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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装仙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路过的老百姓
沈约挥了挥手说道:“呱君,你怎么来了?”
那蛙头怪人一下子从荷叶之上跳到了岸边,他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说道:“呱,不得不来,不得不来,又有人往河里乱丢尸体,呱还正巧砸到小儿的脑袋,呱。”
沈约听他说话,有几分颠三倒四,不由得看了一眼龙君。
这时,从蛙君背后,转出个小子,他也生了个蛙头,只是此时硕大的脑袋上,已是起了几个大包,看上去滑稽可笑。
“呱,呱看了看,共有五具尸体,都是道士呱,呱看着都十分眼熟,呱便随意抓了个北川的道人辨认,呱,说是什么四大洞天使者。”
沈约皱着眉头,说道:“这么说来,四大洞天使者遇袭,乃是在滂水河畔。”
蛙君说道:“呱便招来小呱,小呱说,乃是几个金衣人与白衣人联手追杀这些道人呱,喏,就是沈小主这件道袍上的纹路,呱,与那些白衣人别无二致呱。”
沈约说道:“太平道与太清阁当真联了手?”
呱君一枚大头不置可否地摇晃了两下。
龙君说道:“呱君,若是无妨,便将那些道人的尸骸,与小呱带去灵山,我与沈约随后就到。”
呱君摆了摆头,说道:“呱滂水河正值枯水呱,也是无事呱,小生便走上一遭呱!”
说着他纵身一跃,已是跳入了水池之中,动静全无。
沈约看了龙君一眼,说道:“此行获颇丰,事情终究要水落石出了。”
龙君看着沈约的侧脸,说道:“但愿如此。”
沈约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轻声说道:“只是天机章总觉得是个隐患,想来绝不是什么好事。”
龙君却已是一把牵过他的手,如入无人之地一般,招招荡荡,往门外行去。
似是这世间之事,剔透灵犀,没有什么能够难得倒他一般。
远处的晋王与张老站在一处,望着一双璧人逐渐远走,扶着石墙。
“若是琴师也在,许是多好?”晋王低声说道。
“魄君大人若在此处,许是也不会想要大人如此行销骨毁罢。”老人低声说道。
晋王的眼底似是聚起了一泓碧水。
老人低低地叹了口气,说道:“天气起了风了,大人,咱们回去罢。”
王孙公子合上了眼,远处廷台之内,架了一把古琴,无人拾掇,池中小舟,自横。
他转身回屋,漫天黄叶,落满了池塘,无人可言,空余下,一地遗憾。
作者有话要说:
琴师和晋王也是一段遗憾,有小可爱想看他俩的番外咩
第73章合纵(四)
九襄镇。
九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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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脚下,丹桂飘香,漫山遍野的红枫树,如同烈火烧山,灿烈非常。
只是,这几日的九襄镇,却格外热闹。
正一玄坛与天师道,神霄派领了头,联合剩余的几大门派,已是将太清阁图谋不轨,勾结朝廷之事,宣腾的沸沸扬扬。
正一玄坛更是添油加醋,将自己的屎盆子一并扣在了太清阁的脑门上。
虽是,事端尽皆捕风捉影,但道门与凡事偕同,都是喜好闹事,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更何况,这事儿已是事关自己。
故而各个义愤填膺,似是太清阁与他们都有了杀父之仇一般。
往日里装作道貌岸然之人,更是做了急先锋。
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看得沈约都叹为观止,感慨变脸之快,情绪之无常。
沈约坐在马车之内,一旁的龙君正轻柔地抚弄着什么,沈约有几分不耐地说道:“说好了路上便不弄了,龙陵你怎么如此这般猴急。”
身旁的男子却不当回事,只顾着自己尽兴,最后似是大功告成一般,一只手便提拎着好似白兔儿一般的小面团儿,说道:“我这手艺应当不赖罢?”
