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在崩[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核桃果果
‘……不不不,对比起钱,我更喜欢另一种东西。’
‘任何东西你都愿意?呵……你的命,你愿意么?’
‘我可以帮你试着救他,且不能保证一定会成功,但是……无论成功或者失败,你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你的命,一命换一命,秦先生,你还愿意么?’
‘救他……哪怕……用我的命去换。’
……
天桥上的他,惨白着脸,死死的按住胸口,仿似想透过时间的壁垒,按住曾经那道流血不止的伤,想留住那个一直珍藏于心间的人。
“小……然。”
两字落下的刹那,头脑眩晕中,他整个人竟诡异的消失于人海潮潮的天桥之上。
紧接着,更为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整个世界在他离去后快速坍塌!
方才还手挽着手一起笑谈着的少女,似有所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眸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震惊。
一阵青烟中,其中一个少女蓦地原地消失,另一个少女急的直跳脚,“怎么回事,怎……怎么会这样,小世界为什么会崩,传送带……妈呀,坏了!!!!要死了要死了,啊啊啊!!!”
【宿主,你再叫下去你就要真的去狗带了。】
【狗带,我不想狗带,可是怎……怎么办。】
系统好心提议道:【呼叫总部。】
【我……我不要qaq】那里更恐怖。
【那我回去报丧了,当然,后果自负。】
【你……你果然是她派来的间谍。】
系统高冷脸。
担心以后死的更难看,哭丧着脸的少女打开了意识海中的电子光屏。
就见幽蓝的光屏于空中显现,电子屏后显露出一个衣着暴露长相妩媚的女人,透过光屏,女人看到了正在快速坍塌的小世界,挑眉道:“宝贝,你的成果?”
“qaq青……青枫女王,回去求……轻点虐。”忐忐忑忑。
感受到人的小心翼翼,女人笑的妖娆又多情,“疼你都来不及,我怎么舍得虐你呢,乖宝贝,别害怕,给你开通特殊通道,回来吧。”
【我现在越来越后悔接这份破差事了qaq】
【呵呵。】怪我咯。
正文65.遵命,我的女王11
意识回笼,林昊天缓缓地睁开了眼,入目是致的幔帐,头脑中微有的眩晕似乎在提醒着他昏迷前的种种,反射性的刚动动身子,他却敏感的觉察到身旁轻浅的呼吸声。
不自觉的屏住呼吸,林昊天侧过头,一眼就看到了倚在床边已进入浅眠假寐的人。
雕花窗外已是入夜时分,那人就这么半倚着拔步床头浅眠,摇曳的烛光映照着他如瓷般细腻的肌肤,上翘的长睫毛在柔和的浅下,投照开一小片扑朔的迷离。
静静的看着床边的这个人,一觉醒来,林昊天心中那种莫明不知从何而来的窒息感这刻通通被暖心所填满。
只是这阵熨烫的暖流过后,另外一种更复杂的感觉又是占据其上。
不满足!
不满足于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不满足伸手总似镜花触碰的虚无,不满足于他的身影总是离自己那般的遥远,更不满足他总似知己朋友的相待。
林昊天从来都不信所谓的一见钟情,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男人,可直至见到这人,见到这双眼睛,见到月下遥遥而来的他,林昊天才知道,心脏的速度可以跳的这般剧烈。
两辈子第一次的心动,于他却是咫尺的天涯。
于内心中,林昊天可以不屑于这蛮荒世界中的任何人,但除了他。
对方于他就像是那天边可望不可及的明月,又像是盛放在雪山之巅的清莲,想守护,想珍藏,想独占,就如同巨龙守护着自己视如生命的珍宝,不让旁人窥见一丝一豪。
可……现在的他没有这个资本,更是没有资格。
他很弱。
所以,他只能将自己所有的感情通通压于心尖,但无时无刻,他都想离他更近一点,想让他的目光多一瞬停于自己身上,想与他肩并肩的出现人前,更想光明正大的在人前宣誓着这人的所有权。
独属于他林昊天的所有权。
拨离了所有冠冕堂皇的外衣,林昊天的视线第一次露骨的炽热,那目光恍若舔舐在身,寸寸游离,恍若只需下个瞬间,就会将人整个吞噬的丁点不剩般。
迷迷糊糊中,正打着瞌睡的褚景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盖到了自己身上,睡眼惺松的他缓缓的张开了眼。
迷蒙入眼是林昊天的模样,他手上还拿着件外衫,显然刚刚是给他盖衣服来着。
见人睁开了眼,林昊天歉意道:“吵醒你了。”
褚景然打着哈欠摇了摇头,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本就是偷个懒,身体有没有好些?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已经好多了。”林昊天顿了顿,又道:“这一晚上都是你在照顾我?”
