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只烟片语
一时间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再看清来人的脸时,已经不能用恐惧来形容了,他猛地把韩奕推开,脸色变得相当难看,觉得十□□年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希望时光倒流。
“付宽。”
他声音一出来,带着浓重的烟酒气,哑的厉害。
他怎么进来的?他有钥匙!
他进来怎么没声音?妈的刚才一个大雷盖过去了!
没有什么误会比今天更大了。
江海州脑袋嗡嗡的,快爆炸。
付宽也不知看了多久,早就哭了出来,悄无声息的,脸上全是泪。
江海州连滚带爬的出溜下去,猛地把人抱住,焦急的解释起来,“我俩什么事儿都没有,他是我以前一个同学,真的,你相信我!”
虽然刚才他挂着空档露着鸟和人抱在一起在床上打滚,虽然他脖子上有带着口水的暧昧红痕,虽然俩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面色慌张还隐约蹭着不知哪来的血。
但江海州真是清白的。
事实真相就是他妈的这么操蛋啊!问谁讲理去!
他腿抽筋脑瓜疼,眼皮直突突,在心里破口大骂差不点把韩奕五马分尸。
“宝贝别哭了。”江海州说:“对不起,我真没出轨,真没有。”
谁能告诉他现在一言不发的付宽是什么情况!
他有几张嘴能解释清啊!
啊啊啊啊!
韩奕坐在床边,眼神在付宽脸上打量好几个来回,眼睛眯了起来。
“你也是追阿州特意来到这的?”
这小孩儿,漂亮,致,一看就是富养的,不像这边的人,肯定也是追过来的追求者。
没想到江海州好这口。
不男不女不说,还他妈哭上了。
早知道江海州喜欢这样的,他刚才就应该两眼泪汪汪的蹭过去嘤嘤嘤。
“你现在马上滚。”听到他说话,江海州更来气,伸出来的手指都在哆嗦,“韩奕我告诉你,你要是把我俩搞黄了,我他妈就弄死你让你后半辈子都没法人道!”
韩奕抽了抽脸,一脸的无可奈何。
“江。”
付宽咳了咳。
“哎这呢宽儿哥。”江海州赶紧看向付宽,眼里都是焦急,看着有点可怜。
“我要跟你,私奔。”
“什么?”江海州愣了。
“你不能,不要我。”付宽说:“我不回了,不和妈妈,走,不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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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我,走,我跟、跟着你。”
“我没不要你!”江海州说:“但是你得上学啊。”
不上学的路他走过一遍,知道是什么样,虽然他自己不在乎,但不想让付宽受到那些闲言碎语的攻击,不想让那些不好听的话扣到付宽头上。
对付宽来讲,他需要一个大环境去适应,需要一个开阔的集体去锻炼他的性格,而不是成为自己的附庸,成为自己豢养的禁|脔,他必须得上学。
不读书的路不好走又难以复制,不是想象中那么轻松。
付宽摇头,“所以你有,新欢了?”
所以就抛弃了我,让我上学?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呢?这么巧就来了一个帅哥,俩人在床上……付宽倒宁愿相信是做戏给自己看的,但如果不是呢?
如果江海州真的不喜欢自己了,这么绅士的人,会说出让自己上学的话也正常。
是能留给自己最后的温柔。
“狗屁的新欢啊!老子他妈从头到尾喜欢的只有你一个!一直都只有你!”
眼见为实。付宽推开他的怀抱,看了看江海州,又看了看一旁那个男生,半晌后点点头,“我回去,上学。”
“不是……付宽!”江海州突然有点慌,“你什么意思啊,你信没信我说的,我俩真没事,我不喜欢他!付小宽你不能不听我解释啊!”
“你不是,一直,在解释。”
“是啊!”江海州快崩溃了,“可你他妈这是信了的样儿吗?!你告诉我差在哪!我江海州掏心掏肺的都是你,挖出来看都只能翻到你一个人的名字,付宽你可不能因为看见点什么乱七八糟的就误会我!咱俩的感情你不能凭白这么作践!”
