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夫郎来种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蜂蜜薯片
有的村民在看到田罗的时候吓得绕道走,有一些胆子大的长舌妇人则又开始议论田罗那日被雷劈的事情,那个活灵活现就好像她当时在场一样。
田罗面带冷笑,嘲讽地看着一众只会听风说雨的女人,打算直接去自己的水田,却不料被身后一个尖细的嗓音惊住了脚步。
“打骂阿奶的畜生,都被雷劈了,还好意思来水田,人心不好恐怕到秋颗粒无啊!”说话的正是田罗原主的阿奶田老太太,倒三角脸三角眼,五短身材大嘴巴,一看就是大泼妇。
田老太太等了这机会很久了,可自打田罗被雷劈之后就是见不着人,如今村里许多妇人都在传自己在家欺负田罗母子,今日她就当着众人的面气气田罗,她抱着两个打算一是有人在田罗不敢动手,二是就算动手她一个老太太往地上一倒,乡亲们肯定是帮她的,到时候就坐实了田罗打她的事实,也就封住了那几个长舌妇的嘴,家里最近没有银钱来源,她借此机会正好把当初分给田罗的水田讹回去。
田罗冷笑着回看身后躲在人群里的田老太太,一副受害者声讨恶人的嘴脸让他看着恶心,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把田家人当成亲人,也不想讨好谁。
对于田三贵也是,他那次示好无非就是想找个同伴与他共同对付田老太太,这几天下来,他的做法貌似有了成效,比如最近一股替他洗白的言论席卷全村,他当然也知道田老太太这次出现的原因,肯定是想再一次刺激自己让自己发狂做些打人的事,可是她计算错了,这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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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里的芯子早就换了。
田罗一改之前的冷笑,正经着神色一步又一步地走到田老太太面前,眼睛里没有喜悲,就像对着石头人说话那样,他缓缓道:“阿奶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水田是我家的难道我就不能来看看了?还有诅咒自己孙儿颗粒无的话,当真是长辈应该说的?”
随着田罗话一说完,在场看热闹的村民,开始小声议论着,在乡下庄稼人靠的就是地来生活,一般人是不会随意诅咒别人家颗粒无的,更何况这田老太太诅咒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孙儿,不少人开始议论田老太太嘴巴损。
田老太太瞪大了她那一双三角眼,她很惊讶平日里不会辩驳的田罗,如今居然会转着弯地顶嘴了,但她现在一点也不慌,她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人没见过,她可不认为自己能败在一个穷小子身上。
田老太太正准备说下一句话,却被田罗又顶了回去,田罗看了眼在场的村民,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继续说道:“看乡亲们都在,我正好有话要问您,我爹到底是不是您的亲生儿子。”
现场又是一片哗然,按照田老太太对老大和老二的态度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在场的不少人都开始怀疑,田罗他们老二家到底是不是田老太太亲生的。
田老太太压根儿就没想到田罗这样问,这问题事关女子的名节,就算她如今是个姿容尽失的老太太,在这个时不时就送人浸猪笼的年代,绝对不能落下这样一个话柄,她可不想以后被人诟病浸猪笼,于是她连想都没想直接回答:“放屁!怎能不是老娘生的,我身上掉了几块肉我还不知道!”
田罗笑了笑,不置可否继续道:“那这就奇怪了,先不说我被雷劈的事儿,在我昏倒的那段日子里只有我二姨母在我身边照顾我,作为长辈您从来没来过我的家看上一眼,如今还与别人笑话我被雷劈,这当真是亲阿奶该做的?”
“你!”田老太太被田罗气得差点气结,她顺了顺自己的胸脯,眼睛转了一圈,嘴角有了一丝笑意,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嚎道:“我就是一乡下老太太,你那日被雷劈我也是想去的,但一想到你以前打过我,我就害怕,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女人。”
不管在哪里,人们都会更倾向于弱者,就比如现在,田老太太就差在泥地上打滚了,那如雨下的眼泪确实为她博得了不少同情,有些立场不坚定的开始议论田罗。
不过田罗却不以为然,面上依旧毫无任何表情,他以一个不疾不徐的说话速度,辩解道:“您只说了自己受伤的事情,怎么不说说当日您是怎么说我的?我先是没了父亲又接着没了娘亲,我记得当日给娘亲看病的济昆道士说,我娘是郁结于心,久久未能疏解,以至于走的时候满头白发,阿奶现在头发也没全白,为什么我娘就忽然一夜白头,这是什么原因阿奶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一提到田罗的生母罗兰,田老太太就心里一紧,不为别的就为罗兰走之前那一夜白头的样子就怵得慌,但碍于大家都在看着,她也只好壮胆说道:“我能知道什么原因,她那一杠子压不出一个屁的德行,我还能钻她心里去瞧?”
