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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影清寒
在纯粹的感情的面前语言实在太无力,即使说出来也只是空洞苍白。
他想拍拍陆望月的肩膀,手伸到一半却又顿住了,最后只静默的推门出来,看着院中站在纷扬白雪下的四人,忽然觉得有些酸楚又有些欢喜。
第86章婚事
五人从陆家出来就匆匆的去了乐班,换了喜庆的衣裳,一脸哭相的跟着大队人马一路敲敲打打的去了钱家,夜长寒与宣晟的乐器都不能边走边弹,敲的是王虚实的大镲,打的龙渊的铃铛。
可两人心情非常不好,镲打得像没吃饭似的,摇铃的也没在状态,摇一下停十下。这可急坏了乐班班主,毕竟这是他吃饭的活计,要是名声弄臭了,以后还会有谁请他呢?
于是班主走到几人跟前,好声好气的与几人分析了利弊,一下子将几人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了,主要是他说这样下去要露馅的,就算不露馅他们这样也是进不了钱家的。
几人还要破坏南启明的婚礼呢,现在不能以刑司的身份进去了,露馅怎么能行,于是铆足了劲打,王虚实的镲打得段空灵耳朵都嗡嗡了。
宣晟看了看手中的二胡,‘乌拉乌拉’的拉了起来,比王虚实的镲听起来还要刺耳。
绕城一周,就在几人耳朵都要聋了的时候,终于到了钱家,这时宣晟也终于看清了南启明的模样,清雅俊秀,周身气质有着常年读书的儒雅,长得一张好脸,而此时的他正在笑意盈盈的招呼客人。
满院人声鼎沸,祝福之语飘在空中久久散不去,喜庆至极,到了吉时,喜娘将新娘扶出来,所有人都配合的噤了声,热闹的礼堂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面带祝福的看着两人,只听礼童喊一声: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身穿大红喜服的两人站在中央,红得耀眼,笑得灿烂,在所有人的祝福之下准备拜天地,此时一声突兀的二胡声响起,凄凄切切好不悲凉,众人正在惊诧的时候,又听镲的一声响,铃铛三摇,哀婉的琴声仿若杜鹃啼血。
这一闹,天地也不好拜了,毕竟自古也没有谁在哀乐声中拜堂成亲的,周围的人先是一愣,随后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些什么,但看脸色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乐班班主一看这架势不对啊,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来查案的啊,急急忙忙的躲在柱子后头,这可是淮州富商,闹礼堂,他以后还想不想混了。
果然钱老板当即就黑了脸,指着几人怒气冲冲的问道:“你们是谁,竟敢来此放肆?”
段空灵想大家都有事做,就他没事,于是自觉担当起了友善交流的职务,只听他说,“是这样的,今日有人去世,我们特地来..”
钱老板听罢气得头顶冒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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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礼堂说什么去世,这摆明了就是来找茬的,于是一拍桌子,怒声说道:“荒唐,今日是我女儿的大喜之日,来人,还不将这几个混账给我打出去”
话音一落,就见十几个正低头扫鞭炮碎纸的小厮拿着扫帚朝几人走了过去,挥舞着要驱赶几人,扫帚上还沾了些红色碎纸,那架势真的有点像发癫。
夜长寒冷冷的瞥了一眼举起的扫帚,自他会打架以来,还没遇到过这种送菜的,简直是打架界的一股清流,愣是将他心中的火气都冲淡了不少。
“啊”
小厮看见夜长寒的眼神有点怕,但这么多人看着,不上也不行,只有大喊一声给自己打打气。
这一喊仿若是出战的号角,一堆人举着扫帚“哇呀呀”的冲了上去,钱老板自己都没眼看,平时又没少吃又没少穿,武器还是淮州最好的铁匠铺定做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竟然拿扫帚打,这就好比平日心训练的兵,上战场的时候竟然拿了根牙签冲阵,实在是太丢人了。