“那你带、带我走啊!”付宽看着他,“我说了,要跟着,你!跟着你,我什么都、都不怕!你为什么,不,同意啊!为什么!不同意!”
江海州双手插进头发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宽啊,你不能不上学,课本我能教你,但我不能变出一群人来给你弄个学堂,你就得去大环境,不能把自己关起来专门看着我,我不可能让你天天围着我转!”
他江海州占有欲强不假,但更希望付宽能健康快乐的成长,私奔根本就是他妈开玩笑,这青春期要是这么畸形的度过,他江海州就是毁了付宽一辈子!
别说江海州喜欢他,爱他,就算是个不喜欢的路人仇人也不能这么糟蹋!
“好……吧。”付宽说:“那我,来和你,做个告别。”
“我去看你。”江海州说:“我以后天天去看你。”
付宽笑了笑,看了眼旁边的男生,“这是,你,那年的,室友?”
韩奕挑眉,没想到这事儿江海州还能告诉别人,他有些意外,甚至觉得有些惊喜。
江海州没说话,一时间摸不准付宽什么意思,焦头烂额几乎没法思考。
付宽走过去面对着韩奕,“好好,照顾他。”
韩奕愣了愣,伸出手来指着自己,“我吗?”
付宽点点头。
韩奕看了江海州一眼,后者似乎是没听见,蹲在地上揪自己的头发。
“那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个漂亮的小男孩面前有些露怯,也是奇怪,他在不少认识的小明星面前都能十分自如,可能是面对的是“正宫”吧,他干咳一声,“好说,我真挺喜欢阿州的。”
“那就好。”
外面雷声还在继续,付宽回头看了眼放在门口的伞,又低头看了眼蹲在地上的江海州,原地站了一会儿。
想了想走过去,摸了摸江海州的头发。
他俩身高差太多,以前总是江海州摸他的头发。
江海州的头发丝比自己的硬,摸着有些扎手。
可能不合适摸,也不适合……在一起。
这段时间总是担惊受怕的,怕江海州哪天不要自己了,不理自己了,嫌弃自己了,有了新人了……
怕这个怕那个,等到真有这么一天,反而坦然了。
有什么事就早点来也好,不至于越陷越深无法脱身。有什么话早点说出来也好,得总是担心什么时候会说。
江海州抓住了他的手,“宽啊。”
“嗯。”
“我……我跟着你好不好。”江海州声音低低的,已经带上点哀求了,显得特别无助。
要是他那些小弟在,听到江海州用这种语气和别人说话,一准儿会以为是什么玩意附体了,他们的大州哥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一旁的韩奕就眼角抽搐,一脸惊恐。
“什么,意思啊。”
“你不是要去市里吗?”江海州抬头仰视他,“我也去,我在你学校旁边租房子住,每天你上下学我都去看你。”
付宽看着江海州,好半晌,坚定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江海州抓着他的手,“你是不是还不信我俩……”
“江。”付宽打断他。
“哎!你说!”
“别这样。”付宽眉毛拧到一起,劲的组织语言,“别为了,我,改变,自己。”
别这样,看不可一世嚣张惯了的江海州用这种语气和人说话,比被人当着很多人的面扇自己巴掌还难受百倍。
“付宽,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江海州站起来,“你把话都说开行吗?别他妈阴阳怪气的,老子对你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付宽转身,“不早了,我得、得走了。”
江海州把他拽住,“付小宽,我给你买了个手机,你藏好,偷偷和我联系。”
“你说,什么?”
“我们一直联系。”江海州说:“我会想你,等你到了大学,不,用不上大学,过一阵子风波过去了,我们还每天在一块儿。”
“每天?”
“对!”江海州赶紧说:“每天!”
