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夫郎来种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蜂蜜薯片
卖-肉是当朝对不检点的女人的一种刑罚,虽不伤其体肤,但由官差褪其裤子,赤-裸下身游街示众,田罗在了解这刑罚后,不禁打了个寒噤,暗想赵玉珠这一次是彻底把自己作死了,这当朝当代,有哪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和名誉,这一趟下来,赵玉珠怕是抬不起头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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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大牢里,赵玉珠正狼吞虎咽地吃着牢饭,虽然是牢饭却要比在老田家吃的稀米汤大咸菜好多了,这一想起老田家,她就后悔的说不出话来,世上哪有这么抠门的人家,如若不是她为了能吃点小灶,她又怎能和自己的公爹勾搭一起。
况且这田盛不护着她,刘小红和田老太太视自己为敌人,她不找个人撑腰,怎么在那个如魔窟的家里活下来?
正当赵玉珠沉思的时候,牢门“哗啦”一声被打开,她看到自己母亲王氏和父亲赵英俊走了过来,原本一直压抑的心情瞬间爆发出来,她此时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不顾形象的扒着牢门哭了起来,“娘啊,你可来看女儿了,女儿在这牢里好苦啊,能不能花点银子给女儿赎出去?”
王氏眼泪夺眶而出,她蹲下身子,拿出自己的手帕就给如今正扒着栏杆哭诉的赵玉珠擦眼泪,她摸着赵玉珠的头发,抛开了之前就打算骂女儿的那些话,不管怎么说那都是自己十月怀胎的女儿,她又怎能在这困难的时候说难听的话,“女儿啊,娘和你爹都尽力了,奈何这县令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儿。”
赵玉珠原本满是希望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她转过身子不再同王氏说话,同时外面负责看管犯人的狱卒开始催促王氏和赵英俊。
王氏几番劝说都没有得到赵玉珠的回应,无奈之下留了句“保重”便和赵英俊含泪离开了。
牢房里的赵玉珠望着灰暗的墙壁沉默不语。
第二天,便到了赵玉珠游街示众的日子,田罗这一早,还没来得及出门去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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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英就一路小跑冲进了田罗家。
“哎,你们可要把门窗关好,赵玉珠要游街了,我刚看了那架势才吓人呢。”罗英回想起自己刚才看到赵玉珠那灰头土脸,被装进牢车里,光裸着下身欲哭无泪的模样就觉得渗人,还不忘极其配合地打了个寒噤。
田罗在昨晚送走林虎头的时候,就和陶元说过这事儿,好在陶元胆子大,一点都没有害怕,如今田罗看向陶元,陶元仍旧跟个没事人一样,反倒是田罗有些过度紧张了,生怕出了什么事吓到陶元,和他肚里的娃儿。
罗英拿起了自己之前没有完成的绣活儿,坐在自己经常坐的位置,开始穿针引线,后又因想到了什么,抬头对着田罗叮嘱道:“罗儿,现在那牢车,怕是要到咱家这了,你一个有家室的大老爷们儿就先避避嫌,别出去看那热闹了,得让人诟病。”
罗英这话中所指,田罗自是明明白白,他感受到自家陶元的视线,忙不迭点头答应道:“成,我本来就不爱看热闹,我在家多陪你们一会儿。”
“会不会耽误你去镇上医馆的时间?”陶元走上前给田罗的衣领规整整齐。
田罗笑着回答,“无碍,到那我跟师傅解释一下就行。”
这段时间,田罗又和罗英他们说了些家常,在他出门的时候,牢车已经走得老远,不知去了何处,他赶着驴车,开始了自己一天的行程,正当他快要走出村口的时候,田罗看见田老太太带着田盛对着刘小红指手画脚。
“刘小红,你这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你连你丈夫都敢告,你是疯了吧!”从远处看田老太太正指着刘小红的鼻子破口大骂,整个人看起来愤怒至极。
反观一直被指着鼻子骂的刘小红,完全没有田老太太那般激动,她只是静默的站在一旁,不似以前那样对着田老太太卑躬屈膝,而是不卑不亢地站在那,她见田老太太骂够了,这才又道:“如果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儿,那就是嫁到你们老田家,这么多年我跟着你们吃苦遭罪,如今那田老大居然玩起了他儿媳妇,这事儿我想想就觉得恶心,我凭啥让他俩快活?更何况田老大因为那个贱货,居然还要杀我,他都对我动了杀机,我又咋可能再跟他继续熬?”
