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装仙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路过的老百姓
盛金楠一笑说道:“自然是其心可诛,光是图谋沈约身上的仙丹便是大罪了,何况又是听得人云亦云,没成想,却落得个凄凉的下场。”
沈约插嘴说道:“这样一来,当年潜入四大洞天的暗棋恐怕全部已是死无对证了。”
盛金楠有些诧异地看了沈约一眼,小声问道:“你也知道暗棋之事?”
沈约说道:“自皇宫之内的琅苑之中,得知一二,只是所知不详。”
金衣少年点了点头说道:“此事颇为隐秘,我也不过是略知概况,当时负责此事的长老亦是横死,从此之后,便来了个死无对证,就连名册都未留下。”
他继续说道:“如今四大洞天的残部,与其余宗门正准备在龙虎山正一玄坛召开大会,朝堂之上,瞬息万变,
前不久,道门与朝廷好得蜜里调油,没过多久,如今,胡佛已是占了上风,隐隐有压制道门的势头,
这些往日里万人之上,骑在佛门百姓头上屙屎拉尿的人,自然急红了眼,准备做殊死一搏,而此次矛头对准的几大势力,其中仍有你一份,沈兄。”
沈约苦笑道:“这算什么事儿?怎么什么事儿都要算在我头上?”
盛金楠老神在在地说道:“如今他们的势力下降的厉害,何况当年便是凭借着官兵才能与我圣教对抗,如今嘛,自然要找个好对付的开刀了。”
沈约有些哭笑不得地指了指自己,却不想手掌被人捏了捏,才镇定了下来。
“我要是你,就找个山沟沟一躲三四十年,等到时候,道门都灭了个干净,再行出来拾残局。”盛金楠笑着说道。
沈约说道:“那你如今跑来与我们说这些又有何用?”
盛金楠说道:“我自然是要夺回自己的东西,至于你们,你饱受其苦,不如与我合作如何?”
沈约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他却自顾自地说道:“此事后头还透着各种蹊跷,远没有那般简单,只要我统合了教派,到时候便能助你们一臂之力,龙君,你说是与不是?”
沈约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两人一眼。
龙君说道:“答应他,没什么坏处,也不会比现在更为糟糕了。”
沈约望着盛金楠伸出的手掌,他与金衣少年一击掌,悻悻地回了手去。
盛金楠说道:“龙君果然是明白人,沈道兄亦是信人,此次一言为定,教中之事纷杂,我得行快刀斩乱麻之事,便不多做停留了,告辞了。”
沈约见得他一番行事,行云流水,他连插话都做不到,想要打个招呼。
那金衣人便化作一点金色的闪光消失在了天边尽头。
沈约张了张嘴,龙君已是先行开口道:“此事涉及之广,确实难以想象,答应他并非什么坏事,毕竟双方目标一致,我们回去吧,夜里清寒。”
沈约挠了挠头,说道:“今日,蛊师似是没给龙陵安排床席。”
龙君饶有趣味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不就是现成的床榻?”
沈约怔怔地应了一声,半晌才醒过味来,顿时涨红了脸,随着龙君往屋内走去。
……
几日后的灵山山门之前,一道璀璨的剑光划破长空,落在了广场之上。
此处仍是与人间仙境相仿,亭台楼阁,尽皆美轮美奂。
山间自是有青崖白鹿,远处的水湖边也有成群的仙鹤白鸟安然嬉戏。
道人望着这层层叠叠的大山,不由得叹了口气,到底是人间仙境,却还是藏污纳垢之地。
远处看守山门的道童似是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年幼的道人,只是他一剑西来,又是本门高深莫测的御剑之术。
多少让他们有些看不破了。
“你们几个,是戒律院的小辈?”陆修走上前去,笑脸盈盈。
那站在大门边沿的一个道童匆匆忙忙地赶上前来,恭恭敬敬地说道:“这位师兄……”
陆修说道:“我是丹羽道人,你们首座今日可是尚在?”
