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我的女装仙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路过的老百姓
凌敏瞪了沈约一眼,平静地说道:“此人并非我教中人,乃是一方杂役,只不过,天生便是个哑巴,少时,好似学过些琴艺,我见着有用,便留了下来。”
甭管这谎话听着漏洞百出,晋王爷反倒是露出了然的表情,随后轻声说道:“殊为不易,你也跟着来罢。”
说着,他转过身去,已是大步往大堂去了。
沈约对着凌敏一阵挤眉弄眼,少女反倒是一瞪眼,比了个口型:你自己小心!便也跟着晋王爷往大堂去了。
……
沈约进了大堂,便探头探脑地在室内看了起来。
此时小公子已是端庄地坐在了客席之上,一个小厮手中提着药箱,正侍奉在一旁。
晋王爷对着他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石先生。”
小公子眼眉一皱,又旋即化开,温声说道:“早闻晋王爷乃是我朝肱骨,不可相见,今日得偿所愿,三生有幸。”
晋王爷微微颔首,坐在了主座。
“不知先生行医多久了?”一旁张老问道。
小公子将眉目一挑,笑着说道:“小生不才,五岁便初通药理,随家中知叶五叔行走大江南北,悬壶济世,已有十二年之久。”
他向来是逢场作戏的行家,比划起样子来,正是头头是道,就连沈约都不禁点了点头。
张老望了一眼小公子,似是对“知叶”之名也有几分惊诧。
“知叶大师乃是国手神医,如今已是不知行踪多年了。”老者商磋了一番措辞,方才谨慎地说道。
“哦,五叔尚在雁荡,他行踪向来,飘忽不定,我跟从他数年,或是访友山中,或是遍寻灵药,好似闲云野鹤,那时可谓是吃足了苦头。”小公子笑着说道。
“原来知叶大师在南方,难怪,难怪,名师高徒,想必石先生也早已得了其中三昧罢。”
小公子说道:“一试便知!”
小公子眼中有几分放光,对着晋王爷说道:“请王爷伸手一观。”
晋王爷却望向沈约,不知在思忖什么,良久,他才唤过一个童子,说道:“去取我的‘千机’来。”
一旁的侍者欲言又止。
“速去。”
那童子点了点头,一阵小跑便出了大堂。
这时,晋王爷才缓缓坐在了主座上,温声对小公子说道:“石先生,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我们这便开始罢?”
他伸出手摊平放在了小公子跟前。
小公子会意点了点头,他是药石世家的弟子,自然做的有模有样,望闻问切,无不通,他虽往日表现的如纨绔一般,但到底胸中还有五气可言。
他一手搭上晋王的手腕,眼神之中,也出现了些许迷惘。
他抬起头,瞧了眼正若有所思的晋王爷,这位浊世公子正时不时地瞄着某个手足无措的乡间小子。
李流儿像是明白了什么,他并不作声。
“可会‘鱼肠’?”
忽然,刚才还不发一语的晋王,漫不经心地问道。
沈约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随后,他瞪大眼睛,望着面前的帝王之后,不知如何反应了起来。
原本还面无表情的晋王笑了起来。
让沈约背脊都有点凉意。
言谈之间,那位侍者已是将一把古琴带到了大堂之内,架起木桌,余下一个空台。
侍者告了一声罪,便急急退下。
“且奏一曲。”晋王爷用另一只手,微微支起脑袋。
沈约神色复杂地望着那架琴。
一旁的凌敏觉得势头不对,赶忙上前,小声说道:“晋王,我这家仆琴艺粗鄙,恐怕不入王爷法眼。”
晋王却觉得心情大好一般,说道:“无妨,这位小哥。”
而沈约却看着长琴,一阵发愣。
他还记得,水岸之畔。
他跟着一位老者,轻声念道:
鱼肠,鱼肠,图尽漏白鸟,何日归他乡?
