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夫郎来种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蜂蜜薯片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伙伴“”给咱投喂的营养液【为什么总是看不见名字,是我后台的原因吗?】不管怎样还是很感谢啊!
第七十二章
这一次没有用林虎头的告知,田罗就了解了事情发生的具体情况,以前只是丢孩子,如今就连行动自如的成年人也跟着没了影儿,这种状况让整个镇上再一次人心惶惶起来,更有甚者为了保命连门都不出了。
由于官府迟迟不能侦破案件,以至于刚在镇上站稳脚的仁义药膳坊也跟着其他店铺一样冷清起来,毕竟在现今保命为重的时刻,谁还有闲心来吃药膳?
随着医馆和药膳坊冷清起来,田罗每天回家的时间更早了,这一日,他处理好自己手中的活儿,赶着小黑驴哼着小曲儿回了家。
田罗犹如往常一样,刚进医院子就看见岳母石心莲抱着他家大儿子狗蛋儿在院子里到处溜达,狗蛋儿与陶陶不同,整日喜欢东瞧西看,只要他睁着眼睛躺在炕上,肯定会伸着小手到处指,起初大家并不能明白狗蛋儿这动作的意思,直到有一天,田罗误打误撞的把炕上急得直蹬小腿儿的狗蛋儿从炕上抱了起来,四处转了两圈,这狗蛋儿就开始咯咯咯的乐个不停,从此以后大家就都知道了狗蛋儿的习性。
“哟!我的乖儿子哦,来让父亲抱抱。”田罗将驴车关进驴棚,转个身去后院的水井里打了盆水,洗干净了手和脸,这才走到石心莲身旁,把狗蛋儿接到自己怀里。
自打被田罗抱进怀里狗蛋儿就咧着嘴在那嘎嘎的笑,仔细观察都能看见那粉嫩且又还未长牙的牙床,配合着狗蛋儿那包子脸,简直可爱极了。
终于得到休息的石心莲,忙不迭的给自己捶着后背,“你是不知道,狗蛋儿特别愿意出来看热闹,你说现在是早秋咱们还好说,那老冬的时候,这小子再张罗出来,可咋办?”
不得不说石心莲再一次说到了重点,田罗抱着不停指着四周傻乐的狗蛋儿,心中又了想法,“岳母,以后我不在家你就一天领他出来一次,撮合他多和陶陶玩儿,让他渐渐忘了这茬儿,他若是老冬再出来看热闹,我保准他冻成干蘑菇。”
狗蛋儿的肤色越长越像巫族人,是那种麦色又极其健康的肤色,如今再配合田罗最后的说辞,把一直不苟言笑的石心莲说得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心中暗想,干蘑菇,这爹究竟是怎么想的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同时又有些同情的看了几眼仍在兴奋当中的狗蛋儿,淡定的点了点头。
田罗这一次并没有如狗蛋儿的愿,在院子里转圈儿,他因没看到自家陶元,一时想念陶元便抱着狗蛋儿直接进了里屋。
里屋,陶元正在给陶陶喂米糊糊,他抬头看见田罗父子俩,眼里含笑嘴上说着柔和的话,“你们爷俩儿再等等,喂饱了陶陶再理你俩。”
比起爱笑爱看热闹的狗蛋儿,陶陶就文静多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醒着的时候谁哄都行,除了偶尔抓田罗外,再无其他爱好。
如今陶陶看见田罗抱着自家大哥儿,米糊糊也不吃了,晃着小脑袋冲田罗挥舞双臂,软糯的声音再搭配那微红的眼圈儿,任谁都不愿意拒绝。
“我看陶陶吃饱了,陶元你就喂狗蛋儿吧。”说着,田罗上前,让陶元抱着狗蛋儿,自己则一把将陶陶抱进怀里,细嗅着陶陶周身的奶香味儿,心底软得一塌糊涂,同时就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陶元,你说咱家孩子一起抱出去都看不出是亲生的,狗蛋儿太生猛了,而咱们家的陶陶和你一样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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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罕。”
陶元那准备喂狗蛋儿的手,因田罗突然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颤抖了一下,随后他抬起头睨了田罗一眼,“就你觉得我招人稀罕。”
“嘿嘿,我一个人觉得不就够了?我可不想再让别人发现你招人稀罕。”田罗抱着陶陶,径自坐在炕沿边,并不断凑向同样坐在炕沿边的陶元,他正想再撩陶元几句,外面就响起了罗英的大粗嗓门儿。
田罗见状也只好回自己的笑脸,轻咳几声抱着陶陶出了里屋,“二姨母来啦。”
“哎!”罗英手里拎着新鲜的猪肝,对着田罗晃了晃,将自己此次过来的目的说了出来,“前几天,我去镇上正好喝了药膳坊的四物猪肝汤,打那以后我就忘不了这味儿了,这不我今儿就去了咱村周猎户家里买了一个新鲜的猪肝,打算在你家尝尝鲜。”
田罗自然知道罗英话里的意思,况且如今家里条件好了,当然很愿意让罗英一家来这吃饭,他把正冲罗英挥舞小手的陶陶小心交托给罗英,接过罗英手里的猪肝答应着,“成,一会儿我做好了,再告诉二姨夫带着大丫一起来咱家吃饭!”
