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道侣是种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阳潇潇
因为这邪物以修士神魂与血肉为进阶能量,若它一出,腥风血雨。
这邪器不能出世,祝余打从一开始将准备将它毁掉。
此时祝余要混入内围,代替一名大乘守卫潜伏,之后趁机成事。这对祝余来说并不难,之前如何替代那名大乘,此时他便如法炮制。
他同时施以“幽”字诀与“定”字诀。
定字诀,寥寥空宇中,所处在玄中。
祝余先以幽字诀澄明心境,又引出心魔施以幻象,同时定字诀将守在关押洞口的一名大乘修士拉入次元之中,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在场修士少了一人,但又不会引起任何修士的主意。
次元壁中,祝余先虚拟出一人与其对战,待他战胜志得意满心神放松之际突袭,从而加以控制。
如是之后,祝余再将那大乘修士移入阵法之中,而他则代替那人成为守卫。
成功替代大乘守卫之后,祝余并不异动,等待着里边晋中客的动作。
他相信,晋中客不会让他失望的。
炼器房内的修士进进出出,不断从其他三室里取天材地宝、特殊体质修士以及骨中花进入炼器室内,忙而不乱,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祝余目不斜视,便算瞧见那些修士提走体质特殊修士,心知这些修士会被投入炼器炉中,也一动不动。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不能置白风于险地之中。
米微虽然不解白风为何守在此处一动不动,但她心知自己只能借助两人才能救出晋中客,因此很能沉得下气。
她安安静静的呆了三日。
三日后,白风朝她使了个眼色,忽然暴起朝旁边大乘修士攻击而去。他手中火芒如长龙,绕那大乘修士一圈,将其困于其中,像毒蛇一般蛇身卷起,死死勒着,好将猎物绞碎。
米微在白风骤然发难之际,也手心一闪,一柄霜剑持于掌心,一剑劈向另一大乘修士。
守在其他室内的大乘修士吃惊不已,却拿不定注意要不要前去相助。
而在米微与白风伤人之际,他们身上的伪装已经卸下,那些大乘修士能清楚明白这两人是外来修士。
白风与米微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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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位大乘修士站在一处,白风南离明火燎原,火苗蒸腾而起的热浪直接掀翻那大乘修士,白风揉挠而上,南离明火如蝗虫过境,密密麻麻地将大乘卷入其中,随即烧成灰烬。
而那米微剑上毁灭剑意起,十字剑法在空中闪烁着白光,轨迹快若流星闪电,直接打在她对手身上,剑光之上毁灭剑意霸道凌厉,一沾上那修士便霸道的摧毁其肉身经脉,使其灵气不稳。
米微手中一剑朝前一劈,又瞬间击出几十道剑光,剑光聚集在一块凝成一柄小剑,径直朝她对手攻击而去。
那大乘守卫子母爪朝前一抛,便要抓向那柄小剑,然而那小剑在子母爪抓上之际,又瞬间分化成千万柄更小的剑,以更迅疾的速度朝她对手攻击而去。
于是,在众大乘修士还在犹豫之际,白风与米微动作迅疾的将那两人诛灭,其他修士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对视了一眼,四个洞门口的修士各派了两名手持子母爪修士朝白风与米微攻击而来。
只是他们子母爪刚甩出,其后便受到偷袭,原来关闭特殊体质修士的石洞禁制已破,这一群修士含怒而攻击,配合着晋中客、米微与白风三人,不要命似的发狂的攻击一群守卫。
趁此良机,祝余给被他控制了的三名修士重新下命令,让其反叛后,自个儿偷偷去了炼制邪器的石洞之中。
石洞之内,有一名大乘修士正聚会神地观察着熔炉内邪宝的炼制情况,旁边有几人安静屏息着,每人手中托着一样天材地宝。因祝余破坏了禁制,他们听到了外边的动静,但无一人好奇或者紧张得朝外张望情况,显然经过刻意训练,知道他们的职责是什么。