他没料到还有更丢人的,十几个小厮三下两下被一个人打得连扫帚都拿不稳了,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真像是应了那句,有人去世了。
宣晟拉得更哀怨了,夹杂着铃声与镲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做法事呢,钱老板气得吹胡子,大喊一声,“来人”
片刻后,就见十几人彪形大喊提着板斧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块头猛壮,一脸凶相就像看见猎物的黑熊。
夜长寒一拍琴身,霎时藏于琴中的利剑就出鞘了,横手握住剑柄,提剑迎战,夜长寒以一当十,打得寒光四起,火星四溅。
前来观礼的人一看,咦,怎么兵器都拿出来了,心中稍微有点乱,直到‘喀’的一声大响,一根朱漆大柱被夜长寒剑风劈断,心中一咯噔,这是真打啊,要命了,于是众人不约而同的说了一声先走,齐齐往门口涌去,快得好像中元节见了罗刹一般。
人多得不得了,乌央乌央的看起来比发洪水还要壮观,走在最前头的几个人非要并排出去,结果几人就在门口卡住了,谁也不相让,谁也出不去,后面排队的人急得更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拿手推的有,拿脚踹的更多,叫叫嚷嚷的乱成一团。
这边钱夫人都气得摔了一套致的茶盏了,拉着自家女儿指着家中的小厮,“还不快去将几个贼人拿下”
此时钱泠终于忍受不住了,一把撩开头上的红盖头,露出一张粉妆玉砌,沉鱼落雁的俏脸,只是眼中怒火升腾,朝着打架的几人喊了一声,“住手”
此声一出,挤在门口的几人不知是谁了一下腹,也可能是被踹得掉了几两肉,总之往前一扑,就跄踉着挤出去了,后面的人被大力推着往前涌动,最前头的几人被甩在地上,有人踩过来,‘啊’叫一声,又有人踩过来,‘哦’叫一声。
其中一人叫完了‘嘿’‘哈’‘吼’,就在差点咽气的时候,自家小厮终于排开万脚将他拖了出去,看着他鼻青脸肿,恍若无气的模样,登时一声震天吼,抱着他,‘哇唧哇唧’的哭了起来,叫嚣着要进去讨个说法。
哭了半天,终于等到里头的人走完了,小厮刚要进去讨说法的时候,就怀中的老爷嘤嘤一声传来,“快..”
小厮心想是叫他快去,于是蹬蹬的跑进去,被扔在地上的老爷若有似无的说完了后面的话,“..找大夫”
小厮跑进去一看,院中打得火花四起,其中一个男子似乎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吓得他的火气霎时变成了细流,泛着涟漪流进了大海,还开出了一朵粉色莲花来呢,顿时又颠着小步欢快的跑了回来,抬着依旧在地上的老爷走了。
钱泠见没人听她的,操起桌上的茶壶就朝夜长寒扔了过去,夜长寒反身一踢,茶壶又原路飞了回去,眼看就要打到钱泠了,南启明脸色倏变连忙站到了钱泠的面前,替她挡了茶壶,南启明被打得往后一跌,吃痛得捂住胸口,钱泠一脸惊慌的扶着他,“怎么样了?”
南启明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我没事”
钱夫人见南启明的模样,心中感动不已,这个女婿果然没看错,又连忙叫人去喊大夫了。
眼看围过来的家丁越来越多了,宣晟勾唇一笑,将二胡一,跃起大喊一声,“老三,我来了”说着也是提剑强势加入了战局。
龙渊护着段空灵与王虚实,但王虚实看两人打架,看得心潮澎湃,于是拿着大镲挑了一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家丁迎了上去,在他面前大力的打了一下镲,刺耳的声音将家丁震得脑子都有点晕了,晃了晃刀都拿不稳了。
王虚实看这方法不错,兴冲冲的打着镲一路过去,耳朵中全是震耳欲聋的响声,声音身后龙渊与段空灵喊他都听不见。
打着打着觉得不对,他怎么自己的脑子都开始发晕了,眼睛要闭不闭的,但晃眼看见面前的闪着光亮的大刀,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夜长寒与宣晟两个人都救不及,就这样自己送去加菜了。
宣晟见王虚实被抓住了,眼一凛,纵身一跃,擒住了站在最外边的钱泠,冷目看着家丁,“放开他”
钱泠毫不畏惧,只是握着拳怒目看着宣晟,“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宣晟道:“好人”
钱泠冷笑一声,“我们无冤无仇,你们却大闹了我的礼堂算什么好人”
王虚实刚想说话,夜长寒就朝他使了个眼色,于是又乖乖的闭了嘴。
段空灵见状出声说道:“谁说我们无冤无仇,你可认识陆望月?”
钱泠一愣,“陆望月是谁?”