那时,他不懂,为何老琴师初初所弹,所教,便是一曲,壮怀激烈的《鱼肠》。
易水畔,刺客行。
他走到琴边,他忽然想起,若不是甘州一行,与故人,于花藤之下重逢。
他以为那位老琴师早已与那位义士一般失落于血溅五步的坦途之中了。
他坐下身来。
“昔年有琴名曰‘绮凤’,乃是故人至宝,视之如命,故人既去,幽影尚在,盘桓心口,不曾相离,于是,我遣琴匠百名,以绮凤为相,制成古琴一张,百转千回,一动心生,是为‘千机’。”晋王爷轻声说道。
只是这处,一缕虚无缥缈的琴声已是响起。
大堂之内,所有人纷纷回过头来,望向面前这个似是沉浸其中的少年。
初如易水河畔萧瑟,白衣仗剑入三秦。
沈约一拨弦,似是沉浸在其中,难以自拔。
渐起之时,
如窈窕步履旅阳京。
他蓦然想起,老琴师曾说,《鱼肠》是诀别之曲,是刺客之曲。
但沈约却回望,他的眼底,似是有那么一个跳动的人影,他踏浪而去,又不见了踪迹。
他似是易水之神。
却总来撩拨他的心弦。
曲落白鸟尽,阿房鹭高飞。
只是正当所有人以为,一曲毕了之时,却一声高亢而急促的曲声骤起,之后犹如撕裂琴弦一阵乱曲。
如飞鸿。
曲尽之时,无人应答。
他抬起头来,只觉得周围的天光缓缓暗了下来。
无人敢言,也无人敢去打搅,这一刻的安宁。
图穷匕见,刺王性命。
血溅五步,得失侥幸。
大笑三声,不啻凌迟,有何畏惧?
他不禁觉得,那位晋王口中的故人,是否也曾做过如此隽永,无畏的长梦。
是否,也说过狂妄无忌的言语。
他不知如何,做答。
只是缓缓将双手,从琴弦上放下,随后安然放在双膝。
几缕天光照入大堂,他合上眼。
有人的轻言漫语传来:“王爷,恕我直言,此病,非药石可医,乃心病尔。”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呀?(w)?
第46章鹿鸣(五)
“搭档,你这是什么情况?”
“沈道长,我看那位晋王爷看你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我听府里的小姐





我的女装仙君 分卷阅读87
姐说啊,这位晋王爷年近而立,府内却无一位嫔妃,确认过眼神,是我同道中人,沈道长,你有难咯?”
“我说真的,沈约,你是否当真与晋王爷有旧?若是如此,早说便是。”
西厢房内,一片嘈杂,沈约抓了一片云片糕,嚼吧了两下吞了下去,随后抹了抹嘴,说道:“你们一个个不是自号修道人,就是活了不知多少年岁的妖仙,怎么个个这般喜好轶事听闻?个个不干正事?”
小公子自讨没趣地摆摆手说道:“不乐意说,便不乐意说,扯什么大旗,没意思。”
凌敏也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转过身去。
沈约望着天边高悬的明月,伸手想去盘里抓点小食,却发现已是被狸子仙抱着盆儿跑了个老远。
不由得抓起手边的垫子往狸子仙丢去。
“我说,如今咱们留在府中,总算是安全了罢。”狸子仙吧唧着嘴,一屁股歪倒在垫子上。
“至少这货尚对王府有点用处。”沈约踹了一脚,在那边哼着浮花小曲儿的少年。
忽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几人相视一眼,戴帽子的戴帽子,找角落钻的找角落钻,一时之间,刚才松懈的西厢房内,顿时忙成了一锅粥。
等到张老进到屋内。
西厢房内,已是一副祥和的气息。
沈约手持着扫帚正做打扫,装模作样的小公子正看着手中的医书,□□念有词。
而凌敏则双眼闭上,跌坐在蒲团之上,面色红润。
至于那只狸子仙早不知藏到哪处去了。
“凌姑娘。”那老人低声唤了一声,凌敏慢慢睁开眼,似是刚刚清醒一般,她若有所思地望着老者,轻声问道:“张老,你怎么来了,方才神游太虚,一时不察,万望见谅。”
她装模作样,当真有几分得道高人的风骨。
那老者弯着腰,和蔼地说道:“不妨事,不妨事,老朽前来,只是奉了王爷的旨意,前来请这位公子前去商谈。”
说着他伸手一指,便点在了一旁的沈约身上。
