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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小夫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清冷然
本就比其他地方要热闹的张家顿时更热闹起来。那些来帮忙采摘桑叶或喂蚕的人也都跑了出来,把方言张继在前年又扩大围建一圈的院子围得快站不下了。
其他人也都没有想到,这镇上报喜的差人刚来报喜没过几天,人居然就已经回来了。这可是他们村世代以来第一个考中举人的人,还是这么年轻!之前村长还有那些老人们接到消息时就说到时可要好好庆祝一下,祭拜祭拜先祖,就等着张继回来了。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张老汉也一高兴干脆就让小儿子赶去陈家村买了一扇猪肉回来,也刚巧听说那边有人家有急事而紧急杀的——张瑞祥二话不说笑呵呵地套上车就走,陈大牛追出来跟了上去。
他自从跟着张继离家去了府城后也是今日刚回来,还没回家,这次就是想去帮忙的同时顺便看一眼家里。之前看了一下张继家里也没见小妹在这边帮忙缧丝,听消息才知道是有身孕妹夫前两天带去镇上看郎中去了,顺道也回了趟村里。
只是两人马车在村口就被人拦下了。
老村长抚摸着花白的胡须皱着眉头看着张老汉,以及被硬拉回来的张瑞中陈大牛满脸不悦:“张老二你这事可是办得不地道啊!”
张老汉父子俩一愣。
老村长依然虎着脸,“这事可不仅是你们张老二家的事,而是我们老张家的大事。之前我们老几个可是说好了的,等继小子一回来,就由村里来。你现在叫你家瑞中去别村买猪算是个什么事?你去叫人跟你四爷说说,先杀了他们家的那头猪,咱们开祖庙祭祖。”
“是,爹。”
“老大哥这怎么使得……”
张老汉阻拦的话没说完就被一个黑瘦的老汉打断,老汉抓着张老汉的胳膊面色不悦:“张二哥这是瞧不起我张四还是怎的?一头牲畜也不想让咱家蹭蹭你们家举人老爷的喜庆?”
“不不!老四你说的是哪的话?我张二是那样的人吗?就是……就是你家猪才养一年也不易,不是说要养着明年给你小子成亲用的吗,所以我就……”
张四一听黝黑的脸上才算是松缓下来,手一挥,“没事!这是我家小子知道是给咱们继小子,不,举人老爷杀猪祭祖用的,铁定同意。是吧,举人老爷?”
大门口堵着的人群和动静早就引起了院子里大伙的注意,张更别说作为主人家的张继和方言了,两人早就来到跟前,当然也就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就多谢四爷爷的厚爱。”张继笑着拱手,温声道:“不过您几位都是张继的长辈,还是继续叫晚辈名字就好。”
“哈哈,好好好!”几个老人都笑呵呵地直说好,心里直满意。
听到消息跑来的人越来越多,而有了老村长的发话,村里的媳妇麽麽们就自发开始张罗起饭菜来,菜地里的菜种还没发芽,可也难不倒他们,因为自从从张家这学会了种冬菜还有腌酸菜,各家省着吃到如今都还有些许剩余,谁也没藏着掖着都给拿了来,加上刚冒芽的野菜尖,还是能凑出一桌来。
相对比张继家,排过来的张老大一家就显得有些冷清了。
张刘氏踮起脚尖朝左侧张望了一下,狠狠地撇头“呸”了一声,酸气十足嘀咕:“得意个什么劲?还真以为全镇的人不知道一样,有什么可闹的!”
