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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路边开客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家小娘子
金鸿听着他在身后的情深意切,也不知怎的,心便软了,也不知是为何,他便握上了柏溪的手,听着屋外的雷鸣电闪,狂风暴雨,乱了他的心绪。
金鸿的眼睑低垂,眸光暗淡深沉,是隐忍,是克制,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也渐渐地的出现了裂痕,他的拇指摩挲过柏溪的手背,缓缓将他的手拿开,转身垂眸看着眼前的人:
“你知道我的神,神是不该有七情六欲的。”
“我知道,可我对你动心了,你就不能也爱我么?”柏溪抬眸望着眼前的金鸿,眼底升腾起的雾气,看的金鸿心脏骤然一惊。
从他认识柏溪以来,他总是带着笑,那种自信洋溢的模样,让金鸿觉得是这世间堪比美景的存在,如今那眼底的雾气与渴求,却是让他心疼无比。
他犹豫了,原本坚定离去的心在此刻犹豫了,因为眼前的这个青年。
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会犹豫,或许是舍不得。
狂风吹响了窗棂,卷积着雨水打在树叶上,宛如婴孩一般低声哭泣,一声一声叩打着人的心门,令人毛骨悚然。
周围骤降的温度让金鸿眉头一蹙,将柏溪用力推开,大手一挥便布下结界,将柏溪封印在他的床上。
“金鸿!金鸿!不要走!”柏溪拍打着眼前无形的光墙,从心底升腾起的无助与绝望,让他红了眼,也让他心慌:“金鸿……”
他在害怕,害怕的浑身发抖,就连手上也格外的用力。
可金鸿只是不舍的望着柏溪,转身之际,房顶坍塌,窗棂破损,狂风卷积着暴雨吹进屋内,打碎了窗前架子上的花盆,盛开的兰花和着泥土,被随即侵入屋内的黑衣人踩在了脚下。
涌入屋内的黑衣人们皆是冲着金鸿而去,可还未近身,便被金鸿手中的追魂链所伤,飞出了屋子。
可源源不断涌来的黑衣人,趁着雨夜,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带着寒气朝着金鸿攻击而去。
金鸿脚下未离寸步,只是运用着手中的追魂链,任凭雨水打湿自己的衣衫,湿发遮住了脸,他都毫不畏惧,镇定自若的将黑衣人一一击溃,潇洒自如。
柏溪被保护在结界之中,害怕而又担心的看着,他知道金鸿是神,可他还是会担心。
他暗中为金鸿捏了把冷汗,看着那些刀剑朝他而去,柏溪的心便备受煎熬,他爱的人此刻被人攻击,可他却无能为力。
他要金鸿爱他。
可他却在金鸿需要帮助的时候只能在一旁窥伺,根本帮不了他。






黄泉路边开客栈 分卷阅读68
心,害怕,还有自责,在柏溪的心里交织着,指甲嵌入了肉里,血液顺着手指滴落在地。
忽的,柏溪眼前的结界被一道外力所破,柏溪听见了他们交手时传来的声音,以及风声雨声……
可下一瞬,自己却落入到了一个湿淋淋的怀中,脖颈上横着一把利刃,迫使着金鸿停下手来,被一众黑衣人围着。
金鸿眉头轻蹙,就连深沉的眸光中也透着几分危险:“放了他。”
“可以,你只要放了我兄长,我便放了你这人间的小情人。”柏溪身后的人发出威胁的笑意,横在面前的刀作势便要横进他的脖子里,惹得柏溪心脏一颤,朝着金鸿投去求救的目光:
“救我……”
“君霆放纵魔族之人为祸人间,本君绝不可能放了他。”金鸿语气坚决。
可他话音刚落,柏溪便能感觉到身后的人呼吸变得急促,他的心脏也跟着身后急促的呼吸一同跳动着。
此刻柏溪仿佛有些明白了,金鸿的神,怕是他抓走了那个魔族的君霆,这才惹来了这些人为那个君霆报仇。
既然那个君霆为祸人间,那便是坏人,金鸿不放也是对的。
“你现在没有拒绝的权利,你的情人在我手上。”君不夜的语气阴狠,柏溪仿佛能够感觉到脖颈上传来刺痛。
金鸿看着音乐的血迹染红了柏溪的衣襟,不由皱了眉:“放了他。”
“用我兄长来换,否则他必死无疑。”君不夜手中的刀又往柏溪的脖子里横了些,痛觉愈发的清楚明显,对于死亡的恐惧多过了对生的渴求。
“那个君霆是坏人么?”柏溪望着金鸿,像在下河镇一样,用神识询问着金鸿。
“是,他是魔族圣君,纵容魔族的人为祸人间,残害百姓。”金鸿望着他,诚恳的回答着。
柏溪忽然笑了:“那你可不可以爱我?”
