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只烟片语
江海州在最近的一家网吧坐下,随手玩了几把射击类游戏,忽略一群人的好友申请,把qq登上去了。
【好友验证】:“红与黑”请求添加好友。
江海州眉毛一挑,点了拒绝。
【好友验证】:“红与黑”请求添加好友。验证信息:那一刀舒服吗?
江海州瞳孔猛地一缩,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他点了同意。
那人账号是新的,信息一片空白,像是专门为了加他准备,江海州想了想,自己在县城基本没有树敌,刀疤和秃鹰的恩怨一般牵扯不到他们小辈上,上次卖班服事件也不留后续的解决掉了,他实在想不通对自己动手的是谁。
网吧的嘈杂也影响他思绪,他点了根烟,见那人久久不说话终于忍不住开门见山的打字过去。
我们有仇?
等了一阵,那人没回复,江海州骂了句傻逼,就在江海州准备叉掉窗口关电脑的时候,突然发现鼠标不受自己控制了。
屏幕突然黑掉,在中央亮起一排血红的大字:离他远点。
操!江海州骂了一声,跟他妈鬼片一样,哪来的中二非主流黑客,他直接把主机插头拔了。
这句话的用意非常明显,但是江海州不知道这个离他远点的“他”是谁。他摩挲自己胸前的胸针,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究竟。倒是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派了那么多人也没查到他的原因。
是个电脑高手,同时也有能力把自己的信息完美隐藏伪装,在这个网络越发普及的时代,他们能控制曝光率,活的如鱼得水。
江海州不清楚在这种地方会有什么厉害的黑客,而且县城的监控设施并不完善,哪怕他有手眼通天的能耐离开网络也就是个弱鸡的普通人而已。只是江海州有些莫名的心神不宁,哪怕知道这个黑客武力值可能并不高,那次伤到自己只是偷袭加取巧。
江海州认识的人不少,要是一个一个去问“你认不认识黑客”这种话估计会被当成神经病,而且会被一连串真真假假的关心搞得头疼。这人阴暗偏执,虽然没想要自己性命,但出手如此狠绝果断,说明他心理方面一定不是什么正常健康的人。
江海州心里也烦,这个麻烦像幽灵一样抓不住,不解决总觉得有把刀子悬在头上,他自己无所谓,他和付宽走的那么近,万一哪天伤及无辜……报仇是次要,伤了小东西他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江海州想问问付宽,又否决了这个想法,他怕小东西会担心自己。
他仰躺在椅子上,心想老子还怕了你不成,人挡杀人傻逼挡杀傻逼,这丫搞这一套比自己还他娘的非主流,他又点了根儿烟,旁边有人打游戏骂娘,跟个智障一样嘴上不停喷粪,烦的要死。
他顶瞧不起这种行为,他就从来不骂,要么你carry要么就消停眯着别哔哔,他一拍桌子,那人骂声一停,吐了嘴里的烟头,刚要站起来动手,被旁边的人一下子拽了下去。
“傻逼,那是江海州!”
江海州隐约听到自己名字后面跟着吸气的声音。
他脸上没得意的神色,反而蹙了蹙眉,这种被当成煞神的滋味也不是那么好受的,江海州还想和这些未来的脊梁一起为祖国实现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共同努力呢。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给江海州点烟。
“州哥,州哥,我眼瞎,您饶了我吧,五连跪心情太差了,对不住对不住,要不您在我脸上拍几下?我皮厚没事儿的!”那月球表面看起来都二十多了,还整天不务正业不学无术的泡网吧玩游戏,黑眼圈大的快和熊猫当亲戚了。
江海州心里一阵厌烦,挥了挥手,“滚。”
“哎!谢谢州哥谢谢州哥!”那俩人直接闪出了网吧。
江海州看了眼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小不点放学,他直接起来去校门口等,这里乌烟瘴气的味道实在难闻,也不知道小不点会不会嫌弃自己这一身沾染上的烟味儿和泡面味儿。
江海州站在外面做了个深呼吸,顺便借着风散散味儿,那俩人还没走远,看他出来以为是要找他们麻烦,吓得妈呀一声就开。
江海州:“……”
他舌尖抵了抵自己的上牙,心烦意燥的吃了一片蓝莓味的硬糖,这才舒服了点。
这时的学校很安静,门卫过来和他说了会儿话,想给他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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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拒绝了,一会儿付宽闻到不好。
“州哥,来接付宽?”