“娘,给齐哥做新衣的布料放哪了?我想给他缝件新的夏衣。”
里屋传来娇柔的唤声,张刘氏面上才好看了一点点,看向堂屋里回道:“就放在里屋的柜子上,你翻翻。”
“嗯。”门口出现一个窈窕的身影,年轻妇人往吵杂那边望了一眼,轻轻咬了一下下唇后柔柔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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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娘别在意,等过两天齐哥还有爹回来了,到时咱家也会更热闹的。
之前我家大哥传信来说齐哥他们这次考得的名次也很不错,而且咱们家可是有两个秀才呢,不用在意人家且让他们开心几天。”
听着她的话,张刘氏心里还是比较熨帖的,只是对隔壁热闹欢乐依然如鲠在喉,怎么着都不得劲。
“娘,等会送两只鸡过去吧,还有之前新送来的布匹,也带上点。”
“凭什么……好吧,娘知道了。春燕你且当心点,等齐儿回来你们俩好好处处,早点给咱们生个大胖孙儿,咱气死那些眼热的。”
闻言,张春燕娇羞地微微垂下脸,轻轻应了一声,又在门口站了一会才转身回了房间。留下一边嘀咕着“便宜张继这些混小子”什么的之类的话,一边去准备儿媳妇说的东西,打算等会开席时把东西送过去,这样正好全村的人都在也才好堵住那些人的嘴巴还真当他们大房一家小气的了。
虽然她确实不想拿东西给那边,可也不想白白给某些人看笑话。
对于在全村人准备入座才姗姗来迟且盛装打扮过的大伯娘及堂嫂,方言张继也没说什么,依然笑眯眯地把人迎进来安排在了小婶那一桌。
“不好意思,刚才家里有事忙,这才匆匆过来真是对不住了。”张刘氏笑呵呵地说,“燕儿方才身子有些不舒服,我有点担心就来晚了点,毕竟齐儿当时走时可是要我好好照看的,若是不小心身子哪出了纰漏等齐儿回来,我怎么好跟他交代啊,呵呵。
喏~家里也没什么好的,这是燕儿她娘家那边新进的货,看着颜色喜艳就给言哥儿做身衣裳,继儿言哥儿别嫌弃伯娘给的一般。”
直把当时小婶正和村里其他帮忙上菜摆碗筷的小嫂子们给说得没差点当场给她俩俩白眼。
张秀莲更是想当场撕掉她脸上那故意装作不在意,且一副施舍模样的嘴脸,看着递过来的鸡笼和布匹,若不是还有其他人在场,她还真想劝侄子他们别下了。
谁知道这次下这三瓜两枣,后面会不会又提出些什么奇葩的事情来,总之关于丝绸的时她是坚决不同意侄子他们交给张春燕娘家那边去卖的。
“谢谢。”方言看着递到跟前的东西,淡笑着道谢且接过来,转手就被张大牛给接了过去往墙角的方桌上随便一放,接着就又去其他桌帮忙了。
张刘氏和张春燕看到陈大牛的举动,脸色都微微一变,不过这几年似乎长进不少,很快又恢复了神色。
张春燕看着高挑俊雅的张继,眼眸里闪过丝复杂,笑得有些不自然,柔声道:“恭喜你高中。”
张继视线只在两人身上轻扫而过,带着疏离又不失礼节的微笑:“谢谢。堂兄还有伯父应该这两日也会到,伯娘且不用担心。
言儿,跟我过去给村子爷爷他们敬杯酒,正好也让他们帮忙尝尝你酿制的桑椹酒。”
“好。”方言点头,随后朝张刘氏婆媳俩微微颔首,“失陪。”
“小兔崽子……”
“娘。”张春燕轻轻一扯,止住了张刘氏的暗骂,扶着她入座,只是垂下的眼眸掩去了里面的不甘,及懊恼和丝丝疑惑。
***
同一时间,远在几千里之外的府城。
之前因为赶考而汇聚而来的书生又在放榜后慢慢相聚离去。热闹拥挤了几个多月的府城也恢复她的宁静。
当然,也只是相对于其他的地方而言,这里依然还是非常热闹的。
一家小住宅前,一辆在这府城里非常普通的马车静静停靠在小院门口,一个面相老实的年轻车夫微微瑟缩着靠坐在车辙上昏昏欲睡。
他是接到主家消息今日前来接主家回乡的,怕赶不上,他早早就驾车过来等候了,可是这一等都快过午时了,依然没见里面有动静。
不过据说昨晚主家因为考得好,在某酒楼宴请了好些同窗同榜的,说不定喝多了没起那么快吧。
只是,这时辰也不早了,要是不赶快启程,天黑前赶不到下个村就得露宿荒野了。他倒是不碍事,可是两个主家都是读书人,细皮嫩肉的,怕是吃不了那苦。
年轻车夫抽抽鼻子,迟疑地跳下车去,打算去叫门提醒一声。在这季节早上还是有些冷的,更何况怕主家人出来他一直都没敢躲风,都有的流鼻涕了。
朝四周张望了一下,这里平时基本就是租借给来考试的读书人落脚的地方,本就比较安静,如今人也走得差不多,就更加冷清了。
鼓起勇气凑近门前竖起耳朵细听,不想这时里边就传来啪的一声,东西落地的声响,接着又是啪的一声。
脆响,就像是打在面皮上。
“你这小贱人!你!你们怎么敢——”
“呀!”