金鸿沉默了,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可他还没开口,便见着柏溪用力往前,索性让横在脖颈前的利刃横了进去。
血流如注,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君不夜被眼前这凡人青年的举动吓到了,也松了手,趁着柏溪倒下的那一瞬,金鸿手中的追魂链穿胸而过。
君不夜立即回神,连忙打回追魂链,捂着受伤的胸口,带着黑衣人消失在了雨夜之中。
残破的清风药庐此刻陷入了一片漆黑的雨夜,摇摇欲坠,只要稍不留神,便会坍塌。
金鸿上前将柏溪抱进怀里,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心口那处的刺痛与不舍究竟是为何,他只是呆呆的看着柏溪,伸手抚上柏溪的脸颊,声音有些颤抖:
“明月……明月……”
他始终忘不了方才柏溪撞向那兵刃时坚决的眼神,他从来都知道凡人畏死,可他却从来不知道还会有凡人会甘心去死。
“明月……”他轻唤着,眼中竟然含着热泪,他握紧了柏溪的手,想要为他渡气续命,却不想柏溪体内竟生出一丝抗拒。
他是决心赴死,便没想过还要再生。
金鸿抬眸,却瞧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柏溪,他扬着笑脸,依旧干净纯粹。
“明月。”金鸿轻唤一声。
“我不想做你的累赘,所以我选择离开。”柏溪笑着,可眼中却闪烁着泪光。
“我可以救你。”金鸿认真的回答着。
“我知道。”柏溪回答:“可若是你不爱我,我便不想活着。”
金鸿望着柏溪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明月……”
“你不明白,这世间的情有多磨人,除却巫山不是云,除了你,便再也不会爱别人。”柏溪笑着,颔首藏住眼中的泪光。
金鸿看着柏溪那掩藏的泪光,叹息一声,放下了怀中的人,起身望着眼前的柏溪,伸手扶住了他的肩头,凝视着他含泪的双眸,缓缓道:
“明月,我是神,许不了你所想的未来,可我可以许你来生。”
“来生?”柏溪有些疑惑的问道。
“嗯,来生,我到人间历劫,还你这世的情,可好?”金鸿伸手抚过柏溪脸上的泪痕,认真的说着。
柏溪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笑意,用力的点了点头。
一夜雷雨大作,狂风不断,清风药庐毁于一旦,明月大夫也遭贼人入室所害,金鸿埋葬了明月大夫的肉身,便带着明月大夫的魂魄回到了冥府。
一袭玄衣曳地的金鸿带着面具,牵着柏溪的手踏过了八百里黄泉,满目黄沙,荒凉至极。
冥府的摆渡人在酆都城外迎接着冥君的回来,却有些意外他身边的那个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分明只是普通的魂魄,为何却能有如此殊荣,由冥君带回冥府,送往望乡台,过奈何桥,喝孟婆汤。
奈何桥旁,金鸿与柏溪相对而立,柏溪含情脉脉的望着金鸿,唇角微扬:“你可要早些来找我,我会一直等你。”
金鸿点头,瞧着奈何桥下的忘川河畔盛开的彼岸花,红的耀眼夺目,金鸿伸手,一朵彼岸花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用力碾碎后点在了柏溪的眉间。
霎时间,柏溪的眉间显现出一朵彼岸花的印记,不可磨灭。
柏溪伸手轻触着眉间的印记,有些不解:“这是什么?”
