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教主!先生今天又旷课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水煮书
等身体暖和的差不多了,张简斋便给江云楼搭了脉。
触手冰冷,也就比尸体暖和那么一点。
他抬头,看了一眼江云楼斑驳的发,皱眉沉思良久,道:“换一只手。”
江云楼便换了右手。
张简斋苦思许久,终是叹了一口气:“连平神医都治不好的寒毒,张某也的确是没有办法。”
他看了看江云楼,犹豫着说还是不说。
一直静默着的男人却在此时看了过来。
江云楼拍了拍那男人的手,对张简斋笑道:“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您偷偷告诉我就行,不用告诉他。”
一旁的男人:“…………”
张简斋反倒是笑了。
“年轻人,看得开就好。”
他摸着胡子,缓缓道:“寒毒已经侵入经脉和五脏六腑,扩散至全身,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少则一两个月,多则一两年,这还是多亏了你身负高深内力,若是换了别人,早就撑不住了。唉,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就赶紧去做吧。”
江云楼点点头,神色平静,想来在张简斋之前,就有许多大夫告诉过他同样的结论。
张简斋便给他开了个方子。
“喝着吧,能让你暖和一点。”
江云楼由衷道:“多谢张神医。”
他们不多逗留,谢过张简斋后,二人便走出了这座宅子,坐上马车,往黑木崖的方向驶去。张简斋没有送他们出去,只是在他们临走前问了一句杀人名医平一指的下落,江云楼还未答话,另一个人便冷淡道:“回开封去了。”
张简斋只能遗憾的摸摸胡子。
马车上,江云楼抱着袖炉,语气含笑道:“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了,你也不用如此失望。”
东方不败揉了揉眉心,并不答话。
江云楼忽然问他:“你有没有觉得后悔?”
东方不败抚着眉心道:“有什么可后悔的。”
江云楼道:“跟我一个病秧子在一起,好日子根本没过上几天,就到了告别的时候了。”
东方不败脸上略带了几分不快,“你不会有事。”
江云楼垂下了眼眸。
他本以为将来还能有个七年八年,如今却只剩下这么点日子了,早知如此,他那时说什么也不该与东方不败在一起……
他很后悔,后悔极了。
平一指的置之死地而后生没能让他重获生机,却把他彻彻底底的推向了鬼门关,如今的江云楼,一只脚已经踩进了鬼门关里,不用大夫们多说,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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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感受到生命正在迅速流逝。
十年缩短成一年,甚至只是一个月,的确亏大了。
他叹了口气。
“是我耽误了你。”
他跟东方不败在一起,也不过是今年夏天的事情而已,谁知道变数会来的这样快。
东方不败听着江云楼的话,也想起了陆家大宅附近的林子,他至今记得那天晚上,江云楼在林子里对他说的话。
“我的一辈子很短。”
很短很短,短的不可思议。
当时东方不败的回答是什么?他说,没关系,就算你死了,本座也会一直一直记得你。
那时的他一心只想霸占江云楼的一颗心,做出了对江云楼而言最为诱人的承诺。可真正面临那一天时他究竟会怎么样,他却没有真正考虑过。
如今……
“长生。”东方不败将脑袋靠在江云楼身上,低低道:“本座不许你死。”
这颗好不容易握紧的真心,还没在他手心里跳上几下呢,怎么就要死了?
江云楼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他抬起手,抚着东方不败的头发,呼出一口气:“今晚……我想喝点牛肉汤。”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始出去实习了,早八晚五,所以我们调整一下更新,以后【晚上11点更新,日更2000字】qaq
嘤,所以说,宝宝们还是养肥吧,8月份再回来看,那个时候肯定已经完结了。
这篇文越来越虐,你们不想看,其实我也不想写……太痛苦了,但身体这样了,真的没法甜起来qwq
有一部分读者或许知道,蠢作者的爸爸之前在做化疗,现在化疗做完了,但是病更严重了。
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就像现在的教主和江小楼一样。病人很痛苦,病人家属也很痛苦。
所以,我觉得剧情多多少少是受了我的影响吧,哈哈哈,对不起,这是我的锅,真的很抱歉qaq!还有宝宝们以后也不用投雷或者营养液啦,这本书我不打算再申榜了,所以不要浪qwq!爱你们!晚安!好梦!