他将手中的蟒皮宝剑一亮,那两个道童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其中一人难以置信地说道:“是丹羽师叔,您……您不是……”
陆修摆摆手说道:“那些个劳什子都是误会,我之行事,另有机缘,不足为外人道也!”
另一个道童回答道:“院主今日尚在阁中,早间出来之时,听师叔祖说,今日观星阁内的几位长老,要来讨教道法,恐怕现在还在清谈,不知丹羽师叔有何要事?我替你通传一声。”
陆修说道:“那倒不必,我自己去找他便是,今日代掌门也在门中吗?”
两个童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时,从山门之中,却是转出个老人来,他看着面前的丹羽竟是一愣:“你……你是……”
陆修大笑道:“这不是石长老,是我啊!”
那老人一把提起手边的拐棍,“啪嗒”一声敲在了少年道人的身上,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个小猢狲,你没死啊!”
陆修一张怀抱,大笑道:“那是,我这个猢狲还得给石老养老送终,怎么舍得早死?”
那老人走上前来,一把抱住少年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陆修笑着说道:“石老,我还有点事要上山一趟,晚些再来找你喝酒!”
那老者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你那个小弟子……可惜了。”
陆修已是入了山门,远远地传来他的声音,“他过得快活得很!石老莫要去担心他了!”
许是因为太清阁置身于世外,此处仍是一副安然的模样。
不时看到积云亭子之内,三三两两的道童比划着剑招,亦或是遥遥传来,颂念黄庭的声响来。
见得有人拾级而上,也不以为意,颇为自在。
他熟门熟路地上山而去。
抬头看去,只见一座高阁,屹立于众山之巅。
那三个朱砂书写的文字,正是:神通府。
陆修背着长剑,登上山麓,不时有结伴而行的门徒从两侧走过,都有些惊疑地看着这个年幼的童子。
陆修也记不清自己有多久不曾到这里来了。
他推门而入,这里仍是与往日一般没什么人服侍,也算的上是不喜奢华与繁复。
他看了一眼大殿,一旁的桌子上较为凌乱的摆放着不少小册子,有几分摊了开来,写得都是灵山之上,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些花销。
虽是白日,但屋内仍是点了一盏灯火,显得清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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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
“你回来了。”一声悠长人声,从屋内传来。
陆修远远地望向那黑暗之中,若隐若现的一道紫色纹理。
紫袍人。
倒是与印象之中,多有不同。
他一把拉开一旁的凳子,大刀金马地坐在原地,笑着说道:“不错,我自是回来了,倒是让你失望了。”
“有什么可失望的?灯灭,人死,万事成空,如今,通通不是。”
“你少与我打机锋,我可不吃这一套,你该是知道的。”他语气之中似是有几分不耐。
“我今日前来,便要问问,你为何要害沈约,也为何不惜杀我,也要做成这桩事,如今所有,难道你还嫌不够?”
那个声音说道:“我教曾立于道门之巅,如今自然不够。”
陆修冷笑道;“谁人不知太清阁传闻乃是上古大教的后裔,只是那是多少年之前的事了,你何须拿此事做借口?说说吧,你到底有何等私欲,要天下人为之倾倒,方才罢休!”
紫袍人安静地说道:“我自是有私欲,私欲之大,必要覆灭天下十一宗门才能了结,我是如此,你又如何?
你可曾记得你入门之时,在祖宗祠堂,所发下的誓言?
虽道不同,我等所想,如出一辙,难道不是?”
陆修说道:“我所想要匡扶的,并非是这样的太清阁,如今早已没了人心,谈何正义,谈何正气长存,都不过是个笑话!”
紫袍人低垂着眼眉,说道:“如今此事恐怕已是逐渐败露了,你能察觉到,你那个小弟子,甚至是其余道门之人,未必不知,有人已是暗地里调查起事端来了,我想不久之后……”
陆修横坐在椅子上,满不在乎地说道:“便让他们知道,一向自诩正义的太清阁,到底是如何的地方,这才能返本清源!”
