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九]意在寻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雷德13
「少说几句会死吗!」
「对、对不起。」
「你们在搞甚么?」
吵闹声已经把沈清秋给引出来,他手拿着老旧的拐杖,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出书房,一低头就看见还是个孩子的洛冰河双眼湿红的坐在他面前。
见到师尊,洛冰河当然不能继续难过下去马上起身擦干自己的眼泪,他却听到师尊重重的叹气。
「谁欺负你?」
「……。」
沈清秋看洛冰河没回答,他也不多理会,沈清秋自己多少知道原因,问那样的问题也没意义,这地方会让他有那种表情的人也只有沈清秋自已。
「算了,陪我去散步。」
听到师尊说的话,洛冰河吓了一跳,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要求,甚至其他弟子都没有被如此要求过,他们一直以来都看见师尊是独自一个人来来去去的,不曾带过谁在身边。
那一次散步洛冰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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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跟着沈清秋慢慢走在清静峰的竹林中,他们没说甚么话只是很缓慢的走着,或许因为沈清秋为人处事都是独来独往关系,洛冰河一直觉得他好像随时都会离开似的,不管以甚么方式,洛冰河觉得沈清秋真的要走就会毫不犹豫地丢下他们走。
「就算我不怎么爱关心你,至少也有清静峰弟子的样子。」沈清秋只是跟洛冰河叮咛着一句话,除此之外也没多说。
不是斥责只是提醒,洛冰河虽然有点高兴师尊能跟他说上话,然而他却觉得心里的空虚感越来越大,明明已经得到一点甜头的他却觉得越来越失落。
很寂寞,就算在师尊身边也感到寂寞,他照着母亲的遗愿来到了这里找到师尊,然而他却发现师尊根本不认识他似的。
还记得那天晚上,他知道师尊到了他们家里探望他和母亲,见到的师尊表情是如此的痛苦纠结,师尊不敢触碰他,明明对他们母子如此的关心却连触碰都办不到。
洛冰河知道沈清秋的心结如此深,不是短时间就能解开的,可是他自己能忍的住吗?有时他真的宁可师尊对他打骂对他不好也行,他真的很希望师尊多看他几眼。
**
后来幻花宫那些娇生惯养的贵公子来了,那些只会鄙视人的家伙们一直想找自己的麻烦。
但不能给师尊添麻烦,就算他们再怎么痛骂自己的身分和动手他都不应该反击,就算自己再怎么生气都不行动手。
可是他们说自己是没娘养捡来的杂种、说师尊搞不好是同病相怜才把他捡回来,洛冰河就无法忍,母亲和师尊才不是因为可怜他自己才将他捡回来的。
他记得母亲跟他说过,师尊怕自己无法给予一个完整的家才将他交给母亲照顾,母亲也说过师尊其实是温柔的人,他们那些人才不懂……
师尊的眼神真的好可怕,师尊抓起来瞪着自己的样子好像恨他很久似的,洛冰河第一次看到师尊这么生气地动手,把他拖进竹舍里甚么都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在里面却听到师尊冷冷的对那些人说自己也是一样的,自己也是个没有母亲的人……
那时候才知道,师尊无法亲自养育他的理由,师尊只是想自己不曾得到的东西送给他。
「……而且我原本要找的,并不是你。」
然而,还是搞不懂为何师尊这么讨厌自己,他也不认为自己是当初那个小孩……
看到师尊倒下去的那瞬间,心中还是好害怕师尊就这么离开,如果他不要自己也可以,只要师尊能好好活着,他都无所谓。
**
在帮木师叔照顾师尊时,会不时地看见师尊在做恶梦,是相当痛苦的恶梦,会不停的伤害自己彷佛只要如此,痛苦才会减少。
过了许久,师尊终于清醒,可是他还是不怎么想让自己靠近,却还是将他叫回来。
他直接跟师尊提离开的要求,没想到师尊却问他能去哪?
