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后宫,废后凶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暗香
很快的陌研就回来了,“主子,小安子来了。”
“让他进来。”夜晚立刻说道。
小安子很快的就进来了,给夜晚行礼,这才说道:“主子让奴才的打听的事情,奴才打听过了,果然是因为使团的事情。”
夜晚的眼皮就是一跳,声音带着些紧张,神情都带着严厉,“你可是问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没有?”
“奴才跟严喜公公的徒弟小辰子有些交情,特意找了他打听,小辰子说好像是使团一进入了西齐的地界就失踪了,如今竟是下落不明呢。”
下落不明……
夜晚脸色一白,她想过很多可能,唯独没有想过会被人给一锅端了,百里晟玄怎么会变得这样的凶残?夜晚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一时间连呼吸都有些凝滞。
“皇上可有说怎么办?”夜晚的声音很是干涩,像是很多天没喝水一般的嘶哑。
“这个奴才就不晓得,小辰子也并不知道,明光殿里没有丝毫消息透出来,只是知道皇上大发雷霆。”小安子知道夜晚的哥哥也在在里面,因此回话格外的小心翼翼。
夜晚挥挥手,“你们都下去,我自己静一静。”
“主子……”云汐有些不安的喊了一声,“皇上一定会派人把人救出来的,您莫要担心。”
救是一定会救的,只是等到慕元澈发兵过去,只怕只能收尸了。
这话夜晚不能说,因此看着云汐说道:“没事,你们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云汐几个这才退了下去,夜晚静坐在灯前,一时间竟是有些束手无策。千里之外,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力挽狂澜,都是她,若不是她,司徒镜就不会被慕元澈逼着出使西齐,若不是担心司徒镜命丧西齐,她也不会让哥哥也去,可是如今竟是要两人的性命都要埋葬在西齐吗?
没想到几年不见,百里晟玄的心思越来越难猜,这回居然胆敢做出这样的举动,可见真是要跟大夏宣战了。当年一败是他的耻辱,他早就说过一定会血洗耻辱,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还不到十年。
夜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绝对不能就这样看着不管不顾,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可是……她已经不是郦香雪,可以所以出入明光殿的郦香雪,不是那个人人称赞的郦皇后,现在的她凭什么让慕元澈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话,相信自己的谋略?
想到这里更是心急如焚,世家女的身份有的时候在这后宫里真是有必不可少的优势。只可惜现在她是夜晚,一个小小的庶女,她的话谁又能去听,谁有去信呢?
她的力量还是太弱了,夜晚掩面而泣。
更鼓一声声的传过,已是三更了,立在院子里,隔着一堵墙,还能隐隐约约的看到明光殿灯光如织。慕元澈一定还在跟朝臣商议对策,夜晚在院子里来回转动几圈,忽然咬咬牙抬脚走进屋内,让云汐多点了几盏灯,陌研研磨,玉墨铺纸。夜晚立在桌前,伸手拿起笔,然后看着她们几个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三人不敢多说,忙躬身退下。
夜晚这才在纸上涂涂写写的画将起来,足足站了三个时辰这才停下笔,此时天已微亮。
斗破后宫,废后凶猛 144.第144章 冠群芳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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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凝神看着纸上,这才微微一笑,用力吹干纸上的墨迹,细细的折叠起来,喊道:“小安子。”
夜晚大声的嘶喊,让他们逃命,可是他们根本就听不到,看不到,鲜血染红了战袍,无数生命在硝烟中陨落。夜晚只觉得奋不顾身的朝着他们跑过去,是她,是她,若不是她给慕元澈献计,司徒静不会被逼的出使西齐,如果不是担心司徒静的安全,他的哥哥也不会踏上出使的征途。
夜晚这一刻真是恨不能吃了自己的心都有,可是眼看着自己最亲的人就在前方倒下,她却没有办法相救,只能扯着嗓子不停地大喊。喉咙已经嘶哑,夜晚无力的看着在乱军中伏倒在地的哥哥跟司徒镜,她甚至与还能看到司徒镜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柔和笑容,仿佛往昔一样。
“哥,都怪我,都怪我,你别离开我……”
“阿晚,你醒醒,你醒醒……”
夜晚从无边的梦境中听到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在轻轻地唤着自己,就像以前一样,每当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总会说,雪娃娃,站在我身后有我保护你!