所谓四物猪肝汤中的四物主要有,当归,熟地黄,川穹以及白芍,取这四样药材各五钱,用水洗净,以甘甜的井水进行煎煮,去渣留汤,再来处理猪肝。
猪肝的处理过程,如平时做菜那般即可,用冷水洗净去膜再切片,加入佐料腌制入味,期间锅灶热好,把熬好的药汁放入锅中,加入木耳等其他配菜,随后再将切好的猪肝放入锅中一起文火慢炖。
自从食物下了锅,罗英抱着陶陶就挪不动步了,她在厨房门口闻着药香不禁咽了口口水,想起之前在周猎户家撞到的那几个人,就对着田罗说起了闲话:“我今儿去周猎户家买猪肝的时候,恰好撞见几个陌生人在周猎户家买猪肝,而且我听周猎户说,那几个人是镇上员外府的,这几日经常来他那买猪肝,说是给人补身体,这员外府如今就只有陶竹儿有身子,想必他们也是买来给陶竹儿吃的,看来这陶竹儿在员外府还挺吃香的。”
田罗往炉灶里又添了些柴,笑了笑搭话道:“那是,愣是把十六姨太撵走的人,能是善茬儿?前几天我还在衙门看见被打的满身是伤的十六姨太,听别人说这十六姨太被员外府休了,这以后陶竹儿肯定更嚣张了。”
“嗯,好在咱们家没要陶竹儿那样货色的哥儿,不然遭殃的就是咱家了。”罗英在一旁不停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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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作为大家眼中的焦点人物陶竹儿,现在正过着神仙一般的生活,员外府家没了与他争风头的十六姨太,再也无人来找他毛病或是给他气受,而且老员外和他夫君又整日不在家,现如今整个员外府上上下下都得听他号令,他说南没人敢说东。
用过晚膳的陶竹儿,又喝了一帖婢女给煮好的养颜汤,他对着铜镜看着里面仍是有许多疹子的脸,顿时又有几分生气,自从喝了顾昌平给自己开的安胎药后,他的脸就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好在他夫君不经常在家,看不到自己的丑态,不然他肯定无地自容,思及此陶竹儿脸上又浮现一丝诡异的微笑,看来他应该找个日子会会顾昌平了。
策划好一切的陶竹儿,忽然觉得自己晚上吃的有些多了,就直接支走婢女信步于宅院的小路上,他摸着自己逐渐显怀的肚子,脸上笑得更是得意,现如今他的生活可是十个陶元都比不起的,同时他也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嫁给赵福来那个傻子,不然哪有今天的自己?
陶竹儿这走着走着就听到后院厢房里传来一阵阵男人的嘶吼声,这种嘶吼声一听便知是因疼痛而造成的,陶竹儿想上前去看看,但是正欲向前踏上一步的陶竹儿,忽然间又顿住了自己的动作,他现在即害怕又好奇。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里是老员外和他夫君一直勒令自己不要靠近的地方,他抬起头斟酌再三,环视四周感受着这与宅邸截然不同的阴森气氛,不禁哆嗦了一下,他捂着肚子打算离开。
可正当陶竹儿离开之时,那乌糟糟的厢房中又传来几声嘶吼,这几声与先前不同,更像是饿狼遇见了食物那般兴奋的嚎叫,陶竹儿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好奇了,他的思想左摇右摆,最后当他想到自己将来的地位时,他便挺起了胸脯,一步一步地接近那诡异的厢房。
厢房周遭的门窗全部用铁木钉的严严实实,想看清里面的情况其实很难,陶竹儿在厢房周围转了好几圈,最后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只有一丝缝隙的门缝儿上面,他抱着自己的肚子,低伏身子,探着脑袋眯住自己的一只眼,朝着门缝儿往里看去。
里面的陈设如其他房间无异,如若说最诡异的地方,那就当属那满地是血的地面了,看到这陶竹儿头皮发麻,脸上不停冒着虚汗,他越发觉得这里面不对劲儿,这样的不对劲儿让他更加好奇里面究竟关着一个什么样的人。
陶竹儿喉结上下滚动,靠着仅有的缝隙,继续探视着厢房里面,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看清里面还有什么,而是直接对上了一张叼着人手的嘴巴,随后就是一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瞳。
“啊!”在与那双眼进行眼神交汇的时候,陶竹儿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跌坐在地上,他捂着自己的嘴巴,在地上扑腾了好半天,这才勉强从地上起来,他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灰尘,掉头就跑。
陶竹儿跑得太过着急,一个不经意便撞到了正往这边赶来的老员外身上,他语无伦次的指着身后,又指着前方,嘴巴张张合合,“爹,那里面有吃人的怪物啊。”
“你都看见了?”老员外无喜无悲的脸上有了一丝破绽,是一种即将喷发的愤怒。
陶竹儿现在哪还有时间分析老员外的情绪,他对于老员外的质问,连想都没想直接点头,本想自己可以得到老员外的关爱,却不想老员外的脸越变越难看,陶竹儿试探性的又问了一声,“爹?”
