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影清寒
宣晟闻言觉得不对,“这是何意?”
双喜道:“别的皇上没说,只道让太子您抓紧回宣国去”
“出什么事了?”
双喜道:“没什么事”
宣晟心霎时就沉了,绕开双喜急忙往宫城而去,肯定是出事了。
这时王虚实才急忙穿好衣裳从屋中走了出来,见着双喜客客气气的迎了出来,“公公”
双喜也很客气,“使臣大人”
“不知公公所来是?”
双喜将文书递给王虚实,又将话重复了一遍。
王虚实打开看了,条条款款列得分明,确实是结盟文书,龙渊的玉玺也已经盖了,但不见使臣就结盟的还真是头一遭遇见啊,难不成真是绑架的贵妃烧了永和宫?
王虚实弄不清楚了,但让他们抓紧走这分明是在赶他们啊,难不成昨夜宣晟又干了什么惹恼了龙渊?
王虚实拐弯抹角的向双喜打探,“这皇上为何让我们抓紧走啊?”
双喜道:“这恐怕要问问尊国太子了”
王虚实见双喜面色有些沉,又听他如此说,心‘哐当’就沉了,难怪昨夜宣晟后半夜才回来,肯定是惹祸了,好在文书已经拿到了,他此行的任务也结束了,将双喜送走之后,将要离开的命令下了下去,一面快速的拾着行李。
却说宣晟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皇宫,宫中侍卫见他也没拦,直直的飞奔到了勤政殿,但小太监说皇上在养心殿,于是又匆匆跑到养心殿。
殿门是关着的,宣晟推门进去,就见龙渊站在窗边,一身明黄华服负手而立,背对着他,墨笑正在蹭他的脚,久不见它似乎一点都没长,还是巴掌大的一只。
宣晟走进去,轻轻的喊了一声,“阿渊”
没有想像中温和的声音,只听龙渊冷冷的说道:“宣太子殿下,梁宣已经结盟,朕政务繁忙,不便相见,你回去吧”
冰冷的声音仿若结了一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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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些温暖的过往全都冻住了,好像前几日的相携而行只是他做的一场梦,龙渊站在就站在他面前十步远而已,却像是隔了一片深渊。
宣晟快步走上前,握着他的肩膀将他拉过身来,“阿渊,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龙渊利落的打掉了他的手,眼中只剩一片澄明,没有丝毫情愫,“我是梁国皇帝,你是宣国储君,你我相交只是政治需要,宣太子要认清楚”
一句话就将所有的情分都抹了,宣晟心中一片茫然,无措的笑了笑,伸手摸了他的额头,“阿渊,你是不是生病了说胡话呢”
龙渊撩开了他的手,冷漠的看着他,“太子如此不知礼数,回去还要宣皇多些心教教才好”
宣晟再也笑不出来了,心中没有愤怒只是惶恐,龙渊眼中的疏离太真切了,他已经在龙渊的眼中看不到他的影子了,“阿渊,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龙渊转过身不在看他,“朕的名讳岂是你可随意叫的”说罢朝外冷喝了一声,“来人,送宣太子出宫”
随即余耿介就带着一队人走了进来,“宣太子,请”
宣晟冷冷的扫了来人一眼,凛目相对,“若我不呢?”
余耿介拔刀出来,“那就只能硬请了”
利刃的寒光闪进宣晟的眼里,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转头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龙渊,抬脚便走了出去。
龙渊听着脚步声,沉沉的闭了眼,掩藏起不该有的情绪,藏在袖子里的右手曲握成拳,紧了又紧,剪平的指甲都抓得他手心刺疼。
第43章帮忙
宣晟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龙渊是真的生气了,或者说是真的想决裂了,以往不管他做什么龙渊即使生气也从没说过一句狠话。
宣晟失神的走在出宫的路上,突然被一个小太监喊住了,“宣太子等等”
宣晟瞬间回神,心中陡然生出一丝希望,连忙转身,却见那太监抱着墨笑匆匆跑来,“宣太子,皇上让奴才将您的东西给您送来”
宣晟心中那点希望倏地就被灭了个干净,面无表情的将墨笑接过来,落寞的往宫外而去。
墨笑在宣晟的怀里蹭了蹭,‘汪汪’的叫着,宣晟低头看他,那副样子还是像在笑一般,此时天突然间暗了下来,宣晟抬头一看,竟然是日蚀。
太阳慢慢缺了,阳光渐渐少了,很快整个天空都暗了下来,一丝光亮也没有,仿佛宣晟的心境一般,宣晟苍凉的大笑出声,抱着墨笑飞奔出了皇宫。
此时钦天监监正张青快速进了皇宫。
龙渊在勤政殿见了他,“如何?”
