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后宫,废后凶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暗香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郦相这份本事,容凉再自傲,对于理想还是很敬重的。
就比如近日,不管他问什么,只要是涉及不到太过于私密的事情,郦相都给了他明明确确的指点,就这一点容凉就欠了他一份情。
以前还不明白,郦家怎么会跟夜家的小庶女走得这般近,而且丝毫不避讳别人的眼色。现在容凉都明白了,难怪当年皇后能以己之命去救郦熙羽。有因才有果,有果才有报,冥冥中都是注定的啊。
容凉上了床,大手就覆上她的肚子,面上的笑容柔柔的,“昨天墨玉回了庄子,想必有些事情也跟你说了吧?”
冰清准备了许久的话一下子全都没了用处,没想到容凉直接将此事抛了出来。
这男人,不管什么时候,总会令人惊讶!
看着冰清惊讶的面庞,容凉低笑一声,胸口微微震动,说道:“清清,我要想金屋藏娇,绝对可以做到让你丝毫察觉不到。”
冰清脸一黑,不过想想这话倒真是一点不错,以容凉的智谋要做到这一点根本就是毫不费力。认清这个事实,冰清忽然觉得好无聊,自己心情低落神马的,完全都是抽风啊。
容凉这个人心思那么深,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回想起来,昨儿个他根本就不阻止墨玉回庄子上,而且现在听他这样说,细细一想,他把人放在庄子上,这样明目张胆的,其实就是想要自己知道吧……
冰清脸色更黑了,瞅了容凉一眼,幽幽的说道:“嫁个太聪慧的丈夫,做妻子的很悲哀。”
容凉没忍住心情十分愉悦,柔声低语,“你呀不要多想,这世上男人喜欢漂亮的女人,可是反过来讲,女人何曾不是欣赏英俊的男人,这其实都是一样的,只不过男人比女人更方便一些罢了。”
冰清面带黑线,这是什么歪道理?
“这话可不对,我们女子的婚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嫁你之前我可不知道你长得是高是矮,是丑是俊,唯一知道的就是你身子不好这件事。”冰清理直气壮的反驳,她是知道的,这京都里的很多男子在说亲之前,基本上都会暗中找个机会瞧一瞧女方的相貌。可是女子就很吃亏,基本上不会做这种逾矩的事情,所以说女子还是很吃亏的。
“我也没偷着去看你,是你自己走着到我面前的。”容凉调侃,“现在回想起来,你我之间很早之前就已经注定了。清清,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美貌的女子也会偶尔多看一两眼,可是真的只是看看,我可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看,你嫁进来之前我屋子里连个通房都没有的。”
冰清心里的那点郁闷顿时就烟消云散了,容凉说的也没错,他倒是挺洁身自好的,至少东苑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且吧,容凉作为一个男人,完全有纳妾的权利,自己也不能阻挡啊,他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实在是用不到把人藏到庄子上去,可见自己一时急傻了,居然把这个给忘记了。
斗破后宫,废后凶猛 408.第408章 解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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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爱傻三年,果然是一点都不错的!
“那,你跟我说那女子是怎么回事?”冰清看着容凉问道,既然不是容凉自己找的,那就是别人送的或者是其他的手段赛来的。冰清觉得作为一个正妻,这件事还是要弄清楚的,十分有必要。
“吃醋了?”容凉看着冰清,他没在冰清的脸上找到一点醋意,倒是看到了一股子兴奋之情,这……个节奏不太对啊。
“我才不吃醋,而且一点没必要。反正咱俩早就说好了,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要是有一天你对我不好了,我就也不对你好了,所以我才不吃醋呢。”冰清抿嘴直笑,忽然想起来之前两人说过这样的事情,她好像当时是这样对容凉说过的。
这样的话说着真是潇洒快意,可是付出去的感情,真的能说收就收回来吗?当然不能!
容凉顿时垮了脸,看着冰清说道:“你哥走之前还担心我欺负你,他分明要担心我会不会被你欺负才是。等到大舅子回来,我一定要告状!”
