子大开口给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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