一声石破天惊的尖叫吓得车夫一个不留神就撞在了门上,然后奇迹般的,院门也不知是他太撞得太用力,还是本就不牢靠,或者是主人家昨晚忘了叉门,咿呀一声徐徐往里开了,顿时里边的情形展露无遗。
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正狼狈地摔倒在地,年轻女子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在日光中种种印记清晰可见。
此刻正趴着旁边站着个年纪最大的男子腿上,哭得肝肠寸断,嘴里直呼“老爷冤枉”。男人此刻正胸腹起伏不定,抖着手指着年轻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车夫震惊地长大了嘴,若他没记错,那两个男的正是他的主家,而那年轻女子,似乎是老爷新纳的妾夫人?
***
张家村
直至一幕降临,张家热闹的一日才渐渐停息,村民们又陆续搬回各自的桌椅和碗筷,最后只留下两三个和张秀莲张罗氏走得亲近的妇人帮着一起最后拾院子的残局。
方言本来是要一起拾的,结果却被张秀莲给赶了回去。
“这些不用你来,继儿刚回来又喝了酒,你还是去帮忙烧些水给他洗洗,艾叶我也给你们准备好了,今晚先好好休息。”
“对对,这里我们来就好,言哥儿你去忙你该忙的。”
其他人也纷纷劝,本来方言还没什么,可是随后他刚转身就听到她们一点都小声的揶揄打趣的话,顿时就如雷劈了一样窘得加快步伐回了房间。
这边张继正好脱了长衫就着里衣,本是想换身轻便的,就听到身后传来略凌乱的脚步声,回头,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谁。
张继脱衣的手一顿,“怎么了?”
光线虽然已经很暗,可是张继那一身白色的丝制里衣在昏暗中还是显眼的,方言也是听到这人的话才发现他在做什么,顿时脚步一顿,心跳乱了一拍。
“你、是打算洗澡吗?”方言略做自然地问,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被那些婶婶大娘们给干扰了,这才会见到对方的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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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起不该的反应,“这么暗怎么不点灯?”说着就去摸窗台上的火折子打算燃油灯。
昏暗中张继微微挑起眉,听着那边传来的声,只是模糊地应了一声。
方言也因为之前的事没有留意,加上外面这时又传来小婶她们离去招呼的话,便又忙着回应她们,就更加没有留意到身后的动静了。等到他终于摸到火折子回身打算点灯时却被眼前的白影给吓了一跳。
“你、你什么时候……”靠过来的?
不知是不是黑暗的关系,方言下意识抬手抵在对方胸前挡住,心脏也有些普通普通的跳得大声,更别说那人还微微弯腰脸凑下来,那感觉,让方言真的挺紧张一把的。
“你……”
刚吐出一个字,耳里就响起一声低笑,随后张继的脸也后退,人也直腰,只是依然把他拦在门板和窗壁间。
只觉得头顶被轻轻一压,在方言困惑抬脸时,就听见张继带笑道:“嗯,一年没见,长高了,就是又没好好吃饭是不是?”说着腰间一紧,就被一只胳膊圈住了,还被轻轻带入对方怀里,在他反应过来前,脚离地面被掂了掂。
方言:“……”他果然就不该对某人抱太大的期望!
刚想挣扎,双脚就又重新落地,接着熟悉的力道就落在了脸颊上,“怎么?生气了?”
“谁敢惹举人老爷生气?”听着对方那哄小孩的宠溺语气,在理智上来前,方言张嘴就说,结果没等他懊恼呢,就又听到那人的笑声。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不,没有。”张继的回答依然带笑,盯着面前只以脑湖圈对着自己的方言,眼前却清晰映出这人生气时不自觉微微鼓起的嘴角,以及瞪人时特别明亮的双眼……
心底突然涌起股冲动,他想真切地看到他的那副模样,而不是离开这一年多来闪过脑海里的记忆,即使那再清晰也是不一样的。
行动快于心动,在他回神时就发现自己已经轻捏着对方略尖细的下巴抬了起来,而为了更加能清楚看到对方脸上的神情,自己本能的低头凑近了。
然后——
呼吸,近在咫尺,清晰可闻。
只要轻轻再靠近点,他就能碰上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张继:亲还是不亲?