冰清实在是忍不住的了,伏在锦被上笑了起来,笑的太畅快,眼角都沁出几滴泪水。
“有这么好笑吗?”容凉拿着帕子给冰清轻拭眼角,语气中带着一抹叹息。
“嗯,挺好笑的。”冰清道,“你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件事情挺简单的,就是上一回我不是回京了吗?我在外院跟二弟三弟四弟五弟一起喝酒,后来喝多了就直接宿在外院了。结果就有女子推门进来爬我的床,我虽然醉的迷迷糊糊的,但是还能闻出来她身上的香气可不是你惯用的,于是我就清醒了些,就让人把那女子拖了下去。”
容凉尽量把语气放缓了,把事情说得简单了些,当然事情的真相不止如此,他在他屋子里的香炉里找到了香末渣子,发现了里面果然被人加了东西。要不是自己这样多年来清心寡欲惯了,再加上冰清不太爱用浓香,说不定真的会着了道。
“就这样?那你查出来那女子是谁主使的了吗?”没有人在背后捣鬼,这女子怎么会进了容家,还能半夜三更爬容凉的床,想到这里忽然一惊,有些后怕的说道:“幸好那女子只想劫色,要是劫命怎么办?你后来把身边的人都清查过没有,居然有人敢随意的放人进你的房间,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冰清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害怕,手心里都出了一层汗,看着容凉的神色夹着
容凉此时则惊呆了!
正常人不是应该关注那女人嘛,怎么到了冰清这里就能这么容易的拐个弯先关注他的人身安全上去?那种被人保护的感觉从心里油然而生,容凉心头暖暖的,原来在冰清心里,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吧?
不过……劫色……
容凉觉得眼角抽得厉害,但是细细品味还挺贴切的。
想着想着容凉又笑了出来。
冰清觉得今天晚上的容凉也别爱笑,于是就看着他十分奇怪的问道,“笑什么?”
“要是我被劫色了怎么办?”容凉忽然很想逗逗冰清,劫色,亏她想的出来。自古以来,好像只有讲女子被劫色的,他一个大男人……
冰清没想到容凉居然正经八百的跟她讨论这样的问题,其实这句话方才不过是顺口说出去的,真的只是顺口,虽然有些不妥当,不过脑回路这东西,有的时候不受控制啊。
很认真的想了想,冰清十分严肃的回答,“这件事情还是要分开讲一下的,比如你是被迫的或者是自愿的,哪能一样啊。”
“哦?自愿的如何,被迫的又如何?”容凉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冰清。
那灼灼的眼神看的冰清很不自在,不过她还是挺着脖子说道:“要是被迫的,我马马虎虎还能原谅你一回。要是自愿的……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啊。”
容凉听着有有些想要笑,原来在冰清的打算里对自己还是很宽容的。是不是代表着冰清对自己也已经割舍不下,所以即便是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她也会尽力的为自己开脱?
也许这种想法有些太过于自恋,但是这样真的让他有种很幸福的感觉。
“其实你不用担心,我身体不好,酒量却还不错。不过基本上在外面饮酒的时候都会作假,以身体不适推拒。想要灌醉我来个霸王硬上弓还是很困难的。那天晚上因为是几个兄弟难得聚在一起,所以多饮了两杯。那女子我是故意扔到庄子上去的,你无须在意,那女子也是个有胆识的,我问过她,但是没有查出她的底细,所以把她放在庄子上也是个诱饵,狐狸尾巴时间长了总会露出来的。”
冰清长长的松了口气,窝在容凉的怀中,打个呵欠,“好困,要睡了。”
这个没良心的,得了答案就这般放松心事去睡了,却搅得他一池春水满涟漪。不过看着冰清有些疲乏的面容,扶着她躺下,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哄她入眠。
冰清的呼吸很快地就变得绵长平稳,一看就是进入梦乡了。容凉打量着她的睡颜,自己几句话就这样相信了,她还真是信任自己。
想到庄子上的那个女子,容凉的神色瞬间变得冰冷,连他都没能摸清楚底细,看来这回背后的人来头不小啊。他后来查证过,这女子是容锐带进府的,但是容锐只肯承认他是想要把人收到自己院子里去的,只是没想到那女子半夜走错了地方。
既然进了容凉的房间,不管有没有做什么,容锐这个女子都不能要了,说起这个的时候,容锐还一脸肉痛,对容凉说这是他费尽辛苦从扬州弄来的好货色,记过便宜了他心中很是愤愤。
瞧着容锐的模样不似作假,如果真的这样的话,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容锐装的太像,他都看不穿。第二,那就是容锐从跟上就被人算计了。
若是前一条还好,但是如果是后一条……容凉现在想想,实在是想不出来,谁要这样费尽心思的盯着他不放。他没记得自己得罪了什么人的,他一个病秧子,从出生以来大多都是在床上呆着的,能得罪什么人呢?
