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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噩霸
家师是条鱼
作者:噩霸

百年前,人人都知沈清书有个徒弟,傲娇好动。一言不合就拽着他的衣角撒娇,逢人就说:“窝狮虎超温油滴!”百年后,人人都知沈清书有个徒弟,其为天下恶人之首,恶贯满盈,欺师灭祖。一言不合就邪邪扬起唇角,双眸深邃漆黑,慵懒道:“坠云山?哦,我不会回去了。”然而谁能想到,这个逆徒被人从封印地救出后,画风大变。时常自我陶醉:“我师父是这个天下最好的人。”有人巴结:“江公子能否让我见见令师一面,已表我的爱慕之情。”江殊殷面色一黑,猛地回过头,阴森森道:“爱慕之情?敢爱慕我师父,小子你找削吗!”注:1此文乃人鱼仙侠文,慢热。211,徒弟攻s师父受,前面师父戏份不太多,但后面一定妥妥的!所以请大家耐心。3主攻。内容标签:年下灵异神怪天作之合仙侠修真





家师是条鱼 分卷阅读1
第1章重生
“江殊殷……”飘忽不定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江殊殷。”由小至大的呼喊,直击他的心田,似曾相识的名字,是痛?是恨?
“江殊殷!”一声怒喊,震得他双耳嗡明,猛地睁开了眼!
修真界中,曾出了一个大魔头,这魔头姓江名殊殷,乃坠云山掌门,沈清书的大弟子。
他心狠手辣,杀去修真界众多威望鼎盛的仙首,欺师灭祖,最终恶有恶报,被修真世家及门派封印北海,永世不见天日。
然而时隔一百二十年,这样一个魔头,却被人唤醒了……
江殊殷醒时,发现自己独自躺在石室之中,身上一丝不|挂。
这具身子并非是他的,看来唤醒他的人,只是将他的魂魄救出,而并非是他整个人。但这也够了,肉身不过是装载魂魄的容器而已。
江殊殷起身,推开沉重的石门,眯起双眼。他早已不记得阳光,是如此的炽热耀眼。
晃得他不知年岁,不识光阴。
裸|身步入烈阳内,这具身子肌肉健美,身材高大威猛,颇有阳刚之气。
此处翠色花繁,林中腾起数十只飞鸟,鸟儿高声鸣叫衬起盎盎春意。
似乎…与记忆中的某处,很相似,但无奈时日隔的太久,他记不清了。
江殊殷靠近一池潭水,慢慢蹲下身看自己的倒影:富有魅力的双眼,高挺的鼻梁,刻薄的水唇,拼凑出一张冷峻邪魅的脸。
与曾经的他,无比相像。
可惜,再如何相像,也始终是张陌生的脸。
心中泛起一丝恶趣味:不知修真百家得知他被人从封印中救出,当会如何?
或许,他们会说:“江殊殷丧尽天良,实乃当诛!而将他放出的人,更是等同纵虎行凶,该杀啊!”
轻轻扬起一抹嘲讽的笑:这些人呐,当真是得理不饶人。
倏地,一道富有萧杀气息的箫声传来,那呜咽的声音,奏出英雄末路的仓促。
犹如月下孤影,红尘的万般无奈。
还有,浓浓思恋,空待一人归的殊途寂寥。
江殊殷侧耳倾听,心中佩服,在他的记忆中,还没有一人能将曲子吹得如此美妙:虽是空寂成秋,却是美不可言,绝世无双。
上一世,江殊殷纵横修真界整整三百年,过着刀尖舔血,战尽狂沙的日子。
人世繁华、孤独寂寥、以及无穷的滔天罪恶,贯穿他的一生。以至于叫他淫没,成为一个人人畏惧的大魔头。
寻着箫声走去,他仍旧身无寸缕,根本不在乎奏乐之人的感受。
天命风流,嚣张跋扈。
这八字曾伴随过他一生,而如今他依旧如此。
走过苍翠树木,前方的一片赤红叫他不由得心生向往,好如绿丛中的一滴红墨,缓缓荡漾开来。
其中,数千桃花飞舞,壮得如火如荼,一如坠落的血色残阳,时而刺痛心扉,时而缠绵悱恻。
红桃之中,有一汪潭水,水流清澈见底,托载无数落花。
水中,坐了一位清俊公子,他身形纤长,肌肤光滑似玉,额间一点朱砂,犹如吸去万千绯艳,夺目耀眼,清贵无瑕。
然而定睛一看,却会发现没入水中的下身,不是修长的双腿,而是一条银色的鱼尾。
他身处茫茫白雾内,身躯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空中洒下无数花瓣,缓缓坠入水中,衬着这支支离破散的曲子。
深深的寂寥、与呜咽。
江殊殷沉默寡言。
这个身影,曾令他魂牵梦绕,曾叫他苦不堪言痛彻心扉!
