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别有用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穆篁
周围大楼楼顶的人齐齐紧张起来,手指靠在扳机上,只等舒临安的信号,但却迟迟没有等到。
匕首在舒临安皮肤上停住,他能够感受到刀尖的冰凉与锋利。但刀尖却没有再向前一寸,因为舒临安手中的枪也正抵着施中谷的额头。
施中谷眼中漆黑一片,他缓缓地开口:“你要和我比谁快吗?”
“你一柄刀指着我,但这里有好几把枪指着你。”
“那都没用,在速度面前,数量不算什么。”
在横掠的风与刺眼的阳光中两人面对面站着,一动不动,如同雕塑,刀与枪都指着对方的命门。
最终舒临安提起唇角:“不比。”
他缓慢地把枪到身侧,望着对方,眼珠在阳光下闪着泠泠的光,如同山中岩层偶然出露的珍贵矿藏。
施中谷眼中露出一丝失望与疑惑。刀尖顺着舒临安的喉口、衣领与胸前一路滑下,最终指向地面。
“舒平远不会退让。”
“我不是他。”
“真的等着我哪天心情好,告诉你什么吗?”
“也许吧。”
施中谷笑起来:“你的期待,我会尽量不辜负的。”
然后他眉心拢起,一言不发地转身,朝着天台出口走去。
舒临安望着施中谷的背影,想,他说得并不准确。如果是从前的他,大概会拼一把,就在这里和他了断,大不了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反正他也没有什么留恋。但现在,他有了别的顾虑,就不敢冒险了。
想到这里,他拿出了手机。和施中谷并没有耗太久,现在才下午四点,回到家还来得及,甚至还有时间编造一下和心理医生的对话,但靳北其实不一定问……
舒临安想着,刚把手机从静音调成振动没多久,就有电话打了进来。
舒临安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掉到地上。
他神情复杂地看着来电号码,抿了抿嘴唇。
可以的话,他很不想接。
但是考虑到周六的意外,不接的话,对方一定更担心了吧。
舒临安咽了口唾沫,接通了电话。
听到对方声音的一刻靳北终于放下心来。他翻身背靠白色独栋小别墅外的铁栏杆,肩膀沉下来。
“你在哪?”靳北沉声问。
“医生那里。”
“我现在就在你心理医生门外。门卫说你没来过。”
舒临安鞋尖在地上蹭了蹭,答道:“我换了一个医生,呃,那个太贵了……”
“……行吧,结束了?我去接你。”
靳北的语气仿佛在说我完全不相信你的鬼话。
“不用了,不远,我一会儿就回去。唔,要带什么东西回去吗?”
靳北并没有被这一问带跑:“你到底在哪?”
他声音中掩不住的忧虑让舒临安咬了咬嘴唇。反正事情已经结束,舒临安做好了谢罪的准备:“……在经开区。”
“你去哪里干什么?”舒临安一点不日常的行踪都能让他心里警铃大作,虽然靳北觉得自己有些杯弓蛇影,但他绝不相信那个新区有什么心理咨询诊所。
“我,呃……”
“你的具体位置?待在人多的地方别动,我现在就过去!”
舒临安失笑,这是真把他当小孩子了吗。“三环大厦……”
“等着我,宝贝。”靳北语气柔和下来。
“嗯。”舒临安不自觉地答应着,从天台往下走,打算到广场上去。旁边有个购物中心,人总是够多了吧。
似乎是听到了舒临安的脚步声,靳北又补了一句:“定位开着,发给我,别乱跑。”
“……”明明他只是想听一下话而已。
靳北循着定位找到人时,舒临安正坐在购物中心旁边的露天咖啡店,对面的椅子空着,桌上摆着两杯咖啡和一碟点心。
靳北看着那个手撑头搅着咖啡的身影,忽然无比希望,每一次他见到他时,都能是这样安静美好,没有危险的场景。
感觉到正在走近的人,舒临安抬起头,向着他一笑,眼睛弯弯。
靳北叹了口气,在对面的椅子坐下。
他从来抵抗不了他的笑,一连串的质问也被咽了回去。
舒临安把点心推了过去,忐忑地看了他一眼。
靳北无视对方的讨好,问道:“来这里干嘛?”