张青道:“日蚀之,天子不举,当以素服闭关三日,以平天怒”
龙渊点点头,日蚀乃是上天示警,确实不可马虎,即刻就吩咐宫人准备去了。
张青又从袖中掏出一张白纸,呈递给双喜,“微臣以为,此画亦是上天示警,乃不祥之兆”
龙渊接过来一看,倏地睁大了眼睛,向来沉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此物从何而来?”
张青道:“城中河道堵塞,工部疏通之下,发现河道中全是此画,故而微臣以为这是上天预兆,此画...”
龙渊止住了他,“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张青还要再说,“皇上”
龙渊直接就沉了脸,“退下”
张青没了办法,应了一声,恭敬的退了下去。
龙渊仔细的看了看桌上的画,然后拿到灯中烧了,借着烛光可以清楚的看到纸上所绘,正是那晚河边桥上宣晟拿出的那副画。
我和你,终究还是不能手牵手。
宣晟回到四方馆时,日蚀已经结束了,太阳完好无损的挂在空中,宛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宣晟看着已经整理好的队伍,王虚实站在院中啧啧称奇,似乎还没从日蚀的奇景中恢复过来,见得宣晟回来,“哟,你去接这小家伙了”
墨笑叫了几声,算是应了他的话。
王虚实见宣晟失魂落魄的模样,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正经了一次,“出什么事了?”
宣晟抬眸看了他一眼,转身回了屋,然后将门给关了。
那眼神看得王虚实有些怔愣,这是受了什么打击了,一向狂傲的宣太子竟然会失落,奇了怪了。
段空灵上前低声问道:“轻游大哥,公子这是怎么了?”
“没事,你们先忙去吧”说罢,就朝宣晟的房间走了过去,到了门前,抬手轻叩了三下。
屋中没动静。
又叩了三下。
还是没动静。
在叩了三下。
依旧没动静。
王虚实不叩了,直接说道:“我来安慰你了,若你需要就出声,若你不需要,我就走了”
等了片刻也没动静,王虚实便轻声吩咐小厮抬了个椅子过来,在宣晟的门前坐下了。
夜长寒跟过来,看着王虚实然后朝屋中扬扬下巴,王虚实沉静的摇了头,于是夜长寒抱着手靠在柱子上,也留了下来。
段空灵轻声走过来,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
王虚实依旧沉稳的摇了摇头,段空灵询问的看了一眼夜长寒,夜长寒也只是面无表情的摇了头。
段空灵见两人都守着了,便去了厨房,怎么也是要吃东西的。
宣国的随从一直在等着,从早上等到了晚上,还没出发,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便进去问问,到底还走不走了。
结果走到院中,看见王虚实一脸呆滞趴在椅子上打瞌睡,夜长寒闭着双眸靠在柱子上,段空灵端着托盘欲言又止的站在门外。
总之整个气氛就是很压抑,随从也不敢去问了,还走到原地站着,悄悄与众兄弟说,可能要出事,也可能已经出事了,随时做好拔刀的准备吧。
王虚实突然一个跄踉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登时瞌睡就醒了,差点摔到地上,幸好夜长寒眼明手快的拉了他一把。
王虚实看着依旧没有动静的屋子,走到夜长寒面前低声说道,“要不,你到屋顶上看看里头什么情况?”
“若他发现了呢?”
王虚实道:“我自有办法”
有了此言,夜长寒果断的上了房,揭了一块瓦,还未来得及看就有一颗珠子迅猛的飞了上来,夜长寒侧身一躲,刚想再看的时候,就见一串飞珠接连不断的从洞口打了出来,于是夜长寒就站在一边,冷静的看着珠子飞出又落下。
珠子刚飞完,夜长寒正试探着去看的时候,就听下头门开了,宣晟站在屋中,凛声吩咐,“传令下去,明日一早,启程回国”
王虚实见宣晟出来,连忙走上去,“哎..”结果宣晟一关门就将他关在了屋外,连同他没说完的话一块隔绝开来。
段空灵弯腰端起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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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王虚实,“要不要去热一热?”