当年,多想靠近他、面对他,再唤一声:师父……
可最终,还是抵不过刀剑相向的命运。也是,这样一个嫡仙般的人物,眼里怎容得下半粒沙子!
此地竟是坠云山的禁池!
究竟是何人让他在此处重生?
江殊殷本想不惊动他就此离去,不想,那人却突然回头!
隔着硕硕纵红,和飘渺的白雾,二人视线相接,皆是一愣。
江殊殷感叹:这双眸子,依旧似当年那般清澈明亮,和煦恬静。
呜咽的箫声蓦然止住,水中之人轻轻皱起眉头,冷冷道:“你是何人?”
他轻笑:师父从来注重礼仪,一丝不苟。恐怕还从未遇见过裸|体就出来的人。
自己此番,还真是叫他开了眼界。
突然,一个绿衣男子插到他二人中间!
来人眉目俊朗,双瞳呈现紫色,眼底尽是刻薄的厉色,一眼就知很难相处。那人牵强的扯起唇角,强压怒火:“薛墨辕,你怎敢来此处,还不快穿好衣裳出去!”
江殊殷看向这个人,感慨万分,不觉挑起唇邪邪道:“沈峰主,好久不见啊。”
的确是好久不见,自打他离开坠云山,就再没见过这两个人。
江殊殷与沈子二人,虽都是沈清书的徒弟,但行事绝对不同。就比如今日之事,倘若是江殊殷,有谁敢在他师尊面前如此无理,他定然叫这人生不如死!
而修真界所有人都知,江殊殷和沈子的关系,从初次见面就没好过。
沈子冷笑:“薛公子你恐怕真是记忆不太好,三日前我们刚见过的面。”
江殊殷懒洋洋:“原来如此,不过我忘了。”
“师父!师父!”一道糯糯的少年音插入,就见一小公子蹦过来。他穿着一身浅色蓝衣,蹬着双雪白的靴子,头顶高高竖起一个发包。
小公子红唇齿白,长着一张小巧可爱的脸。随着他蹦跳的动作,脑袋背后的那段蓝色发带飞扬飘舞,十分活泼。
看见他,江殊殷心知肚明:他恐怕就是师父新的那个弟子,宋晓宇。
在前世最后的几年,他曾听说,浅阳尊新了一个弟子,可惜他从未见过。
果然,沈子听到他的声音,转过身去呵斥道:“今日我教的内容,你可全学会了?倘若一会我检查,你会了我也不说什么,要是不会,你看我怎么拾你!”
宋晓宇吓得瑟瑟发抖,似乎根本没想过他会在这。哆嗦几下,他像是要躲到沈清书那里,却不料沈清书坐在水中,叫他无处可藏。
沈清书面色恬静,隐隐有些严厉。鱼尾间,漂亮的鳞片折射出五的光芒:“晓宇修为不可荒废。”
短短的一句话,充满了威严与不可抗拒,宋晓宇低着头看脚尖,全然不敢违抗他的话:“知道了。”
猝然,宋晓宇又叫道:“啊,墨辕哥你怎么也在这里?你的衣裳呢?我找你找了好久了!”
江殊殷淡淡道:“我的衣裳被我烧了,你信吗?”
宋晓宇当着师父师兄的面,大着胆子上前去扯江殊殷,强笑:“墨辕哥,你太幽默了!”
