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乱诸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光尘2019
林羽不禁也被吸引了,这个美女相貌和气质确实都属于极品。
长裙美女抬头看了眼包子铺,微微皱了皱眉头,接着快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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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买包子吗,要什么馅儿的”
林羽不由的脱口而出,以前老帮母亲卖包子,见人就这么一腔,已经成为一种条件反射了。
“你叫我什么”长裙美女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语气不悦。
“美女啊。”
林羽觉得自己的称呼没问题,不禁有些疑惑,头一次见喊美女还有不愿意听的。
长裙美女打量他一眼,冷声道:“行啊,何家荣,昏迷两个月,连自己老婆都不认识了。”
内容试读:
207. 沉沦
或许是成年版的丁予自己,又或者是那个仿佛来自地狱的孩子
丁予心中有些发冷,暗中似乎有双不知隐藏在何处的眼睛,正冷冷看着自己。
脊背上仿佛爬着无形的蛇,冰寒入骨,却挠不到,抓不出,让人精神紧绷。想尖叫,欲疯狂。
婴儿脆弱的身体无法支持丁予继续思考下去,大脑供氧不足的丁予头晕脑胀,终于沉沉睡去。
后面的日子,如丁予渐渐迷蒙的记忆中那般颠沛流离。只是丁予如今换了身份,作为一名还不到半岁的婴儿所吃的苦头则远远大于当时的成年版丁予。
因为怕被无处不在的“天网”摄像头发现,丁予只能东躲西藏。
生育资格测试得了负分的她对于婴儿养育知识用一知半解来形容都是高估,再加上她自身的积蓄已在之前的网购中用得七七八八,手上钱已不多,合法身份不敢见光的丁予根本找不到稍好点儿的工作。一切只能凑合。
丁予是成年人,饥一顿饱一顿,买两个馒头沾点辣椒酱就能混过一餐。可四个多月的婴儿不行。
说实话,不分白天晚上,每隔三小时必须给小婴儿用温水冲好奶粉是件很考验人的事,一天两天还好,时间长了,脾气不好的真会直接炸毛。
丁予,呵呵,没钱,没睡好,自小又生活在急功近利气氛中的她,你能指望有多好耐性
坚持给婴儿按石宜朱般的喂养方法坚持了一个星期,成年版丁予直接崩溃了。自己吃饭吃馒头时便直接给婴儿喂一点,其它的,想都别想!
于是婴儿版丁予便开始受罪了。因为她现在的身体才四个多月,干硬的馒头米饭只能打碎弄软后作为辅食在吃奶的同时添加一点。指望它们完全代替奶粉做不到半岁婴儿的主食呵呵,不用太久,那个婴儿就可以直接住院了。
丁予虽然是大人,可身体的本能无法改变,粗糙的食物被不耐烦的塞进嘴里,娇嫩的喉咙,肠道与胃部根本受不了。
于是便无助大哭。
本就焦头烂额的成年版丁予听得婴儿的哭声,额上青筋乱跳,恨不能一脚踹过去。
“哭什么哭,再哭踢死你!”
她狠狠瞪着婴儿,看着他那哭得涨红的脸,伸出手使劲揪上他的脸颊,“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说实话,成年版丁予在这时已经有些后悔了。
在发生这件事之前,丁予虽然说是由金兰花共和国偷渡而来的移民,但向来表现良好。迄今为止,她已经在曙光共和国呆了五年多,拥有正式的合法工作也有了三年时间,去年更拿到了居住证,初步享有公民权利。
接下来,只要她肯多吃点苦拿到相应的各类资格证,不用十年就可以在曙光共和国成为正式的公民,得到应有的一切福利。相应的,社会地位绝不会差。
虽说丁予感叹,那时候她可能三十多快四十岁了,但是当前人民生活水平都不错,八十岁才到老年,人均正常寿命长达一百二十年。出生在曙光共和国的正常公民,有近半选择在三四十岁才成家要小孩。
丁予有时候也会捧着头反问自己为什么那个时候的自己就像鬼迷心窍一样,在看到对面石宜朱有小孩以后就会觉得再也忍耐不了,觉得再也不想继续熬下去而急功近利的选择将小孩偷走呢
只是现在再说这些已太迟。
曙光共和国对拐卖或伤害小孩之类的罪行判得很重。
若是丁予被“天网”发现而被捕,最轻也要入狱三十年,正式公民权这辈子都不用想了。深刻让人体会到悔不当初这个成语的含义。
丁予只能咬牙硬撑。她想,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天网”对这件事没这么重视了,她再换个地方重头开始就是。
但,现实往往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丁予放弃一切以后,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没有正式的经济来源,“天网”治下公民芯片的存在更令丁予不能光明正大的工作。
丁予本身并没有出色到能混遍黑白两道的技能及相应资格证,她之前偷盗婴儿的行为已被曝光,现在被“天网”全国通缉,通缉令铺天盖地都是。在曙光共和国这个天网覆盖率极高的地方下,莫说找到合适的工作,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丁予靠打黑工好不容易攒了一点钱,加上自己最后的一点积蓄找了家私人医院做整容,结果出了医疗事故,容貌固然是变了,脸却也歪了。
丁予没有正式身份,索赔无望,想上门去闹,却被人直接丢了出来。
便在这个时候,婴儿版丁予在偷出来因吸入大量乙醚及窒息时间太长产生的后遗症开始爆发。他已快一岁,却连最简单的“妈妈”都喊不出来,更是连坐都坐不稳,更莫说走路。
“这简直,与金兰花共和国的那些弱智一样!”