龙渊道:“南启明的未婚妻”
钱泠疑惑的看着龙渊,又转头问了南启明,“这是怎么回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南启明沉着的看着钱泠,一字一顿的说道:“不是”
钱老板看见钱泠被劫持,心中大怒,指着宣晟吼道,“你们哪里听来的鬼话,还不快放开我女儿”
钱夫人担忧得直抹眼泪,祈求着宣晟,“你们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们,放了我女儿吧”
宣晟看着半点没有自责的南启明,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陆老先生今日去世了,他救了你,甚至将女儿许配给你,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救命之恩的?忘恩负义之徒,留你何用”说罢,一把推开钱泠,提剑就朝南启明刺了过去。
钱泠看得心跳都停了半刻,大声喊道:“启明快躲”
钱老板朝家丁大喝一声,“还不快去拦住他”
家丁见状也不管夜长寒了,一涌而上全数朝宣晟围了过去,夜长寒扬手提剑一划,顿时磅礴的剑气将众人一击而散,顿时只听哀嚎声四起。
南启明见状慌忙后退,就在剑尖到达南启明胸前的时候,一声苍老急促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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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自门外响起,“住手”
第87章缘由
剑悬于胸前未动,宣晟看见南启明的脸色倏然变色,然后不管不顾的推开宣晟,快速往门口跑了过去。
门外走进来的是一个老妇人,头发花白,佝偻着身子,拄着一根简陋的褐色松木拐杖,走一步停一步都还在不停的喘气,听得匆忙的脚步声抬起头来朝南启明笑了笑,脸上深深的褶皱看起来更深了些,只是目光浑浊不清,不知到底能不能看见。
南启明匆步跑到她面前小心的扶着她,“娘,您怎么来了?”
老妇人抬头看着南启明,笑得满足又慈祥,“我听别人说你要成亲了,特地来看看,娘老了,走得慢,耳朵也不好使了,不知道刚才你们是在唱戏,打扰到你们了吧”
南启明满是内疚的望着老妇人,“没有,娘,我们进去坐吧”说着就扶着老人往屋中而去。
钱泠见状微微皱眉愣了一会儿,也连忙过来扶老人家,不过看向南启明的眼分明有些责问之意。
老人家抬头盯着钱泠虚着眼睛看了半晌才高兴的问,“你就是望月吧,明儿说..”
南启明连忙打断了老人,“娘,她是钱家小姐,钱泠”
钱泠刚才还客气笑着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抬头锐利的盯着南启明,眼中的怒意仿若要将他刺穿。
几人说话声不小,钱老板与钱夫人又一直关注着钱泠,分明也听见了三人的对话,刚才还以为宣晟他们现在来找茬的,但现在看来分明是有问题,心中一沉,大声质问他,“南启明,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转折将家丁的眼神全都吸引过去了,王虚实见状有机可乘,就悄悄的往后一缩,跑到了宣晟的背后躲着,一脸夸张,“哎哟,吓死我了”
老妇人却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只是脸色疑惑不已,“明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启明望着老人,眼中幽暗了半晌后,坦然的解释道:“陆叔救了我,望月就是我妹妹,我与她半点关系也没有”
王虚实听得差点要气死了,这世上还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呐,一把扯掉面上的假胡子朝南启明丢了过去,“南启明,既是妹妹,你为何与她定亲?”
南启明见得王虚实的面目,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因为他无数次见过他,每次都是街上的偶遇,他一度怀疑王虚实是不是要图谋不轨。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南启明反呛了王虚实,“我从未与她定过亲,你来诬陷我可有证据?”
嘿呀,王虚实气呀,人家定亲他有什么证据,陆望月也不能来对峙,只能祭出杀招了,“你敢对天发誓说你没和陆望月定过亲吗?”
南启明看了一眼压着怒气的钱家人,“我有什么不敢的”说着三指并拢指天发誓,“我南启明对天发誓..”