第48章
果然,那睁大的眼眸里似乎就是带着光,这样近着瞧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光,让人忍不住更加想凑近了瞧仔细。
心里叹息一声,撑在窗壁上的手改而扶住他的腰身,张继最终由着心底的意向微微倾身,下巴轻侧随后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因惊愕且紧张而抿起的双唇上。
如意料中那样的柔软,温暖。
滋味……就像是小时候娘亲喂他吃过的软糖糕,甜丝丝的……令人好怀念!
正想再次覆上好好品尝一下到底是不是那种感觉时,外面忽然响起了一串细碎的脚步声,接着是方雅的声音。
“言儿?你们在里面吗?”
还有点点火光由远及近,微光已经照进门下的地面上。
“言儿?难道不在?”疑惑地声音就在门口响起了,脚步声也还在靠近。
张继动作不由一顿,而方言这才如梦惊醒,本能地一推把人推开,只迅速抬眼匆匆扫了对方一眼,看见亮光已然到了这人身后,就慌乱地用力一扯,把人扯到自己身后,站在了房门边。
却发现方雅已经开始转身要往外走了,听到动静才又回头,瞧见门口的方言不禁微讶,但很快就又恢复了神色,温和地笑着说:“你在啊,我还以为你还在后面呢。”
方言暗呼吸了一下,回笑问:“姐找我什么事吗?刚在找火折子,天太黑一时没找着,所以没有来得及应你。”
“哦,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刚才我起检查了一下蚕房,发现准备的桑叶不太够了,今天院子里人太多,新摘来的有些还没来得及晒,想来跟你说一声而已。”
方言一听顿时其他什么心思都没了,心里一急就想跨出去,却又猛然想起自己身后只穿着里衣的张继,忙又停住。
虽然他没觉得什么,可是眼前毕竟是自己的姐姐,若是一个只身着里衣站在面前,也总是不符。
还是那句,人言可畏。
这还是他劝了好多次,姐姐才答应留在这边帮忙,平时她也是鲜少出现在外边,不是在后院帮着喂养蚕,就是在忙着缧丝和纺线,织布。
如今他们现有制成的丝绸还是靠着方雅帮忙纺出来的,成品还真心不多。
也仅是得出了家里人一身里衣的成品而已,不过大家都不气馁,反而兴致高昂,不说他姐了,就是奶奶和小婶都很是干劲,今年又多留了好些蚕种出来。
就是爷爷和小叔也在琢磨着是不是再选个山头继续种植桑树,特别是今日他拿出了那些桑葚酒之后。
不过对此,方言倒很是乐见其成。
“……儿?”
方雅看着忽然就发呆的方言,有些担心想看看他是不是又累着了,刚凑近,视线里忽然瞥见一角白色,不禁顿了顿,视线不动声色的在弟弟身上扫了一下似乎瞧见了什么面上微微一笑,没有再靠前,站在原地微笑道:“你也不用担心,我和小锦之前就用干布擦了一些,再放屋里凉了,顶一个晚上还是可以的。
今日你也累了,早点歇着吧,水已经烧好了,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没等方言再回应拿着油灯转身走了。
没一会放屋里又恢复了黑暗。
“哎呀!刚才应该跟大姐借火点灯就好了……唔!”
张继略带可惜地说,结果就被人不客气地给拐了一下手肘。
听着这人的痛呼,方言也不管真假,拍掉腰上的手,转身径自朝桌子那走去,家里的摆设即使闭着眼他也都能走,这点黑暗不算什么。
很快房间里也亮起了灯光,方言吹掉火折子,回头有些不善地看着门口揉胸口的张继。
到他的目光,张继这才停下动作,面上带着些许讨好,“那个,就是有些情不自禁,你——”
他这一提方言也想起了方才发生的事,不禁面上一热,白了对方一眼没好气地说:“谁跟你说这个了?”