想着大夫说的退烧的事,褚景然伸手探向人的额间,挪揄的笑道:“不然你以为是哪个红颜知己。”
在那双手触碰到额头的瞬间,林昊天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下意识的停止了。
不受控制的,他的视线向上移去,入目所见是月白锦袍下滑间,裸露在空气中一截如藕般晶莹的皓腕。
孟灼的手指修长均匀,掌心泛着微暖,关节处有着如女人般的柔软与灵巧,五指并伸,顺着皓腕手背于指尖,划出的弧度极局优美。
区别于女人无骨的菟丝花般的柔弱,那是种犹如箭在弦上弓的曲线,于优美中包含了男人冷静克制的巨大能量。
这个瞬间心脏如坏了的稳压器,在林昊天的胸膛中剧烈的跳动着。
回手,褚景然道:“嗯,烧已经退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着面前笑意浅浅的人,林昊天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反射性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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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了一天,也该是饿了,我让人给你备了点清淡的吃食,用完再休息,”话毕起身端来了不远桌案上被温放在食盒中的清粥。
执勺吹拂,细心给人送至半躺在床上人的唇边。
清粥入腔,细心吮含,下咽进喉,分明是清淡的味道,这刻于口腔,林昊天却是如痛饮了蜜糖般的甜。
在人无法窥到的角度,林昊天的目光就这么紧紧的锁定着床边之人张合微启的红唇之上,眸底深处闪烁的是饕餮般的贪婪。
孟灼,孟灼,孟灼……
心底反复缱绻缠绵,念着这个名字,想着这个人,心中那股无名的躁动,一如滔天巨浪席卷林昊天全身上下的每个角落。
渴望,卑微,燥热,窥伺,欲望,沉沦。
孟灼,我爱你,你知道吗?
………
伴随林昊天的苏醒,一场小风波暂平。
不管这中衍生多少猝不及防,但值得庆幸的是获了新的调料与新的食材,借着这把新食材推出的东风,褚景然与林昊天连夜商讨,于临安城内展开了新的营销分店,主打长寿食疗法。
若说以前的川菜馆集中于四十岁以下的顾客,那么此次的分店就是将矛头全部指向于四十岁以上的年龄客段。
无论在哪里,人有钱了,富有了,最怕的就是病啊,灾啊,谁不想长寿,谁不想多活几年,但是药三分毒,那些有病有灾的喝药喝怕了的,对于与长寿摆在一起的食疗两字可谓是无不好奇。
食疗于这个世界可是个新鲜词,为了让从人明晓此意,褚景然专程于分店公告栏贴出了相应告示,解释食疗之法及长寿之原理,及分店中主打十款菜色长期食用可以治疗哪些顽固症状。
有着川菜馆与火锅店的良好口碑,开业第一天就吸引了无数人前来仰望,但进来用餐的人却是明显比两家少了近半,原因还是因为褚景然想让这家分店走高端路线,菜品价格过高。
也并非褚景然林昊天俩人想故意哄抬价格,实在是因为这些食材原料都是实打实的纯天然,且不容易保鲜,哪怕是快马加鞭也会耗损近半,若再把价格压下去,那可就是大亏营销。
现在食疗分店虽一直处于小亏的状态,但褚景然对这家店却是有着很大的把握。
食疗这东西治不了病,但是却能降低人体多项指标,像什么血糖,血脂,血压,水肿,胆固醇一大堆身体亚健康问题,所以只要一旦有人蹦出来道食疗有效果,那么食疗这把火会彻底烧着整个临安上层。
等待的时间比褚景然想象中来的短,在居食疗店开业入愈来愈少,门可罗雀,无数行内人士暗地里看着褚景然笑话近大半年后,某日,分店到了一份大礼,来自前户部尚书。
这前户部尚书乃是食疗馆最忠实的一批粉丝,从开业到现在,近大半年的时间里,每天都按照褚景然给的方法调养身体及做相关锻炼,在府中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身体真的就好了,这下可把全府人高兴坏了。
要知全家就靠这老尚书一个人撑着,儿子不成器,孙儿年龄还未及冠,若老尚书现在去了,没有人为孙儿打通关系人脉,再想进官场,再想光宗耀祖谈何容易。
