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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装仙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路过的老百姓
随后还有四个大汉抬着一顶巨大无比的轿子,缓缓出现在了众人眼底。
那些道人率先跪了下去,口中称颂:“恭迎梁盟主法驾!”
一时之间,巨大的声浪席卷了整个道门大会的会场。各有两个侍女手持金钩,将法轿的帘子缓缓拉开,正露出梁傲天那张点了朱砂的眉眼来。
“诸位请起,我等今日聚集在此,乃是为了诛杀道门逆徒沈清为,与他身边的一方大妖,诸位与本座俱是以道友相称,并无高下,不需如此。”
他朗声说道。
其余之人纷纷大吹法螺,称赞梁盟主圣明,其排场居然不在朝廷威严之下。
大汉将法轿落于三清坐像之前,梁傲天方才坐定,便有其一弟子出列,对着他一叩首说道:“盟主,此次围剿沈清为之事,南方道林亦是派出了四大洞天使者,前来结盟,可谓是大势所趋!”
梁傲天笑了笑说道:“使者何在?”
那位发言的弟子将手一挥,低着头说道:“正候在下面,只等梁盟主召唤。”
梁傲天说道:“带他们前来见我。”
旁边有一个身段妖娆的男子上前一步,尖着嗓子喊道:“传四大洞天使者前来觐见。”
一时之间,黄袍的道人齐声喝道,声如烈雷。
不像是欢迎,更像是给了一个十足的下马威。
顿时,从密集的人群之中,分开一条宽阔的路来,四位身着不同形制道袍的道人已是缓缓步上了台子。
四人对着梁傲天打了个稽首。
“华阳天陆昭。”
“林幽天灵羽。”
“清平天方忠。”
“隐玄天列苍。”
“特来拜会北川盟主。”四人衣着各异,只是神情之中,却是不卑不亢,没有丝毫北地道人之中,惯有的奴颜屈膝。
“不知四大洞天使者所来何事?”梁傲天却是脸色如常,仍是笑意盈盈,但听他的语气却有点拒人千里之感。
连带着两旁的梁家门生,都对他们有些许不屑。
陆昭道人高声说道:“昔日沈约,沈清为因勾结妖孽,在灵山被众长老关押,饶是如此,亦是凶威滔天,欲行不轨,
遂被代掌门灵明道人追去顶上三花,本意欲将他打入天斗阁百年去其戾气,再行教化,可他却不顾四大洞天之主阻拦,击伤了数人,下山而去。”
方忠接口道:“如此凶顽,如不正法,难以服众,我道门威严,同样扫地,我教中听闻,梁盟主正要誓师诛杀沈清为,便遣了我们四人前来,结个善缘。”
梁傲天微微一笑说道:“如今本座已是得到了消息,沈清为不知为何,出现在了我北川,我北川道门,向来好锄强扶弱,替天行道,乃是职责,况且一个小小道童,
在南方称佛做祖,在我们北川却是翻不起浪来,此乃我本地家事;四大洞天如此,是否有些过了界了?”
四大洞天使者闻之,脸色一变,没想到这位执掌北地之人居然直接撕破了脸。
列苍道人上前一步,又打了个稽首,说道:“梁盟主,虽然沈清为已是叛出道门,但他仍是数十年来,道门第一高手,若不同心戮力,恐怕难以降服此獠。”
言下之意,便是你北川道门俱是土鸡瓦狗,若是没有四大洞天帮助,恐怕连一个沈约都拾不了了。
这也是□□裸的威胁了。
就连台下坐着的众人都听出了味道,一时之间,台下之声鹊起,不时还有叫骂声夹杂其中,颇为混乱。
两侧站着的黄袍道人却是按捺不住,率先跳出来说道:“大胆!”
反倒是梁傲天笑着摆摆手说道:“使者恐怕说笑了,”而后轻声吩咐道:“退下,不得无礼。”
“我北川之地,与南方道林分庭抗礼,已有数百年,近百年来,关系缓和,但仍不是诸位耀武扬威之地。”
他一推手,四个道人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大力隔空传来,将他们一下子推到了高台边缘。
而他们却丝毫还手之力都无。
若是梁傲天再多用一分力,恐怕四人就得出个大丑!