夜晚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因为梦中的不停嘶喊,嗓子有些发干似要冒火一般。一抬头便对上了那一双黝黑黝黑总是探不到底的眸子,夜晚从梦靥中还未清醒过来,下意识的一把扯住他的衣衫,脱口就说道:“阿澈,阿澈,救救我哥哥,救救我哥哥,我不要让他死,我不要让他死……”
泪珠一颗颗的滚落而下,滴在慕元澈的手背上一阵阵的灼热,似乎透过肌肤钻进血液里,在体内四处乱窜。夜晚的情绪实在是很糟糕,眼睛肿如核桃一般,发髻散乱随意地披在身后,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惊惧之色
从没有见过夜晚这样的模样,慕元澈几乎是立刻就将她拥进怀中,柔声说道:“莫怕莫怕,我在呢,你哥哥会没事的,我已经让岐州守将前钱桐、延州守将冯巳昭火速驰援,一定会将他们平安救出,你只管安心便是。”
夜晚的脑袋里一团浆糊,一时间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郦香雪而是夜晚。听到慕元澈的话竟是脱口说道:“钱桐稳重有余但是机警不足,冯巳昭急功近利且又爱占小便宜,这令人驰援只怕面和心不合,反而坏了大事。”
慕元澈面带惊疑的看着夜晚,想起夜晚给自己的那封信,面色微沉问道:“若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夜晚救人心切,梦中的情景时时让她难安,此时听到慕元澈的话下意识的就要脱口而出心里的部署,然则仅剩的一丝理智拉回了她的急躁,眨眨眼,好一会才明白过来身处何方。
骤然便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夜晚心口跳动的厉害,知道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脑子急速的转动着,口中却说道:“嫔妾一介女子哪里知道这些军国大事,这不过是哥哥那日来看我时忧心之语,夜晚便记住了。没想到今儿个你还真说起这两个人,一时情急便脱口而出,若是我能通天地,晓乾坤,便不会没用的在梦中哭泣了。”
慕元澈却是不信这番说辞的,低头看着夜晚缓缓说道:“难道连你也要蒙蔽我吗?阿晚,我知道你心里是有的,只是你不相信我,不肯告诉我,你在防备着我是不是?”
夜晚摇摇头,哽咽两声,面带戚色,伏在慕元澈的怀里低泣不已,心里却是暗暗想道:若是我真的将自己的所有底细说出来,慕元澈那边是咱们死生不相见的决绝之时,我怎能还跟前世一样那般信任于你?
慕元澈心中惊疑不定,垂眸只见夜晚的孱弱的身姿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一是忍不下心来逼迫于她,只得说道:“等你愿意与我说的时候,再说吧。”
夜晚摇摇头,声音里还夹着惊恐过后的余悸,声音带着初睡醒后的甜软呢喃的蒙蒙之音,“非是我要瞒着你什么,从你我初见,君所见具是夜晚真实之态,何曾对你有丝毫隐瞒,只是我毕竟是女子,军国之事哪敢妄言,若你定要知道,也并无不可告人之处,不过是我们兄妹的无奈凄凉之举而已。”
“怎么说着还自伤身世了?”慕元澈轻轻拍着夜晚的脊背,瘦弱的都能摸到突出的脊骨,心中那刚浮起的坚硬顿时消散而去,“你若不愿说就算了,我不强逼于你。”
“若以前定不会说。”夜晚坚声说道,“只是如今我既已心仪于你,盼与你会共白头,还有什么不能对君言?”
慕元澈心有触动微叹一声,面上的神色又缓和了几分,拍拍夜晚,道:“再睡会吧,现在才三更天,早着呢。”
慕元澈没有追问,因为他没有办法在面对夜晚这般浓情的时候,还要怀疑她,他会觉得自己是个很卑鄙的人。
百里晟玄是必死无疑的,他们两人迟早都会有一场大战,若不是他,他怎么会跟雪娃娃起争执,又怎么会失去她?他恨透了他,有生之年,若不能踏平西齐誓不为人!
