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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路边开客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家小娘子
“其中有诈。”金鸿小声在柏溪耳畔说道。
柏溪点了点头,随即朝着那二位黑煞神行礼道:“我不过是一介布衣,哪能劳动赵大善人相邀呢。”
“明月大夫这就是不给赵公面子了,赵公为人和善,一向待人如亲,明月大夫为乡民诊病劳苦功高,赵公应该宴请明月大夫才是,还是明月大夫觉得赵公不配与你同席呢?”领头的那位也不是个好热的,虽然是一副恭敬有余的模样,可到底这话里头还带着几分逼迫的意思。
柏溪进退两难,如果是之前这个赵大善人邀请,他也就去了,可如今在听到金鸿的那番话以后,他却不敢去了。
赵大善人家里养着一只妖物,他不过区区一介凡人,如何能够斗得过那妖呢。
故此想了想,柏溪便也有些害怕,倒是一旁的金鸿握了他的手道:“不怕,我随你去。”
“赵公只请了明月大夫一人,这位公子只怕只能在镇长家中等候了。”那人听着金鸿的话,连忙拒绝。
原本听见金鸿要去柏溪还有些安心的,可如今听到只邀他一人前往,便有些发憷了。
金鸿在,他不怕。
金鸿不在,他还是觉得不去的好。
“那也无妨。”金鸿捧着柏溪的脸,拇指抹过他的颧骨,尤其是眉间也轻点了一下:“去吧,不怕的。”
这金鸿温软细语,倒是让害怕的柏溪顿时安下心来,随即点了点头,便与那前来请人的二位黑煞神一同离开的镇长家门前。
镇长有些担忧的望着他的背影,又像柏溪投去了目光,却得到金鸿一个安慰的眼神,小声道:“无妨,一切有我,没事的。”
镇长这才点了点头,放心的看着柏溪与他们前去赵家。
赵大善人的祖上原不是下河镇的人,曾是做金器生意发的家,后来有经营布庄丝绸,倒也做的风生水起,家大业大。
因着下河镇的风水好,便举家乔迁至此,至此后家业更是一帆风顺,扶摇直上,可这赵家人也不忘回馈乡里,修缮路基,修建石桥,不求回报,在下河镇也是赢得了一定的好名声。
故而这一提起赵家,大家都是尊敬有余的。
前去镇长家里邀请柏溪的家丁将他带入赵宅后,便交由府中的仆从领着去了前厅,许是因为金鸿的那些话,柏溪此刻坐在前厅的椅子上格外的不安稳,就连瞧着外头伺候的丫鬟们,也觉得格外诡异,如坐针毡,却又不能逃离。
“原以为明月大夫会是年过半百之人,却不想竟是为年轻的后生,真是后生可畏,年纪轻轻便医术了得,实在佩服啊。”一个压低了嗓音说话的男人从后堂走了出来。
他面如冠玉,身姿颀长,唯有脸上的胡须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在遮掩什么一般。
柏溪看在眼里,却也没明说,只是起身朝着说话的男人抱拳行礼道:“多谢夸奖了,在下医术粗浅,谈不上了得,赵公夸奖了,倒是赵公,外头的人说赵公年过花甲,可如今一见,赵公也不过是而立之年的年纪,真是令人羡慕的,古人追求的长生不老之术,怕就是如此了。”
面前的男人一愣,随即抚须笑道:“明月大夫还真会说笑,不过今日邀请明月大夫前来,是想问问乡民们的病况,他们为何会一夜之间便如古稀老人一般,明月大夫可有诊出来了?”
“诊出来了。”柏溪含笑,认真的回答着。
第50章腾蛇借寿[3]
对于柏溪那肯定的回答,赵公的神色闪过一丝慌乱,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常,勉强装出笑脸道:“明月大夫医术高明,果然名不虚传啊,那他们是何种病症?”
柏溪起身朝着赵公再次行礼道:“也不难,不过是普通的衰老症罢了,这病若想痊愈也容易,说难也难,这要看受药人的体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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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了。”
赵公轻声吁气,连忙吩咐下来拿来银钱,送到了柏溪的面前:“明月大夫长途跋涉前来为下河镇的乡民诊病实在不易,这些银钱便是明月大夫的出诊用,还请明月大夫尽心为他们医治才是啊。”
柏溪望着眼前仆人手中托着的两锭银元宝,足足有一百两之多,柏溪面含浅笑,不借的看着赵公问道:“赵公所为何意,我来诊病,是出于医者仁心,用不了这么多,十两银子便是顶破天的。”
“明月大夫此言差矣。”赵公连忙起身走到柏溪身边,吩咐人将那两顶银子送去镇长家柏溪的徒弟手中,随后才道:
“明月大夫医术高明,镇上的大夫百思不解的疑难杂症明月大夫一诊即知,如此高超的医术,就该大肆宣扬,这银子既是出诊,又是给明月大夫扩张医馆之用,希望明月大夫能够接受,为更多的病人造福,如何?”
