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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远天长
其实寒息也是强弩之末了,他也没好到哪去,跟舒星弥一个屋,他更不敢睡。
舒星弥一度觉得自己是不是真要死在这儿了。
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转机总算来了。
七月中旬的一日清晨,舒星弥突然听到宅子外面有人吆喝:“梳儿嘞卖梳子咯!大姑娘小媳妇卖个梳子好梳头咯!”
舒星弥顿时神了,这个声音他认识,这词儿他也熟悉,这是拾春阁的特殊报信,意思就是让他撤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撤,但舒星弥真得走了,再不走人就废了。
跳墙是肯定不行的,舒星弥猜测他这间屋子四周的墙壁下面都设了陷阱,他打算走房顶。
舒星弥趁寒息不在,飞檐踏墙翻上房顶,刚想往后花园跳,就听有人说了一声:“哪儿跑?”
舒星弥回头一看,有五个人,正是这些天埋伏在周围的采秋堂杀手,他闪身躲过暗剑,十招之内放倒了五人,而后“噌”地一声跳入了后花园。
刚落在树梢上,只见树下似乎有个人影。
寒息十指之间已经备好了银针,仰头看着他。
“去哪里啊?”他活动了一下手腕。
原来那五人听到拾春阁的撤退信号,知道舒星弥要走,早和寒息约好两头堵人。
舒星弥心中一惊,连忙纵身一跃朝远处逃去,寒息随后跟上,两人你追我赶,一直跑到了付宅后门。
寒息竟然真追上了舒星弥,两人交起手来,这次却是舒星弥落了下风,他的灵敏度和反应力下降了不少,再加上气血虚弱,只过了几招便头晕眼花,手脚不听使唤,根本奈何不了寒息。
寒息一把将舒星弥放倒在地,看准了他的喉咙就要下针。
舒星弥自知敌他不过,绝望地闭上眼睛,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你杀了我吧。”
寒息一怔,手竟停在半空。
第181章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刺客
舒星弥是故意的,他知道此时靠武力不可能打得过寒息,那就只能攻心了。
他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人鱼肉,眉头微蹙,怕痛似的。
寒息一见他这样,果然下不了手了。
寒息的脑海中赫然浮现出两人恩爱欢好时的情景,他从这个少年身上得到了很多快乐和满足,每当想起,那动情的感觉就像浪潮一般扑上他的心坎,流淌得到处都是。
而且,寒息知道舒星弥对他有好感,这个世界上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喜欢着他的人,恐怕仅此一人。
虽然不知道舒星弥是真心还是假意,也不知他是一晌贪欢还是至死不渝,但只要知道世界上或许有这样一个人喜欢着自己,寒息就觉得值得了。
就像是一个满身泥污的乞丐,偶然从雪地里挖出了一颗纯白亮润的大珍珠,托着也不是,含着也不是,又舍不得丢,无所适从,不知所措。
寒息曾一度以为自己可以不顾内心的情感,直截了当地了结舒星弥的性命,但现在人真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让他杀,他却做不到。
细针险些刺入寒息的皮肉。
舒星弥许久未闻动静,一睁眼,只看到寒息离去的背影。
“等等!”舒星弥站起身,追了寒息几步。
寒息回头,静静看着舒星弥。
“有件事你一定得听我的,”舒星弥握住寒息的手:“千万别回采秋堂,七夕节酉时,我们在梦蝶茶楼见面,我还有些话想跟你说。”
舒星弥怕寒息回到采秋堂就会因任务失败被处死,因此才不让他回去。
寒息似懂非懂,不太明白舒星弥的话,只知道他神色焦急而严肃,看来不是小事。
舒星弥抬手从发间解下一条发带,这是他初入付宅时从街边的,深翡翠色的发带上绣着一根纤细的孔雀羽,尾端缀着一行短短的流苏,他把发带塞到寒息的手心:“好。”
是定情信物。
寒息了舒星弥的发带,也从袖中摸出一个剔红嵌玛瑙针线盒,巴掌大小,厚红的盒盖上雕着一对互相咬着尾巴的锦鱼:“给你。”
“我说的记住了?”舒星弥望着寒息的眼睛。
“恩。”
舒星弥逃离了付宅,去附近的街巷找卖梳子的老头,那老头就在不远处的巷口等他,接上他后,便带他回了拾春阁。
寒息在原地抽出腰刀,对着自己的右臂狠狠斜割了一刀,顿时血流如注,染红了半边袖子,手背、手指上也都是红色,他把腰刀扔进灌丛。
采秋堂的五个杀手终于找到后门来,他们先前不知道两人是往这个方向走了,在其他地方也找了一遍,因此来得晚了些。
“五爷!这是怎么了?”一个杀手捧着寒息的胳膊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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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人呢?”
