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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噩霸
齐玉焱最是懵懵懂懂的一个,纳闷道:“谁呀?”
陈涧芳胡子翘一翘,面色肃然,一字一顿的沉声道:“江殊殷。”
这三字一出,在坐无一不感到一股煞气扑面涌来!
沈子睫毛一颤,厉声道:“诸位可不要乱开玩笑,他人在北海之下,封印依旧完好无损。”
纪元庆刚抬眼就是一声长叹:“话虽如此,可此事实在怪异。您说是吗,浅阳尊。”
鸦雀无声,无人应答。
在坐各位原本都垂目准备听他的意见,不曾想竟然半响都无人作答,众人不禁一愣,纷纷朝他看去。
这一看别说是其他人,就是不苟言笑、时常面无表情的沈子都破了功,震惊的微微张开嘴。
只见沈清书垂着温润的眉眼,绯红的朱砂在他额间艳丽无比,而他默默盯着一处愣愣出神,全然不知周围发生的事。
老实说,沈清书从未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过。不,应该说,在别人和他说话时,亦或着讨论重要的事时,他还从未失态过。
平日里的他,几乎有问必答。别人说话时,总是认认真真的听着。
见此,沈子轻轻唤道:“师父?”
依旧无人理会。
沈子眨眨眼睛,沉吟片刻提了提音量:“师父?”
沈清书还是不为所动。
周围的人都是一副愣然的表情,沈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大声道:“师父!”
沈清书眉宇终于一动,朝他看来:“什么?”
沈子道:“……师父你在想什么?”
沈清书被他问的一呆,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不由扫了在坐所有人一眼,最终将视线定格在嘴张的最大的齐玉焱身上。
齐玉焱夸张的张着嘴,眼神惊恐万状,活像见了什么可怕至极的东西。
沈清书无语一会,再次垂下眉眼,歉意道:“抱歉,诸位说到哪了?”
范赫生是最先恢复正常的:“说到六恶中除了花惜言和毕擎苍下落不明,其他的都已经动身前往霸衡山聚集。”
沈清书微微一点头。范赫生又道:“而能让天下恶人如此重视的,唯有被封印北海的江殊殷。”
沈清书道:“依我看恐怕不是他。”
纪元庆也恢复正常:“此话怎讲?”
沈清书神色如常:“北海的封印想必诸位都见识过,而他被封印在里面,毫无意识,如何能够逃出来?再有退一万步,诸位觉得倘若封印破除,你我会不知道?”
众人纷纷觉得有理:“的确如此,嘶,可恶人群集于此又是为何?”
沈清书轻轻道:“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我觉得此话用在西极恶人身上也可。也许他们此次聚集是为了选拔西极的新主人呢?”
话题终于转移,一干人等纷纷讨论起,谁有可能成为西极的下一个主人。
就在此时,一直处于张大嘴状态的齐玉焱,似乎终于回过神来,大声的疑问道:“浅阳尊您方才在想什么呢?”
他这一说话,瞬间又将众人的目光又重新汇聚到沈清书身上。沈清书沉默了许久许久,久到众人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才道:“我在想一个,对于我而言比较重要的人罢了。”
闻言,沈子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一曲,神色蓦然变得冷酷严肃。
作者有话要说:前期提示,林怀君跳崖失忆,被偷懒躲战的谢黎昕碰到了。
第60章七恶排名
夜晚,繁星错落。
蓦然间!一道黑影猛地窜进正道的驻扎地,避开众多守军,翻身登上屋顶,身手敏捷利落。
此人一身黑衣,高高束着浓密的黑发,犹如一头等待猎物的猎豹,小心警惕的趴伏在屋顶。他带着恐怖的骷髅面具,只露出一双雪亮明的眼睛,默默注视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冷风拂过他的衣角,掀露出银色的骷髅纹饰,那些骷髅栩栩如生,咧着嘴宛若在阴森森的笑。
一名小守卫回头看见他,瞳孔一缩正要大叫,他身旁的另一人用手拐给他一下,小声道:“嘘,别说话,那是齐玉焱小少主。你才当值不知道,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小守卫木纳,又悄悄看了那骷髅人几眼,心中发束:“他怎么穿成这样,大晚上的怪吓人。”
另一人语气闷闷的,似乎也想不通:“谁知道他今天怎么穿成这样。”
小守卫狐疑:“怎么,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另一人道:“他平时也就穿一身夜行衣,再拿一块黑布蒙住脸,谁知道今天……”
话还未说完,一处不起眼的角落突然传出一声大叫:“哎哟!”