“这是我亲手点的胎记,与你定的约定,等来世,我一定去找你,兑现我的承诺。”金鸿认真的说着,就连眼神也格外的温柔。
柏溪微笑着颔首,眼中的熠熠光芒深深地刻在了金鸿的心里,他与金鸿道了别,便朝着奈何桥走了去,可没走出几步,他却停下了脚步,回首看着彼岸花旁站着的玄衣金鸿,再次扬起了笑脸,将金鸿的模样深深地刻进自己的心里。
喝过孟婆汤,便会忘记前尘往事,可柏溪想将金鸿记在心里,刻在骨子里,这样等来世见到他时,他就能一眼认出来。
你,是与我有约的人,我一直在等你……
第53章鬼妻[1]
黄泉客栈的二楼房间内,柏溪安安静静的睡着,脸上与眉间的伤痕也因为冥君的医治而得以痊愈,并未留下疤痕。
冥君挺直了腰背坐在床边,看着昏睡中的柏溪,神色阴郁,并不让人靠近,就连洛风前来禀告事情,都是在门外,根本见不到冥君的面。
而客栈大厅中,倾玉手持录死簿,一脸担忧的望着二楼,随后又瞧着依旧陷入自责中,久久无法自拔的青云,叹息一声,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
“溪哥哥想来仗义,你是黄泉客栈的人,他救你是分内之事。”
“可我若是警觉一些就好了。”青云说着,便又瘪了瘪嘴,险些落泪。
而他身侧的另一位摆渡人却是阴沉着脸,轻哼一声:“就是他没用,平日不知修行,关键时刻却只能掉链子。”




黄泉路边开客栈 分卷阅读69
“月城,少说两句。”漠尘连忙开口说道,可名唤月城的少年依旧冷着一张脸:
“他就是没用,平日没用,此刻更没有,若你哭柏溪大人能醒过来,我倒是能打到他天天哭。”
月城怒视着青云,硬生生的将青云的眼泪又给憋回去了,青云可怜巴巴的看着月城,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青云好歹回来报信,能让冥君及时前去营救,这样才不至于白辞哥哥失踪以后,溪哥哥也出事。”倾玉叹息一声,随即吩咐道:
“漠尘,月城,你们照顾着青云,兰澈榆叶,你们随我守好黄泉客栈,等着溪哥哥醒过来。”
“遵命。”五人朝着倾玉齐齐行礼,随后便各自分开,做着自己手上的事。
已经一个月了,柏溪依旧在沉沉的睡着,他并未受伤,只是心智受了石室中符咒的影响,才导致他一直醒不过来。
事后,冥君特地前往石室查探过,只因为他虽是冥君,却不是阴体,故而那些符咒对他没有丝毫的作用。
想来那些符咒是专门针对冥府的摆渡人而设的。
魔族中人最恨的也不过是冥君,因为冥君将魔族圣君君霆封印在雷泽池中,可为何会对一个小小摆渡人下手,却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难道说这魔族中人最恨的不是冥君,而是柏溪?
还利用白辞的玄夜扇引着柏溪前去,难道从一开始那个黑衣人想要对付的就是柏溪,而不是白辞?
沉睡了一月有余的柏溪终于渐渐转醒,第一眼瞧见的,便是一直守在他床前的冥君,他眉头轻蹙,有些不敢置信,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思绪却是停留在了眉间的印记上。
他伸手轻触,前尘往事便接踵而来。
柏溪侧首看着床边关切的冥君,莫名的红了眼眶。
“可是哪里不舒服?”冥君问道,柏溪用力的摇头,只是有些不敢确信,声音也有些沙哑,似问询,似玩笑般的开了口: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是一个大夫,我爱上了你,为了不拖累你,我便自杀了,我眉间的印记,也是你给我点的。”
冥君与柏溪四目相接,眸光深邃,却是极其的认真,他点了点头,印证了柏溪的话。
也不知为何,原以为只是梦的柏溪,心里一沉,连忙别过了脸:“那你为什么没来找我?你一直都是骗我的,你不爱我,就是不爱我,就算与我有约,也不会爱我,我明白。”
“不是这样的。”冥君很想解释,可正要开口时,却又不知如何解释。
就连他自己都想不起的记忆,他又如何解释给柏溪听,他不是骗他,不是不愿意赴约,而是因为在雷泽池受刑,就因为以神的身份插手了人间不平事。
柏溪在等着他的解释,可等来的不过也只是冥君的沉默。
柏溪叹息一声,无奈的笑着,神色恢复如常,望着冥君道:“还好你不曾赴约,不然你与长风,我还真不知如何选择。”
“阿溪。”冥君刚唤了一声,便被柏溪用手掌堵住了嘴:
“不用解释了,从前我是一介凡人,不知天高地厚,妄想与神相爱,如今是冥府摆渡人,你是我的顶头上司,我便更不能有非分之想了,我会想忘记长风一样,忘记与你的那个约定,这个印记留着便留着,也挺好。”柏溪扬起了笑脸,伸了伸懒腰,冲着冥君笑道:
“我这睡了多久啊?白辞哥哥呢?”