第64章故人
圣姑十一岁的生辰在日月神教众人的期盼中来临了。
近些日子的黑木崖仿佛被一团乌云笼罩,死气沉沉,正需要一件喜事来冲散这样的气氛,而日月神教圣姑的生辰,岂不就是最大的喜事?
晚宴还未开始,日月神教的高层们便三三两两的捧着贺礼上了山,向来安静的山顶也难得热闹了起来。
凝紫服侍着东方不败穿上黑色的华服,替他整理袖口,江云楼坐在一边,含笑看着打扮格外正式的东方不败。
上一次见到这样的东方不败,还是一年以前的事情。那时候的东方不败也是如今日这样气势凌然,仿佛从话本里走出来的一样,狠狠的惊艳了江云楼一把。
东方不败接到江云楼的视线,转过脸,冲对方挑了挑眉。
江云楼手中捧着袖炉,与他对上视线后,笑着揶揄道:“东方教主果真英俊非凡,一表人才,叫人移不开视线,我总忍不住看了又看。”
东方不败哼笑一声:“也学会油嘴滑舌了。”
他拂开凝紫替他整理衣服的手,踏前一步,走到坐在椅子上的江云楼面前,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手冰凉,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他问:“你真不去?”
江云楼摇了摇头:“你去吧,记得把我的心意带过去。”
凝紫乖巧的退开两步,依言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檀木盒子,那里面正是江云楼送给任盈盈的生辰礼物,一本由江云楼亲自谱写的曲谱。
礼不贵重,心意却到了。
东方不败点一点头,“那我走了,子时前会回来。”
江云楼噗嗤一笑,“你这话倒像是我爹上朝前对我娘说的话。”
他起身,亲自送东方不败出了房门,又靠着门目送东方不败离开的背影,直到对方快要踏过门坎时,才扬声道了一句:“路上小心。”
东方不败听见江云楼的话,立刻回头看了他一眼。
二人相视一眼,露出默契的笑容。
即使是在屋子里,江云楼仍然穿着厚实的衣服,手里抱着东方不败送他的袖炉,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时时刻刻都觉得冷。
江云楼变得更瘦了,他们每日朝夕相处,东方不败平日便不大注意这一点,可今日忽然这么一看,这段日子……江云楼当真是消瘦了不少。
他心里沉甸甸的。
走出院门,东方不败对凝紫道:“你不用去了,留下吧,好好照顾他。”
凝紫一愣,“可是红笺姐姐不在……”
“无妨。”
东方不败从她手里拿过檀木盒子,径自走了出去,只留下紫衫侍女一个人留在原地。凝紫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拍拍头,转身回了教主的院子。
房门已经关上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点了一盏灯,从外面看,只有一片朦朦胧胧的光。
江云楼没有传唤,凝紫也不敢打扰他,于是绕到厨房转了转,果然看见了院子里的另一个紫衫侍女。
澄碧此时正在厨房里面做吃的。
江云楼最近胃口不好,澄碧便领了教主的命令,变着花样给江云楼做吃的,最近有越做越上瘾的趋势,澄碧这副样子,也难怪教主会让她留下照顾江先生了。
凝紫幽幽叹了一口气。
她常年在教主的院子里服侍主人起居,还未去参加过圣姑的生日宴呢……
澄碧在百忙之中抽空看了她一眼,不解道:“凝紫,你唉声叹气的做什么?”