这声音极大,极熟悉,听得众守卫额前不由滑下一滴冷汗。
紧接着那角落里一瘸一拐,走出个穿着夜行衣、蒙着面的小公子,小公子一手扶着腿,一手杵着不知从哪弄来的树枝,对众守卫惨叫道:“谁那么缺心眼,放那么大个老鼠夹,是想一下夹死我吗?!”
一干守卫对视一眼,默不作声低下头。唯有方才讨论屋顶骷髅人的两个守卫震惊不已,喃喃道:“他在这里,那人又是谁?”
惊愕下,两人再次慌张回头,却只见屋顶上空无一人。
再观齐玉焱颤颤巍巍杵着树枝,在众多守卫的眼皮底下,小步小步挪到纪元庆屋外,用手敲敲门。
纪元庆开门一见到他的样子,不由大惊失色:“玉焱你…你这是怎么了?”
齐玉焱惨兮兮的皱着一张小脸,痛苦道:“纪前辈我被老鼠夹夹了。”
纪元庆眉角轻轻抽动,忍俊不禁让开路:“来,有什么事,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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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
齐玉焱一瘸一拐走进他的屋子,小心翼翼挪到一个板凳上。看着他的这副样子,纪元庆又想笑,又担忧:“你没事吧?是怎样的一个老鼠夹,居然把你夹成这样?”
齐玉焱可怜道:“我还好啦。那个老鼠夹好大一个的,我都在想那到底是夹老鼠的,还是夹老虎的。”
纪元庆努力憋笑:“有多大一个?”
齐玉焱惨兮兮用手比了比:“那么大。”
纪元庆道:“玉焱……那不是老鼠夹,那是捕兽夹。”
“……”齐玉焱哭丧着脸,久久无语,最终悲惨嚎道:“纪前辈我好惨啊!”
对此,纪元庆深表同情,朝屋外的人吩咐道:“请随行的医师来一趟。”转而又对齐玉焱道:“捕兽夹很厉害的,最好还是让医师看看有没有伤到筋骨。对了玉焱,你今日找我可有什么事?”
齐玉焱似乎才想起来,一张俊俏的小脸悲悲惨惨:“确实有事的,我本想问浅阳尊或是沈峰主,可想想还是不敢问他们。”
纪元庆也坐下:“什么事,你不妨与我说说。”
齐玉焱道:“纪前辈我实在想不通啊,左想右想都想不通。这西极七恶的排名到底是按什么来排的?”
纪元庆闭目:“七恶的排名,是按能力排名。”
齐玉焱抓抓脑袋:“奇怪了,这谢黎昕也不差啊。我觉得他很厉害的,你想想又是苗疆四脉的统领者,手中又有高阶驱尸和何欢铃,能控百鬼。他就算比不过江殊殷,也该排在第二啊?怎么在那七人中,排行老四?”
纪元庆沉吟一会,摇摇头,一双眼睛剔透明亮:“你可不要以为肖昱是吃素的。他之所以能排第二,除了他是七人中杀人最多的之外,便是他的实力。肖昱这个人,年纪虽小,可实力却是足够叫人望尘莫及。”
“昔年,他曾无数次率领万数恶人与正道决战。所到之处无一不是皑皑白骨,战战稳胜。甚至直到今日,此人的真正实力恐怕还有保存。”
齐玉焱乍舌,喃喃道:“那确实挺厉害的。那余司闰呢,我听说他是巫术一脉的,那应该算是谢黎昕的手下,怎么反而排在他前面呢?”
屋里的烛光微微摇曳,忽暗忽明,纪元庆一手掌灯:“余司闰为巫术宗主的嫡子,出生大漠。可惜他与父亲关系不好,弑母后独自一人出了大漠。此人虽不良于行,性格更是一等一的孤傲冷漠。但他的修为却是高深莫测,又极为聪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会驱傀术,点纸成兵。”
齐玉焱微微惊愕:“弑母?”
纪元庆道:“他母亲与父亲关系不睦。据说他父亲曾纳了一名小妾,对那小妾情深义重,喜爱有加,可惜最终被他母亲害死。而他出生后,他父亲一来不喜,二来为了报复,竟生生废了他一双腿,从此便落下残疾。甚至他母亲似乎也不太喜欢他,从小就将他抛给下人。在他长大后,也不知什么原因,竟逼他杀了自己。”
齐玉焱咂咂嘴,有些愤怒:“他爹娘简直不是人,他们的恩怨跟一个孩子有什么关系!”
