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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绑定奶面基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高玄
他一向都是这种表情,十有八九在想事情。
相处久了,兄妹两没他们哥哥那么厉害,也稍微懂一点。
“你看什么啊?”姜悦问。
靳寒舟眉头紧皱,十分烦恼:“姜笑喜欢什么花?”其实他上次就有发现,姜笑到玫瑰花的时候根本就不是特别高兴,简而言之,就是不喜欢。
但手册上面写了,要日日给灵魂伴侣送花才好。
最近太忙,他已经错过好多天。
闻言,兄妹俩都惊讶看着他。
“我哥从来不喜欢花。”
靳寒舟猛地回头,表情森寒,“你说什么?”
姜悦怕被他揍,抿住唇不吭声,姜喜接话:“哥哥一直对花过敏,花的香气会让他身体不舒服。”
靳寒舟面色彻底沉下。
他根本不知道,还独自因为人家了自己的花而欢天喜地,殊不知姜笑极有可能会因为他送的花而犯病,甚至就在前几天,他还想着约姜笑去城郊的玫瑰花田去看花,要将这些日子缺下的全都补足。
心情骤然跌落谷底,他抿抿唇,又觉不高兴,胸口发闷,姜笑好的坏的都不愿告诉他。
他又不是小孩,整日要人哄。
忽然,姜喜短促叫了一声,一副害怕模样躲在他身后。
靳寒舟回过神,仍垂头丧气,没好气问:“干什么?”
姜喜扯了扯他的衣服,目光投向不远处,小心指指那边,姜悦第一个反应过来,表情压抑,“朱茂在那边。”
朱茂是欺负他们那伙高中生中的领头人,此时正在马路的另一头,耸着身子走路,那贼眉鼠眼的模样瞧着有几分眼熟。
靳寒舟心情不好,冷冷看去,不过那小子并非冲着这对双胞胎而来,视线压根没有落到这边,反而鬼鬼祟祟,闪身缩进了黑巷子里。
姜悦也发现了,眼睛冒光,摩拳擦掌:“他要去哪里?好像要做坏事。”一副想要去探个究竟的样子。
靳寒舟冷笑一声,“你滚去上课。”
说完跟了上去。
他脾气不好,心情也不好,正好缺个出气筒。
第030章
靳寒舟好像与黑暗有缘,上一次也是潜入黑暗,两次都是跟踪。
跟踪对象不同,这次无需保护,只需探究真相。那个叫朱茂的小子,在同龄人间个子那么高,此时眼神闪烁,行事小心谨慎,一边走一遍回头张望,如老鼠在巷子中穿梭,怕被人发现。
靳寒舟天生适应黑暗,走进这个巷子,脚步轻盈,如鱼得水,人家进一步,他进一步,人家停下,他也停下,飘忽得像一道影子。
直到朱茂在拐角停下。
在那个隐蔽的地方吹一个口哨,片刻,一人走出来,和朱茂站在一起,巷口簌簌吹风,他们高瘦得难看,比例不协调,像两条风干的腊肉。
这一老一少
靳寒舟无声发笑,冷静嘲讽阴沉。
有意思了,来人也眼熟,最近闹得沸沸扬扬,休憩多年重出江湖的另一位高手,姜笑正要面对的敌人,朱宇行。
他按耐住发痒的拳头,静观其变。
黑暗的角落里,两只老鼠缩在一起吱吱作响,在做交易。
“你来找我的时候有没有被人发现?”朱宇行目光锐利盯住巷口。
“怎么会?我很小心。”朱茂满不在意又不耐烦,“堂哥,不是我说,谁会在意你,谁又会在意我?搞得好像你今天是大明星。”
朱宇行不悦沉着脸,“今非昔比,我比大明星差一点点,也不差,自从挑战了姜笑,你不知多少人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好几个赞助商要赞助我,这真是我这两年做得最正确的选择,无论比赛输赢,结局都是我渔翁得利。别让人家知道你是我堂弟,要是两件事联系起来,麻烦的是我。”
他忽然一伸手,在朱茂眼前一晃,一条大金链子金光灿灿,露出一点阴险笑容,“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朱茂贪婪盯住大金链子不放,“那对双胞胎脾气真硬,我带人堵了他们那么久,竟然还是不愿意把姜笑的魁石偷过来。”
“真是没用!”
“我也不想,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谁?”