王虚实点点头,随即又快速的摇摇头,也不在宣晟门外守着了,去了厨房吃东西,晚饭还没吃呢,饿得发慌。
吃完了饭出来天都黑了,王虚实提了一个食盒走到宣晟的窗前,一推窗就开了,王虚实翻窗进去,瞧见坐在地上垂头丧气的宣晟,将食盒打开,拿了一碟饭菜出来,放在地上,墨笑闻到香味,哼哧哼哧的跑了过来。
喂了墨笑,王虚实才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将菜一一摆出来,一面饶有兴致的说道,“我看看今日的菜,恩,糖醋排骨,青椒肉丝,凉拌黄瓜,辣炒土豆,萝卜皮,南瓜叶,芦荟刺,冬瓜灰,毛豆壳,丝瓜籽,鲤鱼的牙齿,乌龟的脚趾,金龙的须须...”
“你又没出家,念什么经”宣晟抬起头看着他,淡淡的打断了他。
王虚实嘿嘿的笑了两声,走过去拉他起来,很豪气的说道,“有我王虚实在,无论什么事,你..”
“恩?”宣晟眉毛一挑。
王虚实霎时就噎住了,“你说出来,一起想办法呗”说着拉着宣晟走到桌前,“先吃饭吧”
宣晟拿起筷子慢慢的吃了饭,吃得差不多了,才道,“太咸了”
“多吃点盐少走点弯路”随即又正经的问了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宣晟叹了口气,幽幽的看着他,“我也没想清楚,你先出去吧,我还要在想想”
王虚实低浅的应了一声,拾了桌子,提了食盒还从窗户翻了出去,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哎哟”踉跄了一下,幸得夜长寒又拉了他一把。
王虚实爽快的道了声谢,提着食盒去了厨房。
夜长寒看了屋内一眼,踱着回了房。
第二日一早,宣晟就起了,开门出来,众人已经在等着了,王虚实哈欠连天的靠在柱子上,随意的问道,“还吃不吃早饭呐?”
宣晟道:“不吃了”说着,抱起墨笑就上了马车。
王虚实上了另一辆马车,慢慢悠悠的往城门而去,走不多时只觉腹中饥饿,便下去买些吃的,不料却听见周围的人都在谈论龙阳之好的事,当即吓得他钱都拿不住了。
王虚实听了一阵,心中震惊得很,这也太玄乎了,连忙上车招呼车夫走快些,急忙出了城。
王虚实在车中坐立不安,有心想去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不知怎的又问不出来,一直憋在心中,将胡子都憋出来了。
走了一日,走到一间客栈,几人都心不在焉的,吃了饭就回房睡了。
子时刚过,万籁寂静的暗夜,宣晟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翻窗跳了出去,顺着窗棱窜进了王虚实的房间,王虚实就住在宣晟的隔壁。
王虚实眼皮一直跳,睡得也不安稳,听到声音连忙坐了起来,见是宣晟才放下心来,“你想清楚了?”
宣晟道:“恩,气消了,我得回去找他”
“龙渊?”
宣晟点头。
王虚实倒也不意外,但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魔怔了,你和他就是月亮跟太阳,怎么能凑到一块去?”
宣晟道:“所以叫上你一块想办法啊”
王虚实摇摇头,躺回床上拉过被子盖好,闭目假寐,“我可没什么办法”
宣晟将他拉起来,“这样啊,若你帮我这一次,日后我登基为皇,许你丞相之位如何?”
王虚实苦着一张脸,无奈的望着他,“但我只想闲云野鹤,不想当丞相”
宣晟道:“若你不帮我,等你前脚离开我就发下海捕文书,闲云野鹤还是没毛肉鸡你选一个吧”
“你不是吧”
宣晟道:“现在我是太子以后我是皇帝,你帮我绝对没坏处,你得罪我,一定没好处,再说这事,成,我谢你,不成,我依旧谢你”
王虚实低头想了一阵,还在犹豫,宣晟连忙拉着起床,“别想了,你想就表示你妥协了,赶紧走吧”
“队伍怎么办?”
宣晟将他的衣裳扔给他,“我都安排好了,他们会带着文书回去,找个借口糊弄一下我父皇他们就行了”
王虚实将衣裳快速的穿好了,但还有一事他搞不明白,“那我们干嘛要偷偷走啊?”