纪元庆也赞同他的话,颇有感触的评价道:“所以因为成长环境的不幸,他的性格冷漠孤僻。至于七恶之首的江殊殷……”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表情有些悲悯哀伤。
开窗看了看屋外,他才重新坐回来。垂下眼睑:“玉焱你可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拔刀英雄白衣郎,惊煞一出殊殷好。’”
齐玉焱喃喃:“拔刀英雄白衣郎,惊煞一出殊殷好。”皱着眉细细念了几遍,齐玉焱越念越糊涂,不禁抬头道:“这话什么意思?”
纪元庆叹息一声:“你可知如今的首恶大魔头,就是当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白衣英雄。”
齐玉焱微微睁了睁眼:“那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纪元庆摇摇头:“不知。当天传出他屠城的消息,我还以为是在做梦。谁想不久后,居然发现是真的!当年我们都希望他能给出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岂知……他跳了残崖。之后再见到他,已是一袭猎猎黑衣,以及一头苍苍白发。”
“你不知,那孩子曾经很喜欢笑,走到哪都是调皮捣蛋,又油嘴滑舌,算是大家的开心果。”纪元庆回忆这些时,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然而,这抹笑很快消失,取代而之的是失落和不解:“后来的他,虽然也笑着,却一点也不和煦,反而慎人可怕,一丝温度也没有。他城府极深,修为也很厉害,活剐了众多仙首弟子后,在茫茫大雪中,带着一身浓浓的血腥味,一步一步去到了无人烟的西极之地。”
“再之后,他说出此生不回坠云山的话,自甘堕落,坐拥一方祸害天下。其实,一百二十年前,正道攻打西极,打到最后都不曾攻入西极。”
齐玉焱道:“那恶人们怎么离开了西极,江殊殷又为何被封印了?”
纪元庆回忆道:“当年其实是他自己独自出来的,否则若是他坐镇西极,亦或是带着大批的恶人,我们根本没法动他。”
“他为什么要独自出来?”
纪元庆沉默了许久:“……我们驻军北海,浅阳尊和沈峰主也来了。我们发现他是因为浅阳尊…突然昏迷不醒,后来几番追查才看到在北海边的他。众人对他都很失望,想不到他会对自己师父下手。当时在场的有很多位各家各派的长老,他们将他团团围住,设下境界与他大战三天三夜。最后败的一塌糊涂,万般无奈下,用血肉铸成封印,将他打入北海之下,彻底封印。在他封印后,西极众恶眼红恼怒,扬言要与正道彻底开战,却被为首的六恶拦下,离开西极之地。我们原本以为他们怕了,却不知他们如流沙一般投入世间,没了组织与纪律,天下变得更加生灵涂炭。”
齐玉焱也跟着沉默了许久,一改平日的大大咧咧,咬咬唇道:“那浅阳尊呢?”
纪元庆一手扶着额头,很懊恼的样子:“我们原以为他被江殊殷加害,不曾想他只是中了熟睡不醒的咒语。也是那时,我们才突然想起,江殊殷所说的再不与他相见的那句话。”
齐玉焱语塞半晌,才小心翼翼道:“也就是说,这是一场误会了?”
这次不等纪元庆回答,屋外突然传来一声阴森森的声音:“不是误会是什么。”
沈子!
屋里的两人对视一眼,都闭口不再说话。
齐玉焱最怕他,被他的声音吓得不轻,满身寒毛立起,只差扎进纪元庆怀里以求庇护。
即在这最尴尬的时刻,屋外又传出一阵温润如玉的声音:“子,不得无理。”
此人一出声,齐玉焱想都不想的带着脚伤,纵到纪元庆怀里。
浅、浅阳尊!!!
齐玉焱瑟瑟发抖,哆嗦道:




家师是条鱼 分卷阅读88
“纪纪纪纪纪前辈,你不是,不是刚刚、刚刚看过窗窗窗外了嘛?”
纪元庆眨眨眼,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也说了,是刚刚啊。”
齐玉焱颤抖着扯住他的袖口,满眼泪花,深深抽泣几下:“纪前辈我们死定了!”
纪元庆深有感触的点点头:“恐怕是的。”
末了,怕怀里的小朋友紧张过度,一个不小心抽过去,他柔声岔开话题:“你的脚不疼了?”
齐玉焱皱着张脸,大声嚎叫道:“疼啊,好疼啊!可是比起疼,我更怕沈峰主的那张脸!”
