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将军,请吃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鸟的麦穗
五万铁骑,换回一个国色天香的一生挚爱,皇太极血头血脸地抱着海兰珠,带领着丢盔弃甲的五十骑,狼狈逃回沈阳。
科尔沁部头领战死,所有战马被袁崇焕强行编。
察哈尔部王子额哲战死,林丹汗中箭,躺在帐中呼天号地,拿下了科尔沁大片的草原又怎样,继承人都死了,传给谁呀?
而远在京城的皇帝第一时间发了给辽东将士的嘉奖圣旨,总兵袁崇焕以少胜多,战功卓著,官复原职。
秋风吹过,梧桐叶落,宽阔壮美的文华殿,迎来了大明新一批的科考举子。
顾昭和黄宗羲走在人群中,在大学士钱均益的带领下,走进文华殿,向高座上的皇帝行三跪九叩大礼。
身着大红朝服的皇帝英姿勃发,比桃园里见到的那个公子又平添了些许的天子贵气。
顾昭抬头,迅速地看了皇帝一眼,却发现皇帝朝他眨了下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又凝目看去,却见皇帝正襟危坐,天皇贵胄范十足,脸色平和高远。
果然是自己眼花了。
顾昭和他的小伙伴黄宗羲最终进了翰林院,大儒嘛,就要认真做学问,就别在官海里混了。
能说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话来,比较适合教育天下学子呀。
作为吃过人家桃子的人,顾岳当然有所表示,两个小书生刚到翰林院,便到了皇帝赐下的文房四宝,惹得一院学士争相交好。
袁崇焕的谢恩折子很快便到了,随行的信中谢了皇帝陛下的画,说新年的时候,将亲自来京谢恩。
顾岳掰着指头想着,这一年来几个得力的臣子很是操劳,该怎么犒赏他们呢。
要不,来个带薪旅游?去哪?当然是那山明水秀之地,明缨礼簪之乡,看看那秦淮八艳之姿,听一曲缠绵悱恻之音。
第54章这迷离的江南
临近年关,各大将领从四面八方汇聚京城,进行一年一度的述职考核,顾岳一改往年崇祯什么都要抓在手里的习惯,把武官考核奖赏全权委托给了袁崇焕,文官则交给了内阁。
封的封,赏的赏,作为皇帝的新宠,袁崇焕、孙传庭、洪承畴、卢象升被获准护卫圣驾,巡幸江南。
轻车简从,顾岳保持了崇祯节约的良好品质,一路也没惊动官府,就打扮成寻常公子装扮,骑马来到了南京。
锦衣卫头头特一自上次破庙受到袁崇焕的批评后,保卫工作做得更加周密严谨,顾岳和几位将军走在街上的时候,周围的货朗担啊算卦摊啊总是那几个熟悉的面孔,护卫地即安全又接地气。
到达的第一天晚上,顾岳便兴冲冲地带着几位爱卿到了秦淮河,租了一条干净宽敞的中等船只游河,即低调又不掉价。
一艘大花船慢慢地靠了过来,看到几位玉树临风的贵公子,船上的姑娘很热情地往下掷香包。
做惯了大明星,走溜了红毯的顾岳出于职业习惯,对着这一船的小粉丝,潇洒地朝她们吹了个口哨。
姑娘们沸腾了!
洪承畴看起来也是见惯了风月之人,看到皇帝放飞了自我,便也很骚气地在大冬天的夜里,啪地甩开折扇,朝着一船美人绽放出一个撩骚的笑。
孙传庭笑得云淡风轻,宠溺地看着姑娘们抛媚眼。
卢象升摊着一张俊脸,清冷的目光望着月亮,对一船美人连个眼风都没给。
袁崇焕看着皇帝对着一众美人笑得满面春风,好看的远山眉微微蹙起。
大船停了下来,一个明的瓜子脸红衣美人走了出来,很是客气地邀请众公子入内喝酒听曲。
顾岳带头走了上去。
红衣美人很是贴心,待几位公子一落坐,便一人身边安排了一个小倌一个美女,一左一右,就看客人你好哪一口。
美女和小倌同时举起了酒,因为小倌身上的脂粉味稍微淡一点,顾岳便从他手中接过了酒,小倌脸上便笑开了花,而美女,悻悻然离去。
这是什么,杯酒选性向?
