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撞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焦糖冬瓜
掌柜与小二赶紧退了出去。
路小蝉心想,完了完了,这回是不得善了了!
这一回,路小蝉被折腾了个够呛,越发地后悔自己当年在镜花水月之前想了那些不该想的玩意儿,让舒无隙给学了去!
直到入了深夜,路小蝉才无力地趴在舒无隙的怀里,呢喃着:“没有了……无隙哥哥……真的没有了……”
章容修回了章山派之后,将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命人将他送去了章山的一处断崖下的山洞,名为“静心崖”。
临走之前,章无天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抱住了章容修的大腿。
“爹爹你到底怎么了!我是你的亲儿子啊!你怎么能把我关到静心崖去啊!”
章容修双手背在身后,不为所动。
“你还敢说!这些年来你都做了些什么!章城百姓对我们章山派怨声载道,是我太过纵容,才让你变成现在的样子!”
“爹!那些凡夫俗子算什么啊!不过蝼蚁罢了!我们堂堂章山派,还用看他们的脸色吗!”
章容修一脚将章无天给踹开。
“你竟然生出了这般想法!仙门本就该以维护一方祥和为己任,你都已经忘本了,我更加留不得你!”
章无天震惊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爹!爹你怎么了……”
章容修背过身去,抬了抬手。两名弟子一左一右将章无天给抬了起来,拖出了章山派的正厅。
章容修整顿章山派,不容门下弟子再像从前那样跋扈,不得为祸百姓,过去对章城百姓造成的种种伤害都必须弥补。
于是,第二天就看见许多章山派的弟子前来修葺损坏的民宅,赔偿百姓的损失。
客栈老板看着十几名章山派弟子御剑悬于空中,连夜为客栈夯实基柱,砌砖堆瓦。
路小蝉和舒无隙就在不远处的酒楼里面,坐在靠窗的位置。
一开始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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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还在计较昨天舒无隙太过分,要不是他最喜欢的腰带都给烧没了,估计自己还躺在榻上养着呢。
“小蝉,你怎么不说话?”
路小蝉冷着脸,把脑袋歪到一边。
“是你说,喜欢才推倒的。”
老子现在不喜欢你了!
路小蝉摸了摸自己的腿,酸着呢。
“我也没弄疼你。”
那是因为附骨衣差点烧没了!
“你也喜欢的。”
路小蝉炸了:“你给人那样捏着你能没反应?”
舒无隙沉默了,良久回了一句:“你夜里经常碰到我……”
路小蝉差点把茶水喷出来。
自己睡觉不老实,喜欢滚来滚去,还喜欢架手架脚,难道说……
“哪里有经常……”路小蝉心虚地说。
“每天。”舒无隙回答。
路小蝉的耳朵尖一下子就热了。
“那……那你怎么办?”
“忍着。”
舒无隙回答的认真,路小蝉忽然觉得自己跟他生气就是气自己。
这时候,酒楼里的小二来上了一盆红烧狮子头,顺带介绍了起来:“本店的藕夹也是香脆可口!小公子要不要试一试!”
“我要吃藕夹。”路小蝉说。
“好。”舒无隙点头。
“你以后不能那么摁着我了!我说了我要在上面的。”路小蝉绝对认真地说。
“我让你在上面了。”
“你那是把我摁在上面!”
舒无隙垂着眼,没说话了。
他从来都让路小蝉觉得稳重且强大,好像没什么能难住他,也没什么能羁绊着他。
可这会儿,他的表情,却让路小蝉觉得心疼了。
“算了算了,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反正以后不许再摁着我了!”
“好。”舒无隙点头。
路小蝉也终于呼出一口气来。
这时候,又有几个章山派的弟子御剑从他们的床边行过,好像是去哪里修葺被毁掉的民宅。
“无隙哥哥,这个章容修是真的要带领章山派改邪归正啦?”
当然,章山派只是嚣张忘本了而已,“邪”倒还谈不上。
只是如果路小蝉不出手点拨章容修的话,章山派不出百年必堕入邪道。
舒无隙抿了一口茶水,并没有回答路小蝉。
路小蝉在桌子下面轻轻踢了舒无隙一下:“无隙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好歹也应该“嗯”一声才对嘛!