“那你也不能这样啊,你不单是把我儿子弄进去了,你还把你儿子坑了!”田老太太气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刘小红眼里仍就毫无喜悲,她淡淡道:“坑?这应该叫救他,难道有谁愿意戴绿帽子吗?我儿这么厉害,哪里需要那贱货当媳妇。”
“哎,先不说这个,以后老大没了,那就是你赡养我们,你这不是自讨苦吃?”田老太太仿佛发现了正往这边赶车的田罗,她故意将自己的腰挺直,起自己之前悲伤的表情,故作坚强。
此刻的刘小红冷笑了几声,随后从自己怀里拿出一张纸,神色自若道:“我并没有想继续在你家吃苦,大人看我可怜,特意批准我和田老大和离,以后你们老田家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就算我老了没人要,也绝对不再和你们有任何瓜葛。”
“你……”田老太太此时也顾不得田罗看没看她了,她原本怨怒的脸,在一瞬间变成了哭脸,并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顾一切地嚎啕大哭起来。
田罗在路过他们老田家一家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这些对话,而且此刻田盛也开始挽留刘小红,至于后续发展如何他就不知道了。
因这一次出门较晚,田罗到达镇上医馆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全部到位了,顾云准见田罗来了,放下手里的医书,对田罗关切道:“可是家里出了事情?你若再不来,我就要让你二师兄昌平去寻你了。”
“并不是家中有事,而是我们那有人犯事儿,被游街示众,我就在家避开了一会儿没出来。”对于老田家出的那档子事,田罗仅是一笔带过,在他看来老田家早在之前就与自己断了关系,他们家发生什么又与他何干?
“咱田大夫简直就是咱们的榜样啊,怕咱们陶元小哥儿瞎想,都懂得贴心避嫌,这样的人哪找去?”胡大夫在一旁起了话头,引得大家一众调侃。
田罗对于大家的调侃也不放在心上,他与大家说着笑着,任谁都没有发现,顾昌平在离开大堂时那张略显晦暗的脸。
在医馆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田罗在忙完手里的活儿后,就开始执笔在纸上边写边回想,自家陶元早上跟自己提及的年货,这是他和陶元成亲后第一个在一起的新年,说什么他都要准备的妥妥当当。
在田罗想的入神之际,思绪却被一旁跑过来的跑堂小药童喊了回来,只见小药童,急红了脸,嘴上断断续续说道:“田大夫,你家老弟出事了。”
“什么?”田罗立刻放下手里的纸和笔,风一样地随着小药童去了大堂。
到了大堂,田罗就在病人中搜寻赵福来的身影,一圈巡视下来未果,在小药童的指引下,在一处椅子上发现了如今捂着头,满脸是血的赵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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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福来,你这是干啥了?”田罗走近一看,发现赵福来不光是脑袋上全是血,就连那一身藏蓝色衣服上也尽是斑驳的血痕,手肘处的衣料都被利刃划破了。
此时赵福来捂着不停流血的脑袋,疼得说不出话来,一旁不停哭泣的小哥儿更是捂着脸不停抽泣,他见田罗看向自己,忙不迭对着田罗和赵福来歉意说道:“这事儿都怨我,若不是这位大哥路见不平对我施与援手,他也不至于和那五六个流氓打起来。”
田罗看着眼前个子矮小且又瘦弱不堪的小哥儿,对于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也能猜出个一二来,这无非就是英雄救美的经典戏码,虽然这小哥儿并不满足田罗对于美的诠释,但是在当地人面前,这长相阴柔,皮肤白皙且福印儿清晰的哥儿应该算是美人。
田罗不再多做废话,他在小药童的帮助下,将赵福来扶进了里间开始进行救治,在救治期间田罗还不忘与赵福来说话,来保证赵福来意识清醒。
赵福来头部多处创伤,而且多由棍棒所伤,田罗一面给赵福来处理伤口,一面怒骂道:“这群畜生,福来你告诉我,他们是谁?”
如今赵福来已经能够开口说话,他疼得呲牙咧嘴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在咱们村口看见那群流氓欺负一个哥儿,我一时没忍住就上前帮忙了。”
田罗在给赵福来处理伤口的时候,手不由的顿了顿,嘴上吐槽道:“你娘总说你老实,可跟你这几天相处下来,我算发现了你也是个蔫巴坏。”
“那也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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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哥你学的。”赵福来咧嘴笑着,还想继续和田罗贫嘴,却因伤口过于疼痛,也便闭了嘴。
田罗正准备继续吐槽赵福来,那门外的小哥儿就进屋了,他手里拿着帕子,眼睛通红地对着赵福来小声道:“这位大哥,天色渐晚,我要回家了,不然我娘一定会着急,我把名字留给你,过不了几天我会再来找你的。”
田罗贴心的替不能动弹的赵福来接过那小哥儿留下的一张纸条,将其交给赵福来,在那小哥儿走后,学着那小哥儿说话的语气调侃道:“这位大哥,你快看看人家给你写了什么吧!”