“骨中花来。”当头那名大乘朝后伸手,其中捧着用白骨制成的盒子的修士上前一步,将装着骨中花的白骨盒子放到领头修士手中。
骨中花纯白如雪,与白骨几乎融为一色。
那大乘修士取过白骨盒子,瞧了怀中骨中花一眼,不满的开口,“骨中花质量越来越差了。”
他这般抱怨一句,并没让修士去换,显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对于身后修士不回答心中也有数。因此抱怨之后,便手掐灵诀,准备祭炼骨中花。
他掌心出现一朵赤白色的火焰,这是冰焰火。
若说白风的南离明火是极致的热,这冰焰火便是极致的寒,它本就出于冰原之下,属于寒火之焰。
骨中花飘在空中,其下冰焰火熊熊燃烧着。在冰火焰的煅烧之下,骨中花愈发白得如瓷,带着清纯的妩媚妖娆,让人望上一眼便会被它吸引,好似神魂都会被骨中花给吸过去。
骨中花煅烧成晶莹剔透之态时,领头那修士灵诀变换,熔炉的顶盖掀开,露出里边正在煅烧的邪器。
那邪器是个巴掌大圆形模样,居中有一根类似指针的线,熔炉之内白眼萦绕轻烟袅袅,祝余只能瞧清它的大概模样。
挺像罗盘的,祝余心想。
熔炉盖子开启之后,领头修士以灵气托着晶莹剔透的骨中花送入熔炉之中,当此之时,祝余忽然口启“虚”字诀,直指那块邪器。
那邪器受到祝余攻击之后,并未如祝余所想那般化为虚无。它只裂开了一道细缝,便将祝余的攻击给顶住了,不仅顶住了,还散出一道攻击朝祝余隐藏方向射来。
祝余迈步朝旁一躲,那道攻击打在石洞之上,瞬间击穿一个大洞,将石头腐蚀成水而落。
“谁?”领头大乘大喝一声,其他手捧天材地宝的修士纷纷围在熔炉之侧,将领头修士与熔炉护在身后。
第104章
那领头修士大喝一声后,注意力又放到邪器之上,之前骨中花已被祝余毁灭,他瞧着炉中邪器一转再转,涌出一股紧张感,他又大喊一声“骨中花”,有修士从储物戒中扔给他一骨器,而那骨器之中盛放着骨中花。
那领头修士接过打开一瞧,见比之前那朵质量要差上不少,心中烦躁之意愈甚,不过并没多说什么,而是继续以冰焰火煅烧,待火候足够,又准备送入炉中。
其他修士紧张翼翼的四处张望着,担心那小贼忽然冒出,坏了炼器大师的大事。
祝余将身子隐在虚空之中,见状再次口启虚字,不过目标不再是邪器,而是那修士手中的骨中花。
那大乘修士怕掌上这朵骨中花再次浪,时时留意,处处小心,因此祝余攻击来临之际他有所察觉,当即手上灵诀连环掐动,避开这一击,同时迅速将骨中花送入炉中,不再管什么天时地时,只希望骨中花能与邪器完全融合。同时嘴中骂骂咧咧道:“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啊,连只敢偷袭的小贼都捉不住!要是这宝器炼制出了什么意外,看尊主怎么治你们。”
祝余攻击再起,围聚在熔炉之侧的大乘修士才反应过来,异手同身的朝动静之处攻去。只是祝余攻击完后迅速变换位置,因此在场一干修士攻击落空。
此时听得领头修士骂骂咧咧,不敢反驳,只是愈发谨慎小心。
祝余连番变动位置,几次攻击要么被领头修士避过,要么被邪器反击,一时之间僵持不住。
而此时,晶莹剔透的骨中花已经融入邪器之中,罗盘状的邪器愈发鬼魅,看上一眼都似动魄摄魂。
祝余见邪器威力不凡,仅凭自己无法阻止,他眯着眼思索了会,取出护身剑符,朝其内注入灵气,预备激活剑符对付那邪器。
剑符激发过程有些久,毕竟祝余此时境界只有合体,主动激发渡劫九层修士的全力一击还是有些吃劲,特别是祝余此时小世界即将形成,灵气不足之际。
祝余一边补充灵乳液,一边将灵气注入剑符之中。
邪器似乎察觉到危险,在炉中嗡嗡嗡地不断振越着,大乘修士双目一亮,道:“生而有灵,必成宝器,若是机缘足够,说不得可以再进一阶成为仙器。”
大乘修士痴迷双目痴迷地望着熔炉中的邪器,怎么瞧也瞧不过瘾,哪怕它不过是个半成品,距离成功还差好几道工序。他注视着骨中花与邪器融合情况,不断掐灵诀感受着熔炉内的灵气轻重。
祝余掌心剑符碧色光芒开始闪烁,熔炉内罗盘邪器震动地愈发频繁,时不时带着清越之音,特别顺耳动听。
大乘修士舍不得移开半点视线,痴痴赞道:“龙吟振林越,好,好,好!”
