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只烟片语
付宽被掐的又疼又痒,躲又躲不开,被欺负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坏蛋呀,放开!”
“不放,除非你再叫我一声哥哥,像那天撒娇一样。”
“哥,哥哥。”付宽眼泪都笑出来了,“我要,憋不住,了。”
“嘴真甜,放过你了。”
付宽整理了衣服,走出门,低头揩去眼里的湿润,乖巧的神色一同被擦去。
正好碰上服务生端着酒过来,他直接拦住。
“您好,您有什么需要?”
付宽回头看了眼,没人出来,他掏出一张一百块塞进服务生制服口袋,然后把手机上的便签给他看。
我拿一瓶啤酒,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是那个穿着黑色羊毛衫的男生拿的,记着,他胸口有个紫色的领结,头发是棕色烫的微卷,别认错了。
“好的,如果没人问呢?”服务员挺谨慎的,“您该不会是要往酒里藏东西吧,比如……”毒|品之类的。
付宽摇头,看着他,面色平淡,“我是,江海州的,男朋友。”
“哇,行,那保证按您要求完成任务!”那服务员进包厢送果盘就看到江海州和一个男生抱在一起,如今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是对的,一听立马不敢多问,态度越发恭敬甚至有些谦卑起来。
付宽嘴角掀起,不咸不淡的扫了他一眼,拿起啤酒进了厕所。
付宽把啤酒放在洗手台,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以前的他不想惹事,胆小,惧怕社交,怕别人异样的眼光,甚至敏感自卑,听到别人窃窃私语都会以为是在议论自己。
是和江海州在一起后才变得越来越勇敢,因为他知道有江海州在,不会有人敢欺负自己,江会帮他,站在他这边。他跟着江海州,会变得越来越好,他要努力让自己不结巴,最好弱听也解决掉。
他毕竟不是先天性耳聋,从小父母不停地争吵,从来抽不出什么时间陪自己哪怕吃一顿饭,看一场电影。付宽记得有一次妈妈好不容易要陪自己看一场电影了,他高兴了好多天,可是直到进电影院那一刻他妈接到一个电话说有紧急会议,必须立刻就走,他积攒的期待像是一下子倾泻掉,从此再也不抱这种艰难的陪伴和关怀的奢望。
可这些父母没做到的,江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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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了,还那样的细心体贴面面俱到。
付宽从不在意什么人,什么事,而现在,江海州就是他的全部,任何妄图想从他身边把江海州抢走的人,都是他的仇人!
厕所门被踢开,孔骁气势汹汹的走进来,充满血丝的眼里都是阴狠和嫉恨。
付宽闭了闭眼,睫毛在下眼睑扫过一圈没有痕迹的波澜,他等这一刻,等的很激动,他甚至能听到不规则的心跳在胸腔剧烈起舞。
他没有变坏,付宽想,他只是在守护自己的东西。
第22章你啊
“和江海州在一起,开心吗?”孔骁堵在门口,防止他跑出去。
“挺,开心的。”付宽拿纸巾擦干自己的手,用冷水洗过的指头冰凉。
“我不开心。”孔骁说。
付宽没说话,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你很得意嘛。”孔骁全然把这个看起来有些讽刺的笑容当成了以胜利者的姿态向他洋洋得意的炫耀和挑衅,一股怒火从胸腔涌起,“我很纳闷,他就算看不上我,也不至于找个结巴!你脸上戴的那是助听器吧,啧啧,跟聋哑人有什么区别,他不会慕残吧,那找你也就好解释了。”
付宽一直垂眸看自己的手,听到最后一句时抬起头,淡淡道:“助听器,他买的。”
孔骁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不差钱,也不在意钱,哪怕是江海州给他买一支笔一个本他也能开心很久,但江海州从未主动给他买过东西,都是自己开口,江海州直接转账。自己缺那个转账的钱吗?!
他不过是想要江海州像其他情侣一样给他一些惊喜一些感动!他居然还安慰自己江海州那人只是想不到这些,现在看来,那人只是大方,对谁都仗义,对谁也都敷衍,根本从来就没把自己放在心上!自己于他来说和胡乐张启他们并无不同,甚至还不如!
现在出来一个付宽才让他明白,真正被江海州喜欢的人受到的是什么样的对待,光是听了刚才张启说的就已经快要无法忍受,如今再一看这种小人得志的嘴脸,他快嫉妒不甘的疯魔了!