凝紫在厨房门口蹲下来,撑着下巴道:“你可少放两勺糖吧,不然教主回来是要骂你的。”
澄碧不以为然的接话道:“多放点就多放点吧,这些糕点,也不知道还能再吃上几回呢……”
她话刚说出口,便察觉自己失言,忙住了口,不再说话,一旁的凝紫也静默了下来,悄悄看了一眼卧房的方向。
应该……听不到的罢。
……
…………
东方不败到达举办生辰宴的大厅时,所有该来的人都已经来了,生辰宴虽是圣姑的生辰宴,但只有作为教主的东方不败到了,生辰宴才能算正式开始。
东方不败说了几句与往年差不多的话,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神教众人一边高呼教主、圣姑之名,一边也举起酒杯,喝干了杯中的美酒。
气氛被美酒点燃,众人终于从压抑的气氛里稍稍解脱出来,互相推杯换盏,高谈阔论。
“东方叔叔。”
任盈盈见其他人不再注意这边,才走到东方不败身边,问道:“先生的病,好一些了吗?”
东方不败闻言,轻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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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头。
任盈盈便大大松了一口气。
江云楼好些日子没来授课,她就一直担心着,平一指自杀身亡的事情她也听说了,江湖上虽然没有传出风声,但黑木崖上的人却都知道,平一指是治不好教主的情人才死的。
她还听两个神教香主调侃过平一指,说什么平一指生前最大的心愿是有朝一日能杀了他又丑又凶的老婆和丈母娘,如今平一指死了,他的老婆却还好好的活在世上,忒不公平。他们便议论着派人去太原,取了平一指老婆的首级,带回来挂在平一指坟前,也算了了平神医最后的心愿。
任盈盈听了大怒,当即斥责了那两个香主,又狠狠罚了他们一顿。
这两个人,要说与平一指有什么交情,那也不见得,恐怕也只是随口编一个杀人的理由,让自己高兴高兴而已。
黑木崖上奇奇怪怪的人太多了,他们视人命如草芥,甚至以虐杀弱者为乐,任盈盈已见过太多太多。
所以她格外珍惜江云楼的存在。
有他在的地方,仿佛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东方不败将任盈盈的反应看在眼里,给了一旁的紫衫侍卫一个眼神,那紫衫侍卫便立刻凑上前,捧上一个檀木盒子。
东方不败接过盒子,亲手递到任盈盈面前。
他道:“这是他送你的礼物。”
任盈盈伸手接过檀木盒子,脸上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她乖巧道:“还请东方叔叔替我谢谢先生,请他好好养病,我还等着他继续传授我琴艺呢。”
东方不败脸上也终于有了丝笑意。
他随口应道:“等他好了,自然是要接着教你的。”
任盈盈闻言,果然更高兴了一些。
这时,一紫衫侍女匆匆走进了厅堂,来到东方不败身边,压低了声音,对他耳语了好一番话。
她走过来时东方不败身边的紫衫侍卫无人出手阻拦,就说明这位紫衫侍女定是经常在教主身边服侍的人了。
或许是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几个堂主长老互相对视一眼,暗中竖起了耳朵。
他们认出来,这位紫衫侍女,正是教主身边最为得用的红笺。
要知道可不是每一个紫衫侍女都有资格出入教主的书房,黑木崖上那么多紫衫侍女,大部分也只是在教主身边做做饭烧烧水而已,更有本事些的就帮忙跑跑腿,转达一下教主的命令,如红笺那样的,可找不出第二个来。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才能让红笺在圣姑的生辰宴上打扰教主的雅兴?
