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翼单拉先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冰糖炒山楂
他一把搭在跟拍小哥肩上,强迫性地带着对方往前走,一遍从怀里掏出包中华,哥俩好地递出去,出门前还用眼刀恶狠狠地刮了裴霁和江汀一眼。
sunny:“虽然我也挺想动手的……但是我估计动完手它们可能就不长在我身上了……所以?”
裴霁:“……我自己来,出去带上门谢谢。”
sunny充满惋惜地回头垂涎了一下裴霁的肉体,眼睛里闪烁着十万瓦的锃亮贼光,“要帮忙叫我哦,帅哥们。”
裴霁把被子拉高,默默遮住自己脖子以下的部位,江汀这时候才勉强醒过来,他起床气重,当即眼风刀似的从sunny身上刮过去,“不需要,你可以出去了。”
sunny被强迫着回了头,什么都看不着了,这才出门。
裴霁捂着头,现在突然就想找支烟冷静一下,“没事,他们应该……不会多想的。”突然一下就领会了事后烟的髓。
江汀已经神速地开始换衣服了,听到裴霁这话动作一顿,“多想也没事。”他声音闷闷的。
裴霁:“……”不,多想的话,你裴哥的脸皮可能会有事。
今早的事情太过兵荒马乱,直到裴霁上了车还没有能够从那种尴尬的情绪里缓解过来。
跟拍小哥坐在副驾上,问后座的汤远:“骑士的队内氛围这么好吗?”
汤远不明所以,“什么?”
小哥指了指自己的摄像机,“刚才删掉了,要不然还可以给你看一眼,今早……”
方文思:“咳咳咳……”
小哥忍着等方文思一通乱咳结束,继续道:“裴哥和……”
方文思继续:“咳咳咳咳……”
汤远:“哎呀,队长你干什么,间歇性咳嗽要去看嗓子的,小哥你继续。”
跟拍小哥把早上的情形和汤远详细描述了,还意犹未尽地加上了自己的感慨,“虽然说这感情好是好吧……可我怎么就感觉这么gaygay的呢?”
方文思一脸绝望,兄弟,因为他们就是一对给啊!
第39章chapter39
人在尴尬之后通常会有两种表现,一种是极度羞耻,在原地挖个坑就能把脑袋往里一埋,永不见天日;还有一种,就会出现尴尬后的应激反应,见谁怼谁,譬如此时的裴霁。
陆一言在凉爽的秋天早晨被热出了一身汗,此时看见裴霁上车,终于忍不住松了口气,“我的天,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
裴霁慢悠悠地把箱子推进后备箱,“着急个什么劲儿?急着去急着回,别打到一半被喷着从韩国游回来。”
虽然说陆一言自知理亏,但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小声反抗,“……马上要去打比赛了,也不能这么说吧。”
“砰”裴霁一把合上后备箱,“这么多年了,比赛前的垃圾话还没听习惯?”
陆一言宛如一朵被毒汁喷溅的娇花,一会儿就萎靡不振了。
方文思开了车门,殷殷切切地恭迎裴霁,“来来,车里早给你留了位置了,上座。”
“这份殷勤劲怎么不用在刚刚拦着他们开门呢?”裴霁瞅着方文思乖觉的侧脸,好笑道:“就这么放着他们去堵我?”
方文思隐晦地朝他下三路扫了一眼,“老铁,那你昨晚?”
裴霁一把把他的头推开,“脑子里都是点什么乱七八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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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思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又隐隐约约地提起一点,“那……你们韩国一定要忍住啊,不要到时候干柴烈火……碰到比赛可就麻烦了。”
裴霁:“……”他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知道了。”
“我突然想起来,这事我跟你说个什么劲。”方文思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裴霁白皙文弱的侧脸,顿时觉得江汀的攻击力更大一点,“我还是应该去提点一下江汀。”
裴霁觉得匪夷所思,“你一个钢铁直男,江延州那么明显你都能视而不见,怎么就对我俩的事这么好奇呢?”他揪过方文思的领子,阴森森道:“再说一遍,我们现在还没点什么,但是如果有了什么,那一定是我在上面。”
方文思只觉得对方对自己的误会委实很深,他爱怜地拍拍对方的手背,“不要挣扎了,你看江汀他之前,一天多少时间花在训练室,一天就有多少时间泡在健身房你昨天和他睡没看见?”