老员外枯槁的脸上露出一丝遗憾,他低垂着眼眸沉思良久,转而对着自己身边的随从说道:“来人,老二家的夫郎染了癔症,关进地牢。”
“什么?”陶竹儿难以置信地望着老员外,同时不停挣扎着,不让自己被人架走,嘴上还不忘询问道:“爹,我没有癔症,你在说什么?”
“还愣着干什么?和一个疯子有什么好说的。”老员外斜睨了一眼身旁的随从,随后独自径直走向厢房那处。
“爹,竹儿做错了什么,竹儿没有疯。”陶竹儿在被几个大汉带走的恍惚间,想到那日十六姨太对自己说的那句话,他当时还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后悔,可现如今他终于想明白了,最后赢的还不是自己。
老员外听着陶竹儿的呐喊无动于衷,他独自一人径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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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厢房门口,他摸着大门,轻声对着里面的人说着,“儿子你再等等,爹一定能救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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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转眼间没过几日,陶竹儿染上癔症的传闻便席卷了整个小镇,对于此事,有的人仅是表示同情的说上几句,当然也有平时就看不上陶竹儿做派的人,说陶竹儿是良心不好这才遭了报应。
对待这些说辞田罗不置可否,他仍旧每日东奔西走,和陶元忙活着他俩的小日子。
下午田罗带着陶元从镇上回到家中,就看见一个妇人手拿包裹,靠在他家大门口睡觉,田罗以为那妇人是赶路累了,停在他家门口歇息,他转头对着陶元说:“我去把她弄起来,不然咱们开大门也不好进。”
“先别开大门,那人是我养母。”陶元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里尽是冷漠,他对于刘小翠那张尖嘴猴腮的刻薄脸,那是化成灰也能认出来的。
田罗朝着靠在自家门口的妇女定睛一看,这才想起刘小翠这么个奇葩,而且看刘小翠那架势,一定是在他家门外等很久了。
这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句话,田罗还是明白的,他起身想要将仍在昏睡到的刘小翠叫醒,却发现刘小翠先自己一步,睁开了双眼,在她那双朦胧的眼看到陶元的时候立刻晶亮起来,她忙不迭擦着自己嘴角的口水,眼睛一酸,跪爬着来到田罗和陶元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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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陶元啊,娘终于见到你了,娘这一早就来找你,可你家看屋的老女人不让我进屋啊。”刘小翠仍旧跪坐在地上,她抬着头双眼里尽是期待的看向陶元,发现陶元一脸的无动于衷随后又主动示好道:“听说你都有孩子了,孩子办满月酒也没人支会我一声,我在山上还总惦记着你,如今看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你啥时候让我看看我的孙儿?”
十多年的朝夕相处,陶元自是知道刘小翠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现在卖惨和套近乎肯定是有求于人,不然换做平时她肯定是连话都懒得和自己说的,可陶元又有些纳闷,他现在还有什么能帮到刘小翠的,能让这刘小翠这般低声下气的来求他?
当然陶元也早在心里下了决定,就算他能帮到刘小翠,他也绝对不会咸吃萝卜淡操心地去帮她。
“这是我家当然不可能让闲杂人随便进来,而且里面的女人是我的亲生母亲,她当然有权力不让你进院子。”陶元无视刘小翠吃惊的双眼,侧过头看向一直未言语的田罗,握紧拳头又对着刘小翠直截了当说道:“我从小就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孩子,为报你的养育之恩,我也同意你把我卖给我夫君,而且你当时也清清楚楚说,咱们两家断绝关系,以后谁也不认识谁,怎么如今我的孩子就变成了你的孙儿?”