“嗯。”江海州说:“对了,他在这里边儿,要是有什么麻烦了,你赶紧联系我,平日里进出校门你都看着点儿,他要是有事儿忘了东西了着急买你就给他把门打开,看他回来晚了你就打我电话。”
“好州哥!我知道了!”
“心了。”江海州拍了拍他肩膀。
“应该的应该的!”年轻的门卫受宠若惊,“付宽在学校老实,从不惹事!”
江海州点头,“随他惹,怎么惹我都罩得住他。”
付宽在有江海州接的时候会出来的特别早,江海州不时关注着,看见他远远的招了招手。
付宽跑过去就想抱他,碍于人多没好意思。
“去哪吃?”江海州很自然的拿下他的书包挂到自己肩膀上,对门卫点点头示意他离开。
“我家附、附近。”付宽说着拽住了江海州的手。
江海州眉梢一扬,“不怕人看见?”
“没事儿,他们当你,是我哥。”付宽说着,又觉得自己太矮了,他不觉得情侣之间最萌身高差有多好,他想和江海州并肩而行,他只想做他心里的小公举,在外面他也是勇士,也可以守护江海州。
“行。”江海州被他牵着走,一路上穿过了好多人群,有人惊叹有人议论纷纷。付宽低着头不敢看,江海州环顾一圈,倒是没发现什么对付宽不好的眼神,顿时放了心。
手机里接到刘扬他们的消息,江海州直接在他们的群里回复了一条。
江海州:我跟着小东西吃饭去了。
张启:窝草州哥又去陪媳妇了?胡乐已经无聊到和我打二人麻将了。
胡乐:哥你快回来吧,你不在张启那逼都快瑟上天了!
徐小峰:?州哥,我和刘儿还寻思请你俩吃饭呢。
张启:你俩就别当电灯泡了,超子陪他老婆买衣服呢,你俩怎么不去凑热闹。
胡乐:别几把废话了,快撸完作业来找我俩,晚上麻小。
江海州:去吧,记我账上。
江海州再没回复下面一群的欢呼感谢,他紧了紧付宽身上的校服,“冷不冷?”
“不冷。”付宽摇头,犹豫着要说什么话。
江海州看见他皱着小鼻子就知道他心里在纠结什么事情,便伸手捏了捏,“想说什么就直说,不是告诉过你了。”
付宽摸着他的大手,声音糯软:“江。”
“嗯,听着呢。”
“今天,英语角,结束,我想了,很多。”
“嗯,想什么了?”
“一个人的,才能,要是长期,不用,会生锈。”付宽握紧他的手,“生于,忧患,死、死于安乐。”
“嗯?”
“你不要,停止提升,自己。”付宽看着他,“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哟。”江海州眯起眼睛,看着匆匆来去人来人往的人群,“谁说的?”
“尼、尼采。”
“我不猜。”
付宽:“……”
“是……尼采。”
“好了。”江海州捏了捏他的脸,“你这么优秀,我怎么能让自己颓废下去?小东西,怎么跟个小老师一样。”
以前可不会有人管江海州,让他饭后不许立刻抽烟,不能穿太少会关节疼,甚至不让他喝可乐说是流失钙,说一颗牙齿在可乐里泡了十几天就完全融掉了……现在还让他不要虚度光阴。
江海州很是惊奇,自己连在父母身上都体会不到的关切管制,竟然在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身上体会到了。他内心的异样悄然生根发芽,越来越不仅仅只把付宽当成需要呵护疼宠的对象,他期待着付宽会成长的很好,做出更多的改变,好到让他震惊甚至震撼。
“对,对不起。”付宽脸红红的,“我说错,话了。”
“屁。”江海州简直拿他没办法,“你是为我好,我都记在心里呢,别担心。”
“唔。”付宽眨巴着眼睛。
“媳妇儿管我是正常的,江海州是个妻管严。”
付宽愣了愣,渐渐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清脆水灵,像个天真的孩童,只有江海州知道,在他天真纯情的面孔下藏着令人惊讶的成熟上进,有时严格克制的不像个真正十岁不过半的少年人。
跟着这样的人在一起,应该无论什么时候都会保持清醒,不会迷失吧。
付宽是落入凡间的瑰宝,被江海州偶尔良心发现的驻足停留,漫不经心的捡了起来,随后宝物渐渐展示出了他的光芒,越来越迷人耀眼,江海州此时才后知后觉的醒悟,才庆幸自己没有伤害,没有辜负。
如果那天在操场上江海州真的就一时孟浪对付宽干什么了,他很有可能毁了他,毁了这巨大的宝藏。
作者有话要说:
攻二:我虽然没有露脸,但是我远程秀了一波操作,不信?看,你的电脑黑屏了。
第18章香菇
此时是饭点,付宽很喜欢的那家店异常火爆,老板娘是个面容和蔼的大婶,和付宽住一栋楼,付宽又是常客,因此会经常给他留座位去最里面的暖炕上吃饭。
“来啦小宽,这就是你那好朋友吧!快进去,都准备好了,给你朋友大份儿,放了好多鸡肉肥牛鹌鹑蛋,料子足!”