裴霁认真回想了一下,昨天江汀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有今天早上换衣服时候的匆忙一瞥,裴霁倒带的时候关注了一下对方的身材,悲哀地发现好像真如方文思所说,他倒抽一口凉气,“他怎么做到的?”
他掏出手机,飞快地查询江汀的各项数据,车里的隔光效果很好,屏幕上的莹莹白光晃得裴霁的脸更白了几分,“你来看看他的数据。”
方文思依言把头凑了过去,一看顿时炸毛了,“我的妈,这都什么?他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亚服登顶了?”
他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倒抽一口冷气,“亚服这种神仙服,我上次想冲排名来着,然后一看亚服的排名榜,你猜怎么?我差点哭了压在我上面的场均kd足足有十几,这都是一群神仙啊,怎么打?”
一直闭目养神的简荣突然开口了,“我上个月也在冲排名,这个游戏的维护做得不好,外挂太多了,隔几秒就能被打一下,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太影响游戏体验了。”
裴霁继续看他的其他数据,点评道:“什么时候我们人均水平是这样的,那我们也不用坐商务座去机场了肯定让陆一言给我们包一架专机,反正肯定横扫整个战场。”
方文思陷入在惊恐里,“我们最近不都在打韩服吗?他为什么一声不吭去亚服刷数据?”
裴霁冷哼一声,“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他在这种极端环境里拿到排名,再去打韩服肯定切瓜切菜。”
方文思作为指挥个人作战能力并没有多么的出众,但是好歹也绝对算不上弱,听到裴霁这埋汰的话忍不住抗议,“什么叫和我一样?个人定位不一样好吗?我跟你们这群莽子不一样。“他整整自己的领口,骄傲道:“我是脑力劳动。”
褚维忍不住了,睁着硕大的一双黑眼圈,“吵什么吵?还没到赛场上就要先攻击一把队友是吧!方文思你这么大劲儿留到录垃圾话的时候,给我准备个十万字手写稿,必须要对除我们以外的十九支队伍造成巨大的神污染。”
方文思不服气,“我本来就不太擅长这个,你还不如让裴霁来呢,他那垃圾话说第二,谁敢排第一?”
褚维困得不行,一人一棒,各打五十大板,“裴霁给他写稿子,方文思你到时候给我背到脱稿,这总行了吧不行也给我憋着,教练可以临场换人的。”
两人被“换人”这道符咒贴在脑门上,硬生生憋了一路。
“从现在开始,语言不通的跟好翻译,不要自己瞎跑。”领队尽职尽责地挥起一个不知道从那里掏出来的小红旗,导游似的招呼大家。
裴霁生无可恋,“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来,从这里到酒店的路和去基地一样熟,他有这必要吗?”
褚维睡了一路终于睡饱了,“谁知道呢?可能是怕你瞎跑把别的队员吓跑了。”
裴霁自从到了目的地就一直被有意无意地提醒不要开启嘲讽模式,他万般无奈,只能顺着指示牌去找箱子,低头正翻着手机,迎面撞上一个高大的身影。
“裴哥。”江汀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吃了化肥,长得太高,“你的箱子帮你带回来了。”不过他嘴上这么说,手上却一点想把箱子还给裴霁的意思都没有。
“呦,不躲着我了?”裴霁挑眉问他,“从今天早晨开始一句话都没和我说,是难为情?还是不愿意和我一间房?”
江汀毕竟还是年轻了几岁,在人来人往的地方讨论这个问题有点少年人特有的尴尬。
裴霁有趣地盯着对方的耳廓,看得它们充血通红才满意地回目光,回想起今天上午方文思说的那一番话,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没有,愿意的。”江汀把一直带着的棒球帽往下压了压,配上口罩直像个带了□□来炸韩国首都的恐怖不法分子,只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此时也躲躲闪闪不愿意看裴霁。
裴霁觉得这感觉很新奇,他仿佛一下就领悟了现代人喜欢养小狼狗的髓遇到真正喜欢你的小狼狗,把他一把按翻在地,头深深地埋进对方毛茂密厚实的腹部,即使他再怎么不情愿,也只会龇出牙齿,无奈地翻出肚皮,让你尽情□□。而自己,就想是那种嘴里喊着“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无良主人,就喜欢看对方这种无可奈何还偏偏只能放任自流的神态。
裴霁咳了一声,强行回在人潮中奔涌而出的脑洞,带着在脑海里刚刚出炉,新鲜热辣的小狼狗去酒店。
“今天没什么活动,从明天起我们可以到韩国muta战队基地去训练,比赛前还有一次排,大家记好,这几天会说话的自己玩,不会说话的跟翻译,知道吗?”褚维翻着他的小本子,尽心尽力地继续唠叨。
“没事就散了。”他合上本子,眼角向下耷拉着看底下一群队员屁股活像长了钉子,叹道:“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坐不住呢?”