付宽背对着他,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爆发的临界点,他肩膀微微颤抖着,一点一点的掰开江海州手指,直接把江海州塞给他的手机摔在了地上。
啪嗒。
“江海州,我们分手吧。”
他看着江海州,一字一顿,好像用尽了全部力气一样,舌头咬出了血。
轰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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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未歇。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转折章,我不虐。(⊙o⊙)”
第60章新年
那天江海州不知道付宽是什么时候走的,他浑浑噩噩还以为是在做梦,是自己喝多了。
小东西,长能耐了,敢和自己说分手。
江海州把韩奕赶走,他本想把人打一顿,但就算打死也没用,付宽也看不见。
他坐在窗台看了一晚上小区的灯,天气已经很凉了。
很快就会进入十二月,今晚怕是这镇子里的最后一场雨。
初雪将至。
江海州电脑再次被人侵入,只有四个字鲜红的字。
你欺负他。
江海州心想,可不是么,这场景要是自己看到,估计早就震怒了。
可付宽还宽容的听自己解释,还对自己抱有希望,试图让自己带他走。
江海州想,他是不是把付宽最后一丝盼头给掐灭了。
他不知道那孩子是用什么方法,担了多大风险跑出来找他的,但他没能给付宽任何承诺和表情,没能给付宽任何的安全感。
他真他娘是个畜生。
小东西肯定特别恨自己。
天亮了。
窗台的烟灰缸堆了满满的烟头烟蒂,江海州揉揉眼,拿起手机翻出了一个号码。
“喂,常叔,上次您说的去x大实习的事儿,我考虑好了。”
……
付宽那天从江海州家出去没有直接回家,他问甄赤玄哪里能搞到打耳孔的东西,甄赤玄给他打开一扇电动门销了监控,偷了一个打孔器,当然,给摊位放了对应的钱。
甄赤玄没问他突然打耳孔做什么,也没问他和江海州都说了什么,但付宽自从出了江海州家门,就一直没笑过。
以前特别怕疼的付宽那天直接就对着商场的镜子自己给自己左耳垂上画了一个小黑点,打了一个洞。
“哥。”
“嗯。”
“我要走了。”付宽说。
“去市里?”
“不。”付宽说:“去京都。”
甄赤玄一愣。
……
三天后。
付宽坐在赵欢开的车里,他坐在后座,摸了摸左耳垂,上面已经有了一个小银圈,不明显,被黑色的碎发遮住,一个小钥匙挂在上面。
那个盒子也一并被他放在了行李箱里带走了。
空中飘洒着晶莹的小雪,铺在地上一层,温度太低,很快结成了霜。
漫天毛绒绒的白。
他最后回头看了眼熟悉的小镇,这个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几乎承载了他所有童年少年的回忆。
如今,就要和一切说再见了。
还有那个人。
妈妈怕他还和过去牵扯不清,搜遍了他所有的东西,他没拿甄赤玄给他的手机,没有任何通讯设备。
甄赤玄说会找到他,找他很容易,让他别担心。
原本赵欢打算带他去市里,是他自己要去的京都,那里不比市里,坐动车都要六七个小时。
付宽想,既然已经说分手了,就断的干净一点,离那人远一点,再远一点,就不会时时刻刻都想着回去看他。
在京都上学没那么容易,赵欢运作了一个多月,等付宽正式上学的时候,也快要放寒假了。
他便直接打算开学再去,上半年学直接高考。
年前的时候他爸妈见了一面,聊了什么他不知道,但那之后他和他妈妈就住进了京都两室一厅的大房子里,在市中心,着实不便宜。
赵欢说这是那个便宜爸欠他们娘俩的,付宽有些想见他爸一面,被赵欢阻止了。
“没什么好见的,当初他说了不想管你,那就一直都别管,做人就要黑白分明,从一而终。”
他想,大概他像妈妈,黑白分明,从一而终。
一旦打算放弃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大年三十。
“宽宽,妈去看饺子好了没,你去冰箱把果汁拿出来!”