“谢谢,阿姨。”付宽说:“阿姨用,帮忙吗?”
“不用不用,小宽真乖,你俩快去吃饭,还是老地方!”
付宽一路握着江海州的手往里走,有些雀跃,这是他第一次带着江海州去一个地方,江海州就一直跟在他身后,任由他牵着。
米线店有个十分别致的名字,叫“红泥小火炉”。
这家装修很古老,甚至有些破旧,沿途的墙上都是粘贴的厚厚一层报纸,有带花纹的炕席铺垫的火炕,地上是粗粝不平的地砖,还有旧时用的火炉,但因为煤灰不卫生以及小孩子太多怕磕碰易造成安全隐患到底是废置用空调取代了。
当然,虽然看起来老旧,卫生条件却十分过关,炕上地下都没灰尘,桌椅餐具都很干净,换了客人会及时有人进来清理。夏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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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苍蝇蚊虫,来这里的人都觉得这家店很具有文艺气息,拍上几张照片加上滤镜,甚至有种穿越到了七八十年代的感觉,这种强烈的反差也是红火的原因。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味道好,配料很特殊,很多人想买配方开分店店主都没同意。时节好的时候还有很多市区的客人专门开车来吃,或者大老远买一堆生料回去自己做,可以吃好几天那种量。
店铺里所有的餐具以及桌椅板凳都是红色的,红色的小碗,筷子,勺子,红色的硬塑水杯,红色的暖水壶。
是那种复古的漆红,不会太妖艳血腥,让人坐下来会有一些兴奋,又不会不舒服。
俩人的位置在最里面的小房间,隔音效果还挺好,只能影影绰绰传来一些喧嚣嬉闹,反而显得气氛更加惬意。
“店名不错。”就是门牌简陋了些,江海州把外套脱下来搭在门口的小衣架上,不然他也不可能三年都没发现这地方,张启他们又从来不会去店里吃米线,都是直接要外卖,这家门口他刚才观察了一下,支付宝微信都没贴,一定是最古老的现金交易,自然不会名列外卖榜单上。
“是的。”付宽帮他摆好餐具,一边附和,“很有,艺术气息。”
“这筷子,中国红啊。”江海州啧啧两声。
“红色,是为了,让人们,快点吃,好腾出,空位。”付宽说:“是,快餐文化的,视觉感官,手段。”
“懂这么多?”江海州吹了声口哨,夸赞道:“我媳妇可真聪明。”
付宽笑了笑,被江海州夸每次都很开心。
“小火炉。”江海州说:“这首诗句很美,我妈妈会喜欢的,俄罗斯就把这火炕叫火炉。”
“阿、阿姨一定,很漂亮,”付宽眼睛亮晶晶的,“儿子,像妈妈。”
“是么。”江海州嘴角弯了弯,心说那你妈妈一定也很漂亮,不然怎么会把你生的这样好看,“她是基督教徒。”
“啊……”付宽正愣神,被江海州下一句话吓了一跳。
“她想见你。”言外之意,你那本《圣经》引起了她的注意。
!!
