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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影清寒
宣晟见大夫两眼发直,竟然在神游,朝他怒喝了一声,大夫一下子就回神了,看着宣晟连忙说道:“不是,只要好好养着,就不会留下后遗症”
宣晟道:“你去找辆马车来,铺十层被子”
大夫应了一声,连忙去了,马车倒是好找,就是十层被子抱得很劲。
宣晟将龙渊抱到马车中,夜长寒抱着王虚实也跟了上去,大夫看着上车的四人,正在想要不要开口讨要医药,就见宣晟朝他看了过来,“你,跟我们一起走”
大夫愣了片刻,这是要拉他入伙?他一个好好的良民不当,怎能上山当土匪?于是连忙摇头后退,刚要关门,就见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直横在他的胸前。
大夫心中挣扎了一会儿,最后在心中长长的叹了口气,“容我去拾拾行李”
宣晟忙到现在脑子都是晕的,满眼充血看出去都是一片血红,执剑的手微微抖了抖,“快走”
大夫生怕宣晟一个不高兴将他的小心肝捅破了,连忙点头,“走走走”跟着宣晟上了马车。
五人在刑司门前停下,宣晟抱着龙渊大步流星的走到后院,一面大声吩咐,“将屋中的火炉升起来,多生几个”
夜长寒抱着王虚实进来,原话又说了一遍。
大夫看着忙活的差役,还在悲伤的想着逃跑的心一下子就顿住了,这是个什么情况,难道土匪将刑司都占了?
段空灵端着菜饭进屋,“五弟,吃点东西吧”
宣晟将龙渊小心的放在床上,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觉得眼睛涩得睁都睁不开,只能朝他摇了手,“不必了,我睡醒了在吃”说着脱了衣裳就挨着龙渊躺了下去。
段空灵看着两人一样苍白的脸,实在是担忧,低声吩咐生火的差役小声点。
火炉很快就升起来了,温暖的热气在房中流转,段空灵又看了两人一眼,确定没什么问题了才关门出去。
宣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不知是谁给盖了三床被子,压得他腰酸背痛的,屋中的热气肉眼看见,热得后背直流汗,转头一看,龙渊就睡在旁边,伸手拉掉了两床被子,然后伸手抱住了龙渊,不安的在他颈间蹭了蹭,有些后怕的喊了一声,“阿渊”
龙渊听到他的声音就睁开了眼,拍了他的肩膀,“我在”
宣晟抬头看着他,刚要凑过去,就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宣晟只得坐了起来。
段空灵进来看见两人醒了,叫了差役将饭菜送进来,又叫大夫进来给两人看了身体。
宣晟与龙渊确实饿了,宣晟吃着饭忽然想起一事,抬头问道:“王虚实怎么样了?”
段空灵道:“还没醒,不过大夫看过,说是睡着了,你别担心”
宣晟又问:“老三呢?”
段空灵道:“醒了,在房中养伤”
“养伤?”宣晟皱眉,“他受伤了?”
段空灵道:“冻伤,手脚冻得很严重”
宣晟点了点头,又问道:“老萧回来了吗?”
段空灵道:“回来了,他带人找到了竹屋,不过只在里面找到了一具尸体”
龙渊闻言满是疑惑,难道是卡在洞口的那人被冻死了?
段空灵道:“据查那人是城中的大夫”
龙渊心一顿,肯定是找来为他看病的大夫。
段空灵看龙渊的脸色不好,犹豫的说道:“是被人杀死的,一剑致命”
龙渊闻言当即就怒了一掌拍在桌子上,“岂有此理,喊李社进来”
差役被龙渊吓得一愣,连忙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李社就匆匆的进来了,恭敬的行了礼,“宣大人找我何事?”
龙渊道:“通知附近的刑司过来协助破案”
李社脸色有些讪讪的,这是在斥责他不能破案,却也没办法,只能低沉的应了一声,恭敬的退了下去。
寂冷的后半夜,天空依旧下着雪,洁白的雪花飘洒而下,厚积在地上,突然一道急促的马蹄在安静的夜里响起,最终停在了淮州的刑司门口。
片刻后,‘咚’‘咚’的敲门声接二连三的响起,着急得似乎片刻都等不及了。
被扰乱清梦的差役骂骂咧咧的来开了门,霎时一道刺骨的寒风就灌了进来,冻得人浑身一颤,没好气的朝门外的人喊了一句,“你是谁啊?”
