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绑定奶面基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高玄
“真怀念。”他低声喃了一句,目光低垂,“直到有一天,那天是姜喜和姜悦的生日,我们一家决定在外面吃饭,那两个小孩都放学了,偏偏只有我还在学校,于是我母亲和叔叔……欣喜快乐地去接我。”
姜笑唇色苍白,面无表情,容色冰冷。
但他语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然后他们两个在路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亡,我在学校等了很久,直到有警察把我接走,然后我回到家,姜悦饿了,姜喜正踩在凳子上,她一直很乖很懂事,可能是要给他做饭,正歪歪扭扭洗着锅,家里全都是煤气的味道,真可怕。”
姜笑喘一口气,冷汗涔涔。
但他忽而抬眼,眸光幽暗。
“但是通叔错了,我从不像他想象那样责怪自己。”
“我没有错,我只是有病。”
“我也努力过,只是失败了。”
第015章
“我也努力过,只是失败了。”
姜笑声音渐低,靳寒舟表情崩得紧紧,皱眉抿唇,如临大敌,盯住姜笑不出声。姜笑舒一口气,面上又带上笑容,“不过你懂我,我向来不喜欢被人同情,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你总是反应很快。”
忽然,靳寒舟倾身靠近,握住他的双手,很用力。
“我不同情你。”他说,却愤懑不满,“他们根本不知你有多厉害,你能让我在一百个人的攻击中逃生,也能让我在最危险的副本里安然无恙,就算游戏里的事情暂且不论,明明你的年纪也不大,还要把两个小孩带大,要是我,我才不管他们死活。我只是、我只是……”
“有点难过。”他困惑又焦躁。
心口一阵凉一阵热,姜笑的手被他粗暴捏出红印,他明知自己不该,身体却控制不住,片刻,他放弃挣扎,无力倒下,捧住姜笑的双手,额头抵住,大小孩似用力磨蹭。
“为什么是你要背负这么多。”
靳寒舟闷声说。
当事人却语气淡淡,安抚地说道:“不是背负,他们也是我的亲人。”
仅剩的亲人。
“我出去的时候很少,遇见的人很少,朋友也很少。”姜笑低下头,抬起双手拖住他的肩,低笑一声,定定注视着他:“所以遇见你,我很高兴。”
又是这么近的距离。
姜笑身上若隐若现的香气袭来,靳寒舟瞬间头昏脑涨,昏昏沉沉,抬眼就看到姜笑明亮温柔的眼睛,比所有人真挚坦诚。
他会爱他所爱之人,并为之付出一切。
靳寒舟忽然想到这么一句话,心中有野兽蠢蠢欲动。
那些人都不值得你爱。野兽放声怒吼。
如果他的亲人都不值得爱,那还有谁值得?理智倏然回笼,严苛质问。
还有,比如说
比如说
“现在到你了。”姜笑放开手,眯起眼睛,“我知道中心广场在举办游戏比赛。”
靳寒舟回神,按下翻涌的思绪,抬头死死盯住姜笑:“我在那里打了冠军拿到钱,但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有钱。”
他忽然紧张,生怕人家觉得他是骗子,又凑近一步,对着人家的眼睛不放,只要姜笑表情有一丝不对,他就会失控。
幸好姜笑只愣一瞬,骤然失笑,随即笑容越来越灿烂,似乎突然被戳到哪个穴道,双肩发颤,半搂住他发出阵阵笑声。
笑声越来越大,靳寒舟抿住唇,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你不要笑了,这让我很紧张!”
但他心里知道,危机已经过去,只好纳闷坐着。
半晌,姜笑满眼水波抬起头,用力一捋他
和绑定奶面基后 分卷阅读17
的脑袋。
“你傻呀,谁问你这个了。”他忍住了笑,声音里还是有笑意,“没有人怀疑你有没有钱,你真怪,欺负别人的时候盛气凌人,偏偏在这种问题上纠结。”
“这种问题很重要。”靳寒舟执拗瞪眼,“我不能让你觉得我是个骗子,你笑点才怪,一点也不好笑。”
罢了他又闷声说:“不过我很丢脸,和你相反,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离家出走?”姜笑挑挑眉。
“不、不算离家出走!”靳寒舟面色涨红反驳,“我家里很有钱,但我讨厌他们,总说我不正常,让我不要经常出门丢家人的脸,我偏偏要出门,我不但要出门,我还要出远门。”
华国划分十几个区,国土宽广,二区到十三区跨过数条长河高山,乘坐火车亦要经过几天几夜。
确实很远。
“只不过,我出门没有带钱。”他小心看姜笑一眼,“我不想被他们找到,但我来这里的时候绝对没有想过要麻烦你!”说到后面他蓦然激动,情绪又瞬间低落,瞅着姜笑,低声问:“你说我很怪,难道,你也觉得我不正常?”
