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绑定奶面基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高玄
靳寒舟亦默不作声,他与姜笑一同进门,此时在后面静坐旁听,他的目光粘在姜笑身上,然后发现姜笑后颈最中间的地方,也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那么明显地镶嵌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是黑色的,美丽的羊脂玉被人用墨水轻点一笔,深刻又漂亮。
气氛亦十分古怪。
一时谁也不出声,任时间肆意飞过。
老医生用审视又谴责的眼神看姜笑很久,幽幽叹一口气,目光渐暖。
“我知道你责怪自己,但那与你无关,世上有天灾人祸,一切不过巧合。”
姜笑终于抬头,面带微笑,无懈可击。
“通叔,如果你觉得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店里很忙。”
“就你脾气最硬。”通叔骂一句,“怎么会没事?你有没有好好注意保暖?”
“有。”春夏季,姜笑仍穿毛线,外加一件黑色风衣。
“忌刺激性食物,有没有破戒?”
“没有,我口味清淡。”
“气味呢?”
姜笑停顿一瞬,“也没有。”
通叔看他一眼,“有事你自己知道就好。”
靳寒舟阴沉沉坐在角落,如若鬼魂,头发凌乱遮眼,一双眼自黑发缝隙中窥视外界。通叔终于留意到他,问:“这是谁?”
姜笑回头看他,“我朋友。”
“你朋友?好久没听说过你有朋友。”通叔又补充一句,“被你承认的朋友很少,这么古怪的也很少见。”
靳寒舟缓缓回视线,坐如雕像。
“他令我很高兴。”姜笑说,“你不要打量他,吓坏了我要找你赔偿。”
通叔敲敲桌子,“你高兴就好,要保持好心情,这样就奇怪了,你究竟做了什么事,好端端竟然会发作?”
“偶尔也有烦心事。”姜笑想到家里那两个小孩,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很在意自己的身体,但也有意外。本来我不打算来,是他硬是带我过来。”
通叔不由又多看靳寒舟几眼,“你竟然愿意来,那他很适合你。”
“什么?”姜笑没有听明白。
通叔摇摇头,“没什么。”
两人又谈一些话,确认没有什么事情才离开。靳寒舟耸肩缩在沙发里,姜笑走过去,弯腰张臂撑住扶手,他长手长腿,个子又高,几乎将靳寒舟整个人罩在自己的身体下,还低头得意眨眨眼:“看吧,我说什么事也没有。”
他心情愉悦,笑起来眼里有星光,靳寒舟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他明明个子也很大,居然像初生小鸟被他掩盖。
扑面都是他的气息,又是那股挥之不去的淡香。
好近。
差点就能贴到彼此的脸,温暖的呼吸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一根手指的距离,仰头就能吻他。
又好热,不知是呼吸变热,还是体温骤然变高。
靳寒舟沉声说:“我可能在发烧。”
“发烧?”姜笑惊讶地睁一下眼,忽然伸手捧着他的脸,面孔放大,额头抵住他的额头,语气很温柔,“体温正常,怎么会发烧?”
靳寒舟十分肯定补充一句:“你也在发烧,所以感觉不到。”
“你在玩我啊?”姜笑放开手,挑眉睨他一眼,忽然怔住。
靳寒舟的黑发向两边拨开,露出他苍白清俊的面孔。此时他面色赤红,眼角更甚,像染了胭脂,又仿佛做贼被识破,慌张惊措睁大眼,原本凌厉的眼睛灌满水波,如澄明镜子,眼里唯独只有姜笑的身影。
他本来就长得不凶,只是神态恶劣,此时却像一只柔软的猫咪,向姜笑摊开自己柔软的腹部,就差撒娇喊他来抚摸自己。
“你、你”
靳寒舟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他想说的是你真坏,好端端干什么勾引人,看个医生也不肯安分,他的灵魂伴侣明明那么端庄清纯,竟然总是做些像狐狸的事。
这些话在心里、脑子里、喉咙里转来转去,是错的,不对的,不该说出口。
他是有点疯癫,但是又不傻。
还是通叔有医德,救死扶伤,将他们从异次元拯救出来。
“咳!”