只见东方不败蹙眉听完了红笺的话,而后十分平静的挥了挥手:“此事明日再议,你先下去罢。”
红笺露出为难的神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碍于东方不败说一不二的性子,她最终还是顺从的退下了。
任盈盈见此情形,忧心道:“东方叔叔,可是出了什么事?若是大事,您不必顾虑我,尽管去忙吧。”
东方不败平静道:“只是江南的生意出了一些问题而已,不算大事,你不必忧心。”
他轻描淡写了这么一句,众人却知道,能让红笺打扰教主的事情必定不是教主口中的小事。
听说教主近日不爱理会教务,这传言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啊……
酒过三巡,宴上变得更加热闹。
任盈盈与东方不败呆了一会儿后,就去了桑三娘所在的那一桌,跟桑三娘的义女程英说起话来,二人看起来交情不错,向来腼腆的程英在任盈盈面前表现的十分活泼,二人不知说了什么,一齐咯咯笑了起来。
东方不败的视线在大厅里扫了一圈,将众人的表现进眼里,一转身,悄然离开了大厅。
外面的红笺神情严肃,丝毫不见方才在宴会厅里为难苦恼的模样,她耐心的等到东方不败出来,才迅速走到东方不败跟前,冷静的道:“教主,据紫衫侍卫来报,任我行等人已经悄悄上山了。”
东方不败冷笑一声,多日以来积攒的不痛快终于有了宣泄口。
他一挥袖子,冷声道:“来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宝贝儿们的安慰,看评论看哭了哈哈哈,你们大概都是天使吧hhhh
不知道是不是我网不好,回复你们的评论一刷新就全没了,希望他能给我吐出来嘤嘤嘤qaq
看完早睡哦,做个好梦,啵啵!
第65章访客
江云楼点了一盏灯,坐在案前慢吞吞的翻着一本旧书。
那是一本讲述养生的书,还是凝紫从东方不败的库房里翻出来的,黑木崖上的老大夫看了两眼,便说这书不错,建议东方不败和江云楼没事多看一看,学一学养生之道,这本无人问津许多年的旧书便正式入住了他们的卧房。
久病成医,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久病成医的还不仅仅是病人自己,往往还包括病人的家属。
一想起这个,江云楼便觉得颇为好笑。
东方不败叱诧江湖那么多年,怕是个刀尖贴到喉咙也能面不改色的狠绝色,可到了如今,竟也开始老老实实的研究起养生之道来,那股认真劲儿,实在是让江云楼自愧不如,……亦十分感动。
唉。
他自己其实并不觉得如何,该吃饭就吃饭,该睡觉就睡觉,该加衣服就加衣服,一切都与往日别无二样。可有时候他半夜里醒来,就能看见东方不败独自站在窗前对着窗纸发呆的背影。
……他心事重重,每一天都过的十分疲惫。
那不是身体上的劳累,而是一种从心底泛起的无力感。
江云楼的寒毒太怪,请遍了大大小小所有的神医,依然没有丝毫进展。
江云楼看着那样的背影,亦是感到心中酸涩,又忍不住后悔。
后悔那样轻率的答应了东方不败。
说起来,江云楼当初没有立刻答应东方不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清楚自己寿命不长,而后来又改变主意答应东方不败,亦是因为知晓自己寿命不长。
江云楼没有料到的是,他的寿命远比自己预料的还要短。
天意弄人。
他还没有来得及跟东方不败好好爱上一场,还没有来得及让东方不败厌倦这场感情,死亡便已经离他这样近了。
天意……
只能是天意。
江云楼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珍惜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和东方不败好好过日子,将来等他没了,东方不败再回忆起他来,也能有一二美好的记忆。
可东方不败却不这么想。
他想方设法的要治江云楼的病,一心扑在如何治病的问题上,拒绝进行任何的以死亡为中心的谈话。
东方不败根本不愿意接受江云楼寿命不长的事实,更不肯静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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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好好过日子。
什么叫好好过日子?
那是让他撒手不管,眼睁睁看着江云楼去死,他做不到!
江云楼只能苦笑。
他跟东方不败的想法总是很难拢到一处去,可要真说谁对谁错,又很难有结论,两个人的想法好像都很对,都情有可原,都很有道理。
江云楼觉得,就算他的身体没这么差,二人要在一起,也必定有一段相当漫长的磨合过程。
他揉了揉眉心,合上手里的书,正打算让外面的丫鬟给他换一壶热茶,唔,澄碧给他端了点心就出去了,也不知道现在回来了没……若是澄碧不在,那就让凝紫来。
就在此时,他忽然听到一声极细微的响动。
江云楼顿住了动作。
自从搬进了东方不败的院子,他还真就没有再遇到过深夜踩着屋顶飞檐走壁的人,神教弟子无论是谁都没有这个胆子,而东方不败本人就更不会了。
那么……
屋顶上多出来的这三位客人,只怕不是黑木崖上的弟子。
屋顶上,有人疑惑道:“我不过几年没回来,这对面的房子怎么就没了?”