宣晟道:“你哪那么多废话啊”说着将包裹递给他,就拉着他走到窗前。
王虚实望着下头,脚都在抖,这可是三楼啊,“咱就不能走楼梯吗”
宣晟道:“不能,要是摔了你就自己挖坑,自己跳进去安息吧”
“乌鸦嘴”王虚实啐了一声,然后紧紧的抱着宣晟的腰。
宣晟带着王虚实一跃而下,安安稳稳的落到了地上,路边树下有两匹马正在安详的瞌睡,听见动静,睁开眼便站起身来,甩了甩尾巴。
作者有话要说:
与正文没有一点关系的小剧场
《又是情书》
那一天,宣晟又在书中发现了一张字条,愿得一人心。
宣晟想起上次的误会还觉得丢人,便将字条放在一边没有管。
哪知第二天又发现了字条,得一人心。
宣晟觉得奇怪,但还是没管。
第三日字条依旧出现,一人心。
第四日,人心。
宣晟眼睛一跳,这才是有人要害他啊,于是调兵遣将,明里暗里将东宫围得水泄不通,宣晟趾高气昂的坐在屋中等着要谋害他的小毛贼。
入了夜,只听外头一阵帕里啪啦,没一会儿,侍卫就在门外喊道:“太子,毛贼捉住了”
宣晟傲然的说了一句,“押进来”
宣晟挺胸抬头,负手而立背对着大门,只听侍卫将人带进来,粗声粗气的说了一声,“见了太子还不跪下”
那人声音轻轻的哼了一声。
这一声如同震天响一般在宣晟耳边炸开,猛然转过身来,差点将自己绊倒了。
当晚的东宫一片寂静,一众侍卫跪下院中,领头的跪在屋中,“阿渊,我错了”
没有榴莲也没有搓衣板,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第44章惹事
两人翻身上马,一路驰骋,王虚实左颠右倒之下,突然出声叫住了宣晟,“我想清楚了,你说的话粗听没有问题,细想没有道理啊,我又没犯错,你凭什么发海捕文书啊?你和梁皇那事,要是传回宣国,皇上和王爷恐怕第一个赶来抓你回去,不行,我不能这趟浑水”说罢牵马转头就走。
宣晟见状一跃而起,跳上他的马背将他提溜下地。
王虚实眼皮一跳,朗声问道:“你干什么?”
宣晟道:“马是我的,你要走自己走”
王虚实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还怕了你不成。
走出没几步,就听宣晟在后头悠悠的说道:“从这里到驿站恐怕得走到午时去,队伍早就走了,身上没钱又没有信物,只能一路要饭回去了,想来要个三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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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回京城了,但一副乞丐模样想来也进不了宫,那就继续在京城乞讨,就此度过余生,想想正适合你”
王虚实转身回来,几步走到宣晟跟前朝他伸出手,“拿来”
“什么?”
王虚实道:“钱和信物”
“没有没有”宣晟泰然的摆摆手,然后夹了马腹又牵了另外一匹马慢慢的往前走了。
“站住”王虚实见状连忙去追,毕竟他身上真的分文没有,但养尊处优久了没跑多久就后继无力了,看着始终在前头不远的人,心一横索性不追了,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宣晟圈马回来,满眼嫌弃的看着他道,“你也太差了”
王虚实抹了抹脖子里的汗,在地上甩出一行水点,哼哧哼哧的说道,“你试试”
宣晟将缰绳甩给他,心里嘀咕,他又不是没试过。
王虚实歇够了才从地上站起来翻身上马,两人慢慢的往降娄城中去,王虚实一喘过气来就开始抱怨:“你求人的态度也太差了”
“本太子亲自开口你就知足吧”
“你知不知道程门立雪,三顾茅庐啊”
“我知道司马光砸缸”说着就四处望了望。
王虚实见他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便问道:“你找什么?”