灯光下,张继却不禁看得心神一荡,一时没有接话,看着这边有些发愣。
方言反而被他这样呆愣的模样弄得“噗嗤”一声笑了,要说真的恼也不全是,他就只是有点点吓到而已,一起生活了这些年,对于张继这人他多少也能说了解了,且他也不是没感觉的人,只是以往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一起住了几年,也都当成亲人一样了,之前他都觉得年纪还小,因此就没往感情那面想而已,但不可否认的是,如果要发展成那种关系,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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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讨厌就是了。
只是从家人转换到恋人,有些别扭而已。
“咳、要不我去问陈大哥好了,你也赶了这么久的路,今天又折腾了一天也累了,你还是先休息吧。”
张继很快回神,神色一整恢复儒雅,“现在天色也晚了,他赶车更累还是别再打扰了,想问什么问我也一样。”
说着走到近前拉着方言一起坐下,提壶欲倒不想提了个空,方言也忙按住他的手,“晚了,就别再喝茶了,我去装开水来。”说完拿过茶壶起身出去了。
没多久就又回来,给两人都倒了一杯水,这才坐下一副长谈的架势。
张继看着他不禁失笑,但也有移开视线,等他坐好了才开口:“这次幸不辱命。”
被他这样的开场白弄得一愣,方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看着张继,“什么?”
张继依然神色认真专注,“我考上了,老师有举荐我出任,不过暂时被我拒了,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闻言,方言再次一愣。片刻后才想起来,这个世界只要考上了举人,都是可以出任当差,就是做一方县官都行,要是有人举荐,那去更高的地界都是没问题的。
同时也才想起他说这话的意思,原来是为了当初分家时说的那句话。
“言儿?”
方言倏然回神,微笑,“不,你已经很厉害了。你看才一次就考上了,别人可是考一辈子都难中呢。而且,”
顿了顿,“而且,咱家就是你不做官也没关系,现在这里也没什么人敢欺负我们了。”
“傻瓜。”张继弯起食指轻刮了一下他的脸颊,低叹一句,“以前咱家若只是一般的小生意那还好说,可是现在你弄出的这些,在咱们这村里是没什么,可贪心不足的人总是不少的,不过也算了,这些你也不用担心,只要专心做你的,其他的有我在。”
“……”方言定定看着,心绪有些复杂,有些酸涩有些感动,忽而拍开对方的手,佯装生气地说:“这我都知道,不过你刚不是说给拒绝了吗,那往后咱家的生意靠谁罩着?”
张继也不在意很自然的回被拍开的手,只是看着他带着无尽的宠溺。
“嗯,是我说错话了。这次我去了府城也观察了一下,那里进的丝绸也都是从远地方贩售来的,所以价格一直都很高,我也打听过了,如果将来咱们能提供大量的,他们都会要的。”说着摸摸身上的里衣,“不是我夸,咱们家的这个可比铺子里的要好多了。”
说到布,方言得意之感立升,微微昂起胸口,“那是!这可我姐还有小婶奶奶她们经过多次研究才织成的。
而且都是挑最好的蚕茧做的,现在家里就专门培育了一个蚕房养它们,以后就是丝绸也是要分上中等三等分,如果今年没出意外,我们可以出一批布出来了。”
“嗯嗯!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做到的。”
“对了,差点忘记了,今天的桑葚酒怎么样?”
想到今天那红得剔透漂亮的酒,张继点点头给予肯定:“很好!”
方言顿时笑出一边酒窝,眼睛亮晶晶的,“是吧?这个也是好东西来着,嗯,总之就是对人很好,滋补的,现在种的桑树越来越多,就是蚕吃不过来,等它结果,果子也好吃,又能拿来酿酒……不过去年结的果不是很多,酿酒也不多,下次你带些去给苏夫子吧,聊表咱们的心意。”
“好。过两天我就去,正好也让杨掌柜打听一下,我们可以先在镇上卖。怎么了?”
见他歪着头看着自己,张继不禁问。
方言凝视张继了好一会忽然笑了笑,道:“让你一个读书人张口闭口的都是做生意,要是让那些当官的知道了,会不会治你的罪?”
张继微怔后莞尔一笑,“没办法,谁叫我家夫郎就是个生意人,我不跟着谁跟着?”
“……油嘴滑舌。”
“不!这可都是从小小叔就叮嘱我的,要听从媳妇的话,你是我夫郎,我自然是听你的。”
“……天不早了,还是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我去叫小锦他们回来睡觉,你先睡吧。”
看着方言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张继一直保持着微笑,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等人消失在门口这才回,看着跳跃的火光,神色缓缓敛,眼眸里一片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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