付宽差点站起来。
偏巧此时两个人的米线送了进来,江海州怕他烫到,赶紧接过去放好。
大砂锅里还冒着腾腾热气,中间向四周咕噜噜的冒泡,香气瞬间就充斥了整个并不大的空间,浓浓的鸡汤香味让人嘴里不由自主的分泌出口水,砂锅里满满的肉片香肠鱼丸鱼豆腐鹌鹑蛋像是来了个聚会,隐隐露出来的木耳海带金针菇和各种绿色蔬菜让人食指大动。
“看起来不错。”江海州也很高兴,又找到了一处可以安静和小东西享受美食的地方,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因一顿简单的饭就这么开心了。
付宽不怎么高兴,他非常的紧张忐忑,因为那句话。
阿姨要见他,是什么意思啊。
阿姨知道了他们两个的关系?不会吧,万一阿姨不同意他和江海州在一起怎么办,自己这么笨又不会说话,肯定不会给阿姨留下好印象的,他咬着唇,手握着筷子发呆。
“凉一凉。”江海州调笑的问他,“怎么,要见婆婆害怕了?”
“婆……婆婆。”付宽小脸蛋儿通红,在升腾的雾气后面若隐若现,像剥了壳的鸡蛋从里面透出了胭脂来。
“别怕,我妈就想和你聊聊家常,你还这么小,她也不敢欺负你。”
“什么,时候?”
“你有空就可以,给我个短信我就去接你。”江海州说:“别担心,我妈特别和蔼,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那,好!”
付宽心里很激动,去江海州的家,他可以看到江海州的妈妈,他家的摆设,江海州的房间都有什么,他平时看什么书,江海州一定是看书的人,不然不会知道“红泥小火炉”是诗句,付宽想了解他,越多越好。
江海州房间会不会像其他男生一样脏乱差,有各种涂鸦张贴画,画上是球星还是穿着暴露的外国女星性感女郎……江海州如果有电脑的话硬盘里会不会有很多那种片子,那种男人和男人的……
他一不留神想的太远,思维都跳跃到不着边际的地方去了,江海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半天他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想躺在我床上是什么感觉?”
“哪、哪有!”
“没有?”江海州轻笑,“那是在想被我压在我床上的感觉?”
“你、你……”付宽捂着脸,不知所措极了。
他脸红红的,被打趣的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人特别想扑倒对他狠狠欺负□□一通。
江海州清咳一声,给自己和付宽都倒了杯温水,付宽不让他喝饮料,每天按时按点的提醒他喝水,他现在已经快习惯每天像个老年人一样养生了。
米线里没有辣椒,调料都在一旁按他们自己的口味自主选择,付宽喜欢吃辣,放了很多的辣椒和麻油,醋也放了很多在小碗里。
江海州看他的汤锅变得红彤彤的,眉毛皱了起来,“你吃那么多辣,不怕长痘吗?”
付宽摇头,“长了,再说。”
哈,年轻就是任性啊。吃这么多辣,也不知道胃受不受得了。
付宽把小勺子递给江海州,“来点,吗?”
江海州摇头,眼神看向那辣椒勺时满是抗拒。
付宽眨眨眼,似乎发现了什么,吃吃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呢?”江海州瞪他。
“你不能,吃辣,是、是吗?”
“我是今天不想吃。”
江海州当然不能吃辣,他一吃辣鼻子就红,跟哭过一样,这太扯淡了,江海州什么时候哭过,连他爸出事都没。但在小东西面前他怎么能掉链子?即使不能吃也坚决不能承认!
“尝下,我的嘛。”付宽眨眨眼,夹起一小块香菇。
“不尝。”
“江是嫌、嫌弃我吗?”
“没有的事儿!”
“那……”付宽黑黑的眸子灵动的闪了闪,像浸了清水的宝石,他黏黏糊糊的柔声道:“哥哥,就吃,一口嘛~”
靠!江海州呼吸一滞。
付宽在撒娇?!他竟然撒娇!得知这个事情的江海州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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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好了。
害羞的付宽已经可爱的让江海州差点不能自持,如今他还掌握了一项新技能?!江海州被那声“哥哥”叫的全身的骨头都酥成水了,恨不得立刻化身为狼把人拆吃入腹吃干抹净骨头都不剩,会撒娇的付宽会要了他的命!