夜晚哪里就能真的睡去,皇帝都有疑心,即使现在相信与你,那么将来也会继续怀疑你,所以夜晚是不会在这个时机下不把事情‘交代’清楚的,是的,以他的方式交代清楚。
“君不疑我,妾心甚安,只是妾无不可对君言。”夜晚紧紧的环抱着慕元澈的腰不肯撒手,仰头凝视着他,眼中满是信任依赖之色。
慕元澈低头看着她,四目相对,原本空寂的眸子渐渐的蒙上一层温柔。
“我年少时是跟着姨娘陪着父亲在边关度过的,那时父亲可不像现在,他骑着高头大马很是威风,姨娘常常抱着我在城墙头上看着父亲练兵,所以我的性子从很小的时候就是很野的。”
慕元澈索性脱了鞋上了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环着夜晚听她讲故事。柔柔的灯光下,两人彼此相拥,晕黄的灯光在床上投下两人相拥的影子,远远一看,像是交颈的鸳鸯,唯美温馨。
“你的性子着实有些野,我在你手里可是真真实实的吃过几次亏的。”慕元澈轻笑,笑声中夹着几丝无奈,又搀杂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
夜晚低声轻笑,只是先前哭喊的厉害,这会儿嗓音便有些低沉。
“是啊 ,妾小的时候就常想着为什么我不是男儿,那样就能象哥哥一样习武,骑马,在练兵场上赫赫威风。小的时候爹爹对我还是有几分喜欢的,高兴的时候也会亲自带着我去骑马,不过大多的时候都是哥哥牵着一匹小马,小心翼翼的扶着我坐在上面。后来,爹爹被调回京都,姨娘就带着我跟哥哥一起回来了。
进了夜府的高墙大院,我才知道这个我要许很多的规矩,每日被关在小院子里,为此我还生了一场病。我不过是一个庶女,整个夜府的人都会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我跟姨娘。很多夜里我都能看到姨娘偷偷的流泪。后来没过两年姨娘便病逝了,这诺大的夜府里,只有我跟哥哥两个。
可是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哥哥竟被大夫人教养的有些轻浮起来,姨娘临死前曾经说过让我时时帮扶着哥哥。可是我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办法让哥哥清醒过来,让他好好的读书,好好的习武。哥哥在外院,我在内院,隔着一道院墙,却好像是天涯海角。
后来,我便开始读男子的书,幸而姨娘从边关回来的时候为我跟哥哥买了不少的书籍,大夫人也并未将这些书收回去,于是我白天蒙混大夫人的眼线绣花扑蝶像个不懂世事的小庶女,晚上却要掌着帐前一盏小灯努力背书。
我每日苦读,然后与哥哥相见的时候,我便故意为难他,他被我激将之下,也才开始专注,后来在我的细细劝说下,才知道中了大夫人的捧杀之计。不过那几年,我也的确因此看了不少的书籍,为了难倒哥哥,的确费了心思,不敢说这世上的书籍我能便阅,但是十中有五还是敢应下的。”
“……”慕元澈听着真是匪夷所思,此时细细想着,很难想像一个小小的女娃能有这样的慧眼跟胆魄,“那时你有多大?”
“七八岁。”夜晚轻声说道,听着慕元澈的口气似是应该相信了,夜晚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当年为了瞒过夜宁她费尽了心思,如今终于借着当年的部署瞒过慕元澈,一番心机总算没有白费。
“一直知道你们兄妹生活不易,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曲折。”慕元澈的声音又带了几分怜惜,“所以之前你让小安子送去的那封信,并不是你哥哥未雨绸缪,根本就是你的计策?”
夜晚这个时候可不敢自大,忙摇摇头,道:“妾可没那般厉害,决胜于千里之外,却是哥哥临走之前说过的。我家是武将世家,自幼我哥哥便极喜欢研究兵法战略,更是对三国交界的地图多有涉猎,与妾无关。”
慕元澈能容下郦香雪智谋百出未必能容的下一个夜晚,她自是要小心为上。
当年在边疆,地处蛮荒一带,两人也曾策马狂奔,朝看日出,夕看落日,也曾相拥相偎有着最美好的时光,那时真是好,只有他们两个,虽然生活清苦,却是真的快乐的。
斗破后宫,废后凶猛 145.第145章 冠群芳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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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时很快乐。
慕元澈此时才说道:“你方才所言,钱桐稳重有余但是机警不足,冯巳昭急功近利且又爱占小便宜,这两人驰援只怕面和心不合,反而坏了大事。为此我又增派雍州守将谭维,平洲守将姜凯星夜驰援,这下你可安心了?”
夜晚适时的问道:“哥哥只说过钱桐跟冯巳昭,并为讲过谭维跟姜凯,不过既然皇上这般胸有成竹,想来这两人是一定能堪当大任。妾唯一的希望就是哥哥能平安回来,我在这世上便只剩下哥哥一个最亲的亲人了。”夜晚说到这里,眼眶酸涩,又垂下泪来。
“最亲的亲人只有你哥哥一个,那我在阿晚的心中算什么?”慕元澈心里很是有些不是滋味。
夜晚感觉到慕元澈的手臂逐渐的收紧,便是呼吸都有些被勒的透不过气来,似是使着小性子说道:“君在妾心中自然是重要的人,只是却有些不公平。”
“不公平?”慕元澈奇道,“如何不公?”
