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夫郎来种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蜂蜜薯片
田罗在后面看了好一会儿,都没见陶元回头,他清清嗓子开口道:“陶元快吃饭了,吃完饭再弄这些,这东西不急。”
听到身后有声音,陶元适才回过头,用脖子上的汗巾擦干了脸上的汗,回答道:“马上就弄完了。”
这话里什么意思田罗自是听得明明白白,但他却不想放任陶元在这毒太阳下干活,采取迂回战术再一次说道:“鱼好了,我还想做一道菜,你帮我搭把手?”
陶元一听需要自己帮忙,忙不迭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安静地跟在田罗身后等候发落。
其实,田罗口中的帮忙就是清洗菠菜,自己则给土豆削皮切丝,放在烧开水的锅里进行焯水,随后放入冷水中,可以使土豆丝的口感清脆爽口。
将已经切好的菠菜放入沸水中焯过,再与土豆丝进行凉拌,放盐少许,朝天椒几段,即可上桌。
“你在这坐着,我把清蒸鱼给你端上来。”田罗说完便将略显局促的陶元独自一人扔在了堂屋。
陶元一个人坐在饭桌旁,看着桌上鲜绿的凉拌菠菜,忍不住凑到一旁闻一闻,这种菜他在以前的那个家也吃过,但却没有此刻这样盼望,他不知自己是在盼望吃饭还是盼望以后的生活,总的来说他现在很雀跃,这十八年里的头一次。
当田罗把清蒸鳜鱼端上桌的时候,那香气飘逸的鱼香,便容不得陶元再想入非非,他还记得之前田罗对自己说过的话,家里没有油,那这么香的鱼又是怎么做出来的?
田罗仿佛看懂了陶元的表情,他把清蒸鳜鱼放在饭桌上,不疾不徐地淡淡解释道:“家里没有油,我就想做两道不用油都能香的菜。”
“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做菜不用油也能这么招人喜欢。”
“哈哈也没啥,你可别误会,我以后会买油的,不可能一直让你跟我受苦。”
说到受苦这一词陶元猛地摇摇头,生怕田罗不信似的,慌忙道:“不苦,这比我以前好多了。”
田罗不知道怎么继续这个对话,见陶元又沉闷了,忙不迭夹了一筷子鱼放到陶元碗里,温声道:“别光看着了,尝尝看,家里就咱俩人,没那么多规矩,你放开吃就行。”
陶元低着头将碗里的鱼肉放进嘴里,咀嚼片刻,抬起头满眼惊异地看着田罗,又开始闷声吃起来。
“好吃。”
清蒸鳜鱼的鱼肉嫩且味鲜,滑润可口,如果再将家里的杂粮干粮换成晶莹的白米饭那就更好了,田罗不喜欢吃杂粮干粮,那划破嗓子的感觉真的不好受,但他又不好表现出来,毕竟他一乡野农夫嫌弃干粮之类的事,被传出去怕是又是一场笑谈。
然而这一切都被陶元看得分明,陶元吃了几口鱼之后,就一直啃着干粮,不再去夹菜,想让田罗多吃些鱼肉,自己不跟他抢食。
“陶元,你怎么不吃菜了?来再吃点鱼,这鱼刺儿少。”田罗很纳闷,这陶元刚开始还吃的津津有味,怎么如今就不吃了?
“恩公,你吃吧,我不太爱吃鱼。”
这谎撒得漏洞百出,一开始吃得那么欢,现在又说不爱吃,这怕是在唬小孩,田罗为了保护陶元的尊严,没有去拆穿,而是一脸叹息:“可惜了,我也不想吃了,要不扔了吧。”
田罗这话太有杀伤力,陶元猛地抬头脸上的断眉不受控制地抖动了几下,随后继续说道:“这,这太白瞎鱼了。”
“那你就跟我吃,你不吃我就扔。”
“好,我吃。”陶元不再委屈自己肚子里的馋虫,这一顿饭下来吃得极其尽兴。
午饭就这样愉快地过去了,陶元抢着去拾碗筷,又打扫厨房,将一切拾妥当后,就打算继续给菜园子竖篱笆,而与此同时家里的大门被敲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感谢小伙伴们的阅读2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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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田罗在后院晒草药,根本听不到前院发生的事情,于是开门的重任就全部落在了陶元身上,陶元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随后便小跑着去开门,与门外的罗英面面相觑着。
突然出现的陌生面孔,让罗英不自信地朝后退了一步,再看看四周,嘟囔道:“我没来错地方啊,这家换人了?”