“我不信州州这么眼瞎看上你!一定是他鬼迷心窍了!”
“请,你尊重,他的选择。”付宽语气平淡,“喜欢,一个人,不要看他,背后、的东西。你觉得,他好,却没有,用心待他。”
“我怎么就没用心待他?孔骁怒吼:“我他妈都快像狗一样跪舔他了!你知道个屁!”
付宽脸色冷了下来,“你给他,下药,是想,拿捏他?”
他语气突然变的冰冷起来,“这种,下作手段,都使出来,也配,喜欢他?”
孔骁像是突然被掐住了脖子一样,脸色猝然变得又黑又阴沉,声音尖锐刻薄起来,“他连这种事都告诉你是什么意思?我不信他是真的喜欢你!不可能!江海州怎么会有真正喜欢的人!”
就算有,那个人也不会是你!
他眼睛发红,被这短短的一句话刺激的神态近乎癫狂。
自己哪点不如他?身高样貌家世,最主要的,他不会像这个胆小鬼一样总爱哭鼻子!他打听了这个付宽,在学校就和一个姓陈的学生纠缠不清,那学生还特别骚,总是胡乱约炮,江海州怎么会不在意呢!
付宽后退了两步,嘴角勾起一个明显的冷笑,“你,有没有,给父母,下过跪。”
你就是给他跪下,他还不要你,你抛弃了自尊用尽了颜面,他还不要你。骄傲如你,恐怕连父母都没跪过吧,竟然为了一个喜欢却求而不得的人卑躬屈膝奴颜媚骨,到头来换来了什么呢?什么都没有,还不是不如我一句话撒一个娇!
付宽并不耻利用江海州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他对江海州是很纯粹的喜欢,尽管这个人优秀到让他自豪与有荣焉,但他从没有任何炫耀显摆的意思,当那天在健身房从李卓凡口中得知孔骁用这么下流的手段曾经陷害过江海州,一向胆小怕事的他有一瞬间连杀人的心都有。
江海州那么美好的一个人,那么温暖干净,容不得这种垃圾构陷!哪怕未遂也不能原谅!
孔骁目眦尽裂,看向周围,想拿趁手的东西打付宽,看到洗手池上的啤酒想也没想的就拿在了手里。
付宽微扬起下巴,往孔骁的方向走了一步,“砸啊。”
孔骁胸膛不停地起伏着,闻言愣了愣,脸上出现纠结的神色。
“砸啊!”付宽突然提高了音量,又向前走了一步,“这种,胆小鬼,还,喜欢,江海州?”
“滚!”孔骁眼神凶狠的瞪着他,嘴唇哆嗦着,“滚!你个不要脸的婊|子!”你才是胆小鬼,爱哭!
付宽突然夺过他手里的啤酒,往洗手池的大理石边缘狠狠一砸
“咣当!哗啦!”
玻璃和酒水四溅。孔骁惊恐的跌倒在地,还以为付宽要打人。
这个人不是胆子很小么,怎么……
付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下一秒把酒瓶里残存的液体猛地扬在了自己头上!
“你!你疯了!”孔骁张了张嘴,近乎呆滞的看他,像在看一个怪物。
“还没,完。”付宽头发上有啤酒滴落下来,他理都没理,抬眸笑了一下,猛地抬起右臂作出防卫的姿势放在脸前面。
孔骁瞳孔忽然放大,心里出现强烈不妙的预感,然而以他有限的脑子还不能想明白到底会发生什么,下一刻就张大了嘴巴
付宽左手握着半个酒瓶,对着自己右臂前方用力划了下去。
尖锐的绿色玻璃摔在地上,二次撞击终于让它支离破碎,“哗啦啦”的声音刺痛耳膜,玻璃渣四处飞溅。
付宽弯下腰,捂着自己流血的胳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混合着啤酒滴落下来。
孔骁大脑像被什么东西轰炸过,顷刻间变得一片空白全然无法思考,他看见江海州突然冲进来,巧合的像事先预算好那样,还有张启胡乐孙超等好多人,统统涌在厕所门口!