“缸啊”宣晟道,“救命之恩不是更有诚意”说着指了指一处阴影,与王虚实商量道,“那有个缸,是你自己进去还是我送你进去”
黑灯瞎火的王虚实根本看不见有什么缸,但为防万一,于是扬鞭抽马,一溜烟跑了。
宣晟在后头哈哈大笑,也跟了上去。
风吹过,树影摇动之际,月光照进林中,除了草木什么也没有。
两人回到降娄城,已经是午时了,找了间客栈住下,宣晟与王虚实说了一声,便匆匆往皇宫而去。
皇宫的侍卫看见宣晟都大吃了一惊,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刚要阻拦就见宣晟将金牌摸了出来,拿着金牌大摇大摆的进了宫。
到了勤政殿小太监说龙渊在太庙,“去太庙干什么?”
小太监道:“因为日蚀监正让皇上素服闭关三日,今日已是第三日了”
宣晟一听,慌忙朝太庙而去,什么闭关,就是不吃不喝跪在神龛金身前,龙渊那身体怎么受得了。
一到太庙,侍卫连忙拦住他,“皇上闭关,任何人不得侵扰”
宣晟提气双掌齐出,至刚至猛的气劲仿若蛟龙出渊,直接将人撂倒了,捡起一把刀,一记横斩将门给破开了。
只见龙渊一身白衣摇摇晃晃的跪着,听见动静都没有转过身来,看得宣晟的心猛地揪了起来,宣晟扔了刀连忙奔了进去,将他横抱起来,只见他双目紧闭,面色如蜡,早就已经晕过去了。
宣晟抱着龙渊出来,见着门口阻拦的侍卫,杀气腾腾的喝了一声,“滚”然后抱着龙渊疾步回了养心殿,一面吩咐传御医。
宣晟将他小心的放到床上,倒了杯水,浸了浸他干裂的嘴唇,水从裂痕中浸进去,呛得龙渊大力的咳了咳,嘶哑的声音,听得宣晟心疼不已。
御医很快就来了,瞧见宣晟明显的惊了一惊,又连忙为龙渊把了脉,得出了结论是,气血结滞,疲劳过度,饮食不调,总之是病了,而且还不轻。
宣晟听罢眯了眯眼,心中对张青愤怒不已,忙叫御医煎了药,又让御膳房熬了些燕窝来。
龙渊一直没醒,浑身燥热一直在流汗,宣晟就一直守在他床前给他擦脸,扇风,心中又疼又急,偏偏还有人来找他的不痛快。
江贵妃来了。
江芷急匆匆的闯进来,见着宣晟震惊之余全是厌恶,“你怎么还敢回来?”
宣晟心中本来就不痛快,一听江芷的话更是冒火,冷厉的盯着她,“滚”
江芷仗着人多,毫不畏惧的与他对峙,“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敢在养心殿逞强”
双喜听罢,眼中神色顿时就慌了,连忙岔了江芷的话,“贵妃娘娘,皇上如今还未醒来,您说话注意些”
江芷心中早就对宣晟不满,好不容易抓着机会岂肯轻易放过,还要开口却听小太监急急来报,说是右相来了。
江芷当即也不说了,右相比她会说,而且皇上绝不会怪罪他,故而就只是趾高气扬的盯着宣晟,仿佛已经看见宣晟灰溜溜滚蛋的模样了。
陈贵很快就进来了,宣晟见着他也没含糊,拱手喊了一声,“外祖父”
按理说陈贵与宣晟还是有点亲戚关系的,但都出了五服外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于是宣晟就卖了个巧,跟着龙渊喊,这种情况古来有之,也算不得稀奇,但这一喊明显惹怒了江芷与陈贵,毕竟两人的谣言还在市井传的沸沸扬扬的。
陈贵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出手就是狠招,“宣晟,你要不要脸?”
宣晟这人脾性有些怪,他看着对手气了,他就不气了,于是很镇定的摇了头,“我不要脸,我要龙渊”
陈贵真的气过河界,手指着宣晟,“你.你.你.”
宣晟觉得他可能是不怎么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又更加的诚恳的说了一遍,“你将龙渊给我,我的脸你拿去用就是,别客气”
陈贵是听到龙渊与宣晟的事匆忙赶回来的,本来一路上就舟车劳顿,一进宫就听说皇上病了,心中更加焦急了,现在这一气,喔豁,直接气晕了。
宣晟见状连忙扶住他,“外祖父,您没事吧?”
双喜连忙叫人将陈贵抬到偏殿去,又叫人传了太医过来。
江芷见此情景,差点没气疯了,愤愤的跺了跺脚,转身跟着陈贵去了,她得好好说道说道宣晟这些天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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