这话说的太难听,不少村妇都开始撂下脸子,怎么说她们都是做媳妇的,一个婆婆这样说媳妇真的是很过分了。
有些看不上眼的都开始说道田老太太,也包括林氏的那两个好姐妹,身着花衣的妇人张氏率先发声道:“田老太太就算媳妇咋不好,也不能这么说,田罗他娘在世的时候为人老实,对谁都是笑嘻嘻的,没跟谁红过脸,我当时还在想,怎么有时候大家一起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就能看见她胳膊肘上全是棍棒印子呢,那时候她男人田二富都走了好几年了,合着是你打的。”
这话无疑就是一个大炮仗,在人群里炸开了花,不少人开始唏嘘这罗兰的命,同时也有不少人上前劝慰田罗,谁都知道田罗在发疯之前是一个多老实的孩子,只不过在那之后被田老太太埋汰成了打骂阿奶的畜生。
田罗原主的生母罗兰与罗英是外来户,两姐妹来的时候只有一个娘亲跟随,这娘仨儿因为没有男人护着没少受气,等到罗兰姐妹俩有了夫家后,那久病的娘亲在一个夜里便撒手人寰了,古时候对女子多是不公平的,没了父母的罗兰两姐妹,就算嫁人了受了欺负也不会有人帮衬。
“你,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咋能确定就是我打的。”田老太太气得鼻子都歪了,要不是一群人在看着,她早就上前去撕那个花衣妇人张氏了。
“我能确定。”田罗接下了田老太太的话,不顾田老太太气怒的眼神,继续说道:“我小时候总能看见阿奶打骂我娘亲,我当时还在好奇为什么阿奶只打我娘,其余两个婶子都不打。”
田老太太恨不得拿泥巴去堵田罗的嘴巴,怎么一段时日不见田罗这嘴巴就变得这么厉害?她从地上起来,接着哭诉道:“我知道你对阿奶我心存怨恨,但你打都打了,怎么还学会编胡话了,你一个小孩子家家谁能信你的话呢。”
田罗嘴角轻启,看着求生欲极强的田老太太,面露一个嘲讽的微笑,淡淡说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说我打你,你就问问乡亲们,我田罗脾气虽不好,但有见过我打我二姨母吗?而且我平日打的都是些主动来犯我的恶人,还有我在这当着乡亲们的面保证,我田罗从来没有打过你!”
田罗的话掷地有声,在场的群众都纷纷不再议论,仿佛在等待着下一场大戏,就在田老太太继续撒泼的时候,被林氏揪来的田三贵出现在众人面前。
田老太太一看自家老三来了,心底一阵雀跃,这儿子平时虽不爱说话,但怎么说自己也是他老娘,他还能胳膊肘往外拐吗?
作者有话要说:田老太太这个恶人终于出来了,不过不用担心,她翻不起什么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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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田老太太见三儿子看着自己,忙不迭又抽搭了几声,随后委屈道:“三儿啊!你可来了,那个小畜生欺负你娘啊,那日你在场他打了我,你也是知道的。”
田三贵点点头,看向田罗,就在大家以为他要拾田罗的时候,他突然话锋一转对着田老太太直接说道:“我当然知道那天经历了什么,田罗他根本没有打娘,是娘你自己骂我二嫂是闷声哑巴赔钱货,死了也不着消停,惹怒了田罗,田罗一时气不过发了狂,想要追着你理论,你一着急撞在了院子里的大榆树上,这怪不得田罗。”
在场看热闹的群众听了,登时一改之前的严肃神色,各个都捧着腹憋着笑,有的没定力的年轻人直接笑出了声,可把田老太太臊到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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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正当田老太太还要反驳的时候,田老汉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不由田老太太解释,反手一巴掌将田老太太掴到地上。
平日里被人敬着怕着的田老太太哪里受过这委屈,本以为轻松能打赢的仗居然输了,更重要的是一直宠着自己的老头子竟当众打了自己,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田老汉本想对群众解释几句,却不料家里的疯婆子竟直接扑向自己要挠自己,好啊!这丢人都丢到家门外了,直接喊着身后的田老大将田老太太架了回去。
田家一家人走得快,在场看热闹的人散得也快,最后只留下田三贵和林氏还有田罗三个人,田罗转身面露感动地对田三贵说道:“三叔,你何必趟这趟浑水,这以后可咋办?”