姜笑蓦然抽离,靳寒舟站起,两人肩膀抵着肩膀,谁也不去看对方。
然后又异口同声说:“该走了。”
“哦。”
“
和绑定奶面基后 分卷阅读14
……”
通叔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见过,抬起食指强调:“不能纵欲!”
“……你误会了。”
“哦。”
两人气势汹汹来,又灰溜溜走。
临走前通叔把姜笑喊住,叹一口气:“我知道你的困难,那件事情与你无关,你放过自己,让自己更快乐一些,不要总是对自己要求太高,对身体也好。是吧,小朋友?”
最后一句话是对靳寒舟说的,乐呵呵像个慈祥的小老头。
“我和他差不多大,不要把我当做小朋友!”靳寒舟恼怒。
“他也是小朋友。”通叔又说姜笑,“你们要好好相处。”
姜笑没有应声,点点头,和靳寒舟一前一后离开。
街道上人来人往,他们一直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氛围古怪得几乎与周围相隔开,形成他们自己的独特空间,外界的声音事物无法插入。
过了好久,姜笑才问他:“中午了,我们要不要去吃东西?”
“医生说你要忌好多东西。”靳寒舟应得很快,“那你岂不是很辛苦?”
“是有一点。”姜笑温温地看着他笑,“你要好好珍惜。”
“谁稀罕,你不能吃那我也不吃。”靳寒舟哼一声,“我有很多钱,请你吃饭,你带我去试试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真的?”
“真的。”
“哪有人这样说自己有很多钱的。”
“现在就有。”
“你今天不是要去办事?”
“我不办了。”
姜笑突然停住,“有点奇怪。”
靳寒舟心跳漏掉一拍,“是你的错觉。”
他看着姜笑,忽然靠近,阴沉着脸问:“那个医生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你怪罪自己?”
姜笑微怔,别开眼,没有对上他的目光。
“他误会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想知道。”靳寒舟蓦地握住他的手臂,提高音调,“我就是想知道,我不喜欢你不告诉我!”
话说完,一辆巴士卷着狂风开过,又有一群学生欢声笑语走来。
只有他们两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对立着、又莫名对峙着,既挡路而且古怪,引来不少侧目。
过好久,姜笑转过身,轻飘飘说:“你也是什么也没有告诉我。”
靳寒舟气闷,踢了一脚地面的石子。
“好丢脸,我不想你奇怪地看我。”
“……”
“那我告诉你,你也要告诉我。”靳寒舟豁出去,焦虑咬着手指。
忽然他的手被人拉下,姜笑静静看他片刻,忽然展颜一笑,眉眼生动,眼角的美人痣艳丽如冬天的红梅。
“咬手指不是好习惯,下次不要了,真是笨蛋,怪不得通叔叫我们小朋友,小学生可能都没有我们幼稚。”
靳寒舟又开始心跳加速。
嘭嘭嘭
这颗心快把他的胸腔撞开。
他已经牢牢反握住姜笑的手,然后先斩后奏。
“我控制不住,那我可不可以牵你的手?可能这样会好一点。”
姜笑怔了一下,微笑说:“可以。”
两个男人,青天白日在大街上牵手,这下更多奇怪的目光射过来,他们一路走,肆无忌惮,光明正大,一个不在意,另一个也不在意。
姜笑能吃的东西很少,多数都是在家自己做,他治病治了好多年,各方面留意,效果其实不差,不过偶尔也有出去吃的时候。
两人就这么决定开诚布公,这个决定下得很干脆,也很突然。但路人嫌他们挡路,总要有一个说话的地方。
姜笑去过城东的流云斋,那里的老板他认识,算半个朋友。
“这里的菜味道很淡,不知道你能不能习惯。”
流云斋装饰得古香古色,墙上装饰许多字画,服务生亦穿着古老的东方服装,恭恭敬敬在门口向他们行礼。
靳寒舟在他身后神经兮兮东张西望,“只要不是甜食,我不挑。”
姜笑挑一挑眉,正想说话,里面突然走出来两个人,对方也看见他,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姜笑冲他们一笑,其中一人挠挠脸,一副勉强样子硬着头皮走上来。
“姜、姜笑,好久不见。”
靳寒舟听见有声,从姜笑身后探出脑袋,面无表情看过去。
那人脸色蓦地大变,一副见鬼表情。
“怎么你也在这里?”