紫袍人的声音微微传来,“可若是不然呢……道门宗派譬如豺狼,你一日颓唐,便是满门皆墨,这帮子道人自是熟稔斩草除根,到时候,皮将不存,毛将焉附?”
陆修有些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身子。
“我不求你与我同流,但望你想想,你曾经的誓言,万不要让太清阁断在你的手中。”
陆修冷笑道:“此事与我何干?”
那紫袍人说道:“你便是下一代太清阁掌门,如何与你无干?”
陆修闭口不答。
那紫袍人继续说道:“想想你的那些师弟师妹师侄,我说什么大义,只要你看看这些孩子。”
陆修仍是不言不语。
几声巨大的关门闭锁的声音传来,那一袭悠悠的紫色已是消失在了陆修面前。
只传来遥遥的回话声。
“我之道,十死无生,这山上一切,未来便托付于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小可爱国庆快乐呀!然而今年放假是不可能放假的,正在写新书写得头秃,欢迎各位小可爱关注新文《如是我闻,不如吻我》,会是比较轻松特别的一本,世界观也是个人非常非常喜欢的。对啦,好久没有解释大章节名了,杜若取自一首词:幽兰旋老,杜若还生,水乡尚寄旅。
第70章合纵(一)
时值八月。
龙虎山,正一玄坛。
此处为历代天师居所,历来又被称作“古天庭”,只是自从天师教分裂为天师教与正一玄坛之后,人丁不兴,其中有涯,颇为僻静。
只是如今的龙虎山上,却人来人往,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道人们纷纷充斥在了各处山道之上,又不少道人还在山间结庐而居,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从山下缓缓行来一堆身着麻衣,头戴斗笠,形似侠客的汉子们,而为首一人却是个生得极为明艳的黄衣道姑,她面色凝重地看了一眼山顶,率领众人继续往山上前行。
远处的山坡上的散修道人对着那一行人指指点点了起来。
“那不是天师道的凌掌教吗?她怎么来了,不是说天师道与正一玄坛向来不对付吗?”
另一个人接过话茬说道:“你们不知道吗?此次正一玄坛动用的乃是‘天师令’,天下道门无一不来,凌掌教不也是没办法……”
“嗨,你们还真别说,两家都是自认天师正统,凌掌教自然不认这家的天师令了,不过,我倒是听说,凌掌教与碧水神君有旧,故而才不得不来。”
……
人声嘈杂。
一列列的道人都神色凝重的走向龙虎山山巅。
而此时的山顶高阁,却鸦雀无声,一个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端坐在长桌一侧,一言不发。
凌敏刚好走入屋内,也找了个位置坐下。
那为首的一个面白道人抬眼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似是无了生趣。
有人咳嗽了一声,嗓音之中带着几分沙哑,他轻声说道:“诸位,大会之前,我想问三大洞天的长老一件事。”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是一个瘦高个的道士,他两手空空。
在座的三位长老,不由得一皱眉,其中一人问道:“不知田长老有何指教?”
道人抱着双臂,说道:“三位门内横遭不幸,田某也十分惋惜,只是,你们门内尚且存放的天机章残谱,可是还在?”
那三位长老似是一下子被戳到了痛楚,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道人一看也是明白了始末,叹了口气说道:“恐怕,贼徒便是冲着这东西去的吧。”
说着,他一下子倚靠在了椅子上。
“当时匆忙之中,忙着抢救掌教,福地之内法宝,秘典诸多,哪里抢救得及,只抢出来几件祖宗法器,已是不易。”其中一位长老还这般说道。
那坐在上首的道人说道:“好了,田道长,天机章乃是虚无缥缈之事,我正一玄坛之中,也有一部残页,就算真是如此,想要凑齐全卷,也极为困难,不做他谈了。”
其中一个身着青衣道袍的老者咳嗽了一声说道:“那么张天师,今日不惜动用天师令,也要邀请我们前来,那是所为何事?”