只听一身风雪的来人冷冷的说道:“禁军统领余耿介”
差役觉得仿佛一股寒风直袭大脑,瞌睡猛然就醒了,但看着门外的人,还是有些为难,他也没见过禁军统领啊。
余耿介也不多说直接将腰牌拿在差役的面前,问道:“萧子凌在什么地方?”
差役看清了余耿介的腰牌,一下子就朝站直了,连忙带他去了萧子凌的房间。
余耿介大力的敲着门,大声喊道:“萧大人,我是余耿介”
这一喊不仅将萧子凌喊起来了,将宣晟王虚实都喊起来了,萧子凌开门出来,看到余耿介也是一脸惊讶,“余大人,你怎么来了?”
余耿介低声道:“京中出事了,皇上在何处?”
能得余耿介亲自来,肯定是大事,萧子凌也不迟疑,抬手就指了龙渊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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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耿介转身一看,就看见宣晟正站在门口看他,余耿介心一顿,怎么他会在这儿?连忙走过去,皱眉问道:“皇上在这里?”
话音刚落,就见龙渊从内间走出来,“何事?”
余耿介都没顾得上龙渊穿得有些歪斜的衣裳,急忙走进去,行了礼道:“皇上,江贵妃遇害了”
龙渊闻言一下子就愣住了,江芷在皇宫中怎么会遇害?
余耿介看了一眼宣晟,半点没迟疑,“据宫人说看到宣太子行凶杀人”
宣晟心中的怒气一下子就点燃了,怎么又陷害他,这事还会上瘾不成?
龙渊脸色淡漠,沉静的问道:“此事有谁知道?”
余耿介道:“事关重大不敢外传,只有两位丞相与臣知道”
江州是梁鲁的交界之地,是梁国拥兵最多的边关军,江芷是江州总兵江诚志的女儿,而且江诚志特别疼爱这个女儿,若是边关军掺和进来,此事就难以拾了,于是一点没耽搁,带着人马连夜启程回京。
下了几日的大雪将地面遮得严严实实的,走在路上马蹄一直打滑,是以马车走得极慢,当几人赶回京城的时候江诚志竟然已经到了,还比他们快了半日。
原本龙渊想先进京安排一下,让宫中的人别乱说,但现在江诚志先进京已经与江芷身边的宫女通过气了。
江诚志跪在大殿中,满脸憔悴,通红的眼睛又怒又恸,好像一只惹毛的狮子,却又强压着怒气,“皇上,贵妃娘娘被宣太子杀害,还请皇上主持公道”
龙渊走到大殿中将江诚志扶起来,“爱卿,此事朕一定会彻查的,但贵妃的死与宣太子却无关联”
江诚志起身的动作一顿,倏地的又跪了下去,朗声质问:“皇上,贵妃身边的宫女亲眼看见宣太子持剑行凶,怎么与他无关?”
龙渊看着江诚志满眼的怒火,稍作迟疑才解释道:“因为他与朕一道去淮州查案了,贵妃遇刺时他并不在京中”
江诚志听着龙渊的话中的维护之意,想起外界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原本他还有些半信半疑,如今看来,却是他错了,不过一桩小小的禁药案竟值得皇上亲自去淮州查案,这分明是暗度陈仓,又想起宫女说宣晟在翊坤宫的所作所为,心中越发气不过了。
第95章局势
龙渊安抚了他一句,“此事大理寺已经在查了,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爱卿节哀,回去歇着吧”
江诚志满腔怒火无处宣泄,呼吸都变成了火灼得他上唇滚烫滚烫的,低沉的应了一声,飒飒的出了皇宫。
龙渊看着江诚志怒气冲冲的样子觉得头有些疼,正打算去大理寺看看此事的进展,结果陈贵又来了,同样的一脸黑沉,一进门就质问道:“皇上,敢问皇上这几个月去了何处?”
龙渊心中哀叹一声,该来的怎么都躲不掉,只得实话实说,“去了淮州查案”
陈贵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和宣太子一起?”
“是”
陈贵虽然早就知道了,但听龙渊亲口承认,还是气得呼噜呼噜的,“宣太子乃是重大嫌犯,现在又杀害贵妃,罪无可赦,还请皇上下旨惩罚”
龙渊见陈贵气得眼睛鼓鼓的,好像要掉出来一样,生怕陈贵气出点什么问题来,于是连忙将陈贵扶到椅子上坐下,慢慢的将查到的线索说了。
陈贵对龙渊的话还是信的,听他说完,心中对宣晟的恨意也少了一点。
龙渊见陈贵眼睛没瞪得那么厉害了,心中半松一口气,连忙转了话题,“外祖父可有什么看法?”