沈约连忙恭维道:“是是是,您老人家手艺举世无双,这都堪比咱们稻香楼的大厨了。”
龙君将面团儿丢在一旁,倚靠着马车说道:“浮夸。”
沈约半靠着龙君的胳膊,说道:“是浮夸,徒儿可没有这等大战之前,还做些饶有趣味之事的喜好,如今,我倒是紧张的不得了,生怕出点什么差池。”
龙君抚摸了一把他的背脊,最终没有说什么。
沈约也没有说些什么,若要说来,他当真也是欺师灭祖第一人。
等到下车之时,却看到客栈之外,已是有不少道人正三五成群,聚在一处,像是在讨论什么。
有人一眼便认出沈约来,赶忙走上前去,无不恭维地说道:“碧水神君,碧水神君你今日前来,定要替道门主持正义,太清阁实在是欺人太甚!”
“是啊是啊!那太清阁总是说自己‘超然物外’,是道门表率,谁知道却是这等藏污纳垢之地,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好在碧水神君你卧薪尝胆,我们才得知了此事!”
“是啊是啊,而且碧水神君你还大义灭亲,当真有几分效法天道的意味!”
“如今我道门有沈清为这般青年俊杰,当真是宗门之幸啊!”
……
如海浪一般滚滚而来的声浪之声,席卷向少年。
从客栈门内,走出来一个道姑,一把将沈约与龙君拽进了客栈之内,而后关上大门。
没好气地说道:“你也不必听这般人胡搅蛮缠,现在道门都是这般人手,若要说来,实无意义。”
沈约正要说话,从楼上已是蹬蹬蹬地走下几个人来。
“碧水神君,龙君,凌掌教。”诸人问候了一声。
“也是到了时候了,”白云说道,他话音刚落,从客栈之内,便走出几个趾高气昂的道子,他们的手中举着两三条杆子,上头挂着几条布幡。
那几个道子各自领着一列道人,排开众人,已是出门而去。
“如今是什么情况?”沈约感到有几分不安,便出声问道。
凌敏看着众人推开门出去,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所谓防人之口胜于防川,我是头一回看到,人言可畏,
就你所说的那番话,和张九川那个疯子捣鼓出来的言语,不知如何传达,便变成了天下恶徒尽出‘太清’。
自七月以来,这等声势便如席卷天地的大潮水一般,越演越烈。”
沈约喃喃道:“不似真实。”
凌敏叹了口气,说道:“应当另有别事,你也知道,因为凌虚上人的出走,如今朝堂之上,道门已是没了立足之地,
天下道子何人庇佑?两大宗师,一个内里疯癫,实则平庸;另一个,到现在都不见踪影,谁知道是什么情况。
谁都靠不得,谁都救不得,自身难救,便只能疯狂!”
沈约咀嚼了其中三味,竟然有几分罪孽深重起来。
凌敏继续说道:“也是因着太清阁除了你,和你师父丹羽道人,历来便是斗法末席,是出了名的软柿子,
如今丹羽道人身亡,你被逐出门墙,太清阁便如拔了牙齿的老虎,只是体量庞大而已。”
沈约叹了口气。
凌敏说道:“咱们也跟着出去瞧瞧。”
说着,便由这些弟子开道,几人纷纷往外走去。
一时之间,得了号令,原本还散乱的道人们便拧成了一股奔涌的洪流,直直往山间行去。
沈约走在队列当中,看着镇上与山间的一草一木,他对这里分外熟悉,他在山间修行之时,就不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孩童。
他时常与陆修一并溜下山来,或是饮酒,或是大快朵颐。
九襄镇是太清阁的地产,有良田诸多,每每两人还能遇上下山巡视田地的师兄弟,一番称兄道弟之后,问起是哪院的道友,便含糊其辞,溜之大吉。
历代名山大川,都有怪,沈约看了远远地被人弃置一旁的磨盘,不由得想起自己头一回斩妖除魔的经历起来。
不过这里的妖怪也早已一心向道,那时候的那个狼妖也对沈约手下留了情面。
陆修曾说他,优柔寡断,对于妖物总是抱有妇人之仁。
不过,沈约也说陆修,对于妖物总比对邪人凶狠许多,一对师徒,两个道士,为此争吵不休,就没消止。
不过同门却时常说,两人关系看来是极好不过,对此陆与沈都是一副不置可否,颇为厌弃的模样。