舒无隙忽然开口道:“世间种种,皆是因果相连。今日章容修得到了你的点拨,却不知道它日又要因为你这点拨付出什么代价。”
“啊……”路小蝉愣了愣,“我看现在章容修也不像个恶人了。我只是净化了一下他的丹海,可没想过要他因此而……”
“所谓代价,不一定是坏事,也许是他修道一途之中的试炼。就好像烨华元尊的‘弄尘世界’,你选择了‘渡一物’。章容修将来也会面对自己的选择。”
“哦……如果选对了,说不定能上到另一层境界?”
“这并不是我们的事。”
“嗯,当然。”
路小蝉胃口大开,又夹了一个藕夹,正要送入口中,却没想到舒无隙却伸手点在了路小蝉的唇上。
“今日你吃了五个藕夹了,再吃下去不好克化。”
路小蝉眯着眼睛一笑,故意张嘴,忽然咬在了舒无隙的指尖。
舒无隙勾了勾手指,低声说了句:“小蝉。”
路小蝉的舌尖顶了他的手指一下,才让舒无隙将手指了回去。
这时候,原本喧嚣热闹的酒楼忽然安静了下来,许多正在用饭的客人们都看向了二楼的楼梯。
只见章容修端着一个木盒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名弟子。
“懒梦君,这便是你所需之物。”
那两名弟子也抬手抱拳,向路小蝉行礼。
路小蝉和舒无隙立刻就成了目光焦点。
“多……多谢了……”
“他日懒梦君如有用得上章山派的地方,也请告知。我派必竭尽所能。”章容修道。
路小蝉是真的不好意思了,章容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道谢,自己和舒无隙肯定在章山派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多谢章掌门。”
路小蝉也颔首致谢。
待到章容修离开之后,路小蝉就起身拉了舒无隙的手,御剑离去了。
“我看你很喜欢吃章城菜。”
舒无隙的意思是,嘴馋的你竟然不打算多留几日?
“章城菜再好吃,我们在章城的清净日子也到此为止了啊!到时候章城的百姓天天把我们当稀罕之物,谁都要来看看,到底是谁点化了嚣张跋扈的章容修你说还不得烦死!”
“那倒也是。”
他们御剑入了章山之中。
逍遥了几日的麓蜀不情不愿地现身。
“几日不见,你膘肥体胖了啊!”路小蝉摸了摸麓蜀的肚子。
麓蜀翻了个白眼,哼哼了几下。
路小蝉和舒无隙翻身上了麓蜀,离开了章山,往西渊的方向而去。
途中,舒无隙停在了一处颇有灵气的山脉之中。
“无隙哥哥,我们要在这里过夜吗?”
“既然得了灵木,不如早日为你制成剑鞘。此地颇有灵性,不如就在此地休息一日吧。”
路小蝉一听,高兴极了。
“无隙哥哥,是你亲自为我制剑鞘吗?”
“嗯。你可乐意?”
“当然是乐意之至啊!只是这灵木已经石化,坚硬无比,寻常刀剑是雕刻不了的……无隙哥哥,你的剑又在很远的地方……”
“我自然有办法雕刻它。”
舒无隙打开乾坤袋,将章容修送给他们的盒子打开,石化的灵木安静地躺在里面。
路小蝉伸手摸了摸,果然坚硬得就像石头一样。
舒无隙将它取了出来,抬起手向着空中扔起。
路小蝉的视线也随之抬起。
他正好奇舒无隙要如何打造剑鞘,却没想到舒无隙周身灵气沸腾,离开了他的身体,盘旋而上,直入天际。
无意境天之上,无隙剑感应到了舒无隙的召唤,剑气乍然而起。
无意剑海翻涌而起,竟然被舒无隙的灵气所导,如同声势浩大的洪流,直坠而下。
路小蝉睁大了眼睛,惊诧无比。
他虽然已经见过了烨华元尊的灵海,但是此番见到真正的无意剑海,仍然因为它的壮阔不羁而惊讶无比。
被扔向半空中的灵木在瞬间承接了无意剑海的这一道奔流,只听见嗡嗡的声响,并不嘈杂,相反却像是无数道灵气相互碰撞而成的声响,连灵魂都跟着共振。
这样壮阔的景象却只有一瞬。
奔流逆行,刹那间回归天际。
一切平静下来。
半空中,一个灵光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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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剑鞘落了下来。
舒无隙抬手将它接住。
没有任何的纹饰,看起来古朴无奇,但越看,就越是觉得平静宁和,而且这剑鞘的弧度优雅敛芒,恰到好处。
舒无隙转过身来,将它递到了路小蝉的面前,轻声问:“喜欢吗?”