四人顿时脸上难看了一分。
“诸位是客,本座是主,今日誓师大会乃是我北川道门之大事,诸位便在一旁好好看着便是,其余一切,等誓师结束,再行言说!”
他将手掌一振,黄袍的道人们纷纷大喝道:“盟主圣明!”
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喊声,充塞在了整个会场之中,四大洞天使者的脸色更是不好看了起来。
“梁冲,何为誓师?”梁盟主慢条斯理地说道。
“代天讨贼!讨逆之先,必有誓师!乃是为了鼓荡我北川之民正义之心,造替天行道之势!”其中一位黄袍人朗声说道。
“不错,那誓师如今还缺何如?”梁盟主继续说道。
“回盟主,古来沙场誓师点将,仙道众志屠戮邪魔,必有祭旗!”梁冲又是一拜。
“如何祭旗?”
“必以血祭,方能上昭九天,下达黄泉,万众一心尔!”梁冲继续回答道。
“以何人之血?”
梁冲生得似是虎狼,说是武林人士更多于像个安恬的道人,他龙行虎步一般走到台前,一双略微有些褐色的双眸,扫过四大洞天使者。
这四人居然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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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惧地往后又退了一步。
那梁冲志得意满地点了点头,大喝一声:“把人带上来!”
只见得三两个壮汉押解着一个面如土色的中年胖子步上了高台。梁冲指着此人说道:“此人乃是城中福悦客栈的掌柜,
此次沈清为自南方踏足北地,入了邺城便是宿在他的客栈之中,有人曾看到他与沈清为言谈甚密,恐非初见。”
“冤枉啊!各位道爷!那个!那个沈清为,我与他确实并非第一次见,三四年前,他曾踏足北地,那时候,他,他不叫这个名儿啊!”
梁冲一笑说道:“一家之辞。”
“真的啊,道爷们,他之前叫‘常春子’,所以咱们店里都唤他叫做‘常道长’,可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魔头啊!”
那掌柜的面如土色,已是吓破了胆,与他一并被提上来的,还有他店里的小二。
“道爷,我是真的不知道谁是沈清为啊!都是掌柜的接待的,我就负责端茶送水……”
“胡说!你自己还殷勤的很,说什么,想要道长录门墙!”
梁冲转过身去,对着上首的梁傲天一拜,说道:“盟主,便以这二人祭旗,以正道氛,也让那些日后别有二心之徒,不做那般包藏祸心之事。”
梁傲天手托着脑袋,笑着说道:“便依你,莫要拖延,误了时辰。”
“弟子谨遵法旨!”
言语之间,已是有几个手持刀斧的壮汉走上台来,站在了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身后。
梁冲蹲下身来,看着两张哭得涕泗横流的脸,笑着说道:“下辈子一双招子放亮些,别又帮了不该帮的人,惹来杀身之祸,便是不美了。”
他一招手,大喝道:“斩!”
寒光一闪。
正当众人以为要血溅五步之时,只见高台之上,已是凭空多了一个人。
而那几个刀斧手身子一软已是直直地躺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众人纷纷望向那人。
只见那人背对着台下,身着一身鸦青色的道袍,他的手中提了一柄长剑,一头稍长的头发,用一条麻绳在脑后束成一个小马尾。
四大洞天使者和梁傲天俱是眼前一亮。
道人笑着说道:“诸位是在找我?”