许是那二人也无法忍受他光着




家师是条鱼 分卷阅读2
身子,并没有阻止宋晓宇将他扯走。
江殊殷环着手慢慢跟在宋晓宇身后,默不作声的回过头,最后再看一眼水中的人。
第2章沈子
一百二十年前,修真界各大世家门派攻入西极,封印七恶之首江殊殷,且重创其他六恶。
可惜当年为了除去江殊殷损失惨重,以至于六恶纷纷遁逃,不见踪影。而今已过一百二十年,六恶自立门户有了自己的势力。
泣城出了一桩惨案。
此地有一处修真门派,名叫凤翎宗。这凤翎宗也算是大门派,其中高手数不胜数,却不知怎地,突被灭门。
此事轰动不小,惊得各大世家门派纷纷前来调查。
可惜除了发现凤翎宗众人死相凄惨外别无所获。哦,也不算全无所获,至少还有一人活着。
那幸者虽是活着,却神志不清,整日胡言乱语,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报应报应,这是报应啊!报应召来这样大的一个恶魔!”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待上去询问,那人双目痴呆,一句正话都说不了。
几番侦查下,再没有突破之处,万般无奈下,只得上坠云山求助沈清书。
沈清书疑惑的,有两点:什么样的报应会招来灭门呢?
再有,又是何人所为?
“来,喝杯水。”座位上的男子,一袭黑金麒麟衣,乌黑的发散乱腰间。金色额饰散发出不可抗拒的尊贵威严,以及孤傲跋扈的魅力。
他斜斜而坐,一手端着血似的琼浆,唇角勾起一抹笑,很是邪魅。
宋晓宇接过他递给自己的水,又看看他杯中的酒,意味很明显。
江殊殷一笑:“你要是喝酒,你师兄会打死你。”
似是想起什么,宋晓宇狠狠一抖,一连喝了好几口水才道:“墨辕哥,你才出坠云山几天,怎么就成了暴发户?”
江殊殷慵懒道:“抢的。”
少年惊得呛了水,半响缓不过气。
江殊殷根本不在乎他是如何想的,喝下一口琼浆:“你师兄不是盯你盯得很紧吗,怎么今日有时间逃出来找我玩?”
宋晓宇坐在他对面,抬着杯子端详:“我师兄这几日忙的焦头烂额,哪有时间管我。”
“那你师父呢?”
宋晓宇:“这泣城不是发生了惨案嘛,那些人处理不了,只好来找我师父咯。反正总而言之,他们都很忙就是了,要不然我也不敢偷偷下山啊!”
几日前,江殊殷从宋晓宇口中得知,这薛墨辕是个颇有修为的市井混混。因被坠云山内的弟子无意重伤,故而被抬到山上医治。
只是不知,他是如何成为装载江殊殷魂魄的容器;更不知,是何人所为。
宋晓宇四周看了看,漆黑雪亮的大眼睛眨呀眨,突然间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对江殊殷说:“墨辕哥,我跟你说个秘密。”
江殊殷挑挑眉:“什么秘密?”
宋晓宇小半个身子凑过来,一手杵着桌子,神秘兮兮的道:“墨辕哥其实你此番上坠云山是有原因的。”
江殊殷举杯道:“你说过了。”
宋晓宇又看看四周,很是严肃:“不是的,不是的,那是我先前骗你的。”
江殊殷愕然:“骗我的?”
宋晓宇点点头,一脸庄重样,他想了一阵子:“嗯,应该也没有骗你吧,只是没说完而已。”略微停顿了一下,他接着道:“你的确是被我们坠云山的人打伤的,只是,只是打伤你的人,是…师父……”
江殊殷心中咯噔一下,表面上却仍就云淡风轻:“你师父打我干嘛?”
宋晓宇瞪着眼惊讶道:“墨辕哥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江殊殷淡淡道:“不是说过了吗,我伤的重,失忆了。你说说,你师父好端端的为什么打我?”
宋晓宇道:“因为你,你你……”
“我怎么了?”
“你你你调戏他……”
江殊殷:“……”
半响:“真的假的。”
宋晓宇面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当然是真的。”完了还忍不住来一句:“墨辕哥你说你那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我怎么知道。”沉默许久,他突然觉得这个薛墨辕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难怪沈子一来就不待见他等等!江殊殷猛地看向宋晓宇:“我前几天见过你师父,他根本就不认识我。”
谎言被戳穿的宋晓宇丝毫没有半点慌乱,反而显得神气扬扬:“墨辕哥你好聪明,这样都骗不到你!”
江殊殷嘴角微微抽搐:“你这么顽劣,你师兄知道吗?”
宋晓宇道:“我怎么知道他知不知道。”
江殊殷无语许久:我这位小师弟,真是太黑了!
宋晓宇游手好闲在他这里玩了大半日,如今又缠上他:“墨辕哥,今日街上很热闹的,你对这里那么熟,带我出去走走呗!”