姜笑顿住,拧眉仔细端详他。
他是很怪,能突然跑来和没有说过话的人见面,穿一件衣服将自己罩得严实,总阴沉待在暗处,情绪起伏不定,莽撞又冒失。
但也坦率又认真,其实比任何人都细心。
靳寒舟正倾着耳朵去听,却听不见他的声音,背脊弯成一道僵硬的弓,侧目留意他一举一动。
他又开始掐手指,关节被握得噼里啪啦响。
是打小就有的习惯,骗不了人,紧张就会变成这样。
直到姜笑的手放在他弓起的背脊上,温温柔柔地从上抚到下,然后揽住他的肩,两人靠得很近,闷声在他耳边低笑。
“我怎么想又不重要。”
“很重要。”靳寒舟背脊发软,咬牙说。
“那你确实是很奇怪的人。”
靳寒舟抿唇,苦大仇深,不作声。
可姜笑还是那样亲密地半拥住他,像安抚受伤的孩子,以前姜喜和姜悦大哭时,他也总这样,放低声音,笑意盎然地注视对方的眼睛,将自己摆到和对方一样的高度,温声哄慰安抚。
“但我很喜欢。”他语气是很认真的,“你很怪,但这和你可爱的地方并不矛盾,你打游戏那么厉害,前两天还学会了做蛋炒饭,明明身上分文不带,还能豪气万天说自己很有钱要请我吃饭,会固执背着我去看医生,又第一时间注意到我不高兴,医生说我不能大笑,可遇见你短短的时间,我已经笑了两次,你让我那么高兴,不正常又怎样?你又没有伤害到谁。”
姜笑的声音如春日里潺潺的溪流,要将一切赞美和落花带给靳寒舟。
好一阵,靳寒舟不识好歹地皱眉:“你是不是还将我当做小孩,姜笑,告诉你,我已经成年,个子很高大,年纪和你差不多。”尽管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泛红,如果可以,也许又会脑袋冒烟。
“我知道。”
姜笑放开他,唇角含笑:“所以你说话要算数,这顿饭你要请客。”
桌子上布满饭菜,与这间酒楼装潢相称,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靳寒舟点点头说:“那你一定要多吃。”心却一下又飞到中心广场,他知道那里的比赛还要开好几天,虽然姜笑不是女孩子,他也没能靠搬砖走向人生巅峰获得姜笑双亲的认同,不过他可以通过打比赛拿奖金。
至于失败的可能性,没想过。
但姜笑马上接了一句话,让他腾地站起来,紧张又慌乱,兴奋又忐忑。
“不如你先搬到我家里去住吧?”
第016章
“你要不要暂时搬到我家来住?”
靳寒舟倏然站起,双手握拳瞪住他,像只炸毛的猫,瞳孔放大,耳朵竖起。
“但”他嗫嚅说,“我不是要来麻烦你的。”
姜笑一怔,骤然失笑,“不知你的脑子在想些什么,又不是一辈子要我养你,就是你愿意我也养不起。”想起靳寒舟吃饭时的大胃口,他笑意更深,“你可以来帮我干活,别看我这样,我开着一家咖啡厅和网吧,其实已经不像过去缺钱,却也很忙,有些事情也不放心交给别人,总是亲力亲为,很累。如果你愿意帮我的话,你可以睡我的房间,和我一起吃饭,无论你一顿想吃多少,都可以满足你。我当自己留了一只流浪的野猫,随时做好他会离去的心理准备。”
靳寒舟的眼睛已经越来越亮,乌黑的发丝杂乱遮住他的面孔,这是他外表上看起来阴沉的大部分原因。
但他欣喜的情绪还是像一阵狂热的风扑来。
他根本就不阴沉,也根本不可怕,至少姜笑这样认为。
“真的?”靳寒舟语调上扬,“你不骗我!”