这时还未等田三贵说话,林氏率先开口说道:“以后能咋办,反正关系都是臭的,再臭一些我也不介意,反正我是受够了那老虔婆,就算分家了还总上我家拿东西,不给就坐院里哭,真当谁欠她的。”
田三贵刚开始并不愿意帮田罗说话,但听自家婆娘一说田罗以前受的罪,心底也有了几份愧疚,而且现在田罗为人越来越稳,他家就一个老幺子,若是打好关系,以后有田罗照应也省着别人来欺负他的宝贝儿子,至于自己的亲娘田老太太,她不来祸害他们就不错了,哪里还指的上?
田三贵摆摆手,打断田罗的自责,许久没有觉醒的良知在心间泛滥,他朗声道:“这刚开始就是冤枉你,我时隔这么多年才说出来,你别怨三叔。”
“这是哪里话,谁都有难处,我也不多说了,以后三叔三婶儿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跟我说,能帮的我一定帮。”田罗拿出以前混关系的那套话,把田三贵两口子哄得连离开的时候都没合拢嘴。
在和田三贵两口子分开后,田罗在水田地里抓了一小篓泥鳅,拿回家做午饭,陶元还没回来,田罗的午餐一切从简。
吃过午饭后田罗又去了罗英家,去的时候罗英一家已经吃完午饭了,赵老实在院子里哄大丫玩耍,
赵老实抬头一看来着是田罗,忙不迭放下手里的布口袋,让大丫自己玩,他则上前去打招呼,“田罗快进屋,你二姨母在里屋缝衣裳呢。”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田罗觉得赵老实人还不错,至少和他二姨母是真心对自己,他便没有直接进屋,而是选择坐在赵老实对面说道:“不进去了,这事和二姨夫说也一样。”
赵老实一听黝黑的方脸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田罗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平时虽跟自己说上几句话,却从未有过多少亲近,如今这样真的让赵老实感动很久了,赵老实家有一子一女,大儿子在外地给酒楼做掌柜,身边只有一个八岁的女儿大丫,每次看到田罗心底总能想到大儿子,再者田罗又是罗英的宝贝外甥,他就更加实心实意地照顾着,如今见田罗终于懂事了,总有一种孩子长大了的感动。
赵老实痛快说道:“啥事让二姨夫办?保证妥妥的!”
田罗心里一暖,便说道:“这几日下雨,家中屋顶有多处漏雨,想着二姨夫结交朋友广泛,帮咱们找几个会修屋顶的瓦匠来修修。”
赵老实听了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就见罗英从里屋出来,直接拒绝道:“还请什么人,你二姨夫就会这手艺,咱们村儿谁家漏雨他都帮修,你倒不如把钱省下来,以后把重新起一个。”
赵老实见媳妇说完话了,才继续道:“你二姨母说的没错,我下午没事,这就跟你去。”
田罗想了想罗英的话确实在理,便没再拒绝,就在自己打算带着赵老实走的时候,罗英再一次叫住田罗。
罗英自打出来,就一直找着陶元的身影,一直没找到,对着田罗小声说道:“陶元呢?怎么没见他?”
“他去山上打猎了,二姨母找他有事儿?”