宋晓宇虽是在此处长大,无奈坠云山规矩森严,从不许私自下山游玩。从前江殊殷想要下来玩耍,也只能等沈清书忙的时候偷偷下来。
如今看见宋晓宇这偷偷摸摸的样子,他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宋晓宇也算他的小师弟,带着出去玩玩也不是不可以。
但实际上,等江殊殷带宋晓宇出去时,天已经黑尽了。
宋晓宇板着张小脸十分不悦,江殊殷笑道:“坠云山下夜间比白日更甚一筹。”
宋晓宇扬声:“真的?”
江殊殷笃定:“不骗你。”
正如他所说的,此处的夜晚,的确比白日更加丰富多。
大红灯笼连成一片,街头小贩叫卖声连绵起伏,毫无间歇。周围游人众多,热闹非凡。
江殊殷带他来的这条街,正是坠云山下最繁华,最古老的街道追忆街。少时,他与沈子关系虽不和睦,却每隔七天都会趁着沈清书下水的日子,相约偷跑到追忆街上鬼混。
可以说在这条街上,满满都是他的回忆。
那一年,江殊殷十一岁,沈子离十岁只差几天。两人见家师去禁池,欢天喜地的躲过众多弟子的巡逻,跑到追忆街上等着吃馄饨。
追忆街上的这家馄饨店,厨师手艺非常好,价格又公道,深受街坊四邻的喜爱。
沈清书每隔七日会去一次禁池,一去就是一天一夜。少时的江殊殷和沈子就是坠云山的两个活祖宗,旁人说不得骂不得打不得。
每到沈清书去禁池的日子,他们就一定要翻天。
所幸在翻天之前,他们会先和平共处,空着肚子去山下吃馄饨。
而且一吃就是一大碗。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家店的生意太好了,店面偏偏又小,每次来吃馄饨都要从下午等到天黑尽了才吃得到。
他们俩的关系因为种种原因一




家师是条鱼 分卷阅读3
直不冷不热。但江殊殷比沈子大,因而每次都是由他排队给钱,沈子蹲在门槛边把位。
这日,二人同以前一样,一个排队一个把位。可当江殊殷千辛万苦的将两碗馄饨抬过来时,却找不到沈子。
四处张望片刻,不由奇怪:这小子跑到哪里去了?
轻轻放下两碗馄饨,江殊殷出了店门四处喊他,却依旧找不到人。
所幸,找到一处拐角,一位老婆婆扯住他询问:“小公子可是在找人?”
江殊殷忙道:“正是,我在找一个与我一般大的孩子,他的穿着打扮也和我一样,婆婆可知他去了哪里?”
老婆婆道:“我正是看你们穿的一样,才问你的。方才我在馄饨店的门口,看见一个白衣裳的漂亮小公子,他坐在门槛上像是在等别人吃完馄饨好把位。谁知突然来了一群人向他招手,小公子疑惑了一下,确定是在叫他,就过去了。”
“我跟你说,这群人就是这里的混混流氓,他们经常游荡在街上,拐走长相漂亮的男孩女孩,买到百里之外的花港里。”
花港!
江殊殷顿时脸色煞白,声音都抖起来:“婆婆可知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老婆婆为他指了一个方向,叮嘱道:“这些人可不好惹,据说还能在天上飞来飞去……”
“谢谢!”
江殊殷慌忙一谢,忙御起自己的剑就追去。
那老婆婆见他突然凌空腾起,神色惊惧,大叫了声:“我的天,竟然是个小神仙!”
此时夜色正浓,寒风凛冽,吹得他一袭白衣猎猎作响,站在剑上江殊殷冻得直打哆嗦,不禁痛骂道:“你个天杀的沈子,怎么这样没脑子!别人朝你招手,你怎么就那么听话的过去了?为什么我叫你,你就从来不听我的话?!”
坠云山的弟子,都是有专门的服饰。他二人嫌这服饰太招摇,也怕被浅阳尊知道,每次下山都会换上便装。
岂料,这次竟然出事了!