“跑了。”寒息一脸惋惜:“刚才差点就抓住他了。”
“现在再追啊!”另一个杀手拔腿往前跑了几步,见其他人都不动,回头愣愣地问:“咋了?”
“个没眼力见儿的,没见五爷受伤了嘛?现在还追个屁!人早没影儿了。”脑门上有疤的杀手吼道。
“此事不要回禀堂主,”寒息交代道:“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迟早要把他揪出来的。”
“恩恩,我们懂,五爷放心吧。”脑门有疤的杀手殷勤地点着头。
寒息割伤自己,一是为了不让手下继续追杀,二是让属下知道自己不是故意把人放走的,否则万一有人把这事儿捅出去,让堂主知道他故意放人,事情就严重了。
“那咱们要不要先回堂口…”没眼力见的杀手小声问。
“先不回,”寒息摇了摇头:“事情还没办完,不着急回去,我这点儿伤不算什么,得早日找出竹…吴竹才行。”
“好,听五爷的。”
*
舒星弥随卖梳郎回到拾春阁,在正厅见到了祖爷,他向祖爷深深施礼,说:“祖爷,是我无能,没能了结姓付的,反而差点把自己折进去,望祖爷责罚。”
“起身,此事不能怪你。”祖爷坐在木轮椅中,闭着眼睛,嗅着茶香,似是在养神,他说话很慢,每个字的字头字尾都念得清清楚楚:“这次是采秋堂给你设了个局,那受害女子的父母和付三爷原是同伙,都是采秋堂的人,我这才派人把你接回来,得你中了他们的圈套。”
“祖爷如何得知?我竟没看出来,还望祖爷指点迷津。”
祖爷缓缓抬眸,眼睛虽浑浊,却透着一股悟透世事的明:“因为他们做的局粗了,不用心。”
舒星弥一脸不解:“是吗?”
“苦主来我拾春阁买付三爷的性命,缘由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被付三爷强行纳为妾室,并虐待致死,他们东拼西凑了十两银子作为酬劳,我只了三两,退回七两银子,留给他们安葬女儿,”祖爷解下钱袋,拿出一粒银子,给舒星弥看:“我并没有把他们的银子原封不动地还回去,而是特意换了我们的银子。”
舒星弥微微抬头,他已经明白祖爷是什么意思了。
但凡是从拾春阁流出去的银子上都有记号,记号都是祖爷亲自做的,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记号,祖爷有时会在银子上掐一个四瓣花,有时会掐一个五瓣的,花瓣的长短、刻痕的深浅都不同,因此每块银子都是特殊的。
由于拾春阁的银块表面粗糙,即使刻上花瓣也不明显,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
这样一来,银子的去向就有了痕迹。
“我在那银子上刻了七个花瓣,五长二短,后来,我听说这几块带有七片花瓣的银块落入了添香苑的钱笸箩里。”祖爷垂眸无奈地笑了笑:“你知道的,添香苑里有我们的人,他把持有这银块之人的容貌和身量说给了我,果然是那受害女子的父亲,虽然他改易了容貌,但他的眸色比发色稍浅一些,这个是不会错的。”
“女儿尸骨未寒,父亲就进了窑子……好深的父女情谊。”舒星弥轻叹。
“而且,你刚进付宅,付三爷竟一刻也不愿在自家宅里多待,立即就跑去好友家借住,未也太凑巧了。”祖爷望着自己的手指:“而且,我还听说…采秋堂的五爷也参与在内。”
“又是采秋堂摆了我们一道,”舒星弥眉头轻皱:“他们总是和我们过不去,如果不是祖爷救我,我恐怕性命不保。”
祖爷眼神一凝:“我处处忍让,奈何他们却处处为难。”
“一山不容二虎。”舒星弥帮祖爷拂去肩上的碎叶。
祖爷沉默了。
两派相斗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其实拾春阁和采秋堂早有恩怨,确切来说,从立派的那一刻起,两派就是对头。