剑符之上渡劫剑意激发,只见一柄小剑从剑符上飞,刹那间在空中变成三米多长宽的巨剑,巨剑缓缓而动,先高高扬起再重重落下,朝熔炉中的邪器发出一斩。
蓬勃的剑意从巨剑虚影上发出,压得一杆大乘惊惧不已。他们惊疑不定的望着那柄巨剑,想以子母爪凝成毯阻拦巨剑剑意,却发现自己抬不起手来,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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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渡劫大修将威压全部散开落下,令在场修士无法反抗,也无力反抗。
巨剑打在邪器之上,那邪器动了动,身上血色光芒闪烁,然而在剑意的攻击下血色光芒只支持了几秒,便碎裂一空,露出被血膜护着的玄色材质。剑意击破邪器护体血光打在其本体之上,瞬间罗盘被击得四分五裂。
破裂的邪器撞击在熔炉之壁上,发出叮地清脆之音,它在熔炉里边叮叮当当乱飞了一会儿,又稳住身形,五块碎片砸熔炉中告诉旋转,试图再次合在一块。
大乘修士面露心疼之意,恨不得投身熔炉之中,以己为容器,将裂成几块的邪器装入自己体内,让它瞬间融为一体。可是,碎成五块的罗盘碎片靠近之际嗡嗡作响,似乎瞬间改变磁场,彼此相斥。
它们一边努力相要汇合,一边又因斥力而不满的发出声音,不过总体还是在慢慢磨合,慢慢贴合。在它们即将磨合成功之时,有剑意再次击打在罗盘之上,罗盘瞬间击碎成十几块,散入熔炉各处。
祝余激发出的虚剑剑影威力巨大,比山还高比海还深,威力不可测量。它所到之处虽并未击中围绕着熔炉的大乘修士,但它的余威扫中那一群大乘修士,他们瞬间被剑意刺得站立不稳,纷纷朝后退去,露出里边的熔炉与领头大乘修士。
领头大乘修士正在掐诀,试图将碎裂的罗盘拼凑,重新锻造成一块。他眼中心中只有眼前这一邪器,其他修士散开让他空门大敞之际他并未察觉到危险降临。
巨大的虚剑再次高高扬起,此次它的攻击对象为熔炉。
领头大乘修士手中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估摸着是改进方法,他还在快速计算需要哪些天才地宝拯救,此时眼前炼宝熔炉忽然一分为二裂成两半,露出里边支离破碎的邪器碎片。
“啊,我的宝贝!”在他惨叫之中,邪器又被空间剑意击中,又裂成更小的块块碎片,掉落在地面之上,彻底无法飞起。
领头大乘修士手捧着几块邪器碎片,眼底流露出心疼之色。他又望向地面上的其他碎片,颤抖着双手,似是不敢置信。
天上巨剑之上再次剑意扇动,直接朝大乘修士手中碎片以及地面上的碎片击去,领头大乘修士被这强大的力量一掀,倒飞了出去,撞击到正以子母爪攻击巨剑的其他修士身上。
祝余见邪器已毁,巨剑还能坚持,便偷偷退出这间石室,准备毁掉骨中花,谁知白风与祝余心有灵犀,白风见不得骨中花这等邪花生长,在祝余对付邪器之际也摸到了生长骨中花的石洞之中,一把南离明火将骨中花以及其下白骨化为灰烬。
此时与祝余汇合,两人又同时拐入最后一间石室之内,见里边的珍藏多为修士骨血神魂培育而成,邪不可言,也不敢沾染,一人口启虚字诀,一人放出南离明火,将这一石室内毁灭一空。
只从这些邪宝以及骨中花数目来看,不知这江关城城主杀了多少修士,才能培育出这满室邪宝。
虽然将这邪宝毁灭掉,祝余与白风心中并不舒服,一为这些邪宝散发出的负面功效,二为这些邪宝之后的白骨累累。
出来后,洞外众修以米微与晋中客为主,正一同对抗江关城守卫修士。这些体质特殊修士实力良莠不齐,虽凭着一腔孤勇战斗,但此时已有溃散之势,毕竟他们初次联手,又实力不一,能坚持到现在已是出乎意料之外。
祝余朝晋中客米微喊道:“晋道友,米道友,快带着其他人退走,我与白风断后。”他一拉白风,也加入战场。
米微与晋中客对视一眼,边打边撤退,晋中客朝祝余白风道:“多谢。”
晋中客并未说任何保证之语,但谁都能听出其中的信服之力,让人知道他必报这一救命之恩。
祝余与白风两人施以规则,力扛这十数人的攻击。
晋中客与米微且战且退,等退到阵法边缘,米微将剑一,大声道:“走”。
她当头进入阵法之中,晋中客跟上,其他人也纷纷踏入阵法之中,紧跟在米微之后。
待他们一干人走后,祝余与白风放出渡劫傀儡,瞬间压力顿减。两人等了约莫半个时辰,觉得晋中客与米微等人应该离开此处之后,将傀儡一,也钻入阵法之中,逃之夭夭。
临走前,白风拨弄火之规则,使凡启之山下的地火忽然上涌,犹如火山爆发般瞬间喷发。
祝余与白风藏在空中,见此处浓烟滚滚,热浪阵阵,岩浆从深壤之中喷薄而出,落到地面上四处散溢,而江关城守卫从中狼狈而出,心中好不快慰。
城主府内,游清灵望着凡启之山的方向,面色阴沉,不发一语,旁人瞧着只当他怒气冲天,怒不可止,可是熟悉的人却知道他心无波动,只是习惯性的阴沉着一张脸。
尹景天站在其身后,也瞧见凡启之山处浓烟阵阵,轰隆作响,余震不止,显然彻底毁了。他见游清灵只望着并不准备采取行动,好奇地问道:“师兄,不去捉拿小贼吗?”