柏溪望着那已经远去的仆人的身影,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深了:“赵公可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啊。”
赵公闻言抚须笑着,随后便邀请着柏溪往内堂走去。
只是刚走出两步,这柏溪便听见了金鸿的声音:“小心为上。”
柏溪脚步一顿,心脏一紧,慌张的四下望着,赵公也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明月大夫这是怎么了?”
“他听不见我说话的。”金鸿的声音再次响起,柏溪原本紧张的心顿时安稳了下来,微微颤抖的手被悄悄地被衣袖遮了遮,笑道:
“只是瞧着赵公府上的格局有些大气罢了,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赵公笑了笑,随后便引着柏溪继续往内堂走着。
赵家的建筑风格许是前几年改过了,将原本向阳通风好的开窗原本换做了庇荫的朝向,宅子总体的格局都显得格外阴冷潮湿,原本炎炎夏日,可宅子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热气,反而格外的凉爽舒适。
“赵公的宅子可真是凉快啊。”柏溪笑着说道,也四下看着。
“这宅子里有妖气,你小心些,若是有危险就喊我名字。”金鸿的声音再次响起,柏溪在心里头应下了,随着赵公越往内院走着,便越是阴冷,冷的他不由打了个冷颤。
赵宅的祠堂前,赵公忽然停下脚步,望着身边的柏溪道:“这到了鄙人位祖先上香的时辰了,明月大人便在宅中自便。”
柏溪颔首应下,便目送着赵公走进祠堂,而眼前这偌大的赵家宅院,显得格外寂静。
“祠堂里妖气最重,恐怕妖物便在蛰伏在祠堂之中。”金鸿的声音响在他的耳畔,柏溪正转身要走,却又停下了脚步。
“我要做什么?”柏溪轻声说道。
“什么都不必做,他引你入府,就是那妖物也想至你于死地,所以什么都不必做,它自会来找你,你相信我么?”忽的,金鸿陡转了画风,柔声问道。
“我信。”柏溪点头应着。
“那就一切都有我在,我能护好你。”金鸿的声音温柔极了,听的柏溪心里有些温暖,随后四下瞧了瞧,便往着花园走去。
也不只是为何,柏溪越往前走,便觉得这赵宅的格局有些奇怪,炎炎夏日原本就是蛇虫鼠蚁的出没的时候,可因为柏溪一到夏日,身上离不开一些雄黄与艾草做的香囊,所以蛇虫鼠蚁往往都不敢近身。
可这赵宅里却格外的奇怪,蛇虫鼠蚁随处可见,饶是前头仆人刚刚扫过,可随后便又出来了,带出些许的泥土。
柏溪原本是怕蛇的,可如今见到蛇出没,钻进了花圃之中,这一路走来,便见着好些条了。
想来这些蛇,就该是因为赵宅中那些妖物引来的了。
只是柏溪前脚刚刚迈上台阶,便被人从身后重重的击打了过来,晕倒在地。
…………
柏溪醒来来,只觉得脑袋一阵阵发晕,密室中燃着几处火盆,使得柏溪的神识愈发的混乱,根本无法清楚的看见密室中的情形,只能瞧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男人在他面前来回踱步。
男人似乎察觉到柏溪醒来,便立时朝着他走了过来,捏着他的下颚,直视着他涣散的双眸。
柏溪这才有些模糊的看清楚眼前的人,便是邀他过府,一改慈眉善目的赵公,赵大善人。
“我就知道,你有问题。”柏溪虚弱的笑着,也丝毫不惧怕他。
赵公冷哼一声:“你啊不知趣,说声没诊出来,或许我便能求大仙放过你。”
“你借了镇上所有青年男子的阳寿,所以你才会越来越年轻,你似乎忘了,你借的阳寿太多,不怕变成婴儿,任人宰割么?”柏溪嘲讽的笑出了声,使得赵公捏着他下颚的手愈发的用力。
柏溪被绑在了凳子上,此刻只能任由赵公处置,只是他那份从容与淡定,却让赵公有些不解。
原以为柏溪会害怕的,却不想他竟然如此冷静。
“说吧,你身边跟着的那人是谁?”