“妾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可你却不是我一个人的,如何公平?”夜晚将憋了两辈子的话说了出来,眼眶含泪,颇有些怨妇的味道。
“……”慕元澈一愣,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夜晚的意思竟是……便是雪娃娃活着的时候,也从未说过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夜晚的胆子果然如她所言大得很。
夜晚心里也有些忐忑,不知道慕元澈会不会一怒之下拂袖而去,这个时候真是紧张得很,只是面上还不能做出紧张之色,只是露出一副失魂落魄的苦涩之相。
“你之前唤我什么?”慕元澈突然问道。慕元澈能容下郦香雪智谋百出未必能容的下一个夜晚,她自是要小心为上。
夜晚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怔怔的竟是回答不上来,抬眼看着他一副迷茫之色。
慕元澈看着她这般,便有意提醒道:“你想想,我刚进来唤醒你的时候,是谁扑进我怀里又哭又喊救他哥哥的?”
夜晚真的细细回想,骤然便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居然在惊慌失措之下唤了他阿澈……那是只有郦香雪在夜半无人时才会喊得名字。
原来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心里自主想要去依赖的,竟然还是慕元澈!这个结果让夜晚有些恨自己没有骨头,这样的男人如何能依赖的?
“是我言出不当,你莫要生气才是。”夜晚很是不安的说道,她的确是有些不安。
慕元澈却是轻叹一声,声音夹着些苦涩,缓缓的说道:“为何想要这样这般称呼我?”
夜晚故作不明面带怯色的说道:“我不知道,只是当时想要这样喊便喊了,以后不敢了。”帝王名讳其实能随便被人称呼的,这可是大罪。
夜晚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她想知道慕元澈对夜晚究竟能宠到什么地步。
当时只是这样想要喊……这是发自心底的声音吗?当时夜晚的情绪极度不稳定,而且还没有从梦境中缓过神来,看到慕元澈心理面下意识的便想去依赖他。这是他们夫妻十载历经数次危险而养成的习惯,这样的习惯那里是一朝一夕便能去改变的。
所以夜晚第一眼看到慕元澈,那从心底漫布上来的依赖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去抵挡,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真实的差点就露出陷了。
可正是这样的真实,让慕元澈回想起来更为动容,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女子对于他的全部信任跟依赖,这样炽热的情感更容易打动一个男人的心。
更不要说在慕元澈的心理,夜晚身上本来就有郦香雪的影子,此时忍不住就想,许是上天可怜他,便将夜晚送到他的跟前来、
“这个名讳以前只有一个人这样称呼我。”慕元澈缓缓的开口。
“是谁有这样的荣幸?”夜晚垂眸带着些酸,。
“是我的结发妻子。”
“……”夜晚心口大恸,她以为慕元澈会说是先皇后或者是孝元皇后称呼郦香雪,万万没有想到竟然用了结发妻子四个字。
眼泪瞬间席上来,“皇上很爱孝元皇后吗?”她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苦涩,这样的话得用尽多大的力气才能问出口。
夜晚的行为落在慕元澈的眼睛里,却好像是极尽压制着心里的悲伤一样。这个女子也同样的爱慕自己,而自己却跟她谈起雪娃娃,是有些残忍,可是他还是要说。
“很爱很爱。”慕元澈良久才回道。
夜晚垂头不语,只是双肩微微有些抖动。
“阿晚,以后无人时你便这样称呼我吧。”
“可以吗?”夜晚抬起头面上带着些惊喜之色,双手紧紧握着慕元澈的衣袖,惶惶中带着些不敢置信。
“阿晚,我是心悦你的,可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慕元澈始终是无法对第二个女子说出那个字,在他的心里,雪娃娃无人能超越过去。
但是,夜晚的一腔柔情,他也真的无法忽视,冥冥之中,许是自有天注定。不然夜晚的身上如何会有那样多跟雪娃娃相似的地方?
他不想再失去一次。
恍惚间,只觉得唇上被一片柔软覆住,那唇还带着微微的颤抖,似乎有些羞怯的味道。
抬眸对上了夜晚夹着泪花的双眸,一个不算承诺的承诺,也能让她这般的激动吗?