看诊的大夫也是啧啧称奇,第二天,老尚书就拖家带口的在分店门口,给分店来了发真正意义上的广告,还是自带名人效应版的。
短短一夕间,食疗馆彻底火了。
不仅火,还是大火,若现在你想在食疗馆中订餐,那至少得两月后才能拿到成菜,而这种趋势还在呈快速增长。
为了解决原材料供应难的问题,林昊天提出投放重金于临安城外建立了专门的培育基地的事,模拟相关地形,以最大程度的保证食材各项的营养价值。
俩人合计了一下,觉得此举可行,近半年的努力,基地终于建立好了,人工培育推出,彻底缓解了原材料的供应问题。
当然人工培育的再好,肯定是比不上纯天然野生的营养价值,所以在人工培育价格作了相应的下调后,紧接着分店又推出了可供不可求纯天然养生套餐,一份套餐共七天,其价格少至几十两银子,高达数百两。
别以为这么高的价就将人吓的望而却步了,临安城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有钱人,套餐一经推出立刻被抢售一空,真正的有市无价。
临安城
噼里啪啦!!!
串串鞭炮声轰隆入耳,锣鼓喧天热闹非凡,杂耍的,舞狮的,足有近五层的酒楼于阳光明媚的今日正式开业。
飞檐翘脊,雕梁画栋,木制的雕花门栏上印着复杂的图案,每一个转折都蕴着流畅的优美。
大门最上正中央以上好的金丝楠木为底,镌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食疗馆,匾额右下角处,印着‘孟氏’的繁体红印鉴,昭示着这酒楼所属。
酒楼前站着无数慕名而来的或本地或外地的食客,看着这临安城中第一家五层酒楼,赞叹,惊诧无不溢于言表。
“这孟氏酒楼不得了啊,短短两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真真正正的开遍临安城的大街小巷。”
“这幕后的当家可不是个奇人,我家长辈坚持用了那七日套餐近半多年,还真给把多少的不定时失聪给治好了。”
“我家的祖母也是,以前总是唤头疼,现在食疗近半年,头没以前疼了不说,听从这店里的叮嘱,经常出门溜溜,身子骨竟也比以前硬朗了不少。”
……
不远处,一辆致的马车停靠在旁,马车内的元荣轩将街头的这番对话听的清清楚楚,眸中迸出几分意味的不明。
早在两年前,他出征时就曾无意听人议论过这食疗馆的不吃药就能治病的本事,只是他也没在意,于心间,这不过就是江湖郎中哄骗市井白丁的本事。
可短短两年回临安,这股东风竟然隔着高墙刮进了皇宫之中,甚至于他那位从不信江湖郎中之言的母后,每日也用起了所谓的养颜圣品。
想着孟氏,元荣轩自是不受控制的回忆起两年前,与孟灼在茶楼中短短的会面。
白衫青年,五官致如火灼艳其华,眸眼间蕴含着的却是潭水般清冽的无瑕。
有手腕,有魄力,有才德,有资金,有容有貌,这才是真正适合与他元荣轩一起登于云端,携手俯看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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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正文66.遵命,我的女王12
看着外面一切全部准备得当,一身蓝衣打扮的伙计匆匆往店内而去,停至柜台前,躬身对着里面一位背对而立的黑衣男子道:“二当家,所有一切全部准备结束。”
男子转身,英俊冷硬的五官显现人前,沉声道:“开门迎客。”
两年时光的洗礼,将林昊天身上曾经的浮躁,青涩的天真洗刷的干干净净,蜕变出来的是天生紧裹于内沉稳的光华,现在的他才是成为了一个真真顶天立地,可以肩扛起一切的男人。
不冒失,不慌张,除开心底久抑的那抹禁忌,心定若磐。
今天不仅是分店的开业,更是孟氏酒楼于临安城第三十家酒楼的开张,这个数字昭示着,孟氏正式成为临安城中不可动摇的存在与成为美食巨头铁一般的事实。
本来作为一把手,褚景然要与林昊天一起来,却是因为昨晚上俩人一高兴,对月酌饮到醉,早上林昊天起床时,褚景然还未醒,想着人近些天没日没夜的操劳也就没有忍心唤醒他,自己独自一人来主持大局。
今天的开业比起以前多了几道繁琐的工序,需要烧香祭神,需要供神还愿,林昊天全部照做,终在巳时刚过时,将之全部完成,林昊天叮嘱完分店的心腹后,转身回府。