江海州说了什么他没听清,他只看见江海州把付宽打横抱起,看向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像东北刮风下雪的冬天,把人浑身都冻成冰了,冻得他五脏六腑都没了知觉。
完了。他心里突然就响起这样的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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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
江海州声音不自觉的颤抖,看到付宽胳膊上猩红的血液蜿蜒流淌的一瞬间呼吸都暂停了,他赶紧把自己的衣服让张启扒下来给付宽披上,把身上的棉质衬衫撕碎给付宽的手臂包扎起来。
“没事儿。”付宽摇头,对他笑了笑,“你手,在抖哎。”
“我他妈那是吓得!祖宗,我就不该让你一个人上厕所。”他发现付宽和孔骁都不见了才后知后觉事情严重,大意了,怎么能让这俩人独处呢?孔骁那人脾气差还任性,欺负付宽太正常了!都怪他没看好付宽!江海州十分自责,一边擦着付宽滴落在脸上的水渍,一边亲了亲他看起来有些脏兮兮味道又难闻的头发,“疼不疼?超子送咱俩去医院,他开车了。”
“小伤,真不用。”付宽说:“就是,留疤,怕你嫌、嫌弃。”
“我嫌个屁!”江海州一瞪眼,抱着他站起来,这才刚看到孔骁似的,“妈的,小小年纪这么狠毒,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州州,是他自己划的!”孔骁瞪大眼睛,这一幕恩爱的样子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刺入他的心里。他表情里有浓重的委屈和不可置信,“他自己划的啊!他像个神经病一样自己把酒瓶子砸碎了往胳膊上划!你怪我干嘛啊!”
“你觉得他是白痴?他自己把瓶子砸碎把啤酒往自己脑袋上倒,还划自己胳膊?”江海州极力压着火防止自己一怒之下把这小孩打成真正的白痴,“他什么角度能划到手肘?就是为了挡着你,你他妈个傻逼要划他的脸毁他的容!”
某种意义上来看,江海州还真说对了。付宽把头埋进他胸膛,冲孔骁露出一个示威性的笑容来。不愧是和自己两情相悦的男人,这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的真实意图。只是,在场的人,在嚣张跋扈的小少爷和学校里胆小如鼠的哭包之中,会相信谁的话呢?
你堵我,找人骂我,想要打我,都无所谓。但你觊觎江海州,想通过肮脏手段得到他,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今天就来个干脆利落的了解,让你再也不能对他痴心妄想!
孔骁坐在地上,被眼前一幕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不停摇头,泪水滚滚而下,带着哭腔吼道:“州州,我们认识两年多了,你为什么要相信一个认识两个月都不到的人!他有什么好啊,你昏头了!”
“是你不正常了。”江海州懒得和他多说话,就要抱付宽去治伤,被付宽制止。
付宽下来,自己按着胳膊,对江海州道:“让他,说完。”
你还没真正看清楚孔骁的样子,一个人只有在极端情绪之下他的伪装才会破碎,才会露出他真实的皮相,他内心所有能中伤人的不堪的恶毒的念头才会像被剥了毛皮的野兽一样展示出丑陋又凶狠的形态,歇斯底里,无比疯狂。
就像自己那本来就没什么感情的父母,永远在不停的吵架,不停地推卸责任,推卸对整个家庭,对双方父母,对自己共同的孩子……都从来没有尽到的责任。
他们剑拔弩张的气氛永远存在于自己的童年,面红耳赤尖酸刻薄的样子已经扎根在了自己灵魂深处,从小所有人都告诉自己父母是最亲的人,可是付宽记事太早了,他记得所有父母对他冷漠的姿态和神情,记得所有对他惜字如金的语言。
付宽想,这种事情他当了无数次的当事人和旁观者,最有心得体会。
所以,只有到那时候你才会真正看清他,真正的对他失望抵触厌恶到极致。
江海州看向付宽,眼里有一刹那微妙的情绪迸出来,又像见了光的影子一样快到来不及捕捉就被吞噬的干干净净,他点头,“听你的。”
看到这一幕,孔骁心里像被人拿刀子割一样难受,他举起手,一字一顿:“我孔骁对天发誓,要是他妈我动的手,要是我伤的他!我一会儿出门被车撞死!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全家死光!”