路小蝉接过来,手指抚摸着它的弧度:“喜欢!特别喜欢!”
很低调,但是越品就越有味道。
舒无隙打开了乾坤袋,无痕剑自行飞了出来。
第57章我只要你平安
大概是感应到了剑鞘的存在以及路小蝉的心情,它竟然自己飞入了剑鞘之中。
只听见一声轻响,剑身完美地贴合了剑鞘,分毫不差,仿佛天生为了彼此存在。
路小蝉拿着剑鞘颠来倒去,无痕剑也没有滑落出来,路小蝉心中喜欢的紧。
他将剑挂在了腰上,看着舒无隙说:“怎么样,本君是不是玉树临风,潇洒非凡?”
舒无隙“嗯”了一声。
路小蝉乐了,他知道舒无隙根本不懂什么“玉树临风”、“潇洒非凡”,只是他说什么,舒无隙都点头罢了。
有了剑鞘,就差称手的剑柄了。
路小蝉和舒无隙继续前往西渊。
一路上,路小蝉和舒无隙都遇到了不少前往西渊的仙门弟子。为了不那么显眼,路小蝉也御剑而行,舒无隙就在他的身后陪着他,麓蜀被他们“放生”了。
分别之时,路小蝉本来还有些感伤,但是麓蜀却摇头摆尾,看起来高兴的很。
这也让路小蝉起了坏心眼,当麓蜀转身离去的时候,路小蝉故意抓住了它的尾巴。
麓蜀不高兴地抬起后蹄要踹他,路小蝉的另一只手用拇指将无痕剑从剑鞘里顶了出来,只是轻微的灵颤声响,麓蜀立刻老实了,可怜巴巴地转过头来看着他。
路小蝉呵呵一笑,说了声:“跪安吧!”
他松开了手,麓蜀才飞远了。
而且尾巴还了起来,生怕路小蝉又使坏。
路小蝉才刚学会御剑没多久,偶尔还会颠簸一下。
有些仙门弟子见他年少,以为他是哪家的小字辈弟子,还会出言指点一二。
路小蝉就故意与之攀谈。
闲聊之后,路小蝉才闹明白这么多的仙门前往西渊,是为了看西渊境天选拔掌剑。
剑宗伏有三个入室弟子,分别是沉桀君、青洚君以及肇澜君。
此三人都有过千年的修为,但是彼此都不信服。
自从伏闭关之后,他们明争暗斗千余年,根本没有培养新秀,导致如今西渊境天的实力,远不如南离境天。
而且此次选拔掌剑的过程中,是允许其他门派的弟子上去挑战的。
各派如果有修为入“借势”之境的弟子,都可以在西渊的问仙台相互切磋。
当然,前提是要光明正大地向对方下战帖。
许多各门派之间悬而未决的嫌隙和争斗,均可以通过下战帖的方式在西渊的问仙台上解决。
据说问仙台上解决过的最大的一次争端,就是太凌阁的昆吾挑战无意境天的泱苍君。
路小蝉听到这个一千三百多年前的八卦,十分吃惊。
“昆吾虽然是医宗,但……他的修为离泱苍君还是差了一大截吧?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那位仙友露出了八卦的表情,声音虽然不大,却毫无顾忌:“那还不是因为昆吾的师弟离澈君吗?当年泱苍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把离澈找出来。昆吾偏偏不肯给,泱苍就一道剑气,把太凌阁给劈开了!”
路小蝉愣住了,咽下口水,缓慢地转过脑袋来,看向他身后不发一言的舒无隙。
施了一叶障目之法的舒无隙几乎没有存在感。
但路小蝉只要想象他当年那一剑,就觉得背上都是冷汗。
还好当年昆吾把他给藏住了,不然真被泱苍给逮住了……
客栈里那张塌掉的床榻……
哎呀,小心肝乱跳!