顾岳端着酒,有点懵地看着几位臣子,几位臣子很给留面子地都接过了小倌手里的酒,算是把皇帝无意中透露出的断袖之意淹没在大众审美中。
红衣美人却惊呆了,这断袖,还兴一起的?
但这群断了袖的公子,却对姑娘弹的曲子听得津津有味,在听到弹琵琶的头牌名号时,主位上的公子还大方地赏了一只玉戒指。
低眉浅目,杏腮桃唇,这位自称叫陈圆圆的姑娘,朕要为你做大媒呀。
“陈姑娘,你坐到那位公子身边。”顾岳赏完陈圆圆,朝她指了指袁崇焕的方向。
看到如水的美人坐在自己身边,袁崇焕身体僵硬,眉头蹙得更紧。
洪承畴眼睛贼亮,这圣驾随得,太值了,福利竟然是绝色美人呀。
顾岳瞅了他一眼,哼,叫你前世对人家大玉儿垂涎三尺,今天,美人,没你的份,以后,辽东那地,也不会让你踏上一次。
身边的特一凑上来,对着皇帝悄悄了一耳朵。顾岳听完,仔细看了一遍陈圆圆的眉眼,很突兀地出口问道:“姑娘可还有一个弟弟,今年十二三岁年纪?”
陈圆圆猛地站起,快步走到中间,扑通一声跪倒:“公子,奴家确实有一个弟弟,四年前失散,不知公子可是有我弟弟消息吗?”
“我去年在榆林,留了一个叫少年,眉目与你很是相似,你可随我回京,瞧瞧便知。”顾岳轻轻说道。
“奴家老家确是榆林,只因当年与弟弟失散,寻找无果,才南下投靠姨母,不料却遭姨夫卖至青楼,今遇贵人,也是老天对奴家不薄,若真能与弟弟相认,奴家愿为公子牛马,终生任驱使。”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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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边说边磕头。
“袁先生,吴公子此次可跟来?”顾岳转向袁崇焕。
“他来了,在驿官,没跟过来。”袁崇焕拱手回答。
“回去后,让吴公子照顾陈姑娘,先行回京吧”顾岳端起酒杯,抿了口酒,淡淡吩咐道。
“是,谨遵公子吩咐。”袁崇焕好像放下了千斤重担,语气里很是轻松。
顾岳朝他了然地笑了笑,举起了酒杯。
江南的酒绵柔,但后劲悠长,回到驿馆的顾岳感到头晕脑涨,恍忽间好像觉得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其后便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刚坐起,便看到一个人趴在床边睡着,清隽的侧颜,散落的黑发,漂亮的锁骨。
南方的清晨,湿湿润润的,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温柔遣眷的暧昧。
顾岳伸出手指,轻轻触上了那清秀的脸庞,从长长的睫毛,到高挺的鼻梁,然后,一路往下,停留在那形如蝴蝶的锁骨上。
手指下的皮肤慢慢变红,睡着的人呼吸明显变粗,但却死死地闭着眼睛,装睡。
顾岳笑了笑,抬起了手,把它挪到了那薄薄的玉色嘴唇上,顺着它的形状,仔细地描着。
袁崇焕终于睁开了眼,眸色深深里,有山的深情,有水的潋滟。
“朕给你的画,那画上的问题,爱卿还没有回答呢。”顾岳看着他,悠悠问道。
“那树、那麻雀、还有、还有、陛下,每晚都会出现在臣的梦里。”袁崇焕眼里水汽氤氲,语气哽咽。
皇帝的手指停在了嘴唇中央,有些许颤抖。