看着靳北火急火燎却又忍着的神情,舒临安不知道脑中哪根筋抽了一下,说:“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
“我说我说。”看着对方黑下来的脸色,舒临安摆了摆手,同时心里委屈地想,自己明明比那个变态好多了,只要亲一下。
“我去见了那天绑架我的人。”
靳北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什么!”
舒临安轻轻握了握他的手:“放心,不是一个人,有人在旁边埋伏的”
靳北没有听他解释:“我怎么可能放心!你不知道危险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你担心……”
“你还知道我会担心。”靳北手肘搭上桌面,上身前倾,“所以你就骗我了?”
“……”舒临安无话可说。他想了想如果是靳北这样瞒着他,觉得一阵心疼。
可他必须去啊。
舒临安伸手抚上靳北耳后的头发,硬硬的有些扎手。
“你不怕对方发现?你不怕对方也有埋伏?你不怕你回不来?”
靳北的眼眶竟然有一丝泛红。
“你不怕我没能找到你?”靳北说到这里卡住了。那是他心里最深的恐惧。
万一那天他去晚了,万一廖方圆没有装上追踪,万一他们带着他一起走了,万一他们都不带走他,直接
靳北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他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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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舒临安身边,就在人来人往的明亮的广场上蹲了下来,抱住了对方,把头埋在舒临安颈边。
“就算你不怕,我也会怕。”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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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36章
舒临安愣住了,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抚了抚对方的肩。
“对不起……”他低头,脸颊贴上靳北的脸。
“我怕的啊。可我更怕你遇到危险。”
靳北抬起头,盯着他,半晌道:“我也一样。”
舒临安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动物的爪子挠了一下,有些刺痛:“再也不了。以后做什么都告诉你,好不好?”
靳北没有回答。舒临安额头抵上对方额头,低声说:“我发誓。”
“嗯。”过了好一会儿,靳北答。他起身,拉过椅子坐到舒临安身边。
舒临安看着对方的架势,乖乖坦白道:“施中谷手里有背后主导者的罪证,想和我交换。”
“交换?”靳北警惕地眯起眼。
“我没答应。”舒临安立刻表态。
“他想交换什么?”
“呃……”这回真不是自己不想告诉他。
靳北危险地靠近他:“你才说过什么?”
“咳,”舒临安低了一下头,“……他可能对我有点非分之想。”
靳北整个人如同全身的毛都立起来的狼,一字一顿地重复:“非分之想?”
舒临安点了点头。
现在他耳朵和尾巴都竖了起来,并磨好了爪子,准备撕碎胆敢动他临安宝贝的人。
舒临安连忙顺了顺他的毛:“但是关于那个背后的人……其实有一点眉目。我们回去说,嗯?”
“他刚才干什么了?”比起背后那人,靳北现在更关心施中谷的所作所为。
“没干什么……就算他想,我也不会答应啊。”
“他想都不要想!”靳北愤然道。
舒临安憋住笑:“嗯嗯。”
“回去啦?”舒临安忍不住捏了捏靳北的脸。
“嗯。”靳北起身,走在舒临安身旁,低头盯着路面。
见对方好久都没有说话,舒临安碰了碰他的手肘,温声道:“别生气了……我不该骗你的,是我不对。”
“没有。”靳北闷闷地说,想了想,补了一句,“没生你的气。”
舒临安弯起眼睛,抬起下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别人还值得你生气啊?”
“唔……”靳北索性放弃了,抬头皱起眉,两颊鼓得像包子:“不行我越想越生气。他算什么!只有我能对你有非分之想!”
“……”
舒临安笑出来:“你的话,不算非分之想吧。”
隔天下午,晴朗无云,公园里十分寂静。
舒临安上次来南湖公园,还是舒平远刚被逮捕,自己被审讯那天下午。此刻他坐在同一条长椅上,廖方圆坐在右边,靳北站在左边扶手旁。
廖方圆翻阅着手中的资料,全部看完后,转向舒临安:“这个沈乐,就是幕后一切的指使者?”