刘小翠眨巴着双眼,对于陶元一连串子的话,愣是一句都接不上,她直觉得往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陶元变了,变得她都不知如何去对付,她本以为借着看孩子的机会和陶元夫夫套个近乎,利用自己是陶元养母的身份让田罗帮自己办事,却不想这一切并未按照自己计划的那般顺利进行,甚至直接卡在了开头儿。
刘小翠见此计不行,转念开始执行下一计划,她见周围有上山下山的村民都往她这瞧着热闹,也不从地上起来了,她跪坐在原地哭哭啼啼道:“娘当然记得,可如今你弟弟这头出了事,你总不能看着不管呐,怎么说我也是把你养育大的养母,你怎能这般冷血无情?”
“你等等,你说我夫郎冷血无情?这个词应该是在夸你自己吧!”许久未说话的田罗,见自家门口围上了一些看热闹的村民,他便知道了刘小翠此时的打算,想用眼泪博得大家同情,让陶元不敢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拒绝她,将一切看清楚的田罗,又怎能如了刘小翠的愿?田罗见大家开始议论,他也毫不畏惧的继续说道:“当时你为了赚银子,恨不得把陶元卖出去,试问到底是谁冷血无情?”
“当时,当时也是着急,陶元他哥要娶媳妇儿,我也是没办法啊。”刘小翠继续抹着眼泪,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更是有了信心,继续哭哭啼啼,“如今陶元的弟弟竹儿被大家传犯了癔症,我是不信的,我家竹儿不可能有这种病,竹儿从小就是身子骨娇了点,但也断不可能出现那毁人一辈子的病。”
“可这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陶竹儿有病又不是我们害的,你有这心思不如想想别的办法。”田罗有些想不明白了,这陶竹儿得了癔症,来找他做什么?
在田罗还未想通的时候,刘小翠哭得鼻尖儿通红,眼肿若核桃,说起话来也是委屈至极,“你不是镇上有名的大夫嘛,虽然他们不让我见竹儿,但我相信我竹儿不可能得癔症,一定是有人弄错了什么,你随我去帮竹儿再好好医治一番。”
这理由任性的让田罗一时无语凝噎,他扶着自己的额头,与陶元对视一眼,有些发懵的笑了几声,“我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我还是那句话,人家员外府不找我,我不可能随便去人家宅邸,另外我觉得陶竹儿兴许真的有癔症,现在你就有点不正常。”
随着田罗这样说,在场看热闹的村民也有纷纷笑话起刘小翠来,更有甚者说刘小翠大概也得了癔症。
刘小翠哪是认输的主儿,她自然知道这个提议有诸多不妥,但是现如今能帮她见到亲儿的就只有田罗了,她抿着嘴唇,在地上仰望着田罗,眼里尽是哀求,说起话来也无时无刻的透露着凄楚和可怜,“只要你帮我,咱们一定能想到好的办法。”
“我夫君为什么要帮你?当时陶竹儿可是到我家来提醒我,别和外人说我们是亲戚是兄弟,不然就说我们家巴结他们员外府,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们真的不能再不要脸往上贴。”陶元懒得再和刘小翠废话,他从驴车上跳了下来,越过刘小翠打算去开自家大门,却突然又顿住了脚步回过身,又气呼呼道:“我今天就替我夫君做了这个主,就算你怎么说我无情,或是让村民怎样指摘我,我都不会让我夫君去掺合你家的烂事。”
与刘小翠的怒不可遏相比,田罗则是一脸吃惊,他很少能见到这样果断狠戾的陶元,一直以来陶元在自己面前总是老老实实勤勤恳恳,田罗现在迷死这样的陶元了,他忙不迭在一旁补充:“你也都听到了,我田罗向来只听我夫郎的派遣,我夫郎说怎样那就怎样,如果你执意在此,那就请便恕难奉陪。”
刘小翠被田罗和陶元夫夫噎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心里委屈,如若不是为了自家儿子她又怎能这般不要脸的来求陶元?而且现在她家中只有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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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的夫君能在镇上说的上话,至于她的大儿子陶松一个山里汉,上哪去找大夫带她去救儿子,这事儿只有田罗能办到。
思及此,刘小翠见田罗牵着驴车正要进院子,她便发力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拦住田罗的动作,想要继续乞求,就听得田家的大门从里面被打开的声音。
在门外的大家都因这一声开门声而转过头来,这时石心莲从里面走了出来,石心莲的长相在小河村里算是数一数二的,如今在和尖嘴猴腮的刘小翠一比对,更是美的没话说,完全不像已经抱了孙儿的女人,她并没有和刘小翠争执,而是对着刘小翠行了一礼,满怀感动道:“我很感谢姐姐当年能够留我儿。”
刘小翠一见陶元的生母,这般对自己她当即觉得自己还有希望,原本哭相的脸,渐渐变成了笑脸,“只能说这都是缘分,妹妹不用感谢。”
“你养了陶元,感谢还是要说的,但是至于期间你是怎么亏待我儿的,我并不想和你细说,毕竟养育恩为最大,而且你那时已经为了你家大儿子卖了我儿,这就意味着你们已经恩断意绝了,我家元儿也报答了你,所以还是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给我儿添堵了。”石心莲字字在理且又掷地有声,容不得任何人拒绝,在刘小翠正欲张嘴的时候,再次说道:“如果下次你再来,我就不会这般礼遇你了,而且我也听别人说了,你儿如今危在旦夕,你有这时间在这浪口舌,不如抓紧想另外的办法,我家儿婿只是一个大夫,哪能不请自来的去员外府,这不让人笑话?”