“瞧你说的,我能找他有啥事,还不是为了你,以后别总让陶元一个人上山,怎么说也是个哥儿,你不疼人家,人家就跑咯……”
罗英对着田罗又是一阵思想教育,同时又交待赵老实给田罗传授一下当初追她的技巧,见田罗都答应了,才放过田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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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刚修好房顶就开始下起雨来,田罗更担心陶元了,他不知道陶元如今身在何处,下雨会不会淋湿,就在那一连串的担心出现时,陶元浑身湿透的背着包裹回来了。
“怎么不知道躲雨?”田罗帮陶元把身上的包裹取下,便将人拉进里屋,陶元衣服少,多数穿的是田罗的旧衣服,田罗又拿出自己的一套干净的旧衣服,放到陶元身边,又催促道:“你先换衣服,我去把烧火热炕,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躲一下。”
“因为着急想回来。”陶元被雨淋得说话声都带着几分颤抖,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都不会急着回家,如今自从和田罗住在一起,刚离开一会儿就想着回去,这到底是怎么了。
田罗有些动容,对着眼前有些发抖的人,不忍心再说什么狠话,他转身出门拿了一块干爽的粗布回来,随后不由分说地放在陶元的脑袋上帮他擦干水分,直到陶元头发不再滴水了,适才停止动作,清清嗓子继续说道:“我去烧火了,顺便给你烧些洗澡水,你先换衣服。”
田罗转身就要离开,不料又被身后的人拽住了衣角,他确实有些不懂陶元的用意,其实他也很好奇陶元出门到底做了什么,又经历了什么,但又觉得自己不好开口。
“恩公,你先别急着走,我这一次出门是为了这些东西。”陶元从炕上跳下来,将一直放在桌上的包裹拿到火炕边,打开了布包裹,里面是一个打磨平整的小木匣子。
木匣子上没有任何雕饰,但从被打磨平滑的匣身可以看得出,这个木匣子做工还是很致的,匣身的四边棱角都被细地打磨平整,不会扎手。
陶元把匣子打开,里面有一个被打上补丁的钱袋子,随手便被陶元交给了田罗,田罗握着手里很有重量的钱袋子,直接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陶元摸着后脑嘿嘿一乐,随后道:“这是我之前跟着养父出去打木工藏的私房钱,恩公昨天不说要修房子嘛,我就想起来这档子事了,我数了数差不多够半两银子,修房顶肯定够的。”
“那你怎么办?都说是你的私房钱了。”
“有啥的,我又不用,一直藏在树洞里说不上被哪家猎户发现了,到时候啥都捞不着。”陶元没有田罗想的那么多,看田罗脸上还有几分犹疑,又继续道:“之前恩公救我的时候花了一两半,如今这半两就当还恩公了。”
这话一说,让田罗心里又紧了几分,他一直以为他可以利用两个人赚钱的时间来发展感情,但是怎么想也没想到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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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还有这么一手,那这以后他俩赚了钱,陶元还够了再真的离开可怎么办?
“恩公?”陶元一直观察着田罗的表情变化,他想不明白了,一般人看见银钱不应该很好高兴吗?怎么到了他恩公这里,好像要哭了一样,难道是嫌少?
田罗回过神来,郑重地将钱袋子交还给陶元,眼睛定定地望着陶元,说道:“陶元,这钱我先不用,你放着。”
“那屋子咋办?”
“你看现在还漏雨吗?”
“咋不漏了?”陶元忽然反应过来,这屋子已经不漏雨了,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田罗。
田罗顿了顿,将下午找赵老实修屋顶的事说了一遍,见陶元明白了才不再说话。
陶元连忙呼出一口气,但并没有将银子归囊中,而是继续看着田罗,找了个机会继续说道:“恩公,那这钱你也着,就当我先还你半两。”
本来已经活跃的气氛,又被陶元搞低沉了,田罗想到自己之前的担心,他想直接说,又怕陶元拒绝,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但一直不说的话,恐怕也做不了多久的朋友人家就跑路了。
田罗从来没有跟谁表白过,可事到如今,你不狠谁帮你狠?于是他攥紧拳头直接说道:“陶元我不用你还钱。”
“那?”陶元坐在炕沿边儿,田罗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两人靠在一起的时候,陶元咕哝道:“那我该做啥?”
作者有话要说:愿小伙伴们观文愉快,下一章小攻就要表白了,会不会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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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你还不明白?我从一开始见到你就看上你了,不然我不会出手救你,我不用你还钱,也不用你帮我攒什么老婆本。”田罗说完耳根子烧得厉害,他还是第一次跟别人表白,还是很忐忑的。
陶元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不敢确定道:“恩公?你说的是我?你相中我了?”