他喉结攒动手足无措,甚至觉得这个炕头都如坐针毡。
偏偏付宽一直看着他,大有他不吃就和他没完的架势。
要是旁人看到这一幕怕是要惊掉了下巴,谁敢让江海州吃辣?怕是嫌自己命长了!有一次孔骁自作主张的用公筷给他夹菜,明知江海州不能吃辣非要触底线作死一样的蘸了一点儿辣油,江海州当场就冷了脸,把孔骁吓得不停道歉哭了半天,显得江海州一点都不绅士,最后江海州也没给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的这货一个好脸,让他直接从饭桌下去了。
现如今对面坐着的是付宽,是江海州的心头好,江海州能怎么办?他舍不得对小不点发一丝一毫的火啊。
江海州做了几十秒钟的心理建设,硬着头皮,故作淡定的把那块很入味的香菇吃进去,在付宽的注视下面不改色的咀嚼吞咽。
几秒钟后,咽下去香菇的人像被按了pause键一样停顿一瞬,忽然就拿起水杯狂灌,转过去背对着付宽闭上了眼。
操!太特么辣了!!!
江海州几乎从不吃辣的人,如今只觉得舌头发麻发痛,眼睛泛酸,鼻尖像被一堵硬墙狠撞过一样酸痛不堪,大脑皮层嗡嗡作响。
手被一只手握住,江海州下意识回握,有湿哒哒的软布,是付宽给他塞了一块清水润湿的手帕。
江海州下意识睁开眼,看到付宽正认真的注视他。
江海州更不自在了,用手帕擦了擦湿润的眼睛,脸色阴沉的坐在那不动。
付宽把桌子推远了,用盖子把米线盖上,然后爬到江海州身边,忽然就扑上去亲他的鼻尖和眼睛。
“你干嘛……”江海州声音有些异样沙哑,像是辣的又像是……窘的,他往后躲了躲,清了清嗓子,很是不好意思。
付宽不说话,抱着他的胳膊继续轻吻,最后在他唇上碰了几下。
江海州吸了吸鼻子,定定的蹙眉看他。
“你,真、真好看。”付宽看着他的眼里有罕见的痴迷,像贪恋什么美好事物的疯狂人士一样,眼里的狂热几乎能把人灼伤。
江海州觉得辣椒的热度和付宽的眼神给他造成的一虚一实的双重痛觉快把他烫的窒息了。
小东西,你到底是不是只有15岁!怎么比那些情场老手还会撩拨,偏偏还用这么清纯的不像话的眼睛去看人,让人觉得想到那方面就是自己邪恶!
江海州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的几乎有些毛骨悚然,他看过太多对自己喜欢、爱慕、渴望,欲|望等多种赤|裸的眼神,却从来没哪一种像现在这样微妙,付宽的眸子一直都清澈如水,看他时永远充满了专注和认真的款款深情,甚至还带了孤注一掷的溺水之人抱着浮木的疯狂。
江海州未料到和自己认识其实没多久的付宽会对自己有这样纯粹浓郁的情感,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怎么就……因为什么变得对付宽这么重要了?
“我只是,喜欢看,你眼睛,湿润,的样子。”付宽手指虚虚的碰了碰江海州的睫毛,声音里有着固执的恋慕,“你,这样子,真好看。”
江海州静默两秒,忽然就扳过付宽肩膀把他压倒在炕上,鼻尖挨上他的鼻尖,恶狠狠道:“从来没人敢这么捉弄我,小东西,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对自己撒娇,就是想看自己鼻子红红被辣到哭的样子,这坏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付宽依旧笑,一点害怕的模样都没有,全然忘记了就在一个多月前自己被江海州按在车门上时吓得几乎说不出来话,抱着头怕江海州动手打自己的样子。
“信不信我扒了你。”江海州俊眉竖了起来,个小屁孩儿敢蹬鼻子上脸了还!
付宽眼珠转了转,忽然蹙眉,咕哝着嘴说道:“脑袋,硌的疼。”
江海州一愣,赶紧把手心垫在他后脑和炕之间,再一看付宽狡黠的笑容就什么都明白了,自己又被耍了!
江海州:“……”
拿他完全没有办法!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放开付宽起身,“吃饭吧。”还能怎么办,只能宠着了!
付宽爬起来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小声道:“对不起,不要,生气。”
江海州拍了拍他的手,声音温柔:“我没生气。”
“没有,下次了。”付宽说,“以后,不会让你,再吃辣。原、原谅我,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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