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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撞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焦糖冬瓜
“然后呢?”
这一段,他是知道的。
“遗体被执梧山庄的人给送了回来,听说连心都没了。”
路小蝉不想听他说孟夫人的事情了,只想他赶紧进入正题。
“这些,与蓬城的冷清,还有路上没有女眷有什么关系啊?”
“孟夫人的大哥乃是尘寰洞的洞主,自己的妹妹没了肯定要来兴师问罪。尘寰洞主认定是孟远道因为府中的妾室而苛待了发妻,孟夫人为了维护自己在孟家的地位才会外出求子……”
“所以尘寰洞主是要拿孟远道的小妾开刀,给自己的妹妹出气?”
哎呀哎呀,看来是要唱大戏了啊!
路小蝉是决计不会管孟家的闲事,但不妨碍他听八卦啊!
“是啊!孟远道为了不得罪尘寰洞主,就绞死了自己的小妾,还大张旗鼓地发了丧!”
“然后呢?”路小蝉心想这个孟远道真是没心肝,对正妻不好,对小妾也是这样。
说到底,孟夫人会心生恨妒,和孟远道这无情无义的心性也有很大关系。
虽然说罪孽都是孟夫人自己造成的,但是女子出嫁之后,一生全仰赖夫君。孟远道朝三暮四,要孟夫人想得开,实在是很难。
“谁知道尘寰洞主半路给截了,非要开棺验尸!这一开棺,就发现里面是空的!”
路小蝉不由得鼓起掌来:“孟远道可以啊!竟然敢骗尘寰洞主!”
“是啊,洞主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从孟家的别院里将那个小妾给找到了,亲自动手要取其性命!孟远道自然要维护小妾,与尘寰洞主大打出手,两人争斗之中,尘寰洞主的真气擦过了小妾的脸!留下了一道血痕!而且怎么也好不了!”
路小蝉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一双大眼睛看着伙计,伙计一看自己有了听众捧场,越说也越来劲。
“孟远道称自己的小妾有了身孕,怎么着也是孟家的血脉,希望尘寰洞主手下留情。尘寰洞主愤而离去,给整个蓬元山除了孟远道之外的都落了‘死印’,就连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也不例外啊!他扬言待到孟远道的小妾生了孩子,就要回来取其性命!”
“哦,我明白了!他给你们也下死印,一来如果孟远道私逃,连累孟家满门外加整个蓬城的老百姓,他走到哪里都无法立足!二来,也是要整个蓬城的人都看着孟远道,一旦他走了,你们也活不成,对还是不对?”
“正是如此啊!”
伙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微微拉开自己的衣领,他的侧颈上留着一道印记。伙计并非修真之人,灵气浅薄,勾勒不出身上印记的样子,路小蝉正要上手去摸,被舒无隙给扣住了手。
“确实是‘死印’。”舒无隙开口道。
“死印是什么啊?”
“这是一种阴毒的咒法,寻常玄门都不会使用。被下了‘死印’之人,一旦离开方圆百里,就会血脉逆行而亡。”舒无隙回答。
“可有解法?”路小蝉好奇道。
“尘寰洞主的修为高过孟远道,他下的死印,蓬元山满门自然是解不开的。”
路小蝉这么一听,就明白了。以舒无隙的修为,那个尘寰洞主的死印就是班门弄斧。
“可是这和镇子的冷清以及看不到女人,有什么关系吗?”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尘寰洞主的真气在孟家小妾的脸上留了一道血痕?那道血痕如今三个多月过去了都没有消散。”
“这真气可够霸道啊!”路小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孟家找了不少的大夫去看,也都说尘寰洞主的真气霸道,她脸上的那道疤痕永远都愈合不了了!不知道孟家从哪里得来的方子,说是以处子之血为药引,能愈合那小妾脸上的疤痕。”
“所以……孟远道不会就这样把蓬城里所有未成婚的少女都给带上蓬元山了吧?”
“正是如此啊。”
“可是……可是等孩子呱呱落地之后,尘寰洞主就要来索命了,命都要没有了,脸还有什么重要的啊!”路小蝉摊了摊手,完全不明白孟远道为了那个小妾的脸花这么多的心思是为什么。
“就是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啊!如今城中的少女几乎都被抓走了,可孟家还是不知满足。他门下弟子完成不了任务,就连已为人妇的女子都不放过,统统都抓上了蓬元山!”