他的脸上不由得露出颇为畅快的笑意,似是面对着上百的道门子弟,都一副熟视无睹的模样,浑然没有放在心上。
“那么我现在已经来了,梁盟主,你有何指教?”他直直地看着端坐正座之上的梁傲天,眼神之中满是倨傲。
他本是道门天骄,他也曾与神子同堂,这世间种种,庸碌十分。
在他看来,本就殊为可笑。
他在龙君面前,是唯唯诺诺,乖巧懂事的徒弟,饶是如此,他还是敢忤逆两三句,不顺他的意。
面对这些沆瀣一气的货色,他向来就不会给什么好脸色,若不是顾忌店家的安危,他早已拔剑四顾,大杀四方了。
“沈清为一表人才,都说乃是道门百年不出的人杰,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他击了击掌。
“只不过,却堕入魔道,自甘于妖魔为伍,可惜,可惜。”
沈约却笑道:“我今日来并不是与你废话,你何必与我假惺惺?”他自怀中取出一张书简,继续说道:“你们不就想要景龙丹?也不知是谁放出的消息,仙丹并不在我身上,此乃龙君亲笔。”
他将书简往空中一丢。
只见几个大字如同烟花一般出现在了半空之中。
“仙宫秘藏,不流于人世,我徒沈约亦然,龙宫宝丹诸多,并无景龙之名,特此言说,莫要搅扰。”
沈约望着漫天的墨痕,缓缓散去。
心中忽然有了一分平静。
他接过那张书笺之时,觉得师父又早已替他打点好了一切。
龙君,他怔怔地想道。
身后却忽然传来突兀地喊声:“我不知沈清为所说是为何事,今日我等聚首于此,不就是为了诛杀道门逆徒?哪里管什么仙丹?”
阴恻恻地声音响起,顿时又将沈约搅入了无底的漩涡之中。
沈约却不以为然,他笑着说道:“世人皆谓妖逆,殊不知在座的各位,比之妖物好上多少呢?”他看到这些人贪婪的面容,知道即便是龙君亲口诉说,也无法打消他们的执念。
修道之人,本就是一群亡命之徒。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能够白日飞升,他们都会为之赌上一条性命。
靠自己?登仙途?千难万难!数万人修仙,不见得有一人得证正果!
更何况,他本就与道门撕破面皮,也不在乎多上一门结怨。
他望向梁傲天,笑着说道:“恐怕这位北川盟主所行龌龊,更是浓烈吧。”
“大胆!”无数断喝从各处响起。
“哎哟。”有个人气喘吁吁地从高台边缘爬了上来。
他手上提着竹杖,喘着粗气,抹了把汗,忽然对着众人说道:“诸位梁家人,可否还记得,五仙之恩,还有在下呢?”
那些刚才还在不断叫嚣着的道人们,听到这几个词,勃然变色,就连原本还老神在在的梁傲天,也一下子神色大变,紧张地望着两人,说不出一句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有什么建议的话,多多留言呀,比心!
第41章烈雷(六)
一时之间,台上之事,又扑朔迷离了起来。
四大洞天使者更是一脸茫然,什么五仙之恩,什么北地争端,全然不知这个看上去寻常的北地少年,所说的到底是何事。
灵羽对沈约说道:“清为,你我也曾共同降魔,鄱阳湖畔,你剑术超绝,我也十分佩服,我俩算是有一面之缘,如今,你已是天下道门公敌,就连北川道门都容不得你,
你不如便随我们回南方,只要你肯在我教‘天冥渊’内参悟百年,我灵羽以性命担保,我四大洞天能护你周全,如何?”
沈约摇了摇头,说道:“你若是想要维护于我,当日灵山之上,为何不说?我师手书已是与你们相看,我不求能重归道门,我也不稀罕那个道门,
只是我想问你一句,你们当真为此要不管不顾了吗?”
灵羽嘴角嗫嚅了几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什么话。
沈约瞥了他一眼,轻声说道:“你还是要几分颜面的。”
反倒是一旁大喇喇的方忠大声说道:“你与邪魔外道为伍,难不成,还要我们给你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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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日灵山,你击伤项顶师伯,打退公孙子涛,现下两人尚在山上卧床不起,
你若是正道中人,为何对同门也下手如此之重?”
沈约冷笑道:“我若是不还手,他们能放过我吗?”
方忠一时语塞,旋即辩驳道:“师兄弟手下都留了分寸,如何会将你打成那样?”