轿中,林昊天闭目假寐,头脑中却不受控制的浮现昨晚月下,那人单手撑着下巴,迷蒙着眼微醺浅醉的模样。
面若桃瓣,眼似秋波,樱唇轻启间吐气如兰,月下美人如误入凡尘谪仙。
举手投足间的风情,一颦一笑,都似最烈的春/药浇于林昊天的心间,让他终是忍不住在人醉后,抱他回房之际,第一次借着酒劲俯身吻上他的唇,若梦中萦绕辗转煎熬,若心间澎湃无数,可却也只能止步于此。
他比谁都清楚,那人视他若知己,仅此而已,可他要的却不是知己,要的更不是这个仅此而已。
孟灼,我爱你,你知道吗?
忽的,行动中的轿子一缓,紧随落了地,林昊天刚睁开眼,轿外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
“林公子,我家主子有请。”
轿夫跟着人穿过一条条人烟稀少的小巷,几经辗转终于是行到了一处破旧的庭院前,轿落,林昊天躬身下轿。
小院很是破败,连牌匾都没有挂上,台阶上满厚的青苔更是昭显此处的寂寥,林昊天也未多话,跟着前面这疑似公公的人往庭院里走去。
几转几折,行过一个石桥后,风景立刻不同。
就见曲折游廊,清泉假山交相呼应间,绿藤绕阶屋缘边垂坠而下,几朵淡粉若玉石点缀在中,说不出的清新可人。
不远凉亭内,华服男子坐于石凳,意兴阑珊的捻玩着上好的白玉棋子。
“主子,林公子来了。”
手中捻玩动作微顿,元荣轩侧头望来。
四目相对间,淡然如斯与意味不明的碰撞。
孟府
刚有意识,褚景然就感觉到自己脑袋疼的厉害,嗓子眼也干的很,显然是宿醉后的结果导致的。
抬手扶住太阳穴,正准备唤人来给自己端杯水,褚景然就感觉到有人将自己给扶了起来,紧接着唇边送上了凉凉的瓷杯,熟悉的男音自身侧传来,“我让人给你备的醒酒汤。”
褚景然睁眼所见果然是林昊天,将人手中的瓷碗接着,喝了一口待嗓子眼舒服了不少,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时三刻。”
褚景然抬头道:“那我岂不是错过时辰了。”
林昊天接过人手中的瓷碗,转身往桌案边行去功夫间道,“无事,我已经全部处理好了。”
褚景然拂开被褥起身,“还好有昊天,不然今日就要闹出大笑话了。”
放下瓷碗,林昊天转身所见,呼吸微滞一秒。
就见褚景然身着一身白色里衣,背对着他正穿着衣服,显然是一点也没把他当外人来看。
手指起落动作间,贴身衣料尽显身躯诱人的弧度与曲线,林昊天看到这般,不知道自己是欣喜多些还是复杂多些。
为什么孟灼,你从来都不愿正眼看我,将我摆在一个真正男人的位置呢。
褚景然今天起的较平日晚了很多,一番简单漱洗完毕,林昊天已经唤来仆从将饭菜端上了桌,净手后,俩人如平日般一起用饭。
【520号,现在支线任务如何?】
【支线任务已完成。】
【怎么这么容易就完成了?】
520号:……
说的好像宿主你挺努力做任务似的,这全部都是林昊天依靠主角光环所带来的神速,你说想开分店,人家天天就忙到三更半夜,就为了给你圆梦,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林昊天帮人盛了碗汤放到面前,“昨晚才喝过酒,胃里肯定不舒服,先喝碗汤。”
这种画面已上演了近两年,故褚景然很淡定的接了过来,舀了一勺,道:“过两天我打算回一趟西泽祭拜一下已逝父母,顺便了他们的遗愿。”
在很早以前,林昊天就知道孟氏双亲的事,同样也知道褚景然来临安城的最大原因,现在褚景然已是做到了孟家商铺遍布临安,回家祭拜也很正常,只是这遗愿他倒是第一次听人提起。
林昊天随口问道:“什么心愿。”
“立业后当然只剩下成家了。”
话落,林昊天全身都僵在了原地,褚景然也未察觉到他的异常,解释道:“那会母亲有孕,回程时父亲正好遇到位至交好友,对世伯嫡子颇为赞赏,故定下了门亲事,原是打算着待弟弟出生时能双喜临门,哪料途中会有这般事故。”
“不久前,我到了世伯的来信,附带上了父亲与人订下的婚约,也是才知此事,既是双亲看中之人,那定是有其独到之处,也算是了了他们最后的遗愿了吧。”
话毕,餐桌上近一柱香都是如死水般的缄默。
褚景然一如方才未有所感,就在他用完汤膳后,林昊天低哑的声音忽的从旁传来。
“若他真有心,为何在当初时不愿雪中送炭,而是在现在功成名就后挟凭而来?”