沈约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他指了指自己。
那老者笑眯眯地说道“正是你,还未请教凌姑娘,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凌敏一时之间反倒是哑了火,张老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脸上也缓缓爬上了疑惑的表情,凌敏想了想,最后好不容易想到了个祠。
随后,慢条斯理地说道:“此子自小有些气力,养在我们天师道中,本来没什么名字,只以‘小子’称呼,
我爹念他兢兢业业十数年,便赐他‘昆仑’二字,以做其名,取得乃是西昆仑下,遍体漆黑,力大无穷的昆仑奴之意。”
长老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
说道:“凌教主颇有才学,如此一想,当真合适。”
随后,他转过脸来,对沈约说道:“那昆仑小哥,便与老朽走上一趟罢。”
沈约巴巴地望了一眼凌敏,凌敏倒是面无表情,只是说道:“你且快去快回。”
他一咬牙,便对着老人点了点头。
……
“咱们王府之中,共有三处长亭一处水阁,昆仑小哥,你瞧那边便是‘枕流阁’,乃是引仙之处,传闻,时常有仙人驾临其中,这里头乃是由王爷亲自掌管,他人不能入内,入之则格杀勿论呢。”
长老指着一座拱桥对岸的高阁说道。
沈约放眼望去,只见得那座所谓的仙阁之内,不知何故,倒是飘出几片青金色的碎屑,只是稍纵即逝,不过片刻便没了身影。
他觉着眼熟,歪了歪脑袋,又想不分明。
“在东边,还有一座湛玉亭,昆仑小哥,若是有时间便可以去那边瞧瞧,多得是咱们府里的婢子,说得上十分养眼了。”
老人说到此处,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
沈约也配合着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似是有几分腼腆。
一老一少走在曲折的桥上,老者指向远方。
“那是湖心亭,到了冬日,可来赏雪,王爷最是喜欢,只是这两年不大去了。”老人低声说道。
沈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说着说着。
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阵琴声。
沈约抬起头,只见不远处,正有一座白玉雕砌一般的亭子。
而此时月已中天,直直立于长亭之上。
沈约看了一眼,那正中的牌匾,端端正正地用古体写着“明月”。
老人轻声说道:“王爷,人已带到明月亭了。”
那亭中人摆了摆手,那老人会意,便悠悠的退了出去,偌大的庭院之内,正剩下亭子主人,与沈约尔尔。
那雍容公子弹了一曲,缓缓息了声,而后悠悠然地叹了口气。
“我倒是无有什么天赋,说来弹琴于此道上二三十年,都不过如此。”他直起身来,站在明月之前,另有一番皇室气度。
“你且上前来。”他轻声说道。
他于此世稍显富贵,只是落寞非常,沈约不语,缓缓步入庭中。
发现放在桌上的正是那张名为千机的古琴,如今古琴安然,但一想到其中变故,沈约神色也有几分黯然。
晋王安排沈约坐下,手指缓缓拂过琴弦,好似把弄着爱人的肌肤,他目不斜视,轻声说道:“今日先生一曲《鱼肠》,倒与我一故人相似异常。”
他微微抬起眉,看着有些仿徨不可知的沈约,微笑道:“你可与他当真像呢,只不过,他的长头发很长,一双眼,也是盲的。”
他唯恐沈约听不懂,伸手比划了一个梳理长发的动作,几近婀娜。
晋王呢喃道:“可我却连他叫什么都不曾知道,只记得他当日指着手中那柄古琴,轻声说,‘绮凤’,随后便又是战乱,大哥接下父亲的事业,我也奉命为事,一来二去,已有十五年了。”
沈约闭口不言。
晋王一笑道:“晨间你与什么在说话,可予本王一观?”