“罗哥,你又笑话我,我救他就是单纯的帮助,哪有你想的那样,况且我若是喜欢那种娇滴滴的类型,何不直接找个女子来。”赵福来把那张小纸条打开,看着那纸条上的三个字,随口念道:“陶竹儿?”
“陶竹儿?”田罗回自己玩味的笑脸,仔细回想着,这名字为何如此耳熟,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可不管自己怎么想,他就是想不起来,最后无奈只好做罢。
在给赵福来处理好伤口后,顾昌平进了屋,他好奇的看了眼赵福来的伤口,顺便给了田罗一副药,“这药是我刚配的,用来预防伤口发炎刚刚好,你就拿去给你弟用吧。”
“谢谢昌平哥!”赵福来在田罗还未说话的时候,直接对着顾昌平笑脸致谢,在换来顾昌平冷淡的回应后,这才安静的不再出声。
田罗把顾昌平送来的药好,就去同顾云准告了假提前回家,因白天罗英都是在田罗家照顾陶元的,田罗这一次也就带着受了伤的赵福来直接去了自己家。
这一进屋,罗英看着自家儿子那被白色布条缠着的脑袋,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不顾赵福来的反抗,抱着赵福来的脑袋就开始左右查看,最后因撕扯到赵福来头上的伤口,被赵福来制止这才罢手,转而朝着田罗问道:“罗儿,你福来弟这是咋回事啊?”
“我刚开始也被吓了一跳,二姨母我从来都不知道福来是个这样有正义感的小伙子……”田罗将赵福来之前做过的事全部说了一遍,这边说完就去了自家陶元身边坐下。
“嗯?你小子如今厉害了啊,娘之前怎么教你的,出头椽子先烂,你没事瞎逞什么能?这若不是有你哥在镇上做大夫,我看都没人会救你!”罗英仔仔细细用目光扫射着赵福来全身上下,最后见赵福来一声不吭的乖巧坐下,这才熄了火,但嘴上仍然喋喋不休,“你救的那哥儿是谁家的,能招惹到那群混混也不见得是好人家的哥儿。”
“这,我哪里知道,他就告诉我他叫陶竹儿,剩下的我一概不知。”赵福来被罗英唠叨烦了,单手拄在桌子上闭目养神。
而一旁老实看热闹的陶元,在听到赵福来嘴里提及的名字后,猛的一惊,差点儿没把手里的糕点抖在地上。
田罗见状慌忙走上前,见陶元无碍后,结合着陶元此时的神情,还有自己对那名字的熟悉度,便好奇问道:“陶竹儿这个名字我听起来甚是耳熟,你可认得?”
陶元见大家都在看他,他眨了眨眼睛,旋即说道:“那是我养母刘小翠家的哥儿,也是我们山上长得最好看的哥儿。”
这陶元在说“最好看”那三个字的时候,整个语气都是酸溜溜的,田罗在一旁挑眉不禁吐槽道:“最好看?我不太喜欢那种好看的人,明明是男的却一副弱不禁风的阴柔相。”
“对呗,与其找个那样的男人还不如娶个女人了,这不更痛快?”赵福来在一旁帮腔道,“我当初就是看他可怜,我若不上去救他,他怕是没了清白,我保证除了这想法我再什么都没想。”
听着自家儿子赵福来的保证,罗英斜着眼睛看过去,想起之前陶元跟自己说的那些关于陶家的事儿,对陶竹儿的印象更加不好,她叹了一声,“哎,这陶竹儿啥样我多少也知道些,就光凭那在家任性,和母亲一起欺压陶元的这事儿,我就看不好他,他能在家欺负人,以后不管嫁了谁家,也照样会如法炮制欺负其他人。”
“哎,娘你这想得也太多了,我又没说我要娶他,我都说了多少遍,我对陶竹儿那样子的不感兴趣。”许是赵福来被罗英唠叨得脑仁疼,他捂着额角起身便往出走。
罗英见状紧跟其后,嘴里还不停絮叨道:“我这不是给你提个醒吗,你看你罗哥在我的帮助下娶了个好夫郎,你也要相信娘,听娘的话肯定能娶到……”
见罗英母子离开后,田罗在一旁无奈笑笑,走到陶元身前,见陶元仍在研究木制拨浪鼓,凑上前摆弄着其他做好的拨浪鼓道:“这拨浪鼓真致,一点木刺都没有,你做了很久吧?”