拾春阁的祖爷和采秋堂的堂主原本是双胞胎,亲兄弟,哥哥叫林慈,弟弟叫林怒。林慈和林怒原本都是采秋堂的继任堂主候选人,两人的治人理念不同,林慈主张以德治人,林怒则主张轻罪重罚、杀一儆百。
当时派中择选堂主的方式是武斗,并不是谁是兄长谁就优先继承。
林慈和林怒的身手不相上下,选拔堂主之时,两人在所有人面前一决高低,奈何每次都打成平手,根本分不出胜负,堂主之位一时定不下来。
林怒实在等不及了,直接给自己的亲哥哥林慈下了毒,让林慈永远瘫在了轮椅上。
采秋堂自然不可能让瘫痪之人成为堂主,林怒登上了堂主之位,将自己的哥哥扫地出门,当时有几十名杀手誓死追随林慈左右,也跟着林慈离开了采秋堂,林慈没过几年就重立一个新门派,取名拾春阁。
林怒靠不光的手段赢得了堂主之位,其实他在采秋堂的威望已经受损,再加上其治人手段有些残忍,堂中的兄弟只要犯一点小错,就棍棒伺候,闹得人心惶惶,能逃的逃,能躲的躲,正如寒息所说,人口凋零。
拾春阁则不然,江湖中的人同情林慈的遭遇,许多人专程来投奔他,拾春阁迅速发展起来,与采秋堂平分秋色。
采秋堂的堂主林怒看在眼里,恨在心上,一再设局陷害拾春阁,这次更是招惹到了林慈的心腹舒星弥身上。
“轻君,你说我一直不理会他们的挑衅,是不是做错了?”祖爷望着舒星弥,他是真心想听舒星弥的意见:“我一忍再忍,他们却丝毫没有敛之意。”
舒星弥在拾春阁的名字叫轻君,这是祖爷给他取的名字,吴竹只是他的化名。
舒星弥垂眸思索片刻,笑道:“祖爷敢不敢捅蜂窝?那蜜蜂可是会蜇人的,它就算是自己死了,也要狠狠蛰人一身大包,这样下次人们看见蜂窝的时候,就会想起自己身上的疼,就不敢随便招惹它们了。但如果欺负它们而不必付出任何代价的话,人们也就肆无忌惮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以牙还牙。”
“是。”
祖爷慢慢牵起唇角,抬手拍了拍舒星弥的胳膊:“我明白了。”
“对了,”舒星弥突然想起一事,别人可能不知道,但祖爷见多识广,人脉又宽,兴许知道,他问:“祖爷,您知道采秋堂的五爷是什么来头吗?”
第182章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刺客
祖爷看进舒星弥的眼睛,像是在猜度着他的意图。
“你和他交过手了?”祖爷的声音很轻,掺着紫薇花香的夏风轻拂,为他的声音镀上了一层神秘莫测。
“是,”舒星弥如实答道:“他的身手很稳健。”
“你看人很准,”祖爷缓缓点了点头:“他的身手其实并不算是拔尖,放眼整个江湖,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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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中上的成色,若论迅捷灵巧,他不如你,但他身上最难能可贵的一点就是他稳当,哪怕是疲力尽的时候,他仍然可以保持坚毅,不会轻易被人击败,光是这一点,江湖中就没有多少人能做到,哪怕是我和采秋堂堂主也做不到。”
这一点舒星弥深有体会,他和寒息第一次交手时,他完全占据主动和优势,但当两人身心俱疲时,他再和寒息交手,却感到万分乏力,而寒息的体力似乎永远不会枯竭似的,内力也源源不断,如果不是寒息手下留情,舒星弥早就死上十回了。
“原来如此。”
“你为什么想知道他的来历?”