玉色的嘴唇微微张开,含住了它,一股酥麻的电流,顺着指腹,流到手臂,渗进血液,直击心脏。
顾岳低下头,重重地吻了下去。
听到外面王公公的脚步声,顾岳迅速坐起来,两只手把袁崇焕拉起来,让他坐在床边。
“陛下,早膳是在这房里用吗?”看到皇帝迷离的神色,王公公察言观色,觉得主子应该不想离开这屋。
“嗯,传进来吧,袁爱卿,你陪朕用膳。”顾岳握住了还在颤抖的那双手。
两个侍卫端着几个清淡的江南小菜走了进来,顾岳起身,穿上衣服,任凭袁崇焕帮自己系好腰带,整理好衣领,才携着他的手,走到外堂的梨花木餐桌前。
看到袁崇焕很讲礼仪地要坐在桌子的下首,顾岳拽住了他,一直牵着他的手,按倒在自己的身边,又拿了盘子,舀了一碗肉粥,放到他面前。
袁崇焕呆呆地看看粥,又看看他,一脸地如梦似幻。
“怎么不吃,嗯,想让朕喂你?”顾岳作势要端起他面前的碗,吓得袁大人抢也似地端起碗,三口两口地喝完了那碗粥。
顾岳又给他舀上,又被三口两口地喝掉,直到干掉了五大碗,袁崇焕才后知后觉得说了一句:“呃,这是肉粥呀,还挺好喝的,陛下,您也喝呀”
皇帝却飞速地在他的嘴角处啄了一下,把那里的一点粥舔掉,品了品,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嗯,是挺好喝的。”
中年大叔,沙场将军,大明的兵马总元帅,被一个小年轻撩得面红耳赤,一句话也接不上。
顾岳心情极佳地吃完了这顿美味的早膳。
走出屋,看到几个臣子已经等在门外了,便兴致勃勃地宣布了今天的旅游计划。
游园。
天色渐暗,小北风骤起,小盐粒子雪花稀稀落落地洒下来,天地间一片迷离。
身为北方人的孙传庭、袁承畴和卢象升,在一步一小桥三步一回廊的园子里,转着转着便迷失了方向,只看到皇帝和袁大人过桥钻洞地,一忽儿不见了人影。
看着越来越阴沉的天空,沉稳的孙传庭当机立断,就坐在这里等着,得暗卫还要分散力四处寻找,让他们全力护卫皇帝便好。
顾岳前生是南方人,袁崇焕此生是南方人,看着这个出生在北方生长在北方的皇帝陛下,能在九曲十八弯的假山中如鱼得水,袁崇焕归结为自家亲亲小皇帝天生聪明。
小北风越刮越紧,袁崇焕很自然地站在了上风口,用身子替顾岳挡着风,顾岳歪头看了看,一块光滑的大红石头形成一个天然的坐椅,从不远处一个山洞中斜斜伸出,便拉着袁崇焕过去坐下。
“冷吗?”袁崇焕用披风一起裹住了顾岳,又伸出手握住了那双出现在梦中千百回的手。
“好冷呢”顾岳边说边向那个温暖的怀抱靠了靠。
袁崇焕伸出双臂,一把搂过自家陛下,两片冰凉的嘴唇一接触,便像起了化学反应一样,瞬间变得灼热,冰冷的小雪花飘下来,还没落到二人身上,便被烤得尸骨无存,神形俱灭。
直到天色迷蒙地像是天黑了,正坐在亭子里聊天的三人才看到皇帝陛下携袁大人走了过来,两人满面春色,看起来这阴测测的鬼天气,一点也没耽误两人游园的兴致。
“三位爱卿,今晚咱们赏梅观雪,围炉夜话,如何?”皇帝面色绯红,不知是冻得还是激动的。
君臣五人向外走去,在经过一座木桥的时候,迎面冲过来一个小孩,小小年纪便长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看到五个大人把桥面堵得严严实实地,便怒气冲冲地双手叉起了腰。
第55章君臣守望