“哎呀……”周围的人一下子议论纷纷起来。
大部分都觉得这小孩儿真歹毒啊,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连爹妈都不放过,也有一部分看孔骁言辞这么极端,是觉得另有隐情。
付宽突然就用胳膊碰了碰江海州,后者看向他,却发现付宽并不是在叫他,而是冷着一张小脸皱着眉。
江海州觉得这是孔骁把他给吓到了,小东西身上都湿了,胳膊还一直往外渗血,肯定特别疼。他难受极了,抱紧付宽,亲着他的头发,“没事儿,不怕,有我呢。”
“州哥,你看人家付宽还啥也没说呢,你就怪上了,要不让付宽说两句?”胡乐看气氛僵持,忍不住插嘴,毕竟他今天生日,江海州这个面子还会给他,而且他也不相信十几岁孩子能下手这么狠,说不定只是个意外,俩人平时就不对付,没准是动了两下手厮打时不留神撞到的呢?
付宽看了胡乐一眼,低下头说道,“是我,自己弄的。”
“你看他承认了!”孔骁脸上出现如释重负的表情,“他承认是他自己动的手了,和我没关系!”
张启眉毛一皱,快飞到额头上去,活像吞了一整个柠檬。以前圈子里没付宽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这个孔骁这么二逼,这种迫不及待要推卸责任的话谁都能看出来是欲盖弥彰,甚至有点阴谋得逞的小人之态。也太沉不住气了,这样说哪怕真不是自己做的也会多少被扯上怀疑。这孩子是被惯得太好了,遇到点儿事就张牙舞爪子哇乱叫发毒誓,再看付宽,胳膊一直在流血仍然还宽宏大量的留给江海州处理时间。
众人这么一对比,都纷纷对付宽看法大有改观,觉得在大局面前这个小孩儿沉稳淡定,甚至没哭,成长飞速。
江海州冲门口拿着车钥匙的孙超说道:“去把这层的服务员都找来。”
他压根不相信孔骁,就算他说的是真的,伤的到底是他妈的付宽,江海州心里疼的不行,但为了服众,为了让付宽胳膊不白伤,他必须给大家看个完整版,反正这事儿付宽已经授意,就看孔骁怎么给自己辩解。
经理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也跟了过来,八个服务生加经理站成了一排。
“这瓶酒怎么出现在的卫生间?”江海州现在满脑子都是付宽胳膊上的伤,根本无心处理这种显而易见还他妈嘴硬狡辩的破事儿,因此问的问题也挺无理取闹的,他说完自己也意识到了,瞬间脸色更加阴沉。
经理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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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江海州,恭敬说:“我们卫生间都是严格把关的,怕客人喝大了撞到什么东西,因此像酒瓶子这种安全隐患只能是客人不小心遗留在这里的。”
“有监控没?”
江海州刚问完,有一个服务员就站了出来,“州哥。”
江海州看了他一眼,这个人他有印象,很会来事儿,以前自己还帮他解决过一次麻烦,应该靠谱,“你说。”
服务员看江海州牵着给自己钱的那个小孩儿,而坐在地上如此狼狈的这个他又不认识,瞬间就有了底气。
“是这个人从我这拿了一瓶酒,然后进了厕所。”他说着指了指还在地上坐着的孔骁。
那一瞬间,孔骁就像被人泼了一盆冰水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完全定住,他好半晌不可置信的扑腾起来,上去揪着人的衣领尖叫道:“你胡说!你撒谎!不是我拿的!一定是付宽买你的是不是?”
服务员脸色僵硬,想扒开孔骁死死抓紧的手,一边力的继续说道:“就是你……拿的,咳咳,我记得很……清楚,烫发,紫色领结,咳……没有错。”
“胡说八道!你他妈还想不想混了,你这个颠倒黑白的畜生!”
江海州挥手,有人把孔骁拉开。
“孔骁,我对你太失望了,你这幅样子真的很难看。”
孔骁跌回地上,通红的眼睛阴毒的看着付宽,后者面色平静,像个无辜又大度的受害者。只有孔骁心里清楚,他就是这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自编自导了一场戏把在场所有的傻逼观众唬的深信不疑!自己才是最他妈冤枉的那一个!
本以为他只是个白莲花,谁知道是个人面兽心的黑心莲绿茶婊!
他喘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停止哽咽,自嘲的哈哈笑了起来。
“我难看!我他妈知道我难看,我给你下跪道歉,我百般迁就你,你说一不二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我他妈怕你不理我,在你面前不敢大声说话大声笑不敢骂人打嗝放屁都他妈憋着大气不敢喘活的连狗都不如!你有什么啊,要钱没钱还他妈是个书都不读的混子,天天打架斗殴跟一群流氓东拉西扯四处地皮乱窜!你他妈不就仗着有张好脸被我看上了?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你什么都不是!将来不是进大牢就是他妈的回村里种地!”