他一说完,纪元庆就捂着脸开始自我检讨道:“我不该问你这个的。”
屋外,众守卫纷纷埋着头,双肩止不住的微微抽搐。沈子脸色愈发幽黑,冷飕飕的盯着那间屋子。
沈清书悠悠撇开脸:“……好啦,别看了。”
第61章一曲共逍遥
“师父不知你叫我有什么事?”沈子立在硕红的枫树下,绿衣浮动。皎洁的月光洒在他俊逸的面上,略显刻薄寒冷,沈清书看他良久,悠悠一叹:“我想我该到霸衡山一趟。”
沈子轻轻皱着眉,面色多有不快:“为何,是去见那个姓薛的吗?”
沈清书欲言又止,试探道:“你…很讨厌他?”
沈子肯定道:“很讨厌。”
沈清书很无奈:“罢了,一向如此的。”
沈子不解,声线微微拔高:“一向如此?”
沈清书不语,浅浅一笑替他抚去肩头的落叶。末了,又为他整理衣领:“这么大的人了,衣裳还是穿不好,你看这里的纽扣都扣错了。如今已是深秋,白日虽然闷热,可夜里总归是寒冷的,你虽有灵力护体,可终究还是该加点衣裳。”
那排致繁杂的纽扣的确扣错,沈子不由面色一红,愣愣解释:“这、这是师父方才叫我,我怕你等太久,所以忙中出错……”
沈清书抬眼调笑:“我一叫你,你就忙的纽扣都扣错了?看来,大家眼中冰冰冷冷的沈峰主,还是很小嘛?”
沈子原就不禁逗,被他这么一说,脸色辣红。
见四周无人,不禁避开他的手,自己慌慌张张的整理,小声抱怨:“怕你等久了,怎么反而笑话起我了?”
沈清书轻轻摇头,回归正题:“我打算今夜就动身前往霸衡山,你是与其他人一路,还是……”
沈子又板起脸:“我要跟你一起去。”
见沈清书看过来,他慢吞吞的解释道:“师父对一个陌生人那么上心,身为徒弟我自然也很好奇,他到底有什么魅力,让师父念念不忘,甚至不远千里去找他。”
沈清书突然莫名觉得哪里怪怪的,可仔细想想也实在没有什么。沈子见他几番欲言又止,明显有什么瞒着自己,目中略过几丝光芒:“师父他到底是什么人?”
沈清书长长睫毛微微一颤,忆起数日前自己与弄玉的谈话。
弄玉:“浅阳尊此事可否要告知子?”
沈清书一顿:“不必。子倘若知道是他,一定会去找他。而他现在不愿与我坦诚相待,我也不愿逼他。”
……
于是只好再次撒谎:“他只是我的一位好友。”
听他如此说,沈子虽知道仍是欺瞒,却终究不再追问。
师徒二人当夜与众人辞行后,骑乘风冽鸟迎着皎洁凄白的月色,前往霸衡山。
风冽鸟善飞行,振翅之下快如闪电!它身形巨大,一身白羽,犹如天外来使,圣神华丽。此鸟又被人称“假凤凰”,原因就是它酷似凤鸟的外貌,以及具有代表性的长长尾羽。
不停不歇飞了十日,这日过了一片浓厚的迷雾,一座气势辉宏,陡峭高大的山猛地撞入眼帘!
此山处处险峻,地势宏伟壮丽,哪怕从上往下看,都有一股凛冽磅礴的气势汹汹扑来,惊的人情不自禁生生倒吸一口凉气。
风冽鸟被这股气势所惊,载着二人不住升高,绕着飘泊不定的云雾展翅翱翔,不愿落地。
沈清书极为无奈,根本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只好俯下身子,轻轻抚着风冽鸟的羽毛,以作安慰。
风冽鸟极为聪慧,也通人性。被他安慰几番,重新抖抖翅膀,勉强开始靠近霸衡山。
岂料,即在这时,霸衡山中突然扬起震天撼地的鼓声!
那鼓声井然有序,声势浩大,犹如排山倒海般剧烈辉宏。惊的风冽鸟绕着云雾,发出凄厉筱长的一声哀鸣。
紧接着,鼓声一转,却仍旧磅礴霸气,而在鼓声间,一道清厉决绝的箫声蓦然响起。
竟是一支乐曲!
