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装仙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路过的老百姓
沈约终究还是觉得有了什么暗涌在空气之中,不断流动。
他望向学堂之内,不远处的骏台正和龙四说笑,龙四笑的没心没肺。小胖子后龙也是神思不属,只是若有似无地看了沈约一眼。
而金衣人羲和,与扇子男望舒,正自对坐,远远地正说着什么,可他却什么都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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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声清润的声响。
从门外,走入了两个璧人。
其中一人水蓝色衣衫,面色冷若冰霜,他的手指如玉,只是沈约却见得他握得发紧,似是在克制什么。
而另一人则身着红衣,长发披散,双手空空,笑容如春风拂面美不胜。
那红衣人款步走到课堂中央。
沈约却瞅见,羲和眼前一亮,原本骄狂不可一世的神色居然一转,低声叫道:“哥。”
羲和之兄,太阳之长子。
东君。
在座的神子都双目放光,齐刷刷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东君,仙界逸士榜榜首之人,逸然仙者。
传闻之中,天界最是优秀的男子。
自他出生以来,无数个桂冠,如天花乱坠一般,尽数落于他的头顶。
众人目光灼灼,一时之间,就连龙君都在他面前失了颜色。
他对着簇拥向他,问候与他,崇敬于他,仰慕于他之人,一一应和,少则两句,多则数言。
他言语轻柔,却有一种不容置喙的权威。
众人言谈散尽,似是心满意足,就连往日自诩“龙君小迷妹”的龙四都鼓起勇气上前说了两句。
东君也安然回应,言谈清和。
可就是这么一个如春风一般的公子,却忽然,看向坐在角落里的沈约,温声说道,
“这位便是水府新晋的奴仆是吗?”
刹那之间,所有人都不由得望向沈约。
少年看向东君,只觉得他虽微笑如昔,眉间一点朱砂,宝相庄严。可他却不生一丝敬意,连带着他的容貌也面目可憎了起来。
一阵恶心。
欢笑如作伪,他长身而起,心下一片冰鉴,犹如恶寒。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写着写着还挺喜欢东君的,嘿嘿。虽然现在看着不是什么好人。
第26章汉广(四)
东君。
沈约挠破脑袋都不曾想到自己与这位传闻之中的太阳长子有什么过节。
他既没有搞什么两小儿辩日,指着太阳一顿叨叨;也没有去株洲城里传闻十分灵验的太阳神庙里吐过唾沫。
他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这位人称“谦谦君子”的东君,为何上来就一口一个奴仆。
对他人尚可彬彬有礼,对他却如寒冬三月,恶语相向。
难不成,当真是“有其兄,便有其弟?”
沈约没来由地看了一眼羲和,只是羲和此时眼底热忱,一双赤金色的瞳孔里,唯独只剩下东君的倒影。
哪里还顾得上沈约?
少年只觉得,随着东君的言语,无数道目光打在他的身上,如同一道道的尖针利剑。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讲台上的两人,脸上只是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他只能笑,他不能难堪,也不能如何,他只能笑,他难堪又有何用?
难堪,那些早已等着他好说些闲话的人,便会纷纷笑出声来。
难堪,水府之中的人,与他交好的骏台,便会面上无光。
难堪,他的颜面扫地,如何还能挺直腰板。
他忽然一笑,似是嘲弄自己,“我不过是个山民之子,要什么挺直腰板,不就是要拿来弯的?”