“不知道,不认识。”
“算了,反正人家知道是你也不知道是我。”朱宇行把大金项链扔到朱茂手里,“今天的事情到这里,记住要保密。”
“知道了知道了。”朱茂兴奋捧住金项链亲一口,“不过堂哥,我不明白你要偷姜笑的魁石干什么?就算你偷到,那群公证人也不会承认你是国赛季军……”
“你懂什么!”朱宇行恨恨打断,“卫家的人要我帮卫统拿到魁石送他上国赛,偏偏那小子看不起我,时时挑麻烦要挣脱,我怎么可能会放过这座金山,到时就是比赛输了,弄丢魁石这么重要的事也会让姜笑丧失比赛资格,除掉他,剩下那些都是虾兵蟹将,卫统要进入国赛,岂不是轻而易举,卫家看重我,我也有好处。”
原来他早已算计好后路,是赢是输,横竖都是他获益。
“不过姜笑竟然会答应这种条件,好奇怪。”
闻言,朱宇行露出古怪笑容,“他要报仇,当然会答应。”
朱茂再问,他已失去再说下去的兴致,鬼祟张望一番,又千叮万嘱将这件事保密,兄弟俩才装作互不相识,一前一后离开。
殊不知阴影之中有一对眼睛由始自终冷眼观望,猎豹无声无息等候,又暂时将猎物放走,嘀一声长响,靳寒舟的手机荧屏在他手中微亮,又转瞬暗下去。
原来姜喜和姜悦被欺负与朱宇行有关,姜笑是知道,亦或是不知道?
姜笑要报仇,又是指什么仇?
靳寒舟一时也摸不准想法,心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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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走回头路,忽然听见路边有人大声吆喝,因游戏产业发达,像足球,也产生了相关博业。
博|店,老板在门口架上桌子,旁边是一台投注机,顶上挂着宽大的海报,不知从哪里偷拍到的姜笑照片和朱宇行虚情假意微笑的照片分立两侧。
老板站在桌子上声嘶力竭,底下围绕数人,纷纷投注,投注机上方呈现两者票数以及金额。仔细换算一看,投姜笑的和投朱宇行的,比例恰好2:8,并且投朱宇行的数量持续上升,变成1:9只是时间问题。
“来啊来啊!快来啊!一夜暴富不是梦!”
“一夜变成穷光蛋也不是不可能。”有人呛他。
但也无人当真,投着玩可以,想要发财,这场比赛的结果毫无悬念。
“姜笑?就算他再厉害也不可能以一敌二胜出,况且当年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倒下,谁知道他会不会再倒一次。”
“再说了,姜笑每一场单人赛的时间平均只有一分半钟,也就是说他的极限就是一分半,卫统和朱宇行都是持久性选手,我看姜笑是凶多吉少。”
有的人就不愿意听了。
“不过是凑个热闹,讨论这么多,较什么真?”
“你不较真你杠什么杠?”
“老子就是喜欢姜笑打游戏那一手,输赢都投他。”
“说到底,你不也认为他会输?也是,他当然会输,闹得这么大,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咎由自取。”
那人无话可说,面色阴晴不定。选姜笑赢的人也有,但是投入都不大,情怀支持,理性却清楚明白,没有人敢真的站在他那一边。
老板一看要闹开,连忙从桌子上跳下来,制止的话还没说出口,旁边突然插入一把冷冰冰的声音。
“我投姜笑,两万三千七百零一块五毛。”
老板吓一跳,对小老百姓来说,一万块也不算小数目,对方将数量确到五毛,简直是要赌掉全部身家。
其实他也投了姜笑,在所有人里面数量最多,竟然还有人比他更多,当下忍不住抬眼看去。
这青年个子很高,凶恶的吊梢眼,面相不好相处,头顶竟然戴着一个红桃发卡将刘海全部夹起,他不觉别扭,一脸理所当然,也不觉两三千七百零一块五毛是个大数目。
真是个奇怪的人。
“别呀,我看你也不像什么有钱人,支持一下就好,别卖命,两万多块要是丢了,得赚好久。”
靳寒舟唇角一抽,满脸古怪。
“多管闲事。”
“好心当做驴肝肺!”老板不悦。
靳寒舟一脸看神经病,“姜笑又不会输,要赌也是我赢,你算什么好心。”
他语气嚣张又笃定,老板被吓一跳,认认真真看他,看不出什么眉目,但他已经不耐烦,恶声恶气,“还有没有别的手续,没有就让我给钱走人,下周比赛结果出来,我怎么拿钱?”