临街有一家酒摊,当季应买桂花酒,十文便是一坛,陆修对此多有偏爱,而沈约却显得过于甜腻,说起此事总是一副怏怏不乐的模样。
他更喜的是十二月,酒摊伴着风雪上的家酿土烧,入口如刀,烧的心肺剧烈,却不醉去,满城鹅毛,落得银装素裹,鸟雀无声。
酒楼高挂红灯笼,戏坊筷击金钟缶。
烧的人间纯粹,烧的一腔心事,满腹委屈,上脑思念,全化作一把燎原火。
那时候,沈约会想,他应生在凌冽的北地,便要过得快意,过得侠气凌然。
他也不曾想自己会入道门而来。
远处一块巨大的牌楼,风吹日晒,已是有了多年光景,上头写着的乃是:“上清妙法”,如今红色的字体已是变得有几分稀薄。
他远远地看去,却是有一个十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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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模样的少年,正静静地抱着一柄长剑,站在山道之口。
他神色肃穆,一改了往日的嬉笑怒骂。
众人此时也看到了这人,纷纷有几分迟疑地停下来了步子。
“小道童,你是太清阁的弟子?”为首的一个少年道人大声对着山道门口的童子喝道。
沈约看着这个不该出现在此地的少年,心中不由得升腾起了不妙的感觉。
他低声说道:“他怎么在此地?”
凌敏听得他的低语,靠近过来,有几分迟疑地说道:“这人是谁?”
沈约说道:“我师父,丹羽道人。”
凌敏说道:“他不是死在北川了,这是怎么回事?”
沈约苦笑道:“其中变故一言难尽,你只要知道,那人便是如假包换的陆修就是了,他应当是被太清阁之人所害,怎么会站在那一方。”
他低下头,似是思考了一会儿,仍是不知所谓,只得低声说:“不过他向来行事乖张,殊为怪异,做出这等离奇之事,也不奇怪。
何况……他虽离经叛道,但到底师门宠辱,他却看得比谁人都重。”
凌敏扭过头看着一人拦在众人跟前的少年。
陆修此时已是站起身来。
他的眼光淡漠,声音平淡,却不知为何有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量:“诸位道友。”
众人纷纷停下步来。
“且听我一言,”他说完这句,从他背后突兀地一阵巨响,便浮现出了一只摩天接地的巨大石兽。
只见这只巨兽共有九首,皆为人面,身为虎形,巨大的威严,不由得逼着众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原本还聒噪的道人们纷纷安静了下来。
龙君说道:“开明兽,只说灵山之上,藏风纳气,必有灵兽,没想到是这一位。”
沈约问道:“很厉害?”
龙君说道:“拾这些道人自然是轻松无比,好赖是给天帝看大门的。”
他语气如常,似是在说什么再寻常不过的事儿。
沈约则暗地里咋舌。
陆修开口说道:“诸位道友,远道而来,我乃是太清阁上修行的道人,算不上全真,也算不上什么出名的狠角儿,师父赐了名号,便叫做‘丹羽’是也。”
众人哗然。
为首的道人更是怒斥道:“丹羽道人早已被太清阁害死在了北川!”
陆修却开口笑道:“诸位道友,我们道门之中,多得是起死还生的手段。”
他继续说道:“诸位道友来此,不过是想要讨个说法。”
神霄派弟子说道:“正是,太清阁在道门之内,摆出一副道学模样,我在此处便有几大罪状,乃是此地路人皆知之事。”
陆修笑着说道:“那陆某在此,洗耳恭听。”他身旁的神兽一声低吼,似是有几分不耐烦。
那名弟子咽了口口水,大声说道:“其一,便是充作了皇室的鹰犬,四处危害同门,拨弄是非!此为其一!”
陆修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历朝历代,得道成仙,无一不需要朝廷支撑,此乃百颠不破的道理,
何况此事便是正经买卖,卖身于帝王之家,做些功夫,本是应当,若是无有我们替朝廷行走,哪有道门如此安闲,在此聚众喧哗?”