“好哦。”
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来,电视里放着央视春晚。
付宽坐在沙发上倒了两杯果汁。
“你病还没好,别光着脚走。”
“嗯。”
“想要什么新年礼物?”赵欢问他。
付宽摇摇头,他没什么想要的。
“前几天15岁的时候生日礼物都没要。”赵欢说:“新年礼物也不要?”
付宽笑了笑,“能让我,看看新、新年祝福吗?”
赵欢顿了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好,手机在妈妈那个白色的包里,一会儿你充上电就能看了。”
“嗯。”
付宽乖乖把饭吃完了,
手机开机的时候,他攥了攥手心,出了点汗,潮乎乎的。
没什么期待,也没有欣喜,想的是把尾工作做好,这样才能干干净净,无牵无挂。
短信企鹅和微信里都有不少消息,同学大多都知道他转学了,怪他为什么不做个告别。
他以前的同桌楚九皋,热心肠的姐姐徐雯,还有那个新同桌李论。
李论给他发了很多消息,问他去哪了,以后还能不能联系,他动了动手指,没回复。
给楚九皋和徐雯他们发了新年祝福,告诉他们自己目前不能随意玩手机,零花钱也看的紧,不方便自己买,短期内可能没办法联系。
他给甄赤玄发了一条新年祝福,那边告诉他已经在京都找好房子搬了进去,离大学城和他家都很近,有事随时找他。
付宽有一个很荒唐的想法,既然甄赤玄有实力在京都住下来,为什么一直窝在那个小镇呢?是……为了自己吗?
他不敢多想,赶紧匆匆回复之后关掉了甄赤玄的窗口。
自己这边是剪不断理还乱,就不能再给别人徒添烦恼。
最后,付宽停在了江海州那。
他看着99+的消息,垂下了眼。
不知道这两个月以来,江海州给他发了多少消息,都发了什么。他不敢看,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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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回去找。
找了又能怎么样,江海州和那个男生挺般配的,比自己强,两个人躺在床上的样子好搭,干柴烈火,那男的也是真喜欢江海州,照顾人的时候眼神和动作都那么小心翼翼,做不得假。所以不是做戏,是真的。做戏没这么全套,全到没人看的时候还在演。
所以,虽然不想面对,事实就是这么残酷江海州不要自己了。
之前他做过无数次这种假设,等真的来临时,他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办法。
他连挽留竞争甚至撒泼发脾气的机会都没有。
是他先走的,分手是他提的,江海州那种人被人甩了,没找自己麻烦没恨自己就不错了。
恨,付宽问自己,恨不恨。
还是恨的,他很想问清楚,为什么就不带自己离开?只要两个人在一起,还有什么难关是过不了的?
为什么就偏偏在那个时候,在自己最难受最无助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抛弃自己,一句承诺都不给自己。
他江海州对人好的时候是真好,一旦不好了,雷霆万钧,无懈可击。
想到这,他笑了笑,眼神冷了下来。
既然如此,你痛快我也行个痛快,早断早落得个干净利落,他长得像姑娘,又不是真姑娘,学不来姑娘的委婉哀怨。
看了一会儿手机屏幕,把这个人屏蔽,删除,设置拒绝添加好友。彻底拉黑。
包括那些短信,他也一条都没看。这个电话卡也不要了。
付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变得这么狠。
摸了摸耳朵,那里在打完耳洞之后太早换掉了粗耳钉,伤口一直流脓发炎,直到现在都没好。
但是那个小钥匙他死活都没摘下来过,宁可每天拿着酒碘伏消毒。
人不是他的,念想还是。他总得留点什么自己活过的证明。
就当最后给自己犯贱的权利。
毕竟,小镇住了十几年,最后的印象却都不如那两个月来的真实深刻。
可再深刻也只是曾经,烟消云散罢了。
他希望自己能忘了,不在乎了,别一直忘不掉这个人,有些伤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愈合,有些却会越来越深,腐烂发臭,最后可能真的就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付宽把手机送了回去。