俨然一副姜笑已经胜出的样子。
“结、结束后自动打到你的账号。”
老板一愣,被他的气势惊到,说话也结结巴巴,开始怀疑姜笑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武器,一时间也犹豫不决。
靳寒舟把上次比赛得来的钱最后一分也送出去,心满意足。
今天付出两万三千七百零一块五毛,马上就能成倍地得到回报。
那些人才奇怪,个个盼着姜笑输,连他那对弟弟妹妹也哭哭啼啼。真是无聊,他们根本不知姜笑有多厉害,况且,这么重要的事,如果没有七成把握,他又怎么会答应?
他从来不喜欢赌钱,只是不满那些人个个都不愿站在姜笑这边,好像只有把钱全部赌进去才会变得开心。
直到完完全全变成穷光蛋,回家。
这个时候姜笑已经不在店里,靳寒舟以为他已经累了乖乖回去休息,结果打开门
姜笑坐在灯光下,手里拿着一本账本,眉间微蹙,唇色淡淡,肤色也极浅,流露出几分疲态。但他仔仔细细在对账,连人家的脚步声也没有听见,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左手掐着下巴,陷入沉思。
他是两家店的老板,事事亲力亲为,日日如此,从来不肯放过自己,最近因时间被霸占,越是变本加厉。性格乍一看是个逗鸟遛狗的慈祥小老头,其实是个疯狂刻板的工作狂。
但最刻板愚蠢的是他现在戴的那副眼镜。
靳寒舟也有一副同款,他给的。
偏偏姜笑根本就不近视,他也不。
他们甚至因为这副眼镜发生过争吵。
第031章
姜笑最爱养生,养生茶养生汤养生餐,能早睡绝不晚睡,能早起绝不晚起,工作之余还要拨出时间去运动,总对自己苛刻,几乎全副武装。最怪是他那副眼镜,听说是网络上买来,能防近视防老花。
靳寒舟嗤之以鼻,要是真这么厉害,世界上岂不是人人都有一双明亮眼?三岁小孩都能识破的骗局。
戴久了还会伤眼。
跟姜笑说,这人笑眯眯,顾左右而言三,就是不愿意扔掉。靳寒舟生气,跟他吵架单方面,他觉得这个眼镜戴着不好,姜笑却总在奇怪的地方固执,让他一拳打进棉花,完了还获一副同款眼镜,气得半死。
其实细想也明白,姜笑珍惜生命珍惜健康,连眼睛也不肯放过,未雨绸缪。
灯光下,姜笑不自觉推一下眼镜,长长眼睫藏在镜片之后,垂下一片阴影,连带眼睛下面乌青,累的。靳寒舟知道他浅眠,虽隔一堵墙,睡得却那么近,一星半点动静都清清楚楚,最近太忙,万众瞩目,总能听见他半夜醒来坐在桌子旁边发呆,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的声音。
这是姜笑的习惯。
单手支住下颚,倾着头,一手拿账本,旁若无人沉思。
静得像一幅画。
靳寒舟是入侵者,默不作声靠近,如猎豹从后面包抄,半点声音未出,麋鹿已经惊醒。
姜笑抬头,似笑非笑调侃,“你悄悄靠近我是想做什么坏事?”
靳寒舟坐到旁边,抱住双腿,蜷缩身体,下颚搁在膝盖上,侧头盯住他。
“我回来的时候想了很多要骂你的话。”
姜笑错愕睁了睁眼,“骂我干什么,最近做的饭很难吃?”
“我又不是饭桶,怎么会天天跟吃饭有关。”靳寒舟瞪他,“骂你笨,明明那么珍惜自己的身体,又对鲜花过敏,结果人家送给你的花还是傻傻接受。”
原来是东窗事发。
姜笑想起那天早晨,街道清净,空气微凉,他打开门,要迎接新一天的生命。
他惜命,每一日都要认真对待。
岂料旁边突然闯进一个人,鲁莽单纯,要送他玫瑰,他尚来不及反应,这人就倒了。他顺手将人接住,任他全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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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挂在自己身上,又被吓了一跳,那束玫瑰胜火,要将灵魂燃烧。
靳寒舟执拗滴看着他,嘴巴张张合合,唠唠叨叨。
“靳寒舟,你好吵。”
姜笑眨眨眼,打断他。
“我吵?明明是你太闷,什么都不愿意和人说。”靳寒舟满脸恼怒,咬牙切齿。
“我是家里的大哥,有事要自己解决,没有和别人分享的习惯。”姜笑轻飘飘回应,罢了又觉好笑,低头看他,声音忽然变低,近乎呢喃,“你要听?”