“不骗你。”
“可是我睡姿不好,脾气又很怪……”靳寒舟突然犹豫,人家都说距离产生美,算了算了,管他那么多,他想要。他靠近姜笑,信誓旦旦:“那就这么决定了!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我要睡你的房间和你一起吃饭,而且我不是流浪野猫,我很有钱,是品种猫。”
话说完,他自己也觉奇怪。
但无所谓,又不是什么重要事。
重要事是他即将登堂入室,这可比他原来想象中要快,按照计划,他应送足七七四十九天的玫瑰,像孙悟空在太上老君的炉子里,将姜笑的心炼化,自此为他化作一滩春水。
那本手册是这样写的。
他现在是一步登天,吃饭也比平时多吃几碗,那个对姜笑脸红的服务生看得目瞪口呆,他得意洋洋,故意在他面前“不小心”拿错了姜笑的茶杯,沿着姜笑嘴唇触碰过的地方喝了一口。
姜笑吃鱼,慢条斯理拆骨,细嚼慢咽,食不言。
他没有留意,靳寒舟立即把杯子偷偷摸摸放回去,一转头又对别人龇牙咧嘴。但他根本不知自己刚才吃了糖排,让人家的杯子变得酸酸甜甜,姜笑握住杯子微怔,抬眼便见靳寒舟对着半只烤鸡眉头紧皱,似在思考从哪个角度分尸。
姜笑顺他目光看去,唇角一勾,装作不知。
既然搬到一起,不了买一些日用品。
两人赤手出门,又携大包回去,咖啡厅员工见状担忧且好奇,两人想起之前发生的事,都有几分尴尬,含糊略过。
最后姜笑郑重介绍,“这是靳寒舟,今日起就跟在我身边帮忙,有什么不懂的,麻烦你们多照顾他。”
靳寒舟冷着脸,面无表情,幽幽立在他旁边,并不做声。
这两个人,温暖和煦与阴冷沉默,员工妹妹有一种被他狠瞪的错觉,下意识缩到姜笑身后,小声说:“知道了,老板。”
姜
和绑定奶面基后 分卷阅读18
笑偏身将员工妹妹让出来,安抚拍拍她的肩,又揽住靳寒舟,说:“你不要怕,他其实很温柔。”
“……”
“……”
靳寒舟皮笑肉不笑勾勾唇,冷冷瞥对方一眼。
员工妹妹倏然打了个寒颤。
有一种温柔叫做全世界只有你觉得他温柔。
“对了老板,姜喜和姜悦回来了,心情好像很不好。”
姜笑点点头,没说什么,带靳寒舟往里面走。这栋楼四栋高,其实是老房子,多年前房价还低的时候,这条街罕无人烟,姜家那对夫妻自己掏着腰包,省吃俭用买下地皮,为三个孩子造出一个家,可惜他们自己没住几年就走了。
姜笑住二楼,双胞胎住三楼。
进了门,不紧不慢将东西放好,转头对靳寒舟说:“我房间很小,希望你住得习惯。”
其实中规中矩,只是十分空荡。
他一边说,一边将身上外套脱下,窗外阳光明媚,撒入金粉,房里也充满光辉。这件属于靳寒舟,但并不违和,他将衣服整整齐齐叠好,刚放到床上,一只苍白瘦削的手就把它一下顺走。
等他反应,靳寒舟已经装作没事人一样套上,将自己完完整整罩进斗篷一样宽大的外套,静静陷进角落的单人沙发里,一双眼睛幽幽看过来。
看着很乖,顺从任何安排。
姜笑便对他笑一笑,然后转过身拾床铺,整理了被子枕头,又转身出去抱了另一套新的被褥,直到他要将原来这套带出去,靳寒舟才倏地站起来,困惑盯着他:“你要去哪里?”