路小蝉对他们是深深同情,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估计要么是孟远道,要么是那个妾室被邪灵附体,才会做出这么些荒唐事儿来。
“忍一忍吧,那个什么尘寰洞主过一段时间就要来取孟家小妾的性命了。等他来了,撤了你们的死印,你们就能离开这里了。”
至于那些被捉走的女人,孟远道的小妾死了,也就没事了吧。
“唉,我们也只能等着孟远道的小妾赶紧把孩子给生下来。不过我要提醒公子的就是,没事不要在街上乱晃,如果碰到孟家的弟子,他们每天都挨家挨户地寻找女子,起了冲突就不好了。”
“多谢伙计的提醒。”路小蝉向对方作揖,算是谢谢了对方的提醒。
吃完了晚饭,伙计将盘子撤走,路小蝉漱了漱口,正准备沐浴,就听见客栈下面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城里来了外人你们竟然不通知孟家!好大的胆子!”
看来是孟家的弟子找上门来了。
“哎哟!几位大人,来的是两个男人,没有女眷,要是去通知了,也是让诸位白走一趟不是?”
“放屁!是不是白走,得我们看了才知道!”
说完,就听见一阵嚣张的脚步声。
路小蝉心想,这一晚只怕不得安生了!
不过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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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天坐在麓蜀的背上除了睡觉还是睡觉,现在真要他躺在榻上,他也睡不着啊!
“无隙哥哥救命!”路小蝉坏笑着拽了拽舒无隙的袖子。
舒无隙正好将茶杯抬起来到唇边,路小蝉一拽他,茶水差点落出来。
他反过手来扣住路小蝉,将他拽到了自己的身边。
“你就是想看我出手,对吧?”
“嘿嘿,对呀!”
舒无隙出手,那是灵气四溢,日月失色啊!
自己百看不厌!
就在这个时候,四五个孟家弟子踹开了他们的房门冲了进来,伙计就跟在他们的身后不断解释着。
“真的是两名男客官!没有女眷啊!”
伙计被猛地推开,撞在了墙上。
那四个人气势汹汹地进来,为首的那个大声一嚷:“果然在这里!”
舒无隙不动声色,将茶杯放了下来。
路小蝉看他们身上的灵光暗淡,也就比寻常百姓好那么一丁点,说不定还没能结丹呢。
这些人,舒无隙抬抬手指就能解决了,真没意思。
路小蝉拍了拍嘴巴,打了个哈欠。
谁知道那四个人都围住了路小蝉盯着他看。
“这小子长得这么水灵,肯定是女扮男装!”
“没错!抓他回去向师父交差!”
路小蝉差点被自己的唾沫给呛到。
“什么?你们比我还眼瞎吗?我哪里女扮男装了啊!”
你们这到底是夸我好看,还是抓急了眼,是个人就要抓走啊!
眼看着他们就要去抓路小蝉,舒无隙抬起手,指尖一弹,一道真气迸了出来。
这道真气竟然是弧线的,瞬间穿透了这四个人的胸口,这四人立刻跪倒在了地上,口吐鲜血。
他们有的倒地不起,只有为首的那一人勉强撑着上身抬起头来看着舒无隙。
“这……你们是……什么人……”
明明这二人都没有仙剑在身边,但刚才那人的真气浑厚无比,罡风强劲,修为深不见底。
第40章你的剑是什么样的?
“你不配知道。”舒无隙淡淡地回答,“出去。”
那人爬起身来,跌跌撞撞就慌忙逃走了。
但是屋子里还躺着三个人,路小蝉蹲在地上,正要伸手去拿他们腰间的佩剑,舒无隙却扣着路小蝉的手,将他拉了起来。
“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要去碰。”
说完,还取了“清夜坠玄天”,滴在路小蝉的手上。
“我就是好奇他们的剑。我见过江无潮的鸣澜剑,也见过千秋殿主的剑,但是这几个人的剑好像和他们的剑都不一样。”
“这些人的剑,不过普通的玄剑罢了。毫无灵气可言。江无潮的剑已经是真正的仙剑,千秋殿主的佩剑是灵剑。”
听起来,舒无隙对千秋殿主的感觉比江无潮要好上许多。
“无隙哥哥,你认识千秋殿主?”