“有很大的概率,不,应该说确定就是。”舒临安说,“原本他就在我的怀疑名单上,这次从施中谷的表现、三环医药这些年的动向,还有沈乐和吕周行的往来看,是他无疑。”
廖方圆点了点头。在舒临安给他的资料中,沈乐七年前曾是一家公司的财务总监,但那家公司在七年前的一次股市抄底中正是舒平远与柯谭梦联手制造的宣告破产。这之后,沈乐销声匿迹,而原本籍籍无名的三环医药在五年前忽然壮大起来,听闻是换了新的总经理,可是新的总经理十分低调,只在公众面前露过寥寥几次面。新总经理的名字,叫陈音。
“陈音其实就是沈乐?”廖方圆说。
舒临安点点头。
现在看来,沈乐在原来的公司破产之后,经过了一段时间,改名换姓,成了三环医药的总经理。这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沈乐做了些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是两年后,三环医药就从一个普通的医药公司,变成了毒品制造与分销的中转站。
那两年,想必与柯谭梦脱不开关系。
“在原来的公司刚破产后,沈乐与柯谭梦应该是合作过一段时间的。甚至到现在,他们也保持着表面上的合作关系。”舒临安继续说,“但沈乐的野心不止于此,于是他联合了吕周行,想要取代柯谭梦。
“且不论野心,单就当初柯谭梦与他的仇,沈乐也不会放过对方。”
“这么说,那晚火并,与吕周行通话的人就是他。庄莞如和施中谷的雇主也是他。”廖方圆说。
“嗯。”
“但现在没有证据……”廖方圆按了按眉心,“庄莞如的人际关系还在查,这个人三年前被辞退后就像人间蒸发一样,除了在两年前有过一次进戒毒所的经历。吕周行这边,本来线人那晚已经拿到了逮捕他的证据,但却被对方夺走了。”
“对了,那天,”靳北忽然说,“那天你们抓到了多少人……后来又有人落网吗?”
火并案那晚,舒临安的失踪几乎占了靳北全部的心神,而在舒临安安全之后,他就想起了在警局录像中看到的靳云生。
他打电话问了靳云生,对方表示他没事,便再没有多说什么。
廖方圆望着靳北,仿佛在估量什么。他缓缓开口:“你想问靳云生吗?”
靳北目光闪了闪,点了点头。
“问你个问题。”廖方圆严肃地说。靳北紧张起来,不自觉地眯起眼盯着他。
“如果靳云生和我们是敌对的,你会怎么选择?”
靳北手握成了拳。他望向远方的树林,那里叶已落尽的树影凄厉地指向天空,如同一柄柄扭曲弯折的刀。
靳北久久没有回答。深秋的风卷走枝头最后几片叶子,仿若丝绸在刀尖划过。
“我不知道。”他最后说。
廖方圆站起身,走到靳北面前,按上他的肩:“靳云生是警局的线人。”
靳北目光从树林中回,难以置信地望向廖方圆。
廖方圆以沉默再次肯定。
“他从来,从来没和我说过……”靳北低声道。
“当然不能告诉别人。我告诉你,已经是违反了规定。”廖方圆移开视线,过了半晌,道,“但我不想有人留下遗憾。”
“什么意思?”靳北上前一步,抓住廖方圆的肩。
廖方圆没有回答。靳北却觉得有莫名的危险弥散开来。
“很快就要结束了,这一切。”廖方圆说。
靳北盯着廖方圆,目光像是丛林中年轻的野兽,刚刚离开了幼年时的巢穴。“但愿如此。”他说。
廖方圆走后,舒临安却没有起身。靳北于是坐到他身边,两人在林中这片空地的边缘沉默地坐着,光线穿透树影,安宁地洒到长椅上。
“那天,审讯完,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坐在这里。”舒临安轻声说。
“嗯?”靳北转头。
“你当时说有人陪着就好。可我那时想的是,我只想要你陪着。”
靳北回想起了那天的场景。当时舒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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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和朋友在一起,靳北第二天晚上才去找他。