容凉小心翼翼的熄灭了灯烛,黑暗中听着冰清的呼吸,一颗心渐渐的安定下来。
不管那人是谁,他都要将他揪出来。
如此这般想着,这一夜却是辗转难眠,天将亮的时候索性也不睡了,悄悄的坐起身来穿上衣服走了出去。昨晚上老四跟老五都来跟自己投诚,手足兄弟总比外人信得过。
回到容府的日子其实也并没有跟以前有什么大不一样,不过是每日要晨昏定省尽孝道,偶尔遇上二夫人三夫人听两句酸言酸语,其实不怎么具有杀伤力,冰清倒也不放在心上。
关于二夫人装病不肯分家搬出去单过的事情,冰清就装作不知道,反正上面还有长辈在,她一个小辈根本就不用去出头。而且在冰清的心里觉得,其实分不分家没什么两样,分家就是把容家的家财提前分开而已。这以后容凉既然担起了这副重担,容家的事情到底还是要落在他的身上,容家其余几个儿子的事情,他总得还要管着,不管不免落下一个刻薄的名声。
其实这样一来,容凉身上的担子更重,分不分家没什么两样,冰清觉得现在二夫人还满腔怨气的,索性不如不分。
至于庄子上的那个女人,冰清现在反而不放在心上了,容凉肯定比她更上心,到时候查清楚了自己问一声就够了。两人从皇陵回来后第十天传来一个消息,惠妃没了。
此时,冰清正在跟容凉在小花厅用饭,猛不丁的听到这个消息,还真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冰清艰涩的把口中的饭菜吞咽下去,然后看着容凉,问道:“咱们家跟惠妃还有亲戚关系的,吊唁的事情……”
这件事情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但是毕竟是姻亲,要是一点表示没有,反而不好。但是这里面的度可不好把握,毕竟因为惠妃皇后才几乎连命都没了。
而且,冰清也没想到惠妃居然真的没了,虽然早就知道惠妃身子不好,不过还是觉得有些突然。
容凉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冰清说道:“你不用担心,这些事情都是有定例的,而且你怀着身子就算是吊唁这种事情你也不用去。更何况,人是在皇陵没得,只怕皇上就会把人直接葬了。”
以慕元澈对惠妃的厌恶跟憎恨,能安葬她已经算是仁慈了。当然这样的话,容凉是不会跟冰清说的。
“嗯,我晓得。”冰清挤出一丝笑容,站起身将容凉送了出去,既然把消息送到了容府,容凉肯定要把这件事情给处理好的。至于官方交代什么的,想必容凉一定会做的很出彩的。
送走了容凉,冰清也没了吃饭的心思,就让人把饭菜撤了下去。刚想着躺会儿,四夫人跟五夫人就来拜访了,上一回在东苑宴请她们,大家倒是挺开心的,之后也常来常往的。都是一家子人,一个屋檐下住着,冰清也不想做那世外高人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所以还是用心的跟四夫人五夫人来往的,更何况现在容凉的地位,只有别人捧着她的,相处起来倒也不觉得为难,这一来二去的,冰清还真觉得以往木头人似的四夫人跟五夫人其实也都是妙人。
冰清请两人坐下,夏初屋子里倒也不闷热,再加上把窗都打开了,屋子里满都是花草香气,比那些熏香清新多了。
“到底还是大嫂这屋子收拾的好,一进来也闻不到那些浓浓的熏香气,前些日子我也把熏香换掉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屋子里还是有些味道。”四夫人无奈的说道,倒是真的有几分的烦恼。
冰清给两人斟了茶,墨玉带着小丫头奉上茶点还有时鲜的果子,就退到一旁伺候。
斗破后宫,废后凶猛 409.第409章 到底他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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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香也有熏香的妙处,只是我现在闻不得那样的味道,所以这才撤了去。四弟妹不如在院子里移种些花草,花多了香气就浓了。”冰清觉得每个人的爱好都是不一样的,这样的事情还是根据自己的喜好比较好。