路小蝉虽然只和莫千秋说过几句话,但是却有一种熟悉的好感,但又说不上是为什么。
“莫千秋灵基深厚,天赋尚佳,如果潜心修行入大势之境是迟早。”
让舒无隙说一个人的好话,就说明这个人的天赋不是“尚佳”,而是千年难得一遇了。
“那么你的剑呢?我都没有见过,也是灵剑吗?”
“不,我的剑是上古灵兽遗骨认主,烨华元尊所铸,乃是世间至剑。”
路小蝉细细品味这个“至”字的意义“至”就是极致的最好的,大概指的就是人间的修为能够达到的极限了。
“等等!我将来的仙剑也是上古灵兽的遗骨啊!长湮的肋骨呢!那是不是我的剑也是……”
冷不丁,路小蝉的额头被舒无隙给弹了一下。
“你的剑当然是至剑,如果烨华元尊出手铸造的话。”
“……可是,我的修为……”路小蝉伸出手指来比划了一下,“就这么一点点,会不会驾驭不了它啊?”
“有我在,你的修为怎么可能会只有那么一点点。”
说完,舒无隙拉起路小蝉的手,就朝着屋外走。
“去哪儿啊?整个蓬城都冷冷清清的,没啥好逛的呀!”
和舒无隙在一起,路小蝉有恃无恐,根本就不怕蓬元山的孟家来找麻烦。
但是蓬城比麓蜀镇的晚上还要清冷无趣,路小蝉根本就不想出去走动,还不如在屋子里待着,撑着下巴看舒无隙呢!
“他们刚才吐血,污了这间屋子。我们换一间吧。”
“好!”
谁知道才刚换了一间屋子,路小蝉正要和舒无隙讨论修行的事情,就听见外面有声音传来。
是走路的声音,而且人数还不少。
路小蝉一想,这可真是不得了,孟家是整个门派的人都来找麻烦了吗?
虽然都是乌合之众,但就算把他们都拾了也不啊!
谁知道,他们停在门前,齐刷刷跪地的声音响起。
路小蝉歪了歪脑袋,脱口而出:“这又是唱的哪出大戏啊?”
门外传来了一声清朗的男子声音。
“在下乃蓬元山的掌剑孟宁生,得知有仙门高人在此,特来拜会!”
路小蝉这才明白了,靠向舒无隙小声道:“肯定是孟家的弟子贪生怕死,打算抛弃他们的师父!特地来求你帮忙解开死印,好离开这里!”
“不,他们是想我救孟远道。”舒无隙回答。
“正是如此。先前,我派弟子对前辈无礼,全是因为被家师所逼。家师被邪灵胁迫,失了心智,还望前辈看在仙门大义的份上,除魔卫道!出手相助!”
紧接着,就是数名弟子一起磕头的声音。
舒无隙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坐在桌前喝着茶。
磕头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来,路小蝉吸取经验,认为闲事不管为妙。一管搞不好管出大麻烦,还会惹的舒无隙不高兴。
但是他们连着磕头磕了了快一个时辰,要么舒无隙出手相助,要么就头破血流死在这里,非常坚定。
路小蝉猜想,胁迫孟远道的邪灵不容小觑啊,肯定与何家村邪神一个级别的啊!
偏偏路小蝉的听力比旁人敏锐,那颅骨都快磕裂开的声音,让他觉得烦躁。
路小蝉在桌子下面轻轻踹了舒无隙一下:“昆吾不是在太凌阁里对我施过仙法吗?你也学学他,直接用茶水堵住我的耳朵好了!”
舒无隙这才开口:“你们不要再磕头了。”
蓬元山的弟子们终于消停了。
“前辈是肯出手相助了吗?”
舒无隙还未开口,路小蝉却不耐烦了。
“你们在这里磕头磕个不停,目的并非除魔卫道,而是以仙门大义来胁迫我们。假如你们真的有心,又岂会助纣为虐,帮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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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师父来劫掠处子少女呢?早就该为了‘除魔卫道’、‘仙门大义’同那个邪灵拼个鱼死网破了!说到底,不就是贪生怕死!”
路小蝉这么开口,门外的人顿然无言以对。
“那是你们的师父啊!明明知道有邪灵,你们连出手相搏的勇气都没有!现在遇到了我们,就想把我们推出来当挡箭牌,想的也太美了吧?滚!滚!滚!”