第013章
靳寒舟根本不知他是谁,问姜笑一句就无聊转过头。
这人嘴角一抽,自讨没趣,悻悻然闭嘴。
姜笑冲他笑笑,看向后面那人:“你们也来这里吃饭。”
对方点头,“区赛快开始,我们来商量战术,这位是?”他指靳寒舟。
“这是靳寒舟,我朋友。”姜笑讲话慢吞吞,靳寒舟对那两人半个眼神也不肯给,竟然愿意一边点头一边听他说话,姜笑又忍不住想摸摸他的头,手抬一半,终究忍住,低声说:“个子高的人是范西铭,个子矮的是叶一航,我们以前打比赛认识,和这里的老板也是朋友。”
靳寒舟又看一眼,不耐烦:“有点眼熟。”
“不眼熟才怪!我们见过!我们都见过!是你把我们无视掉!”那个叫做叶一航的男人,身型微胖,在四人中间身高最矮,激动大喊,双手也不安分地挥舞。姜笑疑惑看他一眼,他又突然老老实实敛,挠着脸说:“反正是见过。”
他这么一说,靳寒舟终于有反应,眯眼细看。
半晌,还是摇摇头,冷酷无情:“没印象,你可能做梦。”
叶一航脸色一黑,不再做声。
那个高瘦个子在这时说话:“不愧是姜笑的朋友,也是这么有个性,而且也很强。”顿了顿,他又意味深长补充,“我们在中心广场见过,姜笑,你的这位朋友真的很厉害,赛完拿完钱就跑,无数人想采访,连他的尾巴都摸不到,十分钟打败叶一航,在他盲目自信的人生中又打他一巴掌,上一次打醒他的人还是你。”
“你可以不用这么损的!”叶一航脸色更黑。
哦,是那是遇见的什么所谓区赛第三名和第四名。
靳寒舟脸色骤变,“够了,我知道了,你们不要再说下去。”
但已来不及。
“中心广场的,比赛?”姜笑讲话速度更慢。
靳寒舟耸肩低头,又想啃手指,但他惯用的那只手被姜笑牢牢握住,另一只手他不习惯。
姜笑马上就要知道他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了!
于是他神情狰狞,恶狠狠瞪住那两个坏人,都怪他们多嘴,下次绝不让他们好看。人家本来笑眯眯跟姜笑讲话,却一眼看见他们交缠一起的手,忍不住目光暧昧,揣度他们的关系,结果一抬眼就看到他这副表情。
高瘦个子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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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呀”
嘴里竟发出“咿呀”这样的声音。
矮胖个儿的踏前一步,气势汹汹,提高音调:“瞪什么瞪,你又不是姜笑,不要以为我会被你吓到。”
“原来我吓到过你?”姜笑惊讶。
“哦,是因为比赛前他在你面前挑衅多次,后来一分钟被打败,让他再也抬不起头。你这位朋友还好,让他受挫程度低一点。”范西铭解释,叶一航窘迫低头,他又看向靳寒舟,“你为什么要瞪我们?很吓人的。”
“我没有。”靳寒舟冷冷回应。
流云斋里又有客人出来,“麻烦让让。”
他们四人在走道里堵路很久,服务生早已暗地讨论,又碍于他们都和老板相识,不敢上来赶人。这下终于好了,有客赶人,他们连忙上前,欢天喜地说:“四位里面请,我们刚刚已通知老板,马上赶来。”
“不用了。”竹竿一样的范西铭一摆手,好像竹枝在摆,“我和叶一航已经吃完,回去还要训练,被这位无名人士打败多少心有不甘,今年的比赛还要更加勤奋,下次见面再一起吃饭。”
靳寒舟眼里迸出一股恶意,叶一航打了一个哆嗦,“你干什么,真是个怪人。”
姜笑上前一步挡住视线,微凉的掌心握住靳寒舟的手,好像牵着一块烧烫的是石头,心叹一句这个人真是硬邦邦。
“那我们下次再见。”
说完便牵着靳寒舟往里面走。
但后面的范西铭忽然提高音调说:“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他停下脚步,笑容顿时敛。
范西铭这句话兴许有些突兀,但在场三人,除了靳寒舟,却都明白他的意思。
靳寒舟不满被排除在外,护食似的靠近他,“什么意思?”