回到卧室,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和高空中源源不断的烟花,他拿出一盒烟来。
神秘花园,是江海州常抽的那个牌子。
啧,到处都是他的影子。
你看这个人,他都已经从自己的世界抽离出去了,还是不肯放过自己,总能带给自己很多磨灭不了的东西。
这是一款细烟,长得特别漂亮,江海州拿在手里的时候姿势特别性感骚气,很符合他这个人。
不想了。
他看着烟一点点燃烧,腾空生起的烟雾就好像那些过往,一起进入心肺,随后消散成烟,肉眼不可见。
“新年快乐,祝你幸福。”他轻声道。
……
十五岁生日的前一晚,距离新年还有不到半个月。
付宽在甄赤玄的帮助下偷偷跑出来,要回到那镇子看江海州。
大冬天的,北方下着厚厚的雪,他从车里下来,冻得哆哆嗦嗦去江海州家。
家里没人。
他茫然的站在江海州家门口,鹅毛大雪飘在身上,很快就积了一层,化雪后的凉意冻得他牙齿打颤。
好在甄赤玄消息通,很快打听到江海州在医院,他吓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又赶紧去了医院。
雪天路滑,车子又慢,下车时他跑的着急还摔了好几跤,灰头土脸浑身都是雪泥。
医生说江海州酒喝得太多,胃出血,拉的急诊。
他慌里慌张的去病床门口,到了又站住脚。
他看到那个叫韩奕的男生在给江海州喂粥。
江海州瘦了很多,却没他想象中的颓废,样子还是那么好看,笑起来的时候让人心都跟着悸动。
兴许不是悸动,付宽摸了摸胸口,是疼的。
原来,他对着别人也能笑的这么好看啊。
付宽在门口站了半个小时,转头离开。
腊月的风雪很冷很硬,他走出医院门口,发现脸上一片冰凉,他一摸,眼泪已经在脸上结了冰碴。
太冷了。
他望着漆黑的没有星月的天空,自己的月亮不见了。
他去哪了呢?已经跑到别的宇宙去了吗?
那之后他生了一场重感冒,发烧久居不退,差点患上脑炎,输液小半个月才好,直到新年伊始,他最后的思念随着病一起消失,对这个人彻底断了念想。
到底是不能自欺欺人,十五岁,之前就让一切都过去吧。
他拿出记录着和江海州点点滴滴的笔记本,几次想把它烧掉,最后还是没能忍下心,压在了箱子底下。
“付宽。”他对自己说:“从现在开始,你再也,不准哭了。”
下卷又三年
第61章讲课
三年后。
“大风车吱呀吱哟哟地转,这里的风景呀真好看,天好看地好看……”
“林教授,我知道了,好的,好的,嗯,再见。”
办公室里,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挂断电话,放下手机,杂志后显露出一张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面孔。
这人五官致,轮廓深邃立体,有一双灰蓝色的瞳孔,漫不经心的眼神十分迷人吸睛,他刚才说的是俄语,发音标准,声音充满磁性,非常好听,显然是一名中俄混血的帅哥。
帅哥打了个呵欠,下意识摸了摸胸口的复古胸针,像是习惯了这个动作一样。
门口有人敲门。
“请进。”
“州哥。”那人看着也就和这混血帅哥差不多大,也是个年轻男孩,笑嘻嘻的进来,手里拿了本俄文原著。
“叫老师,没大没小的。”
“江老师和我们也就差不多大啊。”男生脸上都是敬仰和羡艳,声音里有不自觉的亲昵,“江老师,林教头不在啊。”
“他去开研讨会,下周一周的课都由我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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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不止,俄罗斯那边好像新增了什么交换项目,搞不好他老师下半年都不在x大,都要他这个名义上的助教全权接手。
“哦,州哥看我们的笔记吗?陈大校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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