那名弟子大喝道:“一派胡言!你们太清阁残害同门,先是强逼沈清为下山,又杀害……”
只听“呱”地一声,不远处的池塘里,窜出一个高大的怪人。
那怪人走到山道跟前,随手将手中拖曳着的几具棺椁,摔在了众人眼前。
“呱,幸不辱命,呱,这是你们那什么四大洞天使者的尸体,在下滂水河河伯,呱君。”
他看着开明兽,似是有几分疑虑,但仍是开口道:“开明兽呱,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呱。”
开明兽看着这个蛙头怪人,表情也有几分滑稽。
他低声吼了两声,又肃立了起来。
“呱,这么凶作甚,吓坏了小呱,可是不美了,呱。”说着,蛙君似是老鹰捉小鸡一般,将一个探出来的小脑袋塞回到了身后。
那领着众道人的事话人,也不曾见过这怪人,却看他说话颇为风雅,并不是个坏人模样,便大起胆子,问道:“不知来者何人?”
蛙君呱呱笑道:“呱,小生乃是滂水河河伯是也,特奉了龙君之命前来,呱,诸位不必多心,呱。”
那人听说是龙君部下,长舒了口气。
反倒是开明兽露出了一副不耐的表情。
呱君扭过头,笑着说道:“呱,陆吾,你还在记恨小生当年食了你的桃儿,呱,小生不知者不罪呱,万万担待呱,来年亲自上天界,给你本体赔礼道歉,呱。”
那开明兽这才似是消了点气。
道人问道:“不知河伯此来何事?”
“呱,小生家人顽劣,那日在北川滂水附近巡游,呱,恰巧见得太清阁的道士在打四大洞天使者呱。”
那名弟子大喝道:“陆修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少年道人笑道:“本想随意说些什么,将这桩祸事糊弄过去便罢了,不过,没想到谈不了几句,便讲崩了。”
站在前方的几名道人似是觉得大事不好,要往后退去。
却不及陆修抬头一个剑指,身后的长剑一声长吟,已是呼啸而出,迅如奔雷,一道白光在几人颈项之上,随意一绕。
几颗大好头颅,已是飞上了半空。
身后的开明兽仰天长啸,一脚一踏,巨大的气流和浪涌,瞬间震飞了尚在前方的道士们。
就连站得不远的呱君都受了波及,一顶帽儿飞上半空,惹得这位滂水神灵一阵嘟囔:“呱,城门失火,殃及池呱。”
陆修却充耳不闻,浑身上下,似是燃烧着剧烈的战意,他看着悬浮在半空之中的长剑,笑着说道:“如此,便只能以剑证道,以杀止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实名喜欢呱君了!
第74章子衿(一)
以二敌数百,敌数千?
饶是有神兽助阵,陆修仍是浴血。
沈约混在人群之内,他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陆修。
剑术惊天,声势滚滚,他每一出手,便有一颗人头滚滚落地,不多时,山道之口已是血流成河。
陆修大笑道:“你们便只有这等本事?”
他放言下去,豪气干云,惊得万千道人都战战巍巍,都持着剑丝毫不敢放松。
都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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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数步,生怕自己便成了陆修剑下的亡魂。
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
更哪堪,这帮养尊处优,炼气抱丹的道人,乃是连匹夫都比不上的乌合之众。
陆修成名极早,便是如此,道门之中,仍是有他的传闻。
一人一剑,灭尽天下魔。
只身入苗疆,全身而退。
西海斩蛟,北地杀妖。
等等等等。
无数人听着丹羽剑的名号,悍然入剑道,抱剑数十年不曾回头。
又有多少人,听闻过小孟尝陆修之名,声震百里,心向往之?