那根竹竿忽然神情严肃,“区赛就要开始,这一次是三年一期的时候,区赛结束是国赛,国赛结束是国际赛,这一次你打算怎么办?”说话的时候,旁边的叶一航也静下,拧眉屏息去听答案。
姜笑没有回答,他又问:“你的身体……是否还要参加?”
这一回,声音十分犹豫,或许隐隐有几分担心。
说到这里,意思已清楚明白。哪怕是靳寒舟这样的人,也知道姜笑是魁石拥有者,按照规矩,魁石拥有者可以有两年战期,即无需参加区赛,也无需参加国赛,依旧可以手持魁石,但三年一度的国际赛必须参加,否则失去魁石拥有资格。
魁石是国区所有游戏者的荣耀。
只有九人,唯独只有九人。
姜笑唇线抿直,眼眸平静无波,好似问的人不是他,置身事外。只有靳寒舟,发现他的小指微微抽搐,脊梁突然绷紧,黑风衣之下的身躯挺直,高傲顽固不肯认输。
这一切当然与输赢无关,只不过他刚刚犯过病。
全国看了最后那两场比赛的人都知道,姜笑在比赛中途犯病,仪态尽失,浑身痉挛,屡屡濒临死亡。
“关你们屁事。”
靳寒舟突然中断这场沉默,用炽热的手牢牢捏住姜笑那只抽搐的小指,转过身冷冷看着他们,“吃饭时间说这些东西,真是倒胃口。”
“我们只是担心”
“谁要你们担心。”靳寒舟嘲讽一笑,“连我都打不过,臭蚂蚁,真讨厌。”
“你太过分了!”叶一航怒气冲冲。
靳寒舟不甘示弱,气氛僵硬,剑拔弩张。
忽然,一只微凉的手覆上他的脸颊,微微用力,温柔又强势将靳寒舟的脑袋压住,把他的脸埋进温热的地方,那里隔着薄薄的肌肤,或许有他的血管,流淌腥甜气息。
又是熟悉的香气,令人神魂颠倒。
靳寒舟愣住。
姜笑一只手半拥住他,将他压进怀里,让他的额头都埋入他的肩窝,被他温柔地抚摸头发,又安抚地揉捏后颈。
靳寒舟突然不做声,好像一只被主人爱抚的大猫,忍不住起爪牙。
两个高大的男人相拥在一起的画面可不美妙,尤其其中一人额头抵住人家的肩窝,半张脸露出来,那双凶恶的眼睛还不忘狠狠瞪过来。
这可把人吓到了,呆若木鸡看着。
姜笑倒很淡然坦荡,“这件事我还在想,抱歉,我们有缘再见。”
他又笑一声,“话说太多,这个家伙也饿了,可能会得罪人,希望你们原谅他,也原谅我。”
第014章
姜笑这么说,显然是要将靳寒舟纵容到底,另两人也不好多说,深深看他一眼,讪讪然离去。
他这才将人放开,摸摸人家的头,温温柔柔说一句:“下次不要喊人家臭蚂蚁,至少换个好听点的,还有,谢谢你,你总是第一个为我说话。”
距离一下拉开,身上犹带余温。
相拥期间不能动弹,灵魂被侵占,突然分开,靳寒舟觉得自己半块身子都凉下去。
“姜笑”
他皱紧眉头,神情困惑。
姜笑静静看他,眸光澄明温暖,眉眼若画。
“怎么了?”
“好奇怪。”靳寒舟着急地捏紧拳头,“我有事情想不明白,我想知道。”
姜笑一怔,“什么事情?”