“然后呢?”路小蝉又问。
“离澈不在太凌阁啊!泱苍却不肯罢休,连灵藤‘千里婵娟’都被连根拔起了!”
路小蝉抠了抠下巴,额滴娘……当年的泱苍真够狠的!
“四方剑宗出面调停,都没用啊!昆吾为了解决此事,就向泱苍下了战帖!”
路小蝉睁大了眼睛:“那昆吾肯定被揍的很惨吧?”
“那肯定啊!丹元差点都碎了吧!虽然昆吾败了,但还是不肯说出离澈的下落。估计是再这么下去,太凌阁得被灭派了,离澈躲不下去了,也就回了无意境天了。”
“哦,是这样啊……”路小蝉点了点头,用胳膊肘顶了顶舒无隙,“无隙哥哥,是这样的吗?”
“下战帖的不是昆吾。”舒无隙只说了这么一句。
“那是谁?”路小蝉拽了拽舒无隙的衣袖小声问。
“是我。”
路小蝉捂着嘴巴笑了:“你怎么会想到给他下战帖啊!这不是以大欺小嘛!”
“因为当着众仙门的面输给我,他就不能再回避了。”
路小蝉不断想象着昆吾接到战帖的表情,大概真能一口血喷出九万里吧!
这也让路小蝉对西渊的问仙台好奇无比。
要知道那可是昆吾迎战剑宗泱苍君的地方啊!
路小蝉回头靠着舒无隙的胸口说:“无隙哥哥,按道理我们要取走西渊境天的灵木‘地听’的树心,是不是要知会他们的剑宗伏啊?”
“他们拦不住我们。”舒无隙回答。
路小蝉顿了顿,原来由始至终,舒无隙都没打算“取”,而是打算“抢”。
“这个……不大好吧。万一等我们得了灵木的树心,西渊境天的弟子们成日里都追在我们身后,要我们归还灵木的树心……岂不是不得安宁?”
到时候亲亲到一半,伏的弟子就杀来了,多么坏气氛,坏心情啊!
“还有一法。”
“什么办法?”
“下战帖,把整个西渊的仙门都打败了,他们就无话可说了。”
路小蝉试探性地问:“是无隙哥哥你要亲自出手了?”
“你要我出手,我便出手。”
路小蝉想一想,舒无隙如果出手了,还不在西渊引起轩然大波?
“我们且看看情况。不过众多仙门都是有请帖而入西渊的。无隙哥哥,你有请帖吗?”
“他们应当是送了请帖与我,只是我不在。如果要回去拿请帖,就要浪些时日了。”
“你还是别回去拿了!”
路小蝉心想,舒无隙的请帖上肯定是有名字的,到时候拿着请帖被西渊的弟子发现了,肯定会诚惶诚恐地迎接,而且还万众瞩目,倒时候哪怕路小蝉想要顺手牵羊偷走树心,都不方便了。
眼看着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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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西渊境天的重峦宫了,一旦进入就要出示请帖了。
路小蝉侧过脸对舒无隙说:“无隙哥哥,我们先到重峦宫附近留宿,看看有没有我们认识的仙门中人。”
比如说江老哥啊!这样大的事情,他还能不来?
让他带着他们进去,又低调,又保险。
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碰到。
昆吾应该也会来,自己得小心别被他给瞧见了。因为昆吾一见到路小蝉,就能猜到他跑来西渊可不是看热闹那么简单。昆吾若是知道他是来西渊偷东西,啊呸!是取东西的,肯定得拦着他!
诶,等等,早知道就不离开章城了。说不定章容修也是有请帖的,到时候让他带他们进重峦宫就好了啊!
路小蝉一会儿歪着脑袋,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儿又舒展开,表情变化了许多遍。
舒无隙低着头,在他的小鼻尖上点了一下。
路小蝉和舒无隙在重峦宫下的小城留宿。
重峦宫虽然很大,但是此次前来观战的仙门太多,很多仙门之中辈份不高的弟子也来了,重峦宫招待不下,于是他们就留在了城中。
也是因为如此,这座小城也比平时要热闹许多,随处可见仙门弟子御剑在大街小巷中穿行而过。
路小蝉拉着舒无隙,一会儿跟着这个,一会儿跟着那个,可惜这些弟子的身上都没有请帖。
“一派的请帖,自然都在掌门的身上。”舒无隙提醒道。
路小蝉叹了一口气:“那可怎么办啊。要不然我们再乔装成其他门派的弟子,混进去?”