“隔壁还有房间,我过去。”
“你为什么要过去?”靳寒舟瞪眼,“不是说要和我”
话音骤止。
对了,人家说的是可以住在他的房间,而不是睡一张床。
嗡的一下,靳寒舟好像被狠敲一下,失魂落魄,垂头丧气坐会沙发里。
他又误会了。
姜笑亦反应过来,顿时失笑,眼见靳寒舟闷闷不乐,放下被褥,走到他身前半蹲下,双手扶住他的膝盖,一脸好笑问他:“怎么了?刚来第一天就住得不高兴,难道是要反悔。”
“我不是。”靳寒舟沮丧抑郁又难过。
“那是什么?”姜笑抬起头,很是耐心。
“我以为……”靳寒舟咬牙,“虽然我想和你一起睡,但是告诉你,我可不是变态!随随便便都能和别人一起睡!我也没有朋友,以前我姐姐野营回来说了很多和朋友一起睡觉聊天的事情,我以为,我也能和你一起做这种事。”
他声音越来越小,这些心事从未与人说过,但他相信姜笑能理解他,只是事与愿违,结果都是他脑补过头,心脏从高空飘落,砸个粉身碎骨。
姜笑仔细听着,半晌,挑挑眉:“床这么小,天气这么热,我们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也不怕半夜中暑。”
靳寒舟抿直唇线,写满不高兴。
“不过”姜笑眼睛微亮,“你说的事情很有意思,我很感兴趣。”
靳寒舟听到希望,眼里重新燃起火焰,失控地捧住姜笑的脸,猛然凑近,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嘴唇对着嘴唇,彼此吐息交融,又是差一点。
差一点就会接吻。
“真的?你真的感兴趣?”
话说完,他顿时愣住,姜笑眼里只有他一人。
现在是只对他一个人好。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轰的一下,整个人被敲得头晕脑胀。
第017章
他们都愣住,点下暂停键,电影定格,一动不动。
彼此眼中都注满对方的模样,近得将每一处都看得仔细。
比方说姜笑眼角那颗痣,红艳蝴蝶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翩跹,生动美丽,风情万种,可他分明长了一张端正温柔的脸。或是靳寒舟漆黑的瞳孔,又大又圆,长长的眼睫下垂生长,因而他面无表情时,会使他显得了无生气。
但这一瞬,一个两个错愕睁大眼,好似内心深处敞开一扇神秘之门,突如其来闯进千军万马。
直到有人敲门,一切倏然中断。
靳寒舟回手,沉默坐在沙发上,立如雕像。
姜笑站起,说一句真的便转身出去。
莫名其妙的尴尬弥漫,空气还飘着前一秒的亲密气息,但他们默契选择装作若无其事。
那扇门开得太过突然古怪,姜笑出去了,靳寒舟坐定一阵,猛地抱住脑袋在沙发上翻腾,“怎么回事,要是亲下去他肯定要赶我走,我不要。”
他马上放下手,神经兮兮地咬住手指,“我们是灵魂伴侣,亲个嘴又不是大不了的事,我们只是从灵魂升华,继而进行肉体交流。”他越说脸色越黑,发现这些邪门歪理根本说不过去,自己都被自己的无耻吓到,突然嚎叫一声,又抱着脑袋扑倒在沙发。
姜笑是不知他在经历什么样的内心谴责。
他自己也被吓一跳。
他站在门外便没再移动,眉间微蹙,略弓身,后背抵住墙,左手撑住右臂,右手中指轻按眼角的红痣这是他思考的无意识动作。
太近了。
仔细想来,这并非第一次,相见短短几日,他们已经历许多。
刚才言语不妙,气氛不妙,两人关系更不妙。
作为朋友是否太亲近了?
可世上又无人规定朋友间不能相互亲近。
况且靳寒舟这人,姜笑勾了一下唇角,他总大大咧咧,率真随性,像动物那样,比起语言,更擅长用肢体行动表达情感。
兴许只是兴奋过头,这也是他可爱的地方。
姜笑放下手,停下思索。
嘭一声,大门关闭。
“哥哥。”十几岁少女今天不再和孪生兄弟作一样打扮,穿上漂亮短裙,安静立在前面,乖巧等待。
姜笑知道她是有话要说,对这件事,在回来路上,他心里已有打算。
“到这里坐。”茶几上无论何时总在温茶,他慢条斯理倒一杯放到对面,抬眼又看姜喜,语气温和,不动声色,“怎么了?”
姜喜站在原地,眼眸低垂,听见声音,才骤然回神,听话坐在沙发上,双手拘谨搭在大腿上。
她没有抬头,似乎很不习惯坐在哥哥的对面。
这是当然,平时哥哥的左手边才是她的位置,因为左手最贴近心脏。
现在,她心中有鬼,故而生疏。
姜笑体贴打开话题,“听小冬说,你们最近都早出晚归,有没有好好吃饭?”小冬是咖啡厅员工,时常帮忙留意这对双胞胎的动向。
“嗯。”姜喜话不多,安静腼腆。
“那就好。”姜笑又关心地问几句,姜喜都一一回答,得知这对双胞胎在离家时间只是去肯德基霸占人家的位置白坐几个小时,他淡淡微笑抿了一口茶,“阿悦呢,怎
和绑定奶面基后 分卷阅读19
么不下来,我让他生气,还没来得及道歉。”
“哥哥……”姜喜嗫嚅,手指揪扯裙摆,“阿悦决定辍学,已经向学校申请。”
说完,她忐忑不安地抬头,但与她想象中不同,哥哥并未脸色大变,不悲不怒,依旧手捧茶杯,端正优雅坐在沙发上,轻吹茶雾,仅仅掀起眼皮,云淡风轻问她:“那你呢?”