但靳寒舟却说:“我不知道。”
拳头被他捏得噼里啪啦响,他焦虑烦躁,自刚才开始,整个人如一头彷徨的困兽。
一种陌生的感觉自他内心深处升起,这在他有限的体验中还是第一次。失落感如狂风骤雨,在两人分开的瞬间侵袭,与之相反的是,姜笑将他搂住,手指触碰他身体任何地方时,炽热的火焰将他熊熊燃烧。
这更衬得他现在如坠冰窟。
“两位先生……”服务员在这时插嘴。
靳寒舟冷冷瞟一眼,“你们打扰了我思考。”
“可是……”
后面又有新客,你们在这里真挡路。服务员用眼神暗暗埋怨。
姜笑先回神,揽住靳寒舟,苦笑着低低道歉:“抱歉抱歉,我们这就进去,真的对不起,影响你们的生意。”
完了又握住他手腕,含笑说:“再这样下去,可能我们要被赶走了,进去吧。”
靳寒舟心里冒起水泡,咕噜咕噜咕噜。
他点点头,乖乖跟在后面,姜笑大概来这里许多次,熟门熟路,拐过弯,转过室内水池,来到幽僻的别间。
又有服务生在那里等着,冲他们行东方礼。
“老板突然有事离开,但已经为您准备好适合您的菜肴。”
姜笑微笑,“麻烦了。”
服务生尚且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不略微面红,“如果还有事情,记得叫我。”
“没有事情!”
靳寒舟突然说了一句,在姜笑身边凶神恶煞。
姜笑摆摆手,让在场的人离去。
别间里一下只剩两人。
姜笑
和绑定奶面基后 分卷阅读16
慢吞吞倒茶,靳寒舟仔细盯着他每一个动作,明目张胆的视线飘来转去,他仍然不明白自己身上忽冷忽热的感受,这并不影响他盯着人家看。
他知道自己很奇怪,那又如何,姜笑又没有阻止他看。
都是这个男人惯的。
他让他变成了变态。
靳寒舟理直气壮地想。
谁叫姜笑老是对他笑,在他得寸进尺的时候也不阻拦。
桌面已摆好菜肴,大多数是哮喘病人能食用的东西,流云斋老板算是好友,姜笑来得其实不多,对方却记得清楚,他心里正感慨,一抬眼便看尽靳寒舟端端正坐在对面,虎视眈眈地瞅过来,眼珠越显漆黑。
他的位置稍微偏左,他的眼珠就跟着偏左。
他的位置稍微偏右,他的眼珠就跟着偏右。
偏偏身体没有一个地方是动的。
姜笑唇角一弯,坐下敲了一敲桌子。
“中心广场的比赛是怎么回事?”
靳寒舟猛地回神,局促不安目光游移,“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回事。”
他突然醒悟,身体往前倾,目光如炬,任性蛮横:“你要先告诉我,不能骗我。”
姜笑被他反将一军,挑了挑眉,片刻反而忍不住先笑。
“急什么,你先吃饭。”
“我不吃。”靳寒舟底气十足,“这顿我请你,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吃。”
“你不办事了?”姜笑别有深意对他笑。
靳寒舟意识到自己所谓“办事”的借口已经失效,又坐回去,忐忑不安说:“不办了。”
幸好姜笑很快放过他,茶雾徐徐升起,一时面容模糊。
他说:“我的双亲是因为我才死的。”
他左手支着下颚,微微歪着头,慵懒坐在椅子上,面上带着很浅的笑。
靳寒舟心里一咯噔,眉头皱起。
“我的身体……这个病说严重不算严重,说不严重,其实有时候也很严重。我母亲一直很担心我,大事小事,总要经过她手,哪怕姜喜姜悦出生,她也完全没有分散注意力。”他意味不明轻笑一声,“有时总让人觉得我是她生活的所有重心,她因为我快乐,因为我难过,所有的一切也只有我。”
靳寒舟咬了咬牙,忽然站起来,坐到他旁边。
“太远了,我听不见,我离你近一点。”
姜笑微怔,眼里多了一丝笑意。
“你真怪。”
“我才不怪。”他反驳,唇线抿成一条直线。
“但我其实还有一个父亲。”
靳寒舟不解地睁了睁眼。
“就是说,姜喜和姜悦其实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妹妹。”他叹一口气,分明无酒,面上却带着醉醺醺的笑意,“但叔叔对我像亲生父亲,也十分能理解母亲的心情。之前通叔也有说过,母亲总是对我过度担心,我有病,无论上学放学,不管多忙,她总是亲自接送。我不愿意,有一回自己一个人悄悄回家,她气势汹汹从外面闯进来,拿着扫把在我身上抽了好几下,每一下都狠,我背上全是淤青,完了她自己又怕得要死,一边叨唠擦药,一边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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