“不,不是的,恩公在后院晒草药呢!”陶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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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听田罗说过家里的状况,与他一样是个苦命的人,好在有一个姨母在一旁关照,再加上罗英手里托着的一个小酒壶,能往这个家里拿东西的多半是田罗的姨母。
“恩公?”罗英懵了,这是怎么回事?按这话原本的意思,是自家外甥救人了?
陶元被罗英问的词穷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与此同时田罗从后院走了过来。
“二姨母,快屋里坐。”田罗先是将罗英请进屋,随后在陶元身边轻声说:“这是二姨母,你以后跟着我叫二姨母就行了,你去给二姨母沏一壶凉茶。”
在陶元去厨房烧水的时候,罗英适才对田罗小声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咋管你叫恩公。”
田罗顺着罗英的问话,直接将昨天自己上山所遇见的事全部说给罗英听,他本来就不打算隐瞒罗英,就算罗英这次不问,他也会找机会全部说出来,至于他借钱买陶元这事,他一笔带过,说的最多的就是陶元那时有多惨有多苦,博取罗英的怜惜,得陶元再受轻视。
“罗儿,你这次虽然莽撞了,但你做的没错,一个这么苦的孩子,你当初不在,那他就活不成了,那镇上的老员外家什么样,咱们村儿的人都能学出个一二来,你也算做了件好事。”
“……”这话刚开始听的时候还在理,可听到最后,田罗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罗英不以为然,她看着比以前要规整的堂屋,忽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一拍大腿小声问田罗:“我现在才反应过来,你说那孩子是哥儿?”
田罗点头道:“对啊,不然怎么能被卖去做填房。”
“啊。”罗英恍然大悟,随后愣了半晌,脸上笑容越来越大,眼睛都放光了,对着田罗说:“虽然长得不中看,不似别家哥儿那样致,但那孩子一看就是个老实孩子,你可要抓紧呐!”
罗英的觉悟是相当的高,自家外甥自从被老赵家退了亲,就成了村里出了名的大光棍,再加上先前被田老太太气得变了秉性,村里也没有好人家姑娘再给他当媳妇,她为这事可愁了老长时间,如今一看自家外甥不但脾气变好了,还会自己出门找媳妇了,果然是阿姐在冥冥之中保佑着田罗。
之后罗英又跟田罗说钱的事,她打算帮田罗分担一些,早些还了银子,再将那哥儿哄到手,这日子一定能过好。
而田罗却拒绝了罗英,罗英也是嫁作他人妇的女人,总拿钱贴补外甥,以后会被人说道的,这一次不管罗英怎么说,田罗都没同意,罗英也只好作罢。
就在屋子里陷入沉寂的时候,陶元拎着茶壶进了屋,给罗英倒了杯茶,又给田罗倒了一杯,罗英在一旁满意地笑笑,心底开始算计怎么帮自家外甥快些娶夫郎。
“这孩子叫啥?罗儿。”
“二姨母他叫陶元。”田罗发现陶元还有些局促,将人带到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罗英笑得愈发温柔,对陶元说道:“陶元你放心,你就安心在这住下,银子那事不急。”
“嗯,二姨母。”陶元有点懵,为啥他也要跟着叫二姨母?好像哪里不对,可又觉得一切都对,越想越糊涂,干脆不想了。
陶元话少,但不代表罗英话少,罗英把桌上的小酒瓶递给陶元,交代道:“这里是炒菜用的油,你俩以后缺啥都记得跟我说,我能贴的一定都贴上。”
“二姨母,以后不能再要你东西了,我和陶元能赚到钱,到时候给你养老。”田罗不想再像原主那样靠着罗英的接济过日子,人家罗英也有家,就算是亲人也不能这样剥削。
罗英脸上有几许落寞,但想着自家外甥能说出这话,也是上进,比起以前沉声闷气不出屋不知好了多少倍,将苦涩埋在心里,笑着打趣道:“都说男人有了家就上了进,我看这话没错的,你和陶元好好过,不过有困难可一定要和我说。”
田罗被罗英那么一说,脸上有点烧,再看看一旁的陶元,麦色的脸颊上也有几丝红晕,看来自家二姨这助攻还是不错的,当然他也要努力,争取让陶元早日明白自己的心思,乖乖给他做夫郎。
罗英在田罗家里唠了好一会儿,想到时间问题便准备离开,临走的时候将田罗留给自己的鳜鱼带走,还特意叮嘱田罗:“这大夏天的,晌午就别让陶元干活了,晒坏了到时候还是你花钱心疼。”
田罗回头看着已经被太阳晒红了脸的陶元笑了笑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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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过晚饭,陶元将院子里的菜园子全部围上了竹篱笆,看起来比以前要规整多了,也更有了几分家的味道。
田罗在门口编竹筐,时不时看看靠在树上望天儿的陶元,面部线条越发柔和,这样的生活其实真的挺好,平平淡淡没有大风大浪却怡然自得。
这边田罗心情愉悦,可陶元却不是,他回想着自从遇见田罗之后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总觉得像是在做梦,他居然能够这么轻松地从那个家里走出来,在没有遇见田罗的时候,他一直以为自己要被那个家压榨到老,什么脏活累活都是自己的,甚至连吃饭都吃不饱,自己一旦反抗,他们就拿着自己不是亲生的来说事儿,还说不懂报恩就去官府告自己,让他去吃牢饭。
这个梦魇困着自己足有十多年,直到田罗的出现,他拯救了自己,给了自己另一个活法,他真的很感激,也发誓要报答田罗,可拿什么报答?难道像话本上说的那样以身相许?可自己够那个资格吗?