“你睡了一个月了,当日青云回来求助,我去救你时便只有你一人,不曾见过白辞。”冥君望着柏溪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眸,心底有些慌乱,也有些疼,他在极力隐忍着,却又不能在眼前人面前卸下心防,只能极力隐忍。
柏溪叹息一声:“那人是谁呢,他的目标似乎是我。”
“你可有得罪魔族中的人?”冥君问询道。
柏溪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不曾,第一次见魔族的人是在折柳村的后山,与君不夜交手,后来就是在沉渊与魔族公主相遇过,险些动手,不过按照当日石室中的情况来看,那人明显不是君不夜,听声音,更不像是那个公主。”
“那还有谁会对暗幽台如此熟悉,甚至连毗罗殿后的石室都知道。”冥君眉头紧锁,细细的思考着。
柏溪也垂眸回想着当日是谁在石室中说话,可思来想去,那个声音都很陌生,是刻意隐藏的,而那个声音的主人应该就是抓走白辞的人,否则他不可能有玄夜扇。
“你先好生歇着,这两日客栈的事,我会让倾玉代理。”冥君起身吩咐着,只是他望向柏溪时却是欲言又止,最后在心中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了。
送走了冥君,柏溪这才下床动了动筋骨,不过刚走了两步,这房间的门便被撞开了,月城不曾看住青云,这会儿青云刚刚出现在门口,月城随后便跟了上来,一把拽住青云护在了身后,朝着柏溪行礼道:
“这个蠢货打扰人休息了。”
青云一听,更加委屈的噘了嘴,柏溪连忙伸手阻止:“没事没事,当日若非青云,也没人来救我不是,算了算了,我还想下去走走呢。”
青云一听,连忙瞪了月城一眼,推开他让出一条路来让柏溪出门。
“溪哥哥,你可算醒了。”倾玉看着柏溪从二楼下来,连忙搁下了手中的录死簿,欣喜的跑了过来。
柏溪点点头,朝着他走了去:“我这睡了一个月,觉得神好多了,怎么样,这一个月让你们忙了吧。”
“我们倒还好,这几个孩子上手还挺快,倒是冥君守了你一个月,人都清瘦了。”倾玉连忙说道,只是这一说完便有些纳闷的看着柏溪:
“不过刚才瞧见冥君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你凶他了?”
柏溪一愣,一巴掌拍在倾玉的额头:“你傻啊,他是冥府的头头,我凶他,还活不活了。”
“这倒也是,那冥君为何心事重重的。”倾玉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脑袋,拉着柏溪走回了客栈厅中的桌案后头让他坐下,自己则搬了一个凳子坐在了他的旁边。
听完倾玉的话,柏溪也有些愁了。
方才在房间的时候,冥君分明是有话要说的,可最后却始终没有开口。
他想说的是什么?难道是解释他为何不曾去赴约么?
倾玉轻点了柏溪的脑袋,惹的柏溪侧目后,倾玉一笑:“你也被冥君传染啦?”
“去你的。”柏溪轻哼一声,随即看了看录死簿道:“我这睡了一个月骨头都松了,这客栈里的魂魄就真的没有人要放下执念,让我帮忙解决的?”
倾玉无奈的瘪瘪嘴,耸耸肩继续校对着生死簿,准备迎接着寿数到了,自己前来客栈的魂魄。
忽的,一阵煞气从客栈里散发出来,柏溪与




黄泉路边开客栈 分卷阅读70
倾玉惊讶的相望着,只是一瞬,一道艳红色的身影便从客栈中扇了出去,柏溪连忙起身追出了客栈,瞧着外头的大千世界,那逃出去的魂魄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按理来说现在是白日,阳气最盛,阴魂是不敢出客栈的,可方才煞气初现,拿到红色身影便闪出了客栈,可见那魂魄是在客栈中成了煞,成了煞便与一般阴魂不同。
成了煞,便是厉鬼,外头的阳气也伤不到他分毫。
“溪哥哥,怎么办?这还是第一次有魂魄在客栈中成了煞的。”倾玉连忙追了出来,看着客栈外的柏溪,有些慌张。
“没事的,我将它抓回来就是了,只是客栈里的魂魄,你可得看紧了。”柏溪连忙回首望着倾玉吩咐道。
倾玉连连点头,返回了客栈,吩咐了月城与青云与柏溪一道前去追那出逃的厉鬼。
厉鬼重现人间,必定会有祸乱,这个责任,他们担不起。