紧紧衣物,江殊殷恨恨道:倘若是穿着坠云山的服饰,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
说起来,少时的沈子与如今极为不同,曾经的他长长乌丝下是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尖巧漂亮的瓜子脸怎么看也比女孩婀娜清秀,比男孩俊美灵动。
天生有一双紫眸,大而明亮,柔软又无比的湿润剔透,像是名贵的珠宝琉璃。
远远瞧上去,雾蒙蒙、水灵灵,犹如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人。
他成日板着小脸,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看得江殊殷心痒痒,一天不逗他就浑身上下不舒服。
也因为他的模样,初次见他时江殊殷误把他当成师妹。直到沈清书帮他们洗澡,两人坐在浴桶里后,江殊殷万般惊恐的鬼叫着,捂着眼睛使劲反思自己看到的某样东西,才将性别问题纠正。
亏他在洗澡前各种扭捏、害羞,各种瞎猜自家师父的意图,甚至还以为沈清书打算给他定一门娃娃亲。
谁知,哦,原来是三个大佬爷们。
追了许久,仍不见一个人。
江殊殷又急又气,恨不得把沈子连同拐走他的人一同千刀万剐。
另一边,沈子被人五花大绑,嘴巴也被人用白布堵上。
坠云山的弟子到了十岁才能拥有自己的佩剑。沈子倒霉,离十岁只差几天。
绑架他的这群人,个个背着利剑,虽不是什么上好的,但现在的沈子,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沈子缩在马车的角落,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惶恐不安。
突然间,他一双泛紫的眸子骤然瞪大,唔唔的叫唤着。一壮汉听见声音一把掀开帘子,当下就大怒着冲进来一脚蹬开摸上他腰间的手,骂道:“这次的娃那么水灵,必定是个好价钱,岂能容你毁了他的价值!”
被踹开的人重新爬起来,一双色咪咪的眼睛盯着他左右看:“我知道我知道,雏嘛,很贵的,可我也不做什么,就摸摸。”
壮汉看沈子双眸含泪,漂亮的脸上一片恨意,不由道:“摸也不行,要是他哭花脸,眼睛也肿起来,难会影响价格。”
听他这样说,这人才沉着张脸起身离开:“好吧好吧,我什么也不做!”走到一半又转过头警告沈子:“你可别哭,要不然等会就不是摸摸那么简单!”
沈子气的眼泪转呀转,硬是憋着没哭。
马车又行驶了一段路,终于停下来,壮汉抱着沈子下车。
此时早已夜深人静,天间的月亮都移到正中,这群人拍拍面前朱红色的大门:“张妈妈,我们给你带了个好货,快开门,不然去别家了你可别后悔!”
隔了许久,一道女音才远远传出:“哼,要是不是好货,你们给我走着瞧!”
“吱呀”一声,朱红的大门打开,几个背剑的男人率先出来,齐刷刷的立在两旁站的笔直。
等他们站好,一个柳腰粉衣的女子摇着香扇走出来,她妩媚动人,眉目间满是风尘。
漂亮的凤眼扫一眼壮汉怀中的沈子,她的双眼登时就亮起来,摇摇手里的香扇:“哟,这是哪家的小公子,生的这样水灵漂亮。你们把他弄到手,怕是下了不少功夫吧?”
不等几人回答,她一把抢过沈子抱在怀里,生怕他跑了一样。
沈子灵力被封,唔唔唔的骂着,使足了劲用脚踹她。张妈妈被踹得正着,手腕红红一片,也不恼只笑:“小公子脾气很暴躁嘛。”
壮汉道:“张妈妈就别谦虚了,进了您的花港,再暴的脾气也得叫他服服帖帖!”
张妈妈妖娆一笑,将沈子交给自己的人抱进去:“好了,咱们也用不着互相吹捧,谈价吧。”
壮汉伸出手比划一下:“这次的娃儿,可是颗摇钱树,又是个雏,价格嘛,定是不能少于这个数!”
张妈妈摇摇扇子:“就算是摇钱树,这也太贵了吧。”
壮汉:“贵?现在虽贵,但今后你可是要捞一大笔……”
沈子被人抱进花港,气得发抖,若不是他天性骄傲,恐怕当场就要哭出来师父,救我!
第3章江殊殷
沈子病了,病的非常重。
他这一病不吃不喝,很快两眼一闭,晕了个彻底。
当他再次醒来,发现江殊殷背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在树林中,鼻尖尽是刺鼻的血腥味。
毫无疼痛的身子告诉他,这些血并非是自己的。
微微一动,江殊殷立即吸了一口冷气,颇有些咬牙切齿:“把你的膝盖给我挪开,知不知道为了救你我差点死在那!”
沈子沉默,轻轻移开抵在他腰间的膝盖,趴在他背上脑袋昏昏沉沉。
他这一睡,实不知晕了多久,如今醒过来,只觉得浑身无力,高烧烧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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