只听气势如虹的乐曲中,一个男声高唱道:“风冽天上傲游,贵客降临。五湖四海皆吾友,正道诸人奈我何。时刻悠哉哉,让多少人提心又吊胆。一杯酒一首歌,贵客下来交朋友。”
这歌词霸气嚣张,唱的人更是跋扈,仿佛天地山河以及他口中的正道,不过弹指云烟,不值一提,颇有一种唯我独尊的感觉。
他断字清晰,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狠劲。
风冽鸟背上的沈子抱着双手,狂风刮的他翠绿的衣角哗哗作响。
下面又唱道:“小醉半日,两三盏好清闲。天下有何烦恼,哪有解不开的仇。本是兄弟肝胆照,你不识我我识你。一朝快意泯恩仇,邂逅本比相逢难。”
沈子眉间一抽,冷哼一声:“呵,轻狂。”
沈清书仔细听着这支曲子,曲子旋律突地一变,鼓声一停!
而后又是一道清悠缠绵的琴声铮铮袭来,曲子从头到尾都是快意辉煌。
那男音低沉,带有诱人的磁性:“昔日桃下一相逢,念念不忘百余年。桃花本是多情花,不知你可知我意。倘若有情,何不与我共春宵。从此天下任你去,哪个好狗敢挡道。且看我千军万马,将他踏成渣。你我一屋一杯酒,逍遥红尘万里路。”
沈清书漂亮的眼睛微微睁开,就听一旁的沈子黑着脸道:“他这唱的到底是什么鬼!”
曲子接近末尾,震天的鼓声重新响起!
男子口中舍我其谁的嚣张愈发明显:“风冽天上尽傲游,五湖四海皆吾友。坐拥天下大魔头,一酒一醉许风流。”
歌毕,风冽鸟再次凄促长鸣,倒为这首歌增添了逍遥自在的韵味。
沈清书安慰好风冽鸟,风冽高声一鸣,低头一头扎入地势凛冽陡峭的霸衡山中!
两人一鸟稳稳停在一处广阔的空地,空地两旁屹立着许许多多的恶人,他们站的笔笔直。一人见了他们,迎上来道:“我们爷知晓二位要来,特意在山中摆上好酒好菜。二位这边请!”
沈子皱起眉,看了沈清书一眼,喃喃道:“爷?”
沈清书向那人颔




家师是条鱼 分卷阅读89
首:“多谢款待,烦请带路。”
那头目带着他们走过长长木廊、行过高山流水、驶过簇簇火红壮烈的枫树。
沈子发现这些地方风景虽美,却有无数的恶人把守,可谓是进了“贼窝”。
走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远远看见一座巨大辉煌的凉亭,凉亭中坐了三人。三人中,一人身居主位,穿着华丽霸气的黑色外袍。他不曾束发,长长的墨色头发雍容的散在两侧。
一双深邃慵懒的双眼,漆黑的好若一对名贵宝石。
见了依旧一袭雪衣的沈清书,他原就高扬的笑,愈发明显,晃着手中的银色酒杯,对沈清书一敬:“浅阳尊好久不见。”
沈清书神色如常:“其实也没有多长,薛公子看来日子过的不错。”
江殊殷眉宇一挑:“的确不错。如今我乃新晋的西极之首,浅阳尊不为我高兴?”
沈清书波澜不惊,反问他:“你希望我如何?”
江殊殷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看了眼身旁的谢黎昕和肖昱。放软声音,好似一个撒娇讨好的孩子:“对浅阳尊而言,的确没有多长时间。可对于我而言,简直度日如年,如隔三秋。”
沈子猛地上前,挡在沈清书身前,皱起俊逸的眉:“方才的歌是你唱的?”
江殊殷一手杵着脸:“正是,沈峰主觉得怎样?”
沈子道:“不怎样。我只问你,你唱的歌词到底几个意思?”
谢黎昕眼睛一弯,却没有说话。江殊殷仔细思索一阵,才道:“我也不知我方才唱了什么,只是随口唱的歌词而已。怎么,沈峰主当真了?”
沈子本就不善言辞,不如他那般巧舌如簧,听他这样敷衍,只好退到一边,不再打算和他说话。
江殊殷见他们俩一直站着,没有打算上来的样子,便出声邀约:“你们不上来吗?”
沈清书道:“薛公子亲自邀请,我们怎会不上来。”说罢带着沈子一起来到凉亭中。
凉亭中设有一张石桌,石桌上尽是佳肴美酒,可谓色香味俱全,让人看着就垂涎三尺。
凉亭内除了那三人,沈清书还发现一个毛绒绒的熟悉身影。见他盯着笨笨,江殊殷体贴的解释道:“又胖了一圈,它的伙食来到这里,还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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