沈约说道:“哦?都动用了飞剑,法器也算留手?你们洞天的本事如此,若是动了真格的,怕不是能杀伤仙人了啊,方师兄。”
列苍冷哼一声:“胡搅蛮缠,巧舌如簧,方兄你与他多说什么。”
沈约笑着说道:“列苍你个孬种,当日灵山之上,你站在你们洞天之主身后,当缩头乌龟,我要下山,你却是连句多话都不敢说,如今却是如此跳脚,不错,你当真不错。”
他双目一眯,在众人眼底下,长剑好似矫龙,虽是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他,却不见他如何动作,只看到一道白光,划了一个半圆,等他们反应过来之时。
少年已是悠然剑入鞘。
而列苍那引以为豪的三寸美髯,已是消失在了沈约剑下。
而此时的列苍更是如惊弓之鸟一般,一下子躲在了灵羽身后,不敢再说什么。
他知道,沈约既然能割去他的胡须,要取她项上人头,也是容易。
见得沈约出手,其余几人也纷纷沉默,不再多说什么。
“你是何人?”沈约扭过头,看着另一边对峙。
梁傲天似是也认出了面前之人,只是一时之间竟是不敢确认。
李鹿站在原地,摆弄了一记竹杖,而后笑着说道:“我若是说我从百年之前来,为得便是报满门血仇,梁盟主,你说,你信还是不信?”
这话说的似是而非,真也不真。
一时之间,得知内情的道人们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
梁傲天到底是执掌北川七十余年的狠辣角色,他沉默了一会儿,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倚靠着法驾,说道:“就算七十年前,你也称我一句‘梁伯父’,你们家当时除了长眉,还有谁人与我比肩?所谓血仇,不过成王败寇,
古来灭了门的北地豪强,光是你们李家动手的,就我所知,就不下十数家,正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他语气安然,好似在诉说一件,与自己并不相干的事情一般。
李鹿用竹杖点了点地,笑着说道:“如今有五仙法力在手,梁盟主当真有恃无恐啊。”
梁傲天看着众人,声音略微有些小了下去,只是却透着一股沙哑:“李家已经作古,你如今回来又有何用,如今六仙祠已灭,北川尽在掌握,我振臂一呼,
此地不论道人,还是武林中人,莫敢不从,权势已到了极点,何况我也再也不是如同你一般,仰赖六仙鼻息震慑南方的废物了。”
他语气森然,又满是得意,好似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可以为所欲为了一般。
沈约此时也抱剑走上前来,默不作声,他与北川近日无怨,往日无仇,只不过,他们想要置他于死地,那就别怪他与别人联起手来。
“谋朝篡位之人,把此事说得如此理所当然,果然天地公义不存了吗?”少年缓缓低下头,似是想到了什么。
“哈哈哈,天地公义,如今,梁家在北川便是天地,便是公义,就算李长眉再世,在我面前仍是不堪一击,李鹿,不管你如何死而复生,
又如何返老还童,本座都不在乎,本座能杀你一次,便能杀你第二次,第三次!你恨又如何?又能怎样?”
那少年却忽然一笑说道:“我何时说我是李鹿了?”
沈约虽是已经猜到了真相,但仍是叹了口气,李氏一脉湮灭于岁月的长河之中,但到底孰是孰非?
他也不曾清楚。
他想要把自己摘出去,至少让自己站在一个万物不沾身的世界之中,他也想要退隐山林,但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却不断找上他的身来。
让他有些无力。
不过,好在,在这个世上,倒是还有一方净土,让他稍安。
无论何处天风鼓荡,何处雪月落雨,会有日月轮换,年岁渐长,但总有那么一个地方,让他仍似少年。
摸不到时光的模样。
原本大笑不止的梁傲天似是被噎了一下,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我本就没死过,如何的死而复生?”少年嬉笑了一句。
他又是一拄竹杖,整座高台没来由地震动了几下。
“倒是我的兄长,与五位结义兄弟,如今,妖丹,魂魄,肉身三分,过着妖不妖,鬼不鬼的日子,已有整整七十年了。”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虽是脸上仍在笑,但双眸之中,却流出泪来:“哦,我的兄长如今已经消散在了天地之间,连这般的日子都过不得了。”
“你是……”梁傲天的眼中忽然出现了恐惧的神色。
忽然,从李鹿的身上,突然窜出了一道土黄色的气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竟是冲到了梁傲天的眼前。
梁傲天的身手虽快,眨眼间,一把捏住了那道影子,但从那道土黄色的光幕里,攒射出一道玄黑的光芒,已是不偏不倚,一下捅在了他的心口。
顿时五色光晕,自他的身上扑闪开去,好似巨大的气流交缠着升上了半空。
“我等这个时候,已经等了整整七十年了!”从那道光芒之中,传来一个恶狠狠的,撕心裂肺一般的声音。
而与此同时,
沈约也是抢上前去,一剑斩下,将紧紧握住狸子仙的手臂,一切而断!