再之后,他就把对方领回了家。
靳北忽然想,他是不是去晚了。
“你不用担心。”舒临安忽然说,“如果是你的话,不管你选择什么,站在哪里,我都和你在一起。”
靳北望向舒临安,舒临安对他笑,眼中只有一片纯粹与温柔,如同极地冰下的湖水。
靳北的心没入那片湖水中,他忽然说不出话来。
回去的路上也十分晴朗,阳光毫不吝啬温度,将红砖铺就的沿河人行道晒出暖意。河水的波光从桥下穿行而过,仿佛打开一个世界的缺口。
这座月涌桥,他们一起走了好多遍。
桥下,逢江北岸的月阁依旧挂着深蓝色的布帘,但月阁旁边却新开了一家花店。
“一生所爱?”舒临安在门前驻足,低声念出店名。
“真直白啊。”他笑道。
花店门前从低到高,摆放着小小的绿色盆栽和缤纷的花束,硬是在深秋萧瑟中开出了一室春意的孤岛。
“进去看看?”靳北提议。回想起来,从他们认识到现在,他还一直都没有买过花给对方。
“好啊。”
最后舒临安捧着一束勿忘我回了家。小小的紫色花朵在风中簌簌颤抖,十分可爱。
回到家,靳北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只细长的玻璃瓶,瓶口向外张开,瓶身细微的弧度像是天鹅的颈项。那还是他很小的时候,在父母的床头见到过的。
靳北翻找的时候,舒临安就捧着那束花,一直在旁边看着,靳北一回头,就看见对方眼中温暖的笑意。
他愣了片刻,也笑起来。
“这么多年,没想到还能找到。”靳北边说边把花瓶放在水龙头下面冲着。这么多年,这只玻璃瓶就如同房间里其他许多东西一样,一直安静地尘封在静止的时光中。
如果不是那场意外,这间房的时间还会继续向前流动。
趁着靳北擦干瓶子走到餐厅,舒临安挪到他身后,在对方转身的瞬间,以献花的姿态把那束紫色的勿忘我递给他,轻声说:“送给你,我的一生所爱。”
花后那双琉璃般眼瞳中的温柔神色让靳北恍惚了一瞬。他接过花,亲了一下舒临安的唇:“你让我想到我爸送我妈花的时候。”
“哦?”舒临安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看懂了对方目光中的意味,靳北笑出来。他把花瓶挪远,扣住舒临安的腰,把对方抵到了餐桌边:“想什么呢?”
舒临安眼睛弯弯地看着他,上挑的眼尾钩人心神。他捏住靳北下颌把对方拉近,吻了上去,低声说:“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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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37章
唇上柔软而甜蜜的的触感和舒临安低哑的声音让靳北的理智雪崩一般坍塌在了桌下。
他低头加深这个吻,一只手按在舒临安后颈,一只手探到他腰间。
觉得有些痒,舒临安稍稍动了动,躲开靳北的手,对方却十分不满似的,微微一矮身,钳着他的腿直接把他抱到了餐桌上。
靳北的膝盖磕在餐桌边缘,舒临安听着都有些疼,可还没问一句,对方又吻了上来,手自他腰间向下游移。舒临安抱着对方脖颈的指尖不禁轻轻颤抖。
运动裤与内裤一起被扔到了桌角。
“唔……”舒临安蜷起腿,靳北就握着他的膝弯架到了自己腰上,顿了片刻,一把掀掉了自己身上的t恤。
不得不说,背肌也很棒。舒临安忍不住用小腿蹭了蹭。
像是在漆黑的丛林中忽然被蛰了一下的野兽,靳北弓起身,背上的肌肉绷紧了,手掌碾过对方大腿内侧。
颤抖的不止指尖。
“洗……洗澡。”舒临安轻轻踩了踩靳北的腰。靳北动作顿了一下,不情愿地看着他。
但对方睁圆了的眼睛望着他,软软地眨了眨,他只好缴械投降。
身下的人陷进柔软的床铺,吻他的侧脸。
靳北从对方额头一路亲下去,皮肤的触感让他想到某天晚上路灯下白瓷般的脸颊。而此时珍贵的瓷器表面沾染了热度,像是被放在了炉火边,被炉火映得泛红。