「没地方去,就给我留下。」
心中忍不住高兴得起来,师尊如同母亲说的一样是个温柔的人。
为了让师尊能早点好起来,洛冰河跟木师叔请教了很多事情,并且自告奋勇要替师尊处理三餐和煮药汤,就算师尊会露出难堪的眼神,他也觉得没关系。
「……帮我。」
第一次听到师尊的要求,原来师尊身上的病比想象中的还严重,然而没碰过师尊他还是有些害怕,只等到同意时他才敢碰上去。
碰到那虚弱的身躯时,洛冰河才知道师尊的灵气如此的虚弱,甚至让他无法好好行走,看着师尊想要调整自己灵力却不顺的时候,他不知不觉伸出手来,将自己的灵力输给师尊。
然而并没有马上受到拒绝,直到灵力几乎能通过全身时,才被制止。
师尊的脸色却异常的难看……
他连了好几日都默默地替师尊打理三餐,甚至疏通灵脉的事情也是由他来做,而有几日他是撞见师尊从噩梦中惊醒,只有那时候洛冰河不会马上进入房间中。
恶梦醒来后的师尊绝对不愿意看到他,要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洛冰河才会被叫进去。
洛冰河有想过那些恶梦可能跟他有关,然而为甚么会有相关他完全没头绪,曾有一次机会去找到掌门师伯询问,才得知师尊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却不是把他当作同一位人看。
有几日师尊终于没在恶梦了,洛冰河发现师尊会把他遗忘在家里的那条布巾放在身旁。
「师尊想要的人是那孩子吗?」
这问题没得到回答,然而洛冰河听过茶馆的姐姐说过师尊从来没问过自己的名字。
师尊看在眼里的是一个完全不认为是一位叫做洛冰河的小孩吗?
为甚么?
**
和师兄们去处理的事件,是自己居住的城镇,他也见到茶馆的姐姐。
只是他们都明白不能告诉师尊一件事情,他就是当年的孩子,不知为何他们都隐约觉得这件事情必须先保密,否则师尊可能崩溃。
姐姐告诉洛冰河,师尊一定有甚么原因才把他看作另一个人,可是他破了脑袋也想不到为甚么。
那天晚上他依然拿着药汤和茶给师尊,他知道那法术很耗体力,或许因为早上的不安加上又看见师尊居然还随便使用那种法术,让他真的很难过。
可是就像之前一样,师尊尽管讨厌他却还是让他留在身边,竟然还替他盖上毯子,为甚么明明一直表现着讨厌他的样子,却还是露出温柔……他真的好希望,师尊不要讨厌他。
**
洛冰河没想过师尊被打得这么惨还能无动于衷,就算身上有伤他还能随口说习惯了,彷佛早就受过同样的对待……
他不希望师尊再受伤了,那样脆弱的身体会成受不了,可是师尊却把生死看得很轻,还能开玩笑地将鲜血涂在他嘴上。
那一抹血却让洛冰河尝到一丝丝甜腻感,似乎能从血中感觉到一股似曾相似的味道。
师尊留了那只南疆的魔族,然后在等待小孩们被送走的同时,姐姐把婴儿抱给师尊玩,却让洛冰河眼睁睁看见师尊对小孩的温柔,忍不住心中的纠结他想去跟姐姐谈谈时却被制止,看着对方的眼色,就知道那是姐姐故意的这么做,可是师尊仍没看向洛冰河一眼。
**
为了那只魔族,师尊和柳师叔对质了许久,洛冰河才好不容易能继续帮师尊打理生活。
他不知道自己看着师尊的身体能有这么大的异样感,那不是反感也不是厌恶,只是有些龌龊想法在脑袋打转而已……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要帮师尊疏通灵气时,他刚好发现师尊除了左手外,右手也有奇异的伤痕,可是洛冰河不知道为何,他觉得眼熟,好像在哪也见过,要想起还却只觉得脑袋一阵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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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忍不住问师尊确的到一个眼神,彷佛在说这伤他应该明白的样子。
忽然,师尊说起自己的事情。
他才明白师尊小时候也很苦,也做错很多事情。
而听到他被人报复时,自己内心却一阵抽痛,那种感觉就像自己被责骂似的,他不能明白为甚么自己有这样的感觉,他看着师尊的双手双脚,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愧疚。
「你觉得这辈子我待你不好吗?」
「没有。」
他应该怀疑师尊用"这辈子"的意思是甚么,可是他并不觉得奇怪,他只想快点告诉师尊,他一点都会觉得师尊对不起他,没有待他不好。
他真的,真的很喜欢这样的师尊,甚至也不愿意恨他。
**
洛冰河一直积极地想要让自己和师尊的关系变好些,他也看见师尊对他的容忍不渐渐变大了,总是忍不住想要去抱住师尊,虽然得到的都不是好脸色,师尊却也没有继续生气。
或许师尊的心结也能解开,洛冰河这么想的。
他一直期待着师尊出关的日子,没想到会有魔族前来胡闹,还硬是要与他们做切磋,派了一只满身剧毒的魔族。
先一步挡在他面前的是洛川,那只被当做师弟的魔族,可是一出来就被其他魔族围剿,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洛川这么被欺压,他和柳溟烟都同时上前帮助洛川。
然而那毒素他们是碰不得的,那魔族仗着这点就一直往他们两人身上攻击,洛川知道这毒对没用便一直舍身去保护他们。
僵持了许久,洛川和他们几乎撑不住,师尊出现在他们面前,并且非常的生气。
「为苍穹山牺牲生命在所不惜!」师尊这话并不是开玩笑,洛冰河能感觉到师尊是认真要以生命为代价去保护这里,这不行啊!