“他待我很好,”舒星弥说起寒息的时候,唇角不禁泛起一抹微笑:“我很好奇他的身世。”
“哦?”祖爷饶有兴味地笑了,眼角和唇边皱起细密的皱纹:“他待你好,也许是出于别的目的,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单纯的感情,你可不要受了他的蛊惑。”
祖爷心中不禁有些埋怨,采秋堂的五爷可真是的,不知道给自己的小徒弟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又扬声告诫道:“知道得太多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尤其是……他人的过去,有时会为你惹来杀身之祸。”
舒星弥轻轻蹲下身,双手放在祖爷的膝头,乖乖地眨了眨眼:“祖爷,我不会说出去的。”
“……”祖爷最受不了有人向他撒娇了:“此事我也不知,你回去歇歇吧。”
“祖爷手眼通天,城里的人和事没有祖爷不知道的。”舒星弥低下头,把下巴搁在手背上。
祖爷被舒星弥缠得没办法,俯身望着舒星弥的眼睛,说:“你不是说他待你好吗?他若真待你好,自然愿意对你敞开心扉,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你,只是…你们到底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以后少和他来往,知道吗?”
“……知道。”舒星弥垂头眨了眨眼,睫毛扑扇扑扇。
心里当然是不听不听。
祖爷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舒星弥的头。
小徒弟可能是难得遇上了想要好好相处的朋友吧。
虽然有些残忍,但祖爷还是不想让徒弟和采秋堂的人多做接触。
他总觉得,能进采秋堂的人都不是善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长期在墨缸里泡着,心能干净到哪儿去?还是远离为好。
舒星弥沐浴过后,躺在床上,沾了枕头就睡着了。
他足足睡了十几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暖烈的阳光几乎要把窗纸烧透,舒星弥出了一身汗,浑身黏黏腻腻的,亵衣都湿透了,醒来时有些头疼。
“师哥,你醒了?祖爷说厨房给你留饭了,有炒藕片和冬瓜排骨汤。”小师弟听到屋里的动静,掀帘子吃着手指说。
“啊,好,我知道了。”舒星弥懵懵地笑了笑。
小师弟转身要走,又突然抓住门帘,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问:“对了师哥,你刚才睡觉的时候,叫了好几次寒息,寒息是谁呀?我们拾春阁好像没有这个人。”
舒星弥听到这个名字从小师弟那豁牙流口水的嘴里说出,不仅心跳漏了一拍,瞬间睡意全无:“有吗?没有吧,你一定是听错了。”
“也许吧,嘿嘿。”小师弟跑去后院玩了。
舒星弥捋了捋头发,坐在床上发愣。
昨晚他的确梦到了寒息,他梦到自己还和寒息睡在一起,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却只有他一个人。
原先和寒息一起住的时候他睡不着,总忌惮着怕寒息趁他熟睡取他性命,现在回到安全的地方,睡得倒是挺香的,就是寂寞。
明明这里是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出去一趟再回来,却有种莫名的陌生感。
明明门窗床桌都在该在的地方,却总觉得缺了什么,心里空了一块。
不知道寒息这时候在哪里,在做什么呢?
*
寒息此时正躺在床上边养伤边刺绣。
听上去有些抽象,右臂受伤了还能刺绣?其实他是用右手拿着绣撑子,左手刺绣。
绣什么呢?
采秋堂的五个杀手小弟进来看过,五爷在绣山水图,青山白云,清涧飞雁,浅溪幽兰,清淡得不能再清淡。
“那个,五爷,现在吴竹还不知去向,虽说五爷身上有伤,但……您看……”一个杀手小心提点着,怕寒息刺绣太开心忘了任务。
“我知道他在哪里,”寒息停下手指,望着那杀手:“他现在已经回到了拾春阁,那不是你我能去的地方,在人家的地盘上找事,怕不是活腻了?”
“那依五爷的意思……?”
“他是不会轻易出来的,”寒息继续穿针引线,澹定道:“需要等待时机,引他出来才行。”
这话就玄了。
“时机”可真是天底下最玄妙的东西之一,它来不来,全看天命,有时也全靠人的一张嘴,寒息说它来了,它就来了,寒息说它没来,几个小杀手也不敢轻举妄动。
打发了几个小杀手,寒息继续刺绣,他在溪水边绣了两个小人,身形交叠,一丝|不挂,是行在巫山云雨之乐。
这龙阳春|宫,绣的正是他和舒星弥。
自从舒星弥不在身边,他心里甚是想念,少了个一起下棋、聊天、饮酒、缠绵的人。
好在七夕不远了。
七夕节那日酉时,寒息依约去了梦蝶茶楼,订了一个雅间。
寒息拿出自己绣的像,给店小二看:“如果你见到这个男子,就把他请到我的房间来。”
“哎,好嘞,客官放心!”