“陶元在想什么?”田罗编了好些个竹筐也没见陶元说过一句话,那呆头呆脑望天儿的样子,与初见时同好几个大汉打斗的样子大相径庭,那个时候陶元大概是被逼急了吧!
陶元回过神,帮田罗拾箩筐,落霞逐渐被夜幕覆盖,蚊子围着这两个移动大血包热情的发出哼-吟,陶元受不了这些蚊子提议道:“恩公,咱们进屋吧!这蚊子要叮死人啊。”
田罗被陶元那话逗得噗嗤一笑,打趣道:“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坐树下被蚊子叮,连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陶元被田罗那一笑闪得眼神晃了晃,他恩公笑起来虽然带着几分痞气,但是真的越看越好看,就像是他小时候吃的八月炸,吃着吃着就上瘾了。
同时陶元又想起之前恩公和二姨母说的话,他真的可以和恩公一起生活?之前恩公是答应过自己只要自己还了钱就放自己自由,其实他内心却不是这样期待的,他也考虑过和恩公搭伙过日子,可自己这皮相真的让他不敢多做梦。
陶元想得越来越多,说的却越来越少,就连晚上和田罗躺在一个大火炕上都没吭一声。
田罗家里穷房子少,只有一个供睡觉的里屋,这里屋里面也就只有一个大火炕,让田罗和陶元分开睡貌似不太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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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田罗是个讲究的人,他又拿出一床被子,和陶元两个被窝,怎么说陶元也是个哥儿,就算在田罗眼里是个和他无异的汉子,但还是要有些忌讳的,尤其是现在是攻略陶元的关键时期,绝对不能让陶元觉得自己是个只想睡他的坏汉子,其实他挺想睡他的。
“陶元?睡了吗?”夜里实在太热,田罗把被子踹开,回头望着背对着自己的陶元,眼睛在黑夜里显得尤为晶亮。
陶元摇摇头,仿佛也热到了一样,将被子褪到身下,随后闷闷道:“还没睡,恩公渴了嘛,我给你倒水。”
说着陶元猛的一回头,与田罗面对面撞了个正着,一时语塞就想起来,却被田罗一把擒住了手腕。
“别起,我不渴,就是睡不着,要不咱俩唠唠?”
陶元又乖乖躺下,眼睛却不敢多看田罗,目光放在哪里都颇为尴尬,直接闭上了眼,惹得田罗一阵闷笑。
“为什么不看我?”
“没,就是晚上看不清东西,还不如直接闭上眼。”
这回答的过于牵强,田罗却不好再深究,他与陶元才相识不久,他们需要磨合和理解,如果一开始就发动猛烈攻势,怕是会吓跑这个傻陶元。
田罗眼力不错,他看着夜里陶元的脸,总想上手去摸一摸,尤其是那断眉处,之前只知道这断眉的帅气,却忽略了这其中的故事,看着样子应该是一个很深的疤痕,当初他经历了什么呢?