看着那女魔族想要至师尊于死地,他当然要挡在师尊面前,可是师尊却拉走他。
为甚么是这样子,为甚么他连保护都做不到?还要满身是伤的师尊用身体保护他!
那股恼怒让他头痛剧烈,同时却又让他感觉到灵力有种提升的感觉,那不是正好?他得保护师尊,他必须有更强的力量保护师尊才可以。
诡异的力量涌上身体时,他隐约听到某种熟悉的惨叫,面对着纱华铃,洛冰河甚么也不管就只想和她分出胜负,反正那惨叫并不会妨碍他自己。
直到柳师叔出现时,洛冰河才稍微清醒点,当他转身要去看师尊的情况时,惨叫声又传来,那瞬间他才明白那痛苦的声音是师尊的声音。
他居然没有注意到那惨叫属于师尊的,看着满身血的人他才惊觉自己应该先帮师尊疗伤,却没想到师尊见到他露出满满的恨和恐惧。
传入耳中的怒骂声,他竟然觉得熟悉,却也震惊……
当洛川的疑惑摆在他面前后,洛冰河知道都是他的关系。
**
师尊整个昏迷了一整个月。
他带着洛川到下界去听整个来龙去脉,他们都只能猜测师尊过去有某件事情影响了他,而洛冰河是主因之一,然而为甚么不愿去面对的因素也是个谜,这么明显的事情他不会不知道吧。
就当作心病吧,他很努力想要对任何人打开心房不是?洛冰河,你师尊真的很努力想要对你好,你知道吧?
姐姐缓缓地说着,他也明白这点无庸置疑。
好不容易等到师尊清醒,他也终于鼓起勇气到门前等着师尊叫他进去。
师尊的样子比他想象的还要狼狈,气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师尊要他跪着,他就跪着。
颤抖的手正轻抚的他,一直认为师尊无法突破的心结今天却松开了,那一夜他不敢触碰年幼的自己,如今终于做到了。
那双眼跟那一夜看着他的纠结一模一样。
那双眼终于变了,终于愿意看着他。
可是师尊却哭了出来,为甚么?
为甚么知道真相后,师尊却是更痛苦?难道是那些话吗?