如今,他便似是一条蛰伏了数十年的神龙出渊,
灿若流光。
无人可与之争锋。
凌敏有些焦急地看着战局,这本就是生死搏杀,以命换命的打法,
陆修终究是人,但他战意滔天,
如今上千的道人都不及他一人的血勇,只是如此,不断消耗,
最终都是道门内,两败俱伤。
她回头,看了一眼沈约。
却发现,少年已是默默地将司幽琴抱在怀中,一按机枢,从琴匣之内,弹出一柄锋芒无匹的长剑来,他将剑握在手里,走到了山道之前。
“师父。”沈约望着漫山遍野的红枫之下,白衣胜雪的少年道人,轻声说道。
“哦,徒儿,你也来了,你若不来,这些杂鱼如何够我瞧的?哈哈!”陆修从腰间抓过一瓶烈酒,喝了两口,似是颇为满意。
他之一生,性烈如酒,如今虽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他仍是无妨,他自有自己的道路要走。
他记得满城风雪,遍地荒芜,他流离失所,无父无母。
是某一只温暖的手,牵过他,告诉他,从今往后,灵山缥缈居,太清神通府,便是他的家。
他六岁入道门,拜过三清祖师,见过太清阁上,列祖列宗。
是某人告诉他,此生有涯,是否,要守护这太清阁上下满门荣耀,要让这道门都知道,太清阁并非皓首穷经的一班酸臭道士!
也要救助于阁殿危难之间,扶大厦于将倾。
哪怕,面前的是自己最为得意的弟子,是敢冒生死之难,为他下穷黄泉的门生,对于他而言,这在所不惜。
他自是知道,这等行径,不对。
但道不同,更何况,少年一诺!
沈约静静地持着剑,并不说话。
陆修望着山下涌动的人头,与散落一地的尸首。
忽然说道:“徒儿,你若是肯就此退去,待得七日之后,我便不行阻拦如何?不然,光是开明兽在此,我知道龙君法力通玄,但要料理起来,也得颇手脚。”
沈约仍是不言不语,只是捧着剑。
陆修笑了起来,说道:“走吧,走吧,你我师徒情分已尽了,沈约,就当师父求你。”
他脸上似是露出了疾苦的表情,这是沈约,一辈子都不曾从他面上见过的神色,陆修说道:“我陆修这一辈子匆匆,从未求过人,这一次,为师便求你一回。”
沈约什么都没说,对着陆修行了一礼。
他想了想,将长剑放在面前,缓缓跪下身来,对着陆修叩了一首。
他似是看到了那座小城里的老道人,与一心向道的农家子。
天寒地冻,两人相依为命,师徒情谊。
岁月绵长。
他感觉眼底有些花了。
随后他踩在草甸之上,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外走去。
众人鸦雀无声,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竟是生出了一股浓浓的寒意。
龙君看着少年失魂落魄的模样,伸手揽过他的肩头,陪着他往镇外走去。
远处传来陆修的言谈之声,和原本还气势汹汹的众人如潮水一般退出此地的脚步声响。
龙君只觉得自己长袖之下的少年人,身子有几分抽搐,他停下脚步。
看着少年道人缓缓抬起头来,原本尚算俊俏的脸上,如今已是挂满了泪痕,他似哭似笑地说道:“龙陵,我是不是特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紧紧抓着琴中剑,似是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龙君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多说什么。
“我是恨我自己,我怎么这般没用,说什么替天行道,说什么以匡扶正义,结果一句师徒陌路,一声‘求你’,我便硬不下心肠。”
龙君思忖了片刻,有几分老实地说道:“你便不是一个做大事的角色。”
沈约恨恨地抬起头,看了一旁笑的温和的男子一眼,咬着嘴唇说道:“是是是,是你龙二爷能做大事,我便在家里洗衣叠被,做个挑水仆从便是了。”
龙君说道:“还得侍寝,你事儿可多。”
沈约脸一红,原本的郁结之气,也去了大半。
龙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既然丹羽说了七日,那便由着他七日,他自然是不愿见高楼起平地,
又摔得粉碎,那便让他尽了人事,反正太清阁如今已是到了末期,一只开明兽,掀不起什么风浪。”
沈约点了点头。
龙君引着他往外走去,一边说道:“前头有一驿站,空屋犹多,我已经让狸子去了,我们便在这里稍作等待罢。”
沈约嘟囔道:“你怎么对九襄镇这么熟悉,都比我要知根知底了。”
龙君说道:“毕竟有人在山间不成器,我这个做师父的,不来瞧瞧,总是放心不了的。”
沈约听了,不由得又是耳朵一红,将脑袋往衣领内缩了又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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