“嗯。”
路小蝉知道舒无隙根本就没在乎这件事,在他看来大不了出剑,搞定所有人,拿走树心,你们这些渣渣,来一个打倒一个,来两个打倒一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谁也拦不住舒无隙。
但是路小蝉可不想以后过得麻烦,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地听”的树心,自己能光明正大的得到。
好吧,好吧,就在此处看看,哪个门派的弟子最好混。
远处的一个茶楼,一个男子端坐在床边,撑着下巴看着路小蝉与舒无隙的身影。
“哎呀,哎呀,这二人被锁仙绫捆在一起,实在麻烦。”
男子的怀里抱着一个婴孩,正笑得开怀。
旁边来了一个年轻的妇人,见这婴孩可爱,忍不住伸手逗弄。
谁知道这婴孩竟然一口咬住了妇人的手指,妇人疼痛无比,好不容易才将手指了回来。
婴孩朝着她嘻嘻笑,妇人却觉得一阵头晕眼花,脸色苍白,完全失了血色。
她越看,越觉得这婴孩笑得邪气,赶紧走开了。
男子低下头来,捏了一下这婴孩的鼻子。
“此处已临近仙门重地,你可要乖一点啊。”
没想到那婴孩竟然开口说话了:“涟月元君,你也要乖一点。将事情办妥了,不然你的心在炼狱之中可就没那么安逸了。”
声音虽然稚嫩,却带着阴邪之气。
男子轻笑了一下:“且待我去解开锁仙绫。”
就在此刻,舒无隙忽然抬头看向茶楼的那扇窗。
但是窗口已经没了人影。
“无隙哥哥,你怎么了?”路小蝉问。
“小蝉,你在我的身边不要乱走。”舒无隙压低了声音说。
可偏偏就在此时,一阵人潮涌来,似乎是哪家仙门的灵兽受了惊吓,横冲直撞,惊得路人四散。
一个戴着斗笠的人低头从路小蝉的身边经过,路小蝉只觉得有什么在他的手腕上滑动了一下,他转过身来想要拽住舒无隙的手,却没想到拽住的是一位姑娘。
那姑娘本来以为路小蝉是要轻薄他,正要动手打他,可见路小蝉白净俊秀,一点都不像是登徒子,手便僵在半空中,打也不是,不打也尴尬。
路小蝉赶紧了手,拨开了人群,想要寻找舒无隙。
但是又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用力一带,路小蝉立刻就感觉到了那并不是舒无隙的手,立刻就要挣脱。
他抬头看着对方的身影,虽然对方也用了一叶障目之法,可路小蝉观其灵气,就知道他是谁:“涟月元君!”
“哎呀,竟然被发现了。倒霉。”
而另一边,舒无隙已经一掌扣住了涟月元君的肩膀,冷声道:“放开他。”
灵气压迫着涟月元君的肩膀,瞬间就将他的肩骨给压碎了。
涟月元君就像感觉不到痛苦一般,笑了笑,忽然一把纯白色的剑从他的腋下冒出来,直刺舒无隙的胸口。
舒无隙的指尖立刻结出一道剑阵,将涟月剑挡了下来。
涟月元君笑了笑:“我也不想跟你动手,只是……”
忽然,天空中一头灵兽飞奔而下,爪子扣住了路小蝉的肩膀,将他提了起来!
脚下一空,路小蝉的耳边是呼呼风声!
“出剑!”舒无隙高声提醒路小蝉。
路小蝉这才反应了过来,别在腰间的无痕剑骤然飞了出来,直刺向那只灵兽,灵兽松开了爪子,路小蝉跌落而下。
无痕剑立刻飞向了路小蝉,转而垫在了他的身下。
而舒无隙正要上前,却被涟月元君一道剑阵困住,舒无隙不得不出手化解。
涟月元君并不恋战,踏上了自己的剑,一飞就是千米远。
舒无隙抬起手来,才发觉手腕上的锁仙绫被解开了。
“小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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