“也没多久,就是担心木头起刺儿会伤到孩子,于是在打磨方面下了些功夫。”陶元拿起手里的拨浪鼓摇了摇,听着拨浪鼓的声音,嘴角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田罗也学着陶元的样子,半蹲下身子,在陶元肚子旁,摇着拨浪鼓,嘴里还说着稚气的话,“大儿子,小闺女,你们听这声音好听不,这可是你爹爹给你做的礼物。”
“你真傻,孩子现在哪能听得懂你的话?”陶元被田罗那傻里傻气的动作,逗得不停偷笑,最后见田罗看着自己,不再憋了,直接笑了出来。
“瞧你笑的,你咋知道他们不知道?孩子可是很聪明的。”田罗说完便陷入沉思,随后对着陶元嘟囔道:“陶元,其实小孩子的玩物还有很多。”
“还有什么?”陶元最近热衷于给孩子准备玩物,但他只知道小孩子通常玩儿拨浪鼓,至于其他的,他还真不知道,如今一听田罗有了新点子,整个人都来了神。
“就是积木。”
“积木?”
“积木是我们那个时代孩子经常玩的,可以利用想象把分割开来的小木块,进行重新组装,搭建出不同样式的东西……”
经过田罗这么一解释,陶元对于积木充满了憧憬,他直接让田罗帮自己去仓库取出更多更好的木料,他着手进行研究。
田罗见天色还早,便也由着陶元来了,制作积木倒不是什么神的活儿,让陶元摆弄摆弄总比闲着无聊好。
两个人都是行动派,田罗在一旁帮陶元出谋划策,两个人摆弄的不亦乐乎,正当田罗准备给陶元做晚饭的时候,田罗忽然发现桌上顾昌平给赵福来的药,登时慌了,他把事情原委说给了陶元听。
陶元听了,更是催促田罗把药送过去。
田罗二话不说直接去了罗英家,在到达罗英家的时候,赵福来正在院子里劈柴,随着赵福来举起斧头,田罗忙不迭大声制止道:“福来,你别胡来!”
“啥?”赵福来在听到田罗的制止后,放下斧子,傻愣着看向田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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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后知后觉的笑了出来,“哈哈,罗哥你这是说啥呢,听着咋那么有意思。”
“还有意思?你这头上有伤,你还劈上柴了,就不怕拉扯到伤口?”田罗进了院子,随后把手里的药交给赵福来,“这是我二师兄给你的药,你落在我家了,我给你送来。”
赵福来憨厚一笑,正想摸自己的脑袋,发现自己脑袋上全是布条,也便讪讪回自己的动作,与此同时罗英出来了,便招呼田罗进屋,“罗儿来了,快进屋,我在杀鸭子,你等我一会儿,你给陶元拿回去一只。”
乡下过年除了去镇上买年货准备过年,一般还要宰杀牲畜,留着过年吃肉,田罗家没有养牲畜,所以才少了这一环节。
“不了,二姨母陶元他一个人在家我有点不放心,我这次来就是给福来送药的。”田罗看了一眼旁边的赵福来,随后又叮嘱罗英道:“二姨母,福来那头上的伤挺重的,你且盯着他点儿,别让他干力气活撕扯到伤口,脑袋不要碰水,这药早晚各一碗,吃没了再找我要。”
罗英听完脸上的笑意更浓,她答应道:“成,我都记下了,你就先回去,等我把鸭子毛都拔光了拾干净了,就给你送去,你夫郎爱吃肉,这鸭子肉吃起来也是很好吃的,你给他尝尝鲜儿。”
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田罗也不好再拒绝,正当他离开的时候,他不小心看见厨房里不停挣扎的大鸭子们,见那鸭子光滑且又带有光泽的羽毛,突发奇想,在离开的时候,直接预约了罗英家鸭子的所有羽毛。
这一路上田罗因惦记陶元走得飞快,以至于没有发现身后往山上去的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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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福来和二师兄昌平这一对cp,我在考虑中,这若是定了,这福来的追妻路肯定老难走了,因为二师兄他现在心里还有别人啊。
第六十章
陶竹儿这一次是跟着母亲刘小翠,帮助姨母刘小红从老田家搬出来,他这边见到田罗进了一个大宅子,便对着刘小翠说道:“娘,那个人就是救我恩公的大夫,他好像是我恩公的哥。”
刘小翠紧皱着眉头,眼睛微眯着看向前方,仿佛在仔细思忖着什么,她记得刚才进院子的人就是当初买了她家陶元的汉子,她如今仔仔细细瞧着眼前的宅子,不禁自言自语道:“一个乡下汉子,怎么忽然变成大夫了?还有他来这宅子干啥?”
