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后宫,废后凶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暗香
秦渺默、默的吞咽下一口米饭,太忧桑了……
秦炽炎大步走到书房,看着门口的小厮说道:“把蒋炎叫来。”
“是,将军。”小厮立刻飞奔而去。
很快的蒋炎就气喘吁吁的赶来了,斯文白皙的脸上还有汗珠落下,进了门看着秦炽炎拍着胸口说道:“又有什么事情?”
“你手下有个叫杜子明的?”秦炽炎皱眉问道。
蒋炎挑挑眉,忽然贼笑起来,“又被大小姐看上了?啧啧,可怜的。”
秦炽炎脸黑如锅底,不理会蒋炎的调笑,面无表情的说道:“立刻将他调往外城守卫,顺便给他安排个指腹为婚的女人,择日成亲吧。”说到这里一顿,“婚聘娶妻的费用,我来出。”
蒋炎捂着肚子笑个不停,面上的神经几乎都要抽成一团,差点笑岔了气。但是头顶上传来那一道极其锋锐犀利的视线,让他立刻吞咽下无数的笑声,面色顿时一肃,“属下遵命。”
秦炽炎咬着牙,道:“你可以滚了!”
“喂喂喂,你这是过河拆桥,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跟秦渺说啊,这样拖下去,那丫头说不定真的找个男人私奔了。人家都十八了,拖不得,能不心急吗?”蒋炎打定主意看热闹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秦炽炎煽风点火。
秦炽炎面不改色,眼角一瞅蒋炎,淡淡的说道:“王子墨明日要到了。”
“什么?”蒋炎大惊,看着秦炽炎一字一字的说道:“不是说王子墨留守京都吗?你不是骗我的吧?”
“无聊。”秦炽炎面色呆板的说道。
“我先走了,最近几天我会很忙,不是有关生死的事情不要打扰我。”蒋炎一溜烟就跑了,没看到秦炽炎嘴角勾起的浅笑,对付蒋炎这种八卦男,什么招数都没用,太死皮赖脸了,只要抬出王子墨,万事大吉。
本来王子墨是要留守京都的,不过为了自己的耳朵清净,他还是特意在慕元澈跟前提及此事,所以王子墨自然就来了。
蒋炎脚下生风的出了将军府,却不料一出门就撞上一个大黑影,一时不查,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本就窝火的他,脾气大涨,“哪个不长眼的连小爷都敢撞,不要命是不是?”
王子墨一双浓眉紧紧地皱起,风尘仆仆连夜赶来的他都还没有歇歇脚,就被皇帝陛下派来跟秦炽炎商议军事。哪想到刚下马就被人撞了,脸顿时黑的如锅底一般。
“敢在老子跟前称爷,本事不小啊。”王子墨捏捏双手,卡帕卡帕的声响在这夜色里格外的清晰。
将军门外的大灯笼,往日十分招摇的悬挂在头顶上,偏偏今儿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熄灭了。蒋炎没怎么注意,他忘记了他进将军府的时候,这俩打灯笼还生龙活虎的燃烧着激情呢。
“哟,北原城居然还有比我还嚣张的人,过来给小爷也看看你长那么大的脸了么?”蒋炎太郁闷了,只要一想到王子墨要来北原,他的小心肝就格外的忧伤,那段不能回忆的过往啊,他一辈子也不想见到那个男人。
斗破后宫,废后凶猛 254.第254章 危在旦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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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墨活动活动肩膀,嘴角噙着笑,大步向前,凌空一抓,紧紧的锁着蒋炎的领口,嗤笑一声,“几年不见,你小子本事没长脾气倒是涨了,看来秦炽炎把你养得不错啊。”
蒋炎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方才就觉得有有些耳熟,此时借着月光朦朦胧胧的一看……顿时浑身僵硬如铁,尼玛,见鬼了吧。
蒋炎一把推开王子墨撒腿就跑,他一定是出现幻觉了,不是明儿个王子墨才到的吗?不是明儿个才到的吗?谁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明天早上操练场准时到,你要是敢迟到或者生病或者逃跑,你试试看!”