一双温柔眼笑意盈盈,眸光流转,似有光华。
靳寒舟一怔,嘟囔一句:“我知道你是大哥,真叫人放心不下。”声音又蓦地变大,理直气壮,“你又不是我大哥,我为什么不能听?”
姜笑勾起唇角,狡猾眨眨眼,“我不是大哥,那你当我是谁?”
“我当你”
声音骤止,靳寒舟睁大眼,姜笑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一吻,又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又吵又粗鲁,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弟弟。”
他的吻那样轻,落在唇上就像羽毛,又好像十分珍惜你,连一点粗暴也不舍得。
靳寒舟一晃神,心口似乎有溪流经过。
人家都说他不好相处,家人不喜欢,他也没有朋友,与姜笑在游戏上相遇,本来如梦似幻。但他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千里迢迢追来,行径作风唐突无礼,偏偏姜笑接纳他容忍他,教他工作,为他做饭,还介绍朋友,又放心将最重要的弟弟妹妹交给他。
将他一无所有的人生慢慢填满。
有一回客人投诉他凶神恶煞讨人嫌,姜笑懒洋洋窝在沙发里,闻言抬起头,挑挑眉,疑惑地问:“是这样?嗯……他怎么不会对别人笑一笑呢,这样客人可就都被吓跑了。”
完了又像个没事人,继续做手中的事。
阿遇无语凝噎:还不是你给惯的。
因姜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讨好,对你好就对你好,不要你的回报,更不需要你牵强附和。自打他接受他开始,就未想过要他改变。
半晌,靳寒舟抬眸看他,漆黑凌厉的眼泛起水波,面色渐红。
声音却依旧强做硬气:“你那两个小孩可没有我好养活,我”
话又没说完,姜笑吻了吻他的唇,轻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有点疼,又有点痒,偏偏始作俑者做完坏事还要叹一口气:“你一顿要吃三碗饭,一天要吃九碗,家里的米半个月就消失了一大半。”
温柔都是假象,偏偏在这个时候秋后算账,数落人家吃得多。
靳寒舟面色彻底涨红,“我就是吃得多!”
说完又觉得自己吃了亏,不行,要吃个够本。
猛地揪住姜笑的衣襟扑过去,马上就要碰到人家了,心口一颤,缓慢地覆上姜笑微凉的唇,也像人家一样轻,马上就放开。
他眼瞳尤其黑,眼梢吊起,忐忑地瞅着姜笑,等待回应。
额前的发丝已经变乱,红桃发卡也夹不住,垂下几缕。
姜笑面上的笑意逐渐敛,目光幽深,眼角泪痣忽然变得艳丽,如若妖邪。他指尖摩挲靳寒舟绯红的眼角,再次轻吻他的唇。
“你不但吃得多,你还最爱吃肉。”他低语。
彼此气息交织在一起,靳寒舟双眸熠熠生辉,仰起头吻回去,又很快离开。
“那你还挑食,别以为能瞒过我的眼睛,你不爱青椒。”
下一秒,姜笑再度吻了过来。
还是转瞬即逝,蜻蜓点水。
“是吗,被你发现了。”
“最坏的是你把自己讨厌吃的菜扔到姜悦碗里,说要他补充维生素。”
靳寒舟追回去,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与他一同挤在沙发上,唇齿间发出湿黏炽热的接吻声,玩你追我赶的游戏。
中途休战,姜笑抚摸他结实的腰线,嘴唇湿润,在他颈间轻轻啃咬一口,完了还要恶人先告状,叹息道:“怎么总是能让你追上来。”
似有电流经过,将他激得一个寒颤。
靳寒舟毫不吃亏,拨开他的衣襟在同样的地方落下一个牙印,“我喜欢追就追,要你多事,再说明明是你等着人家跟上来,都是你惯的,怪谁。”
姜笑低低一笑,片刻之后再度开战,你亲一下,我亲一下,谁也不久留,双唇却像没有分开过,一人离开,立即补上,间或轻轻啃咬,让对方染上自己的颜色,令空气升起热度和湿意,乐此不疲,意乱情迷,身体与身体黏在一起不愿分开。
不知何时,争吵声已逐渐消失,灯光温暖,地面是两个男人纠缠接吻的影子。
直到一通电话打破这一切。
姜笑还未接,对方已像催命符。
他不急不躁,慢条斯理将手机丢开,低头抵住靳寒舟的额头,问他:“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说,比赛结束之后有话要和你说。”
鼻尖轻蹭,靳寒舟瞪住他,不满:“为什么要比赛之后才能说?故意要把人急死。”