田罗点头,随手抓起桌上的茶碗,倒了杯茶咕咚咕咚喝了下去,见陶元一副不信的模样,又壮胆说道:“我知道咱俩刚认识不久,我这么说确实有些唐突了,可是我一想到你还完钱就要离开我就……我就害怕了。”
“我不离开,最近我一想到恩公以后要娶媳妇,心里就难受,也不愿意给恩公攒老婆本了,我知道我这么做有点不厚道,可……”
知道了陶元与自己同样的心情,田罗笑了笑得很开怀,他斩钉截铁道:“我还要什么老婆本,我只要你。”
此时的陶元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他从小就是听刘小翠说他丑,还一身蛮力,没有哥儿该有的样子,这一辈子肯定没有人能相中他,还不如乖乖在家干活,伺候陶竹儿和陶松,以后他们也许能看在他辛苦的面上,给他一个孩子。
从小就被灌输恶劣思想的陶元,最不愿意照镜子也不敢和同龄人交往,以至于玩伴越来越少,他如今能听到田罗这样说已经是老天给自己的福报,他今后定会好好和田罗过日子。
田罗不知道陶元的想法,他只当陶元是同意了,他有些激动地贴上了陶元略带湿意的身体,直接握住陶元的手,感受陶元身子有些僵,又解释道:“我知道你一开始肯定不适应,但你别怕,你不同意我是不会乱碰你的,咱俩先把日子过好,再研究以后的事。”
陶元自从被田罗摸住了手,心脏就开始狂跳,这十八年来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摸自己的手,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田罗摸着陶元带着茧子的手掌,望着陶元逐渐染上羞红的麦色脸颊,心情极好,越来越馋想要抱一抱陶元,但又看到陶元还湿着的衣服,适才停止念想,起身去给陶元烧热水。
一般乡下家庭是没有浴桶的,顶多有个可供洗衣做事的大木盆,田罗把水烧开,就全都倒进了木盆里,把里屋让给陶元,让陶元在里面擦拭身体。
在陶元擦完身体,换好干净的衣服后,田罗又殷勤地将自己煮了很久的姜汤端给陶元,脸上笑嘻嘻地说道:“喝了,省着染上风寒,我去帮你拾里屋。”
“恩公,不用了。”陶元结果姜汤还想继续说,但当他看到田罗那张好看的脸时,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我来拾就可以了。”
田罗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咱俩谁跟谁,还有陶元以后你想叫我一辈子恩公?”
“那,那叫啥?”陶元也知道恩公这个称呼确实有失妥当,他和田罗以后如果真的成亲了,一直身前身后叫人家恩公,肯定会被乡亲笑话,可是别的称呼他现在也不敢叫。
陶元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让田罗看得想笑,本想着再调戏一下陶元,但想到人家就是一山上老实汉子,这么欺负人是不对的,也就作罢想继续纠缠陶元的打算。
田罗上前摸了把陶元有些湿软的发,笑得开怀道:“叫我名字就行,总是恩公恩公的,怪外道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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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田罗和陶元日子过得相当滋润,鉴于田罗那日表白成效颇为显着,陶元对田罗的态度也越来越柔和,两人时不时会拉个小手,在月下说说话,再不就是一起研究小餐车。
陶元是个尽责的木匠,在田罗的描述和帮助下,没过几日古代的第一辆小餐车就横空出世了,可把陶元高兴坏了。
陶元推着小餐车围着院子推来推去,一边推着还一边赞叹道:“没想到咱俩真的能做出来。”
“是你厉害,你先去吃饭吧,一会儿咱俩就把这小餐车拿到镇上看看。”田罗看着脸上笑容越来越多的陶元,心里也跟着高兴,经过他这几日没皮没脸地死缠烂打,陶元终于没有了以前的拘谨,越来越多的是体贴和听话。
陶元把小餐车宝贝地推进堂屋,笑吟吟地跟在田罗身后,一同去堂屋吃饭。
因为两个人都在忐忑小餐车能不能卖得动,田罗和陶元二人草草地吃过了午饭之后,就去了罗英家借驴车往镇上去。
到达镇上,已是下午,包子铺的食客已经没有早上和上午的时间多,田罗考虑到包子铺对小餐车的需求量远不及每天每个时段都有人的食肆多,想了想便带着陶元绕过了包子铺,直接去了如今仍是座无虚席的珍馐楼。
珍馐楼是镇上有名的食肆,因着大厨手艺好,不管什么时间段,前来品尝美味的食客都有很多,再看看如今满堂跑的店小二就知道了。
“他们能搭理咱俩吗?”陶元跟在田罗身后宝贝地抱着自己做的小餐车,心底打着鼓。
田罗自然知道陶元的小心思,直接回头安慰道:“不试试怎么知道,那包子铺没有这家店更需要这个小餐车,别担心肯定能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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