四夫人就笑了笑,“这倒也是,我院子里花草是少了些,等到将来出去是要多种一些。”
冰清听着四夫人的话嘴角的笑容不变,心里却是无可奈何的一笑,四夫人这是在暗示自己她们是乐意分家单过的,不会给他们添堵。其实冰清倒不觉得在一起过有什么麻烦的,但是人家表明了立场,她这个时候却不好表态,毕竟有的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明白的。
“咱们女人整日呆在院里可不就是想着怎么舒服怎么来吗?过日子,过日子,过的就是日子,自然是要开心舒服才好。”冰清这样的女子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会尽力的给自己一个舒服的环境,不会让自己委屈的。
几个人聊着聊着,话题慢慢的就转移到了京都最近的八卦上去了,当然最后提及了惠妃的事情。
“冷家如今也不晓得如何了,当初也是风光过得。可见把女儿送进宫是天大的好事,可是一念之差有的时候也会成为家族的大难。”五夫人心里很是唏嘘,她曾经想起以前在闺中的时候,就听人提及过先皇后还有后宫里几位比较有名的妃子。一个是当初盛宠的甘夫人,一个就是惠妃,如今甘夫人早已经化成了尘土,最后都没落得什么好结果。没想到惠妃……最后也落得祸及家人,自己也香消玉殒的结果。
可见人的一念之间有多么的重要,这回他们五房下定决心跟着大房,也是因为现在五爷已经开始跟着大伯领差事了。既然大伯没有排挤兄弟压制兄弟的意思,他们这些庶出的当然不能像二房三房那样有骨气的。
当初,她一个嫡女嫁给庶子,其实图的也不过是容家这个招牌。这么多年下来,跟五爷夫妻之间也算是互相尊重,这样的日子就是要互相扶持着才能走下去。这个时候对着大房弯一弯脊梁,也不过是想将来给孩子谋一个好的出路罢了。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不要说冰清就是四夫人都有些沉默。
“这些都跟咱们没什么关系了,咱们以后要谨言慎行才好。”能不为家里招祸有的时候也是一种福德了,冰清现在看得明明白白的,她不过是一个臣妻,不过是一个后院的正妻,就会遇到这许多的事情,可以想象在宫里的阿晚会有多么的艰难。
世人都说皇后好,可是没坐在那个位置上,谁也不知道那个滋味。
惠妃的事情,冰清就把容凉的意思透了透给她们,总而言之一句话,一切要等皇上那边最后的旨意,不过冰清已经能预感到,皇帝只怕会直接把惠妃葬在皇陵的某一个角落就算了。
毕竟,不管到底真相如何,惠妃总是害的阿晚差点没了性命,连她都是恼恨她的。
果然不出冰清所料,惠妃的白事直接在皇陵就地办了,惠妃也的确葬在了皇陵,却不是一开始就说好的妃陵,而是皇陵边上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饶是这样,众人也都高喊皇上仁慈,毕竟惠妃做出的事情这样的待遇算是很不错了。
惠妃的死就像是春日的小雨,无声无息的消失无踪。
六月的时候,帝后回宫,京都百姓夹道欢迎,隔着厚厚的院墙似乎也能听到御街上百姓的欢呼声,一阵阵潮涌般的传来。
冰清的肚子越来越大,天气眼看着热起来了,二夫人的病还未见好转,四爷跟五爷都已经在容凉手下来回奔走当差了,可是二爷跟三爷却在家里闲了下来。
冰清手持一柄象牙丝编成的宫扇轻轻地摇着,天气闷热得很,看样子像是要下雨。于是她就祝福墨玉让前院的小厮,去宫门口等着快要下朝的容凉,赶去了马车,还带了江南水墨画纸伞,还有厚厚的木屐,很是有些情调。
果然不出冰清所料,还未到下朝的时辰,就噼里啪啦的下起了大雨。疾风骤雨一般,呼啦啦的好像天都要倾下来。
含玉拍拍身上头发上的水珠,到了一旁的耳房用巾帕擦拭干净了,这才进了正房见冰清。
“马车已经赶去了,伞跟木屐也带着,夫人就安心吧。”含玉回道。
冰清就点点头,最近许是因为朝堂上的事情比较多,这些日子容凉的身子并不是很好,所以她处处担心,还特意让韩普林来扶脉,韩普林开了药方子,现在冰清每日的重头戏就是监督容凉喝药,这人一忙起来就把自己的事情给忘记了。
容凉回来的时候,冰清正好拿着刚做好的暗金色的直裰抖了抖打量,暗金色的锦缎上绣了银色暗纹团花,猛一看不显眼,若是走在阳光下,便有低调奢华大气的感觉磅礴而出。