方文思一听褚维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随手从身上一扒,队服外套打着卷花似的落在地上,“哎呦我的天,可算是结束了,走走,哥哥带你们浪去。”
方文思人送外号浪里小白条,无风都能让他浪出三张高,出门划水从不靠桨,全靠浪。
“方文思!”褚维手上的笔记本还没放下来,就被擦身而过的方文思带起的风带得原地转了两个圈,此时气沉丹田,大吼一声,“你他妈给老子轻点浪!”
由方文思带着,其他人纷纷作鸟兽散,一个跑的比一个快,不到半分钟,刚刚人满为患,伸腿都能踩到脚的房间里顿时可以充当老年养生散步场所。
裴霁面色不动,拽着江汀直下电梯,出了酒店,直到一只脚迈出酒店门的一刹那,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憋了半天的气,“不是我说,教练这也是的,明明手机上通知一下就能轻松搞定的事情,他一定要把所有人聚在一起,噼里啪啦地讲一堆有的没的我一直怀疑是不是当时他们老师上学给他留下了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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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痛并难以磨灭的记忆,让他对我们忍不住也使用了同样的招数。”
江汀没吭声,裴霁看看手里的袖子,生怕抓错了人,他回头,却看到江汀眼神灼灼,正盯着自己的手看。
“干什么?”裴霁问,“怎么不说话?还是说你想留在酒店休息?”
江汀自从出门,就口罩棒球帽齐上阵,一张好脸捂得严严实实,裴霁都生怕给他捂出痱子来,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他的眼神在上下一片黑不溜秋的承托下简直像是落进了小星星,闪得裴霁头晕。
“没有,我就……我就看看你拉我的手。”看不清江汀的脸,但是话倒是听得清楚,“这还是第一次你自己拉我。”他伸出手把帽檐往下拉了拉,翁着声音继续道:“有点激动。”
裴霁笑了,“你这是有点激动?我怎么看你是有点害怕呢?要不然还把帽子压得这么低,是不是怕看见我?”
江汀没说话,一把反握住裴霁的手,滚烫灼热的手心紧贴着裴霁的,把街上满地落叶带来的瑟缩感赶得无影无踪,年轻人的手心像是捧了一团火,从相贴的皮肤一直顺着手臂烧到心里去。
裴霁今天穿了一身烟灰色的宝家长款风衣,袖子有点长,他不露声色地把刚挽上去的衣袖拂下来,盖住两人交握的双手。
“我们去哪儿?”江汀看裴霁带着他从酒店出来之后顺着两边的街道走,忍不住问道。
“唔……”裴霁认真地想了想,“就……随便逛逛。”他目光飘移,从江汀的角度来看简直就是山南海北天上地下瞎飘了一顿。
江汀体贴地给裴霁留了点自我解释的空间,却见对方半晌没反应,“……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计划呢。”他语气中难掩失望。
裴霁正色批评江汀道:“什么计划?我们这是出来打比赛,你当是出来度蜜月吗?你这个人,思想上对比赛的态度就不端正。”
第40章chapter40
江汀那边没什么动静,一会儿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单身了。”
裴霁听完登时怒了,“什么叫做一直单身?我想脱单还不简单吗?又不是什么多难的事情,像我这样站在大街上拉客都有人上来倒贴的好吗?”
江汀:“……”看起来已经想了很久想要上街拉客了。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过明显,裴霁干咳了一嗓子,“我,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江汀无奈道:“我就知道你是这么个人,我自从打算和你在一起之后就没想着要风花雪月了你浑身上下拨开合上拿放大镜找遍了也就脸和这四个字勉勉强强靠得上。”
裴霁很少听到江汀对自己这么深度这么犀利地一顿吐槽,他一眯眼睛,“呦,小伙子怨念很深嘛,怎么?和没情趣的老男人过不下去了?是不是想要换个新鲜口味了?”