沈约一惊,看面前的人却无什么责怪之色,但仍是不敢有什么松懈,他干笑道:“不曾想,晋王已是发觉。”
晋王笑着说道:“我不仅知道你不是个哑巴,我还知道,你是碧水神君,沈清为。”
沈约面色复杂。
“我执掌的乃是王兄所托之事,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只是今夜,我并非什么晋王,你也不是什么道门高徒,便做一回伯牙子期如何,
哪怕,我这人听不出高山流水之意,但倒有一张好琴。”
晋王




我的女装仙君 分卷阅读88
今夜不知为何倒是看起来有几分高兴,轻声说道:“沈道长,你便权当听个故事罢。”
沈约点了点头,但却是走到了古琴边,细细地打量起他来。
焦尾,绮凤。
一世一双。
他叹了口气。只是一旁的晋王已是说起了话头:“世人皆谓我得了一种不可医的怪病,药石无医,金针难救,那是起自我十五岁时的往事。”
沈约静静地听着。
“当时父王卧榻,北地又有蛮族来袭,虽是无力侵袭关内,但却丢失了大片自父王征讨而来的土地,
无数在关外的人民被屠杀,而内里也是暗涌流动,太平道,拙派党人,无一不在蚕食着王朝的根基,
隔三差五地暴动,甚至绵延到了帝都之内,不少流民涌入了长安,我奉命接济灾民,只是乱世纷扰,又是如何能够接济个完?”
沈约回想起甘城,那是一片乐土,虽是落后又封闭,但大抵流民,饥荒亦或是战乱,都不曾将烈火焚烧至这片土地。
而甘州城之外的世界?
沈约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哪怕看到了也并不是那般想面对。
“他是那一批灾民之中,最为特殊的一个。”晋王爷忽然轻声说道。
“他穿得一身雪白,也许是风尘仆仆,衣衫上沾了些许污迹,他在人群之中,站得笔直,背后就背着那一把琴,
只是,他的双眼却是盲的……”他说到此处,微微停顿,却带着不能质疑的语气说道:“但我知道,他比太多人看得清,他也一定有一双明亮的,和星辰一般的眼睛。”
“我亲自给他盛了粥,他和我说了谢谢,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沈约知道他说的是何人,但却不知说什么是好,只能摸着手边的这架古琴,什么都说不出来。
晋王爷似是打开了话匣,他笑着说道:“我第二次见到他,是在张御使的家宴之上,适逢张御史父亲七十高寿,
我便奉命前去祝贺,那日高朋满座,却有一人于筵席之内抚琴,弹得乃是《扶桑》曲,其声凄婉,如泣如诉,
张御史大怒,觉得搅了雅兴,让琴师奏一曲喜乐,他却说‘所学之艺,并无此曲。’我觉着好笑,便拦住正要大发雷霆的张御史,将那位琴师带回了家中。”
沈约歪了歪头,
晋王兴致颇高,便笑着说道:“路上我便问他,为何要搅了张御史的雅兴,他温柔地笑道‘琴乐自是有灵,他一双眼睛,离开师父,俱是因为要寻得天下一知音,若要庸碌,他当真不肯。’他说的言之凿凿,少年如我,都有几分信以为真。”
“我便留他在王府里,教婢子,教我学琴。”晋王轻声说道。
沈约双手平平放在大腿上。
那边的男声尚在说话。
“他往日言谈,颇为孩子气,只是到了男女之别,倒是会没来由地脸红,不过几日,偌大的府内,他便只教我一人了。”
“他于世间行走,曾见光明,却因着一身臭脾气,失了一双明眸,他走过许多地方,天南海北,他都曾抱琴而去,他会与我讲,
言谈之间,落落大方,无有你们一般,一丝的畏惧。”
说着,晋王看了正面无表情的沈约一眼。
“只是他最终还是不告而别,而那时,不知为何我也患上了病。”
沈约轻声说道:“你患得是心病,却不是无药可医。”
晋王却笑着说道:“连你也这般说,恐怕那位石公子所说的也是全对了,只不过,哪有什么药石可医心病?是一片七窍玲珑心,还是什么天材地宝?”
沈约没来由地想起小公子所说的那番话来,怕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也不知,他那位师兄是有何能耐,能让这位帝王之后,念念不忘?
他摇了摇头,突然,没头没脑地说道:“王爷,你可知阴阳之理?”