“你们五个,是属螃蟹的吗,把桥占了,还要不要别人走了?”小男孩昂了昂下巴,对这五个不守规矩的公子意见很大。
顾岳回头一看,确实,为了时刻能听到皇帝的旨意,四个人在自己半尺之地,一字排开,远远看去,可不是五个人把桥面全占了。
理亏的五人瞬间愣在了原地,即窘迫又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小男孩。
一身纯白锦服,腰上的玉佩就挂了七八块,外边披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狐狸毛厚披风,身上的哪一件也比自家皇帝的穿戴要贵上百倍。
“郑森,不得无礼。”一华服中年男子快步走上来,小男孩回头一看,不满地哼了一声,不服气地说道:“爹爹,本来就是他们不对,你看他们,霸道地很,到现在还不给我让路。”
中年男人是小男孩的扩大版,虽已人到中年,一双桃花眼却依旧艳光四射,在看到袁崇焕时,忙跪下行礼:“芝龙见过总督大人。”又迅速看了眼微笑着的年轻公子,迟疑地说道:“见过陛下?”
顾岳走上前,扶起郑芝龙,指了指小男孩。
“这是你家儿子?”
郑芝龙忙扯过小男孩,让他给天子见礼,小男孩却好奇地盯着这个一身布衣的俊秀公子,眼里明晃晃地写着不相信三字。
“郑爱卿,出门在外,不必如此,走,今晚朕请你爷俩吃饭。”走过小男孩的时候,还亲切地给了一个摸头杀。
这小孩,现在叫郑森,长大了,叫郑成功,是从荷兰人手里复宝岛的英雄。
窗外寒梅怒放,屋内温暖如春,红泥小炉里小火苗窜得很起劲,顾岳从上面先端下一壶果子酒,放到小郑森面前,获得了小孩一个甜甜的笑,这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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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特有的梅子酒端上。
袁崇焕正仔细地切着一只金黄的烤鸭,把最肥美的肉片全端给了自家小皇帝,但顾岳却按年龄,倚老卖老,把袁大人那盘心意端给了郑森,又获了小帅哥一个甜甜的笑。
袁崇焕笑了笑,又仔细地从腿上切好一盘,递了过来,顾岳这次很不客气地下了,拿起一块便放进嘴里,边嚼边趁其他人倒酒的空飞给袁崇焕一个情人眼。
在袁崇焕替皇帝挡了三次酒后,小男孩郑森悠悠地说道:“陛下,我的果子酒可以分给你喝点。”
这小孩,是好心呀还是笑话皇帝陛下酒量浅呀。
小男孩却很豪气地把果子酒给顾岳倒了一杯,顾岳笑着接过,又给了他一个摸头杀,对他父亲说:“这孩子,将来比爱卿出息还大,以后,每年你都可以带着他去京城,朕会在皇宫,欢迎你们。”
郑芝龙连忙叩谢天恩,小男孩却觉得这位年轻的皇帝很是平和,比自己见到的任何一位贵人都要想让人亲近,便对每年的觐见充满了兴趣。
游过湖,逛过园,听过曲,人前跟总督大人拉拉手,人后亲亲嘴,皇帝陛下在江南的日子过得很滋润。
直到游完上元节的花灯,顾岳才依依不舍地踏上了回京的路,一路上君正臣礼,很是压抑地到达了京城。
大明的一方大将按制要在正月十五之后都要返回驻地,顾岳数次看向袁崇焕,眼里是丝丝绕绕的不舍。
但天不留人人留人,皇宫内发生了两件大喜事,一是陈圆圆和李治国真是多年前失散的姐弟,二是吴三桂在护送美人回京途中,情愫渐生,数日相处下来,已是山盟海誓。