话刚开口就见老妇人连忙打断了南启明,“明儿,神灵不可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虚实见状连忙将事情原原本本的给众人说了。
老妇人还没反应,钱泠先不干了,黑沉着脸质问南启明,“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钱老板一直对南启明很满意,如今大婚之日出了这样的事,更是怒不可遏,“来人,去查清楚城郊是不是有个叫陆望月的人”
老妇人颤颤巍巍的指着南启明,“明儿,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说着好似气狠了,一口气提不上来,歪歪斜斜的就要倒下了。
南启明连忙扶着她,脸色也很不好看,“娘,别说了,咱们先进去”说着就扶着她往屋中走去,钱夫人一脸愤愤的拦住他,“此事没弄清楚之前你还不是我钱家的人”
龙渊见老人病得不轻,想着有事不能殃及老幼无辜,便道:“不如先将老夫人扶到客栈去吧”
钱泠虽然气南启明,但见南老夫人的模样也于心不忍,“还是暂时先在我家住下,等老人家醒了再说吧”
南启明转头看了王虚实一眼,那模样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王虚实一脸正气的回瞪着他,他还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呢。
南启明将南老夫人扶到一间厢房,钱夫人虽然不高兴但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十分勉强的叫大夫给南老夫人看了病。
大夫看过之后,一脸沉重,“此生太过劳累了,人老了身体自然就差了,以后别干重活,保持心情畅快,吃点好药养着,许能多活个两年”
南启明一愣,连忙问道:“没有中风吗?”
大夫被南启明问得有些怔愣,这什么意思,盼着中风?
南启明连忙解释,“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娘身体不舒服,大夫说是脑中风”
大夫正经的说道:“你肯定是被骗了,老人的脑子没问题”
南启明还是心有余悸,不敢置信的和大夫再三确认了才作罢,听到老人无事,南启明总算是安心了下来,他家乡地处偏僻大夫也是半路出家的,说不定真的是诊断错了。
大夫写了方子给南启明,南启明接过来一看,脸色微变,将方子捏在手中,揉成小小的一团,却站在原地没动。
宣晟看得奇怪,“你怎么不去抓药?”
王虚实看着晕过去的南老夫人,很是沉思了片刻,然后朝南启明伸出手,“方子拿来,我们去给抓药”
南启明对王虚实很戒备,紧紧的握住手中的药方子,“你又想干什么?”
王虚实道:“不想干什么,我们刑司的人不能见死不救”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你们是刑司的人?”
宣晟见王虚实朝他努努嘴,没得办法只能又将金牌拿了出来。
几人眨巴眨巴眼睛看清了,心中后怕不已,连忙下跪口称万岁。
宣晟道:“行了,快起来吧”
金牌都出来了,说的话肯定是真的了,南启明十分不好意思的将方子递给了王虚实,王虚实拿着方子看了,然后喊了夜长寒一块去抓药。
两人走后,屋中霎时就静默了下来,昏黄的烛光映在南启明的大红的喜服上,钱泠心中悲凉一片,冷冷的看着南启明,“你为什么要骗我?”
南启明知道母亲没事,心中一块巨石落了地,看着钱泠的目光有些闪躲,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说了个,“对不起”
钱夫人这下子再也忍不了了,不顾刑司的人在场,指着南启明大骂,“枉你熟读圣贤书,竟然连骗婚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
言词激烈,语调夸张,将昏过去的南老夫人都吵起来了,弱弱的喊了一声,“明儿,什么骗婚?”
南启明被骂得抬不起头来,低头扶着南老夫人起床,“娘,没什么,只是误会,咱们先走吧”
钱夫人岂肯这么轻易的放过南启明,“这样就想走”说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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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家丁将南启明围了起来。
南启明恳请的望着钱夫人,“这些是我与你们的事与我娘无关,先让我将她送到客栈去吧”
钱泠抢先答应了他,“好,我就等你回来给我一个交代”说罢拉着钱夫人的手,撒娇说道:“娘,咱们去吃晚饭吧,我都饿了”
钱夫人无奈的看了撒娇的女儿一眼,“你啊”又愤愤的瞪了南启明一眼,叫丫鬟端了晚饭上来。
钱老板本来想留宣晟他们吃饭的,但宣晟想早些搞清楚这些事情就拒绝了,三人将南老夫人扶着出了钱家。
在门口遇到抓药回来的王虚实与夜长寒,王虚实看着出来的几人,“这是怎么了?”
宣晟道:“先找个客栈将南老夫人安顿下来”
王虚实了然的点了点头,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客栈,“就那儿吧”
南启明却站着没动,宣晟问了他,半晌南启明才低声说道,“我没钱”脸色讪讪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王虚实早就料到了,半点没有惊讶,“我们替你付”
南启明感激的道了声谢,去了王虚实说的那家客栈,夜长寒付的钱。
南启明将老夫人安顿好后,便准备去钱家请罪,王虚实问他,“为什么要骗人?”