晋王沉吟片刻,有些迟疑地说道:“道门向来便有阴阳之说,沈道长可是要考较我道学?”
沈约动了动琴弦,轻声说道:“世人曾有一论,谓之‘孤阴不生,孤阳不长’。说的是男女之配,由氤氲大使所系,阴阳相合,方是大道。”
晋王说道:“不知道长所谓何事?”
沈约动了动琴弦,温声说道:“晋王爷,你如今年近三十,尚未婚配罢。”
晋王爷露出了几分尴尬的神色,他咳嗽了一声,说道:“我生患隐疾,哪有什么心思,娶妻婚配,耽误人家一世?”
沈约低着头,垂眉说道:“那王爷倒是肯拖累琴师一世,故而如此,念念不忘吗?”
晋王爷听得此言,如遭电击,他跌坐在一旁的围栏边上,望着仍是平静如水的沈约,嘴角嗫嚅,最终说道:“道长,你是什么意思?”
沈约说道:“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可以羞耻的事情,我也喜欢男子。”
他转过脸来,一双清澈的眼眸,望着晋王。
“虽是有其缘由,但到底,如此十年,我还是记得他的好的。”沈约喃喃道。
“真要喜欢,是男是女又何妨?”少年道人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言谈之中,也有几分激烈。
晋王爷脸色却是越发差了,他看着这个看似平静,言谈却惊骇如波涛的少年道人。
而云边,似是不知为何,好似有人轻轻地“咦”了一下。
沈约却觉得有一双眼睛,死死地在背后注视着他,他匆忙转过身去,天边却一轮圆月高挂,晴空万里,别有生息。
“王爷,你恐是犯了相思,自那年起,直到如今,穷复无尽。”
沈约喘了口气,随后轻声对着面前仍是大感不可思议的黄衣公子说道。
晋王爷看着这个少年道人,他已是不再说话。
麻衣的少年,静静地坐在了千机琴前。
他是王室之后,自出生以来,便被称作天之骄子;也因着他的不争持,那位如今高高在上的胞兄,哪怕心狠手辣,却在腥风血雨之内,死死庇护着他,从未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波折。
他患病以来,来晋王府的名医,如同过江之鲫,几乎踏破了王府的门槛。
可饶是如此,他每日,每夜,听得都是一句:“无药可医,无根之病。”
他含笑接受着这一切,似是对于这个世人口中“短命王爷”的称号,泰然处之。
可世人却丝毫不知,他每每沉入夜中,在床上辗转反侧之时,有一个身影,轻声对他说道:“阿禄,这个音,并非如此弹的。”
他感受着




我的女装仙君 分卷阅读89
,那琴师摩挲的指尖,搭在他的手背,轻轻地挪动他的手指,叩在琴弦之上。
无故地在心中生出一片暖意来。
他又看到,两个少年人,站在广远的长亭之内,对岸的明月,与纷飞的焰火,将整个夜空,照了个透亮。
他便站在他的面前,温声说道:“这一场焰火,定然很美。”
他半晌无语,把那一句,“你比焰火更是绚丽”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他伸手拣起公子的指尖,缓缓放在手心。
感受着,那有些尖锐的指甲,刺破掌心,感受着,那一点朱砂血,渗透了他的皮肉。
似是下了个,山盟海誓的约定。
“阿禄……”
“阿禄……”
“阿禄……”
他的脑海之中,充斥着他的身影,他的音容笑貌,他的一袭白衣。
与身上好闻的青草香气,与被他称作,一尾浮萍的草堂气息。
只是,他睁开眼。
他两手空空,一无所有。
面前的少年,已是轻拨琴弦。
一曲《鹿鸣》。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宴会之曲,在月色之中,分外孤苦。
晋王爷望着一泉碧水。
天空倒影。
似是有一个幽梦一般的白衣人,
对着他,比划着口型。
似是在说,“若有来世,我在这里,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狗娃的琴为焦尾,师兄的琴叫绮凤,二者的渊源就是前文提过的老琴师了。
第47章狡鼠(一)
沈约望向天边发白,没来由地叹了口气。
1...2526272829...4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