终于,赵公还是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或许是提别人问的。
“你管得着么?”柏溪冷哼一声,可迎接他的却是赵公那狠狠地一巴掌,一张脸立时通红无比,汗水滑过,还带着隐隐的刺痛。
“带他去蛇窟。”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密室中响起,却又不见人影,柏溪也听得清楚明白,那女人的声音妖冶魅惑,勾人心魄。
或许,她就是赵公口中的大仙,那个妖物?
赵公得了那个女人的吩咐,便立时解开了柏溪身上的绳索,将他钳制着推到了密室角落里的窖口。
借着那隐隐的烛火,柏溪瞧着那窖里爬行着各种身形柔软的毒蛇,它们的身躯缠绕在在一起,交织着,穿梭着,吐着猩红的信子,嘶嘶得到声响从地窖里传出来。
透过柏溪的耳朵传进他的四肢百骸,使得他头皮发麻,双腿无力,再也无法站稳脚步,眼前一阵阵发黑。
蛇窟……
原来这就是蛇窟。
百蛇交缠,纷纷吞吐着信子,等待着美食的降临,他们再一拥而上,不消一刻便立时将血肉吃的干干净净,只剩一堆白骨。
而那地窖中,被毒蛇掩盖下的地方,几副森森白骨也渐渐露出来些许,尤其是空洞的头骨,只瞧一眼,便立时能三魂不见七魄。
“瞧不出来,这孩子的魂魄竟然无比纯净。”空灵魅惑的女声再次响起。
柏溪却是浑身发软,唯有依靠在赵公的身上,他阖上双眼,根本不敢去看那地窖中的情形。
“孩子,说吧,你身边那位来头不小,他到底是谁?若是说了,我便不吃你。”女人的声音对柏溪循循善诱,仿佛就说在柏溪的耳边,引得他心口有些紊乱。
原本见着蛇窟便已经是紧张的浑身都在发抖,此刻那女人的声音勾引着,便愈发的让他站不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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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谁也不是,他是我徒弟。”饶是被吓的不清,可柏溪依旧不肯说出金鸿的身份来。
忽然,密室中的火苗熄灭,柏溪只觉得脚下一空,便落入了蛇窟,可双手却又被人紧紧握住,他便悬在了蛇窟上头,晃悠着。
而柏溪似乎能够感觉得到脚下的蛇在躁动,在狂欢,它们性奋的爬行着,吐着信子的声音也愈发的频繁,声音不停的响着,他仿佛还能感觉到蛇的信子在舔着他的脚心。
“不要……”柏溪轻唤出口,带着无助于绝望,他呢喃着,不停的摇头。
“好孩子,你说,他是谁。”忽然,柏溪只觉得被拽着的手臂上一阵清凉的触感,一寸一寸的缠绕着他的手臂,更是让柏溪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想知道我是谁,为何不亲自问我。”
忽然,金鸿的声音在密室中响起,柏溪便如同看见救星一般,猛然睁开了双眸,密室中的火盆也再次燃起了火苗,玄衣曳地的金鸿长身挺立,站在了密室中间。
他手中的幽月扇微动,原本被悬蛇窟上的柏溪便立时消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而盘旋在蛇窟上的巨型白蛇便不足的后退:“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腾蛇,还不束手就擒。”冥君冷漠而坚决的说着。
而那条白蛇却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隐形后消失在了密室之中。
第51章腾蛇借寿[4]
腾蛇的出逃,金鸿便带着快要晕厥的柏溪也一道出了密室,追上了腾蛇,一条追魂链,便在下河镇后山的采石场将腾蛇紧紧圈住。
挣扎着,也化作了人形,貌美的女子红着一双眼睛,不停的挣扎着。
可抱着柏溪的金鸿丝毫不为所动,只将柏溪轻轻的放下后,这才消失在柏溪的面前,出现在腾蛇身边。
“还请帝君饶命啊,还请帝君饶命。”腾蛇跪伏在地,朝着金鸿俯首行礼说道。
“饶?如何饶?”金鸿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你原是女娲座下弟子,就该勤加修炼,你却不思进取,化为妖物,吸食人魂魄来炼术。”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腾蛇连连摆头求饶,可金鸿那清冷的脸上却瞧不出一丝的宽恕之意:
“这人间之事,归我冥府所管辖,世上阴魂,也该我冥府摆渡人去引渡,你却擅杀阴魂,扰我冥府秩序,妄动杀念,竟与凡人联手害世人性命,饶你,怕是不能饶了。”
腾蛇有些恐惧的望着眼前的人,她只听人说过冥府帝君护短至极,冥府掌管世间生死,这世上的阴魂也都归冥府所管辖,旁人是不能动的。
就算这采石场下的阴魂无人来渡,那也是冥府该管的,旁人不许肖想。
可如今腾蛇不仅肖想了,还吸食了此处的阴魂修炼……
她原以为,可以躲得过的。
她只觉得柏溪身边的人熟悉,却因金鸿可以隐藏,故而这腾蛇不能感知到他的真实身份。
如今自己被这追魂链死死地束缚着,她才明白,方才柏溪的入局,不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金鸿手中的那把幽月扇此刻已然是化作了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剑,剑身锋利,剑尖直抵腾蛇的喉咙。
“冥君且慢。”
眼见着剑尖将要刺进腾蛇的喉咙,却听得空中传来和蔼的声音,金鸿停下手中要刺出的长剑,颔首勾唇,一抹得逞的笑意在他脸上蔓延开来。
他起长剑,朝着那出现在半空中慈眉善目的女人行礼一拜:“不知女娲娘娘近来可好?”