可沈约不知哪里生来的勇气,他就在那边微笑,全然不顾他人的诘问。
忽然,一声清润的声音响起。
“沈约是我的记名弟子,不是什么奴仆,东君,恐怕有什么误会了。”沈约抬起头,望向说话的人,他低垂着眼眉,看不出表情。
东君微微一笑,他的眉间点了一点朱砂,不知是天然,还是特意加的雕饰。
只是在他身上,却浑然天成,遍生威仪。
“哦?那倒是可喜可贺了,龙陵你都有上千年不曾徒了,小友得入水府之门,幸哉。”东君声音轻柔,言谈辗转,并无生涩,好似当真与两人道喜一般。
可,不知为何,在沈约听来,这男子所说的话,就是要比之龙陵多了几分锐利。
比之龙君的沉稳克制,东君更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倒是随心所欲,于天马行空之上,与他那位弟弟如出一辙。
沈约不由得满头包,但仍是倔强地将笑容挂在脸上。
“东君,千年不见,你居于天宫,我长住于水府,相隔不下万里。
今日前来,不会所为的便是小徒之事罢。”龙君说道,他说话直来直往,不善作伪。
东君摆了摆手,又是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份书笺,随后说道:“今日此来,母亲忧心二弟已久,故而一是替父君家母看看,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在龙君之处是否有好好归心,”
他瞟了一眼,正正襟危坐的羲和,笑意盈盈地说道:“往日在神宫之中,羲和向来骄横,虽是个好孩子,但到底有几分戾气,如今此来相看,龙君确实教导有方,无愧神机传人之名。”
龙君眼眉低垂,颔首道:“羲和聪明,一点剔透,与东君千年之前相若。”
东君爽朗地笑了起来,说道:“我这弟弟,父君时常操心,得龙君评语,估计父君老怀甚慰。”
他竖起两根手指,露出上头的玉石戒指,与缠绕地银色锁链。
他浑身上下,虽是一件赤色的薄衫,但无论手足,还是发带腰束,亦或是颈项脚踝,都缠了宝石美玉。
金银之色更是不计其数。
他生得俊美,又微微露出半边大好胸脯,端得美不胜。
难怪,叫天界仙女,四方散仙为之痴狂。
他继续说道:“其二,便是送信了,这信乃是天帝手书,因事情慎重,故而特意派我跑上一趟,分送到四海龙王,与洞庭之处。
说来,还有苍梧将军,与列星殿,我晚些也要跑上一趟,天帝使唤人起来,让人如陀螺转轴,好不歇息,真叫人受累。”
他大大咧咧地说道,言及上神,仍是百无禁忌,言谈又是风趣,逗得下首的神子们纷纷掩嘴笑。他还一边挺直了身形将书信递了过去。
“东君的疏日行千里,能者多劳罢了。”龙君不咸不淡地说道。
东君有一匹神兽宝马,名曰疏,世人皆知。
所以东君在凡间,也有天帝信使之名。
一番唇舌相战。
台上之人,说者或许无心,但台下众人却是听者有意。
除了懵懵懂懂,不知其理的沈约,以及往日便身处水宫不问世事的龙四外,听清了梗概,细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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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纷纷脸色大变。
东君理了理衣衫,继续说道:“其三,乃是为了水府学堂之事。”
龙君说道:“学堂有何事可让东君忧心?”
东君说道:“天帝一日,闻之龙君重开学堂,便起了兴致。天界万年恒如一日,无什么新事,故而此事对天帝而言,颇为有趣,
便唤来家父问之细节,刚好羲和在学堂之内,故而父君便将龙君‘有教无类’之事和盘托出。
天帝闻之,只说了两字。”
龙君沉默不语。
东君轻声说道:“是为‘不妥’。”
东君踏在讲台之上,背对龙君,不去瞧他的神色,自顾自地说道:“往昔之日,神人之隔,从古至今,便是如此。
人修仙是为散仙,灭绝六欲,断绝情爱,以天道为利剑,屡屡与天界作对。龙君可是忘了?”
说着,他望了一眼,尚且懵懂的沈约。
随后说道:“可别养出个白眼狼,再来个谢遇仙,天界已非当日之天界,大天尊也非当日之天帝,萧墙祸起,天界也万万承受不住。”
龙君眼神一紧,望着东君,半晌无言。
两个仙界逸士状元榜眼,目光交互,沉默相对。
台下的弟子也纷纷噤声,不敢多说,唯恐漏听了一星半点,少了言语之间的谈资。
久之,东君刚要开口再说。
龙君却轻声说道:“小徒天资愚钝,恐怕过了百年,都一事无成,劳烦东君心了。”
东君目光灼灼,最后却是释然一笑。
这笑容,倒是真如传说一般,令百花失色,他笑着说道:“龙君心中有度,那是最好不过,我不过是来此给龙君提个醒,好了,诸事已毕,我便不在此搅扰了,告辞了。”
他整了整衣袖,转身出去。
“哥。”羲和急急忙忙地站起身来,喊了东君一声。
东君转过身来,微笑地看着他说道:“羲和?”