柏溪自然也知道事态的严重,也不曾拒绝月城与青云的相随,随后便取出了清心珠,查出了厉鬼出逃的方向后便追了出去。
第54章鬼妻[2]
柏溪手中的清心珠可以追踪到魂魄,可清心珠的白光在到达渝州城时便消失了。
青云还有些疑惑,不由问道:“大人,这光怎么就……”
柏溪了清心珠长吁一口气,侧眸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无奈道:“生死簿上记载着这魂魄便是从渝州城来的,想来她是回渝州城了,至于为何这白光会停止,怕是她躲起来了。”
“她可是厉鬼啊,若是不抓到她,她会害人的。”青云连忙说道。
“大人当然知道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愚蠢么?”一旁的月城白了青云一眼,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青云侧眸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站到了柏溪的另一边,柏溪瞧着眼前这两个斗嘴的小孩儿,也有些无奈:
“好了,咱们先进渝州城吃点东西,打听打听这魂魄的来历,等着她放松了警惕再将她抓回来。”
青云与月城应了一声,这才同着柏溪一道走进了渝州城中。
许是赶上了当集的日子,渝州城中人声鼎沸,货品应接不暇,小摊上的脂粉发簪也是满目琳琅。
青云年岁不大,不过十六七岁,这做了摆渡人不久,对于人间的一切他还有些眷念,看着小摊上摆放着的玩意儿也是东摸摸,西碰碰,跟在柏溪的身后,开心的不行。
唯有月城脸色阴沉,眉头轻蹙,一脸的担忧:“大人,你说今日人这么多,那……”
“不会,此刻正值午时,阳气最盛,饶是最厉害的恶鬼也不会出来的。”柏溪信心满满的说道,瞧着那街角处茶棚,连忙带着青云与月城走过去坐下,要了一壶茶水,听着身后那些做活的工人们谈天说地。
“你们听说了嘛,这乔家的状元公要娶亲了。”
也不知是谁提了这么一嘴,忽的这原本安安静静喝茶吃着干粮的人,纷纷提着手中的茶壶聚到了一起。
“乔家,就是那个东四巷的乔家,当年和梅家姑娘殉情的那个乔公子?”
“没错,就是他。”
“这梅家的姑娘去了也有四五年了吧,可怜的老父母,万贯家财散尽,最后也没能为女儿讨回一个公道,倒是那个乔公子,说是与人殉情,最后贪生怕死。”
…………
听着身后的议论纷纷,柏溪忽然想起那逃走的魂魄便叫梅如画,是这渝州城人士,听着他们如此说,那梅家姑娘,就该是梅如画了。
“几位大哥,打听一下,这梅家姑娘和乔家公子到底什么事儿啊?”柏溪连忙提着茶壶转身,为在座的几位添了茶水,笑着问道。
那些人抬头看了看柏溪,又瞧了瞧他位置上坐的人,笑着道:“三位是外乡来的吧?”
“我们啊都是落第的秀才,也不打算再考了,所以听着你们说的事,想着日后回到乡里,写个话本子出来,这样还能赚些糊口的钱。”柏溪笑着。
他生的好看,这样一笑更是赏心悦目,这喝了他茶的中年人便放下了茶碗,开始说起了这渝州城五年前的一件人尽皆知的笑话。
为何是一个笑话,因为再他们所有人眼里,梅家姑娘做的事,就是一个笑话。
五年前渝州城的花朝节,梅家姑娘梅如画在乳母与丫鬟的陪同下,去了花神庙拜花神,祈求姻缘,与花神庙前摆摊卖字画的乔家公子乔书一见钟情。
一个貌似天仙,一个风流倜傥。
虽说乔书的家境贫寒,可梅家的姑娘却是个死心眼儿,就认定了乔书,便借着父母为幼弟请启蒙先生,将乔书带进了府中,每日便靠着幼弟传书以解相思。
情窦初开的少女面对着乔书那样的才子,哪有不动心之理,尤其还是个模样俊俏的才子,饶是家境平寒又如何,梅如画喜欢了,便是一头栽进去了,听不得旁人的劝。
可乔书渐渐地因着家境的缘故疏离梅如画,而梅如画是痴情的女子,乔书疏离她,她便上门去找他,可时间一久,梅家的父母听见了风言风语,便将梅如画关在了绣楼中。
梅家父母也找来乔书,他承诺日后不会再踏入梅家半步,与梅如画断绝往来,甚至写下了绝笔书。
梅家父母甚是满意,可梅如画却是哭的死去活来的,险些寻了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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