江海州点了根烟,低头看着孔骁:“接着说。”
“我孔骁敢作敢当,这事儿说不是我干的就不是我干的!你他妈不会想到你捧在手心儿的小孩里子是黑的吧?早晚有一天你他妈会让他给玩死!”
江海州没说话,周围的人也都大气不敢喘一下,他们现在才有些后悔起来,八卦的心像被人拧住了。他们宁可看一场打架,也不愿意身处这种争风吃醋掀老底的局面,何况江海州……那不是什么人都敢踩在头上这么骂的,这个孔骁也算值回票价了。
付宽握住了江海州的手。
“嗯?”
“他说的,不是真的。”
江海州笑了,灰蓝色的眸子像猝了毒,闪闪发亮,他声音异常平静,“他说的没错。”
“不是!”付宽眼里有液体凝聚,“你是,最好的!”
“江、海、州!”付宽一字一顿,“你打架,有分寸,不上学,却读了,那么多书,你以后,会非常优秀,钱,不是问题,你,什么时候,都不缺,不像别人,靠着爹妈。”
他说的又快又急,差点咬到舌头,如果江海州掰开他的嘴就会发现,他这段时间为了练习说话,让自己不结巴,嘴里两边舌根底下全都是血泡。
江海州诧异的看着他,眼里染了笑意,像是有冰晶融化镀在宝石上,他说:“对我评价这么高?”
所有人都安静的听着他们两个说话,江海州刚被人指着鼻子骂完一通一脸的混不在意,反而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付宽身上。
“你是,我的光。”付宽擦去眼角的泪,本来不想哭,不想装可怜博同情,可是别人说到江的不好,比打他骂他自己都难受,在他看来,谁都比不上江海州,没人有资格说他一丁点的不好,孔骁是个什么东西!
“有些人,一辈子都,找不到,自己的光,我,很、很幸运。”
付宽的双眼异常明亮,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江海州,眼里是他的倒影,清澈又坚定。付宽心想,我的光,你要一直亮下去,哪怕为了我一个甘愿被你永远笼罩,永远追随你的人。
江海州沉默良久,突然无声的笑了一下,伸手摸他的头,声音有些干涩,他说:“乖。”
他把烟头掐灭,随手甩进便池,轻咳了一声,对着孔骁道:“你也瞧见了,有人觉得我好,我不能让他期望落空。今儿的事就这么结束吧,这两年多,就当我江海州遇人不淑,瞎了眼交错朋友,就当我们从来不认识。”
他看向付宽,眼里是无尽的温柔,“我本来想教训他一顿帮你报仇,但我自作主张,用这两年多的清零换这个教训,你看怎么样?”
“好。”付宽弯了弯眼睛,“这样,最好!”
江海州刮了下他的小鼻子,语气有着连他自己都不能完全剖析的复杂情感,“你啊。”
第23章帮助
“强哥,江海州今天得去接那小崽子吧,我们就这么干等着?”
叫强哥的梳着一个鸡冠头,闻言骂了一句,“孔少爷给了这么多钱,这都半个多月了都没找到机会把人教训一顿,这样下去以后咱哥几个还咋混!”
又有一个人开口:“可是强哥,江海州咱们得罪不起啊。”
“傻逼,你不会不让他发现?!”
都到这份儿上了,就是害怕也得告诉自己不能怂!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大不了事后跑路!怕江海州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但事先答应好了再临阵倒戈,那还不得让所有人都笑话,以后还怎么混!
几个人嘴上不说,心下却是都把这个孔骁给怨恨上了,自己的家事处理不明白,自己没能力没魅力,管不住男人看上别人了,怪谁去?!
“这有监控吧?刚子,你抬头瞅瞅?”
“小区监控有什么用?等抓着咱们早覆盖完了!”
“哇,强哥好厉害,还知道‘覆盖’,我都不懂!”
“哼,都打起神来盯着门口,等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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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来立马给弄走,按照孔少爷说的,把脸给划上几刀子钱就到手了!”
“强哥,我虚得慌。”说话那人语气颤颤巍巍的:“要不,干完这一票我们就金盆洗手吧!”
那小孩儿的照片他看了,长得可好看了,跟小明星似的,这要是毁了容,这辈子都完了,这是多大仇至于下这么大狠手啊,也不怕遭报应,真是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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