游清灵阴沉一笑,“不必,这手笔一瞧便知是祝风白余他俩,此时派出守卫去捉拿,只会百忙一场。”
“可是……”尹景天还未说完,游清灵便猜出他想说什么,截口道:“放心,那不过是个诱饵,他们以为自己制止了一场大阴谋,却不知,这是尊者故意展示给他俩看的。一来,让他俩以为自己成功捣毁恶势力,从而放松警惕;二来,也可吸引他俩的注意力,混肴视听,转移他俩的注意力。”
尹景天双目闪了闪,恭维道:“尊主高见。”
游清灵微微点头,望着凡启之地眼底泛出恶意。
第105章
祝余与白风并不急着出走江关城,而是重新回到客栈之中留意后续。
回到客栈之际,客栈前台摆放着一只奄奄一息的白鹤,它头埋在翅羽之中,好半天一动不动,若不是那鹤还有微弱的生命体征,与死鹤并无多少区别。
有修士不满的开口,直道店家不厚道,摆放着一只濒死之鹤置于迎宾台前,真是晦气。
那迎客修士只得赔笑,宁愿请众修士吃一顿也绝口不提将它撤走。众修士见店家这般强硬,除了骂晦气,便自认倒霉,或者直接无视。
祝余与白风坐在大厅之内,见到这一幕对视一眼,皆陷入沉思之中。
之前白风抱着祝余初到江关城,便有小二修士请白风上楼,言有贵客相请,那贵客便是沈七沈卓昭。
本来白风打算赴约,只是半路瞧见有人煽动海外大陆之事,心觉奇怪,便推卸沈卓昭之约上前调查,谁知沈卓昭却连这点功夫都等不得,让那小二抱着一只病鹤下来,言下次再约,并将病鹤送他。
当时他便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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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当有人借沈卓昭名义讽刺于他,或者沈卓昭借着病鹤在暗示什么,然而当时他急着追查那有问题修士,便没多想,之后又经历了一系列事情,没来得及猜测病鹤寓意什么。此时再次见到病鹤,白风不由得将心思放到此处,琢磨起病鹤的含义。
“鹤,代表驾鹤城沈家,鹤濒死,莫非沈家大难临头,即将覆灭?”祝余这般猜测道。
白风沉吟道:“驾鹤城沈家十万年传承,兼之有仙器镇宅,谁能对沈家不利?”
度过飞升雷劫的仙器,实力也相当于仙人了,有仙器坐镇,应当无人敢惹才是。
“可是病鹤,总不至于说他沈卓昭如这病鹤,有难需要求助吧”白风又另外猜测道。
白风双目一亮,“这个有可能。”不过随即他又摇头否认了,“不太可能,若他真要求助,怎会找我这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况且,他与我修为相当,他若有难,寻我有何用?”
祝余一听有理,让白风等会儿,他起身溜达去了前。
祝余拨了拨鹤翎羽,道:“看道友也算宝贝这鹤,不然也不会任它摆放在这让大家观赏,只是它病了,怎么不送去医馆?”