金衣公子赶紧走到东君身边,一旁的望舒倒是有几分神色不虞,被沈约看在眼里。
“家中一切无事,母亲弄花颐草,父君卸了职责,便闲与母亲驾车游四海,还将人间烧了几处,
天帝问责于我,我也有些难以招架。”
他笑着说完,羲和却又想说些什么,反倒是东君弯下腰来,继续说道:“你便在此处求学便可,家中之事,你之事,未来之事,我做兄长的,一力便承了,少不得,得包你一生周全,千年万年。”
说着,东君又扭头看了讷讷不语的龙君,说道:“龙君是个好老师,若不是他私学难进,父君早就将你送来此地了。”东君摸了摸羲和的脑袋。
原本高傲的少年不知为何,在他面前,像是一只温驯的金毛小犬一般。
他听完东君的话,用力地点了点头。
“若是有事,便与我相说,我会瞧的,不耽片刻。”他宠溺地对少年说道。
随后,他也帮着羲和理了理衣袖,对着诸人摆了摆手,消失在了大门之外。
只是此时的沈约却不大开心,他望向龙君的眼神,有些不自然。
什么叫做“资质愚钝,过了百年,还是一事无成?”他一脸黑线地扭过头去,看到龙四正捂着嘴,笑得没心没肺。
而骏台则似是别有心事。
龙君理了理手头的书卷,轻声说道:“今日的课业,便说到此处。”
他抬起头,望了一眼,似是赌气一般,偏过头,不去看他的少年,神色淡淡,起了东西往门外走去。
众人全然松了口气。
三三两两抱成团,叽叽喳喳地说着刚才的见闻,有家底渊源,小道消息灵通的,说起东君与龙君的事儿来,
有些偏好八卦的,则追问个不休。
而此时的骏台也缓缓挪到了沈约身边,他看着表情恹恹的同伴,有些怂恿一般说道:“这下事情,好像大条了!”
沈约歪了歪脑袋,说道:“我这个毛用没有,一事无成的主儿,说罢,有什么事儿大条了。”
一旁的龙四也凑过头来,满头的小问号。
骏台公子咳嗽了一声:“你们不知天界之事,譬如四海龙宫,苍梧将军,还有列星殿,乃是游离于天界之外的存在,好比是封疆大吏,
但又不受天界节制,如今,天帝送信给他们,便是一个信号,可能天帝终于要有所作为了。”
龙四仍是一脸懵逼。
沈约倒是从其中听出了点味道来。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咳嗽,死鱼眼的龟丞相,走上前来,说道:“天界送信,已有几回了。”他一双眼睛打量了几人一眼。
随后说道:“不用担心。”
沈约满不在乎地趴在桌上,龟丞相叹了口气说道:“沈小主,龙君说的话,乃是权宜之言,你别往心里去了。”
说着,他缓缓往门爬去。
一旁的骏台却忽然说道:“龙君到底是你什么人,沈约。”
少年满脸疑惑地望了一眼同伴。
骏台摇头晃脑地说道:“传闻龙君乃是个严苛之辈,更是从不徇私,此次我总归觉得东君南来多多少少,有些拿你做要挟的意味。”
沈约的面色一沉。
骏台继续说道:“当时两人在场,我总觉得,若是龙君不出言解释,恐怕,东君便要对你出手了。”
龙四一拍脑门,也跟着说道:“是呀,当时东君的气势很诡异,就算我隔得老远,都觉得他锐利得吓人,就像是一柄开了锋的宝剑。”
骏台说道:“东君此人,家父曾说,高深莫测,同时还是天帝心腹,他的意思,往往便是天帝的意思,天界之事,错综复杂,龙君带你一个凡人入水府……”
龙四抗议道:“这小子是我的家仆,是我带回来的!”