顾岳大喜,当即赐婚,封陈圆圆为三品诰命夫人,下属有喜,作为上级的袁崇焕,便理所当然地留下来为吴三桂主持婚礼。
英雄美人,看得顾岳心情舒畅,不顾袁崇焕阻拦,连喝了三杯喜酒,看着脸色绯红的皇帝,袁崇焕推却了一众臣僚的劝酒,急急地把皇帝护送回宫。
“王公公,侍候陛下沐浴更衣。”一进皇帝寝宫,袁崇焕便吩咐道,王公公迅速走进去,准备好了热水便退了出去。
袁崇焕把皇帝扶进了热腾腾的大木桶,正要转身去拿皂角,却被身后的人伸出胳膊使劲一扯,整个人便跌进了大木桶里,落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
热气腾腾的大木桶火花四射,差点沸腾。
第二天一大早,看着还抓着被子睡得香甜的皇帝,袁崇焕低下头,轻轻地从那墨黑油亮的头发里割下一小缕,小心毅毅地藏在袖子里,又万般不舍地在那玉色的唇上吻了吻,急步走了出去。
直到太阳升得老高,顾岳才醒过来,摸了摸身边已凉透了的被窝,他吵哑着嗓子问王公公:“他,已经走了吗?”
“袁大人一早便启程赶赴宁远了,陛下,可要起来用早膳?”王公公该懂的全懂,该不说的一个字也不多说。
顾岳穿好衣服,走到外间,看到一大笼蟹黄小笼包,放在一个小炉了上温着。
“这是袁大人临走前特意去买回来的,嘱咐陛下一定要吃好,注意身体,他到边关后便给陛下来信。”王公公轻轻说着,掀开了笼子的盖,一股鲜香扑鼻而来,顾岳坐下,沉着脸,风卷残云地吃光了那一大笼小包子。
但袁崇焕的信很快便到了,推一下日子,顾岳觉得这是他在路上写的,待展开信,嘴角便弯了弯,笑了。
“虽是硕风怒吼,大雪纷飞,但陛下却夜夜入梦,每每醒来,便觉得眼前和风万里,春暖花开。”
督师大人,知不知道自己很会撩啊。
皇太极以损失五万铁骑的代价夺回海兰珠,虽说是打着援助同盟科尔沁的幌子,但因对海兰珠当作眼珠子般地宠爱,后金的后宫和朝堂便又被一股大汗不爱江山爱美人的阴谋论充斥。
而袁崇焕敏感地抓住了后金的内部矛盾,他几次派兵攻击皇太极的长子豪格,却刻意地饶开了多尔衮的驻地。
每次抓到的俘虏,都巧妙地安排一两个高级将官逃走,而伤痕累累差点丢了半条命的将官回沈阳后便连夜闯宫,把在大明军营‘机缘巧合’之下听到的绝密情报密奏给豪格。
督师大人绝对在报复,当年被投大牢差点死掉,导火线便是皇太极这厮对俘虏的两个太监实行了反间计,‘机缘巧合’地让他们知道了袁崇焕要叛国的消息。
缘于亲爹对自己的冷淡,豪格赌气似地没把这一消息报给皇太极,而是在暗地加强了对意欲反叛的多尔衮的监视。
在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袁崇焕发动了对多尔衮的突袭战,以三倍于他的关宁铁骑和红衣大炮,激战五昼夜,最后把他包围在大凌河附近。
豪格对多尔衮发出的三次求援信号,无动于衷,这个意欲反叛且有能力反叛的人,自己继承汗位最大的拦路虎,能借助大明这把刀,把他灭了,正求之不得。
全身中箭三处,变成一个血人的多铎抱着亲兄弟多尔衮的尸体冲出包围圈,像个来自地狱的索命鬼,直接冲入了沈阳的正殿。
正在庆祝海兰珠怀孕的皇太极大吃一惊,在听到多铎的血泪控诉后,下令押送豪格回朝。
听完豪格自以为是的叙述,皇太极怒极攻心,差点气得吐血,蠢货,这种反间计,知不知道就是你爹我用在袁崇焕身上的?