“你们在说田罗吧,他是老田家二房家的独子,经雷劈之后就大变了样,不仅娶了个丑哥儿当做宝,还把日子过了起来,这全小河村最气派的宅子就是他家的。”刘小红抱着自己的行李,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却不想,经刘小红这么一说,陶竹儿不禁顿住了脚步,他看着前方的大宅子,对着刘小红若有所思道:“姨母,和他成亲的那人可是唤作陶元?”
“对,没错,那哥儿确实叫陶元,是个外来户,别看长得不好看,在田罗那可受宠了,自从有了孩子都不见他出门干过活儿,你瞧瞧这命!”刘小红嘴里念叨着陶元相关的事情,再看看陶竹儿越发扭曲的脸,忽然间恍然大悟道:“难道这陶元就是你们之前捡来的哥儿?”
陶竹儿和刘小翠都没有主动回答刘小红,两个人都放缓了脚步,尤其是陶竹儿,他将手指深深掐入自己的手掌心,用疼痛来缓解自己如今极度不平衡的内心,他从以前就认为陶元是个失败者,长相不如自己,身段不如自己,在家的地位更是不如自己,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一直被他踩在脚底下的陶元居然能有今天!
刘小翠见自家儿子又要生气了,忙不迭解释道:“竹儿,这娘也不知道那一个乡下汉子能有如今的作为,你别想太多,你以后肯定嫁的比陶元好。”
“这个我自然知道。”陶竹儿抱着手里的包裹,再一次看了眼田罗家的大宅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另一边,刚进屋的田罗自是不知道陶竹儿一行人的想法,他在门外跺了跺脚上的雪,便进了堂屋,他见陶元仍在摆弄木料,而且此时的天色也越来越黑,田罗走进屋,点燃了蜡烛,走到陶元身边缓缓说道:“黑了,就别弄了,得伤眼睛。”
陶元揉揉眼睛,只好作罢,“药送过去了?”
“嗯,二姨母还说要杀鸭子,我把鸭毛,都要下来了。”田罗在陶元背后多放了个棉垫子,得椅子背太硬陶元坐着不舒服。
陶元在田罗的帮助下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好,在田罗说完那句话之后,惊讶说道:“你要鸭毛作甚?做掸子?”
田罗看着陶元那张略带疑问的脸,不禁笑着亲了一口陶元光滑的脸颊,并笑道:“你以为我要扎鸭毛掸子吗?”
在古代掸子一般是由鲜艳公鸡的鸡毛扎成,用来清洁房屋里的灰尘,,鸭毛没有鸡毛颜色鲜丽,所以极少有人用鸭毛制作。
陶元这边思来想去都不知道田罗作何用意,而且田罗还一副故意卖关子的样子,他苦涩的撇撇嘴,便继续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田罗很意外,陶元的反应会如此冷淡,亏他还在想怎么吊着陶元的胃口,这下好了,人家完全不在意,田罗当即坐不住了,他伸出手指戳了戳正摆弄积木的陶元,嘴里咕哝道:“你不好奇?”
“嗯?到时候我就知道了,为什么要好奇。”陶元抬头看着一脸惊讶的田罗,心里憋着笑,面上仍是一副完全不关心的样子,“再说了,你不是不想告诉我嘛。”
“你,你就不会亲我一下?我就什么都告诉你了。”田罗见自己捞不着好处,主动又戳了一下陶元的肩膀引诱道:“这么简单,你都不努力一下。”
陶元那摆弄积木的小手忽然停了下来,抬起头起身对着田罗的嘴巴就咬了一口,回望着田罗那闪烁着惊异眸光的双眼,“我努力了,你也该告诉我了,每一次都故意逗我。”
田罗这下明白了,原来陶元早就发现了自己的目的,他不慌不忙地起身,将正欲坐下的陶元又抱了起来,仔仔细细的亲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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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罗英拎着一小麻袋的鸭毛和两只被拔得溜光的大肥鸭子进了屋,见田罗和陶元正在拾桌子,忙不迭将那俩只鸭子放进厨房,随后抢下陶元手里的活儿,并对着田罗说道:“罗儿,你看那鸭毛怎么样?我留的都是里面的绒毛,我想着那样不管做啥都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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