陈贵想,事有轻重缓急,宣晟暂时算是盟友,且龙渊回京了有他看着宣晟也绝没有可乘之机,那么私事就先搁在一旁,便道:“既是为破坏梁宣结盟来的,那么不是鲁国就是齐国,或者两者都有”
龙渊道:“但这沈安是淮州人,段随又是隐士大家,怎么会和齐鲁扯上关系?”
“万物天如果没有人相帮,怎能在我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建立起来,还网罗如此多的高手。段随如果真想隐于山林,断不会让清雪三香的名头这么响亮”
陈贵说着就看了一眼龙渊,心中对宣晟的愤怒又升了一些,这些事龙渊怎么会不清楚,只是不愿面对罢了,当初他就不主张梁宣结盟,因为梁宣一旦结盟势必打破四国安稳的局面,就算齐鲁两国表面不说,暗地里的小动作也是少不了的。
龙渊眼中的眸光顿时就暗了下去,此事如果查出来真与齐鲁有关,恐怕是难善了了。
龙渊道:“外祖父,朕还有事要处理,您先回去歇着吧”
陈贵知道龙渊要去大理寺,也不阻拦,拱了拱手便退了下去,一路朝着大理寺而去,然后意料之中的在大理寺门口碰见了前来的龙渊。
龙渊看见陈贵稍有些惊讶,很快就想明白了,便一道走了进去。
此时大理寺的几人又在讨论怎么引蛇出洞,听到差役来说皇上驾到连忙迎了出去。
宣晟跑得最快,一脸欢乐的蹦着迎了出去,结果就看到了陈贵追债似的蹬着他,外加龙渊一直朝他使眼色,于是走到龙渊面前又拐了个弯,朝陈贵说道:“外祖父,久不见,可安好?”
陈贵冷漠的说道:“来此之前倒是尚可”
宣晟假装没听懂,依旧微微笑着,“大理寺的血气是重了些”
此时萧子凌几人也出来了,没有一人惊讶,淡定的行了礼。
龙渊看着自若的段空灵与夜长寒,心中倒有些诧异了,叫了声不必多礼,抬脚进了大堂,一边问道:“可有法子了?”
宣晟抢了萧子凌的话说道:“还在想”
龙渊问道:“刑部那边有什么线索没有?”
萧子凌道:“臣回京还未与张大人见过面,尚不知刑部的情况”
陈贵一直在京,对刑部的事了如指掌,便道:“刑部一直在追查欲三丝的来源,提审了池大人一家,池夫人招供说是一个叫做玉朝的人卖给她的”
玉朝?宣晟蹙了蹙眉,这名字可真有意思,“可有画像?”
陈贵道:“没有,据说那人十分隐秘,与池夫人交涉时一直穿着斗篷,只是看身形听声音应当是个男子,另外,刑部又彻查了沈安一家的情况,其实当初沈安有两个孩子,大的一个叫沈儒,流放的时候七岁,小的未查到姓名,流放的时候五岁,但沈家人在流放途中遇到了袭击,沈夫人当场死亡,五岁的那个小孩不知去向,当时负责押送的差役为怕担责,便说他在路上病死了,沈儒在此次的袭击中被砍断了一条腿,还瞎了一只眼”
宣晟光是听着心中都有气,就算大人犯错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却要受这种苦,便问道:“差役没出手制止吗?”
陈贵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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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年轻啊,押送犯人的差役能有多少人,且敢来闹事的都是不怕事的,怎么制止得了?