路小蝉直接拿了茶杯,摔在了门上。
门外的孟宁生面如死灰,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在这个时候,孟宁生背后的一名弟子忽然伸手穿入了他的内府,扣住了他的丹元!
还好孟宁生的反应快,反手扣住了那位师弟的手腕,但是自己也动弹不得,因为就算将师弟的手拽出来,自己的丹元也会被拖出来。
“师弟……你……你什么时候被邪灵附体了……”
其他的弟子们一阵惊慌,仓皇失措退开。
“天啊,二师兄也被邪灵附体了!”
“快点跑啊!我们不是邪灵的对手!”
孟宁生冷汗直流,正要取出腰间的佩剑,但是他的二师弟也拔出了剑,孟宁生只能将自己的剑向后一挡,压在师弟的佩剑上,不让他出剑。
两人僵持不下,其余的师弟们竟然连滚带爬地跑了。
路小蝉透着墙,能够看到他们的灵气,自然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哭笑不得:“搞没搞错啊!不就是个邪灵吗?任何一个弟子出剑,结个剑阵,逼迫邪灵离体,再没用也能出剑砍了那个二师弟的手臂,不就护住孟宁生的丹元了吗!”
舒无隙点了点头,可仍旧没有出手的意思。
孟宁生疼痛难忍,血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他的二师弟双眼覆上一层黑色浓雾,发出的声音也是嘶哑阴狠。
“你竟想要对付我们!我要你不得好死!”
路小蝉拿过舒无隙手中的杯子,将茶水喝了,又凑向舒无隙。
“我不明白啊!邪灵既然知道你是前辈高人,为什么还要当着你的面动手啊?这不是找死呢?你一出手,它就死歪歪了!”
舒无隙抬起眼来,又给路小蝉放在桌上的杯子倒满了茶水。
“你真的不明白是为什么吗?”
路小蝉笑了笑:“我又不是傻子,当然明白啦!想必是那个胁迫孟远道的邪灵知道有高人来了这里,就派了手下低阶的邪灵前来送死试探,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无隙哥哥,你要出手吗?”
“不必了。真正的玄门正宗来了。”
舒无隙的声音很平静,但是路小蝉却知道被舒无隙称为“玄门正宗”的,必然是修为和品行都无可挑剔之人。
不知不觉,路小蝉觉得吸入鼻中的气息沁冷,就连自己的肌肤上也像是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但就算是这样,路小蝉也并不会觉得想要添加衣衫或者想要马上暖和起来,相反觉得这样的寒意让他通体舒畅。
他下意识侧过脸,看向窗外。
月夜之下,不知何时竟然落起了霜花。
它们晶莹剔透,洋洋洒洒,轻灵雅致。
路小蝉觉得美极了,离开了桌子,跑向了窗边,伸手去触碰那些霜花。
“真好看啊!可是……这个季节怎么会有霜花呢?”
“若是寻常的霜花,不过自然之象,没有灵气,你又怎么能看见呢?”舒无隙淡然道。
路小蝉眨了眨眼睛:“原来这些霜花是灵气所至!怪不得这么美!这个人的修为一定很高!”
就在这个时候,孟宁生身后的二师弟周身覆盖上了一层薄如蝉翼的霜花,每一片都只有指甲盖大小,霜花泛起灵光,悄无声息地渗入了他的肌肤,二师弟就像全身筋骨都被绷直了一般,一团黑气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他的双眼也恢复了清明。
他发觉自己的手在自己大师兄的体内,大惊失色,颤抖着松开了手,从孟宁生的后心小心翼翼退了出来。
孟宁生立刻为自己止血,靠着墙缓慢地坐了下来。
此时路小蝉才明白,那一片一片微小的霜花,就是一个又一个微小的剑阵。
他想起舒无隙对他说过,借势之境的修真者,剑阵的威力宏可至鲲鹏,微可入尘埃。
此人对剑阵威力的控制已经细致入微了,不知道是他厉害,还是千秋殿主厉害。
路小蝉侧耳,听见了走廊上有人缓步而来,每一步都是从容不迫,脚落地却没有一丝尘埃扬起。
“大师兄!大师兄你还好吗?我不是故意的!”二师弟来到孟宁生的身边,为他摁住不断出血的伤口。
邪灵猛地冲入了路小蝉所在的房间,它与舒无隙面对面,不要命地试探,露出各种狰狞的形态。
舒无隙神色如常,他额头上一道淡蓝色的纹光闪现,如同烙印,烫得那个邪灵声嘶力竭。
“……太凌……净空大咒……”
那邪灵惊恐无比,撞向一旁的路小蝉。
路小蝉想起了之前舒无隙教他一叶障目之术的时候催动丹海的方法,灵气汇集于指尖,空气中浮现出太凌清源咒,咒文越来越清晰,瞬间烙入了邪灵的体内。
邪灵大肆挣扎起来,路小蝉心念一压,咒文沸腾,瞬间就将它给炼化了。
淡蓝色的尘埃飘落了下来。
路小蝉欣喜地拽了拽一旁舒无隙的袖子:“无隙哥哥!你快看!我炼化了那只邪灵!”