听着背后传来的魔鬼一般的声音,蒋炎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完蛋了,他明明只是一个武官中的文官,凭什么,凭什么这般虐待他……
王子墨……不是说好这辈子不再见面的吗?滚回你的京都吧……
蒋炎的悲惨遭遇,夜晚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还是秦渺兴致勃勃的告诉她的。
好吧,自从那一日跟秦渺见过面说过话之后,这姑凉太自来熟了,第二天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十分火热的跟她套近乎,还死皮赖脸的一定要跟她一起吃饭。夜晚保证,她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女子,连周遭的云汐等人都给惊呆了。
姑凉,你确定你家哥哥没有虐待你不给你饭吃吗?这真像是饿死鬼投胎的啊。
不过,这姑娘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啊,每次慕元澈要来的时候,她一定提前就走,绝对不会死赖着不走。但是只要慕元澈不在,这娃一定会将夜晚的寝宫当成自己个家,太不见外了。
一开始云汐、玉墨、乐笙几个对她还是有很深的敌意的,但是架不住这姑娘性子好啊,说话又幽默,还能时常讲个笑话逗大家笑,这不没两天集体反水了,真不把秦渺当外人了。
夜晚想想都不可思议,这对她而言也是个新奇的体验,真没见过这样有趣的姑娘。想起那晚上她跟自己的交锋,又想起外面的传言,再瞧瞧现在捧着一根卤凤爪啃得不亦乐乎的秦渺,真是令人难以相信这会是一个人。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夜晚额角冷汗直冒,这姑娘这饭量也忒大了些,这样大的饭量怎么也不见长肉啊。
“我得多吃点,不然晚上回去我可怎么办,青菜豆腐一桌素菜,我才不要吃。”秦渺吃掉第四根卤凤爪,又啃了一个猪蹄,吃了大半个肘花,终于满意的拍拍肚皮,有肉吃的日子太幸福了。
乐笙跟弄箫打来洗手的温水,服侍着夜晚跟秦渺经过手后,收拾了残羹剩饭,又上了一盏茶,这才侍立一旁。
“夜姐姐。”秦渺这娃为了抱紧夜晚的大腿有肉吃,已经从十分生分的昭华夫人该称呼为夜姐姐,多么的亲热啊,多有娘家人的赶脚啊。“王子墨大人你知道吧?”
夜晚知道王子墨等人已经到了北原城,不过军事上的事情夜晚现在可不愿意管,她得先生了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不过秦渺这个时候提起王子墨,想来一定有事情发生,于是很配合的点点头,“当然知道,王大人是个很风趣的人。”夜晚认识的王子墨的确很风趣又闷骚,还时常耍点小坏,嘴皮上从不饶人,又是机灵的跟鬼一样。
秦渺的眼睛瞬间亮了,跟点燃了整个个小宇宙一样,“风趣?你说风趣?”
云汐在一旁一笑,“王大人的确是个很和蔼很风趣的人,在京都的时候谁人不知啊。”
秦渺摸摸下巴,抬头看着夜晚,“咱俩说的不是一个人吧?”
“难道大夏还有两个王子墨不成?”夜晚失笑,这个秦渺也是个有意思的人,经常会说十分有趣的话,会令人发笑,倒真是个开心果儿,让人心情舒畅。在行宫无聊,她倒是挺喜欢跟他说话的。
“哇,原来王子墨居然会是两层皮的人。”
“两层皮?这是什么意思?”夜晚迷茫,这话好有深度。
“就是表面一套,内里一套。”
夜晚汗,应该是表里不一,说表里不一就好了,两层皮怪吓人的。
“小渺,你怎么会提起王大人,是不是王大人出什么事情了?”夜晚十分好奇,王子墨那样的人精不会被人算计了吧。
“嗨,这不是跟我哥手下的副将蒋炎有关系嘛。夜姐姐,有没有听说过蒋炎这个人?”
“倒是听说过,据说他是秦将军手下的第一谋士,很有才华。”
“有才华有个屁用啊。”话一出口秦渺忙捂住嘴巴,心情太激动,这不不经大脑思考的就把这样的话脱口而出,秦渺忙朝着夜晚跟云汐诸人说道:“你们当没听见,没听见。”
夜晚等人一脸黑线,这丫头本性实在是太令人无法招架了。
“蒋炎的确很厉害啊,那张嘴死的能说成活的,活的能给骂死了,天上飞的能忽悠的去游泳,水里游的能蒙的去飞,总之北原城无人不知道蒋炎的大名。良家女子看见他都要绕道走的,这人实在是蔫坏蔫坏的,我被他骗了好几次,说说都是泪,太糟心了。不过啊,要说蒋炎最怕谁,那可不是我哥,而是王子墨大人。”
夜晚听着秦渺说起这个,忽然想起来前世的时候慕元澈跟她想要收服秦炽炎,几次交手都是这个蒋炎从中作梗,坏了慕元澈的大计。不得不说蒋炎是有真才实学的,难怪秦炽炎对他倚重。不过后来王子墨自告奋勇跟蒋炎交锋,具体的情况不晓得怎么回事,但是结果是蒋炎败在了王子墨的手下,从那以后蒋炎看见王子墨绕道就走,应该就是这个缘故才是。
夜晚回想着,那边秦渺还在兴致勃勃的演讲,“一大早就绕着操练场跑十圈,十圈啊,那是个什么概念,那就是要跑几十里地。这几年蒋炎的日子过得太舒心了,早就放下了这些,听说王子墨大人亲自盯人,最后蒋炎都是用爬的才爬完,真可惜我没能去现场观看,能让蒋炎吃瘪,是多么令人大快人心的事情呢。”
王子墨盯着蒋炎跑步,一跑还是几十里地?