“诸位都是我道门领袖,如今,想必也知道句曲山之事了罢?”张天师面若冰霜地说道。
此时,除了神霄派,与天师道的人之外,与会者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其中又以三大洞天最是惨淡,人家顶多伤了些弟子,而他们却是老窝都被人端了。
“沈清为如此行事,太过招摇,也太过霸道了。”其中一个洞天的长老一拍长桌,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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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我们不过是只想请他去太狱小坐而已。”一旁的另一个老者连忙应和道。
“何况此人与四大洞天使者之死决然脱不得干系。”有个肤白的妇人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些道人将沈约的罪状一条条罗列而出,如此听来,沈约倒像是个罄竹难书的罪人了。
凌敏并不想说话,这是不由得想,这出闹剧几时可以场?
一旁的侍从忽然走过来,低声对她耳语了几句。
她有些惊疑不定地看了一眼门外。
又审视着这些喋喋不休的同道们,不由得升腾起了一丝看好戏的心思。
那些人仍是聒噪不止。
正一玄坛的大门却忽然,稀稀落落地响起了一阵击掌声。
似是嘲弄一般,这击掌声渐次增强,复于平静。
张天师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他站起身来,似是在搜寻什么,却遍寻不见。
他神色有些尴尬地望了众人一眼。
只见众人神色也是凝重,想来也是不曾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他只得拱手对着门外一拜,高声问道:“不知是何方高人,驾临我龙虎山,在下第七代天师,恭请仙长现身一见!”
侍立于一旁,迎宾的正一玄坛门徒,也将这句话复述了一遍,一时之间,会场之上,声浪滚滚,气势滔天。
似是跳动的诡谲音符,一波波地向外涌动。
这言语看似恭敬,但实则确实包藏了深意,正是要逼得这位隐士高人出手。
可这阵阵声浪还未翻涌多久,
只听门外,一声铮然的琴声,好似来自九幽,又好似引了万顷黄泉,倒灌在了整座巍峨的龙虎山上。
戚戚簌簌的琴声,饱含这肃杀之息,竟是裹挟着那些音波之力,倒卷了回来。
一时之间,原本还镇定自若的众位道人纷纷运起道法抵挡,顿时便折腾的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那张天师的一张老脸顿时涨得通红。
门外这才将琴声一,一个英朗的少年声响次第响起:“你们刚才不是谈小爷我谈得正起劲,如今为何便是不谈了?”
这声音由远及近,众人不由得神色大变。
脚步声,缓缓响起,最后一张看似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脸庞,已是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他身着一件鸦青色的道袍,时隔数月,脑后的长发已是可以束成一个高马尾,他的背后背着一具通体玄黑的古拙长琴。
腰间空空,并无佩剑,他的脸上挂着几分促狭的笑意。
而站在他身后,则是一个面色冷峻,却容貌非凡的男子,他穿了一件水蓝色的长衫,身上不着一物,看似文文弱弱,竟是个文士。
张天师鼓起勇气,大喝道:“沈清为,你还有胆上山来!”
沈约一笑,说道:“哦?我有何不敢?”
他抽过一张椅子,颇为不雅地坐了下来,而后念叨道:“若是论本事,六大派在句曲山围剿我,我都凌然不惧,
你们这些人半截身子都入了土了,论讲经,我自然是自叹弗如,论斗法?恐怕,就你们?还不如那些人能打?我有什么不敢来的?”
众人纷纷变色,其中几个更是敢怒而不敢言。
他继续说道:“于理,刚才你们搬弄的那些是非,我一概不认,我沈约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过,便是没做过!”
他说的话,铿锵有声,让诸人更是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一旁的妇人开口说道:“清为,你总得念着紫芝的好,她对你可谓是一往情深,自丹元大会始……”
沈约打断她道:“季夫人,紫芝仙子之事,与我何干?委羽山历来门风严谨,虽门下弟子尽是女子,却往往巾帼不让须眉,
历代飞升之数,犹在其他几门之上?
我与紫芝仙子乃是好友,但你却是指使门人,攀附道门新贵,为的是什么?季夫人,我不必说得如此清楚罢!”