成年版丁予满脸嫌弃,想将婴儿丢弃,却终究有些心有不甘。
“就当养只猫养只狗吧,我要不是因为他,又怎么会一无所有”
……
两年后。
在越混越差的恶性循环下,丁予沦落到了与金兰花共和国相接壤的边境,黑城。
这里偏僻荒冷,与临近核心区的白城相比是一个天一个地。除了残余的几座重工业工厂,根本找不到什么正常点儿的工作机会。
最要命的是,它常常面临西首的金兰花共和国的突然袭击,安全性差得令人想哭。但凡有点可选路子的人都不会继续呆在这里。
丁予积蓄早已用得一干二净,租房吃饭哪样不要钱更别说身边还带着个三岁的孩子。
她开始还找点临时工,或是捡些东西去卖。结果一天下午经过小巷子时,被黑帮的一伙人轮了。
丁予脸虽歪斜,却不明显,当时还有三分容貌。黑帮的人食髓知味,时时便到她租住的房子里来骚扰。
丁予也反抗过,却被狠狠修理了数次。她又没有正式身份,不敢去警察局求得官方帮助,索性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选择以出卖身体谋生。
208. 死亡存档
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丁予甚至暗地里松了口气。
至少她以后不用那么辛苦了,只要躺下就能赚钱,多简单。
但是凡事不可能没有代价,当时或许看不起来,那只是因为时候还未到。
开始一两年还好,丁予还有几分姿色,尚有不少这么熟客照顾她的生意。
后来丁予的脸与身体渐渐一起垮了,脸歪得越得越明显,身上更被不知哪位客人传染上了花柳病。
红斑在身体与脸上蔓延,丁予用廉价的化妆品来遮挡,心想,传得那些龟孙子一个是一个。
但丁予皮肉松弛,面色枯黄已日渐明显,于是门前冷落,客人所出的价钱也一跌再跌。丁予连城内最便宜的筒子楼也住不起了,于是搬到了环境最差的城外贫民区。顺便,也骗些新客人。
只是生活日渐艰难,每天赚到的钱连糊口都不够,每月300块的房租更成了一座能将人压垮的大山。
丁予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只是每当想起以往那几乎近在咫尺的光明未来时,她便会拎过孩子,痛打一顿!
婴儿版丁予表示异常委屈。
可却反抗不得,她当前的这具身体只是个四岁孩子,因为长期有营养不良而发育迟缓。事情想得多了,便觉得头痛。
丁予只是隐隐感到有些熟悉,似乎她现在遇到的一切,竟然与陈石当年遭受的一模一样。
当时做为成年人的丁予身强力壮,压制一个小婴儿轻而易举。心情不好想解压,又是在自己家的孩子,打也就打了。
如今轮到丁予作为孩子毫无反抗之力的亲自遭受过往的一切,她便觉得实在是难以忍受。
丁予曾想过与成年版的自己沟通,可成年版丁予天天横眉怒目,好不容易找个她未喝醉的时候,张开嘴丁予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
刚刚她想说什么来着
成年版丁予以为这孩子在消遣自己,将他又狠狠赏了一顿竹笋炒肉。
“蠢货!你就是个扫把星,害得我变成现在这样!打死你!”
“小兔崽子嘴巴不会乖一点吗叫人啊!客人都被你吓跑了!就不晓得帮我拉几个客吗这么大了,一天到晚只会吃吃吃!干脆直接把你丢到水里淹死算了!啊,只会花钱!”
成年版丁予面目狰狞,拿着手指粗的竹棍,狠命地打着丁予脸上身上各处。丁予只觉得眼前的人虽说是过去的自己,此时却可怕如怪兽,捂着着拼命求饶,“救命,饶了,饶了我!”