“给我做的?”容凉笑眯眯的看着冰清手里的衣服,“你不知道,今儿个好多大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那么多人看到有人给我送车送伞送鞋不晓得多羡慕呢。”
容凉说着的时候眉开眼笑,眼睛全是散碎的金色剪影在流淌,照的人的心口一颤一颤的。
冰清不由得抿嘴一笑,“你们这些大人难不成还要比这个?那么多的国家大事不去处置,果然是太闲了吧。”
容凉轻笑出声,其实繁忙的朝政之余,大家偶尔也会说一说自己家的那一位如何如何,虽然说的不详细,但是从寻常的事情上还是能看出端倪的。比如容凉,容凉身子不好,冰清就时常担心,不时地会令人给他送些东西,体贴照顾,这在六部内阁早已经传了开来,如今京都谁不知道最近风头正盛的容大爷有位贤良淑德的解语花呢。
瞧着冰清傻傻的模样,容凉面上的笑意更浓,
容锐真是捡了一个好时候来见容凉,瞧着容凉面上从不曾消退的笑容,容锐心里还是有些惊讶的。虽然容凉在外人看来一直是谦谦君子,风度翩翩,但是他却知道他是不爱笑的,不对,不是不爱笑,而是他的笑容里永远带着疏离。但是此时此刻,容凉面上的笑容连他看来都带着几分温柔。心里不由的有些纳闷,但是这种事情他却不会开口去问的。
“二弟可是有什么事情?”容凉最近一直冷着二房跟三房,倒不是他耍手段,而是有些事情需要自己想明白,如果自己都想不明白,别人就说在说什么也没有用处的,反而会更令人误会。
更何况,他重用四弟五弟也是在给二房三房一个暗示,庶出的他都能如此厚待,就更不要说一母同胞的了。其实容凉更希望二爷能撑得起容家,这样的话他就不用强撑着打理这一切了。
容锐心里其实是很不是滋味的,就在年前他还是容家最风光的儿子,可是现在却是最落魄的一个。斗转星移没几日,人生起伏当真是令人措手不及。
“我只是想知道我还能入仕吗?”容锐直话直说,这些日子他也想明白了,大哥上位总比老三上位的好,老三若上了位,他才更是要倒霉。
容凉闻言手指轻轻地瞧着黄花梨的扶手,面上的笑容微微一冷,然后才徐徐说道:“当然可以,只是现在不行。”
这话说得十分利落,容锐本就是预料当中的事情,但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听到这个答案不免有些失望。
“果然是这样,连你也没办法?”容锐的声音有些尖利,男人的前程可不是好事,有哪个男人愿意一辈子窝在家里的。
“这里面有件事情二弟你要弄清楚,你是想一辈子停在四品之外,还是想要有机会进六部?”容凉对于容锐的质问到没有生气,依旧语气平缓。
容锐蹙眉,“什么意思?”
“二弟这般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意思?只是你自己没有去想,现在二弟回去好好的想一想,等你想明白了再来找我,我自然会替你安排。”容凉道。
容锐的脸色微白,眼睛落在容凉的身上,有着丝丝怀疑不敢尽信的样子。
容凉浅笑没有多说,响鼓不用重锤,容锐这么多年能闯出自己的一条路,可不是绣花枕头,只不过是连番打击下一时失了方向而已。只要他肯用心去想,明明白白的去想,很快就能想明白的。
“皇上不会坐看容家坐大的。”容锐站起身看着容凉道。
“是啊,一家坐大,不要说皇上,就是朝中大臣这样我也会不安。”容凉挑眉,“别的你不用管,你只需要想一想你以后想走哪条路就可以了。”容凉端了茶。
容锐还有话要问,可是看着容凉这架势,只得拂袖离开,这不是一个很愉快的会面。
容锐回了院子,二夫人正在训斥一个小丫头,那尖锐的声音让他有些烦闷,不由得说道:“你身边的丫头婆子都是死人吗?你一个堂堂夫人要亲自训斥一个小丫头?”
二夫人吓了一跳,捂着胸口抓过身来,看着容锐的神色不太好,忙走了过来,“二爷,你这是怎么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我正好看到这丫头犯错,这才说了几句。”二夫人瞧着容锐神色并不好,不敢招惹她,忙喊了管事妈妈将那小丫头拖了下去,自己则陪着容锐进了屋,亲手捧了茶递给容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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