骏台白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世上早有传闻,龙君视凡人如草芥,故而现今种种,才觉得出奇诡异。”
沈约问道:“若是继续如此。”
骏台思索了半刻,说道:“可能东君等人会觉得屡试不爽,从此以此为要挟,处处逼着龙君退让吧。但龙君也不是好相与的主儿……”
沈约沉默了半晌,轻声说道:“我知道了。”
骏台看着沈约,说道:“其实这事儿倒是无碍,龙君神通广大,水府固若金汤,只是,沈约你才是最是危险的。”
沈约叹了口气。
骏台说道:“若是东君想要针对你,你恐怕得处处受制,别说东君了,光是羲和,就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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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上一壶的了。我算是有些明白我爹的意思了。”
沈约挥挥手说道:“好了,你们先行回去罢,我要自己静一静了。”
骏台走上前来,拍了拍沈约的肩膀。
一旁的龙四也有样学样,走上前来,一只胖嘟嘟的小手,就在沈约脸上胡乱地拍了一通。
随后,便被骏台一把拉走,一边还在高喊:“狗娃儿你别怕,姐姐罩着你啊,怕个棒槌东君,我替你打他……”
沈约虽是觉得她聒噪,但没来由地头一回,觉得这个刁蛮的公主,居然还有些可爱。
他在座位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然后,没来由地一阵心累,他缓缓趴在了桌上,脸印在桌面上,他长长的舒了口气,化作水雾,将面前抹了半边。
生了白蒙蒙的一片水汽。
“龙君。”
“龙二。”
他手指蘸在水雾里,写了两个名字。却一阵心烦,又要抬手抹去。
可忽然,他觉得面前的光线,暗了下来。
他懒洋洋地抬起头来,看着门前。
一个长发如瀑流一般的蓝衣男子,正静静地抱着手臂,站在门口。
他的目光,静静地落在沈约的身上。
沈约缓缓挺直了身子,也这么看着那个男子,他的喉咙动了动,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快乐啊,就着肥宅快乐水码完周末的任务了,开心!
第27章汉广(五)
略显晦暗的淮水宫。
空荡无人,唯独余下师徒二人,除了性格相近,便是久久的无言。
沈约不由得想起一句学堂上学来的诗句来。
“汉之广矣……”
只是洞庭八百里,亦是非一萍可渡罢?
水宫轻寒,沈约终究还是少年心性,他微微抬起头来,轻声自嘲道:“法术不行,性子也算顽劣,如今一身弊病,还成了老师软肋,老师此来,是为了开解于我吗?”
那头的男子却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沈约,他的手深深地笼在袖中。
远处的同窗,与尚在说话的人,渐行渐远,外头的人声也渐渐息止,最后只余下微微的潮汐声响。
水间无日月,但却有淡淡的微光,通过万顷重水,流露出一星半点,打在龙陵的脸上。
照得美人欺霜赛雪,但到底面目寂寥。
“龙君不必替我担忧,受了十年白眼,他们这些事,我还不放在眼里。”
他笑了笑,只是语气之中,却是拒人千里。
少年龙君动了动喉咙,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淮水宫。
“他到最后,什么都没说呢,我原以为,他要就此将我逐出师门了去。”他的嘴开合着,大口呼吸着水底的空气。
门前已无人影。
少年靠一股意气支撑起的身子,也终于失了气力,他重重地摔在木桌上,他歪着头,合上了眼睛,良久,都不愿起身。
……
沈约早间起来,有些茫然地望向窗外。
距离东君降临水府,已是过了半月,天帝之事了无音讯,似乎就如那一日,龟丞相所言,已是照例之事了。
他理了理越发长的头发,取过随意放置在一旁的麻绳,利落地捆成一扎。
又拿过放在屏风旁的粗布衣衫,穿戴整齐,便开门出去。
他与龙四吵了一阵,但两个少年心性,绝无隔夜之仇,终究打打闹闹之后,还是搬回了别院。
对此,沈家小哥儿曾想了好几条缘由。