陈贵不想在此事上多口舌,又将问题扯了回来,“如今可以肯定的是,许曾两家的事绝对脱不了干系,此事很有可能就是那个逃脱的沈家余孽干的,这个万物天与他也脱不了干系,这就是一个邪教”
龙渊道:“让刑部悬赏捉拿万物天之人,另外重金搜寻欲三丝的线索”
萧子凌应了一声,连忙差人去了刑部传话。
陈贵气势凌人的坐着,时不时盯宣晟一眼,什么情况谁都看得出来,于是都不开口了。
沉默了一会儿,陈贵也不想龙渊与宣晟多待,便道:“皇上,天色不早了,久不在京想必有许多事急着处理,臣陪皇上回宫吧”
龙渊还不想走,“此事还有些疑点朕没想明白,外祖父先走吧”
听着龙渊的话,陈贵甚至能看到宣晟眼中冒出的光,一亮一亮的闪得他眼睛疼,于是冷着脸说道:“皇上,此事就算再大还能大得过国事?如果大理寺连这点事都查不出来,这个少卿的位置还是别占着了”
龙渊见陈贵又要瞪眼睛了,也了解陈贵的脾气,如果他不走,陈贵也是不会走的,于是朝几人点头示意了一下,便与陈贵一道出了大理寺。
宣晟目送着两人走了,看着紧跟在龙渊身后的陈贵,只想赶紧将此事解决,让陈贵继续回老家养老。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冬天的夜总是来得特别早,还有斜阳挂在天际,月亮都已经升起来了,在西边的空中交错而过。
宣晟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转身与众人说道:“那我也走了”
王虚实心中担忧不已,再三的叮嘱他小心些。
宣晟倒是没怎么在意,朝他扬了扬手也出了大理寺。
王虚实见宣晟走出去一丈了,连忙叫夜长寒跟了上去,想着还叮嘱夜长寒几句,结果一回头人都不见了。
宣晟百无聊赖的走在大街上,大冷天的出来摆摊的人也少,整个城都冷清了些,寒风吹来,冻得他手都没有知觉了,脸上也是冰凉冰凉的,突然间闻到一股浓郁的饭菜香,这才想起他还未吃晚饭,于是顺着香味找过去,看见一家酒楼。
宣晟抬头看着门匾上的字,招牌酒楼。启唇笑了笑,这世间当真只有缘分是怎么也挡不住的,抬脚便走了进去,霎时一股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将冻僵的身体都暖了过来。
此时正是饭点,大堂做得七七八八的,很是热闹,小二见有客人连忙迎了过来,满脸笑意,却不是以前的那个。
宣晟在大堂中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着,随意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小酒,慢慢的吃着,听着隔壁桌的几个喝醉的男子在谈论关于刑部发出的告示。
其中一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端着酒杯醉眼迷蒙的问道:“你们知道欲三丝吗?”
“禁药谁不知道,当初”一个身穿灰色衣衫的男子搭了话,说着又压低了声音,“当初还是摄政王下旨禁的”
黑衣男子又问道:“那你们知道万物天吗?”
“这个.倒是没听说过,你知道?”
黑衣男子自得的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不仅知道,我还听到他们在谈论杀人的事”
灰衣男子明显不信,“你要是真知道,怎么不去刑部领赏?”
黑衣男子将手中的酒一仰而尽,又低头朝几人说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吧,那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钱重要还是命重要,我也就是和你们说说,你们可千万别说出去了”
宣晟正听得起劲,结果几人说到此就不说了,又开始喝起酒来,宣晟提着酒壶端着酒杯笑着走过去,客套的开口,“相逢即是有缘,我敬几位一杯”
黑衣男子拿起酒壶倒酒,酒壶扬了个底朝天一滴酒都没倒出来,宣晟见状为他倒了一杯,又喊小二上酒,“几位,这顿我请了”
“哟”黑衣男子听着宣晟的话颇觉诧异,高兴得一拍宣晟的肩膀,“你个小兄弟真豪爽”
宣晟顺势坐下来,“哪里哪里,我生平喜欢喝酒,更喜欢结交爱喝酒的兄弟,今日我见几位喝得如此兴起,心中畅快”
黑衣男子大笑一声,“我生平最喜欢豪爽的人了”端起酒杯大声说道,“来,干”
宣晟仰头喝尽,又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喝了几杯之后,便开始套话了,“刚才我听你们说万物天,巧得很,我也碰到过他们”
黑衣男子喝得醉醺醺的,朝宣晟嘿嘿的笑道:“我也碰到过”
宣晟眯着眼睛,装作一副喝醉的模样,面带好奇的问道:“你见过他们?”
黑衣男子摆了摆手,“没见过,但我听到他们在说话”
宣晟连忙问道:“他们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宣晟: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男子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我还没得到信,不知道啊....”