夜晚摸着下巴,这事情怎么听着这么不可思议呢?
“夜姐姐,王子墨大人娶妻了没有?”
“还没。”
“那他有意中人没有?”
“没听说。”
“那夜姐姐知道王子墨大人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我又不是媒婆。”
“那夜姐姐帮我打听下,求你了。我都十八岁了还没嫁出去,我今年一定要把自己嫁出去。”
“……”夜晚瞬间呆愣,哪有女人这样倒追男人的,“你哥哥知道这事吗?”
“他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反正嫁人的又不是他。”秦渺嘟着嘴,这回她大哥不会反对了吧,王子墨可没老婆呢。关键是王子墨能对付得了蒋炎,太令人心情激动,热血沸腾了。
越想秦渺越觉得王子墨是个不错的婚嫁对象,恩,年纪轻轻,身居高位,还有勇有谋,还能压制蒋炎那魂淡,太幸福的有木有……
好吧,就这样定了。
晚上的时候,夜晚把这事跟慕元澈说了,“我倒觉得秦渺是个挺可爱的人,真不知道怎么外面把她传的那么可怕,按照道理来讲有秦炽炎这个哥哥在,不应该有人会在背地里重伤她啊,真是令人想不通。”
慕元澈泡着脚,听着夜晚在一旁嘟囔,眼光不由的一闪,秦炽炎……秦渺……嘴角勾起一个极大地笑容,有点意思,只是……可怜了王子墨,这回要当一回炮灰了。
“你尽管出手去撮合这两人,尽量的找机会让王子墨跟秦渺见面就是。”
“啊?”夜晚看着慕元澈,“你也赞同此事?”
夜晚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慕元澈伸手拥着她,在她耳边低声细语一句,就见夜晚的表情有些怪怪的,颇为无语的模样。
慕元澈立刻就被惊醒了,顿时整个行宫都被惊动了,韩普林就住在隔壁的院子里,此时也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严喜正在门外候着,一看到韩普林一把拉着他就往里跑。
云汐等人也把早就准备好的产婆找了过来,夜晚已经挪到了早就准备好的产房。
因为并不是在京都的后宫,一时听到消息,很多人都赶了过来。王子墨是第一个到的,紧随其后的有溯光还有司徒镜跟樊休。司徒镜是今日方赶到,没想到刚落脚就听到这个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秦炽炎兄妹距离最近,王子墨等人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了。秦炽炎来的时候还带来了北原城最有名的接生婆,虽然不一定用上,还是提前准备着好。
屋子里烧着火盆,烘得暖暖的。慕元澈一脸肃穆的坐在上首,瞧着很是镇定,但是那眼睛深处的担忧还是显而易见。毕竟韩普林的话还在他耳边不停地回响着,一时间他也是心急如焚,但是屋中这么多的臣属在看着他,他必须保持冷静,只能强行压抑着心中的惊慌。
严喜忙里忙外的跑着,不时的在产房外听着动静,瞧着韩普林走出来,就一把拉着他问道:“情况怎么样?”
“还没发动,只是肚子痛,还要等等看。”这样冷的天,韩普林的额头上却是满满的一层汗,眉眼之间的焦灼藏也藏不住。
严喜是知道夜晚身体有异常的人,忙推着韩普林走到一边,隔开云汐等人问道:“韩太医,你可得给咱家句准话,娘娘到底如何了。皇上可还等着呢,这万一要是……都跟着陪葬吧。”
瞧着严喜紧张严肃又夹着不安的神情,韩普林轻叹口气,“公公,不是微臣不说实话,实在是娘娘的脉象是我没有见过的异常。双生子的脉搏若隐若现,似是而非,但是根据这几天的饮食睡眠观察,也没看出娘娘有什么异常,所以说这事微臣也是第一次碰上,实在是难以给公公一个准话。”
斗破后宫,废后凶猛 255.第255章 危在旦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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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喜的心一寸寸的往下沉,拍拍韩普林的肩膀,语气沉重,“一切拜托韩太医了,娘娘对皇上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所以请一定要尽心尽力。”
“这是自然,医者父母心,微臣是一定会拼尽全力的,公公放心就是。”韩普林转身进去了,隔着屏风听着产婆不时地汇报情形,随时指挥行动,连吊命的百年人参都备上了,而且韩普林开了药方,让人准备催产药,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周全,只等着夜晚发动了。
夜,似乎格外的漫长。秦炽炎稳稳的坐在那里,秦渺却是不时地就在门口张望一下,脸上担心的情形不言而喻。秦炽炎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想到短短数日秦渺跟昭华夫人倒是这般的亲近了。
一把将秦渺拉住,将她按在椅子上说道:“坐好,圣驾面前跑来跑去成何体统?”