天降一顶硕大的黑锅,江汀连忙自救,“怎么会,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而且……而且我就喜欢你这种,这种朴实无华的。”
裴霁哼了一声,但是听上去却没有多生气,他平平淡淡地评价了一句“油嘴滑舌”,可是手仍然被江汀牢牢地紧抓着,看起来不仅是某人没有想要放手,另一个人也没有想要挣脱的意思。
不过是两人心知肚明的打情骂俏罢了。
“我其实有个问题。”江汀拉着裴霁的手使了点劲,让他走里侧,“你带着我一直直走是不是怕不认识路啊?”
裴霁:“……”其实觉得男朋友很有点做侦探的潜质。
他硬着头皮问:“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带你领略一下异国首都街道的风情不好吗?”
江汀默默地抬手把帽檐顶上去一点,环顾四周,“……按照我来说的话,只有我不认识路我才会带着男朋友逛大街真正意义上的大街,货真价实的压马路,就差在后面拖一个压路机了。”要不然再不济去个公园,在公园的树荫底下光明正大拉个小手也行啊。江汀从脚边上来不及扫走的枯黄的树叶看到马路上没什么特色的车来车往,再从后往前看了一眼没什么人走的两侧街道,最终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向裴霁投去了怨念的眼神。
裴霁摸摸鼻子尖,放弃挣扎道:“来来来,你行你来。我以前跟着队伍来打比赛最多去个税店,哪还像你资格这么好,带着你东逛西逛的,你走,我跟着你,我看你能把我带哪儿去。”
江汀瞅了瞅走过来的一路,不由得感慨这还真的是东逛西逛,可不就是顺着从东到西一路走过来吗?“那你给我说说muta战队吧。”江汀最终只能用炮灰迷弟来转移注意力,“那个老是找你双排的韩国队员是个怎么样的人?”
裴霁提到比赛相关还是很专业的,“他吗?挺逗的一小孩,去年才上场,技术还行,没记错的话,他那次击杀榜上排名第三。”
江汀什么都没听着,“他怎么了?为什么对他这么印象深刻?”
裴霁笑起来,“嗯,不知道我说了你会不会介意。”他眼角斜睨一眼江汀,“我们去年是一个队伍后面跟一个监察员,比赛期间职业选手离场的话是不允许其他人再进入的。”
江汀嗯了一声,示意在听。
“但是那天我发现中途离场之后我的鼠标和键盘没人动过了,位置不一样。”
江汀心里一紧,以前会场管理不严的时候经常会有恶意偷换外设,或者是粉丝偷走选手的设备,“那你通知赛方了吗?”
裴霁点点头,“肯定啊,我那天比赛还没开始就通知了监察员,然后比赛推迟,赛方当即调取监控,查了半天,到最后查出来是那个小孩,他偷偷摸摸地过来摸了下我的鼠标和键盘,应该是动作幅度有点大,这才被我发现的。”
江汀停住了步子,一根木桩似的杵在地上不动,“他为什么要摸外设?不对,他摸别人的外设了吗?怎么就摸你的?”
裴霁暗笑,鸦羽般的鬓发映衬着乌黑的眼睛,把江汀看得血都向下涌,“后来赛方检查过我的外设,发现没什么不同,也问过他,可能就是崇拜我吧。”
“他怎么不崇拜别人,就崇拜你啊。”江汀不依不饶,势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一副正头娘子的吃醋脸,“还有,偷偷摸外设这种事做了也就算了,我大度,反正当时我没看见。可是他现在还时不时地找你双排是怎么回事?嗯?想挖我的墙角?”