那妇人脸色一下青,一下白,竟是说不出话来。
一个身着黑红二色道袍的老者,一拍桌子说道:“大胆!你如此妄议师长,成何体统?”
沈约笑了笑说道:“醉长老,你们坎离宗什么时候还讲究师长尊卑了?陈长老还在否?在的话,不知听了你的话,要不要抽你两个大耳刮子?”
“陈师兄……”
沈约说道:“若是陈长老如今掌事,与他多说一句,小子在此谢过了。”
那老者叹了口气,退回了远处。
“诸位口诛笔伐,如今沈清为已是湖海散人,大可不必如此,咄咄逼人了,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一个酒糟鼻子的道人这时走上前来,打了个圆场。
那道人对着沈约打了个稽首。
“神君,有礼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沈约虽是一向不喜神霄派,但仍是还了一礼。
“神君此来,所谓何事?”
沈约说道:“乃是求个公道。”
道人说道:“贫道私以为,神君此来,应另有他意罢?”他言谈颇为试探。
随后,似是下了什么决意,继续说道:“神君已是冰释了前嫌,我刘某愿听从水府弟子差遣,甘当马前卒尔。”
众人纷纷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忽然,有个老者声音倏忽间传来,尖锐地让人不由想要捂上双耳。
“道友们,一起出手,咱们这里的人合起来,难不成还敌不过一个修道十年的毛头小子!你们可别忘了,他身上可是有景龙丹的啊!”
众人听得“景龙丹”一词,纷纷眼神闪烁,似是也动了什么念头。
沈约心念一动,竟是没有找到那个声音的来由来,他看了一眼一旁的龙君,见得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心中大定,笑着拍了拍手,说道:“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手上没有景龙丹,也罢,既然上次你们不信水君手书,便让他亲自与你们解释罢。”
众人哗然之间,沈约已是让开半个身子。
那名文士走到众人跟前,却是不带一丝烟火之息。
“小徒不才,这等小事都得由我出面。”蓝衣男子语气有几分慵懒不耐。
张天师却见得是个年岁不过三十,身上并无一丝法力波动的文弱之士,不由得也鼓起中气,大声喝道:“沈清为,你好大的胆子,叫个穷书生假扮起龙君来了?”
沈约有些怜悯地看了他一眼。
一旁的龙君却是没有这般好说话了,他双手轻巧地往下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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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众人只觉得一股无边的重压负累在了他们的身上。
竟是压着他们慢慢低下头去。
“何等放肆?”
这些人这才知道大事不好起来,几个人纷纷在桌上叩首求饶,唯有张天师还硬挺着不动。
龙君并不去管他,他悠悠然地说道:“既然你们说什么都不信,我也懒得与你们争论,白日飞升的丹药,我水府之中没有,直达黄泉转世不能的药石倒是一抓一大把,不知诸位想不想尝尝?”
那些人纷纷惊恐地乞命起来。
沈约倒是有些意外,他看了眼尚且侍立在场中的人,
其一乃是早知了底细的凌敏。
而另一人则是一个身着白色道袍的矮胖道人。
沈约这才暗暗给龙君打了个手势,男子将手中威势一,而后若有似无地指了指场内一个角落,便闲庭信步地走出了门外,只余下沈约一人,面对这一窝老老少少。
沈约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些道人,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张天师,我刚听你讲,你们门内的天机章安好无损,是否确有其事。”
那道人刚要开口,一个清脆的女声已是先行说道。
“正一玄坛和天师道共有一份天机章残页,只不过,如今张天师你顶上的皇家封号,便是用那一份残页换来的吧?”
张天师一张老脸一阵红,一阵白,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凌敏一挥手中的拂尘,悠然地说道:“当世第一位获得天机章全页的,便是我开派宗师张天师,也是张天师将天机章一分多列,藏于各大洞天,与各大险地之内。
据我所知,这份名册便是张天师你亲自交给朝廷,做的投名状罢!”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书就快完结啦,小可爱们如果觉得有哪些写得不对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呀,一边写新文的时候,也会根据你们的意见,调整一下这篇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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