又或是瓷器中燃起的火。
他轻轻咬对方的肩颈,感觉到身下的颤栗,于是一只手往下伸去,在对方腰后流连。
在两人交融的气息与轻微的喘息间,舒临安听到了一点不对劲的声音。
没听错的话,似乎是敲门声。
但靳北没有去管,舒临安也就索性由它去,反正真的有急事的话,对方会想别的办法的。
舒临安没想到,对方立刻就想了别的办法,结果就是他听到了门锁的咔哒声。
“等等……”舒临安手肘撑着床,试图坐起来,可才起身一点就被靳北扑食一样压了回去。
“听到了吗?”舒临安推了推靳北的肩,对于对方的推拒靳北置若罔闻,舒临安只好轻轻踢了他一下,“我说真的,外面有人。”
靳北闻言起身,皱眉侧过头望向房门,手还撑在床上,把舒临安环在身下。
舒临安的第一反应是对方会不会是沈乐的人,这就找来了?但他还是选了个轻松一点的猜测道:“小偷吗?还敲门确认家里有没有人?”他说着揽住靳北的肩,借力坐起来。
靳北却好像想到了什么,紧皱眉头:“如果是小偷……可能还好一点。”
舒临安心说好巧其实我也这么想。
靳北翻身下床,随便套上衬衣和裤子,扣子系了几颗,拿被子裹住舒临安,“临安你在这儿等我。”
都不叫自己宝贝了,肯定有什么事。
舒临安掀开被子,打开衣柜拣了件衬衣和长裤跟了出去。
靳北停在走廊前,舒临安走到他身后,看清了门厅站着的人,片刻的愣怔后,他下意识地瞟向餐桌。
桌面上仅有一瓶勿忘我,其余的东西都堆在餐边柜上。
桌角扔着一条浅灰色运动裤与一件白t恤。内裤与安全套的盒子似乎埋在了它们下面。
幸好啊幸好。
舒临安在内心抚额,这才是第三次见靳北的叔叔,对于靳北来说,靳云生可以相当于是家长了。而他似乎早就在给对方家长留下纯真温良的第一印象上宣告失败。
舒临安正打算镇定地移回视线,就看见靳云生与他一同把视线从那堆衣物上移开。舒临安思忖片刻,还是脸不红心不跳地向对方露出了一个纯真温良的笑。
“叔叔好。”
“嗯。”靳云生答道,转向靳北,“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哦,手机也在那堆杂物里面。
靳北咳了一声:“我没听见。”
靳云生没有继续纠缠门铃也没听见吗的这个问题,只说:“我以为家里没人,就直接进来了。”
“嗯……”靳北摸了摸鼻尖。半是因为某件事被打扰的心虚,半是因为才知道了靳云生卧底的身份,他一时不知道该和对方说什么。
他似乎忽略了,事实上即使没有这些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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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该和对方说什么。
“您进来坐。”最终舒临安说,“我去倒杯水。”
“嗯。”靳云生答道。
为了不把与靳云生面对面这一艰难的任务交给舒临安,靳北放任对方倒水去了。
舒临安心想他要是不在,是不是这俩人就在门厅面对着面站着展开对话了?还要询问一下靳北的作业状况?
想到这里,舒临安忍着笑把两杯水摆在了茶几上,正打算去切点水果,靳云生却开口:“你不用走。”
这是……为了表示接纳他作为家庭成员的信任吗……
舒临安决定采用自己的这一理解,于是他笑了笑,拉过一把椅子,心安理得地坐在了茶几侧边。
“廖方圆告诉你了?”靳云生说。
“嗯。”靳北答。
玻璃杯在靳云生手中转着,他望着杯中的水,像是要在其中发现什么宇宙奥秘似的。
“他要是不说,你就打算一直瞒下去?”靳北先憋不住了,他胸腔微微起伏,既明白这不是靳云生能决定的,又不能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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