“真是现世报呀”皇太极仰天长叹,他厌恶地看了眼这个庶出的长子一眼,语气冰冷地吩咐:“把豪格押入宗人府,剥夺军权”。
姑侄情,姐妹情,在争宠夺爱上,统统都变成绵绵不断的嫉妒情,海兰珠生下的小儿子在爹娘怀里受尽八个月的宠爱后,从生龙活虎到冰冷僵便,仅仅过了五个时辰。
海兰珠在日夜嚎哭了一个月后,毫不留恋地闭上了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皇太极在接连杀了一百多个宫女后,也没查出来到底是谁给小皇子下的毒,在思念海兰珠的疯狂中,吐血而亡。
宗人府的豪格被接了出来,继承汗位,新汗下的第一道旨意,便是让皇太极的一众妃子殉葬。
五年后,袁崇焕带领关宁铁骑踏过黑水,兵指沈阳,已被女色快掏空的豪格跪地投降,被押往京城。
后金灭国。
大明督师大人袁崇焕一生驻守辽东,每每巡视完城头,他总喜欢仰望天空,一看到南来北往的大雁,便急急提笔作画,每幅画旁,都写着一句情意绵绵的诗。
文华殿里的崇祯仔细看着每一幅画,读到那行字时,总是面色微红,嘴角弯弯。
崇祯三十六岁的时候,接到大明督师袁崇焕在辽东无疾而终的折子,他跑出宫,骑了那匹汗血宝马,向边关急驰而去。
一行大雁悲鸣着向北飞去,顾岳跳下马,躺在了旁边的黄中透着青意的草地上,在目送着那行大雁远去后,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谢谢你”,一声客气的声音响在耳边,顾岳睁开了眼睛,面前的崇祯脸色淡然,正把手中的小刀起,放进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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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抚上了额头,从中抽出一块蓝色的玉,轻轻地按进了顾岳的额头。
阎王走了过来,笑眯眯地说:“顾先生,恭喜你又完成了一个任务。”
“阎王兄弟,瞧把你忙得,来,过来陪朕喝一杯。”一道洪亮的声音在前方响起,顾岳惊讶地看了过去。
第56章初见蒙恬
一个高大的男人,悠闲地喝着小酒,歪歪斜斜地坐着,懒懒地看过来。
“啊,是刘邦老兄啊,您在这住得可好?”阎王小碎步跑过去。
刘邦却把头转向了顾岳,“这位顾先生是吧,我是大汉的开国皇帝刘邦,我老婆、、、、”
“刘季竖子,在朕面前也敢称皇帝二字,不怕侵权吗?”一声清冷的喝斥声充满着不屑,从上方传来。
一个黑衣男人,威严地坐在离屋内所有皇帝都高十个台阶的地方,用一个小勺子舀起一个红色小汤圆,放到口里,边嚼边斜着眼睛看过来。
刘邦立马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闭了嘴巴。
阎王却把腰弯得更低了,蚊子哼哼地说:“始皇帝陛下,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哼,替忠臣平冤是吧,哈,先把朕的冤给平了吧。”始皇帝又吞了一个红色小汤圆。
“这个,您家胡亥确实冤杀了大将军蒙恬,但您非要代子来接受处罚,本小阎王对您礼敬有加,也没什么过份的惩罚,您怎么还冤上了呢?”阎王委屈地噘起了嘴。
“没什么过分的处罚?他妈地你一天吃三顿仙丹试试,啊,来,试试?”秦始皇舀起一个红汤圆,举向了阎王。
“您生前不是好这一口嘛,本小阎王是做过调查的,当初想投其所好,想给您一个甜蜜的小惩罚嘛”阎王更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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