那前台迎客修士笑道:“这鹤不是我店里的,是一名贵客让我这般摆放一月,不用去治病。那贵客说了,若是有人询问这病鹤之事,只道‘稻中稗子,沉舟病树’。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客人若是好奇,也可猜猜,不过猜不猜得准,就无人知道了。”
“那贵客给了店里不少灵石吧,这病鹤这般摆放着,真心晦气,寓意不佳啊。你家老板不怕这是对头使的花招?”祝余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后,为了打消怀疑,又继续与小二扯话,好似他真的只是好奇才来相问这般。
迎客修士笑道:“这个自然查清楚了才敢如此做的。客官只当这鹤是雕塑便好,鹤意飞升,祝贵客修为似那芝麻开花,节节高。”
祝余闻言笑了笑,又跟小二哥扯了几句,才回到桌边。等坐下后,将探听道的消息与白风说了,道:“那修士话语虽不尽详时,但那留下的信息应是真的。”
“稻中稗子,沉舟病树?”白风复述了一遍。
祝余点头。
“稻苗与稗苗很是相似,稗子长在稻苗之中,确实容易混杂,正如鱼目混珠,粗看不可察觉。这是提醒我,我们鸾族混了长得很像鸾鸟却不是鸾鸟的奸细吗?”白风说完这个猜测,就觉得好笑,自个儿也笑了出来,鸾族都是以血脉辨后代,怎么可能弄混。
“若不是说鸾鸟,莫非他们沈家混入了其他血脉的人,而这些血脉者谋算着沈家?”白风继续猜测,“如此说得通了,病鹤,稻中稗子。可是沈家内乱,将此事于我求助有何意义?莫非我还能因那些微恩情插手沈家不成?插手他族家族内务,可是大忌。”
“要不,去沈家救出沈七?”祝余开口,“沉舟病树,说明他此时受伤严重,困于沈宅之中,不得自由,所以才向你求助,希望你能将他从沈家救出。”
“若是如此,那日请我上楼说话的又是谁?”白风觉得这解读依旧不对。
只是此时没有更多的信息,两人决定,再观望几日,就去驾鹤城沈家瞧瞧。
凡启之地炸裂之事只在修士嘴中冒出,而江关城城主府风平浪静,除了江关城守卫愈发严明,并不见任何动静。两人有些失望,心知江关城城主有更重要之事要做,暂时不会回来,遂离开了江关城。
两人都是雷厉风行的性子,到了驾鹤城,便写了张请帖上门,邀沈七一聚。
只是最后出来的是沈卓然。
沈卓然与沈卓昭是双胞胎,长相极为相似,沈卓昭时常微笑面容可亲,望而心生好感;而沈卓然则因常年闭关修炼,不苟言笑面无表情,如玉塑的雕像一般。
沈卓然身上气势内敛,浑然玉璞,并不能刺探他的境界,他就站在那儿,好似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像是真实又好似幻象。
白风祝余心中一凛,屏息谨慎,拱手行礼,“沈前辈。”
沈卓然朝两人点头,态度并不太坏。他一挥手,示意两人入座,有小厮端了灵茶上来,手脚麻利地摆放好。
沈卓然坐下后,祝余与白风也相邻而坐,望向上方沈卓然。
沈卓然开口道:“两位来得却是不凑巧,七哥他一向喜爱云游天下,他此次外出云游,并未归家,两位只能扑个空。若是两位有七哥传音符,不妨与他联系,若是没有,我也可代为联络。”
他似是许久未曾说过这么长的句子,遣词造句间都要思索一番,语速有些慢。
云游未归?白风眼珠子转了转,推辞道:“沈前辈客气了,沈七道友于我俩有恩,此时我俩冒昧上前报恩,本就失礼,岂敢再麻烦沈前辈?既然沈七道友不在,我俩不便上门打扰,这就告辞。”
沈卓然默然,也没推辞,目送两人离开之后,沈卓然忽而笑了,那笑容极冷,像是毫无感情的玉尊,泛着阴凉的寒意。
祝余与白风出了沈府之门,祝余忽而转身回望,白风觑向祝余,问道:“怎么了?”
祝余摇摇头,道:“说不上来。”
他就忽然感觉到一阵压抑,像是重重巨浪将他覆盖淹没,一重又一重的压力盖在他身上,让他想要挣扎,却无力挣扎。
沈七不在,他俩之前的猜测做不得准,两人一时之间想不出其他可能,便将此事暂时放开。
此时祝余小世界已经形成,也恢复了原本身高,白风有些遗憾不能再将他抱在怀中随时携带着。但见他恢复实力更上一层,又为祝余高兴。
他俩手牵着手,一起去了幽兰之境。因着祝余实力更进一步,他想去幽兰之境,看能不能找到更多有关幕后真凶的消息。
幽兰之境作为传说中的旅游胜地,有不少爱侣父子母子来此游玩。因为幽兰之境是坤元大陆唯一一处安全之地,不用担心受伤或者陨落问题,因此很多修士想要消除紧绷感,便会来此,哪怕躺在幽兰之境的地面上一动不动,睡上一觉,都比在自己洞府之中要来得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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