舒无隙抬起手,指节在路小蝉的脸颊上刮了一下。
“魔君戮厉你都敢上手,何况区区低阶邪灵。”
“原来是太凌阁的道友,失敬了。”
冷冽的声音隔着门传来,路小蝉瞬间想到了来不及从枝头坠落的秋叶被冰爽所凝固的画面,与舒无隙空灵的清冷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舒无隙放下了茶杯,对着路小蝉说:“剑阵凝霜花,应当是南离境天剑宗渺尘座下掌剑夜临霜。”
“再下正是南离境天的夜临霜,奉家师之命前来调解蓬元山与尘寰洞之间的纷争。”
路小蝉睁大了眼睛,激动了起来,忍不住摇晃一旁的舒无隙:“无隙哥哥!他是南离境天座下的掌剑啊!那是不是南离境天下一任剑宗就是他啊!他一定很厉害吧?”
舒无隙看着路小蝉兴奋的样子,开口道:“你刚才说,谁厉害?”
路小蝉瞬间就被冻住了。
“当然没有你厉害……”
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但是修为如夜临霜,又怎么会听不见呢。
“二位,不知再下可否进门拜访。”
路小蝉很想拍手说进来进来,但他身边的舒无隙不说话,他也不敢说话了。
门外的人也不催促、不急躁,静立等待舒无隙的回复。
光是这样的耐性,路小蝉就知道对方的修




酒撞仙 分卷阅读78
为极佳。
“进来吧。”舒无隙终于放下了茶杯。
门悄无声息地被一股灵气推开了,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那里,双手向后横扣着一柄剑,周身带着一丝劲力。
他周身的灵气附着于身体,勾勒出的身形如同峭壁松柏,路小蝉忍不住一直看着他。
锁仙绫扬了起来,正好晃过路小蝉的眼睛,路小蝉立刻反应过来,差点打翻了茶杯。
完了完了,自己盯着别人看那么久,舒无隙不会不高兴吧?
“千年不见,临霜剑的修为又提升了不少。”舒无隙开口道。
夜临霜朝着舒无隙的方向低下头来,腰背绷起的线条流畅,就像一道弓弦。
“前辈既然到了蓬城,不妨一同去看看胁迫孟远道的邪灵到底是什么?”
有礼克制,却又带着一丝傲骨。
光听他说话,路小蝉就很欣赏他。
不愧是南离境天的掌剑啊,修为应该比南离境天之下众玄门的掌门还要高深。
“我对看热闹和管闲事都不感兴趣。”舒无隙答道。
“那是晚辈打扰前辈了。”
夜临霜也没有再劝,只是向后退了三步就要转身离开。
他看舒无隙第一眼,就知道他所使用的是一叶障目之术,但是自己一千五百多年的修为都看不穿他的真颜,就说明舒无隙的修为高过他。
在这世上高过自己修为的只剩下四方剑宗。
眼前的这位书生打扮的人,不可能是自己的师父渺尘,那就只剩下西渊境天的皓伏,还有无意境天的泱苍。
看这个书生的气质,是清冷无欲的泱苍无疑了。
只是……泱苍一世孤孑,怎么会带着一个少年在身边?
但是夜临霜对其他人的事情向来也无心过问。
路小蝉时不时抬头偷看夜临霜的背影。
他负于身后的那柄长剑,路小蝉能看到灵气都丝丝游离出了剑鞘,就像是凝霜而成的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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