有人恭敬的答道:“回教主,听说那里原本是东方不败的情人在住,后来不知怎么的,那房子就被东方不败自己给拆了,如今只剩了一片空地,怕是来年春天才能重新盖房子。”
第一个开口的人闻言便道:“哦,那东方不败的情人现在又在哪里?”
另一人哈哈一笑,“自然是在我们脚底下了。”
江云楼哑然失笑。
他放下茶壶,静悄悄的绕过屏风,不慌不忙的抱了张琴,见屋顶上的三个人暂时没有破开天花板闯进来的打算,便又多点了两盏灯笼,让房间变得更加明亮。
或许是屋顶上那两人的交谈太过明目张胆,江云楼听见了一串急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凝紫的一声厉喝:“你们是什么人?!”
屋顶上的人猖狂道:“自然是这里的主人!”
凝紫呸了他一声:“这里的主人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你是什么东西,难道你也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吗?!”
只听得屋顶上的人哈哈狂笑,这笑声声震屋瓦,叫人耳中嗡嗡作响,胸腹间气血翻涌。凝紫武功不高,在这震耳欲聋的笑声里,她禁不住倒退两步,面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无比。
大笑声如同魔音贯耳,源源不断的冲击着凝紫的耳膜,令她眼前发黑,忽然,闻得“铮”的一声琴音,自屋中流泄出来的琴声如清风,如明月,轻轻巧巧的就盖住了那可怖的笑声,让凝紫重新恢复了清明。
江云楼的声音平静的传进凝紫耳中:“凝紫,退下,撤走外面的紫衫侍卫,不许他们踏入院子一步。”
凝紫当下便知这是遇上了大事,她心念急转,电光火石间就有了决断,她转身便跑出了院子。
凝紫刚一转身,就有一个暗器朝她背后打来,又是“铮”的一声响,江云楼的琴音裹挟着内力,破开窗纸,替凝紫挡去了那枚暗器。
很快,守在大门处的紫衫侍卫都被凝紫调走了。
她作为常年服侍教主起居的侍女,还是指使的动这些看门侍卫的。
屋顶上的一人迟疑道:“这……”
方才那大笑不止的男人冷冷哼了一声:“让她报信去吧,叫东方不败那老贼速速前来见我,我已经想了他很多年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第三个人开口道:“他们人多势众,若出动黑木崖上的所有弟子围攻我们,我们怕是无法全身而退。”
“嘿,今日是我女儿的十一岁生辰,大半的长老堂主都在黑木崖上。他敢张扬,便让他把黑木崖上所有的弟子都叫过来,让他们看看我到底是谁,这些年又为何‘不告而别’,让东方不败坐上了教主的椅子!”
另一个人好像被他的话说服了。
“不错,他将大小姐奉为神教圣姑,正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东方不败爱惜羽毛,又极度自傲,他孤身前来的可能远比召集人手围攻我们的可能要大的多。”
“更何况……”他笑的不怀好意,“他的小情儿如今就在这座院子里,武功亦是不错,也难怪东方不败不惜杀了七个小妾,也要讨得小情儿的欢心了。”
话音刚落,二人就一阵大笑,仿佛故意要激怒江云楼。
江云楼勾唇一笑,淡淡道:“三位说了许久,想必也累了,何不进来坐一坐?”
那少言寡语的第三个人当即警惕道:“当心有诈。”
他统共就说了两句话,江云楼却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不过很快,江云楼就见到了他们的人。
当先一人不顾那第三人的建议,飞下屋檐便一脚踹开了卧房的门。
江云楼抱着琴,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那人踹开门时,他也刚好抬起眼睛,与那人对视。
此人身材甚高,一头黑发,穿的是一袭青衫,长长的脸,面色比江云楼还要苍白,就如刚从坟墓中出来的僵尸一般,却依稀可见清俊的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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