因为婴儿时期的药物与窒息影响,丁予与当年的陈石一样,大脑运动神经与表达能力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她已过了四岁,却讲话结结巴巴,连走路都跌跌撞撞。
见到她如此模样,成年版丁予心中更气。当年陈石未被偷时,机灵爱笑,小小年纪已看得出将来的聪明俊俏。陈蕴灵石宜朱夫妇月月按要求将他送去研究中心复查,每次结论都是优。
可到了丁予手里,却成了现在这样。
住在斜对面的张老太太,还以为陈石是金兰花共和国买入的低智儿童,见到便叹气。
那叹气是几个意思当众打她丁予的脸吗
想到这里,成年版丁予的手更重了。当她打累停下来后,幼儿版丁予脸手和身躯四肢上全是红肿浮起的伤痕。
直到成年版的自己睡着后,丁予才躲到房间角落里摸着身上的伤流泪。伤处又辣又疼,丁予找了布条粘上冷水擦了擦身上的伤口。
药干净的水做梦。
结果第二天,丁予便倒在角落里发起了高烧。成年版丁予踢了她两脚,又骂了她几声,见她一直不动弹,便也不理会了。
丁予烧得模模糊糊的大脑依稀只听到尖利的叫声刺痛耳膜。
“死了倒好!省得再操心,赔钱东西!”
……
这一天是满月。
当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时,丁予醒了。
房间内,斑驳的白色墙壁在月光下扭曲出诡异的影子。看得久了,便有青灰色的霉菌不知从何处浮现,生长蔓延,直直朝丁予爬来。
丁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高烧后的幻觉,却依旧忍不住大叫出声。
然后便感觉到了似曾相识的冰冷视线正淡漠的瞧着自己。
朝视线来源处望去,便见成年版的自己打着呼噜醉倒在床上,头顶上,有个淡淡的青黑色影子。
丁予眯着眼,只觉得这个影子看着很是眼熟,约莫三四岁年纪,男孩外表,瘦弱矮小,一双眼睛却冷淡锋利。丁予蓦地愣住了这不就是她当前的幼儿身体么一般的瘦骨嶙峋!只除了,眼神完全不一样。
记忆中的那个孩子,眼神呆滞怯弱。幼年版的丁予对镜自照,眼中尽是郁闷无奈。而此时的这个身影,一双眼犀利冷漠,无悲无喜。竟与,丁予恢复意识那天所见的那个人一样。
果然,那一天是他。
丁予忘记了恐惧,撑着冰冷的地面勉力坐起,嘶声叫道“是你,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我”那个人影托着脸,露出一个冰冷的笑,“不是你把我偷出来的吗如果不是你将我藏在手提包里带出来,我还在幸福小区规规矩矩的生活着。通过了生育资格测试的合格父母待我如珠如宝,又怎会在这里”
是,这样的吗
丁予捧着头,呆了半晌,方大叫道,“我也不想的!若不是他们通缉我,‘天网’逼得我走投无路,我怎么会吃这些苦我要像他们那般有钱有时间,也一定会对你很好。”
“所以,一切都是别人的错”人影轻笑一声,将头伸了过来,脖子拉了有数米长,一双腥红的眼与尖细的牙在青黑的脸上无比可怖与显眼,“那么,你仔细想一想吧,丁予,你早就死了哦。”
丁予心脏狂跳,眼神却渐渐呆滞,“我,早就死了”
“不错。在当年的丁予将你放在手提包中带出来时,你便死了。手提包封得太紧,你窒息而死。蒙住你口鼻的湿巾上乙醚太重,你药物过量而死。”
209. 不同时间线上的残杀
“躲躲藏藏的路上,身为婴儿的你被迫吃下了太多你无法消化的食物,全部淤积在腹部,却又未送到医院诊治。”
“结果痛了三天,死掉了。死前所有肠子纠结在一起,惨不堪言。”
冰冷的声音淡漠而带着深沉的恶意“另一条时间线上,那个时候的丁予因为婴儿生病,便直接扔掉了他。于是你无助的躺在垃圾桶旁,还剩最后一口气,却眼睁睁的瞧着野狗野猫撕扯着你脆弱的身体。苍蝇蛆虫在你腐烂的身体上肆意攀爬。”
“又或者,是今天。”
青灰色的男孩身影长长探过来的头颅上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比如说,这条时间线上的你今天被丁予用竹棍打伤,伤口没有及时消毒,于是细菌入侵,得了破伤风。连着两天两夜高烧不退,终于休克。”
“丁予以为你死了,将你扔到了黑街尽头的空地里。在满满的垃圾与尸骨堆中,你慢慢醒过来,挣扎着叫救命。然后碰到两个黑帮伙计经过,他们将你从尸骨堆中捡了回来。你觉得你运气不错,以为能成功活下来,或许活得比这里还好。”
“结果,他们将你带到了地下医院里。摘去了你全身器官,连骨髓和皮肉都利用的得一干二净。你凄惨异常的死在了手术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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