南启明眸子暗了又暗,“没什么,是我做错了事,后果我也愿承担”说罢就走了出去,暗黄的灯光拉扯着他的影子,在地上投下长长的一片阴影,孤身走在喧哗的大街上,落寞的背影看起来萧瑟不已。
宣晟叹了口气,转身去看了南老夫人,那个沧桑的老人此刻正在偷偷的抹眼泪,见有人进来,连忙拿袖子擦了擦眼睛,慌张的下床就要跪下,宣晟连忙将她扶住了,“老人家,你这是做什么”
南老夫人道:“各位大人,明儿他只是一时糊涂,但他绝对没有坏心,要是他做了什么,我愿意替他受过,求你们放过他吧”
宣晟道:“不是我们放过他,而是两位姑娘愿不愿放过他”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南老夫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便道:“那我去求她们”说着便要往外走去。
宣晟连忙扶住了她,“老夫人,这是南启明自己惹出的事就应该他自己去解决”
南老夫人眼中的泪水止也止不住,“他是我的孩子,他做错了事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有责任,多谢几位大人的好意,就让我去吧”
宣晟自然不会让他去,几人轮番上阵安抚她,总算是暂时让她打消了要去钱家的念头。
宣晟拉了夜长寒一起去钱家打探情况,刚走到钱家门口就见南启明被打了出来,跌到了地上,不知是谁还朝他扔了一根棍子,怒斥的了一声,“滚”然后毫不留情的关了门。
棍子朝南启明砸去,宣晟掌风一扫棍子就偏了,南启明从地上爬起来,脸上青肿一片的,看见两人有些尴尬的拿袖子遮了遮面,然后道了声谢。
宣晟见他如此,心中的厌恶之情也消了不少,至少还是个敢作敢当的人,便也客气了几分。
三人一路回了客栈,南老夫人还在屋中等着,见南启明回来,原本焦急的脸瞬间一沉,“还不快去陆家赔罪”
南启明应了一句,又匆匆去了城郊。
冬日的夜晚总是寒冷的,又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了,南启明一路跑着去了陆家,到陆家的时候,天色灰蒙蒙的还未大亮。
南启明推开熟悉的栅栏走进去,看着屋中的白色挽花,一股寒意直沁心肺,朝着正屋倏地跪了下去,雨点打在他脸上冰凉一片。
天色大亮了,一身孝服的陆望月才看见了院中跪得直挺挺的南启明,打着伞出去,问他,“你来做什么?”
冷漠的语气听得南启明心中凄凉不已,“我来看看陆叔..还有你”
陆望月低头看着他,没见他时她以为她会恨他,但见到了,原来也没那么恨,雨越下越大,白蒙蒙的雨雾很浓很浓,连近在咫尺的人都看不太清楚。
陆望月看了他一眼就利落的转身,向屋中的黑色棺材走去,一步一步,“我们和你没关系,你走吧”
南启明看着半点没犹豫往前走的陆望月,心中陡然一慌,好像刹那间心都空了,连忙说道:“望月,我也是有苦衷的,你原谅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王虚实:长寒呐,我也是有苦衷的....
夜长寒:抠门是种病....
第88章苦衷
南启明说,“前些日子我回家与我娘说咱俩的事,但当晚我娘就病了,大夫说是得了脑中风,治病需要很多钱,当时我就慌了,你知道我一介穷书生哪里有钱,我回来的途中遇到了钱小姐,我...”
陆望月听他说完,望着屋中的寂静的黑色棺材,无声的笑了笑,最后淡淡的说道:“南启明,我理解你的苦衷”
南启明一听心中一松,连忙表态,“望月,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但我不会原谅你的”陆望月停了一下,又加重了语气,“永远都不会”说罢,决绝的进了屋,关了门,在没看南启明一眼。
南启明挫败的跌在地上,愣坐了一会儿,朝屋中磕了三个头,轻说了一声,“保重”慢慢的起身走了。
窗边的陆望月看着雨幕中越走越远的背影,忽然有泪水划过脸颊,一滴一滴滚落到衣襟上,她忽然想起了初见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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