第96章计划
此时小二端酒过来,黑衣男子给宣晟倒了一杯,“酒来了,先喝酒”
宣晟见状也没迟疑仰头便喝了,又接回刚才的话题,“大哥,你还没..”话还未说完,只觉天旋地转,眼前的人都看不清楚了,头重如铅,心知道是中计了,想站起来却一下子倒在了桌上。
宣晟本以为醒过来会是在刑司,结果入目却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宣晟坐起身来,仔细的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间明亮洁净的小屋,架子床上挂着紫色绣花厚布的床帐,一张小塌,塌前放着脚蹬,一面山水屏风,靠西墙有一书架,上面散散的放着些书画卷轴,西边的角落摆放着一个花架,搁了一个青瓷花瓶,插了几枝盛开的红梅,整个屋中都萦绕着淡淡的梅花香气。
墙上裱了一幅山水画,高山耸入云霄,云烟邈邈,古树参天,瀑布飞流直下,磅礴大气之间又有一种飘然出世的隐逸之感。
宣晟看了一会儿,便往外走去,突然闻到一股冷冽的香气,四处看去,只见在书架底层放了一个紫檀木的香炉,打开来看,里头放了一块伽南香。
宣晟原样将香放了回去,推门出去,顿时有一瞬的晃神,远山层峦叠翠,银白一片,烟波浩渺,若隐若现,好似在仰望昆仑仙山,近处有几树红梅,在白雪的覆盖下,露出点点红意来,有仙鹤漫步其间,悠然自得。
小溪边有一个男子坐在轮椅上,微风吹过,大氅上的白色毛毛领轻轻的晃动,许是听到声音转过身来,温润清秀,左眼上带着一个烟青色眼罩,淡淡的青色映在脸上就好像飘入云霄的柳叶,天气寒冷冻得脸有些微红,只听那人温和的问道:“你醒了?”
宣晟点头,“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那人道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分卷阅读145
:“此处名叫极尽山”
“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闻言也有些惊诧,“今早我在门外发现了你,我还以为你是遭遇了风雪晕倒了”
宣晟皱了皱眉,疑惑又带着戒备的看见那人,“在下齐缶,不知阁下何名?”
那人看着他笑了笑,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好,“乐闲”
宣晟见他眼中纯粹,心下了然却没有多想,只拱手道:“承蒙搭救,只是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他日在登门道谢”说罢转身便走了。
乐闲看着他匆匆的脚步,有心想叫住他,张了张口却还是作了罢,此时有一茶僮过来,“公子,茶泡好了,我推您过去吧”
乐闲看了一眼宣晟没入空烟云中的身影,轻轻的点了点头。
轮椅轧着雪地,在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轮印,一阵风吹来,将梅花香气吹入印中,经久不散。
又一小僮从屋中跑出来,将乐闲手中的暖炉换了一个。
午后飘来一阵云将太阳遮了,细细的开始下起了雪来,落在脸上混着汗水一下就化了,从脸上流下来,冰凉冰凉的。
宣晟望着前头的路,蒙蒙的雾气中仿佛有一条小道,又仿佛没有,周围怪石嶙峋,交错相排,古松层层叠叠,疏影苍髯,仿若龙蛇虬 曲,就像是一副活的山水画,他就像被困在画中的人。
宣晟迷路了。
宣晟长叹了一口气,提气上跃,踩在树枝上,抖落了一树的积雪,举目四望,惊觉不远处就是他离开的山斋,他不知是该喜该是该忧,算着时辰,他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
宣晟回到山斋,看见门楣上刻着草玄山斋四个大字,门边刻着《幽窗小计》中的一幅对联: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
小僮端水走出来,看见宣晟也不觉诧异,反而笑道:“我家公子□□叨你呢,快快请进吧”
这般盛情倒是让宣晟有些不好意思,道了声谢便抬脚进了正屋,一进门就见乐闲正兴致勃勃的坐在窗边看着矮几上的一个青花白瓷鱼缸。
乐闲见他进来,笑着招呼他,“近日偶然得了一条七尾朱砂鱼,正愁没人分享”
宣晟走过去看了,只见瓷白的鱼缸中,果然是一条骨肉匀称,花色鲜明的朱砂鱼,最奇的是那灿若云霞的尾巴,七尾一动仿若天上仙女的织锦。
宣晟看了都忍不住赞叹,“果然是珍品,传闻世间鱼有两尾自九尾,只是三尾少,五尾稀,七尾珍,乐兄有福了”
乐闲笑了笑,话中却有些遗憾,“可惜一直未见过九尾的神品”
宣晟道:“尾数都是朱砂鱼的变种,只要乐兄好生照料,说不定哪天又生出两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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