“师父,师父救命啊师父。”腾蛇挣扎着转身,瞧着那半空中显现的人影,连忙叩首行礼:“徒儿知错了,徒儿不该妄图走捷径,应该勤加修炼才是,师父,救命啊师父。”
女娲叹息一声,无奈的摇头:“腾蛇,我知道你好胜心强,可你错了就是错了。”
“女娲娘娘也知道错便是错,如此,就好了。”冥君瞧着女娲时的神色愈发的恭敬了。
女娲点了点头:“当初我推举你做着冥府帝君便知道,你心存大爱,这人间一切你都会呵护有加,如今看来,我是没错的。”
“娘娘自然是没错的。”冥君笑着回答道:“如今这世人皆受借寿之苦,冥府再添亡魂,一切皆是腾蛇之过,娘娘可不能姑息啊。”
女娲微愣,便也明白了金鸿话中的意思,随后便朝着下河镇的方向挥手而去,只见一团五祥云朝着下河镇方向飘了过去。
不过片刻,五祥云化作乌云密布,淅淅沥沥的大雨立时在下河镇下个不停。
“谢过娘娘。”金鸿再次行礼一拜。
“既然已经解了下河镇的灾祸,这孽徒便交由我带回去了。”女娲娘娘见着金鸿这般行礼,便立即说道。
金鸿颔首,并未作答。
却不想女娲在解开腾蛇身上的绳索之时,一把扇子便立时穿胸而过,腾蛇求饶的望向女娲,不过一瞬,便倒在了女娲的面前。
“金鸿!”见着自己的徒弟死在自己的面前,一贯慈眉善目的女娲也忍不住发了怒。
“娘娘,腾蛇乱我冥府秩序,吸食我冥府所管辖的阴魂修炼术法,罪该当死,只有她死,本君才能向冥府众人交代。”金鸿依旧恭敬的行礼,可气势却是威武至极,不容抗拒。
“你……她终究是我的徒弟,是生是死都该我处置。”瞧着眼前徒弟的化为原形的尸体,女娲本能的红了眼。
“女娲娘娘捏土造人,与诸神创下世间万物,那这世间万物都该是娘娘的子女,子女身死,灵魂被徒弟吸食炼术,娘娘却不思为子女讨回公道,却要带着徒弟回去,怕是有失公允啊。”
金鸿也是上古神,虽出生稍晚,却是盘古后人,他比女娲低的只是辈分,而非身份。
如今他这气势威武,且到底是女娲理亏,徒弟擅杀冥府阴魂,如今身为冥府帝君的金鸿追究起来,她却也无能为力。
“那,就让本座将这孽徒带回去吧。”终于,女娲眼神恍惚,终于松了口。
金鸿朝着女娲回礼,眼见着腾蛇的尸体消失在眼前,这才再次向女娲行礼,看着她将腾蛇的尸体带走。
随后才回到山梁上,瞧着那熟睡的柏溪,拍了拍他的脸颊:“明月,明月,醒醒。”
可他的手掌刚刚挨上柏溪的脸颊,便能感觉到柏溪的脸颊滚烫无比,他神色紧张,随后才握着柏溪的手运气。
见着柏溪的眼睑动了动,张开了双眸,金鸿这才回了手。
可是柏溪的眼中却写满了恐惧,也顾不得此刻身在何处,扑进了金鸿的怀里将他紧紧抱着:“有蛇有蛇,它们会吃掉我,救我。”
听着他充满恐惧的声音,金鸿只觉得胸口好似被人重重的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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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一般,将他拥的更紧了些:“不用怕了,你已经出来了,不怕了。”
听着耳边传来的风声,柏溪这才缓缓平复了心绪,从金鸿的怀里出来,左右的看了看:“那……那条白蛇呢。”
“死了。”金鸿轻描淡写的说道。
柏溪一脸惊讶,在金鸿的搀扶下站起来,看着下河镇方向乌云密布,雷雨大作,片刻过后,疑惑道:
“怎么下雨了。”
“大雨过后,下河镇的病症便能解决了,你也可以放心回去了。”金鸿侧首看着柏溪,微笑着说道。
“你呢,要走了么?”柏溪对上金鸿那幽深却温柔的双眸,有些不舍的问道。