田罗与陶元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最后聊到了他俩现在最为关注的大事上。
“恩公,我想过几天去镇上看看,找个活儿赚钱。”其实在之前陶元随田罗下山的时候,他就是这么打算的,他不光是为了还清田罗买自己的钱,也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田罗过上好日子。
田罗侧卧着点点头,尔后应到:“也好,我随你一起去,顺便把晒好的草药卖了。”
第七章
草药需要晒干水分才可拿到镇上去变卖,待草药全部晒干,田罗适才准备带着草药和陶元一起去镇上,一听要去镇上陶元可谓是出了奇的兴奋,后来在田罗的一系列诱导询问下,才得知这其中的原因。
原来陶元从小在山上长大,每天除了在山上打猎采食物以外很少下山,就更别提去镇上了,小时候偶尔能听玩伴说起镇上的一些事情,长大了就算去镇上也是帮着陶大壮给有钱人家搬运木料,搬完了就要赶时间回家,根本没有时间去玩耍。
“这一次咱俩卖完草药,就在镇上多逛逛,咱俩找活儿肯定要去很多地方,到时候别嫌累。”田罗走在陶元前面若无其事地说着,没有看到身后陶元惊讶又开心的小表情。
去镇上是要用驴车的,如果一味地靠步行,恐怕到镇上的时候中午饭都吃不上,说起驴车田罗家是没有的,但他的二姨母家却养着一头黝黑健壮的小黑驴子,二姨夫赵老实又是个好说话且又极其宠妻的老实汉子,所以借驴车并不怎么劲。
田罗带着陶元到罗英家的时候,罗英和赵老实一家正在吃早饭,早在几年前罗英就怂恿赵老实分了家,赵家老头老太太都由老大赵仁义养老侍奉,偶尔会过来看看,而且罗英多年媳妇熬成婆,对于赵家老太太的各种刁难全部都能挡回去,再加上赵老实宠妻如命,罗英并没有受多少委屈。
罗英看见田罗立马将人喊进了堂屋,笑着道:“罗儿吃过早饭了嘛,我包的荠菜包子,你和陶元过来尝尝。”
“不了,二姨母,我和陶元早上都吃完饭了。”田罗连忙拒绝,人家一家三口坐那吃饭,看起来暖意融融,这让一直没有体验过家庭温馨的田罗,眼睛闪了闪,随后又将自己的艳羡神色回来,继续说道:“我和陶元来是想借用一下二姨夫家的驴车。”
“借驴车?你俩干啥去?”罗英第一个不放心田罗,她把怀里的大丫交给赵老实去哄,她离开饭桌就招呼田罗和陶元往堂屋里去。
田罗也没多做隐瞒,他把自己此行的目的全部说给罗英,博得罗英多次赞许,但罗英又想到了什么打断了田罗的话。
“罗儿,你能赶车嘛?你不是最怕那些牲口的?”
虽然已经知道罗英会这么问,但田罗的身体还是本能的一僵,田罗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儿时随田家去地里干活,因为干活少被田老太太骂,气不过顶撞了几句,就被大伯拎到借来的老牛前吓唬,却不料老牛真的怒了,一把将田罗和他大伯拱倒在地,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敢接触那些牲口。
赶车是必须要学的,田罗想了想便又解释道:“我不能因为害怕就不赶车,以后过日子缺不了那些牲口,我试试不行的话还有陶元。”
早在之前田罗就问过陶元,是否会赶车,陶元因养父陶大壮是木匠的原因,帮养父赶过牛车,所以赶车这活儿对他并不陌生,这边陶元听田罗提起他,便抬头说道:“二姨母我会,我以前帮养父赶过车,我可以教恩公。”
罗英这才明白,她很满意陶元事事向着她外甥的举动,她没再犹豫地应下了,最后还不忘在田罗身后小声提醒道:“这么能干的哥儿你可得抓紧啊。”
田罗会心地点点头,最后在赵老实的帮助下将驴车牵出了门口,驴车越走越远,直到田罗回头看不见赵老实的时候才回过身坐在陶元身边,对着认真赶车的陶元说道:“多亏你了陶元。”
陶元并不懂田罗话里的意思,但他此刻心里却是暖洋洋的,原来被人需要和夸奖的时候是这样的感觉,陶元心情越来越好,驴车走的也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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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车脚程要比牛车快,再加上赵老实对这个小黑驴平日疼爱有加,小黑驴今日的心情也不错,四只小腿哒哒哒,没多久就将田罗和陶元二人拉到到了镇上。
到了镇上田罗和陶元把小黑驴车安排到固定地点,便一起去找之前顾云准介绍的仁义医馆,仁义医馆属于镇上的老字号医馆,招牌自然也是大,田罗和陶元没用多长时间就找到了仁义医馆。
相传仁义医馆对任何人都是和气态度,田罗还有几分不信,直到他带着陶元进了医馆,才发现自己的想法错了,仁义医馆里的人并没有因为自己和陶元身着粗布短褐打扮穷酸而怠慢他们,在田罗提出顾云准的名号时,他们更是热情。
一个帮田罗称药的小药童,面露喜色地对着田罗说:“大哥你们采的药成色真不错,而且晒得也干,不骗秤,难怪馆主之前交代要好好待你们。”
“馆主?”田罗敏锐地察觉这话里的玄机,难道顾云准是仁义医馆的馆主?