一则易水宫人声熹微,少年心气偏好热闹,易水宫中,无人生言,骏台公子喜好风月,说的琴曲,诗歌做得热烈,他与他意气不投,多少有些沉不住气;
二则骏台公子比大姑娘还扭捏,大男人光个膀子在大殿之内,走来走去,有失体统,说起此事,满满的道理。
他听得生厌,干脆和龙四合计了一处,便又正儿八经地搬回了别院之内。
虽然,这条条款款,落在别院更是不堪。
“沈小主,你起来了?”耳畔传来少女的声响,他扭过头,正看到白绯正笑意满满地对着她说话。
“白绯姐,什么时候你们都换了称呼了?龟丞相这么喊,你也这样。”他有些好奇,便开口说道。
白绯捏了捏手指,眼珠一转,笑着说道:“有些人是听了龙君吩咐,便改了称呼,有些人呢,则是看出了点端倪,干脆也就顺着这么叫了。”
沈约有些不懂,但也不好再问。
他与白绯说说笑笑,刚出了□□,却看到一抹水蓝色,正站在不远处的中庭之内,今日他穿了素白的长衫,外头披了一件水蓝色的大氅。
他正与龙四说话。
扭过头,正对上沈约的目光,眼底尽是复杂。
沈约却没什么反应,只是摆了摆手。
一旁的龙四拉着龙君的手,蹬蹬蹬地一阵小跑,便到了沈约身旁,挺起胸膛,笑着说道:“你个大懒鬼,都日上三竿了,才起来!”
沈约说道:“水底都见不着太阳呢!谈什么日上三竿,昨日不是你这个臭棋篓子,拉着我大战八百回合,若不是你,我岂会如此?”
龙四嘟着嘴,胡搅蛮缠道:“你自己体力不济,还要怪我?分明是自己没本事!略略略!”
一旁的男人摸了摸龙四的头顶,轻声说道:“倒也是有一千岁了,让着沈约一些罢。”
龙四小脸一皱,扭过头来说道:“哥,你偏心。”
沈约抬头,只见得龙君刚好抬起头,对上他那一双眼来,竟是难得有了几分笑意。
男人温声说:“我便是偏心,你又如何?”
小女孩儿,嘴一扁:“我要去找父君告状!”
男人说道:“父君尚在天池,此时大抵还未起来,晚些起来,也是与母亲弹琴作歌,又许是登山看雪。”
龙四一叉腰:“那我去找爷爷,爷爷最是疼我了!”
男人悠悠地道:“爷爷去找九天普化神君喝酒了,两个人往日不喝个酩酊大醉,决不罢休,一时半会儿,也是回不来了。”
少女“哼”了一声。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顶,转过脸,看向沈约,轻声问道:“此地并无日月,陆上如何呢。”
沈约默然,轻声说道:“倒是比这里明亮许多。”
他不由得想起山间来,早晨的微光透过林间的间隙,落在山地上,如同铜钱般大小的光点,细细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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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在山水间悠游一上午,而后潜入清澈见底的小溪,抓鱼也好,游泳也罢。
便这样打发掉一天的时间。
男人没有再多过问,忽然,门外一声通传,从门外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一个水族兵士。
这士卒生得却与常人无异。不再是如虾兵蟹将一般,奇形怪状。
而这兵士衣衫也与水府私兵不同,乃是一身赤色的甲胄,腰间配了一柄短刀。
盔甲下,那张脸生得却也颇为好看,只不过,相较之龙君,则多了几分刚毅,更满是沙场冲阵的一股悍勇之息。
“龙君,龙四公主。”他对着在场之人一抱拳。
“擎苍,你怎么来了?”龙四探着小脑袋好奇地问道。
“哈哈哈哈,是我叫他来的。”
只听得一声如雷般的大笑,从门外又接连走进来两个男人,两人都与龙君一般高下,就连长相都有几分相似。
走在前方的人,胡子拉渣,只是依稀看得出是个二十来岁的模样,头发散乱,有些卷曲,左耳上打了个纯金的耳环。笑声如雷,一双蒲扇般的大手,拥着一顶头盔。
而另一人则要含蓄一些,但仍是面色清灰,似是风尘仆仆,染了淤泥。他生得要清减些许,也与龙君更相似一些。
沈约左右对比,只觉得龙君文质彬彬,这两人却让他没来由地觉察到一股草莽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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