裴霁的手在对方手里都快变型了,一会儿捏过来,一会儿捏过去,“差不多得了啊,你把我手当橡皮泥呢,在这儿捏来捏去。”本来在秋冬季节不容易暖和的手被他捏得滚烫,好像揣了个热乎乎的小火炉。
江汀从善如流地换了个地方,他捏住了裴霁的手腕,“说不说?不说我就按这儿了啊。”
“还要刑讯逼供吗?你这……这,嘶,轻点轻点。”裴霁连谴责对方都做不到了,被对方一只手简简单单地掐住手腕,仿佛捏住了命门。他拗起脖子,白皙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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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被细细软软的头发衬得有点晶莹剔透的味道,江汀觉得自己好像握住天鹅的翅根,天鹅在自己手里飞不了,跳不高,只能怪顺地卧在自己手边。
裴霁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手腕上长了个命门,自从这里被江汀发现之后,裴霁总觉得对方时不时要借着“按摩”“治疗”的名头来折腾一下自己,他借着有点昏暗的路灯光看江汀。
江汀的帽子还没摘,但口罩倒是拉到了下巴底下,因为戴得有点久,鼻梁边被磕出两道可笑的印记,连带着高挺的鼻梁也没能幸。不过他自己肯定没注意到,现在面容沉静,专注地看自己的手腕,黑色的瞳仁仿佛带上了未知的能量,烫得裴霁的手一缩。
“别动。”江汀在这段时间里得到了千锤百炼的反映神经猛地作用,把裴霁的手牢牢抓住,“会有点疼是正常的,我问过医生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悄悄地放轻了动作,“你这也没办法根治,手术也不能保证再长出来,要么你干脆别打比赛,要么你就安安分分地给我找个理疗师。”
裴霁懒洋洋的,发现手挣不动他也就干脆不动了,只能用嘴聊骚,“这不是还有你嘛,要什么理疗师?”肉眼可见看着江汀的耳朵又泛上红色,裴霁满意地咂咂嘴,正事都快忘了,“比赛是不能不打的,你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教练开始对你特训了没?”
“还没,时间太紧了来不及。”江汀对着裴霁摇摇头,“这段时间都在为亚洲邀请赛作准备,教练和我说是准备这次回去之后再开始训练。”
裴霁眯起眼睛,薄薄的眼皮看上去十分适合亲吻,“可以啊,小伙子,什么时候等你真正顶到一队来,我们是不是就要改口叫你队长了?”
江汀一惊,“不……不是说你才是……”
裴霁另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安抚性地拍了拍,“我自己知道,我当个突击手还行,让我当指挥就远远够不着了。”
“不……这不应该让我来当,本来这个位置就是你的。”江汀执拗道,他一把掀开盖得严严实实的帽子,顶着头被压得乱七八糟的头毛,眼神错开,从头到脚都写着拒绝。
裴霁轻啧,“怎么这么不听话了?这又不是我的安排,我和方文思还有教练商量过了,都觉得这个指挥应该让你来当。”
江汀嗫嚅着,“我资历太浅……再说刚来骑士不久,连二队都没呆过,把我提到替补已经很破格了,如果再提……”
“我说行就行。”裴霁斩钉截铁,一口截断了江汀结结巴巴想出来的借口,“本来就是有能力的人上,不止是我,我,队长,教练都觉得你有这个能力。”裴霁停顿了一下,挑眉看他,“而且是绝无仅有的能力。”
“还是说……你不想和我一起打比赛?”裴霁笑着问他。
江汀连忙摇头,他一直给裴霁按摩的手停下来,拉着对方的手揣进自己的兜里,“……我一直想和你一起打比赛。”
“很久了。”江汀抬头了眼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色,感觉眼睛里有点温暖又潮湿的东西,“但是我觉得这个指挥应该让你来……你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被叫过一声队长,正式比赛从来没有当过一次指挥……”
裴霁伸手去摸摸江汀支棱起的头发,把它们强行捋平,“真还是小孩子呢,就纠结这么个东西?”
江汀粗鲁又草率地一抹眼角,“我没有!我不是小孩子了。别这样叫我。”
裴霁知道青春期的男孩子对于孩子这个身份总是特别介怀,于是不再去抚对方的逆鳞,改成顺毛摸,“好,不是小孩子了啊,乖,听我说。”
“我从来没有介意过这种事情,做不做队长对我来说没有一点区别,我不会因为这个而郁郁寡欢我真的想知道在你脑子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怎么会纠结这个?”他说完不可思议地抬头刮了一眼江汀,“没事少在脑子里瞎脑补,年轻人荷尔蒙旺盛可以理解,找几个中日交流大使研究一下,别一天天地盯着我瞎想。”
江汀脸都给他气红了,不知道是羞是恼,他冲着裴霁低声吼:“我没有!我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我脑子里从来就没有过她们!”
裴霁觉得江汀颈子上的毛都炸得蓬蓬松松的了,“那你脑子里都是什么?我吗?”他问得轻描淡写,可对江汀却是一记炸雷。
“……是的。”江汀承认了,裴霁这话仿佛一盆凉水,把他彻底浇醒了,他自暴自弃道:“我脑子里都是你,平时想的都是你,好了吧,我就是瞎脑补了,除非你把我脑子挖了,否则有一天我想你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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