慕元澈还想说什么,夜晚却更加用力的吸允住的他的唇,面上慢慢的浮上一层嫣红之色,眉眼之间婉转流波,浮上一层娇媚。
似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带羞怯,一吻完毕便想要退了开去。慕元澈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铁臂一收,“没想到阿晚这般的主动,想来昨晚上也是这般抱着我不肯撒手的……”
夜晚面色涨的粉红,有些羞恼的说道:“谁要跟你这般亲热的?”
“不是你?难不成这屋子中还有另一个阿晚?”慕元澈低声笑道,身子微微一翻便将夜晚压在榻上,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明明灭灭的 眸光中闪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去抵达都无掌控的光芒。
夜晚的清风透过窗子缓缓而入,拂起碧色的撒花床帐微微的飘动,橘色的灯光在床帐上一片氤氲之色,似碧波涟漪不停的晃动,为这暖暖的夜晚徒增丝丝柔情,无边春色。
夜晚的衣衫因为挣扎带子松散开来,露出一大片的鹅脂一般的肌肤,脖颈间系着桃色的肚兜袋子,那粉色的肚兜上五彩丝线系着比翼双飞的大雁。
“别人都爱绣鸳鸯,为何你却绣了一双大雁?”慕元澈凝视着夜晚问道,那绣工真是精致,那一双大雁的眼睛里都带着浓浓的情意,可见刺绣之人情深意笃深见其中。
“大雁是最忠贞的。”夜晚轻声呢喃,“妾心如雁,与君常伴。”
慕元澈胸口微微起伏,良久才道:“定不负相思意。”
定不负相思意……夜晚眼眶一红,藕臂长舒,紧紧的圈住慕元澈的脖颈,主动献上红唇,唇舌剑的纠缠,紧紧的牵绊住彼此。
便是如此温情时刻,慕元澈也只说一句定不负相思意,未曾许诺夜晚爱之一字。夜晚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哭的是夜晚,笑的是香雪,偏生两人都是她一个。
软玉青灯照堂前,红绡帐底卧鸳鸯。回眸入抱总和情,痛痛痛,轻把郎推。
慕元澈一直知道夜晚是个娇娃娃,却没想到她这般怕痛,竟是一把将自己推到一旁,蜷着身背对着自己,瞧着这一幕,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大约这是他头一遭竟是被人在床上嫌弃的,欲要轻生去哄,奈何夜晚不肯应声,真真是哭笑不得。箭在弦上,如今可要如何是好?
夜晚不晓得是不是这句身子的缘故,总觉得这一回似是比前世还要痛些,任凭慕元澈如何哄她,只管裹紧了不去应声,倒有几分泼皮的味道。
夜晚一时怔怔的,回想起来前一时只知道忍耐,竟不知道自己痛时便可将这男人推到一边去,可见真是傻了。凭什么女人只能承受痛楚,男人却要自已舒爽?
越想越是这个道理,夜晚更是不肯出来。
慕元澈瞧着夜晚这一副无赖的模样,自古以来,身为帝王被自己的妃子在这种事情上给撂倒一边,古往今来只怕唯他一人已。
慕元澈轻轻掀起帘帐,欲要下床,夜晚心中一惊,不是要怒极拂袖而去吧……
每一个女子的心里,都有一个最美好的梦境,她们希望自己的爱人面对自己时温柔谦和,即便自己使性子闹脾气,也能好好的哄着,温和的劝着,若能这般,便真是世上最开心最幸福的人了。
可是这世上的爱情,都是相遇时如灿烂烟花璀璨耀眼,对你俯首帖耳,言听计从。待到时过境迁,彼此相熟以后,留下的不过是机械的笑脸还有不耐的身心。
夜晚想着忽然便有些心凉,慕元澈又不是第一次跟女子欢好,遇上的处子也不是一个,大约像她这样疼痛难忍闹脾气将他推到一旁的,真真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了。
可是,不晓得是不是心里的那份坚持,即使有些小小的矫情,夜晚也很不想委屈自己。哪怕因此惹怒了慕元澈,也不想再向上一世让自己忍让。白日里对着他的嫔妃要忍让,难不成晚上在床上还要忍让他?
这一世的夜晚,真的真的不想再让自己给自己委屈。
可是不委屈,真的要把慕元澈推到别人怀里去不成?
斗破后宫,废后凶猛 146.第146章 冠群芳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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