褚景然沉默了一瞬道:“人性罢了。”不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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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谁又不是这般。
第一次,林昊天第一次痛恨于他的这般淡然。
他起身,红着目喝道:“所以,哪怕这样,你也不在乎?”
哪怕对方真的是挟凭来报,哪怕你从未见过相守一生的那人,哪怕对方再不堪,你也不在乎?
看着面前致的菜肴,褚景然敛眸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重活一世,本就是我亏欠的,我既受了孟氏双亲的这份情,那还份愿,又如何,再者,”
他唇边浮露出抹嘲弄的笑,“身份在此,反正都是无情无爱,嫁予谁又有何种区别?现在还可以自己选之,若过了年尾,府衙那方可就得派来官媒了。”
林昊天呼吸一窒,于这个世界,女子及笄不嫁,儿及冠未婚配,都是触犯律法的,到时候可就真的是抓着猫跟老鼠乱配对了。
看着身旁这个人,想到自己于暗中所有布属被此刻这句话全盘的打乱,林昊天紧掐着自己的掌心,按捺住狂跳的心脏,第一次他想赌一次,这人既然可以接受别人,那么是否意味着……他也愿意接受自己。
“孟灼。”沉稳男音响起。
褚景然侧头,一眼就撞进了身边男人燃满炽热与滚烫的眸中,这是他从未在人眼中窥到的露骨情深与火热的痴迷。
褚景然几乎反射性的想避开这种火热的窥视,直觉告诉他,对方说的话,并不会是什么会让他高兴开心的话。
“我……。”
“昊天。”先一步,褚景然出声打断了他未完的话。
起身看着面前这个,曾经会拿着现代法律与古人争辩,却不知何时在眼下已然蜕变的不复当初天真,沉稳内敛的男人。
褚景然道:“无论将来分家还是继续合伙,又或者其它什么,你永远是我的伙伴兼最贴心的知己。”
话落,林昊天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心脏中有什么东西,嘭的一声彻底摔作粉碎。
是希望,是期盼,也是他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求不所得。
若说他以前总将这人放于心间,镌刻进心田,不舍,不愿,不敢去触碰,那此刻他的这席话,就像是将他曾经所有的希冀,连带着血肉片片残忍的撕下,一寸一寸,一刀一刀。
伙伴,知已,永远。
这三个词就像是扎根于林昊天的心间,狠狠的攥住了他的心脏,狼狈的紧随着他每一口微弱的呼吸,剧烈的拢着,抽痛着。
林昊天不知道那顿饭是怎么结束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的,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只知道,整个世界,于那句话后,都似那不会再亮起的天,彻底黑暗。
褚景然已决定回家祭拜双亲,本想着与林昊天这两日交接下相关事项,却不料这俩日对方忙的连身影都不得所寻,这一日推一日的,终推到了离开的日子。
临安城微启的清晨总是会起雾,蒙蒙水汽浮于空中带着几分飘渺,因要离开,褚景然今儿起了个大早,唤来仆从问起了林昊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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