秦渺撇撇嘴,嘴上却不得不说道:“知道了,我不是担心夜姐姐嘛。”
夜姐姐……秦炽炎的嘴角十分僵硬的抽了抽,这关系当真是一日千里啊,转眼间都称呼夜姐姐了……
顿时觉得头痛无比。
蒋炎今儿个并没有过来,知道王子墨一定会到,他是傻了才会上赶着被人虐。
溯光一如既往面无表情,那张棺材脸纹风不动,跟雕塑一般。
樊休跟夜晚有过联手对抗西齐的过往,因此此时眉眼间倒是有些担心,侧头看向一袭青衣的司徒镜,只见他如玉般的容颜上平静无波,一双眸子凝视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是若是看看他隐在袖中的手,却能发现那一双铁拳正用力的握紧,指节泛白。
王子墨跟夜晚之间那真是比这里的任何人都打得交道多,此时还真有些担心,毕竟夜晚的身子并不怎么好,这生孩子就是鬼门关前走一遭,能不能活下来还是未知数。
眼前又是西齐跟南凉对峙的时候,幸好百里晟玄跟百里燕池兄妹反目,正窝里斗呢,不然的话这个时候只怕大夏跟西齐早就打起来了。如果真是这样,这个节骨眼生孩子,才是要了老命了。
二姑凉还是有些运道的,希望上天保佑,能平平安安的生个小皇子出来,江山有继,这才最令人开心的事情。
经过了三四个时辰的静默,忽然产房那边就传来了哀嚎痛呼声,慕元澈一听到这动静,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此时此刻那里还顾得上什么帝王的威严,拔腿就往产房那边走去。
王子墨跟溯光就像两墩门神一样挡在面前,溯光不善言辞,只是说道:“产房乃是血光之地,皇上金遵玉贵切不可沾上污秽,还请皇上在这里耐心等待,昭华夫人一定会平安无事。”
真是难为少言寡语的溯光一句话说出那么长的句子,王子墨都忍不住的侧目看了一下。
不要说王子墨,就连这屋子里的其他人,都很是好奇的瞥了一眼溯光。司徒镜此时忽然没了踪影,慕元澈的眼神扫过司徒镜的位置,脸色一黑,一把推开溯光跟王子墨,“让开!”
秦炽炎皱了皱眉,但是还是挡在了慕元澈的身前,“皇上不如跟微臣下一盘棋,许久我们没有较量过了。”
秦渺知道古人一向是机会产房这个地方,女人生孩子男人是不能进去的,说是有血光之灾沾上晦气。再加上边关此时危机重重随时都会开战,如果慕元澈真的进了产房,万一要是战争起来有什么不利,大概别人就会拿着这件事情说事。
秦渺作为一个理科生,得看多少本小言情,才能知道古代生孩子的秘事……自己都是老泪一把的。
为了夜晚不被人指责,秦渺难得当着秦炽炎的面抬头挺胸一回,看着慕元澈说道:“皇上,不如秦渺替您去看看,我想夜姐姐也不希望皇上这个时候瞧见她狼狈的样子吧?”
秦渺故意暗示道,其实那意思很简单,皇帝陛下,你想进去不要紧,可是你得想想夜晚的声誉,这要是被人拿去说嘴可是了不得事情。
虽然秦渺自己觉得这些事情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现代生孩子丈夫陪产的多了去了,也没见哪个倒霉的。可是古人不是相信这个吗?再加上现在非常时期,她也得配合着演出一把了。太不容易了,穿越了好几年,终于能出点风头了。
慕元澈急躁的心渐渐的缓了下来,看着秦渺点点头,“你去看看。”说到这里一顿,看着她又说道:“朕不进去,但是你告诉昭华夫人我就在外面等着,让她安心。”
慕元澈不进产房,可是却是站在产房外面静静的候着。她不能让夜晚担上一个不好的名声,只能用他自己的方法守护着她,让她安心。
尊贵的皇帝陛下在廊檐下候着,作为臣子的哪里好意思在屋子里暖和,于是红漆圆柱雕梁画栋的屋檐下,一个个的身影格外的壮观。
秦炽炎:“我是多么腿贱来这里吹寒风,早知道我就该去城墙上巡逻。蒋炎那混小子果然聪明,鞋底抹油溜的贼快。”
溯光:“好困……别人老婆生孩子,跟我何干。”
樊休:“娘娘加油!”