“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姜笑露出很淡的笑,“我累了,要解决很多事情才能重新开始另外的人生。”
眼里有惆怅、有不舍、有释然。
靳寒舟分明不知道他很多事,但冥冥之中,仿佛又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知道他背负很多,因他们灵魂相通,心有灵犀,不需要纠缠不休。
“我等你。”
第032章
靳寒舟说要等,其实不需要等太久。
转眼时间过去,王座大厅准备就绪,网络平台与电视节目也为此空出黄金档,只等选手登场。
姜笑像往常一样早起,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准点离开房间,开始筹备早餐。今日时间紧张,做的不多,面包面条饺子,一起放在餐桌上也十分丰盛。另外那三个人没有出现,大概还在睡。
早晨天色尚暗。
灯没有开,怕惊扰睡觉的其他人,姜笑习惯看十分钟早报,光线黯淡,青年神色平静坐在窗边,以青灰色的天照明,目光停在报纸上,骨节分明手指一下下敲着桌面,发出笃笃笃声音,比平时更轻。
十分钟时间到,天色也还早,青年悄然无声出门。
没有告别,亦不打算告别,自己可以解决的事绝不劳烦别人,一贯如此。
街道清净,偶尔有清洁阿姨出没,青年孤独的背影越走越远,形单影只,埋入清晨雾气中,消失不见。
王座大厅位于市中心,繁华都市,这座高大宏伟建筑如同坚固堡垒,在晨雾中高高耸立,逐渐清晰。公交直达,来的人已经不少,比赛定在晚上,但选手认证,场地适应等等依旧需要不少时间。
早晨变得热闹。
姜笑下了公交,旁人认得他,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他无动于衷,手里提着公文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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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里走,一身端整黑西装,身材颀长挺拔,干练成熟又温柔,像个上班族。
忽然,他脚步一顿,惊讶地睁了睁眼,凉风拂来,吹散雾气,门口那头站着几个人。
靳寒舟倚在墙边百般聊赖打一个哈欠,姜喜站得端端正正,手中拿着一本教科书看,姜悦脑袋搁在妹妹肩膀上,眼睛半睁半闭,昏昏欲睡。
姜笑脚步加快,又蓦地停下。
“怎么”
靳寒舟搓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站直身子凑到他眼前,凶神恶煞打断:“你来得这么早,一看就知道是没有打算叫我们起床,要背着我们悄悄过来,真过分。”两个小孩亦满脸控诉瞪住他,连最乖的妹妹也是。
姜笑一怔,表情有一瞬空白,片刻,眼角眉梢都挂上笑意。
“你们怎么来了?”
“来监视你。”
一模一样的两张脸跟在旁边,突然变成靳寒舟的小弟,帮腔。
“以前哥哥的每一场比赛都有在看,这次也不能例外。”姜喜把书放进书包,抱住他的手臂。
姜悦沉默一阵,低头,抱住他另一边手臂,别别扭扭,瓮声瓮气。
“哥,今天晚上要吃油焖大虾,要你亲手做的,一定要你亲手做的才好吃。”
突然说到吃的,又要亲手做,姜笑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归根到底,不过是怕他一去不回。
姜笑暗暗叹一口气,弟弟妹妹一左一右,沉甸甸挂在他手臂上,永远是小孩。
又看看前面的青年,对方正眼睛一瞬不动瞅过来。
心念一动,捂住两个小孩的眼睛身体前倾,迅速亲吻他一下,低笑:“知道了,真爱操心,以后去哪里都把你带上。”完了又对姜悦说,“你牙齿不好,不能吃,前两天发现你长了蛀牙,下周要去看牙医,该忌口。好了,今天晚上吃虾。”最后一句试对姜喜和靳寒舟说。
姜悦听到噩耗,猛地挣开他的手,惊悚捂住嘴惨叫:“你怎么知道?阿喜也就算了,为什么他也可以吃!哥!你好偏心!”视线一转,落到靳寒舟脸上,更加匪夷所思,“靳寒舟,你干什么脸红啊?要把人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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