姜喜并未因哥哥的淡然而松气,反而越加提心吊胆。
“我……”她不敢直视,“我也是。”
“哦。”
茶水还烫,姜笑无法下口,亦耐心等待,与其静默顽抗,对峙到底。
姜喜等不下去,说:“辍学后,我们打算在店里帮忙。”
“不用了。”
姜喜一愣,姜笑叹一口气,略为遗憾,“正巧我今天多了一个帮手,他很能干,你们再加入,恐怕只是浪人手。”
“可我们更熟悉业务。”
“业务可以重头开始了解。”
“我们不要钱。”
“他也不要。”姜笑弯着唇,温柔和煦,“抱歉阿喜,我们已经不需要人了。”
姜喜睁大眼,嘴唇张合,所有话语都被堵尽。
姜笑适时给她一条生路:“如果你们想提前打工步入社会,我可以将你们介绍给东街那边的意面店老板,他那里还缺两个帮手,不过那里离家很远,你们恐怕要在那里住宿,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习惯。”
“不过……”他忽然有些为难,“你们年纪太小,不知他愿不愿意冒险雇佣童工。”
无路可走。
姜喜脸上有一瞬茫然,半晌,她困惑纠结又错愕,“哥哥,为什么你不阻止?”
姜笑叹气,“你们自己想好的事情,我无权阻止,只要是你们下好的决定,无论是辍学还是什么,将纸拿过来,我就为你们签名。”
“可是……”姜喜总觉有哪里不对劲,但看着哥哥一如既往的温和表情,又挑不出什么毛病,于是讪讪然,留下一句再想想,落荒而逃。
姜笑放下茶杯,疲倦瘫在沙发上,揉捏眉间。
直到旁边忽然一沉,沙发下陷,一具炽热的身体靠过来,肩膀抵住肩膀,很亲近。在他的左手位置,据说那里离心脏很近。
姜笑睁眼一瞥,靳寒舟沉默坐在旁边,似乎正在神游天外。
真像一只猫。
不知不觉就缠过来,也不吭声,静静陪伴。
“我是个坏人。”姜笑似笑非笑地自嘲,“他们心疼我,想要为我减轻负担,甘愿放弃前途,我却丝毫不领情,做得太决绝,怕他们反抗,做得太温柔,怕他们不明白,只好假意光明伟正地将他们推开,真虚伪。”
靳寒舟抱腿蜷缩,下巴搁在膝盖上。
“你是不是很累?”他侧过头,直勾勾注视。
“是有一点,我不会带孩子。”姜笑整个人摊开,全身松懈,毫无形象。
“那你靠在我肩膀上。”靳寒舟放下腿,调整坐姿,端正立着,拍拍自己的肩膀。
“你在安慰我?”他失笑。
“是。”靳寒舟大方承认。
姜笑亦不忸怩,额头抵住他的肩,忍不住闷笑:“你的肩膀好硬。”
靳寒舟耳根泛红,粗声粗气:“那又能怎么样,男人的骨架就是这样,难道你的是软的?”
姜笑忽然不作声了,他小心低头看去,却见他已经阖上双眼,呼吸逐渐平缓。
怎么睡得这么快?他一阵纳闷。
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小声嘀咕:“我觉得你做得很好了,竟然还好声好气地告诉她你未成年,离开学校也捞不到好处,如果是我,才不跟他们废话,不听话先揍一顿再说,还是不肯听话就扭断手脚关到笼子里去,说到底,究竟是谁不领情,难道他们以为每天起得比鸡早去开店是很好玩的事情,做哥哥真麻烦。”
他叽叽咕咕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怕扰人睡觉。
最后,压抑着澎湃翻涌的心情说:“他们根本不懂珍惜你,如果我是你弟弟,一定对你很好。”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