王子墨:“二姑凉你可是最威武的,一定要生个小皇子出来,大夏的江山就看您的了。”
以上为人形木桩子的集体心声,寒风凛凛的,太不容易了。
司徒镜就站在距离慕元澈不远的地方,他也只能站在门外默默的守护者夜晚。夜晚是慕元澈的妃子,产房岂是他能进去的?严喜守在门外,他自然是进不去也不能进去的。
秦渺得了慕元澈的旨意,抬脚就进了产房,韩普林本来想要阻拦,可是秦渺的身影太快,他都来不及做。更何况他是男人只能隔着屏风指挥,只得叹口气任由她去了。
夜晚浑身是汗的躺在床上,鬓角的发都已经被湿透了。云汐站在夜晚的身旁不时的给她擦汗,跟她说话,就怕夜晚支撑不住。玉墨跟乐笙几个帮着产婆,一个个的手里端着铜盆盛着热水,拿着赶紧的帕子候着,气氛凝重让人微微发慌。
秦渺走到床前,看着夜晚,只觉得脚有些发软,这生孩子的恐怖场面两辈子是第一回看到,太吓人了。不过秦渺还没忘记自己的使命,把慕元澈的话转达给了夜晚。
夜晚看着秦渺,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可是那笑容在巨大的痛楚下,有些扭曲变形,“你告诉皇上,臣妾知道了。廊下寒冷,请皇上回屋等着。”
秦渺忙点点头,“夜姐姐,加油我这就去说,一会再回来陪你。”
秦渺无意间就当了慕元澈跟夜晚的传声筒,不过一柱香的功夫,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原先的恐惧啊发毛啊腿软啊全都不见了,果然习惯是可怕的东西,看惯了也不觉得如何了。
“还没完全开口,要生出来只怕还要等等。”其中一位产婆抹一把冷汗说道。
韩普林隔着屏风听着这话,“羊水破了没有?”
“还没,不过娘娘疼得厉害,瞧这样子也快了。”其中一位产婆的声音有些发抖,还真没见过疼成这副模样的,要说起来还没真的生产,疼成这样子有些古怪啊。
这产婆抬头看向另一位产婆,两人的眼睛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在夜晚的肚子周围按了按,又低声询问了夜晚几句话,脸色便有些不好。忙快步走到屏风外面,看着韩普林说到:“韩太医,这情况可有些不对头,娘娘疼的差点晕过去,这还没真的生产不过是阵痛,疼成这样似乎是不应该啊。小妇人给人接生过那么多次,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情况。要是这样疼下去,还不得生生疼死,您想想办法吧。”
韩普林的手一抖,手里端着的药汤差点倾洒一地。听着这产婆的话,再想起夜晚脉象的异常,脸色顿时一黑。看着那产婆说道:“你把帐子落下来,我给娘娘再扶扶脉。”
“好,这就去。”那产婆松了口气,有太医坐镇就是不一样啊,心里都安定多了,这样诡异的情况她还是第一次见。要说女人生孩子什么时候最危险,那就是到了后半截的时候,可是这才开始生没多久就出现这种情况着实有些让人害怕。实在是瞧着昭华夫人疼的差点背过气,太恐怖了。
将帐子严严实实的落了下来,云汐将夜晚的手挪到帐子外面,韩普林坐在一旁的锦凳上伸手抚在脉搏上,一脸沉重。
秦渺在一旁看着,她对生孩子可没什么经验,依稀只记得自己的堂姐在生孩子的时候好像也曾经一度难产。那时候也巧了,是堂姐回乡下过年的探望公婆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导致早产。小山村没什么正经的医院,还是原始的接生办法,后来堂姐说那回她都以为活不下去了,可见有多恐怖。
秦渺听着帐子里夜晚低沉压抑的痛呼声,为了不让外面等候的皇帝担心,特意在口中咬了软木,想想就觉得眼眶有些酸涩,这得有多相爱,为了不让爱人担心,宁可将所有的痛呼声生生的吞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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