石心莲长期和大家生活在一起,通用语说得那是地道流利,如今更是把刘小翠说得一愣一愣的,刘小翠站在原地怔愣了好一会儿,正想继续说和,却看到远处自家儿媳妇跑来,对她上气不接下气道:“娘,陶松和爹他们为了救竹哥儿去员外府啦,你快跟我去拦住他们,这员外府哪是说进就能进的。”
刘小翠这也顾不得再和田罗他们墨迹,抱着包裹救同她家儿媳妇往镇上跑去,当事人离开了,哪还有什么热闹能看?大家也都跟着散了。
田罗进了堂屋就给陶元倒了杯水们还不忘在一旁狗腿道:“夫郎你这次真威武。”
面对田罗的夸奖,这一次陶元并没有觉得难为情,他淡定的喝了一口茶后,把陶陶抱进怀里,神情专注而又认真,“我这次绝对不能因为我的事而给你添堵,这一次必须狠,这样她以后才不敢来找咱们,就像娘说的,我已经在之前的十八年里对陶家报了恩还了情,从她刘小翠卖了我的那一刻我就与他们毫无关系,我又怎能让她来给你添麻烦。”
“我儿说的对,就该这样。”石心莲继续哄着怀里的狗蛋儿,对着陶元此次的做法颇为赞扬,“我儿长大了,知道向着夫君了,我也跟着放心了。”
之前田罗的话,并没有让陶元有多难为情,倒是石心莲如今这句话,把陶元说的有些坐不住了,他抱着陶陶开始满屋子的转悠,同时机智的转移话题,“按照道理来讲,陶竹儿如今已经得了癔症,不再是正常的人,他们怎么没有把他休回家,而是留在府上与他人断绝联系?”
“我觉得事情也许真的有点猫腻,还记得之前二姨母怎么说那员外府的吗?只要是嫁到员外府的人动不动就音讯全无,会不会陶竹儿也……”田罗说着说着就不打算继续说了,大家也都跟着田罗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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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疑问没有过多久便被解开,而且解开疑问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惨遭员外休妻的十六姨太,十六姨太名唤荀六娘,因之前被官府施以刑罚,这一次来医馆就医。
当田罗给荀六娘看病的时候,诊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他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对着荀六娘小声道:“你滑了胎?按照这病情的时间来推算,你在衙门受打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身孕,你不知道有身孕的女子是可以受酷刑的吗?”
荀六娘并不像田罗那般惊讶,她脸上的所有表情已经在告知田罗她早就知道了,她说起话来不疾不徐,“我就是想假借刑罚把孩子打掉,这孩子是员外的,就算留着以后我还要跟着他一起丧命,不如一开始就来个痛快。”
田罗显然被荀六娘的话给吓住了,他沉默良久便继续说道:“此话怎讲?”
“经我在员外府的这些日子,我查出员外在我之前娶了很多个女人,每个女人都是在有孕产子后莫名死去,而且孩子也没了踪影,这么多年员外府只有两子,一个是久卧病榻的嫡子大少爷,再就是整天不见踪影的二少爷,可姨太和她们的孩子去哪了?我当时察觉自己有了身孕,就开始惶恐,直到有一天我在后院厢房里看见一个啃着小孩儿血肉的怪物,我这才明白,所有女人的死还有不知去向的小少爷们,都是进了那怪物的肚子。”说到这里荀六娘不禁打了个寒噤。
“拿自己的亲儿去喂养一个怪物?”田罗不得不开始猜想这怪物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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