寒息绣得很像,而且传神,舒星弥一进茶楼,店小二立刻认出他来,领着他来到二楼的雅间。
两人再次见面,相视一笑。
寒息的发间系着舒星弥临别时赠他的那条发带。
“近来可好?”舒星弥坐在蒲团上,寒息动手为他泡茶,泡的是银白隐翠碧螺春。
“也就那样。”寒息拿了茶杯放在舒星弥面前:“你呢?回拾春阁之后还好吗?”
舒星弥心中一暖:“好啊,起码每天晚上都能睡着。”
“哦,”寒息点了点头,笑了,语气随性,不咸不淡:“想我了吗?”
“……”舒星弥的脸颊被升腾的乳白水汽熏了一下,又发红了。
“看来是想来着。”寒息泡出一壶清茶,按着壶盖给舒星弥倒了一杯:“小心烫。”
“那你呢?”舒星弥握着茶杯,杯壁的温度和心的温度渐渐贴合。
“我什么?”寒息知道舒星弥问的是什么,但他就是想听他亲口说,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舒星弥。
“茶不错。”舒星弥知道寒息想听什么,故意不说,低头品茶,茶水清甜爽口,饮下一口,仿佛立在青山之巅,满山遍野的花树盛放如星,华美不可方物。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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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寒息坦诚地说:“每天睡前,和早上醒来之后,尤其想得厉害。你说人是不是贱啊?你在的时候,我一直想着你要是不在我就能睡个好觉了,但你真的走了,我也没睡得多好。”
“那都怪我了。”舒星弥小口喝着茶,心里如同有只拨浪鼓。
咚咚咚咚……敲在自己的心上。
“可不是吗?都怪你。”寒息伸手,用食指轻轻弹了一下舒星弥的脑门,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今天真是奇了,你竟然喝了我泡的茶,平时不是死也不要喝我的东西吗?刚认识那会儿,喝个粥都磨蹭半天,今天怎么这么爽快了?”
“那日你若有心杀我,我不可能活到现在,既然你那时没有动手,我自然不再疑心。”
“万一我今天又反悔了呢?你真不怕我下毒?”寒息觉得不可思议:“而且我都没喝过,你就敢直接喝……”
“做我们这行的,很难相信人,”舒星弥微微低头,望着澄澈如镜的茶水,心里顿时宁静下来:“但如果我认定了一个人,我就会把所有的信任都交给他。你那天绕我一命,我知道,这作为杀手来说是很难的抉择,我清楚任务失败的后果,你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放了我,我若再对你疑心,岂不是辜负了你?就算是你真的在茶里下了毒,我也只是把命还给你而已。我约你今日相会,其实是想说,我心里有你,若你不弃,我愿与你一同退隐江湖,白首不相离。”
说着,他也为寒息斟了一杯茶,抬眸问道:“你可愿意?”
第183章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刺客
寒息一愣,眼神变得困惑起来。
茶香萦绕,寒息看着舒星弥,开口确认道:“你…心里有我?你对我是认真的?”
舒星弥笑着覆上了寒息的手背:“恩。”
寒息像是被烫伤了一样抽回手,前身微微后撤,是在保持距离。
“怎么了?”舒星弥眨了眨眼,不解其意。
他难道不喜欢我?不可能吧?明明已经很亲密了……
舒星弥的脑中回想起自己先前和寒息相处的种种,虽说认识的时间不算太长,但他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吧?
舒星弥心中犹如绑了一只风铃,不安地摇摆起来,他摸不透寒息的心思。
寒息的眼神躲避着:“我以为你是一时兴起,想找个床伴。”
他最初和舒星弥上床的确是为了利用他,完成自己的任务。
“你说谎,”舒星弥脸上的笑意褪去:“我喜欢你,你是知道的吧。”
寒息摇了摇头:“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真心实意地喜欢上一个人吧?”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手下留情?”
“我有我的理由。”
“怎么,你突然信佛了吗?”舒星弥面无表情。
寒息伸手去握舒星弥的手腕:“生气了?”
舒星弥抬手打开寒息的手,静默不语。
刚才咽下去的甘甜的茶水泛出淡淡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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