他可以不在乎,他可以不当作一回事……
呼唤了师尊,想告诉他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师尊却把自己拥入怀中,他一直听到哽咽的声音,师尊说的话听起来好难过。
师尊他最恨的人是自己,他不会恨任何人。
要是以后他做错了甚么,只要恨他就好,一切都怪他就好……
为甚么要这样子……师尊你为甚么要这样子,我真的不懂。
_待续_
第十一章、失而复得
沈清秋只带了洛川和洛冰河来到下界,他们骑着马缓缓的走在路上准备到他们去过好几次的大城。
「师尊您大概是最常跑下界的峰主了,其他峰主除了柳师叔几乎很少下来呢。」每次都在跑腿的洛川都看得出那些峰主比想象中的还要懒散,甚至一直好几年没下山。
「这才能多长些见识,而且这身体应该多运动。」沈清秋边说边揉揉自己的腰,腰似乎已经好很多,他没想过几还有机会骑马,就差那左眼被眼罩遮着,不然他看起就是个正派人士。
「师尊,身体还行吗?」洛冰河看着师尊的举动便开口关心一下,师尊只随口说没事。
「洛川,今后你还会持续这样吗?」
「师尊的意思是?」洛川和洛冰河互看了一下都不太理解师尊要说甚么。
「其实我想说,你留在苍穹山要一直保持人样吗?」
「弟子自然会这么做,我这样子人比较能亲近师兄弟。」
沈清秋听着他的回答并没有特别安心,他们那些峰主知道洛川在魔族圣女袭击时舍命救了许多弟子,所以每个人都对洛川是魔族这件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发现他会化为人形后,其实苍穹山的人对他产生一股莫名的惧怕。
「你们知道为甚么人们特别怕魔族吗?」
「魔族都强大异常,甚至有些幼年就对人们有危险,大部分的魔族都嗜吃人。」洛冰河得回答却得到沈清秋淡淡的回头看一眼而已,对他的回答并不是很满意。
「会这样回答,大概都是你们太年轻了。」
「师尊,那是为甚么?人们惧怕魔族不就是因为我们有比他们还要强的力量。」
洛川的回答很直接,是魔族惯性的思考,然而洛冰河也是这么觉得,魔族对大部分的人来说都是无恶不作的存在。
「洛川,你现在这样子就是答案。」
听到这话洛川看着自已的样子,然后疑惑地摸摸自己的脸,洛川觉得自己应该没长歪,他的脸在仙珠峰的姐姐们好看的男人排行也算是名列前茅。
「师尊,您是要说洛川太像人了?」洛冰河总算稍微清楚沈清秋想要说的事情。
「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洛川是人,然而当我们知道他是魔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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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一样了。」
沈清秋又问他们记不记得纱华铃的样子,见两个弟子点头后,便继续说。
「像极了人却又是魔,力量强大又凶残,四大门派最忌惮这种魔族,洛川你没发现吗?」
洛川哑口无言的看着师尊,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然后才渐渐发觉到事情似乎就如师尊说的一样。
「师尊,弟子该如何是好?」
「从今以后不能让苍穹山以外的人知道你是魔族,否则我也留不下你。」
沈清秋语重心长地跟他们两位说,其实这也是在说给洛冰河听,不过洛冰河并不知道这也是在警告他。
「……我会留不住。」
如喃喃自语般的几个字幽幽地传进他们俩耳中,彷佛眼前的人遗憾了许久,却不知道是何事。
**
「小哥!」小妹见到他们来了就高兴地挥手邀请他们来茶馆中,他们几乎有一整年没见到面,小妹却还是跟以前一样充满活力又年轻,见到洛川和洛冰河也很热情的招呼。
「洛川,你也来了啊!」伸手就是往比自己高一个脑袋的洛川脸上捏了几把,把洛川俊俏的脸庞捏得通红。
「齐姐姐别、别捏了。」
「怕羞吗?阿洛你也长大不少呢!」小妹见到洛冰河也就口头打个招呼,似乎她手还舍不得从洛川脸上离开。
「别欺负我弟子。」沈清秋出声制止贴在洛川身上猛吃豆腐的小妹,没想到洛川居然跟她感情还不错,洛川被弄得满脸通红连耳根子都红的夸张,见到此状小妹才肯手。
「这么可爱不给欺负,小气!姐姐我拿饭和点心给你们。」
「吃嫩草。」
「艹你的。」小妹往沈清秋打一掌才甘心地去厨房拿点心。
一会,小妹就拿着茶、点心还有刚煮好的面给他们吃,见到面食洛川眼神整个亮了起来,好像洛川常来吃一样,小妹给他的就特别大碗。