梁傲天惨叫出声,周围的弟子刚想上前帮忙,却不想一股如同撕裂灵魂般的剧痛,席卷了他们周身。
随后,从他们的身上也浮现出了一道道或大或小的光,旋即飞上了天际。
那土黄色的影子一个翻滚,已是落在了沈约脚边,被长风一吹,显出原本的面貌来。
是一只像猫一般,却又比猫要长得修长许多的小生灵,如今他气喘吁吁地看着面前的一切,一张小脸,竟是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而原本站在远处的李鹿躯壳,在失去了狸子仙控制后,好似升腾起了一阵黄雾,最后烟消云散了。
“啧啧,可惜了一具上好的庐舍。好在,把藏在他体内的妖丹一下子都破了。”狸子仙一屁股坐在沈约脚边好似全然无事,他扒拉开那只断裂的人手,抬起一条腿,拨弄了几下脸上的绒毛,还打了个哈欠。
沈约望向梁傲天,只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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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的人,在光晕散去之后,竟是变得老态龙钟,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头斑驳的白发。
一口牙齿也尽数脱落,他捂着脸,发了疯一般地在原地嚎叫。
而那些原本尚且衣冠楚楚的梁家人也一般无二,统统跌倒在了地上。
“没了妖丹镇压,这些小的妖物所凝聚的妖力,自然就散了,这些人本就是些酒囊饭袋,不勤修道术,直到现在都不能压制住妖力,
若是勤修道法,还能将妖力纳入己身,如何会如此?
这倒是报应了,返了他们本来的模样,往日里尚能施法支撑,现在一切土灰,说什么都不济事了。”狸子的语气有几分疲惫。
如今的场内鸦雀无声,都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搭档,把我举起来,我来和这些愚民说叨说叨。”这狸子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沈约有些无可奈何,只得伸手过去。
却被他一巴掌拍开,嘟囔道:“别碰下巴,怪舒服的,要我当场叫出来,大庭广众之下,多丢人啊。”
沈约听得也有些不耐烦,一把揪住他的后颈皮,把他提了起来。
“愚昧!快放手!抱老子!别用提的!”
沈约斜着眼,望着他,一边老神在在地说道:“你便这样说罢,小爷不伺候了。”
狸子仙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清了清嗓子,对下头的人说道:“我说,诸位,诸位。”
原本鸦雀无声的场地之中,更是安静,人们直勾勾地看着这个生灵,不知他意欲何为。
“吾乃狸仙。”狸子仙艰难地扫过台下众人,看着似是议论纷纷,感觉颇为满意。
“梁家一脉,与七十年前勾结外道,趁着我六仙与李家两败俱伤之际,将六仙全数击破了肉身,随后,更是依靠外道,将五枚妖丹,炼化入体。
妖仙肉身投入滂水河之中,而妖仙的魂魄则由梁家建立了一座隐秘的神祠,用阵法镇压,以防妖仙魂魄作祟。”
台下众人仍是无言,狸子仙似是也讨了个没趣,小声对沈约嘀咕道:“放我下来。”沈约歪过头,一松手。
将狸子仙摔了个四脚朝天,他回过头,对着沈约就是一阵龇牙咧嘴。
列苍摇了摇头,说道:“沈清为,你总是与这等妖仙纠缠不清。”
方忠冷笑道:“还不是个道门败类,与妖仙合起伙来,坑害道门中人。”
沈约并不说话,只是看着狸子仙一摇一摆地走到了仍在地上挣扎的梁傲天跟前。
“说罢,神祠在何处,若不是你弟弟那日喝花酒说漏了嘴,我还不知道,几位兄弟的魂魄尚在人间。”
梁傲天睁开一双已经有些浑浊的双目,颤抖着手,指着狸子仙,竟是怪笑了起来。
他缓缓直起身子,笑声却越发大了起来。
狸子仙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已是走到了末路的老人,大笑着,忽然身子一僵,身子直直地往前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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