小药童一个劲儿地称药嘴里没闲着地与田罗搭话,“对啊,这家医馆是姓顾的,馆主不仅宅心仁厚,而且还有一手妙手回春的好手艺,我们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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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想争当做他的徒弟呢。”
“馆主没徒弟?”
“有,却只有两个,一个去了皇都做医者,一个则和馆主一个性子四海为家就是不在家。”小药童说话的语气越来越酸,让田罗没法再继续搭话。
田罗万万没想到,自己那日救的是仁义医馆的馆主,但仔细想想救了谁,他还不是他嘛,最重要的是过好日子,其余都与他无关。
田罗好像很久都没听到陶元说话了,他一回头就看见陶元目不转睛地盯着小药童称药,深邃的五官因神情投入而变得越发耐看,尤其是右侧的断眉,给整张脸增添了不少狂野的性感美。
田罗很好奇陶元的长相,据他最近观察,他生活的地方根本再难出第二个,像陶元那五官立体又深邃极具异域风格的人,也许就因为陶元长得不与大家相同才会被排斥。
那边田罗盯妻盯得认真,陶元算账算得投入,两个人在各自的小世界里都没有被打扰,直到小药童称完草药算完账,打破了这越来越甜腻的局面。
算好账小药童把两个碎银子交到田罗手里,并说道:“你是馆主师傅介绍的,我们不能亏待你,而且草药水分少,你们赚得要比其他会骗人的药农少,不能让你们吃亏,掌柜的让我给你们多补点银子。”
田罗这边道了谢才带着陶元一同离开,这两角小碎银子是田罗在这世上赚来的第一笔钱,他一定要把这银钱用在最有意义的事情上,他侧头看着与自己并排走,面上带着笑意的陶元,脸上笑得更开心了。
凡事都是忧喜参半,这一路上田罗和陶元找了许多地方,都没有适合他俩的差事,其实干苦力活肯定很好找,但是田罗却不想那样,不管怎么说陶元也是一个哥儿,之前罗英也隐晦跟自己提起过,陶元眉心没有红痣,肯定是身子受了太多的累活造成的,再挨累肯定会影响身体。
“恩公,我看我去那码头扛货正好,我力气大。”陶元不懂田罗的心思,同时他也不懂为啥田罗不让自己去码头干活。
田罗回头平静地望着陶元,狭长的眼眸里酝酿着各色情感,最后叹了一口气,淡淡道:“那地方太累了,咱俩每天来来回回折腾,不仅熬坏了身子,也挣不来几个钱。”
“那咋办?”陶元苦着脸,不再说话。
“能咋办,咱俩不都赚钱了?你嫌不够?”
“也不是,就是不想在家闲着,给恩公添麻烦。”
田罗听了嘿嘿一乐,便不再为难陶元,他伸出手拍着陶元的肩膀,朗声安慰道:“你在家我一点都不嫌麻烦,我一个人在那老宅子里不知有多无聊。”
陶元不再说话了,他望着田罗充满笑意的眼,愣是把自己心里所有的苦涩都咽了回去,他恩公真是好人,他一定要努力赚钱,帮恩公娶一个好媳妇。
田罗见陶元不再说话,约莫着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他问陶元想吃什么,陶元这次答得非常痛快,说是要吃馒头,田罗苦笑,好不容易赚了钱怎么能拿馒头对付,于是便带着陶元去了陶元一直偷看的包子铺。
“恩,恩公,我想吃馒头。”陶元就算被田罗领进了包子铺,面对面坐下时还未放弃挣扎,他小时候就向往这家包子铺的全肉灌汤包,可每一次都是路过而已。
陶大壮做木匠虽然赚了些钱,但都被婆娘刘小翠着,刘小翠又向着娘家人,他和陶大壮赚的辛苦钱也就成了别人嘴里的酒肉,自己却一点荤腥尝不到。
“来都来了,你要是再出去多丢人,咱俩挣了钱就该吃点好的,想要啥跟我说。”田罗从一开始就发现陶元总是有意无意地瞧着这包子铺发呆,田罗再不聪明也能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子看着人家妹子那样,不过这里陶元是对着一屉灌汤包用情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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