「小哥今天回来做甚么?」小妹一屁股坐在洛川旁边看着他们吃,沈清秋看着他们两个也没多说甚么,一会才回答。
「散散心。」
「清静峰不够散心吗?手脚好多了就想往外跑?」
「你到底哪来的消息?」沈清秋瞪着洛川,而洛川看着他猛摇头坚决的表示甚么都没说。
「我打混多年也要有两把刷子。」
「是是,我服了。」
他们认识多年,沈清秋也知道这女人不简单,他们总是互相揶揄对方,感情其实还算不错,当然他们其实年纪差不了多少,只是修仙的人从外表看不出年纪,沈清秋的感觉来看他自已年纪比小妹小几年。
「我们多年的默契就是不多问对吧!」她一直有这样的豪迈再,像个男人一样的豁达。
「对,我去办事。」
沈清秋放着两位弟子在这,他就一个人起身离开茶馆,小妹就和两个弟子面面相看。
「……阿洛,你们好像一点都没变好啊。」
「师尊,心病真的很严重。」
洛冰河觉得比起那些对自己怒吼的话,师尊那晚哭着说的话更为真切,彷佛是跟他道歉似的,紧哭得很久。
「可是,师尊他身体好像好很多,我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洛师兄,偶尔把你的话跟师尊说怎么样?」洛川好不容易从碗中抬起头来就说了一句满有道理的话。
「……这」
「阿洛你是不是都憋着没说?」小妹也是从小看着洛冰河长大的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性子,洛冰河对喜欢的人话就会多看起来更开朗,可是就更会把一些心事憋在心中不肯说。
「心里话,怎么能跟师尊说。」
「洛师兄,可是师尊对你说的话最多耶,只顾着听的话,你是要憋死自己吗?」
「对对,洛川你说的就对了,阿洛也要说说自己的话啊。」
洛冰河看着这两人就是你一句我一句往他身上丢,好像不说他的事情就不甘心似的。
「我去找师尊,省的你们欺负我。」
「谁欺负你啊,阿洛走错边了!小哥这时间不会在扫墓。」
「……师尊会去哪?」
「你家。」
洛冰河整个愣住,为甚么要去他家?可是他没等到答案,最后也只好去自己的家看看师尊是不是真的在那里。
没一会他就到自己的家前,那里几乎都没变,就连庭院中那张老竹椅都还在,而师尊正好就坐着那张椅子面对的他家看着。
沈清秋的表情平静地看着前面,到了夜晚来临时,师尊还是一直待在那里,动也不动看不出在想些……或许又是遗憾着甚么吧。
洛冰河也只是一直看着师尊,他不知道是否要过去,而在他这么想时沈清秋早就抬头看着他,看着沈清秋的眼睛,好像已经看清楚事实,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师尊?」试着喊了一声,沈清秋也只是再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来继续望着那间老旧的屋子。
洛冰河缓缓的走到沈清秋身旁,然而沈清秋也无动于衷。
「师尊,这里已经没人了。」
没有得到回答,洛冰河伸手拉了拉沈清秋的衣袖,想试着说些甚么。
「我们回去好吗?师尊,我不会回到这了,我跟你都会回清静峰。」
试着去握着沈清秋的手,洛冰河没有被拒绝也没被挥开,轻轻握着沈清秋的手让他感到一丝丝温暖。
「师尊?」他没想到沈清秋也握住他的手,没有使上许多力,却紧紧扣着洛冰河。
「果然,还是留不住……再怎么想都一样的结果。」沈清秋声音听起来非常悲伤,就像那时候哭诉的声音。
「师尊,您有留住的,我不想、也不会离开的。」
洛冰河心中有一丝丝不安蔓延了开来,他不知道为甚么会不安,可是他只知道自己不愿意离开苍穹山,更不愿意离开师尊身边。
「……你不懂。」
「我只想留在师尊身边。」洛冰河蹲下身靠在椅子旁,用双手握住沈清秋的手,他说的话也没打动沈清秋,望着那悲伤的眼神,洛冰河真的很难过,他不知道有甚么方法能帮助沈清秋。
「洛冰河。」
这是沈清秋第一次这么喊着他名字。
「对不起。」
真切的话语直接震撼了洛冰河,那句道歉,不是第一次听到。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握不住的那只手,想起来他在那座阴暗的地牢中不断问的问题。
答案就是那么简单,他们都不曾得到的东西。
洛冰河更是想起当时他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只得到这样的答案,却还让沈清秋走了。
不知道是甚么样的悔恨让,他把心魔埋入心口中……选择重新开始,也就是选择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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