“走之前,也要将你送回落梅城。”金鸿伸手揉了揉柏溪的头发,虽说他应该离开,可此刻却有浓浓的不舍。
心里头有些酸楚,他舍不得,舍不得离开眼前这个男人。
柏溪颔首并未再理金鸿,回到下河镇后,原本衰老,奄奄一息的下河镇青年们,在一场雷雨过后便恢复如常。
而那个借寿的赵公,却因为与腾蛇的契约而在腾蛇死后遭到反噬,消失在了密室之中。
镇长将赵公送来的那一百两银子交给了柏溪,也在此后送着他们离开了下河镇。
清风药庐前,柏溪推开了院门,瞧着身后跟着的金鸿,扬唇一笑:“这你欠我的药钱便算了吧,下河镇是你救了我,这五十两银子,你便拿去,算是我给你的香火钱。”
柏溪将另一锭银子递到了金鸿的面前,依依不舍的说道。
金鸿盯着那锭银子,又瞧了瞧柏溪的脸色,随即颔首笑了:“银子不,我也会保佑你的。”
“拿人钱财才好办事,你若不拿,我可不相信你是真的能保佑我。”柏溪笑了出口,金鸿也不自觉的笑了,随即接过了银子。
见着金鸿接过了钱,柏溪的心里这才算放下,转身过后,脸上的笑意便不复存在,湿润了眼眶,却倔强着不肯落泪,迈步朝着院内走去。
却不想刚进院子,便倒了下去。
金鸿见状慌忙的冲了过去,将柏溪抱进屋内。
原本柏溪在赵宅密室中便受惊过度,以致高热不减,金鸿虽用法力为他治了病,可到底只能缓一时之急,这一旦柏溪卸下所有的心绪来,便又会晕倒。
原本柏溪在赵宅密室中便受惊过度,以致高热不减,金鸿虽用法力为他治了病,可到底只能缓一时之急,这一旦柏溪卸下所有的心绪来,便又会晕倒。
金鸿笨拙的照顾着高热昏迷的柏溪,用凉水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他的身体,知道入夜前狂风大作,雷雨不止,这柏溪身上的高热才算退了下来。
柏溪睁开眼,看着床前坐着的金鸿,似得逞,似无奈,神色有些复杂,笑了笑:“你不是要走么?此刻我好了,你走吧。”
“你分明知道你身子未好时,我是不可能走的。”金鸿被他的笑容逗乐了,探手在额头上停留片刻后才道:
“嗯,不烧了。”
柏溪点点头。
“那我走了。”金鸿说着便起身要走,柏溪却连忙跳下床从身后将金鸿紧紧抱着:
“不要走,不要走,我舍不得你走。”
柏溪压低的嗓音带着些许的呢喃,手臂却是将金鸿紧紧的抱着,丝毫不肯放松:“你是神,可以万万年的活下去,可我是人,仅由几十年可活,如今我已有二十五了,人生匆匆不过百年,我已经去了一半的一半了,你是慈悲的神,能不能答应我,爱我,疼我,待我百年归老后再将我埋进黄土,我也了无遗憾了,所以你不要走,爱我,好不好。”
第52章来世之约
柏溪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恳求,他的双臂将金鸿紧紧的圈住,不肯松手将他放开。
他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他离不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知道自己动了心,一旦这动了心便是天雷勾地火的事,哪能容的他多想。
他不想错过,因为这世上的事一旦错过,便再没有机会了,尤其是这感情的事。
容不得人细想,一旦细想了,掺杂了别的东西,就不再那么纯粹,就不会那么容易再开口挽留,就再也不会有那种一鼓作气的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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